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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寫在前面:
清晨時分的一個夢,很短促,但叫人心里揪得緊緊的,好像一碰,整顆心都會裂成碎片。
忽然想到《后宮——甄嬛傳》中,嬛嬛與清,彼此遙遙望著,清進一步,嬛嬛便退一步,心中深刻的道德理念不允她靠近。心底是竄動的火苗,卻不容燃燒,壓抑克制,痛心的兩人,即便靠近也只如蜻蜓點水般,然后如受傷的小獸跳開。
終究被命運捉弄,她聞他的死訊,為了保全兩人的孩子重新入宮,而他卻陰差陽錯地逃離,回來看到的是皇兄將她重新攬入懷中。
明明是心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那樣的刻骨銘心,若沒有得到過,嘗過甜蜜的滋味,也就能讓一切隨風飄逝。偏偏如同夏娃偷食禁果一般嘗過了,再失去,心中的痛如同刀割,死大抵不過是這樣的感覺吧。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逃逸
醒來的時候,一雙靜默的眼映入眼簾,姣好的面容似曾相識。
“你是誰?”我問,聲音細若游絲。
他擒住我的手,修長白皙的手指一點一點撫摸過我的手心,嘴角淡淡的酸澀,沒有淚,眼角卻是濕潤的。他說,“我是你的未婚夫凌,你不記得了嗎?”
我搖頭,腦海中一片空白,如同初生的嬰兒,我的生命回歸到一張白紙。
凌是細心的男子,將我接回家,悉心照料,就連他的母親,也待我如親生女兒一般。我喜歡他溫和地對我笑,喜歡他帶我走過以往走過的路,為我開啟記憶的閥門,如同學生對老師那樣的敬重。我亦能感覺到他對我深刻的愛,細致的,無法拒絕的溫情將我包裹,心里卻總隱隱有個影子,揮之不去。夢中靠近了,伸手出去,又是一片破碎的云彩。
又是一個膠著的夜晚,又是一場朦朧悲傷的夢境,那人越靠越近,手里依稀有光芒閃過。墜在我的掌心,儼然是一個月牙形的鑰匙扣。再抬起頭,那人已不見了。心中盛著莫名的悲傷,想喊他,張開嘴卻是怎樣都發(fā)不出聲音。幾番努力,驀地坐起在床上,被凌抓入懷里。
凌說,“別離開我!
我將頭枕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得很快,仿佛在恐慌。我想,這也許就是幸福吧。
凌將唇覆在我的唇上的一刻,忽然心里有個聲音在喊,錯了!那個夢中人的身影明亮起來,我推開凌,對上他受傷的雙眸,我無能為力。
翻開車禍時的衣物,口袋里一串小小的鑰匙,上面一個月牙形的鑰匙扣。我的心忽然被鈍重地敲擊了一下,很痛很痛。
那個人是誰,為什么我總是在回憶,總是在錯過。
那兩把小巧的鑰匙,仿佛有人在遙遠的地方對我說,“那是開啟我后院的鑰匙,我只給你!彼男β暲世饰疫記得,可是面容,依舊模糊得無法辨認。
從那日起,我的心里掛著的不再是凌,而是那個在記憶深處的人。
試婚紗的那天,凌的眼里是奪目的光彩。他說,“你是我的天使!
我淡淡地微笑,兩頰微紅卻不是因為羞赧,而是羞愧。我這樣的女子無家可歸,除了嫁給凌還能怎樣呢?只不過求一個棲身之所,卻全然把那個人忘了。但若等,我沒信心。
回家的路上,只有我和凌的母親。她走在前頭,我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
忽然有人掩住我的唇,我甚至來不及驚呼,就給擄到街邊的小巷。我是驚慌的嗎?不,我不驚慌。那雙手上有熟悉的味道。
轉(zhuǎn)過臉,淚水已經(jīng)迷了雙眼,我看見他酷肖凌的眼里同樣盛滿淚水。
他重重地將我壓入懷里,仿佛千百年未見,緊緊扣住我的腰肢,不容我逃離?墒,我又怎會逃呢?我聽見自己喚他的聲音!扒。”
記憶的閥門“咯噔”一聲,瞬間被打開,往日種種溫情皆浮現(xiàn)在眼前。他是凌同父異母的弟弟,凌父親去世的時候,清的母親被趕出家門。他一無所有,但他不在乎,因為他有我,只有我,凌再怎樣努力都無法取悅的我。
可是我竟將他忘了。我哭得發(fā)不出聲,這個面容憔悴的他,尋了我多久,我又將他遺忘了多久,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殘忍。
清說,“跟我走,我什么都不能給你,除了我的愛!
我將手放在他的手心,感覺暖意襲來。那一刻心里了然,這才是愛,不需要物質(zhì),不需要猶豫,只是和他在一起,心頭就滿溢著幸福,跟著他走,天涯海角,亦不會后悔。
寫在后面:
短短的故事,簡單的情節(jié),和夢境相似。
我依舊不能忘卻夢里那種遇到至親的人的快樂,那個瞬間,讓我了解了什么是生活而什么又是激情。雖然現(xiàn)實中不能并存,但我用簡單的文字記錄,又或許,某一天我也會逃逸,不得而知。
寫得凌亂,隨意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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