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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短篇悲劇版]
什么時候愛上徐凡的,張英奇也無法說個具體。
只記得那個午后在睡夢中醒來。徐凡就在身旁,夏日的陽光照在他的睡臉上。張英奇覺得就算是一輩子這樣也無所謂。
兩個人是在剛會走路的時候就認識了。兩人一起打打鬧鬧走過童年。默契不言而喻。
一起抓知了,一起惡作劇,一起踢足球,一起逃課。張英奇曾經以為兩人可以就這樣一直下去。
改變在于那個夏天。夏天曾經是張英奇最喜歡的季節(jié)。因為遇見了徐凡。但是現(xiàn)在卻失去了徐凡。永遠的。
不是不知道徐凡的是個怎么樣的人。但是在兩人的默契中還是會有期待。
雖然淡定地面對徐凡帶來的女朋友,卻在之后躲在房間里把自己灌醉。徐凡啊,從開始到結束都只是把自己當作好朋友。就只是好朋友。
躲開徐凡來到約定好的海邊。結果,到最后還是沒有一起來到海邊。
想起以前和徐凡的種種。想起有一次和徐凡一起擠在床上,熟睡的徐凡把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腰上。那時候突然有種徐凡是在擁著自己的錯覺。
當感受著這與內陸的河邊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張英奇突然有一種想往下跳的感覺。只不過,最終還是沒那個勇氣跳下去。面對這大海,突然覺得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來到自己以前一直喜歡的城市。他知道這個城市徐凡除非必要是覺得不會來。因為徐凡很討厭這個城市。
再也沒有與徐凡聯(lián)系。也沒有再遇到徐凡。
兩個人就這樣完全斷了聯(lián)系。張英奇恥笑自己,自己這樣故意躲開徐凡,以徐凡的脾氣肯定生氣了。如果自己不主動去找徐凡,徐凡是絕對不會再理會自己的。
再次遇到徐凡是在一個很突然的夜晚。張英奇突然想吃零食,既而發(fā)現(xiàn)家里的零食吃完了。張英奇從來就不認為自己很勤快。在那天卻真的很想吃點什么。撓墻地想吃。
所以一向懶到會在餓得不了的時候因為懶做飯而不吃飯的張英奇抓起錢包就沖下了樓。
在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街頭,張英奇再次遇到了徐凡。
徐凡的笑容依舊那么陽光,那么耀眼。使張英奇挪不看眼。
徐凡因為工作需要到這個城市生活一段時間。
張英奇從以前就是一個拒絕不了徐凡的人。所以當徐凡邀請張英奇一起吃飯,向張英奇要電話的時候。張英奇是怎么也拒絕不了。當年的決絕的勇氣早也找不到了。
徐凡結了婚。有一個兒子。
徐凡談起自己的兒子的表情,是多么的幸福。
徐凡沒有提起當年的事,沒有問張英奇突然沒有聯(lián)絡。好像兩人只是因為懶得聯(lián)絡才沒有聯(lián)絡的。
好友希君一直與徐凡有聯(lián)絡,她告訴張英奇,徐凡已經離婚了。
羅希君是張英奇的好友中,唯一知道張英奇愛著徐凡的人。她并沒有以異樣的眼光看過張英奇,只是在張英奇把自己灌醉的那天晚上抱著他說,希望他能夠幸福。之后張英奇再也沒有看過羅希君失態(tài)。
當張英奇說自己只能跟單身的徐凡做朋友,羅希君的反映是一腳踹上了張英奇的臉。
與徐凡的關系就這樣淡淡的,隨著時間慢慢流逝。
意外的徐凡的兒子非常喜歡張英奇。小家伙常常纏著張英奇。
徐凡說,孩子歸他。反正現(xiàn)在是暑假,就跟著過來了。麻煩他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徐凡有種說不出的悲傷。張英奇想,那個變心了的女人真是個笨蛋。
然后徐凡就像來的時候那么突然,就這么突然地走了。
兩個人再也沒有聯(lián)系。
日子就這樣過著,羅希君偶爾過來蹭飯,沒有人再提過徐凡。
這年春節(jié)的時候,張英奇回家沒有懸念地遇到了徐凡,和他的孩子。
以前都刻意避開徐凡,現(xiàn)在當然會遇到。兩家的老人都樂意兩個孩子和好。
從畢業(yè)就沒參加過同學會的張英奇這次再也逃不掉了。
在KTV里面被同學們圍攻。不過大家的注意力還是在唱歌上。最后,一首歌都沒有唱的張英奇被大家架上去唱歌。
無奈張英奇點了一首《明白》。
我只是要你明白
明白我對你的愛
除了你我的愛無可取代
我只是要你明白
明白我對你的愛
沒有人讓我如此的依賴
因為你
我的愛永遠存在
緩緩地聲音。張英奇不緊不慢地唱著。包間里瞬間是那么的安靜。都在靜靜聽著張英奇唱歌。不過,除了羅希君沒有人知道他歌里哀傷。
回家的時候,張英奇和徐凡沒有坐車,就這樣散步一樣慢慢地回去。
“你是不是愛上了什么不能愛的人?”是徐凡先開口的。畢竟是從小到大的死黨,怎么可能看不出張英奇的心事。
“沒有什么事,你不要多心了。”張英奇故作愉快地說。“我現(xiàn)在很滿意現(xiàn)在的生活。”
徐凡知道張英奇這個人是從來不會對自己說謊的。但是,如果他不想說的話,是絕對不會說的。也就沒有再問下去了。
回來之后羅希君常常來找張英奇,也就常常碰到住得離張英奇家很近的徐凡。徐凡不知道羅希君什么時候和張英奇那么熟的。只記得這兩個人以前經常吵嘴。
兩人的關系徹底僵化是在那天徐凡本來就有點感冒卻被損友拉出去喝酒。怎么也推脫不了。徐凡想著,反正兒子被父母帶出去了。也就不再拒絕。
最后搖搖晃晃地回來發(fā)現(xiàn)家里沒有人。正好張英奇被母親逼著給徐凡家端家里做的好菜過去。自然沒有辦法不管這樣的徐凡。
徐凡對于那晚的記憶只是有一上冰冰的手附上了自己的額頭。
醒來的時候身邊并沒有人。床單已經被人換過了。
這個時候張英奇推門進來。笑話他到:“原來從來都正正經經徐凡也有這么狼狽的時候啊!
徐凡的慌張沒有讓他有思考張英奇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間以及,沒有看到張英奇蒼白的臉……
“對了,早飯放在桌子上了。你自己去吃。我走了啊!睕]有留給徐凡多說話的機會,張英奇逃一樣地離開了徐凡的家。
進了自己的房間張英奇才軟了下來。剛才都是用意志來撐著讓自己不在徐凡面前示弱。現(xiàn)在,沒有了人,再也撐不下去了。
摸著自己滾燙的額頭,看來自己發(fā)燒得嚴重呢。本來今天答應了希君陪她去爬山的?磥硎侨ゲ涣肆恕
掙扎著起來給羅希君打了電話說去不了,沒有意外地被罵個半死。
20分鐘后房間門被人大力地踢開。用腳指拇想也知道是誰了。
“臭小子!居然敢生病放我鴿子!誰允許的?!?!”從來在人前人模人樣,非常有風度的羅希君。居然這自己父母和表弟妹在的情況下對自己大吼。
“我也沒有辦法的啊。”張英奇的身體一動不動得努力在臉上給羅希君扯出一個笑容。
“怎么了?!”被張英奇帶著笑容的平靜給嚇到了。這個時候這小子應該和自己吵起來,然后再認錯。
“我不知道怎么說,我只知道我不后悔!睆堄⑵婺樕弦廊粠еΓ皇悄欠N笑讓人心疼。
羅希君沉默了很久之后擠出一句!澳悄阆肫鹪趺凑f的時候再告訴我怎么說吧!敝髢扇硕紱]有再說話。
張英奇很感謝這個朋友,她總是幫助自己。如果沒有她,可能自己已經瘋了也說不定。
門又一次被人大力地推開。后面?zhèn)鱽砟赣H的一句。“奇奇,小凡過來看你了!”
然后屋里的兩個人和推開門的人對視。
“告訴我!怎么回事?!”徐凡有些惱怒地瞪著張英奇。
“啊,我發(fā)燒了。本來和希君約好要出去的。放她鴿子了,所以她殺過來找我算帳了!睆堄⑵孑p松地說。臉上還帶著淡淡地微笑。
徐凡還想說什么,但是看見羅希君在就閉了口。
羅希君覺得這兩個人之間關系一定有了什么改變,卻又說不出究竟有了什么改變。抱這看好戲的心態(tài)就這樣在這里等著這兩人耗下去。完全忽略徐凡狠狠瞪自己的目光。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晚點我再過來!弊詈筮是徐凡跟這兩個一個比一個還耗得了時間的人耗不下去了。
“嗯,再見!”張英奇沒有起身。就躺在床上跟徐凡告別。
徐凡走了不久,羅希君也起身準備離開了。“不打擾你休息了。休息請我吃一頓,我才原諒你。順便告訴我你們發(fā)生了什么事!
張英奇一直忘著窗外。很久之后才飄來一個字!班!
從張英奇家出來就在想著羅希君怎么也在張英奇家陪著他。他突然覺得張英奇身邊的人都很礙眼。
平時一打游戲就什么都忘了徐凡,今天是怎么打不下去了。腦海里全是張英奇和羅希君一起的畫面。這臭小子。
抓起衣服準備再去一趟張英奇家。打開門發(fā)現(xiàn)正準備敲門,被嚇一大跳的羅希君。
“你怎么來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這個女人的臉越看越煩。
“我怎么不能來了?好歹我們還是高中同學吖。來看看你都不行。俊绷_希君看著煩躁的徐凡忍不住笑了起來。還大力的拍了徐凡兩下肩膀。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毙旆仓肋@個女人的脾氣怪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算了,那我走了!闭f完轉身就走。一點機會都不給徐凡留。
“切,這女人脾氣真怪!毙旆惨矐械媒凶∵@個女人。他知道這個女人脾氣怪得不得了。
這段過年的插曲,之后張英奇和徐凡再也沒有交集。只是偶爾在網上碰到會聊幾句。
羅希君告訴張英奇徐凡再也沒有交女朋友的時候,張英奇告訴羅希君那晚發(fā)生的事。說自己已經滿足了。已經死心了。已經可以自己一個人這樣過完一生了。
又是某一天,徐凡告訴張英奇說自己會去張英奇的城市出差,叫張英奇去接他。
當時張英奇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問了飛機到的時間就下線了。
只是,徐凡到的時候張英奇并沒有出現(xiàn)。徐凡心想這臭下子跟羅希君那個死女人呆久了,脾氣也變怪了。
結果讓徐凡驚慌地是張英奇的電話也變成了空號。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了。
幾年后,羅希君結婚了。意外地邀請了徐凡。徐凡卻沒有看見張英奇。
開場前,羅希君把徐凡叫到休息室。
“張英奇死了。車禍!绷_希君非常平靜。
徐凡不敢相信地忘著羅希君!熬退隳闶撬笥,也不許你這樣說他!!”徐凡稍微平靜之后非常憤怒。
“在那天來接你的路上。是他叫我們不要告訴你的。因為……”羅希君沒有說下去了。冷冷地望著徐凡。明明知道其實這不關徐凡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還是忍不住為友人不值。
“為什么?!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就連最后一面也不讓我見他?!徐凡憤怒地望著羅希君。
“他怕他會忍不住,他怕成為你負擔。這樣對誰都好。”
“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告訴我?!”
“哈哈,因為我不是他,我看不來你自己活得那么自在,看不來你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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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地震的時候突然想到的。
我就在離都江堰很近的郫縣。那時候電話打不通,也沒有電腦。什么都沒有。真的很絕望。
所以想到生死把兩人隔開。再也見不到。
就突然想把《明白》悲劇了。但是有舍不得兒子受苦。所以就之后再寫一個短篇來悲了。
在正篇里面,兒子還是會幸福的。
這篇寫得有點沒有條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