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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相見
蘇小最近總是做一個(gè)同樣的夢。
夢中一片雪白,蒼茫的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了一匹銀白色的狼,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他的毛發(fā),那雙狼眸中滿是哀傷。
當(dāng)看到那匹狼后,蘇小的心也忍不住疼了起來,每次夢醒之時(shí),卻發(fā)現(xiàn)自己淚流滿面。
她又一次無精打采的來到了教室,就看到班里面那個(gè)一直神神叨叨的男生楊晨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抬頭對她露出一個(gè)燦爛的笑容。
“你怎么坐在這里?”蘇小把書包甩到了桌子上面,沒好氣的問道。
“這個(gè)送給你!睏畛渴掷锩婺弥桓t絲繩,上面還掛著一個(gè)好像紅石頭制作的奇怪飾品。
“給我這個(gè)干什么?”蘇小驚奇的看著他手中的東西,不解的問道。
“護(hù)身符啊!睏畛坷硭鶓(yīng)當(dāng)?shù)恼f道,故作深沉的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下巴“為了保你平安!
“又是這種東西!碧K小無奈的和同桌笑了一下,惡狠狠的把他拽了起來,叉著腰抬頭看著他道“楊晨,你怎么能信這些東西呢?要知道我們可是新……”
“怎么不能信?”楊晨聳了聳肩,干脆的打斷她的話,直接把手鏈放到她的桌子上,認(rèn)真的叮囑道“最近一定要戴上啊!比缓蟛判ξ幕氐搅俗约旱淖簧厦。
“神經(jīng)病!碧K小小聲的罵了一句,坐下來,拿著手鏈打量著,最后還是忍不住戴上了,同時(shí)在心里面安慰自己,只是因?yàn)榭此每,而不是因(yàn)槟鞘裁醋o(hù)身符。
夕陽西下,蘇小一如既往的在下班的人流當(dāng)中擠著公交車。
只不過比較奇怪的是,往常如同沙丁魚罐頭擁擠的公交車,今天卻沒有幾個(gè)人,除了司機(jī),就是坐在坐后排中間的那個(gè)女孩。
銀色及腰的長發(fā),頗為古典的服飾,只是微微低著頭,看不清楚什么模樣。
蘇小好奇的看了幾眼,就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歪著頭看著窗外流逝的景色。
只是在不知不覺間,她竟然睡著了。
又在夢中夢到了那匹狼,只不過這次那匹狼艱難的挪動(dòng)了一些,對著她伸出了爪子。
蘇小一下子被驚醒了。
她擦著臉上的冷汗,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公交車不知道在什么時(shí)候停了下來,連司機(jī)都不見蹤影。
頓時(shí)冷汗直流,趴著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象竟然也不是在市區(qū),看著像是在一處野外。
“蘇曉!鼻逶絼(dòng)聽的女聲帶著一絲笑意從耳畔邊傳來。
蘇小猛然回頭,就看到那個(gè)坐在最后面的女孩已經(jīng)站了起來,銀色的雙睫,銀色的雙眸,嬌艷的櫻唇微微勾起了讓人不寒而栗的弧度。
“你?!”蘇小不由得退后了幾步,又驚又怒的指著她。
“你還記得我嗎?想來也是不記得了吧!迸⑤p輕的笑著,手中拎著一柄長劍,慢慢的走近她,聲音帶著雪山之上的寒冽。
“你到底是誰?”蘇小已經(jīng)無路可退,咬著牙瞪著她質(zhì)問道。
“你不用管我是誰!迸⑵^,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唇角微勾“只要你把玄夜七還給我就可以了!
“玄夜七是什么?為什么在我的手里面?”蘇小腦海里面一片混亂,聽到她的問話,不由自主的反問道。
“不在你的手里面在哪?”女孩伸出長劍,指著她的胸口,慢慢下移“還是你要我逼問才告訴我?”她的長劍已經(jīng)越逼越近,眼看就要刺在蘇小的身上。
蘇小驚恐的看著她,看著自己胸口的長劍,雙手微微攥緊。
只是就在這時(shí),異象突生,蘇小手腕上面的護(hù)身符突然亮了起來,眨眼間就射出了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蘇小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眼,那名女孩正用劍撐著身體站起來,俏麗的銀色雙眸看著蘇小,帶著一絲怨恨。
“我倒是沒想到還有誰能用命護(hù)著你!迸⑻植寥プ旖橇飨聛淼难E,恨恨地說道“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抵擋住第二次!”
說罷,她已經(jīng)揮著劍再次刺了上來。
“住手!”少年寒冷徹骨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下一刻,一名銀色長發(fā)的少年就破窗而入,伸手摟著蘇小就躲開了劍鋒。
兩人狼狽的從車上滾了下來。
“主上!”女孩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片刻后反應(yīng)回來,扔下長劍就跳了下去,把他們小心扶了起來,絲毫不顧當(dāng)碰觸到蘇小時(shí),手上灼出的傷痕。
“你可知錯(cuò)?”少年站穩(wěn)身形,顰著眉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寒聲質(zhì)問。
“屬下知錯(cuò)!迸⑸钌畹牡椭^,身體微微顫抖著。
“可知何錯(cuò)?”少年繼續(xù)質(zhì)問道。
“屬下……”女孩俯下身將頭扣在了地上,低聲道“屬下不該動(dòng)蘇小姐!
“你不該獨(dú)自出來!鄙倌甑穆曇粑⑽⒕徍拖聛恚┥戆阉似饋,拍去她身上的塵土,指尖泛起了銀色的光芒。
“主上?!”女孩猛然抬頭看著他,眼眶邊緣已經(jīng)紅了起來,慌亂的推開少年的手“主上不必如此!
“傻丫頭!鄙倌贻p輕拂去她眼邊的淚水,低低的笑了一下“不必再尋找玄夜七了,吾并無大礙!
“可是主上!”女孩死死咬著下唇,看向了一邊傻站著的蘇小,恨恨地帶著不甘心的模樣。
“蘇!”楊晨焦急的聲音從一邊傳了出來,只見他和一名精神矍鑠的老人匆匆往這邊趕來。
“蘇小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楊晨一跑過來就拉著蘇小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見她沒有什么事情才松了一口氣,把她拉在自己身后,警惕的看著另外兩人。
蘇小臉色微微紅了起來。
“楊大巫?”女孩驚疑不定的睜大眼看著那名老人,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把長劍召到了自己的手上“玄夜七呢?”
“媚,回來!鄙倌甑目戳艘谎,毫不遲疑的喚道。
女孩沒有回頭,一步一步的往那名老人走去“楊大巫,蘇曉不知道玄夜七的去處,你總該知道吧?”
老人看著她有些慘白的雙唇,輕聲嘆了一口氣“媚,你一直在找嗎?”
“不然呢?”媚揚(yáng)眉露出一個(gè)笑容“玄夜七本來就是主上的兵器,怎么能讓你們這些人族偷去?”
“媚。”少年的聲音帶上了一些怒意,只不過咳嗽了起來。
媚依舊固執(zhí)的看著老人。
“爺爺。”楊晨喊了老人一聲,眉眼之中帶著淡淡的擔(dān)憂。
原來這位老人是楊晨的爺爺,楊季。
蘇小的手被楊晨緊緊拉著,但是她也不覺得疼,只是愣愣的看著那名少年,不知道為什么,心口忽然一疼。
楊季抬手,手心向上,手掌里面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一個(gè)盒子。
只見他輕嘆一口氣道“軒,當(dāng)年曉曉真的喜歡你!
“她既然喜歡主上為何還要偷走玄夜七?為何要重傷主上?”媚緊緊握著手中的長劍,死死咬著潔白的貝齒質(zhì)問道。
“但是曉曉最后還是把它藏了起來。”楊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邊的蘇小,低聲道。
“那就還回來啊。”媚冷冷一笑,甩了甩長發(fā)就劈手去奪他手中的盒子。
蘇小聽著他們的對話,腦!拔恕钡囊宦暰秃孟窀‖F(xiàn)了許多畫面。
俏麗的少女被銀狼所救。
他們漸漸開始墜入愛河。
但是最后少女卻偷走了與銀狼生命息息相關(guān)的匕首,并在銀狼追來之后用匕首傷了他。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混亂了起來。
這時(shí)候盒子已經(jīng)在媚的手中。
媚低頭打開盒子,扔下長劍轉(zhuǎn)身單膝跪在軒的面前,雙手呈上。
軒低垂著雙睫看著她,最后拿出盒子里面精巧的匕首,撫摸了一下,插/進(jìn)胸口。
他的周身泛出了銀白色的光芒。
蘇小眼眶不停的流出淚水,似乎怎么也止不住。
軒看著蘇小,銀灰色的雙眸里流露出淡淡的懷念,但是很快就被冷漠替代,他伸手拉起還跪著的媚,淡淡道“走吧!彼蚯白咧碛皾u漸淡了起來。
“是,主上。”媚拎著長劍跟在他后面,也很快消散不見。
蘇小看著他們的消失,眼前的視線也漸漸模糊起來。
再次醒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在家里面了,她愣愣的看著窗外,感覺似乎遺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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