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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倒陛下
夜色正濃。
丞相府中仍是一派燈火通明。
白日里那尊貴威嚴(yán)的九五至尊正抱著酒壇耍賴似的坐在地上,微醺的眸子泛著水光,帶著幾分醉意,口中含糊不清。
丞相湊近了才聽清他的囈語:“子熙,子熙啊……”
姓韓名澈字子熙的某位丞相心頭一跳,低聲道:“陛下,您醉了!
“韓子熙!你放屁!”姜弈吼道,而后又像忽然泄了氣似的輕聲道:“你原先都不叫我陛下的……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韓子熙,你就是個混蛋!”
韓澈道:“臣不敢!
姜弈道:“那你親親我!
韓澈眉尖一抽,“陛下,您醉了。”
姜弈扯著衣袖抹眼淚,表情活像死了娘,“韓子熙,你這個始亂終棄的負(fù)心漢!當(dāng)初是誰說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你的誓言全喂了狗了……”
話未說完便感到唇上一熱,韓澈低頭吻上,姜弈像是被掐住脖子似的立馬失了聲。
韓澈眼底帶上一絲笑意,伸手將他從地上抱起,“陛下,您也不是孩童了,怎的還如此不成熟,地上涼氣重,若是病了怎么辦?”
抬頭就看到自家丞相一臉無奈,姜弈摟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就知道你……”
半晌沒聽到動靜,韓澈低頭看去,懷里那人早已閉著眼睡去了。韓澈放輕動作將人抱到床上,深邃的眸子暗沉一片,他開口喚道:“遙之!
床上的人毫無所覺。
韓澈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姜弈的臉,而后在他唇上又印上一吻,“晚安,我的陛下。”
。
姜弈是被嚇醒的。
夢里感覺突然墜入崖底,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地上,被子胡亂揉成一團(tuán),明顯是從床上摔下來的。
再環(huán)顧一周,他眼皮一跳,伸手揉了揉額頭,看著這報喪似的白色床帳他便知道自己在哪了。
果不其然,推門而進(jìn)的正是丞相大人。
姜弈清了清嗓子,道:“韓愛卿……”
韓澈砰的將水盆放在桌上,面容冷峻。
姜弈冷不丁被嚇了一跳。
“愛……愛卿這是……”
韓澈面無表情道:“陛下既然醒了就請回宮吧,今日早朝臣已吩咐王總管對各位大臣宣稱陛下身體不適,勞請陛下切莫像昨日一般幼稚了!
姜弈一臉不在狀況:“韓愛卿此言何意?朕昨日做了何事?”
韓澈道:“陛下昨日賴在臣府中不肯離去,還罵臣是負(fù)心漢,臣惶恐!
宛若晴天霹靂,姜弈愣在原地,一時接受不能。韓澈接著道:“陛下還下旨命令臣與您成婚,臣府中的管家可以作證!
剛踏入房中的管家還未行禮便聽見丞相的一番話,心跳當(dāng)即漏了一拍。
姜弈道:“是……真的么?”
感受到自家丞相的目光,管家如刺在背,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回……回陛下,是真的。”
姜弈靜默片刻,訕笑道:“醉酒之言當(dāng)不得真,韓愛卿還是……”
韓澈道:“陛下金口玉言,一諾千金。”
姜弈呼吸一窒,“朕還有奏折未處理,就不多打擾,朕先回宮了。愛卿留步,不必送了。”
看著自以為淡定實則落荒而逃的某人,丞相大人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
管家則表情惶恐:“大人您這可是欺……”
韓澈語調(diào)上揚,輕輕“嗯”了一聲,管家接著道:“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韓澈道:“懂得識時務(wù)才能走的更遠(yuǎn)!
管家道:“大人說的是。”
敢覬覦當(dāng)今圣上的丞相,古往今來,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韓大人還是頭一個。
。
面帶紅暈,眼神飄忽。
姜弈維持這副神情足足有一個時辰之久。
今早太過震驚,亟不可待奪門而去,姜弈暗自悔恨,肖想韓澈這么久,為何不趁此對他負(fù)責(zé),白白錯失了這么好的時機,實在可惜!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他表情一僵。
“朕昨日醉了酒……”姜弈摸著下巴,“睡在丞相府,嗯……還親了韓澈……”
看樣子韓澈對自己也不是毫無感覺,那為何今早對他如此冷淡?等等,姜弈揉揉腦袋,心道:昨日算是這般勾……咳,那啥了,竟然還未得手,到底是為何?
“莫非是韓澈不能人道!”姜弈一拍巴掌;腥淮笪虻。
甫一踏入御書房的王總管聞言,腳下一個踉蹌,這這這當(dāng)真是驚世駭俗!
姜弈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一時竟沒發(fā)現(xiàn)王總管的身影,于是第二日被笑的陰風(fēng)陣陣的某丞相堵在御花園時還是一臉同情。
姜弈拍了拍面前人的肩膀:“愛卿不必?fù)?dān)心,此等隱疾……朕能理解,愛卿也不容易呀……”
韓澈用力按捺住不讓額角的青筋暴起,任誰在背后被非議不能人道都不會有個好心情,更何況這謠言還是當(dāng)今圣上傳出,假的也成了真。
韓澈道:“陛下如此關(guān)心臣,皇恩浩蕩,臣甚惶恐,臣還有一事請陛下為臣正名!
姜弈道:“愛卿有何事,朕定為你做主!
韓澈勾唇一笑,風(fēng)光霽月,芝蘭玉樹,令沉迷美色的某陛下神魂顛倒,一路迷迷糊糊的來到了丞相府。
待韓澈關(guān)門時姜弈才發(fā)覺有幾分不對勁,“愛……愛卿有何事……”
韓澈轉(zhuǎn)身向他逼近,姜弈步步后退,最后跌坐在床上,仰頭看著面無表情的韓丞相。
韓澈道:“勞請陛下為臣正這不能人道之名。”
姜弈吞口水,“朕為愛卿請個姑娘……”
韓澈伸手解腰帶:“名聲是陛下毀的,還請陛下負(fù)責(zé)!
姜弈臉紅道:“韓子熙,你這是欺君犯上!”
韓澈撐在他上方,低聲道:“那就看陛下肯不肯讓臣犯上了……”
“韓……韓子熙,你住手!”
韓澈湊在他耳邊輕聲喚道:“遙之……”
“嘭——”面紅耳赤的姜弈徹底放棄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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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一臉饜足的韓丞相將某本選秀的奏折扔在齜牙咧嘴揉著腰的姜弈面前:“陛下,這該如何處理?”
姜弈隨手翻了翻,而后動作一頓,想起了那日某人的冷臉,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道:“請丞相全權(quán)負(fù)責(zé)!”
韓澈滿意點頭,伸手摸了摸姜弈的頭發(fā),得到某位陛下討好似的一笑。
“陛下不選妃了?”
“不不不!韓愛卿玉樹臨風(fēng),此等庸脂俗粉怎能與韓愛卿相提并論!
“臣可是不能人道?”
“能能能!韓愛卿天資過人,金槍不倒,朕甚是欽佩,欽佩!”
“那陛下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十分滿意!
“既然如此,陛下負(fù)責(zé)么?”
“負(fù)……負(fù)責(zé)?”
“嗯?”
“負(fù)責(zé)負(fù)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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