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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誰?
《一世長安》是小陌偶然發(fā)現(xiàn)的一篇上乘之作,文題中的“長安”一詞既是指一家開在金陵城中的醫(yī)館,也是指夏祁山夏帥①護(hù)佑一方盛世長安的信念,更是指夏錯窮盡此生亦無法說出口的執(zhí)著——“我娘說過,我的命在我還在娘胎時就該沒了!闭怯辛诉@樣的設(shè)定,所以夏錯的人生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最后的悲劇?v觀全文,小陌不由得一次次感慨:這世上又有何人能許夏錯一個一世長安?他終究成了盛世清晏之中最不起眼的那一抹憂傷……
“這是命,是我們母子欠下的債,夏錯不管受不住受得住都要受!
鮮為人知,夏錯自幼服食斷腸草,沒有人允許他受不住,也沒有人說過有些債本不用他來還;
“夏錯你記著,在你不清醒的時候不可以服任何藥,聽到?jīng)],不可以,你若是不聽話娘就不要你了!
夏錯半生孤苦,縱是親娘也不過是將他當(dāng)作了彌補(bǔ)的尤物⑤,奈何他認(rèn)了命,默認(rèn)了那樣的人生……
不錯,江湖人眼中的夏錯是毒后之子,狠絕毒辣不亞(于)其母,可他同樣有著自己的悲傷,夏祁山總以為夏錯是平白得了雪蓮的藥性,所以理所當(dāng)然地不去顧忌夏錯身上的傷,甚至根本不知道夏錯為何停住了遠(yuǎn)去的腳步!閱過此卷,小陌忽然很想替這個隱忍苦澀的少年訴訴心里的苦水,也很想反問作者:為什么夏祁山不知道的事會有那么多?一身修為,三年囚禁,無數(shù)捶楚,夏錯于夏祁山而言又究竟算是什么?
一次次的誤解,一次次理所當(dāng)然的管教,當(dāng)所謂的真相緩緩揭開之時,試問夏祁山對夏錯所做的這一切又真的可以用一句“不知道”來推脫嗎?試問若是他真的在意過夏錯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長安公子就是那個一直無法直面的夏錯呢?如果他真的也曾靜下心來正眼看待過夏錯又怎么可能會任由夏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而渾然不覺?其實(shí)夏錯遠(yuǎn)比長安公子更值得夏祁山待以真心,遑論這世上若無夏錯又何來的長安公子?
三年前,夏錯艱難狼狽地躲過了江湖無盡的追殺,一身重孝的他無處可去,這才謹(jǐn)遵母命九死一生地來到將軍府,高傲張揚(yáng)如他,明明也曾有過期許,出口卻是:“我的活路我自己可以尋,用不到旁人庇護(hù)!
是的,那時的夏錯像極了一只傷痕累累的小狼,他渴求父愛的溫暖卻又不愿放下那份江湖磨礪中鍛造出來的倔強(qiáng);如果說只是為了把娘親的骨灰送回夏家,夏錯大可不必如此費(fèi)心地去救夏康平,他以血為引,卻差點(diǎn)死在了夏祁山賞他的軍棍之下,何其無辜,何其可悲?他其實(shí)只是在潛意識里想要討好夏祁山吧?他其實(shí)也只不過少年人爾。
縱然諸多委屈,夏錯卻也是如實(shí)地挨了二百軍棍(實(shí)際打了八十七棍),因?yàn)椴幌胪饺撬櫦伤阅J(rèn)了他爹給他點(diǎn)的痛穴——“我既能成就你便也能廢了你,治好康平的病我放你離去,否則我只會讓你比此刻更生不如死!贝藭r的夏祁山早已不是夏錯的對手,可他終究沒能明白何為“生不如死”,無形之間他殘忍地把他所有的殘忍都給了夏錯,“你叫夏錯?從出生起便是一個錯誤,你娘倒是有自知之明!庇刑嗟牟桓,可夏錯的回歸在夏祁山眼里不過只是一場交易……
傷痛交加的夏錯在不甚清醒時也曾呢喃著喊過夏祁山“爹”,夏祁山放他自由之時,高傲如夏錯也是猶豫著深吸了一口氣方才磕完了三個頭——轉(zhuǎn)身而去,放眼佑大的天下,夏錯終究無處可去,無論何時,他終究還是想要留在金陵,留在他爹的身邊。
是的,即使賦予了他太多的傷痛,可夏錯還是舍不得放棄那份苦苦追尋的溫暖,“一步一歲,世界在輪迴,模糊喜怒哀樂黑白是非,無盡的追尋結(jié)果,沒有時間面對,停下來是怎樣的體會”②?
不是不曾想過離開,只是一聽說他爹中了毒他二話沒說閃身就奔了出去,明明他的身子也還沒有恢復(fù),可他卻毫不猶豫地回了將軍府,說到底夏錯還是舍不得的。
回府之時夏錯整顆心都在夏祁山身上,所以他哥遷怒他的時候他也是忍著沒還手,即便哥哥說他只是夏祁山的侍衛(wèi),他也自嘲地順著夏康平的話說了下去,盡管彼時他們都很清楚彼此的身份;即便很痛苦,可他還是吃了斷腸草,他毫不猶豫地用他的命救了那個也曾給過他些許溫暖的人。
第二日,虛弱如夏錯在見到他爹時依舊什么也沒說,他始終擔(dān)心著他爹的身體,只有確定無礙之后方才出府去把傷害他爹的人滅了,結(jié)果滿身是傷地回來(由此可見他是單打獨(dú)斗的),不想?yún)s因?yàn)樗恼`會在將軍府外跪成了雪人,“老爺要臉面”,所以本打算離開的夏錯轉(zhuǎn)身就跪下了——連夏祁山都沒想到,夏錯會真的在門外跪了一夜,從始至終,夏錯沒有問過為什么,他爹給他強(qiáng)按的罪責(zé)他也沒有反駁過。
之后柱子父子的出現(xiàn)也許真的讓夏錯有了些許愿意為他爹服軟的意思,不想所謂的“情深而時不待”終究一語成讖——這本是一場陰謀,結(jié)果夏錯沒有絲毫戒備地被穿了肩胛骨,痛徹心扉又如何?他從未想夏祁山會這么待他……
父子再見之時,夏錯躲閃地避開了夏祁山,他的害怕卻從來不是憎恨,可惜夏祁山不曾發(fā)覺,更是沒能明白夏錯不曾離開的執(zhí)著。
時光荏苒,后來的夏錯留過夏祁山的印象就只剩了同夏康平聊天時一筆帶過的“所幸三年前頑疾根除”而已,甚至在聽到“西苑的過來了,說是來請安!敝笙钠钌交貞(yīng)的也只是:“這大半夜的他來請的哪門子安,讓他滾回西苑去,無事別在我面前礙眼。”孰不知夏錯蒙受的不白之冤全因他而起,孰不知此刻的不悅竟會讓他日后悔得吐血!孰不知他心心念念的長安公子竟是一直就在他的身旁……
細(xì)細(xì)想來,小陌不禁再次反問:自始至終,夏錯于夏祁山而言到底算什么呢?
一、夏康平的藥鼎?
夏錯與夏祁山命中注定的重逢正是當(dāng)日夏錯為送娘親骨灰入夏家祖墳,不想正好遇上了夏康平性命危急的時刻,于是夏錯自然而然地成了他哥哥的藥鼎。
十多年無人教管的夏錯讓夏祁山看了很不順眼,于是他順?biāo)浦鄣刭p了夏錯兩百軍棍;在不明真相時看見斷腸草就自以為是地威脅道:“康平若是出了半點(diǎn)差錯我讓你生不如死!笔氩恢帕艘簧碛忠簧硌南腻e早已生不如死。
……
“夏錯啊夏錯,都已經(jīng)如此境地了你竟還有閑心擺弄這些毒物,你就不怕這些臟東西早晚要了你的命!”
“咳,咳咳……呵,夏將軍,我不過是您兒子治病的一個藥鼎罷了,只要治好您兒子的病,您又何須操心這藥鼎的死活呢?何苦還白白浪費(fèi)您兒子的一口藥!
“你怎么能死呢,你死了我去哪給康平找藥?若不是只有你的血能救康平,你以為我會讓你活到現(xiàn)在?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便做好一個藥鼎的本分,若是你亂碰了這些臟東西,誤了康平的病,我定要你……”
“生不如死……夏錯知道?瓤取膶④姴槐?fù)?dān)心,這藥,夏康平再服半月就可以痊愈了,我就算今日死了,我這一身的血您大可用那暖玉保存半個月,直到夏康平痊愈!
曾經(jīng),夏祁山趁著月色見過熟睡中眉頭卻是緊緊攪著強(qiáng)忍著難受的夏錯,可惜他不曾在意;曾經(jīng),夏祁山也會忍不住抬手覆在夏錯額上,輕輕地幫他舒展緊皺的眉頭,“唉,你娘自以為聰明,卻是個糊涂透頂?shù)娜耍倌甑男逓橛秩绾,你若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孩子,咱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過這一世豈不比現(xiàn)在好上百倍!
聽著夏祁山遠(yuǎn)去的腳步聲,夏錯將憋了許久的一口氣猛地吐出,而后仿佛靜止了一般,睜著眼,怔怔地躺在那,直到一滴淚從眼角劃過。
良久,夏錯緩緩坐起身,也不點(diǎn)燈,到桌上端起茶盞將其中液體悉數(shù)咽下,而后走到炭盆旁覆手將茶盞中的東西倒到炭盆中,發(fā)出“嗞”的一聲,隨后化為灰燼。那不是白日夏錯從夏祁山手中搶下的斷腸草又是什么?
不消片刻,夏錯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強(qiáng)撐著走回床上,盤坐在床上開始不住的調(diào)息,直至天明。
夏錯不是感受不到夏祁山的眷顧,只是他很清楚自己作為藥鼎的本分:不論當(dāng)年真相如何,夏錯都是懷璧其罪,如果不是夏錯日日放血,也許夏祁山根本就不想認(rèn)他,畢竟面對一身重孝的夏錯他本能地遷怒了——當(dāng)日,夏錯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夏府,看著父慈子孝的場景,夏錯沉默了良久,大抵也是明白的,可高傲如他,在放了幾年血之后還是滿心期許地問道:“您打算如何處置?”不曾想,夏祁山依然不要他。
二、長平軍的解藥?
恢復(fù)了功法的夏錯本也是有機(jī)會離開金陵的,甚至他也曾真的想過放棄金陵的一切,可又到底是什么讓他選擇了留下呢?
無論如何,夏錯如愿地進(jìn)了長平軍,可誰又能想到世事無常,夏祁山和夏錯終究走到了命運(yùn)的交錯點(diǎn),“夏錯不過賤命一條,夏帥只管罰就是了……夏錯自是能撐到您滿意。”
彼時,夏祁山道:“繼續(xù),不準(zhǔn)留情,我要驗(yàn)傷,若是他受不住求饒,不必來回我,直接給我轟出長平軍!
夏祁山以為管不服夏錯,孰不知夏錯背地里過得真不是一般地慘,百年修為又如何?軍規(guī),家法,私刑,夏錯哪次不是用血肉之軀硬扛的?
靖王看不下去,求情之后不想抓不住重點(diǎn)的夏祁山直接叫夏錯“滾”,直到夏錯暈過去,被時遠(yuǎn)撿了回去,傷重如他卻被他爹嫌棄沒規(guī)矩——默認(rèn)被靖王扒掉衣服,其實(shí)也是想讓他爹心疼一下的吧?結(jié)果他爹面無表情,自始至終都在旁觀?盡管后來給了傷藥又如何呢?夏祁山無法理直氣壯地告訴世人夏錯是他的兒子,更無法真心實(shí)意地賦予夏錯沒來由的信任,于他而言,夏錯只是一個推不開的包袱,永遠(yuǎn)無法同夏康平相提并論。
“夏帥……夏錯知道,自出生便身負(fù)原罪③,夏錯無從選擇,可如今夏康平已痊愈,夏錯囚于西苑數(shù)載,還不能還清嗎?……夏錯自幼無父,無論是家規(guī)還是軍規(guī)自是無人教。昨日與今日的責(zé)罰,不論是私刑還是軍法,夏錯都甘之若素④,夏錯只求夏帥可以給一個機(jī)會,哪怕就只是最普通的車前卒……如今夏錯已然是長平一員,夏錯希望,就算是死,也能死在戰(zhàn)場上,而不是……”
曾幾何時,夏錯也是想要死在戰(zhàn)場上的吧,可他到底還是輾轉(zhuǎn)在了他爹的責(zé)罰之下,生不如死。
ps不禁想問:夏祁山于夏錯而言又算什么呢?算是娘親執(zhí)著一生的歸宿?算是景國戰(zhàn)神長平軍主帥?不過小陌一直覺得于夏錯而言,夏祁山只是他爹罷了。
從始至終,夏錯都記得夏祁山是他爹,“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這句話真的太適合古風(fēng)父子文了,明明縱橫交錯,可究其根本:于夏錯而言,夏祁山只是他爹……
還記得那一日夏錯臉色慘白地苦笑道:“夏帥,如若我今日不取血的話,您會殺了我嗎?”
彼時,夏祁山大言不慚地認(rèn)為自己不過是想要取夏錯的一些血,主觀地不想要夏錯的命就真的不會傷害到夏錯,甚至毫不害臊地自我辯解道:“且不說只是取你一些血,根本要不了你的命,就算是真的會要了你的命,也都是你造的孽!
夏錯無疑是傷心的,可事已至此,他幾近訣別地解釋說毒不是他下的,沒成想夏祁山很“理智”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就算毒不是你下的,你一命與幾十條人命,你說本帥該怎么選?只取一碗,我已經(jīng)派人去城中的大戶家高價收購補(bǔ)血的藥材,你不會有事的!
徘徊生死之間,夏錯終于醒轉(zhuǎn)過來之后夏祁山卻是逃也似的離開了,他忽略了夏錯太久,即便是安慰也只是極其蒼白無力的:“你既無事,本帥軍中事務(wù)繁多,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原來,夏錯更大程度上只能算是長平軍的解藥,夏祁山終究給不了他一個父親能給的愛與憂;而夏錯能對他父親說的除卻一句“屬下知錯!笨峙乱仓皇!皩傧抡J(rèn)罰”了吧?
三、毒后的兒子?
此處不得不再次提到初入夏府之時,夏錯一身重孝,帶著娘親的骨灰出現(xiàn)在了夏祁山的面前——那一刻,他是毒后程荷的兒子,面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父親的厭棄卻無力辯駁,父親一句可笑的咒怨更是記了三年之久:“那年我初入夏府,夏帥倒是一語道破了其中的含義,夏錯,夏錯,自生下來就是個錯誤。不喜歡我,還需要理由嗎?”
說者(可能)無心,聽者有心。
所以,因?yàn)檫@個身份,夏錯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被夏祁山放到了極其可笑的對立面,縱使夏錯本無錯,可是先入為主的觀念卻讓夏祁山自動地忽略了很多,他可笑地?fù)?dān)心夏錯會毒殺夏府,孰不知夏錯根本不懂毒;他厭棄夏錯“死性不改”地護(hù)著斷腸草,孰不知夏錯護(hù)著的卻是夏康平的命;他一次次將疑似半邊月的驚天懸案算在了夏錯的身上,孰不知每一次都是夏錯以命相抵才換回了那些他在意的可笑的東西……
四、身負(fù)百年修為的敗類?
讀完全篇便可知百年修為真的只是一場意外,可這同樣也成了夏錯最大的錯,懷璧其罪,夏祁山因?yàn)橄腻e身負(fù)百年修為所以可以理所當(dāng)然地不去顧念夏錯身上的傷痛,他一次次的自欺欺人不過因?yàn)橄腻e這身可笑的百年修為。
知道夏錯身負(fù)重傷卻理所應(yīng)當(dāng)相信夏錯不會逞強(qiáng),因?yàn)樯碡?fù)百年修為,所以更加理所當(dāng)然地逃避著夏錯,再也沒去過西苑,便覺得夏錯他會比想象中好過許多。
在夏祁山眼中,夏錯無疑是桀驁不馴的,孰不知曾經(jīng)他有多心疼長安公子就該有多可笑地心疼夏錯,孰不知于他而言不過是“西苑的那位”“不相干的”夏錯其實(shí)一直都是那個翩翩如玉的少年——忽然有些可笑地想起夏祁山提到過的“長安的深淺”,試問夏祁山真的知道嗎?相識良久,他知道長安公子的手常年都是冰的卻不記得夏錯同樣一身寒氣地護(hù)佑在他的身旁,曾經(jīng)被他視作江湖敗類的夏錯居然真的一直以長安公子之名守候在了他的身旁……
其實(shí)那個濟(jì)世救人,妙手丹青,金陵城中最溫和的長安公子,從始至終,他的存在不過是為了那個忽視他良久的父親……
還記得軍營之中的某次罰跪,夏錯目光淡淡投于身前一尺處,整個人都淡然了許多——渾身都散發(fā)著一種清冷之氣,像是一幅畫,莫名熟悉,熟悉感又一閃而過,難以觸摸。
曾經(jīng),夏祁山偏執(zhí)地堅(jiān)信著自己的公道,孰不知無形之中他已然把所有的殘忍都?xì)埲痰亟o了夏錯一個人,他始終不知道夏錯究竟有多在乎他,所以,夏錯于夏祁山而言有著太多的顧慮,說到底也只能是個可悲的笑話。
唏噓三兩聲,誠如靖王所言,“夏帥,您怎么還是不明白呢?就如您所說,他有如此能耐,那他又為何委身到長平軍,聽您的賞(劃掉,這肯定是傳說中的偏義副詞)罰?就只是因?yàn)槟撬赣H啊。不然,就昨天那毫無緣由的六十軍棍,任誰也不會乖乖聽話真去領(lǐng)那六十棍,險些把小命賠在那……”
于景國而言,夏祁山是被世人稱為戰(zhàn)神的長平軍主帥,于夏康平而言,夏祁山是慈祥和藹的父親,可是面對那個他不愿提起的夏錯,他似乎做得很不好……
夏錯的話真的那么氣人嗎?還記得那次論劍,夏祁山被夏錯氣到“強(qiáng)詞奪理!朽木不可雕也,滾!”——他的話語之中多少也是夾雜了些許嗔怒意味的吧?可是這個少年心里的辛酸苦楚夏祁山又可曾看見?
“離開金陵,去哪兒都好,你去收拾些值錢的東西,咱們明早就走可好!
曾幾何時,無處可去的夏錯忍了一身傷痛,孤獨(dú)地守在了金陵,絕望地留在了將軍府,他此時的放棄大抵是真的傷心欲絕了吧?
“公子……您怎么了?您不是說出去辦事嗎?事情辦得不順利嗎?”
愣在那里,緩緩閉上眼睛,再次陷入了沉默
手撫在棉衣上,畢竟那也是他的執(zhí)念。
可當(dāng)他看到了那封信之后,還是毫不猶豫地去了軍營,即便明知他爹依舊厭惡著他,可他還是眷戀著那份稀薄的溫情。
曾經(jīng)同樣的姿勢,不知道多少次,夏錯都想告訴夏祁山自己是誰,可是實(shí)現(xiàn)之后卻又覺得并無絲毫雀躍——就算此戰(zhàn)歸來夏祁山仍是不知道長安是誰又如何?長安也罷,夏錯也好,只是如此跟在夏祁山身邊便很好,一切便都?xì)q月靜好。
曾經(jīng),他以為他還能回來……
早已忘了自己是誰
誰都無所謂
但走出每一步都不能后退
早已做好所有準(zhǔn)備
互相摧毀
這結(jié)局卻不是結(jié)尾
我們的最后沒有盡頭
也算不完美的完美②
父子間總是有些默契的,夏祁山也知道夏錯本心不壞,可他卻早已習(xí)慣了以惡視之,身上帶傷也是照打不誤,明知夏錯受不住了所以想要逼走夏錯,不料夏錯比他更倔!
夏錯知道他爹不喜歡他,可他卻不信他爹會趕他走,不信他爹會穿了他的琵琶骨。
夏錯其實(shí)只是自嘲,傷口不易愈合,卻還是任由他爹折騰,明明努力過了,可是他爹還是不接受他,那么與其痛苦不如離開,但是看到衣服的時候還是選擇了留下。
夏錯從來沒在夏祁山面前喊過疼,也沒當(dāng)面哭過,“為何還不放手 有多久沒停留 也許我繼續(xù)走不回頭才能找到生存的理由”“失去了笑容為誰流淚看不到前路怎么后悔 永不間斷的你趕我追”“重新在盡頭尋找出口走到/傷痕累累/也要奉陪”……
無力挽回,終究是夏祁山留不住夏錯。
最后,小陌很感謝有《一世長安》相伴的日子:追文的過程中小陌一直在糾結(jié)夏祁山和夏錯這一對父子,典型的渣爹配傻兒子,身心俱虐,他們之間有著說不清的誤會,有著提不起放不下的執(zhí)著,可到底是什么深深地吸引了小陌呢?細(xì)究之下方才發(fā)現(xiàn)歲月長流,長伴君安才是夏錯不變的初心,守護(hù)一世長安也是夏祁山的追求,那么就讓常讀常新成為小陌的目標(biāo)吧。
插入書簽
①夏將軍?也有可能是作者的筆誤,為區(qū)分夏錯入軍營之后被稱作的“夏將軍”,以下皆稱夏祁山為夏帥;
②《我們的最后》(網(wǎng)劇《無間道》主題曲)
看 已經(jīng)什么時候
為何還不放手
有多久沒停留
也許我 繼續(xù)走不回頭
才能找到生存的理由
一步一歲 世界在輪迴
模糊喜怒哀樂黑白是非
無盡的追尋結(jié)果
沒有時間面對
停下來是怎樣的體會
早已忘了自己是誰
誰都無所謂
但走出每一步都不能后退
早已做好所有準(zhǔn)備
互相摧毀
這結(jié)局卻不是結(jié)尾
我們的最后 沒有盡頭
也算 不完美的完美
一步一歲 世界在輪迴
模糊喜怒哀樂黑白是非
無盡的追尋結(jié)果
沒有時間面對
停下來是怎樣的體會
早已忘了自己是誰
誰都無所謂
但走出每一步都不能后退
早已做好所有準(zhǔn)備
互相摧毀
這結(jié)局卻不是結(jié)尾
我們的最后 沒有盡頭
也算 不完美的完美
失去了笑容為誰流淚
看不到前路怎么后悔
永不間斷的你趕我追
依賴彼此
做彼此
唯一的同類
早已忘了自己是誰
誰都無所謂
但走出每一步都不能后退
早已做好所有準(zhǔn)備
互相摧毀
這結(jié)局卻不是結(jié)尾
重新在盡頭 尋找出口
走到/傷痕累累/也要奉陪
③來自基督教的傳說,它是指人類生而俱來的、洗脫不掉的罪行。圣經(jīng)中提到人有兩種罪,原罪與本罪,原罪是始祖犯罪所遺留的罪性與惡根,本罪是各人今生所犯的罪;
④雖然遭受不平,但甘愿承受,就像平素一樣;
⑤此處取“珍奇之物”之意。
例如《晉書·江統(tǒng)傳》:“高世之主,不尚尤物。”
宋陸游《跋韓晉公子母犢》:“予平生見三尤物:王公明家韓干散馬,吳子副家薛稷小鶴及此子母牛是也!
宋 劉子翚 《兼道攜古墨來》詩:“汗青得失更誰論,尤物競為人寶愛!
清趙翼《啖荔戲書》詩:“就中一種更尤物,核小而尖誰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