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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還在努力,而你,卻已不在我的身旁
內(nèi)容標簽: 情有獨鐘 陰差陽錯 正劇
 
主角 視角
陳澤
寧靜
配角
君愿


一句話簡介:如果漂泊是成長必經(jīng)的路牌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165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0 文章積分:134,49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8559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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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屬于他的歌

作者:溫故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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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謠


      民謠
      大學畢業(yè)后,寧靜和身邊剛剛大學畢業(yè)的同僚一樣,工作難找,房子難尋。
      簡歷一份份的投往各個公司,到最后都無疾而終。
      當初在校園里對社會,對未來的憧憬,以及要大展鴻圖的夢,被現(xiàn)實踐踏的七零八碎。對未來的彷徨,時時刻刻在敲打著她的每一根神經(jīng),一點一點將她撕碎,直至破滅。
      寧靜頹廢了。
      她的好友鄧林,見不得她頹廢的模樣,剛好馬上就要國慶節(jié)了,自己放假了,就可以拉著她去白云山景區(qū)散心。
      在那里,她第二次碰到了他――一個自己不知道名字,身影卻無法在自己腦海里磨滅的男人。
      他的四周,人群環(huán)繞,身后是幽靜空曠地山谷。
      她的身邊是鄧林,身后是老年人合唱團。
      寧靜靜靜地看他,隔著穿梭身前的人群,隔著他身邊環(huán)繞的人群,隔著忽閃忽閃地陽光。
      看他占著一方小天地,看他指尖撥動吉他地琴弦,看他低低吟唱。明明四周人聲沸騰不已,卻還是能清晰地聽見他低低地吟唱,吟唱著她不知名的民謠,嗓音磁性而低沉。
      好像她遇見過的,唱民謠的男孩,嗓音都是低沉磁性的。然而,卻只有他的嗓音駐進了她的心里,只一面。
      一首民謠完畢,他把吉他放平在大腿上,從放在大腿旁的背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喝了起來。大家見他休息了,也就緩緩地散去,寧靜也跟著鄧林往山頂走去。

      走上白云山頂最高峰摩星嶺,倆人已經(jīng)大汗淋漓,寧靜挺直腰桿,撐在由大理石砌成的欄桿上,觀賞這座讓人顛沛流離的城市。
      和煦地陽光照射在城市的建筑物上,車輛行駛在水泥路上。往左側(cè)看,能隱隱約約看到波光粼粼地水面。有的人朝山谷大聲訴說自己不敢說向心上人表白的話,有的人在敲響山上的銅鐘,咚咚咚地一聲隔一聲晃悠悠地響著,再漸漸地,一切都平靜了。
      微風徐徐拂過寧靜的長發(fā),不知為什么,她的心中,在這一刻很靜。靜到能聽見自己平時聽不見的聲音。樹葉沙啦沙啦地拂動聲,她忘卻了自己所有地憂郁。這時,她卻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休息夠了,她跟著鄧林一起走下山,走到山腰,寧靜聽見了有人在彈唱成都。正好唱到:和我在成都街頭走一走。
      歌聲遠遠地聽著,歌聲仿佛能讓人忘卻所有,心里跳起一個猛烈的聲音:
      就跟他去成都走一走吧。
      她跟鄧林一起走到歌聲處,定情一看;原來,還是他呀。他坐在竹亭里,寧靜站在水泥路邊看他。
      不知是寧靜看他的時間太長,還是因為她的眼神太過炙烈。他突然抬起頭來,一邊唱,看她一眼,又低下頭去。
      寧靜在他看向自己的那一眼時,心撲通撲通的狂跳,四周無聲,似是失聰了一般。
      這是寧靜第三次遇見陳澤,也是他看自己的第一眼。

      寧靜,此時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嗓音低純,能散去自己心中的憂慮。腦海里閃過他模糊的面容以及他肩膀微微佝僂的身影。
      寧靜回到家,晚上收到了一個星期后去國企面試的通知。她把這個通知告訴了鄧林,鄧林很為她高興,要求去ktv唱歌慶祝。
      寧靜在ktv點了首成都,成都,在她細細軟軟地獨特嗓音下,也別有一番滋味。卻把鄧林聽癡了,鄧林問她,當初為什么要放棄唱歌比賽,明明就要問鼎冠軍了。再者以她的唱歌實力和容貌,無論是在娛樂圈,還是音樂圈子里,日后一定都會大紅大紫。
      寧靜沒有立馬回答鄧林的問題,她黯然傷神,沉默了很久,久到鄧林以為她不會回答時,她才輕飄飄地扔下一句貴圈太亂的話來。鄧林眨了眨眼,原來是這樣啊。
      接下來,寧靜點了很多首歌,獨霸麥克風唱了起來,要把這段時間的擱在心里的彷徨與陰郁一唱而光。
      鄧林則喝著小酒,時不時也跟著吼倆句。
      最后,寧靜以一首陳鴻宇的理想三旬結(jié)尾。扶著醉醺醺的鄧林,打了個的士,回家了。
      一周后,寧靜的面試非常順利。
      第二天正式進入國企實習,結(jié)束了她的啃老時代,投入了上班一族的懷抱。

      寧靜第四次遇見陳澤時,是在一家名叫“今生”的酒吧。
      那時,他是這家酒吧的駐唱歌手。
      當時,寧靜跟著同事來玩。在陳澤開口唱第一句時,她便認出了――是他。
      幾乎在此同時,她看向舞臺,舞臺上五光十色地燈光打散在他的身上。他仍是低垂著頭,微微佝僂的身姿,修長地手指撥弄吉他琴弦。
      今天的他是不同的,舞臺上他變幻成了偷心的惡魔,他磁性的嗓音通過在酒吧里置放的勁爆音響傳人她的耳朵。
      舞臺下,他的迷妹們?yōu)樗饨袇群爸。在他前方的舞臺下,她們賣力的、舞動自己妖嬈的身姿,終不得他一眼。
      在他唱歌結(jié)束后,寧靜偷偷地跑到了酒吧后臺。憑著她貌美如花的臉,一路軟磨硬泡的來到他的面前。
      站在他的面前,陳澤痞痞地笑了笑,她有點害羞了。
      她靦腆地對陳澤說,很喜歡他上次在白云山唱的成都,也很喜歡他唱的民謠。問他能不能告訴她,他的聯(lián)系方式。
      他哦~了一聲,出乎意料,給了。
      給了又能怎樣?
      最后她問了他的名字,他說他叫陳澤。
      寧靜默念他的名字,陳澤,陳澤,她抬起頭對他癡癡地笑。她說,陳澤,這個名字真好聽。
      良禽擇木而棲,雖此擇非彼澤,可還是好聽,寧靜心里如是想。
      寧靜跟同事離開后,陳澤回想剛剛發(fā)生的事,嗤笑,實在是有趣。

      回去后,寧靜晚上做了個夢,夢里夢到她第一次遇見陳澤。
      那時候的他啊,是多么的意氣風發(fā),身側(cè)有青梅竹馬的女朋友陪她,身邊有一大群同樣愛好音樂的朋友,而他陳澤,英俊瀟灑。
      寧靜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他了,情不自禁地就迷上他了,也可以說她是喜歡的。
      喜歡他的鮮衣怒馬,意氣風發(fā)。
      那時,他那身旁已有佳人,笑靨如花。
      之后,凡是她空余時間,陳澤在賣唱,她都必然在他周圍。聽他彈吉他,唱民謠。
      時間久了,寧靜在他跟前混了個眼熟,漸漸地她們也成為了朋友。陳澤發(fā)現(xiàn)自己遇到了一個有音樂才華,卻沒能堅持在音樂這條路走下去的女人。
      陳澤表示有點惋惜,待她也多多少少有些憐惜。
      寧靜在陳澤的影響下,學會了彈吉他。纖細的手指搭在琴弦上,一手扶著吉他,微低著頭,聲音細細軟軟的。那一刻,陳澤驀地聽見了久違的,充滿熱血的心跳聲,是屬于他陳澤的。
      也是那一刻,他清楚地明白了,他――心動了。
      他不敢打擾眼前這個沐浴在音樂下的人人兒,他怕她有一天會像鄧若琳一樣,突然離開自己。他在心里一點一點勾勒她容顏,柳葉眉,桃花眼,小巧的嘴唇。小心翼翼地放入心底,封存。
      寧靜學會吉他后,陳澤為她做了一把吉他,上面刻了幾個字:by陳澤。
      在她生日那天夜晚,把它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了她。
      在收到吉他的那刻,寧靜感覺天上所有的星星都在往下墜,砸在了她的心上,她很開心。把吉他背在肩上,往前猛地抱住陳澤,緊緊抱著他的腰,在他耳邊說:
      陳澤,這個禮物,我好喜歡!
      她調(diào)皮地吻住他的耳垂,在他要有所動作之前,松開抱住他的雙手,站在他的身前。
      笑瞇瞇地對他說:“陳澤,今天是我生日,你能滿足我一個愿望嗎?”
      寧靜眨巴眨巴著眼睛,天生卷翹的睫毛忽上忽下的扇動。眼里充滿希翼,話語里帶有一絲祈求。
      寧靜的睫毛扇得陳澤心里癢癢的:說吧。
      寧靜沒說話,認真地看他。在他要走神時,突然抱住他的脖頸,吻上了他的嘴唇。陳澤身軀微微顫抖,卻沒有任何動作。
      這無疑給了寧靜很大的鼓勵,她繼續(xù)自己的動作,微微張嘴,伸出舌頭在他薄唇輕輕一舔。軟軟的,寧靜還沒從喜悅中回過神來,就被陳澤推開了。
      他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胸膛大幅度擺動,隱忍地盯著她。
      寧靜心里害怕了,怕他會拒絕自己,怕他看不起剛剛那個輕率的她,原本與他雙眼對視,到后來低垂著頭,心里難過極了。
      “你知道你剛剛做的那些,意味著什么嗎?”
      啊~寧靜抬頭,嘴巴喔起,看他。
      陳澤覺得她現(xiàn)在可愛極了,不等她說話,伸手一攬擁住,輕聲說:
      既然你已經(jīng)這樣做了,那么,你這輩子都要做我的女人了。
      后來,吉他被寧靜珍藏起來了,她會在私底下用它,在陳澤面前,彈奏她的突發(fā)奇想。往往這時,陳澤都會看著她,她能從這目光中體會到滿滿溫柔。
      行走在街頭,在小巷,在鐵路口的你,也許會看到這樣這樣的一番風景――一把吉他,一個背包,一男一女倆個人。在那彈民謠,唱民謠。
      彈一彈,唱一唱,一故事,一民謠,便是一生。

      相處的這些日子里,他們互相懂得了彼此。因為懂,寧靜沒有問陳澤,當初在他身邊的女孩去哪了。因為懂,陳澤沒有問寧靜,當初為什么要放棄歌唱比賽。
      寧靜陪伴陳澤三年了,風里,雨里,一起哭過笑過。
      在她以為她會一直在他身邊待下去的時候,陳澤的民謠機緣來了。
      那一天,一個衣著時髦,帶墨鏡的女人,走到她們面前。
      蹲下,她看見了寧靜,盯著她愣了幾秒后,看著陳澤說:她叫姜麗麗,是天宇唱片公司的民謠音樂的制作人,很欣賞他,能方便找個地方聊一下嗎?
      陳澤同意了。
      陳澤背著吉他牽著寧靜,跟她走進咖啡廳,她跟鄧澤說,她能給他包裝一個良好的音樂形象,會給他一個良好的發(fā)揮空間,也會把公司里最好的資源用在他身上,但是,她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要求寧靜必須從他身邊離開。
      寧靜沉默不語。
      陳澤今年二十七了,已經(jīng)過了年少輕狂,不管不顧拉著寧靜就走的年齡了。他問姜麗麗,為什么要求寧靜必須從他身邊離開。
      姜麗麗只說了一句,問寧靜。
      回去的路上,鄧澤緊緊攥著寧靜的手,不放開。寧靜一路低著頭,心里想著事,四周一片寂靜。
      突然,她止住腳步,停了下來。握著她的手的鄧澤也跟著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面對她,他知道,寧靜要跟她攤牌了。
      寧靜仍是低著頭,良久她才說鄧澤你聽我說一個故事吧,不要作聲,靜靜地聽就行了。
      鄧澤捏了捏她的手。
      故事的開端是這樣的,一個大二的女孩,她非常喜歡唱歌,她唱歌也挺好聽的。她有一個屬于她的音樂小圈子,她有一群屬于她的歌迷,她有一個屬于屬于她的音樂夢。
      有一天,她的室友給她報名了一個叫唱吧的歌唱比賽,她去參加了海選。憑自己的實力,她進入了一百強,五十強,二十強,十強,五強。在即將問鼎冠軍的最后一場比賽前,主持人對她說,某某唱片公司老總很欣賞她的音樂才華,希望能當面跟她交流,考慮簽約的事。
      那時的她很天真,不知道有潛規(guī)則一說。跟著他走了,她打開門,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個人,她走進去坐在那個人面前。面前的人衣著端莊,人長得也不錯,看起來還算年輕,她對他露出禮貌地微笑,交談了幾分鐘,房間里的燈光暗了,一片黑暗。
      一男一女在黑暗中共處一室,這讓她感到非常不安,她想離開這個房間。就在這個時候,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腿上。
      寧靜說到這,哽咽了一下,止不住抖動的身軀,用帶有顫抖地聲音繼續(xù)說下去。
      那個人一只手捂著了她的嘴巴,一股熱氣噴在她的脖頸。她想尖叫,可是她的嘴巴被捂住了。她想動,可是原本在她腿上的那只手,環(huán)繞在她腰上,一把抱住。她心里慌了,使勁掙扎,慌亂中她打中了對方的臉,一巴掌打得尖響,把對方打懵了。她趁著對方懵的這幾秒,跌跌撞撞地把房門打開,走了出去。
      她在走廊上聽見轉(zhuǎn)角處,主持人跟別人的談話。大致是說,她得到了某某公司老總的親瞇,日后說不定會飛黃騰達,一定要抱好她的大腿。她無聲哭了,哭得稀里嘩啦的,摸著剛剛被那個老總打腫的臉,她把長發(fā)披了下來,用手指梳理一下,遮住,把扯亂的衣服一點點撫平。
      時間到了,她要走上舞臺了,以落魄的姿態(tài)。在走上舞臺這段斷斷的距離,她想了很多,她想出了一個結(jié)果,那就是她的音樂生涯還沒開始,就要結(jié)束了。明天網(wǎng)上一定會爆出屬于她的各種丑聞,她笑了,笑容里充滿了荒涼。
      寧靜突然抬起一直低著的頭,淚痕布滿她的面龐,她無聲地笑了,閉上眼,接著說她的故事,陳澤看見了她臉上眼淚折射出的微光。
      她站在舞臺中央,看著喜歡自己的粉絲們舉著自己的名字,尖叫聲里呼喊著自己的名字,她看到了她的室友們。她對著觀眾席鞠了三躬,不明所以地觀眾們,停止了尖叫,停止了呼喊,齊刷刷地等著她為自己聲明。
      她挺直了腰桿,握著麥克風的手微微顫抖,她說:
      對不起,我的粉絲們!
      對不起,我的室友們!
      對不起,我自己。
      我無法再在這個舞臺為大家唱歌了,對不起大家!
      最后她又向大家鞠了一躬,抬起頭時,發(fā)絲纏繞在她的臉龐。
      她轉(zhuǎn)身往后走,把麥克風交給了主持人,離開了這個舞臺。
      寧靜睜開雙眼,對面前的男人說:
      陳澤,我的故事說完了。在那以后,我徹底脫離了這個圈子,不跟其他與這個圈子有關(guān)系的人交好、聯(lián)系。
      陳澤,你是我生命中最特別的一個。

      陳澤上去狠狠的把她擁入自己的懷抱,只要把她鑲嵌在自己懷抱,她就沒經(jīng)歷過那些痛苦一樣。
      我的姑娘,現(xiàn)在有我在你身邊,你可以盡情哭泣。
      我會為你拭去你眼角的淚,擦掉你臉龐的淚痕。
      在他懷中,寧靜放聲大哭,哭得驚天動地,哭到天昏地暗,哭到嗓子喑啞。
      她在他耳邊沙啞地說:
      陳澤,你要記住。
      我喜歡你是因為當年遇見你的第一面,聽到的是民謠。
      寧靜,很喜歡民謠,也很愛民謠。
      寧靜,很喜歡陳澤,也很愛民謠。
      可是,寧靜對陳澤的愛,是比愛民謠更愛。
      寧靜松開他的懷抱,抬手擦掉臉上的眼淚。
      及其認真的看他,看他的眉,看他的眼,看他的鼻,看他的唇,看他的臉龐,要把它們刻入心底。
      寧靜輕輕在他嘴角印下一吻,讓他別動:
      我知道你這些年的漂泊有多么不容易,我不想成為你的絆腳石。她給你的路沒有潛規(guī)則,她給你的路是條平坦的大道,我希望你能在這大道走下去。我見過很多堅持唱民謠的人,他們大多漂泊不定。陳澤,民謠不該窮。它應(yīng)該站在屬于它的舞臺,發(fā)光發(fā)亮。
      寧靜說完轉(zhuǎn)身走了,只留給陳澤一個故作堅強的背影。
      寧靜沒跟他說,她原本打算在舞臺上唱的是民謠,一首陳鴻宇的理想三旬。
      她沒跟他說,那件事結(jié)束后,她的生活發(fā)生了什么樣的變化,得罪那個老總后,網(wǎng)絡(luò)上翻天覆地的丑聞。粉絲的不理解,室友的不理解,同學對她的排擠,讓她那段時間患上了憂郁癥。大把地掉發(fā),失眠,最后她在家吞了一瓶安眠藥自殺。幸好被她父母及時的發(fā)現(xiàn),送去醫(yī)院洗胃,她才活了下來。
      她活下來后,她父母立馬給她轉(zhuǎn)了大學,在那里,她結(jié)交了鄧林,結(jié)交了真心以待的朋友,同學。最重要的是,她在這座學校,遇見到了陳澤。他的鮮衣怒馬,意氣風發(fā)成了她的救贖。
      她的憂郁癥出奇的慢慢好轉(zhuǎn)了。
      這些他都不需要知道了,因為它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她的生命里出現(xiàn)了倆種美好的感情,一個是愛民謠,一個是愛陳澤。

      回去后,寧靜在網(wǎng)上買了十天后回老家的票,連夜寫了辭職書。
      第二天一大早交了上去,把這三年來放置的東西一點一點隔入收納箱。走出大門,寧靜最后再看了這個大廈一眼,工作了三年的地方,別了。
      走的那天,寧靜給陳澤打了個電話,她聽見他沙啞的咳嗽聲音,她按耐下要吐口而出的關(guān)切,對他說:
      陳澤,我要離開這座城市了。上次跟你說的故事不完整,我沒跟你說,我最后一次參賽要唱的歌吧,那是一首陳鴻宇的歌。它的名字叫理想三旬,是一首民謠。
      陳澤,我唱給你聽,好不好?
      不等他回答,寧靜就壓低嗓音唱了。
      雨后有車駛來,
      駛過暮色蒼白,
      舊鐵皮往南開 戀人已不在,
      收聽濃煙下的詩歌電臺,
      不動情的咳嗽至少看起來,
      歸途也還可愛,
      琴弦少了姿態(tài),
      再不見那夜里聽歌的小孩,
      時光匆匆獨白,
      將顛沛磨成卡帶,
      已枯卷的情懷 踏碎成年代,
      就老去吧孤獨別醒來,
      你渴望的離開,
      只是無處停擺,
      就歌唱吧眼睛瞇起來,
      而熱淚的崩壞,
      只是沒抵達的存在,
      青春又醉倒在,
      籍籍無名的懷,
      靠嬉笑來虛度 聚散得慷慨,
      輾轉(zhuǎn)卻去不到對的站臺,
      如果漂泊是成長必經(jīng)的路牌,
      你迷醒歲月中,
      那貧瘠的未來,
      像遺憾季節(jié)里未結(jié)果的愛,
      弄臟了每一頁詩,
      吻最疼痛的告白,
      而風聲吹到這 已不需要釋懷,
      就老去吧孤獨別醒來,
      你渴望的離開,
      只是無處停擺,
      就歌唱吧眼睛瞇起來,
      而熱淚的崩壞,
      只是沒抵達的存在,
      就甜蜜地忍耐,
      繁星潤濕窗臺,
      光影跳動著像在困倦里說愛,
      再無謂的感慨,
      以為明白,
      夢倒塌的地方今已爬滿青苔。
      不再是軟軟的聲音,而是低沉夾雜著滄桑。唱到最后,寧靜哭了,陳澤也留下了淚倆行。
      她說:陳澤,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陳澤想要回答她說好,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只能從嗓子里擠出一聲“嗯”
      掛了電話良久,陳澤看著手機,在接電話時,他按下了錄音,F(xiàn)在他點了下,保存錄音,他覺得這是她最后一次給自己打電話了。
      寧靜把所有東西都請搬家公司運回老家,自己孤身一人,背著一把吉他,乘上火車,遠離這座城市。

      寧靜的爸媽從得知寶貝女兒,明天上午到家,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菜了。
      寧靜回到家是正午,剛好吃午飯。難得的家庭團聚,她爸,她媽,她弟,她奶奶,一起和樂融融的吃飯。
      她想,她爸爸是大學老師,她媽媽是舞蹈老師,她弟弟現(xiàn)在在學金融,她怎么就喜歡上音樂了呢。
      在家待了一個月,也許是那句――如果漂泊是成長必經(jīng)的路牌的影響,她離開了家鄉(xiāng)。
      背著陳澤送的吉他,北上廣去流浪。
      她做過收銀員,服務(wù)員,賣手表的,賣手機的,街頭賣唱,嘗邊人間百態(tài)。
      突然有一天,他紅了,一夜爆紅。
      以一首陳墨的歌,卷席大街小巷,人人口中談?wù)撨@個唱陳墨的民謠男人。
      寧靜買了他的民謠專輯。
      對了,現(xiàn)在他的藝名叫陳墨,不是陳澤。
      陳澤是屬于她一個人的記憶了。
      寧靜的奶奶生病了,她結(jié)束了流浪,回了家鄉(xiāng),找了份工作,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
      因為這份工作,她認識了一幫朋友,他們對她很好,一起去旅游,一起野炊,一起去小巷點幾碟小炒,喝幾瓶啤酒。
      她認識了一個叫君愿的男人,在和朋友一起唱ktv認識的,他人很好,跟她一樣,有過一段漂泊的經(jīng)歷,他也喜歡理想三旬。
      一年過去了,寧靜卻覺得她度過了很長一段歲月,她想他的次數(shù)少了,漸漸地不想了。
      她跟君愿待在一起的次數(shù)多了,他碰到寧靜的父母的次數(shù)也多了,她父母跟她說了幾次,讓她把他帶回家來玩,寧靜沒吭聲。她態(tài)度擺在那,沒說答應(yīng),也沒說不答應(yīng)。
      倒是寧靜的奶奶,碰巧聽到寧靜的媽媽對她說的話。她跟寧靜說,把那男孩子帶回家來,給她看看唄。
      第二天,他就把君愿帶回家了,她奶奶很喜歡他,還對寧靜說,這個小伙子不錯。
      從那以后,君愿成為寧靜家的蹭飯戶,寧靜甩都甩不掉。一來二去,君愿跟她家人都熟絡(luò)了。
      星期天,寧靜跟她媽在廚房擇菜,聊家常。
      她媽媽說:比她小一歲的蘇慧前幾年結(jié)婚了,昨天她抱著她一歲多的兒子來咱家串門來了。靜兒啊、媽知道,你心里一直有那么一個人。所以結(jié)婚的事,媽一直都沒逼你?墒,你要想想你奶奶啊,她一直在盼著你結(jié)婚,她在盼著你給她生個大胖小子。你今年二十七了,不再是二十出頭的女孩了,真的喜歡,真的愛,那就再為自己努力一次。成功了,媽跟你爸不管他是做什么的,都不會反對。
      翌日,寧靜就踏上了去廣州的路程。耳邊至今還回響著昨天的對話。
      她說,如果失敗了呢?
      她媽媽非常嚴肅地對她說:
      如果失敗了,你就回來。要么,就跟君愿在一起,然后結(jié)婚。要么,你就相親,然后結(jié)婚。
      聽到這里,寧靜揚起臉,止住要眼淚。
      她說:好。
      一場談話,倆個人都哭了。

      不過,寧靜來廣州并沒有見到陳澤。
      她先遇到姜麗麗了。
      姜麗麗問寧靜:你不是離開廣州了嗎?為什么還要回來呢,你是想來見陳墨?
      是了,他現(xiàn)在叫陳墨,她回答她,我的確是來見陳澤的。
      姜麗麗諷刺地笑了,那笑聲在她聽來很刺耳。
      寧靜,你應(yīng)該知道,你得罪的那個人,這些年在這個圈子里地位是越混越高。是,陳墨是紅,可是在他面前,是說毀就毀的存在。陳墨是我花了一年半的心血,才培養(yǎng)出來的民謠歌手,我不會讓你把他給毀了。他走到現(xiàn)在有多難,你比我更清楚。倆年前,你是怎么選擇的,倆年后,我希望,你的決定還是一樣。
      姜麗麗走后,寧靜一個人在那坐了很久,她除了陳澤,她什么都沒想。
      她在廣州逗留了幾天。這幾天,她去了白云山,去了曾經(jīng)和他一起待過的大街小巷。最后,她還去了她跟陳澤告白的地方。
      她回去了,她媽給她介紹的相親對象,她都不滿意。
      君愿跟她告白了,在她從廣州回來的一個月后,她們在一起了,她覺得他跟自己很像。
      三個月后,君愿在他家向她求婚了,寧靜流淚了。眼淚中沒有幸福,沒有悲傷,只有無奈。她也同意了,在君愿吻上她的那刻,她閉上了雙眼。
      她想:陳澤,我不能再愛你了。
      君愿是個很好的人,我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我就不能負他。

      第二天,他們帶上各自的戶口本,來到了民政局,排好隊,倆人簽字,照相,蓋章,倆本結(jié)婚證就這樣誕生了。
      那到結(jié)婚證的時候,寧靜還沒打開看,就被君愿拿走,寧靜看他,她還沒說話,君愿就開口了:
      結(jié)婚證交給我保管,萬一以后你后悔了,要拿著跟我離婚怎么辦?結(jié)婚證放我這,我心里才踏實。
      寧靜淡淡地笑了。
      好,放你那里。
      寧靜跟君愿的婚禮在半個月后舉行,她們只請了身邊的朋友、親人,還有鄧林。
      婚禮那天,她爸爸牽著她的手,從入口走到他面前,鄭重地告訴他,我把我女兒交給你了,你們要好好的。說完,把她的手放在君愿的手心里,用一只手掩面,大步走下臺去。
      一路走來,寧靜她看見了很多,弟弟的笑,親人的笑,朋友的笑,她們的笑容里帶著祝福,媽媽笑著笑著,突然落淚了。
      剛剛就連在她面前從來沒流過淚的爸爸,也突然落淚了,更別提把她從小帶大的奶奶了。
      婚禮誓詞,交換戒指,親吻對方。
      君愿牽著寧靜的手走向臺,走到她七十二歲的奶奶面前,對她說:
      奶奶,您今天真年輕。
      寧靜看他逗得奶奶直笑,最燦爛的笑,其實我也覺得今天的奶奶,真年輕,她心想。
      當天鄧林更新了微博:
      一直讓我最心疼的你,終于結(jié)婚了,一定要幸福哦(-ω-`)
      配圖是一張寧靜挽著她爸走地毯的背影。
      那天,難得更微博的陳墨更新了微博,是一張圖片,一個穿婚紗的女人,挽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走地毯的背影圖。
      還有一句話――她說,民謠應(yīng)該站在屬于它的舞臺上發(fā)光發(fā)亮,我還在努力。
      那句話后面還有一句話被經(jīng)濟人刪掉了。
      你卻不在我身旁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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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 作者有話說
    第1章 民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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