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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歸來
“蘭姐姐,我走了。別擔心我!笨履献鲋R行前的告別,“蘭姐姐,你不會孤單的。我相信新一哥哥很快會回來的。請你一定要等待。”他的眼中閃爍著光芒。
但看著柯南離開,我突然有中不祥的預(yù)感,同新一那次離去時一樣:似乎此次離去之后,再也不會回來。
的確柯南沒有再回來,然而他的離去并沒有使他的預(yù)言成真。半年來,有的只是柯南與新一兩人不時的電話。只是一個對我說“請相信新一哥哥,他一定會回來的”;而另一個對我說“蘭,對不起,我這還有案子要忙,暫時還不能回來”。
柯南,新一,其實你們都一直在騙我吧。
四年,我等待的四年,讓我從一個高中二年級生到一位法律系的學生,讓我見證步美和光彥那小小的快樂,讓我見證了圓子與真的甜蜜,讓我見證平次與和葉的幸福。但,新一,你究竟何時才真正地回來,讓我們成為彼此的幸福。
這天,本是和往常一樣,爸爸在電視機前看著洋子小姐的的電視劇。自從柯南走后,這半年來,爸爸的破案率低了不少,事務(wù)所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但媽媽突然來訪,讓平靜的一切出現(xiàn)點點漣漪。
她和爸爸談了好久。
突然傳來爸爸的吼聲:“那個混小子害得蘭……”聲音大概是被媽媽給壓了下去。
但那個混小子是指新一嗎?他出什么事了?
我卻在炎熱的夏天莫名地感到了陣陣寒意。
更古怪的是,他們談完后,爸爸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蘭,收拾東西,我們?nèi)ヂ眯小?br> 旅行?好突然?隙ǔ隽耸裁词!
“爸爸,為什么……”
“我和你爸爸要再一次蜜月旅行啊!彪m然媽媽這么說,但顯然這不是真相。
“走,快去收拾一下!”媽媽推著我走向房間。
“丁冬——”門鈴響起。
是佐騰警官和高木警官。他們要和我們一道去旅行。這越來越奇怪了。總覺得有什么事即將發(fā)生。
車子行駛在通往機場的路上。媽媽、佐騰警官和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而爸爸的臉色依然陰沉。
而這通往機場的路上,車子似乎比往常要多的多,而且看上去是各大電視臺雜志社的。怎么今天有哪位明星前來獻藝,還是有什么國際友人來訪問?
爸爸的臉色愈發(fā)顯得陰沉;高木警官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而媽媽和佐騰警官則聊得放聲大笑。
才進機場,就看見機場的一角已經(jīng)架滿了攝像機和照相機,那個神秘的大人物會出現(xiàn)在那吧。
“好了,別看了,準備登機吧。”媽媽拉著我走向另一邊。但我忍不住回望,似乎有什么東西牽引著我,但我只看見黑壓壓的人群。
“聽說那個工藤新一這次……”恍惚間聽到新一的名字。
“蘭,快點!”佐騰警官湊到我身邊。
我順從地跟著。
“咦,這不是毛利偵探嗎?”兩個記者攔住了爸爸。
“啊,我就是毛利小五郎!”爸爸又要開始得意了。
“毛利偵探,聽說這次日本的救世主……”
“哎,他來了!”其中一個記者像看到什么似的拉著另一個匆匆而去。是那個大人物到了嗎?
“蘭,走了!”爸爸的語氣突然硬了起來。
“哦。”嘴上是這么說,但我的視線仍不由地跟著記者向那人群飄去。
終于我看清了!
那里的那個在人們環(huán)繞追逐下走出的人是……新一!
我揉揉眼睛,沒錯,是新一!
新一,你終于回來了……四年,你回來了,你怎么就不先告訴我一聲。
我丟下行李,沖進人群,在之后的好一段時間里后悔自己那一刻的舉動——因為那一瞬我看見新一身邊有一個紅褐色頭發(fā)的女孩。那女孩似乎有些緊張,她的頭低著,而身體在微微發(fā)顫。新一握緊了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語。那女孩抬起頭,表情冰冷但更給人以冷靜睿智的感覺。新一牽著她的手一步步地走近。我呆呆地站在那,他們似乎見到了我,都楞了楞。而新一飛快地松開手,向我這挪了挪腳;那女孩皺了皺眉,沒有說話;新一停下腳步,看看我,撇過頭,又牽起那女孩的手。
“這小子——”趕到我身邊的爸爸握緊了拳,一副要和新一拼命的樣子。
“爸爸,飛機快起飛了。我們?nèi)サ菣C吧!蔽肄D(zhuǎn)過身,擠開人群向外走。
“啊—”我被人群擠倒,跌坐在地上。
“蘭,沒事吧?”爸爸、媽媽、佐騰警官、高木警官都緊張地看著我。
其實,你們早就都知道了吧。旅游,只是怕我留在這傷心吧。
感覺眼眶中有淚,我趕緊閉上眼,淚水漸漸退去,我睜開眼,露出我招牌似的笑容!拔覜]事啊!
上了飛機,我就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好累,真的好累……
四年的等待,我真的有些不甘心,但不甘心又如何,祝福嗎,我應(yīng)該祝福他們的,然而剛才我沒有祝福,是我忘了,還是我不愿祝福他們。
“蘭!甭牭綃寢屧诮形遥也幌霊(yīng),我真的太累了,我只想好好地休息……
可我的心無法休息,新一,還記得你曾經(jīng)說你會比世上任何人都喜歡我,你曾經(jīng)說你死也要回來,你曾經(jīng)說要我等你回來,你曾經(jīng)……
聽見佐騰警官和高木警官在一旁竊竊私語。能和喜歡的人一起出來旅行真的好幸福。
旅行的目的地是北海道。而在那接我們的是服部平次,新一的好友。
“蘭,我聽說……”和葉大概也知道新一的事了吧。
“和葉……”服部輕輕提醒和葉。
和葉瞪他一眼。“蘭,我聽說叔叔阿姨和好吧!
“。俊卑职謰寢?“恩,看樣子是的。”
“其實,我沒事,我已經(jīng)知道新一他……”話還是說不下去。
“蘭,我相信工藤一定會完整地回到你身邊的。”說這話的竟是服部。
我抬起頭,看著他。
他有一絲慌張:“我是說……我是說工藤那么喜歡你,他應(yīng)該不會……”
我又低下頭。
聽見和葉低聲抱怨服部。“你讓我別說,自己還說那么多!薄澳氵@女人煩不煩!還不是因為你先要提起的!薄笆裁绰,我又沒說什么!
吵吵鬧鬧的,真好!
他們選了在北海道體驗農(nóng)家生活,觀光游覽農(nóng)場和牧場,親身體驗采集草莓、蘋果、葡萄,收獲紅薯、還有擠奶、加工黃油等。
這真的很好玩,記得上次來北海道,是受夏江小姐的邀請,而那時還有柯南。
以前新一不在時,總有柯南在我身邊,但現(xiàn)在新一徹底不在了,而柯南更是永遠回不來了吧。
大家都回不來了……
“蘭姐姐,新一哥哥他一定會回來的!”柯南一直這么說著?墒切乱凰娴臅貋韱幔炕貋淼乃欠襁可以讓我依靠?
“蘭——”
“但愿蘭能堅強……”聽見媽媽的話。
堅強,大家都說我堅強,其實,我不想堅強,我不要堅強,我也想被人保護,被人照顧,被人呵護,我不希望什么事都要我獨自承擔。
“蘭,你醒了!”“蘭,剛才暈倒嚇我們一跳!贝蠹叶紘。
“我怎么了?”
“你中暑了!
“對不起,都是我說要去牧場的,做這種浪費體力的活!狈恳荒樀谋。
“沒關(guān)系,我沒事啊!毙θ菀廊痪`放在我的臉上。
“你這還沒事!新一這個臭小子!”爸爸一拳打在墻壁上。
新一……
“蘭……”媽媽讓我靠著她的身子。
“媽媽……”我真的哭了,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哭了。
哭過之后,真的很舒服,至少我可以不再像以前那么堅強,我可以不再需要一個人去支撐這一切。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想著法子給我安排節(jié)目,逗我開心,但誰也不再提起新一兩字,而且大家不看電視不翻報紙,避免以任何方式接觸新一這兩字。但盡管誰也不提,但是誰也抹不去新一的存在。
一個半月后,我的暑假結(jié)束,而我終于還是要回東京。
服部他們堅持要陪我回去。
我想我能支持,我不會有事的,盡管心很痛,但我覺得我能微笑著面對,當然遇到他們我也一定會送上祝福。
機場,在安檢出口竟又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新一……
他的頭上纏著繃帶,臉上包著紗布,腿腳似乎也不太靈活,他到底怎么了?
我不由地移步上前。
“蘭,別理他!”爸爸想阻止我。
“蘭,對不起,我現(xiàn)在才回來!m,我只想告訴你:我好喜歡你!”新一,他……
我看見在不遠處新一的父母也微笑著看著我們。
“你這臭小子,我不會答應(yīng)……”盡管爸爸有意見,但媽媽……
“管你答不答應(yīng),蘭喜歡就好!”
“我決不同意讓蘭跟這……”爸爸終于被媽媽帶走。
“可是,那……”我看見那個紅褐色頭發(fā)的女孩。
她就在新一身后,不過她看上去也受了傷,她的額頭包著紗布,左手臂打著石膏,由繃帶綁著掛在脖子上。
相信她和新一一起經(jīng)歷了不少危險。但是我并沒有經(jīng)歷任何危險,那是因為有了新一和你們大家的保護吧。
那女孩走向我!澳愫,我是宮野志保,我和工藤是為了引出一個犯罪組織才假扮情侶的。”
話雖短,但足夠說明了一切,也足以驗證了我的猜測。
“沒錯,我們帶你去旅游也是為了讓你遠離危險!弊趄v警官湊到我旁邊說。
新一啊,從一開始,你的離開其實就是在一直默默保護想要被人保護的我吧。
“就是啊,你要出什么問題,工藤這小子不宰了我。”服部也笑嘻嘻的!奥犝f這次你們和GIN……”顯然他像知道更多關(guān)于新一和那犯罪組織的事。但是,一束帶著怒火的目光已掃向他。
“平次,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訴我!”和葉的目光幾乎殺了服部。
“呵呵,告訴你不等于告訴全世界嘛。”服部一臉無奈。
“什么嘛!”和葉不服氣。
這種場面,鬧烘烘的,但我喜歡。因為這就是幸福。
“蘭,你還沒回應(yīng)我呢,我喜歡你啊——”新一的眼睛充滿了真誠與期待。
“新一啊,你騙得我好苦——”我握緊拳頭。我知道我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很兇。
“蘭,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拳頭向著新一揮去,但在碰到他之前就停了下來。
“新一!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嗎?!”我抓著他的肩膀,好想哭。新一,你現(xiàn)在就在我的身邊,這次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吧,你不會再對我說我們暫時還不能見面吧,你不會再跟我說有案件回不來了吧。
“是的,蘭,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相信我,這次我不會再走了……”任新一抱住了我。
我真的哭了,真正毫無顧忌地哭了,因為這次有一個人在我身旁,而他會保護我一生,照顧我一生,呵護我一生。
“讓他們還是先訂婚,怎么樣?”
“好啊,正式婚禮就放在蘭畢業(yè)后吧。”
“蘭做新娘子一定很漂亮吧!
“婚禮的時候……”
一群人沒完沒了地討論,全然忘了我們還在機場,這引得周圍的人們都不住望向我們。他們的臉上帶著笑意,盡管這笑只是善意的微笑;而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他們呀……
“先恭喜你們了!”那個叫志保的女孩伸出那只沒受傷的右手向我恭喜。
可才說完這句她就說“我要趕飛機去美國了,再見!”,然后轉(zhuǎn)頭,目光在新一身上微微停留。
新一向她點點頭,“再見!”
志保淡淡一笑,而眼角還殘留著沒有流出的淚。
謝謝你,哀!你是個好女孩,相信你的身上有許多我從未了解或許永遠也無法真切了解的痛苦經(jīng)歷,但其實你比我堅強,比我勇敢,只是你從未發(fā)現(xiàn)。相信你一定會擁有自己的幸福的。
我看著新一,從小和你一起長大,我怎么認不出你是柯南呢?
但我只是看著新一:很多話,我沒有說,因為你明白,很多事,你不必說,因為我明白。幸福,就是相愛的人心意相知。因為,愛,心在里面。等得你歸來,已是我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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