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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機
何思楠聽到推門的聲音,眸光一暗,放下手中都筆,起身。進來一個婦人,左手提了一個保溫盒。走近,這婦人大概四十多歲,一身合體的裙裝,妝容精致。
何思楠迎上去,接過她手中的東西,示意跟進來的助理出去,“中午不用給我訂飯!
助理出去,婦人坐在靠墻的沙發(fā),看向又坐會辦公椅的人有些不滿,秀氣的細眉微蹙。
“媽,天氣熱您不用勞累!焙嗡奸獩]管桌子上的保溫盒,依舊拿著筆看文件。
何夫人知道兒子工作的時候被人打擾,但是沒辦法,她只能在這個時候才能堵到人。每天回家的時候她早就睡了,早上等她起床人早就沒影了,見自己的兒子還這么麻煩也就只有她了。
“你先吃點東西,劉嬸特意做的!焙畏蛉肆私庾约覂鹤拥钠⑿裕荛_他的話。
“等會兒吧,還沒到十二點!焙嗡奸琅f板著臉辦公,母親的到來對他來說并沒有多大影響,除了需要時不時的回應(yīng)幾句。
“就差幾分鐘!焙畏蛉丝戳艘幌聲r間,對于何思楠對時間的嚴格掌控覺得頭疼,“下午你文阿姨和文湛到了,你陪我去接機。文湛你還記得吧?你高中畢業(yè)那會兒在家里住了一個多月,我記得他還挺黏你的!
“嗯!焙嗡奸牭矫诸D了一下,然后繼續(xù)手下的工作,過了半響,他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不是在美國定居了嗎,怎么回來了?”
“阿婉離婚后不愿意再待在那里,就帶著小湛回來了!卑⑼衩形耐瘢秃畏蛉耸且黄痖L大的好姐妹。
十二點,何思楠準時停下工作,撥通內(nèi)線,“下午的行程取消,隨便在錦繡人家定位,晚上過去!
何夫人聽見何思楠的安排,就知道兒子靠譜。見他臉色還不錯,何夫人成熱打鐵,“今天我見到了劉夫人,和她兒媳帶著孫子逛街呢,看著就舒服!币姾嗡奸獩]什么反應(yīng),她繼續(xù)說:“魏薇前兩天還跟我提起你說是好久沒見了,你什么時候約她一起吃個飯?”
何思楠慢條斯理的吃著,對于這樣的話題他都是不接的,說的好聽叫一起吃個飯,實質(zhì)上就是相親。他被方媛念得無奈了才會偶爾說一兩句,之前方媛明目張膽的逼著他去相親,他去了整個飯局沒說一句話,一張冷臉凍得女方都尷尬了,最后只能作罷。雖然回家后被方媛好一頓批,但是效果顯著,之后方媛再也不敢纏著他去相親了,太得罪人。
下午兩點,何思楠停好車,和方媛一起去接人。站在機場,同樣的場景,讓他想起幾年前他也是在這里接回國的文湛。
那年他高中畢業(yè),方媛的好姐妹文婉家里出事,她找到方媛說要將兒子送回國一段時間,托她照顧照顧。好姐妹找她幫忙,方媛當然是一口應(yīng)下。
那段時間何氏也忙,方媛和何思楠的父親何建文都抽不出時間,最后方媛想到了自己兒子——何思楠。在她看來,文湛和何思楠年紀差不多,而且何思楠從小獨立,照顧他應(yīng)該還是沒問題的。
那天,何思楠站著出口通道,安靜的等著。雖然他只見過文湛的照片,他也沒有四處張望,那不是他的習慣。
思緒不知道飛到了哪里,一個拖著行李箱的少年來到他面前,毫不客氣的把行李箱塞到他手里,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何思楠,我是文湛。”
我是文湛,不是我叫文湛,他喜歡這種介紹的方式,何思楠心想。
跟方媛想的差不多,兩人相處的的確不錯,雖然這是在文湛單方面努力的情況下形成的。因為文湛的熱情,何思楠度過了一個豐富的夏天,一個與各種吃食緊密聯(lián)系的夏天。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回國不到一個月的少年是怎么在一條條巷子里找到所謂的當?shù)匦〕缘,而他在這里生活了十八年,他連這些巷子都沒去過。
少年嘴里咬著吃的,眼睛似一輪彎月,高興的跟他說:“找各種好吃的是個享受的過程,吃進嘴里的美味會延續(xù)這種幸福!
那是他人生中最色彩斑斕的一個月,從少年離開后,熟悉的生活竟然開始讓他覺得厭煩。
“方姨好!焙嗡奸錾瘢粚δ缸幼吡顺鰜,到他們面前,正是文婉和文湛。文湛一手拉著行李,一手扶著文婉,溫和的和來接他們的兩人打招呼。
“何思楠。”文湛也笑著和他打招呼。
面前的人變化大卻也不大,還能看出以前的模樣,只是長高了許多。只是以前的文湛張揚鮮活,帶著少年獨有的生氣,現(xiàn)在整個人沉淀下來,像玉一般,溫潤祥和。
看何思楠沒有反應(yīng),文婉笑著敲了文湛一下,教訓道:“叫什么呢,思楠大你四歲,沒禮貌!
文湛也沒反駁,只是靜靜地笑。
何思楠還未出聲,方媛就開口了,“這有什么,之前就是這么叫的,他們年輕人沒什么計較!闭f著伸手挽著文婉,“走,先回家,然后去吃飯。”
兩人在前面,何思楠和文湛跟著,見文湛拉著的行李,何思楠伸手,“給我吧!
本以為他會不客氣的把行李遞過來,卻不想文湛卻避開,對他笑了笑,“沒關(guān)系,我自己就好!
又陪著回家一趟,文婉和文湛剛回來,住的地方還沒找好,方媛便邀請他們住在家里。稍微整理一下行李天就慢慢的黑了下來,幾人這才出去吃飯。
錦繡人家是剛才不到兩年的一家餐廳,何思楠來過幾次,他家的食物味道好,而且有很多其他地方?jīng)]有的特色小吃,做的也很地道。
沒錯過文湛眼中閃過的光亮,何思楠這才覺得這人還是以前的模樣,依舊是那個因為食物感到幸福的少年郎。
方媛很喜歡文湛,而且她隱隱感覺到何思楠對文湛比旁人上心,對文湛就更加滿意了。這日她特意尋了個兩人不在的時間,拉著文婉喝下茶的時候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湛沒交朋友吧?”方媛問的時候有些忐忑,要是文湛有了心儀的對象,那何思楠就沒機會了。
“沒有,這兩年家里亂成一團,他的時間都用來陪我了,哪有時間!蔽耐裾Z氣中都是愧疚,自己的婚姻失敗,還拉著文湛受了不少委屈。
見文婉又想到那些不開心的,方媛拍拍她的手,“不想這些。我家思楠28了還沒個定性,我看他挺喜歡小湛的,不如讓他們試試?”
時至今日,不管是個人還是法律,對于婚姻的界定徹底放開了,異性可以組成家庭,同性也可以。
“這?”文婉有些遲疑,她是吃過虧的。當初她的婚姻就是因為家族而建立的,她知道沒感情的婚姻會帶來多大的傷害。“這事兒得看小湛的意見,我不能做主!辈幌腭g了方媛的面子,文婉找到一個求折中的辦法。
“是要問問小湛的意見,我回去了和小湛聊聊!狈芥聦ψ约覂鹤舆是很有信心的,倒是馬上接受了文婉的說法。
晚上吃完飯,各自回房后,方媛端著一碗桂棗山藥湯敲開文湛的房門。
文湛洗完澡了還在看書,聽到敲門聲給方媛看門,讓她進來。
“聽阿婉說你的胃不太好,回來這段時間挺忙的,要注意身體!狈芥掳褱畔,一副準備深聊的樣子。
文湛隨她坐下,端著碗嘗了一口,“味道很好,謝謝方姨!
“那就好。”方媛趁他喝湯的時候仔細打量一番,倒是越看越喜歡,只恨不得何思楠立即把人拉了去領(lǐng)證。
注意到方媛打量的眼神,文湛把碗放下,端正坐好了,才開口問道:“方姨是有什么事要問嗎?”
見他這般敏感,方媛又是個直接的性子,絲毫沒扭捏就問了,“你覺得思楠怎么樣?你喜歡嗎?”
文湛臉上出現(xiàn)驚詫的表情,隨機又處理好外泄的情緒,“方姨這是什么意思?”
聽文湛說話的語氣不是很好,方媛知道文湛可能是誤會了,連忙解釋,“方姨沒別的意思,只是你今年也24了吧,可以安定下來了!币娝樕徚诵爬^續(xù)說:“思楠28了還沒成家,我都準備兩年了,他也沒個滿意的。我看的出來他很喜歡你,對你也上心,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
方媛只看著文湛沒什么表情,以為這事沒希望,卻不知他的耳尖早就紅透了。文湛咳了兩聲,才穩(wěn)住聲音,“方姨,您先問問何思楠的看法吧,就這么跟我說可能不合適!
峰回路轉(zhuǎn),方媛瞬間笑開了花,拉著文湛就覺親近了許多,“方姨保證思楠是喜歡你的,這么多年來他就沒對別人這么細心多!痹秸f越覺得這事肯定是定下來了,急切的想要去探探何思楠口風,“那阿姨就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
文湛把人送出去,方媛轉(zhuǎn)身就進了何思楠的書房,人果然在那里。
何思楠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一眼,然后繼續(xù)做手下的事,“媽,這么晚還沒睡?”
只看到一個頭頂,方媛也不生氣,坐到何思源對面,興沖沖地問他:“兒子,你喜歡小湛嗎?覺得他怎么樣”
何思楠手下停了一下,不知道方媛又要干什么,還是選擇不出聲。
就知道他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不過不用他說她也能猜到一些,“你不喜歡我給你介紹的那些,那小湛總可以吧!
眼見著何思楠手下拖出一條明顯的印跡,方媛在心里暗笑,自己生的還是自己了解。
“你干什么了?”何思楠把筆扔到一邊,按著額頭靠在椅子上。
“我問過小湛了,他愿意和你試試喔!笨粗荒槆烂C的兒子,方媛生出一些惡趣味,“不過你要是不喜歡的話那就算了!闭f著推開椅子站起來,準備出去。
“行了,我知道了!焙嗡奸谒鲩T前說到。
文湛接到何思楠的電話有些驚訝,回來這么久了,除了在家里遇到,這是他第一次聯(lián)系自己。
何思楠簡潔的邀請他中午一起吃飯,等他同意之后沒在多說就掛了電話。
本著禮貌的原則,文湛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吃飯的地方,在那里等何思楠。和錦繡人家不同,這次來的更像是吃私房菜的,多了些家庭式的溫馨。
離十二點還有五分鐘的時候何思楠終于到了,推門看到坐在里面的人也沒覺得驚訝,何思楠坐下,對站著的服務(wù)員說:“可以上菜了!
一道道才接連端上桌,只在最中間留下空出一塊。后面的人端著爐子和鍋架好,把處理好的鵝肉倒進去,現(xiàn)場做菜。
“他家醉鵝不錯!焙嗡奸娢恼坎唤獾难凵,出言解釋。
點火,火焰揚起,文湛突然想起他上次回國,也是住在何思楠家里。那天他看到電視上一個美食節(jié)目做醉鵝,頓時就有了興趣,后來直到離開也沒機會去吃,倒是和何思楠念叨過幾次。
“嘗嘗!焙嗡奸趧傊蠛玫腻伬锝o文湛夾了一塊鵝肉,他看過去,鍋邊似乎還有絲絲火氣。
“謝謝。”文湛立刻嘗了一下,味道的確很棒,只是這是他第一次吃,也不知道是不是地道。
兩人安靜的的吃完一頓飯,何思楠等文湛吃完了才放下筷子,“我媽說你愿意和我試試,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就知道今天約飯是為了這件事,文湛還是覺得有些失落,他抬頭溫和的笑了笑,“知道!
看到他笑何思楠有些不舒服,壓下心里的異樣,他說出自己的想法,“既然清楚就不用浪費時間了,你準備一下,一個星期后我們?nèi)ヮI(lǐng)證!
“好……?”文湛有些心不在焉,沒自信聽何思楠說了什么,只是習慣性的答應(yīng)。不是說試試嗎,怎么就變成領(lǐng)證了?
“你不愿意?”何思楠反問道。
“沒有。”
“行,那就到時候去領(lǐng)證吧。”聽到文湛說愿意就夠了,何思楠一錘定音,沒再給文湛思考的機會。
聽到兩人準備領(lǐng)證的消息,文婉有些擔憂,但是方媛高漲的情緒沒給她太多的思考時間,就拉著她到處買需要的東西去了。
兩人準備先領(lǐng)證,婚禮的日子之后再定。方媛拉著文婉選了好久,終于選定一家影樓。
“婚禮可以往后推,結(jié)婚照一定要現(xiàn)在拍!狈芥轮钢x好的那家影樓給兩人安排,“一個星期后去領(lǐng)證,三天后去拍結(jié)婚照,我已經(jīng)預(yù)定了,你們兩把時間空出來!
何思楠沒異議,文湛看到他同意了,也就沒說什么。
三天后,何思楠把整個上午空了出來,早上和文湛一起出門去影樓。兩人換好衣服驚艷一眾工作人員,都覺得今天的工作肯定簡單,而且相當?shù)酿B(yǎng)眼。
只是事實卻不是這樣,拍攝的工作人員對著僵硬的文湛早就沒了辦法,實在是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他放松下來。而且兩人對視一下為什么要那么尷尬,拍結(jié)婚照不應(yīng)該是濃情蜜蜜,現(xiàn)場秀恩愛嗎?
一直到下午一點還沒拍出幾張滿意的照片,何思楠拍拍文湛因為緊張而攥緊的手心,對著影樓是工作人員說:“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們再約時間。”
換好衣服,文湛坐立不安,隱隱有些自責,但是看著何思楠又說不出什么。
何思楠拿著手機走近,示意文湛可以走了,“我兩點到公司,幫我準備好開會需要的資料!
掛了電話,何思楠對著一輛車有些為難,現(xiàn)在一點半,他沒時間送文湛。
看出何思楠的糾結(jié),文湛準備開口,卻被打斷,“跟我一起去公司?下午不是很忙,等我開完會送你回家!
知道何思楠不準備讓他一個人回去,只能跟著去了公司。
影樓到何思楠公司不是很遠,二十幾分鐘就到了。文湛跟著何思楠進了辦公室,看到時間剛好兩點,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臉色有些難看。
助理跟著進來,何思楠讓文湛不用客氣,先去交待助理工作,“通知各部門,十五分鐘后開會!
助理看了一下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對何思楠的話有些驚訝,往常何思楠都是隨時通知開會,從來沒有準備時間,十五分鐘,用何思楠的話來說都夠那些人準備十份資料了。
“你臉色不是很好,去里面休息一下吧。”等助理出去,何思楠對著文湛說,然后推開通往休息室的門。
“衣柜里有睡衣,那套白色的你穿應(yīng)該合適!焙嗡奸次恼棵黠@有些心不在焉,多叮囑了幾句,只剩三分鐘才去了會議室。
會議結(jié)束回到辦公室的何思楠看到睡著了躺在沙發(fā)上的人微微皺眉,抬手讓跟著的人在外面等著。
把人小心的放在里間的床上,沒管在外面待了那么久衣服是不是會弄臟,輕輕的給文湛蓋好被子,見到他好像被打擾了,又在一旁安撫一番才出去。
文湛醒來時天已經(jīng)擦黑,何思楠拿著煙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有人正盯著他。直到響起輕微的咳嗽聲,何思楠才轉(zhuǎn)身,然后按掉手里的煙,打開通風設(shè)備。
“進去待一會兒再出來!焙嗡奸驹谠貨]有動,遠遠的對著人說。
文湛嗓子不好,對煙味很是排斥,何思楠很早就知道。只是這幾天他忙著把未來幾天的事情處理完,加上文湛幾次明顯的走神,讓他有些煩躁。
兩人回去在車上一句話都沒說,到家文湛就回房了,留給何思楠一個背影。
察覺到兩人出現(xiàn)的隔閡,方媛一開始還以為是要結(jié)婚了,緊張所致,慢慢的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
何思楠定下領(lǐng)證的日子就在明天,文湛熬不住了,找到了方媛。
偌大的客廳就只有方媛和文湛兩個人,文湛沒說話,方媛也不急,等著他開口。
文湛考慮了很久,知道開口了就再也沒機會靠近何思楠,所以這幾日對他來說是一種煎熬。
“方姨,對不起!痹S久,文湛終于開口了,說完似是解脫又像是放逐。“我不能和何思楠結(jié)婚,明天我就搬出去,等我找好房子,再來接我媽。”
“到底是怎么了?”看到文湛的表情,方媛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方姨您太高估我了,何思楠對我并沒有什么感情,即便是有也只是……”文湛沒說完,他已經(jīng)好幾天睡不好了,想的最多的就是父母的婚姻,一方有情或是兩人都沒有情的婚姻只能是痛苦。他不想再走這條路,對自己,對家人的傷害太大了。
“怎么會呢?思楠是喜歡你的!狈芥驴粗恼恳埠茈y受,即便不是為了兒子,他也是她喜歡的小輩。
“七點起床,八點出門,十二點吃飯,安排的時間從來不會出現(xiàn)誤差。方姨,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剛好出現(xiàn)在他28歲的時候,成就他計劃中的婚姻!蔽恼恳詾檎f出來了會輕松一些,沒想到心里卻堵得卻更嚴重了,像是透不過氣。這話像是抱怨,對著方媛更像是質(zhì)問,文湛閃過一絲不忍,“對不起,方姨,我沒有怨恨誰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何思楠能真正的幸福,而不只是成全了我的感情,您的期待。”
“媽,我想和小湛聊聊!辈恢篮嗡奸裁磿r候回來的,突然出聲把坐著的兩個人都嚇到了。
“唉!狈芥聡@口氣,拍拍文湛的肩膀上樓了。
又是一番靜坐,文湛在靜默中越來越失落,這下是真的結(jié)束了,“對不起!
“為什么又不愿意呢?”何思楠明顯不接受他的道歉,像是固執(zhí)的只需要一個理由。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文湛對他的心情氣和有些煩躁,對于何思楠不接受道歉也是理解,索性破罐破摔,明目張膽的質(zhì)問,“你又是為什么愿意?”
“還記得明天什么日子嗎?”像是沒聽到文湛的問題,何思楠反倒是問他,卻又不像是問他,“十年前你第一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你說\'何思楠,我是文湛\'。”我沒告訴過你,那句話就像是歸宿,讓我等了一年又一年。
沒等文湛說話,何思楠自顧自的繼續(xù)。
“我愿意,不是因為時間到了,婚姻是我將盡未盡的事業(yè),而是因為你在我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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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竟然又被問有沒有交朋友,特牛逼的回了一句“交沒交管你們什么事”。只不過是在心里默默地回噠。?_?`
從二十歲開始人生就已經(jīng)進入被逼戀,逼婚的里程,僅以此送給每個被逼戀,逼婚的盆友,希望每個人都找到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