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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這些碩果僅存的末代貴族中人才輩出的時代,在許多年后的閑談?wù)唛T中間被視為門閥貴族的回光返照。然而尸魂界貴族傳統(tǒng)最的崩潰,早在喜助和夜一在投影著尸魂界傳統(tǒng)鐵則的雙殛之丘下開洞時就已經(jīng)開始。
那一年喜助和夜一八歲,孩子的游戲如同一個綿延的伏筆,成了某種必然的開始。
內(nèi)容標(biāo)簽: 正劇
 
主角 視角
浦原喜助
四楓院夜一
配角
志波海燕
志波空鶴
卯之花烈


一句話簡介:那時洶涌的時光轟鳴著慢過頭頂,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095   總書評數(shù):3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4 文章積分:108,30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言情-架空歷史-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徒然醒復(fù)徒然夢-Bleach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5603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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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夜]So Far Away

作者:沙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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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時間的流逝之于尸魂界,僅是一種徒然的標(biāo)尺。干涸河床上的鵝卵石或許各不相同,只是赤足行走的人無心尋找可分辨的痕跡。]

      「童年」這樣的詞對于活了數(shù)百年的人而言,總顯得過于遙遠,以至于夜一在提起這個詞的時候,眼前浮現(xiàn)的總是一片老照片似地模糊的褪色的黃。那是奔跑時足下飛揚的塵土,是四楓院古老而沉重的木門,還有喜助那一頭枯草樣的頭發(fā)。
      盡管有專門人員照顧這個浦原家的唯一遺孤,喜助仍然瘦得皮包骨頭,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而晚一天出生的夜一早早地繼承了四楓院家出名的柔韌和力度,一身古銅色的健康皮膚,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看起來敏捷而高傲。喜助幾乎從沒在瞬步和白打上贏過夜一,但他知道了這其實與體格無關(guān)——在這種全然依賴于自己肢體的戰(zhàn)斗方式上,夜一是個天才,或許比四楓院祖上那些聲名卓著的先祖門還要出色。
      他們生與浩劫之后,走在大貴族時代落幕之前。真央靈術(shù)院連續(xù)擴招了十多年也沒能填滿十三隊的空缺,四大貴族人丁凋敝,史無前例地衰落。浦原喜助,四楓院夜一,朽木白哉,志波海燕,這些碩果僅存的末代貴族中人才輩出的時代,在許多年后的閑談?wù)唛T中間被視為門閥貴族的回光返照。然而尸魂界貴族傳統(tǒng)最的崩潰,早在喜助和夜一在投影著尸魂界傳統(tǒng)鐵則的雙殛之丘下開洞時就已經(jīng)開始。
      那一年喜助和夜一八歲,孩子的游戲如同一個綿延的伏筆,成了某種必然的開始。

      夜一入刑軍的那年,喜助也進了十三隊。按照入隊測評的結(jié)果,他被分配在十二番做副隊長——隊長空缺。海燕看著他的任命書時哇哇大叫,說喜助你小子真是狗屎運,只要學(xué)會了萬解隊長的位置不就水到渠成了,哪像我升遷無望頂頭上司又三天兩頭地病假隊務(wù)全扔給我。
      但“升遷有望”的喜助并沒花什么心思去鉆研萬解,只一如既往地對各種希奇古怪的道具感興趣。那段時間夜一在秘密基地練習(xí)的時候總能看到一邊的土丘上喜助的身影 ——有時是在實驗種種不不知名的工具,更多地只是以一種放輕松的姿態(tài)一言不發(fā)地坐在那里望向遠方,對夜一破壞性鬼道的巨大響聲充耳不聞!M管,那無際的天空,渺遠的地平線都不過是假象,而身為制造者的他比誰都清楚。

      時間流逝之于尸魂界,僅是一種徒然的標(biāo)尺,干涸河床上的鵝卵石或許各不相同,只是赤足行走的人無心尋找可分辨的痕跡。相似的影象沉淀,重疊,日復(fù)一日地結(jié)成厚實的一塊,無從分開。
      所以很多年后夜一故游重地,聽著橘發(fā)的魯莽少年揮刀破空的鏗鏘聲響,總有一種奇怪的錯覺,仿佛只要一回頭,就能看到喜助仍在身后的土丘上眺望遠方,那段久遠的時光就那么凝固在淺灘上。
      ——直到穿界門前喜助那幾乎低不可聞的嘆息忽然涌進腦海,須臾沉淀了所有紛揚的殘象。

      [他們只是活著,漸漸習(xí)慣。習(xí)慣每天有人死去,習(xí)慣每天繼續(xù)活著,習(xí)慣在某個時候,給自己一場狂歡]

      喜助聞訊趕到四楓院家的時候,那黝黑的棺木就那么放在庭院的中央,沉沉地壓下了所有的聲響。他看著熟悉識的長輩蒼白的臉,猙獰的傷口,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在卯之花宣布毫無懸念的遺體確認(rèn)結(jié)果之后走過去拍夜一的肩,正如第一次有同伴在他眼前死去的那天,有人來拍他的肩,說這種事是每天都在發(fā)生的必然。但是喜助一句話也沒說。在刑軍干了這么多年,夜一所見過的死比他更多。但他也知道那是她的父親,意義特殊的至親。
      既然所有的相伴不過是偶然,只有死亡的斷層無處不在,那么所謂的特殊意義,又為什么而存在。

      然后就是一連數(shù)天的繁冗儀式。葬禮,祭禮,最后是貴族家主的繼任禮。
      那一天四楓院家人聲鼎沸。明明昨天還悲聲一片,為什么今天就可以如此歡騰。人們高聲談?wù)撝缫崖暶恐男录抑,四楓院家的「瞬神」。他們說她的才干超越了四楓院的先祖,說她風(fēng)華絕世卻又如神一般令人敬畏。
      作為上賓的喜助只是遠離人群坐在廊邊,有些嘲諷地微笑。
      然后所有的喧沸者都在主角出場的瞬間凝固——那樣金簪廣袖的華麗衣著,那樣緊抿一線的銳利唇角,那樣凝定的眉,冷肅的目光。雍容的白色和服裹住了修韌的肢體拖到身后,夜一從容走過寂然無聲的人群,腳步輕捷依舊,卻被華服的后擺生生拖出了某些名為「莊嚴(yán)」的古老痕跡。
      與其說驚艷,不如說是震撼。分明腳踏著同一片土地,卻有很多人產(chǎn)生了仰視的錯覺。
      被仰視的,究竟是夜一獨一無二的驕傲與不羈,還是四楓院歷史悠久的尊榮?生命的內(nèi)核竟然能夠在外物的包裹下燃燒得如此美麗,截然不同的東西竟然會被統(tǒng)合得渾然一體。但這樣微妙的平衡不可能自始至終地維持,如鋼絲上的行走一般,說不定下一秒就會失去平衡……喜助低聲一嘆,夜一聽到了卻沒有看向他,她目不斜視地接受眾人的注目,一步步走上高臺。
      傳承了千年的儀式,再次開始。
      那天晚上空鶴放氣巨大的煙火,點亮了整個靜靈庭的天空,一干死黨聚在一起通宵大醉,大家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放聲大笑。喜助想起似乎是很久之前,他也曾經(jīng)被推上高臺,被不可見的絲線牽扯著重復(fù)古老的儀式,然后是海燕,現(xiàn)在輪到夜一。大家都一樣,誰也無法逃離。他曾在真央圖書館發(fā)現(xiàn)一組有趣的數(shù)據(jù):靜靈庭居民的平均壽命其實不過百歲,身為戰(zhàn)斗主力的上位者甚至死得更快,像山本那樣的萬中無一!干烙忻共贿^是虛辭,「我命由我不由天」更顯得矯情。漫長的生命把偶然的死亡幾率放大,并非只要有實力就就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大浪淘沙中活下來。
      但他們只是活著,然后漸漸習(xí)慣。習(xí)慣每天有人死去,習(xí)慣每天繼續(xù)活著,習(xí)慣在某些時候給自己一場狂歡。
      觥籌交錯之間瞥向窗外,有煙火輝煌地綻放,一如這徹夜的狂歡,點亮夜幕般不知盡頭的生命。

      [都說生不過白駒過隙,那么生死間的等待,又何以如此漫長。]

      有那么一段時間,高等級的虛,甚至大虛層出不窮,多到讓機動軍,十三隊都疲于奔命的地步。
      某天下午大閑人上空鶴跑到隱秘機動司令部,問夜一有沒有看到喜助。
      [那小子失蹤了!上面給十二番下的緊急任務(wù),都已經(jīng)讓我大哥頂下來了,——你不用找他的靈壓,根本找不到。]空鶴鎖著眉頭,[該不會出什么事吧……]
      [我去找找看,]夜一起身道,[如果有任務(wù),記得通知我。]
      秘密基地,浦原家的地下實驗室,十二番隊舍……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沒有。況且以喜助的靈壓強度,怎么可能完全感覺不到……除非他不在靜靈庭。
      喜助最近神神秘秘的行動讓她不安——為喜助,或許也不止為喜助;蛟S只是女人的第六感——她想不清楚。在那個燥熱的夏日午后找遍了整個靜靈庭,夜一只覺得心里亂成一團。喜助那家伙,最近都在干些什么。!……居然偏是在這種全庭戒嚴(yán)、隨時待命的時候!
      她抬頭看了看越來越晦暗的天色,決定無視戒嚴(yán)的禁令去流魂街找喜助。

      午夜,北流魂街八十區(qū)暴雨傾盆。
      雨嘩嘩地打在身上,一片冰涼。喜助不知道自己在這里躺了多久。燒灼的陽光、冰冷的雨水、白天、黑夜、鳥鳴、人聲,不停交替的一切都被拉伸得不成比例,又似乎只是瞬間的事情。
      他在等。等誰來來裁決自己的生死。
      然而仿佛故意的嘲弄,這尸魂界與虛圈交界的邊緣,竟這么久都不曾有一只虛出現(xiàn);自顧不暇的流魂街平民不會對路邊的棄尸感興趣;就連一只野狗也不曾過來嗅一嗅。
      他只能閉著眼,感覺血漸漸流干,不知道后背的傷口是已經(jīng)腐爛,還是和泥土長在了一起。冷、熱、疼痛……所有的感覺都被逐漸抽離,身體仿佛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就連暴雨打在身上的麻木,也漸漸感覺不到了意識開始毫無重量地漂浮,虛浮的畫面躍動著閃現(xiàn)……
      ——是風(fēng)。是雙殛上的俯瞰。所有熟悉的東西一下子被扯開了距離,層云覆蓋的天空低低地在地平線上覆壓著延伸;清凈塔居林的塔頂在日光的照耀下蒼白而渺小,就連流魂街、靜靈庭之間不可逾越的界限也模糊一片;而那些風(fēng)呼呼地掠過耳畔,讓年幼的他有飛翔的錯覺……
      —— 是火。是死刑的前奏曲。龐大鳥喙的邊緣從熊熊的烈焰中顯出它原本的姿態(tài),而雙殛上的罪人在那輝煌得不可直視的焰光中望向頭頂?shù)奶炜,笑得無比坦然!锶撕我栽谂R死前被放上那樣的高位,在那樣的位置俯視這一切的渺小、死寂與洪荒?雙殛的存在所要昭示天下的究竟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罪行,還是匍匐于地的無力……
      ——是荒草的剪影、是華服的后擺、是無數(shù)交錯的眼神,無法分辨;秀敝杏芯薮蟮幕瘌B的翼在自己眼前伸展、逼近,燃燒著要自己吞噬,分不清是記憶還是幻覺的微小碎片從鋪天蓋地的火光中閃過,剎那湮滅。
      終于要死了嗎……感覺著自己的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漸漸流失,喜助如釋重負地想。都說生不過白駒過隙,那么生死之間的等待,又何以如此漫長呢……眼前的火光越來越亮,而自己在火光中不斷上浮、上浮…… 死亡原來就是這樣么……
      可是耀眼的火光忽然被什么所遮擋——就在他以為自己將消失的時候。金琥珀色的,熟悉的靈壓……
      夜……一。劇烈的疼痛、刺骨的冰冷一下子涌進身體,暴雨打在身上的感覺突然變得如此真實。他忽然很想笑。想睜眼,想笑。雨水瘋狂地灌進嘴里、眼睛里,而他用盡力氣,作出微笑的表情——如果說真的可以稱作微笑的話。
      夜一看到泥水里的身影時因瞬步奔跑而急促的呼吸驟停一秒——空氣中血肉腐敗的死氣幾乎讓她以為那是一具尸體。但下一秒她看到他在笑,無以名狀的頹喪和歡欣錯落在他蒼白的嘴唇邊。她忍無可忍地揪起他滿是泥漿的死霸裝的前襟想要狠狠一拳把他打醒,卻猛然發(fā)現(xiàn)他身體的溫度高得不可思議。
      「……嘖!鬼槃莅严仓干霞珙^,夜一向靜靈庭瞬步而去。

      「是大虛!共恢^了多少年以后,在浦原商店的后院里,喜助毫無征兆地說起曾緘口不言的事情,語氣淡然,「崩玉的前期實驗已經(jīng)引起了三界邊緣的不穩(wěn)定,我還為了搜集材料跑到八十區(qū)去。結(jié)果……」他呵呵笑著,壓低了帽檐。琥珀色眸子的黑貓懶懶地蜷坐一邊似聽非聽,仿佛雨幕中的瞬步狂奔從未發(fā)生。
      那時他們都還太年輕,年輕到無法從容接受所有已經(jīng)發(fā)生和即將發(fā)生的事情。所以他不說。所以她也不問。所以那個午夜的雨聲讓那時的沉默和混沌無可復(fù)寫。

      [那時洶涌的時光轟鳴著慢過頭頂,席卷而去。]
      [所謂宿命,是否就是這無法終止的追尋。]

      還沒進靜靈庭夜一就收到了空鶴的鬼道傳訊——有個棘手的追蹤任務(wù)正在等著她。于是喜助順理成章地被扔在了四番救護所。
      卯之花很久以后仍然記得那個夏天的凌晨,四楓院的大小姐全身濕透地站在自己面前擰著眉心說拜托了,而浦原家年輕的家主滿身污濁泥濘,脊背上已經(jīng)開始腐爛的傷口觸目驚心。
      她一直不太清楚,為什么有人可以如此嚴(yán)重地受傷失血后在野外躺了三天還不死,這不合醫(yī)理,只能解釋為偶然。但是后來當(dāng)她聽著藍染說一切的因緣,就開始想起著一切變故的始作俑者,那個名叫浦原喜助的男人——這一切,會不會是某種早已注定的必然?
      然后她閉了眼,只想嘆息。

      喜助傷愈后的第三天,夜一結(jié)束了拖泥帶水的任務(wù)從現(xiàn)世回來。
      一踏進秘密基地,夜一暗自心驚——似乎剛剛有人使用過極強的攻擊招式,強大靈壓的余震還在經(jīng)久不息地延續(xù),躁動的壓抑感充滿了每一寸空間。
      喜助從巨大的山石后轉(zhuǎn)出來,手里提著形狀奇怪的工具。
      「我會萬解了,夜一!顾咽稚系娜诵喂ぞ邅G開一邊,聲音和眼神都沉得像是自言自語,「來試試怎么樣?」「我不會留手的!
      「……我也是!
      以一個對視作為「開始」的確認(rèn),由夜一的瞬步快攻拉開序幕。一如以往。不同的是她從一開始就發(fā)動了瞬哄,而他在她第一招搶到身前時拔了刀,一出手,就是不留余地的萬解。
      耀眼的閃電帶著撕裂的顫音從天而降,紅姬鋒刃下巨大的光弧破開煙塵迷障而來。不成熟的瞬哄,不成熟的萬解。無法完美駕馭的力量傾瀉而出,從碰撞的中心訇然爆裂。靈壓挾著土石向每一個方向射出,咆哮著要撕開空間撕開時間,突破一切有形和無形的界限;光影氣流狂亂暴烈地凌舞交錯,整個世界都在震顫。
      ——什么是即使觸到了星星、觸到了月亮也無法觸碰的真實?
      ——什么是即使粉身碎骨也無法停止的飛翔?
      ——你,知道么?……
      令人暈眩的揮刀、出拳,一次又一次。本該早沒了力氣,卻毫無知覺般不斷重復(fù)。直到終于力盡,躺倒在地張著嘴大口呼吸。

      汗水浸透的頭發(fā)一縷一縷貼在額頭,多像生死邊緣濕漉漉的午夜。巨大的疲憊感讓四肢沉重而遲鈍,一如典禮的華服枝蔓般纏繞身體。他想說謝謝,她想說帶我走。但最終只有呼吸聲充塞了空間。
      那時洶涌的時光轟鳴著漫過頭頂,席卷而去。前方的斷崖荊棘滿布,急流中扭曲了原本的面目。
      看不清了……看不清。只有步步前行、漓漓鮮血、粉身碎骨、萬劫不復(fù)。
      所謂宿命,是否就是這無法停止的追尋。

      三天后,中央下達了對浦原喜助戒嚴(yán)期間私出靜靈庭的處分決定:革除其十二番副隊長職務(wù),著在家思過一年。
      在此期間他關(guān)于組建技術(shù)開發(fā)局的提案在中央四十六室得到通過。
      思過結(jié)束當(dāng)天,原十二番副隊長浦原喜助被任命為十二番隊長兼技術(shù)開發(fā)局局長,并全權(quán)負責(zé)技術(shù)開發(fā)局組建事宜。
      「尖兵計劃」同期開始,崩玉的研究也逐漸浮出水面。
      「浦原喜助」這個名字成了輝耀一時的傳奇。

      后來似乎又過了很多年。一百還是兩百,沒有人記得。然后他在十二番的隊牢里想起很多以為早已遺忘的細節(jié),決定離開。決心這種東西說來容易,真正到了自己眼前,卻花了百年的時間。他知道無論自己還是夜一,其實都只需要一個理由,而現(xiàn)在這個理由出現(xiàn)了,一切該是順理成章。
      帶夜一一起。他從小小的圓窗望向窗外的夜色,微笑著想這樣是不是可以把之前欠下的人情償還。
      然而黑貓下一秒從窗口出現(xiàn),深深看他一眼。
      「要走嗎,喜助!
      這下子,又要欠下第二個人情了呢。他無奈地笑。

      關(guān)于那場如他們本人一般富有傳奇色彩的叛逃,尸魂界眾說紛紜。從私奔到脅迫到私通大虛,種種種種紛揚了百年仍未沉淀。
      后輩們到現(xiàn)實執(zhí)行任務(wù),總免不了到那家鼎鼎大名的黑店走一遭。店主的帽檐壓過眉心,嘴角勾著曖昧不清的笑容,一派商人的殷勤周到。店里尚有黑貓一只羅莉一只正太一只兄貴一只,卻鮮有人見到傳說中的四楓院夜一。
      都說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但浦原商店的看客們枉自猜測,抵不了店長或黑貓一個冷定的眼神。
      究竟誰是演員誰是看客,誰手舞足蹈誰閉口不言,真實的羽翼掠過誰的頭頂,命運的濁流沒了誰的腳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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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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