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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就是惡心,可死亡不是退路。
——題記。
蕭碧影,袁靜筠,施婕,林潔,吳文婷。
讓我們記住這五個人的名字。
蕭碧影,四十七軍政治部副主任。
袁靜筠,四十七軍文工團報幕員。
施婕,四十七軍文工團團員。
吳文婷,四十七軍文工團團員,舞蹈隊員。
林潔,四十七軍電報員。
在那個動蕩不安的年代,如花一般的年紀的她們,被時間,被世界,被人所摧殘。
她們擁有美貌,卻被男人當做發(fā)泄的工具,美好容顏和身體,不過是一種生育機器。
最漂亮的被買賣,輾轉中泰兩國,受盡凌辱和虐待,三十年的妓女生活,十年的豬狗不如的人生,都在她自殺那刻終結。
她曾經(jīng)是軍隊里最漂亮的報幕員,卻因為漂亮受人欺凌,也因為漂亮免去死亡的命運。
她美得如玫瑰,卻在十九歲被人辣手摧花,從此,墮落為千人騎的婊子,只有□□和臉,為別人所利用,三十年生不由己,只有最后的死亡,是自己樂意的。
對她來說,死亡也是解脫。
最有文化的被當做販毒機器。
一次次的填充,取出。她受盡折磨,卻連一個死亡求也求不到。
她死時不過二十多歲。
被人開膛破肚,只為了錢。
她有文化,留洋回來,是富家千金,大家閨秀,卻連狗都不如的活了十年。
那些最不屑的,都被她承受。
她生的是不自由,活的不自由,到最后死也是不自由的。
我忘不了最后她喊的是,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
我忘不了他們選擇直接將她肚子劃開,取出那點毒品。
二十多歲的她,死在了床上。
結束了不由自主的一生。
地位最好的卻被最踐踏。
她叫蕭碧影,所有人尊稱一聲蕭大姐。
她是副主任,副軍長的妻子,即將生產(chǎn)卻被捉住,從來開始了悲慘的半生。
土匪們恨她抄家土改,將她折磨的像個畜生。
一次次的虐待,毆打,凌虐,凌辱。加之在她身上的,絕對不止那一點點的暴力,還有所有人的恨意。
她唯一的幸運,是生下了那個女孩子,小小。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女兒。
她被當成最低賤的奴隸,肆意虐待。
如果是她們幾個只是□□,她卻是真的奴隸。
因為對她,土匪不止想讓她屈服,更想讓她痛苦。
他們給她催產(chǎn),讓她做奶牛,讓她離開女兒,讓她挨打,讓她受盡一切。
最后,陽光下,她騎在木頭上,被點了天燈。
一勺又一勺的松油灌入體內。
在袁靜筠回頭那刻,她的身體燃燒了起來。
就好像她短暫絢爛的一生。
最有能力卻受了最多的苦。
她是軍長養(yǎng)女,是電報員。
掌握所有密碼和機密,所有受的苦也最多。
那幾天,無盡的酷刑在她身上施展。
火,電,木架子,鐵扦子,她的身體被一寸一寸折磨,最后,皮被扒下,肉被烤焦,通紅的鐵讓她血流不止,那些人為了止血還再加了一塊。
她就這樣死在了酷刑之下。
她至始至終沒有招。
她說,告訴他們,林潔沒有…
她死在了椅子上。
被土匪贊嘆,真是個強硬的女人。
最年輕的成了最小的母親。
她是軍長的閨女,程大小姐的女兒。離家出走要報國,卻讓人擄走,成了最年輕的母親。
十三歲。
本該和父母撒嬌的年紀,她卻和所有人一樣受了太多痛苦。
十年,十六個孩子。
七個月早產(chǎn)。
她背后被賣柬埔寨,從此成為他們的生育機器。
我只希望,她能有個晚年,有吃就好,最起碼,活著,并且,不再痛苦。
還有很多人。
吳文婷的母親,程穎蕙。
她是程家大小姐,是吳軍長的媳婦,是北平一支花,是無數(shù)人可望不可即的美人。
為了女兒,她只身赴宴,卻終究落入全套。
曾經(jīng)高貴的程大小姐,曾經(jīng)優(yōu)雅的吳夫人。
在別人腳下跪著。
袁靜筠看著。
她的腸子被丟出去,身體卻留著。
就好像放了一只風箏。
最后,劊子手可憐她,把她按到水里,水里幾個血色水泡,她就這樣死了。
巖諾是即將上任的縣長,是大官的閨女。
卻被當做奴隸捉住,送人。
她那么心高氣傲,最后,照片上她懷著孩子,光著照下那照片,一臉溫順。
還有很多人。
她們被做了活體實驗,被半路拋下卻被當做罪人,被十三太保折磨,被碎尸被□□被丟到狼窩,尸骨無存。
她們也許會被忘記。
但我希望自己不要忘記。
塵封的故事里,她們卻美得驚心動魄。
那一張張黑白照片下,她們如花的面龐,訴說著世間的丑惡。
在那個男權的寨子里,女人的責任就是滿足男人的欲望和生孩子。
她們沒有思想,不能拒絕,永遠只能服從。
她們沒有底線,沒有尊嚴,所有的權利都被剝奪。
生不由己,死不由己。
生活就是□□,反抗不了只能享受。
她們告訴我。
永遠不會屈服。
哪怕表面順從,哪怕一切尊嚴都被踐踏,哪怕卑微去塵埃,哪怕扭曲如螻蟻。
只要活著,就一定要抗爭下去。
女人從來不是男人的附屬品。
男人也不是女人的天和唯一。
可以屈服,不可甘心。
哪怕身體屈服,心靈也有最后的倔強。
那叫做,尊嚴。
我慶幸我生活在現(xiàn)在,生活在一個比較安穩(wěn)和諧的社會…
我不否認這世界有太多的黑暗。
可我們依舊要活下去,并且好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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