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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
綺羅生看著天池邊沉默的人,輕輕嘆息一聲。城主說過,最光陰的劫過了。那么讓最光陰染過劫的他,又當如何?
從醒來開始,最光陰就不怎么跟他說話?偸强囍粡埬槪(jīng)熟悉后來又陌生的臉龐。綺羅生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了,或許該說,有些不敢去猜了。北狗的行為雖然很是跳脫,但還是比較容易理解的。他面前的這個光之少年,度過了劫,然后又是怎樣呢?
最光陰自然察覺到了綺羅生的目光,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一直不說話。偏頭去看,卻見他拿著那個狗頭,沉默地在他旁邊坐下。
看到那個狗頭,最光陰默默地收了目光。北狗也是他,那些記憶他還記得很清楚,但如今他已經(jīng)回到時光城,做不出北狗那樣的表情。
綺羅生,是不是比較喜歡北狗呢?最光陰有些煩躁地拽衣袖。“綺羅生,你在想什么?”從綺羅生醒來,他和他都沒怎么交談。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明白城主所說的劫破是什么意思。但劫過了并不代表緣就沒有了。
他自己曾經(jīng)就說過,跟喜歡的人做快樂事,不問是緣是劫。他喜歡和綺羅生在一起,不管是曾經(jīng)的九千勝還是現(xiàn)在身邊的人,都依舊如此。可是,綺羅生是怎么想的呢?
聽到最光陰的問題,綺羅生紫色的眸子看向他,嘆息著說道:“我在想,你是不是打算放下!被乇茉(jīng)喜歡的狗頭,也回避他與他曾經(jīng)的事情,放下一切做那個執(zhí)掌時間的光之少年。
“放下什么?”最光陰下意識的問,對上綺羅生的眸子,卻突然明白他說的是什么了。這個人果然很討厭。當初還是九千勝的時候,就說什么兩不相欠,現(xiàn)在竟然跟他說放下。
可是,不管怎么討厭,更多的還是喜歡。“不準!弊罟怅幾ё∷氖,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跟他之間,是能只用欠和還來說的嗎?他將時之心給他,是不想他死,又不是為了讓他欠他。
綺羅生看著他皺起的眉,卻突然笑了起來!安粶适裁?”時間城是他找到的靠岸的地方,但會想在這里靠岸,卻是因為這個人。所以,他們都坦誠一些吧。是最光陰給他面對的自信。那雙眼睛里,已經(jīng)有了他想要得到的信息。
看著他的笑容,最光陰哼了一聲。想了想?yún)s還是說了一句:“綺羅生,我喜歡你!本退氵@個人偶爾會跟他開玩笑,他想說的還是想直接說出來。見身邊的人愣住,最光陰將人抱住。他也會發(fā)愣啊,還以為他早就篤定了呢。
“你說話真直接。”雖然已經(jīng)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了,但聽他直截了當?shù)卣f出來,心中還是覺得震撼。不過,這個人就是這樣啊,性子還是這么率真。
“不直接你會先說出來嗎?”這個人從外表來看溫潤如玉,也確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但更像一只小狐貍,狡黠的白狐。
綺羅生收攏手,開口:“就算不說,我也沒想過離開的!毕惹安浑x開是因為承諾,而如今是因為情感。
最光陰看著懷里一身白衣的人,輕輕嗯了一聲。不離開就好。他不想再次見到這個人毫無生氣地倒在他的懷里。那對于他來說,是太過心痛的記憶。
看著綺羅生手上還拿著的狗頭,最光陰還是問了出來:“你是不是更喜歡北狗?”他和北狗是同一個人,但性格又稍微有些不一樣。
綺羅生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反問道:“那你更喜歡九千勝嗎?”就如九千勝就是他,而北狗就是最光陰,這并不是需要糾結(jié)的事情。
最光陰也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將他手上的狗頭拿過戴上。綺羅生順了順狗頭上的毛,開口道:“我只是希望你開心一點,不要總繃著臉。戴狗頭是次要的。”他總覺得,最光陰帶著狗頭的時候似乎能更加開心地笑出來。
見綺羅生將狗頭拿開,最光陰也沒有阻止。不過他眉宇間卻多了幾分笑意。只要這個人在身邊,他就覺得很開心。見他這般,綺羅生招手讓小蜜桃過來。這么些日子,最光陰連小蜜桃都沒理,讓小蜜桃都有些不高興了。
小蜜桃歡快地跑過去,用頭蹭了蹭綺羅生的手,然后靠近最光陰一些。最光陰順了順牠的毛,說了聲乖。如今這般,倒是和當初在山洞里有些相似了。不過,更加地快樂。無論是綺羅生還是小蜜桃,都比那個時候快樂。
最光陰有時也會想起當初自己對綺羅生所做的事情。比起說后悔,不如說心疼。讓他失去一個兄弟,他確實也有責任?墒钱敵蹩吹绞煜さ娜,有些控制不住。有些事是記在心里,而不是記憶中,所以就算記憶沒有了,見到綺羅生的時候,還是喚出了九千勝的名字。
還好,他們?nèi)缃穸己煤玫。以后也一定要好好的。至于所謂的放下,他才不管呢。
“你們膩歪夠了沒?”身后出現(xiàn)的聲音讓最光陰和綺羅生同時抬頭。見到是飲歲,綺羅生當即想離開最光陰的懷抱,卻被他阻止了。
“是有什么事?”最光陰到是完全不怕讓飲歲知道,直接詢問他的來意。飲歲的眼睛抽了一下,跟最光陰說城主找他。聽到是找他一個人,綺羅生開口讓他快點過去。至于他自己,打算去看看時間樹。
見綺羅生有些沉默地看著時間樹,飲歲先開口了:“我們其實已經(jīng)料到會這般!被蛟S該說,這般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當初最光陰用時之心救九千勝的時候,就已經(jīng)動了感情,只是最光陰自己不知道而已。
如今他們經(jīng)過磨難,又重新記起對方,已經(jīng)是很好了。只要時之心還在綺羅生這里,他跟最光陰的緣分就不可能斷。而時之心,最光陰不會允許任何人從綺羅生那里拿走的。經(jīng)歷了那么多,就連曾經(jīng)后悔讓最光陰離開時間城去苦境的城主,也已經(jīng)接受了。
只要最光陰自己喜歡,綺羅生便是他的緣,而不是劫。
綺羅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于如今的他們來說,再多余的話,只顯得生疏。綺羅生是時間城的人,這一點飲歲和城主早就認可了。對于家人,并不需要解釋太多。
見到最光陰跑著過來,綺羅生有些好奇。是有什么開心的事情嗎?飲歲大概猜到城主跟他說的是什么了。所以并沒有打擾他們兩個,先離開了。
至于后來,自然是在城主和飲歲的見證下,成為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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