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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發(fā)完結(jié)
宮深是被凍醒的,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只穿了件單衣睡在地板上。
他坐起來看向床上鼓鼓的一團(tuán):
所以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如果是有人捉弄他那么他可以保證那個人一定會死!無!全!尸!
宮深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正要起來掀人被子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戲弄他。就聽床上傳來一道聲音。
“呵,起來了啊,過來,替我穿鞋!
那聲音十分動聽,更是帶著分即驕且傲的味道。
被子被掀了起起來,露出一張驕傲得跟孔雀開了屏的臉。
許澤看著仲湶只看著自己的臉發(fā)癡(……)而沒有立馬執(zhí)行自己的命令為自己穿鞋忍不住皺眉:“你是傻了嗎?還不過來?”
宮深臉黑:臥槽!你特么誰啊?
讓老子給你穿鞋?!你特么腦子沒毛病吧?!
宮深向來是有話直說、絕不肯委屈了自己的性子,他雖然感覺自己目前的處境不太對,可也絕不肯讓這么個東西騎到自己頭上來。
當(dāng)即冷聲道:“你再給我說一遍!
許澤被嚇了一跳,隨即一股無名火直沖到腦門。沒同意和他在一起之前,仲湶那一次不是好言好語、軟聲相求?
現(xiàn)在剛搬進(jìn)他家他居然敢對自己大聲說話了?!他這是要反了天了!真是渣攻!果然這樣的人就是不該妥協(xié),就應(yīng)該讓他跪舔到地老天荒!
許澤猛地掀開被子、光著腳跑到宮深面前指著宮深鼻子開始罵:“仲湶別忘了是你死乞白賴求著我住你家的!如今你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
這哪來這么不要臉的人?住別人家還能指著別人的鼻子罵?宮深簡直要被逗樂了,他冷笑著一把把指著他鼻子的手拍開:“呵,把爪子好好放好,再不老實(shí)我不介意幫你剁了!
許澤氣得渾身發(fā)抖:“仲湶你居然敢這么對我?!”
宮深低頭慢條斯理地理好衣領(lǐng)袖口,這才抬頭瞥了許澤一眼:“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值得我顧及?”
他半垂著長睫,那神態(tài)清清楚楚的寫滿不屑:“不過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這么個不知禮的東西真是做寵物都嫌掉價。
他的不屑厭惡太過明顯,一反他之前留給許澤的溫柔忠犬、癡漢跪舔形象。許澤竟然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反應(yīng)過來瞬間氣了個頭昏腦脹。
可看著對方的冷臉又只能一忍再忍,許澤表示才不是因?yàn)楹ε轮倏偛谜娴乃α怂!他忍讓是因(yàn)檎娴膼鬯!雖然他嘴上不說!
他這真的是愛你在心口難開!你們怎么能委屈一個傲嬌開口說愛呢!
宮深看著拋下一句“仲湶你會后悔的!”就心若死灰傷心委屈,一臉“你來跪舔我就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委屈自己,原諒你好啦”的許澤,內(nèi)心深深扶額無語:喝三鹿奶粉長大的人腦回路都是如此不正常么?
宮深還沒來得及思考自己為什么會變成仲湶就聽腦子里有人在說:“你怎么能讓許澤傷心呢?”
宮深下意識嗤道:“那樣的貨色除了腦殘才會慣著!
某腦殘:“……”
宮深嗤笑:“怎么?你還委屈了?”
仲湶小聲反駁:“我沒委屈,我只是……哎哎!你怎么知道我是仲湶?”
宮深聽著腦子里滿含不可思議的聲音又鄙視了把仲湶的智商:“因?yàn)槲铱刹皇悄。?br>
“喂喂,這么明顯嫌棄嗎?”仲湶脾氣溫和,要不然也不會忍讓許澤那么久,因此對于宮深的鄙視也只是無奈而已。何況,他做的事確實(shí)腦殘。
“我只是喜歡許澤!
雖然他壓根不明白為什么喜歡許澤、為什么會那么喜歡許澤。
宮深表示呵呵噠:“喜歡一個人就是糟蹋自己?”
就在剛才他所看到的記憶里仲湶是如何卑微忠犬、癡漢跪舔,而許澤又是如何傲慢無禮、自私自利、勾三搭四,這些他看的清清楚楚,遠(yuǎn)的不提就說現(xiàn)在。
許澤住在仲湶家,吃他的喝他的睡他的,因?yàn)椴幌敫贉菜粡埓菜园讶粟s在地上?
宮深簡直想糊許澤一臉,你他媽哪來的臉?
到底什么樣的厚臉皮能讓你這么做?
不知禮不知義更不知情!
更遑論那為了考驗(yàn)仲湶到底愛不愛自己而不給床褥、不開空調(diào)的行為到底有多惡劣了,尼瑪!不愛你會這么糟蹋自己嗎?!
對于許澤宮深是倒足了胃口,但對于仲湶這不知自尊自愛,寧肯為了這么個貨色卑微到塵土里的腦殘也是各種無力:
你要是高冷點(diǎn)不搭理這貨不就完了嗎?人都能往你臉上吐口水了,你還腆著臉往人跟前湊。你就這么缺暖床的?禮為克制許澤不知仲湶同樣不知。
內(nèi)心瘋狂吐槽個過癮,宮深往床上一撲準(zhǔn)備補(bǔ)眠,又猛然想到一件大事于是特別認(rèn)真特別嚴(yán)肅地對仲湶說:“好歹是你喜歡的人所以我不會主動去搭理他,但是他若是找到我頭上了。那么,我是不會退讓的,反正我永遠(yuǎn)不會成為你那樣的。至于你的身體我會想辦法離開的,在這之前就勉強(qiáng)你我了!
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想要自己的身體被人霸占,但他也不想來到這具身體,他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
仲湶沒說話,宮深也不介意,過了很久,宮深聽到腦子里有人小小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我好像不是太喜歡他了,最起碼我不會再像之前那個樣子了。所以如果他真的惹你了,那么不用顧忌我。”
、
仲湶是朝陽集團(tuán)的總裁每天都是千萬人民幣經(jīng)手,工作必須保持高效穩(wěn)定。
宮深乍一成為仲總裁,表示:毫無壓力。
他原本就是聰穎至極的人,要不然不可能十五歲接管公司,并將其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
在朝陽集團(tuán)雖說他有些人生地不熟,不過腦子里的仲總裁可不是吃素的,于是兩個人聯(lián)合工作,那效率“蹭蹭蹭”看的公司一幫人表示“老板突然間更厲害了好想嫁腫么辦?!”
宮深除了對仲湶工作能力的滿意以外,還對他目前所接觸的人表示滿意,因?yàn)樗l(fā)現(xiàn)這里的腦殘確實(shí)只有許澤一個人其他人還是三觀很正的。(╯3╰)
他的好心情在某天下午被打破了,因?yàn)樵S澤帶著一個女人來他辦公室找事了。
他的夏助理快要哭出來了:“對不起,總裁,我實(shí)在是攔不住!
宮深擺擺手示意無妨后,夏助理很是自覺出去,關(guān)門。一出門夏助理悄悄一招手,呼啦跑出來一群公司職員。
公司職員表示:許澤那個小婊砸再來禍害我們總裁我們就把他叉出去人道毀滅了!(ノ=Д=)ノ┻━┻
宮深對于這個女人也算熟悉了,許澤的親友團(tuán),無時無刻不在指責(zé)仲湶渣的女人。
果然——
“仲湶你個渣滓!你怎么能這么對待阿澤?!”
宮深支起手腕好整以暇:“我怎么渣了?”燦金的陽光從落地窗灑進(jìn)來落滿了宮深一身,仲湶的皮相不錯,而宮深本人的氣質(zhì)更是讓人舍不得眨眼。
他此刻垂著長睫,墨玉的眼瞳安靜又戲謔,支起的雙手更是白皙修長完美無瑕,整個人就像高高在上觀看小丑的君王。
不管是仲湶還是許澤以及受蘇親友團(tuán)都是完完全全看得發(fā)愣。
不過很快,許澤繼續(xù)擺出那副即高傲又脆弱坐等跪舔的模樣,受蘇親友團(tuán)則是暗罵了聲真是人模狗樣、狼心狗肺、徒有其表的渣攻!
“你為什么把阿澤趕出來?!”
宮深微微笑:“我自己的家總還是能自己做主的。而且,你是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來指責(zé)我?”
宮深突然生出極大的厭煩,對于無緣無故,甚至是不分對錯、不問緣由就來指責(zé)你的腦殘想來是沒人能忍受的。
。ㄖ贉玻骸
受蘇親友團(tuán)梗了一下,又提高聲音替許澤說話:“阿澤這么愛你你怎么能不好好愛他?!”
一旁的許澤立馬擺出一副“沒錯,聽到我這么愛你你還不跪舔”的高傲模樣。
宮深覺得可笑:“仲湶愛他所以可以給他買房、買車、開店,可以為他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許澤說愛仲湶,那么,他又為仲湶做了什么?”
受蘇親友團(tuán)再次梗了一下,但是,很快她說出來經(jīng)典的受蘇親友團(tuán)們的梗:“阿澤都心甘情愿拋下男人的自尊躺在你身下了?!”
他都心甘情愿讓你成為攻了,你憑什么不忠犬?憑什么不癡漢?憑什么不為他付出一切?
你要是不忠犬癡漢付出一切,你就是渣!渣攻!
宮深笑了,他好看到整個人都像是在發(fā)光一樣:“真可笑啊,因?yàn)樘稍趧e人身下所以就成了任意索取的理由?那么全天下的妓子是不是應(yīng)該因此為由榨干他們的每一位客人?哦,你這時候會說你家阿澤不一樣,他是因?yàn)橄矚g才屈居人下,而不是同那些人一樣為了錢財(cái)么?這樣說的話更可笑了吧?因?yàn)橄矚g某個人所以愿意為他付出、為他奉獻(xiàn),原該是心甘情愿十分美好的事也能成為你們衡量一切物質(zhì)的東西,因?yàn)樗稍谥贉采硐滤灾贉簿驮摓樗冻鲆磺校磕桥率歉冻鲂悦彩抢硭?dāng)然?”
“真是自私自利到另人恐懼的人啊!
宮深嘆息一聲,復(fù)又開口:“而且,就算你們認(rèn)為理所應(yīng)當(dāng)可也沒理由向仲湶索要什么,因?yàn)橹贉矝]碰過許澤一根手指頭!
看著兩個臉色慘白的人宮深冷聲道:“夏助理請保安把這兩個人請出去,以后不許他們再進(jìn)朝陽集團(tuán)。”
“呼啦”一聲門開了,涌進(jìn)來一幫人,見宮深看過來于是一幫人不約而同露出十分諂媚討好的笑容。
【老板!我們真的剛剛來!什么都沒聽到!我們才沒有聽到你罵了什么!】
晚上回到家里,正在看喜羊羊與灰太狼的宮深聽到腦子里仲湶的聲音。
“現(xiàn)在想想我為什么會喜歡上許澤呢?”仲湶的聲音帶著不可思議,還有些恍然大悟的感概,宮深沒說話只認(rèn)真聽著。
“不會洗衣做飯,不會打掃衛(wèi)生,不會與人交往,不會應(yīng)酬生意,可以說除了脾氣和臉?biāo)粺o是處,而臉也多的是比他好看的,我當(dāng)時為什么會為他做到那種地步?毫無骨氣簡直到了親者痛仇者快的地步。”
宮深就很淡漠的問:“那么以后你不會那個樣子了吧?”
仲湶就笑:“當(dāng)然不會了,腦殘做一次就夠了。”
、
許澤曾經(jīng)有多愛仲湶現(xiàn)在就有多多恨他。為什么我那么愛你你卻要離開我?
許澤有些痛苦地想:為什么你不明白,不管我怎么罵你、打你、折磨你、讓你滾都是因?yàn)樯類壑惆!你怎么能離開我?你這個渣攻!你怎么只能看我的外表不看我的內(nèi)心呢?
許澤又喝了口酒只覺得心中絞痛:說到底你不懂我還是不愛我!你個渣攻!
許澤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醉了好,醉了就不會心痛了,再醒來他還是那個高傲的許澤。
他此刻正心痛若死,卻有一雙手順著他的腰往下摸。他猛然一驚一把打開那雙手扭頭怒罵:“滾!少占我便宜!”什么東西也配占我便宜?
來人是個生的賊眉鼠眼的中年人,被打開個手倒也不怒,只嘻嘻一笑露出滿口歪七扭八的牙,許澤看得一陣惡心。
那人四下打量下許澤于是雙手再一次摸了上去,嘴里還不老實(shí)的調(diào)笑:“怎么嫌棄老子?等你試過老子的本事可就舍不得離開老子了。”
他說完嘴開始急切地、胡亂去吻許澤的臉,許澤喝了酒連推拒都帶了些綿軟的味道來,只勉力張嘴斥罵:“滾開!我不是那種人我只是來喝酒的!”
中年人停了動作抬頭看了許澤一眼,那眼神帶著看破的鄙視和調(diào)笑:“喝酒的會穿你這么放蕩?別以為我沒看見你用眼神勾搭男人!
許澤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露出的半個胸膛,怒道:“你懂什么?!”
他一點(diǎn)也不想穿成這個樣子,他還不是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去刺激仲湶讓他回到他身邊?這個人怎么能這么說他?
中年人也懶得拆穿他,反正只要自己爽到就好了嘛。
就這樣,喝暈了的許澤被人半拖半抱帶回來中年人的出租屋,因?yàn)橐宦飞现心耆说挠H吻撫摸加上許澤無力到像是欲拒還迎,所以相當(dāng)順利就回到了出租屋。
許澤不愿意去想那晚發(fā)生了什么,因?yàn)樘^不堪了。
被人粗暴至極的綁在床上,被迫承受那樣撕裂般的痛苦。
放下自尊高傲的哀求哭喊根本一點(diǎn)用都沒有,甚至于這樣的哀求反而助長了對方的興致,像狗一樣跪在地上承受一次一次的……,直到對方累了才得以喘息。
更讓高傲的許澤受不了的是他居然感到了歡愉,明明心里惡心的要死,可身體卻是在到達(dá)了極樂,心里是排斥的可身體卻在拼命迎合。
許澤快要被惡心死了,他的身體何曾被這么惡心的人碰過,他的身體居然被這種惡心的人渣碰了,許澤一時間惡心得恨不得要死。
可他終究沒死,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做出自殺這種舉動,總有一天,許澤跪在地上,心里恨聲道:“我要你生不如死。”
最后生不如死的還是他,因?yàn)槟莻男人嫌棄自己不會洗衣做飯不會打掃衛(wèi)生,甚至于連最簡單家務(wù)都做得一塌糊涂,嫌棄自己是一無是處的工具。
于是,許澤成了最低賤的貨物。
被困在出租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成為形形色色的人發(fā)泄的途徑。
許澤后悔了,如果當(dāng)時他沒有放縱自己、以報(bào)復(fù)仲湶而任由自己被對方帶走,那么他就不會遭受到這一切了。
那么,我那么愛的仲湶你為什么不來救我?如果你現(xiàn)在來的話我就當(dāng)什么事都沒有原諒你好了。
仲湶沒來,許澤被關(guān)在出租屋里每天暗無天日行尸走肉的活著,一直到有天,躺在地板上的許澤被凍醒了。
他縮成一團(tuán)想到了當(dāng)初的仲湶,然后有些恍然意味地嘆息一聲:
原來,這么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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