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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短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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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點擊數(shù): 225   總書評數(shù):3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6 文章積分:150,82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主攻
  • 所屬系列: 短篇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8994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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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愛情故事

作者:妃子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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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愛情故事


      簡單愛情故事

      在那些見證了他兩個人生后幾十年的甜膩的朋友們眼中,歐文與阿拉塔這對小情侶的初遇必然是個浪漫美妙的場合。按照最廣泛的說法,歐文必定是在公園里,一場大雨底下見著的阿拉塔,而后對他一見鐘情——“你們都不知道阿拉塔全身濕透是什么模樣,我沖上帝發(fā)誓沒人能抵制這種誘惑!北檀浣z如此宣稱。當(dāng)然之后她就再也沒說過類似的話了,鑒于當(dāng)時在場的,另一個見過阿拉塔全身濕透模樣的男人的目光簡直要?dú)⒘怂?br>  對此碧翠絲倒沒覺得被冒犯了,她只是聳聳肩,“小年輕的占有欲,你得理解這個。”
      作為回應(yīng)阿拉塔在干完了手里頭的一杯白蘭地之后在歐文與碧翠絲頭上各自來了一拳頭,他可不講什么情面,不過看在某人情人的特權(quán)的份上,歐文挨的那一下還是比碧翠絲要輕得多,前者杵著下巴沖著施暴者“嘿嘿嘿”笑得不能自已。
      碧翠絲覺得自己的狗眼都要被閃瞎了,“看在這兒還有那么多單身漢的份上,”她抬頭瞅著兀自沖著阿拉塔大獻(xiàn)殷勤的某人,滿臉的慘不忍睹,“我知道這附近有家不錯的咖啡廳,情侶打折,你們有興趣嗎?”
      趕走了一對情侶狗,碧翠絲慢騰騰地解決了杯子里的啤酒,把臉轉(zhuǎn)朝了旁邊的幾個朋友,無一例外地掛著一張好奇的臉。
      “你們想聽聽他們的故事嗎?”碧翠絲眨了眨眼睛。

      歐文和阿拉塔的初遇可一點兒也不浪漫,說白了,開始就是一場赤裸裸的約炮。
      那是個晚宴,確切地說,是個送別晚宴,克里斯教授的送別宴,教授即將前往歐洲某個效果進(jìn)行為期半年的一次交流,作為克里斯的大弟子同時也是得意門生,歐文當(dāng)然沒有缺席的理由。宴會的氣氛格外輕松,作為教授,克里斯還相當(dāng)年輕,并且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一點兒也不介意和學(xué)生沒大沒小地廝混。歡聲笑語在酒精和甜點的催化下一度達(dá)到高潮,幾個學(xué)生——包括歐文,甚至拍著桌子要求教授“唱首歌”,他們都是對教授知根知底的人,教授五音不全可不是什么秘密。
      克里斯才不會公然獻(xiàn)丑,作為小小的報復(fù)他一閃身退到了擺著甜點的小圓桌后頭,順手把歐文推到了人群正中。年輕人快活的歡呼聲幾乎將空氣都扭曲了,也許是酒精的緣故,歐文覺得自己的視線開始模糊,耳邊止不住的呼喊聲也糊成一團(tuán)。目光亂掃之下歐文捕捉到碧翠絲高高地舉起酒杯揚(yáng)言一定要把教授灌醉,克里斯沖著他這個方向擠了擠眼睛——當(dāng)時歐文可沒料到這個小動作意味著什么——然后他看到了阿拉塔。
      就是阿拉塔,那個像光一樣的人。
      “如果你不想被他們抓住了唱一整個晚上的歌的話,我建議你去找個年輕人聊聊——比方說他就不錯!笨死锼购俸傩χ,朝阿拉塔那兒一指,“如果你的朋友們發(fā)現(xiàn)你在約會的話,一定不會不識相地打擾你的!
      歐文瞥了克里斯一眼,“我不知道您什么時候開始熱衷于說媒拉纖了!
      克里斯:“不然你想唱歌嗎?”
      歐文聳了聳肩,再次看朝克里斯所指的方向。那實在是個太漂亮的人,漂亮到幾乎叫人懷疑他是否還屬于人間。要?dú)W文說,他簡直應(yīng)該是神的造物。
      事實上阿拉塔在宴會上并不那么顯眼,起碼不像他原本應(yīng)該的那樣顯眼,他只是坐在靠窗的角落里頭,窗縫里漏進(jìn)來的小風(fēng)把他的頭發(fā)吹得揚(yáng)起,一定程度上遮掩了他的五官。然而他仍舊顯得漂亮——splendid,歐文更樂意這么形容。
      教授坐在他對面,就在歐文沖那邊瞧過去的時候掃了他一眼,那有點兒意味深長的意思,不過歐文早被他一群損友們灌得暈暈乎乎,他可留意不到這個。
      “那是誰?”歐文隨手拉過一個人,那個家伙顯然喝得正嗨沒什么耐性,胡亂地朝著歐文手指的地方瞥了一眼,就擺擺手,“我哪兒知道,那個小美人在那兒坐了一整個晚上了,半句話也沒說。”
      歐文挑了挑眉。
      “沒準(zhǔn)是失戀了呢?”那人嘀嘀咕咕地補(bǔ)充了一句,“要我說他就合該找個巷子里的酒吧,花幾百刀把自己灌醉,可不比在這兒吹冷風(fēng)強(qiáng)?”說著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連帶著連目光也清醒了幾分,“我說老兄,你不是打算去泡他吧?”
      歐文可沒蠢到杵在這兒去回答醉鬼的問題,他已經(jīng)徑直沖著孤零零的美人過去了。

      他喝得可一點也沒比在酒吧買醉的人少。歐文這么想著,他前頭的小桌子上已經(jīng)擺了整整一溜的威士忌杯,有的里頭還晃悠著沒來得及融化的冰塊。這個男人看起來還有神志,這可真是個奇跡。
      歐文的注意力又一次飄到了別處,他意識到這個人真的很漂亮——太漂亮了。最顯眼的就是那頭罕見得順直的金色長發(fā),鋪在他肩膀上,像傾斜而下的陽光。歐文想起精靈,并不是那種綠油油的,背后長著蝴蝶或者蜻蜓翅膀的小個子,是那種古老傳說里頭,游蕩在森林最深處的精靈,輕盈得像風(fēng)一樣。
      他可從沒體會過類似的感受,這幾乎叫他怔在了原地。好在這種狀態(tài)并沒有持續(xù)很久,因為對面的精靈抬頭了。
      “如果你打算和我搭訕的話,”對方搶在歐文之前開了口,“我對你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也不想和你認(rèn)識一下,以及我知道我很漂亮,謝謝!
      他的聲音可真好聽——這是歐文首先注意到的,如果非得形容的話,歐文想,也許像是大教堂里的鋼琴。這個比喻很奇怪,他知道,可他只想得到這個,現(xiàn)在他的腦袋可不太清楚。
      而且他的心情不太好——然后歐文意識到。這簡直是最顯而易見的了,不然誰會窩在宴會的角落里喝悶酒呢?對方腦門上的郁悶幾乎已經(jīng)實體化成一朵烏云了,連帶著歐文也覺得胸口里頭一陣凝滯,像是有什么東西沉下去了一樣。
      “我……”歐文思考著自己的開場白,“你大概覺得我這么說有點傻,可我只是覺得,喝酒大概得有個伴才好!
      對面的人瞇著眼睛打量著歐文,“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答應(yīng)?”
      “我都坐這兒了,”歐文攤了攤手,“你要趕我走嗎?”
      歐文看到那個金色的腦袋怔了怔,隨即擺出一副無話可說的表情。歐文笑了笑,知道自己已經(jīng)拿下了第一輪的勝利。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這時候再拋出這個問題就顯得不那么尷尬了。
      對方明顯猶豫了片刻,歐文認(rèn)真地望著他,直直地、一點兒遮掩也沒有地瞧著他的眼睛,那同樣是雙漂亮的眼睛,清澈的深綠色眼睛,讓歐文聯(lián)想到歐也妮皇后王冠上的祖母綠寶石。
      “阿拉塔。”對方抿了抿嘴,像是經(jīng)過了一番內(nèi)心的掙扎,最終這么回答。

      歐文覺得自己喝多了——也許太多了。他幾乎看不清東西,就連眼前這個男人也看不清楚,只有那雙眼睛在自己眼前不住地晃悠,歐文覺得自己神志不清大概有一半得怪這雙眼睛——一大半。他強(qiáng)撐著沒叫自己一頭栽倒在桌子上,這種事真要發(fā)生可太糗了。歐文狠狠地甩了甩腦袋還給自己半刻的清醒,這時候他才看見對面的阿拉塔還在一杯一杯地往自己喉嚨里灌酒。他的目光有些呆滯,似乎只是下意識地瞧著某個地方。歐文看不出對方有沒有喝醉,不過阿拉塔看起來可比他要清醒多了。
      “我還以為我們應(yīng)該先聊聊天,實在不行聊聊天氣!睔W文揉著額角,他不曉得自己是怎么喝了那么多的,照理說他本不該犯這個錯誤,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泡到漢子。
      “接著我們會假裝很有共同語言,要么是你要么是我會請另一個喝咖啡,說不定會點個情侶套餐什么的;◣讉小時把這一切都演完之后我們會順理成章地找個酒店開房,然后滾一個晚上!卑⒗鏌o表情地補(bǔ)完了歐文的話,“我真不明白你們?yōu)槭裁捶堑眠@么唧唧歪歪的,直接到最后一步不就好了?”
      歐文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有點兒跟不上阿拉塔的思路,“也許會顯得我浪漫一些?說不定能增加第二天你還愿意見我的可能性!
      “那你想得太多了!
      然而這一句話完全沒法挫傷歐文的斗志,“所以說意思是即便省略了那些步驟,我也可以和你滾一晚上了?”
      阿拉塔手指在酒杯上敲了敲,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依我看,似乎沒什么不好的!

      歐文比阿拉塔醒得更早一些。他先往旁邊一掃,看著阿拉塔,險些沒傻笑出聲——這個與他同床的人還蜷縮成一小團(tuán)窩在他身邊,他的頭發(fā)散在身上顯得有些凌亂,幾絲從窗簾縫里漏進(jìn)來的陽光細(xì)細(xì)碎碎地灑在他身上,叫歐文聯(lián)想起曬太陽的貓。他用上了十二分的自制力才忍住沒在對方腦袋上狠狠地擼一把——鑒于晚上喝醉的某人險些把他揣得半身不遂,他可沒打算再在白天領(lǐng)教一次阿拉塔的威力。
      “你怎么那么可愛呀!睔W文小聲嘀咕著。前一天晚上他成功地把阿拉塔拐進(jìn)了酒店,從頭到尾只要是清醒著的時候,這個精致漂亮的家伙都要擺出一副十足的性冷淡的派頭,好像他面對的并不是個一副大好青年的□□,而是什么鋼筋水泥做的冷冰冰的東西。
      然而等他神志有點兒模糊的時候一切就都不一樣了。歐文回憶著晚上的情狀,望著阿拉塔的目光愈加柔和起來——這個人抱著他的時候簡直不肯撒手,黏黏糊糊的也像是剛出生的貓。而當(dāng)歐文親吻他的時候就更秒了,他的表情幾乎是享受的,愉快得如同身登極樂,又單純無邪得像是得到了糖的孩子。
      歐文輕手輕腳地摸到了阿拉塔的手機(jī),幸運(yùn)的是阿拉塔并沒有設(shè)置鎖屏。歐文駕輕就熟地用這部手機(jī)撥出了自己的號碼,偷偷摸摸地得到了阿拉塔的手機(jī)號。
      “這下你可別想甩開我了!睔W文樂顛顛地想,都發(fā)展到了這一步,只要是他想得到的,還沒有失手過。
      這時候歐文往手機(jī)屏幕上一瞟,瞥見了阿拉塔手機(jī)上的通話顯示。與撥出陌生號碼時顯示的一長串?dāng)?shù)字不同,屏幕上是一個簡短又意味深長的“+”。
      阿拉塔早就有他的手機(jī)號?歐文皺了皺眉,這可有點意思。
      他并沒有多想,無論如何,他的目的是達(dá)到了。

      阿拉塔扶著額頭從床上慢騰騰地直起身來,用不著看表,瞧瞧外頭的天色就曉得現(xiàn)在起碼也該是日上三竿。他皺著眉頭回憶了好一會兒,最終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昨晚上喝斷片了。隨即他后知后覺地感受到腰上幾乎是難以忍受的酸疼,以及身上還殘留著的大片吻痕。
      如果這一切還不能說明上一個顛倒日月的晚上發(fā)生了什么的話,那么一個從浴室里出來的男人恐怕就足夠了。
      阿拉塔猛地抬頭,毫不掩飾地瞪著歐文,把后者嚇了一跳。
      歐文可沒想到阿拉塔已經(jīng)醒了,畢竟在他洗澡之前
      “別這樣看著我,”歐文苦著臉沖阿拉塔連連擺手,“我可是經(jīng)過了你的同意才爬上床的!
      阿拉塔臉上一僵,“我憑什么相信你。”
      “我錄音了,你要聽嗎?”歐文三兩步走過來,阿拉塔這才意識到對方的視線停留在一個……相當(dāng)尷尬的位置。阿拉塔狠狠一扯被子把自己蒙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隨即又發(fā)覺自己的動作著實像是個被輕薄了的少女。這個概念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于是他又瞪了歐文一眼。
      歐文莫名其妙地成了出氣筒,不過他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的。這時候他就完全無視了阿拉塔的目光,氣定神閑地坐在床頭。阿拉塔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給歐文讓出位置,“我想你該做出一定的解釋。”
      “我昨晚在宴會上看到你,第一眼就驚為天人,所以打算獻(xiàn)身!睔W文一點兒也沒臉紅。
      “閉嘴,”阿拉塔的目光甚至更冷了些,“我不是對面高中的女學(xué)生,說點靠譜的!
      “呃……”歐文頓了頓,“我看你一個人喝得太多了,覺得你大概需要個伴兒?”
      “我也不是被老婆趕出家門在酒吧買醉的中年老爺們兒。”阿拉塔面色不善,歐文看見他抓緊了手邊的一只枕頭,看起來隨時能掀起來糊他一臉。歐文可不想把面前的小美人惹毛了,雖說枕頭沒什么殺傷力、
      ——可畢竟他還想泡漢子呢不是嗎?
      但你看起來就是被老婆趕出家門然后在酒吧買醉的,除了不是中年老爺們兒。歐文還是沒忍住如此腹誹。
      “好吧好吧,我說實話,”歐文無可奈何地擺了擺手,“你太漂亮了,我想追你!
      阿拉塔瞪大眼睛,結(jié)結(jié)實實地怔住了。

      “阿拉塔一點兒浪漫細(xì)胞也沒有!”歐文沖著他唯一的女性朋友抱怨,“我夸他漂亮,他居然說我這膚淺的品味只該在亞馬遜上買個充氣娃娃——難道他覺得他自己是個充氣娃娃嗎?他剛醒就要趕我走,給我多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他甚至在我臉上甩了三百刀,我是三百刀就能打發(fā)的嗎?而且……”
      “三百刀當(dāng)然不能,”碧翠絲一擼頭發(fā),歪頭斜了歐文一眼,“五百刀大概夠了。”
      “你可真是我最好的朋友。”歐文泄氣。
      碧翠絲轉(zhuǎn)過身,“是你想太多了,”她毫不留情地指出:“那可是阿拉塔,我猜這世界上除了他爸爸大概沒人能忍受他的脾氣。你能在睡了他之后從房子里豎著出來我已經(jīng)很驚訝了,猛士!
      “這可不能安慰我!睔W文低聲低估。
      “那你該采取些措施,”碧翠絲沖歐文眨了眨眼睛,“單憑言語可沒法打動他!
      歐文一怔。
      碧翠絲沖他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歐文挑眉。
      碧翠絲擠了擠眼睛。
      歐文微笑,“你都知道些什么?”
      碧翠絲聳肩,“天底下沒有免費(fèi)的的午餐,除非你能爭取到我和克里斯教授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你知道我想追他很久了。”
      “成交!
      “阿拉塔失戀了!北檀浣z神秘兮兮地說,“聽說他的上一任男朋友甩下他去了法國,昨天晚上的飛機(jī)。聽說他倆的感情很不錯,阿拉塔沒去送他——他當(dāng)然不會,不過可憐的小美人一定心都碎了。”
      歐文搓了搓大臂甩掉一身的雞皮疙瘩,“聽起來可真狗血(Sounds too dramatic)!
      “戲劇來源于生活,你得承認(rèn)這個!北檀浣z一點兒也不介意地一攤手,“無論如何,這是你絕好的機(jī)會,我敢打賭,he has never ever been so soft,要換了從前在你起床之前他就能把你一拳揍到太平洋里頭!
      “我是經(jīng)過了他的同意才上床的!睔W文無奈地強(qiáng)調(diào)。
      “阿拉塔像是在乎這個的嗎?”碧翠絲撇了撇嘴,“兩個月前他把幾個試圖輕薄他的小伙子打進(jìn)了ICU,自己一點事兒沒有,多虧了他的好律師。你也該感謝上帝你還活著,我只是說,如果你真的打算追他,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機(jī)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那是自然,”歐文笑了一聲,“那么作為我最好的朋友,你是不是該有點兒表示呢?”

      即便是阿拉塔的挑剔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個好地方,寬敞明亮的空間,里頭散落著三三兩兩的木頭桌椅,上頭鋪著精美柔軟的繡花墊子,角落里時不時有一兩株盆栽闖入視野,生機(jī)勃勃地舒展著嫩生生的葉子,整個一副渾然天成的模樣。
      而他自己就坐在其中的一把椅子上,桌子上擱著冒著熱氣的咖啡和堪堪綻開花瓣的玫瑰,花香籠罩著一小塊地方,甜得仿佛立刻能沁出蜜來——對面坐著一個人。
      “這個地方約會挺不錯,不過我猜你該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會有我的電話號碼?”阿拉塔轉(zhuǎn)著咖啡杯,沒有立刻享受冒著香氣的飲料,他只是抬了抬頭,瞅著對面正沖他傻笑的歐文,語調(diào)有些漫不經(jīng)心。
      歐文毫不畏懼地迎上阿拉塔的目光,“大概可以當(dāng)做一個甜美的小秘密?”
      阿拉塔抬起了咖啡杯,里頭滾燙的液體危險地晃動著,暗示不留情面的美人隨時能用這玩意兒潑他一臉。
      “好吧,”歐文擺擺手表示投降,“我在你起床之前找到了你的手機(jī),然后給我自己撥了個電話……不不不放下你的杯子!冷靜!我沒有翻你的相冊沒有看短信沒有看備忘錄!真的只是撥了個電話!
      阿拉塔輕哼了一聲。
      “你不信我?”
      阿拉塔喝了口咖啡,“信!睔W文沒漏掉他嘴角揚(yáng)起的一點笑容,就是這么一點笑,歐文幾乎整個人都僵住了。阿拉塔看見他這傻樣沒忍住又笑了一聲,“告訴我,你用這一招騙過了多少小妹妹?”
      “沒騙過,你是第一個。”歐文柔情蜜意地望著阿拉塔。
      “哦?”阿拉塔似笑非笑。
      歐文皺了皺眉,“好吧,大概有……一兩個?”
      阿拉塔只是喝咖啡。
      “可能有三四個?我沒有記得很清楚!睔W文小心翼翼地接道。
      “對著我你該說實話。”阿拉塔幾乎是溫柔地回應(yīng)著,歐文卻感到一陣寒戰(zhàn)。
      “五六個!真的只有這么多!”歐文幾乎要舉手發(fā)誓。
      阿拉塔杯子里的咖啡隱約有要潑出來的趨勢,歐文與他僵持著。最終阿拉塔冷哼一聲,不輕不重地把杯子擺在了桌上,起身擺出要走的模樣,歐文才慌慌張張地拽住了他,“好吧好吧你贏了!九個!九個!真的沒有多的了!”
      阿拉塔:“……”
      歐文慢騰騰地抬起頭,睜大眼睛望著阿拉塔,“我可以坦白從寬嗎?”
      然后被潑了一臉的咖啡。

      “你知道嗎?歐文交了個新的男朋友!”
      “哦天哪,又一個被他的甜言蜜語蒙蔽了的可憐人——是誰?”
      “這可是個大新聞!是阿拉塔!”
      “阿拉塔?我知道的那個阿拉塔?”
      “那當(dāng)然,不幸的歐文,大概我們下次見面得是在國立醫(yī)院捧著百合花了。”
      歐文和阿拉塔開始約會了!——流言比蝗蟲還要兇猛,勢不可擋地傳遍了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并且以寒武紀(jì)生命大爆發(fā)的勢頭飛速進(jìn)化著。當(dāng)沐浴著眾人復(fù)雜的目光一整天的阿拉塔終于意識到好像有哪里不大對勁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眾人口中的故事里與歐文三次分手又三次復(fù)合,他公寓里空閑時侍弄的那盆玫瑰花搖身一變成了歐文追他的時候送的,被“敏感專情”的阿拉塔小心翼翼地保留至今;被他打進(jìn)ICU的那幾個人成了歐文的功勞,原因是他們試圖“欺負(fù)”“柔弱”的阿拉塔;他和歐文甚至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領(lǐng)養(yǎng)了個兩個孩子,一個叫湯姆另一個叫杰瑞。
      如果以上那些都太過夸張,那從克里斯教授那兒傳出來的消息可假不了——據(jù)可靠消息,克里斯教授曾經(jīng)在私下場合拍板釘釘?shù)卣f,阿拉塔和歐文是甜蜜的一對兒。
      至于這些流言的始作俑者是誰?嘖。
      “我以為我們只是喝了杯咖啡,別的什么也沒做!卑⒗媸娣馗C在沙發(fā)里頭,他安逸得仿佛就要睡著了,然而一點兒也沒讓歐文離開自己的視線。歐文被他看得渾身發(fā)毛,他不停的沖著阿拉塔眨眼睛,然而阿拉塔除了沖他一笑之外什么也不做。這樣的笑容可沒什么安慰的效果,歐文搜索枯腸想著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眼前的漂亮男人。
      “你干嘛這么緊張呢?”阿拉塔甚至還湊近了些——是的,他們兩個一塊窩在沙發(fā)里頭,這個時候歐文幾乎能聽見阿拉塔的呼吸聲,淺淺的氣息從對方口鼻中溢出,歐文僵了僵,阿拉塔卻在這時候開了口:“你不是已經(jīng)成了我的合法丈夫了嗎?”
      會心一擊。
      歐文:“……這是個誤會,我可以解釋!
      “你當(dāng)然可以解釋,”阿拉塔抬手,覆上歐文臉頰。歐文整個人都凍住了——沒錯就是凍住了,他覺得自己渾身發(fā)冷,胸腔里頭卻像燃著了一團(tuán)篝火一樣滾燙,好像有蒸汽在腦袋里翻滾著,非得找個出口發(fā)泄出來,“我們連孩子都有了,哪兒還有什么是不能解釋的?”
      糟糕,他生氣了。
      從來沒有任何一次是像這樣,看上的對象與自己的距離還不到三公分,只要一伸手就能撫摸對方柔軟的長發(fā)和白皙的皮膚,歐文卻只想一走了之。他想起碧翠絲神秘兮兮地說“阿拉塔曾經(jīng)把幾個試圖輕薄他的小伙子打進(jìn)了ICU”,他可不想步那幾個可憐蟲的后塵——更何況,如果他需要吊著石膏和阿拉塔約會的話,恐怕他這輩子都沒法得償所愿了。
      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我只是想追你……”歐文顯得有點兒委屈。
      ——裝的。阿拉塔在心里做了個判斷,“所以你就打算散播謠言,妄想我會因此而答應(yīng)你?”
      歐文不自在地把頭撇朝一邊“我只告訴碧翠絲我和你約會了!眲e的什么也沒透露,這可是實情。至于碧翠絲……也許還有其他瑪麗杰克約翰遜又添油加醋地補(bǔ)充了點兒什么,那可不關(guān)他的事不是嗎?“我很高興你能和我見面,忍不住把這一切都告訴了碧翠絲。”
      阿拉塔只憑直覺就曉得歐文絕沒有他口中說的那么純良,然而一時間卻找不到什么合適的話來反駁他,最終他抬起頭直直地望朝歐文的眼睛,后者也回望著他,一點兒也沒閃躲!坝妥旎嗍且鈭髴(yīng)的!彼缓眠@么說,對方露出一個近似勝利的微笑,阿拉塔看得不禁有些牙癢癢。
      終于掌握了主動權(quán)!歐文在心里頭歡呼。這時候換成他一點一點地湊近阿拉塔,阿拉塔瞅著面前不斷放大的一張臉皺著眉,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真想一記老拳把面前這個得寸進(jìn)尺的家伙轟走。歐文壓根不在乎這個,這時候他拉住了阿拉塔的手,在后者掙脫之前用嘴唇在上頭蓋下個印子,搶在對方在他臉上扇一巴掌之前先開了口。
      “那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還有繼續(xù)追求你的權(quán)利嗎?”

      “老天,你居然活著回來了!”碧翠絲在餐廳見著歐文的時候險些沒驚得跳起來,“我原本都在考慮該在你的追悼會上送束什么花了!
      “那可真謝謝你的關(guān)心!睔W文斜了她一眼,沒好氣道。碧翠絲無疑完成了他計劃中重要的一環(huán)——他和阿拉塔已經(jīng)結(jié)婚的消息就是她散布出去的——然而這并不妨礙他在得償所愿之后過河拆橋。不然怎么說是損友呢?
      碧翠絲早習(xí)慣了歐文這尿性,除了輕嗤一聲之外也沒抱怨什么。她一屁股坐在了歐文對面,“說說現(xiàn)在的情況?”
      “我約了阿拉塔周六的話劇。”歐文左顧右盼一番,伏下身子,低聲道,“我猜他不討厭我!
      碧翠絲夸張地張大嘴,一雙眼睛瞪得滾圓,“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歐文得意洋洋地眨了眨眼睛。
      碧翠絲抓起了盤子里頭的叉子,她的模樣看上去很像是要在歐文頭上插一刀。無數(shù)次她幾乎已經(jīng)把手抬起來又放了下去,最終她什么也沒干,只是氣呼呼地瞪著她的好朋友。好在歐文這時候把表情收斂了些,不然誰知道這姑娘會做出什么事情?
      “兩天,”碧翠絲喃喃地重復(fù)著,“你花了兩天就能和阿拉塔一塊兒去看話劇,我花了兩年,克里斯對我的唯一印象還只是‘那個按時交作業(yè)的好學(xué)生’。這不公平!”
      歐文忍住了笑,以免碧翠絲變得更加憤怒,“給我出個主意好嗎?”
      “什么?”
      “衣服——你說我該在周六穿點什么呢?這大概是我們的第一次正式約會,我想認(rèn)真對待不會有錯?晌矣峙挛餮b革履不適合我,說不定還會給阿拉塔不必要的壓力,這可真是個大問題。對了,還有禮物!我該不該提前準(zhǔn)備點兒什么呢?比如玫瑰花或者小甜點之類的,這說不定能給我加點印象分,還有……”
      如果可以的話,碧翠絲真想把這個戀愛中的蠢貨甩進(jìn)馬桶里沖走。
      這是秀恩愛!徹頭徹尾的、赤裸裸的秀恩愛!

      “就是這樣,歐文和阿拉塔在一起了。”碧翠絲簡單粗暴的完結(jié)了這個故事,“然后歐文沖我秀了整整五年,直到他和阿拉塔結(jié)婚!每一次他打算和阿拉塔約會,都要對我嘮叨一大堆他壓根不需要擔(dān)心的事情!難道他還是個剛剛初戀的小女生嗎?他對約會該做什么的經(jīng)驗可比我豐富多了!”
      “我有個問題!”碧翠絲轉(zhuǎn)朝那個開口打斷了她的人,稚氣未脫的大一新生,純良得像個嫩包子,“阿拉塔怎么會這么輕易地接受了歐文?”
      “哦?我忘了解釋嗎?”碧翠絲歪了歪腦袋,“阿拉塔是克里斯的表弟,這當(dāng)然是克里斯安排的!彼昂俸佟钡匾恍Γ拥溃骸鞍⒗缇拖矚g歐文——我沒開玩笑,克里斯告訴我在歐文追求他以前他起碼單相思了五年。當(dāng)然,他可不會做主動出擊的那一個,所以克里斯特意安排了他在晚宴上和歐文見面!
      “那個去了拋下阿拉塔去了法國的前男友呢?”
      碧翠絲皺了皺鼻子,“沒有什么前男友,那是他父親。我可沒說錯——雙親不在身邊,暗戀的對象甚至連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he has never ever been so soft.”
      “最后一個問題,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碧翠絲挑了挑眉,壓低了聲音,“這可是個大秘密,你們得保證不說出去!
      前頭的一小圈人忙不迭地點頭,小雞啄米似的。
      “晚宴之前克里斯就找過我了,他承諾我,如果我?guī)兔ν茪W文一把,嘗試著讓他倆約個會吃頓飯,他就答應(yīng)在我畢業(yè)后和我相處著試試看——不然我哪兒來的心情去當(dāng)歐文的戀愛小助手?”
      “……”
      “故事就說道這兒吧,時間不早了,克里斯還在家里等我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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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簡單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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