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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日常
夜色漸濃。
空蕩蕩的宮殿里,傅傾容一個(gè)人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折。一本又一本的奏折堆積成小山,大多記錄著瑣碎繁雜的事務(wù),讓人看得昏昏欲睡。傅傾容從奏折里抬起頭,望向窗外如潑墨般漆黑的天幕,惆悵地嘆口氣。
葉折槿一不在,批起奏折來就分外無趣,還多費(fèi)了不少時(shí)間。
葉折槿是當(dāng)朝丞相,俊美溫潤,翩翩如玉,年僅十八就被先皇器重,二十歲就登上相位,至今也不過三年。傅傾容比他小兩歲,葉折槿入宮找先皇議事時(shí)便遇見過他。
葉折槿穿過長廊,便看見碧波蕩漾的湖中有一座淡雅的亭子,亭中站著一個(gè)挺拔雋秀的男子,著太子的五爪銀龍袍,靜靜地望著湖水,偶爾和身邊的侍衛(wèi)少年談笑,氣質(zhì)卓然。
葉折槿心弦一動,走過去和他搭話。兩人一見如故,在湖心亭愉快地聊起天來,因而結(jié)識。
而后先帝病逝,傅傾容登基。登基大典那日,葉折槿抬眸看他,正好撞上他含著淡淡疲倦和悲傷的眼睛。大典結(jié)束后溫言細(xì)語地安慰了傅傾容一番,傅傾容眼睛里隱隱閃著水光,卻始終強(qiáng)撐著沒有落淚。
葉折槿嘆口氣,道:“若是難過,便好好哭出來!
傅傾容一怔,別過臉,低低地道:“嗯……謝謝!
雖然安慰并沒有起到什么用,傅傾容還是十分感動。新帝登基,朝中動蕩不安,葉折槿一心輔佐傅傾容,平息輿論,穩(wěn)定局勢。傅傾容也確實(shí)是個(gè)好君王,賢明能干,有謀略有手段。
不知從何時(shí)起,葉折槿常到御書房幫傅傾容改奏折,理由是奏折太多影響君王睡眠。兩個(gè)人一起速度快了不少,一起說說笑笑也有趣不少。
為君,就注定了要一人背負(fù)起守護(hù)天下的重任,孤身在權(quán)欲的洪流中前行,心懷戒備地和所有人打交道。所幸,他還有葉折槿陪著。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和葉折槿一起改奏折的日子?墒侨~折槿卻不是天天都有空過來,比如這一天,他有急事要處理,就只能告假。
傅傾容神色如常,語氣卻難掩失落:“好,你先處理完事情吧!
“你讓傅九幫你挑一下,急奏批了就好,其他看不完就算了,早些歇息!比~折槿不放心地道。
言猶在耳。
傅傾容抿唇,對著身邊挑奏折的傅九道:“不早了,先去睡吧。”
“還有這么多呢,陛下一個(gè)人改不完的!备稻艙u頭。
傅九是御前侍衛(wèi),才十九歲,容貌清俊,自小就跟著傅傾容,也算是兩小無猜了。
傅傾容不想讓他跟著自己把身體弄壞了,正色道:“朕一個(gè)人能弄完,會早點(diǎn)睡的,快去睡!”
強(qiáng)行趕走了傅九,貌美的皇上緊了緊身上的披風(fēng),忽然感覺有人靠近,抬頭望去,驚詫地:“你怎么……?”
葉折槿笑了笑,看著他道:“怕你一個(gè)人非要改完,趕走傅九不好好歇息,就迅速處理完過來陪你!
“都這么晚了……”傅傾容眸色復(fù)雜地看著他,微微抿唇。
葉折槿挑眉,無奈道:“那怎么辦,有人不聽話!
傅傾容正要反駁,葉折槿搬了張椅子坐在他身邊,問:“還剩多少?”
傅傾容看了看奏折,揉揉眉心:“幾十本吧,快了。”
葉折槿低嘆了聲,替他攏了攏披風(fēng),道:“好了,快點(diǎn)看吧!
“……嗯!备祪A容低頭看奏折,耳朵悄悄變紅,微微勾起唇角。
兩人就著燈光批起奏折,不知過了多久,葉折槿從折子中抬起頭,望向傅傾容,傅傾容剛打完哈欠,眸中含著瀲滟的水光,直直地望過來,對上他的眼睛。
傅傾容若無其事地?cái)宽,葉折槿唇角微揚(yáng),輕聲道:“很晚了,歇息吧!
像往常一樣,改奏折改晚了,葉折槿就留在宮中,于皇帝寢宮偏殿睡一晚。
翌日清晨,傅傾容于晨光熹微中睜開眼,微微撐起身子,正準(zhǔn)備叫小太監(jiān)服侍更衣,卻看見已經(jīng)換好朝服的葉折槿踏入內(nèi)室,彎了彎眼眸,道:“晨安。”
“晨安!比~折槿皺眉道,“昨夜太晚歇息了,沒睡好?”
“嗯。聽聞你之前專門學(xué)了如何替朕更衣?”傅傾容戲謔地看著葉折槿,問。
葉折槿頓了一下,面不改色:“從哪兒聽說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葉折槿無奈,揉揉他的頭發(fā),道:“什么啊。”
“說清楚,朕可沒派人監(jiān)視你。倒是你,學(xué)了穿黃袍又不肯替朕穿,你想造反?”傅傾容坐在床邊,搖晃著兩條修長的腿,道。
葉折槿輕嘆一聲,修長左腿抬上床,膝蓋抵在傅傾容□□,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cè),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用氣聲道:“是啊,傾容打算怎么鎮(zhèn)壓?”
傅傾容耳根一麻,迅速泛紅,腰身隱隱發(fā)軟,努力克制住抱住他的欲望,道:“不夠時(shí)間了,先替朕更衣,回來再收拾你。”
葉折槿低低地笑,去拿了朝服,拉他站起來,手繞到他腰后給他一件件穿上,虛虛地半摟著他,呼吸灑在他頸側(cè),帶來陣陣酥麻。
傅傾容攥著衣袖,想:這迷之話本畫風(fēng)是怎么回事啊。
傅傾容掩眸,有點(diǎn)害羞地笑了笑。
又是一天,傅傾容饒有興致地看著案上堆成小山的畫像,抽出一張認(rèn)真地端詳起來。
身后伸出一只手指修長白皙的手,抽走了畫像。傅傾容沒有回頭,抿著唇悄悄地往身后人的方向倚了倚。
“選妃的畫像?”葉折槿皺眉看著傅傾容,問。
傅傾容點(diǎn)頭,笑道:“你看看,很神奇的!
神奇……?
“不看!比~折槿合上畫卷,將它和桌上的畫像掃開,道,“有什么好看的,改奏折!
“奏折改了好一會兒了,沒意思!备祪A容起身拿了一張,展開道,“你看這……”
葉折槿面無表情地從他手里搶回來,合上:“這就有意思了?都沒我好看。”
“是沒你好看!备祪A容單手支頭,眼底盛滿笑意,耳朵薄紅,“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你看這張,高家二少爺,我們不是見過嗎,才不長這樣呢!
“……”畫像上這個(gè)人是誰。
傅傾容唇角上揚(yáng)更明顯了:“這畫師畫像的時(shí)候喜歡發(fā)散想象力,沒想到吧?”
“……真沒想到。那還讓他做畫師?”
“朕特意的。選什么妃啊,又不喜歡,放宮里浪費(fèi)位置!备祪A容揚(yáng)眉,期盼道,“去走走嗎?陪我。”
葉折槿唇角微挑,拉起他:“好。走吧!
兩個(gè)人在御花園里漫步,葉折槿像是回憶起了什么,側(cè)頭問:“軒白近日為什么總?cè)雽m?”
“你不也三天兩頭入宮么?”傅傾容無奈道。
葉折槿直直地望進(jìn)他眼底,眼瞳像一塊黑曜石,低聲道:“那是因?yàn)槟阍趯m里。他入宮是為了誰?”
傅傾容:“!!”
傅傾容猝不及防被撩了一把,耳朵瞬間紅得滴血,仿佛突然被喂了口蜜餞。
沒料到啊。
傅傾容定定心神,正想說什么,卻突然被拽了一下手,下意識地沿著葉折槿指的方向看去。
鎮(zhèn)遠(yuǎn)將軍蘇軒白正和傅九一起散步,傅九紅著臉,時(shí)不時(shí)抬眼偷偷看他,是傅傾容面對葉折槿時(shí)想遮掩的模樣。蘇軒白溫柔地笑著看著他,眼里是化不開的深情。
傅傾容:“……”
葉折槿:“……”
傅傾容:“朕的小九才十九歲啊禽獸……”
說得好像自己比傅九大多少似的。
葉折槿低低地笑,道:“我就說吧!
蘇軒白和傅九身負(fù)武功,葉折槿和傅傾容也沒有刻意收斂氣息,兩個(gè)郎情妾意(誤)的人立刻就看了過來。
蘇軒白和葉折槿交換了一個(gè)眼神,轉(zhuǎn)過頭,低頭親了一口傅九。
傅傾容:“他在干什么???他為什么好像在炫耀???”
“可能是因?yàn)槟氵單身吧。”葉折槿含笑掐掐他的臉。
傅傾容嘆口氣,突然鼓起勇氣道:“那是因?yàn)槲摇?br> “可是你不是孤身一人啊,因?yàn)槲視恢痹谀闵磉!比~折槿打斷了他,對上他的眼眸,眼里是從未顯現(xiàn)出來的未加掩飾的溫柔,像沉淀著一片深邃的湖,眸光輕輕晃動,深情就溢了出來。
傅傾容怔怔地看著他眼里的情緒,心臟“怦怦”地跳動。
“你之前問我是不是要篡位,嗯……我如果要篡位,就應(yīng)該是為了把你養(yǎng)在后宮當(dāng)皇后,那些辛苦的事情都由我來做,你只要天天玩樂就好。”葉折槿無奈道,“可那不應(yīng)該是你的人生!
“我的傾容,就應(yīng)該君臨天下。他有帝王的謀略和才華,能護(hù)這山河永在,海晏河清。他很累,我也很心疼,可是那才是他想要的。所以我只能陪在他身邊,陪他守護(hù)萬里河山。 ”
“臣,誓對吾皇至死不渝!
傅傾容被連續(xù)暴擊,有點(diǎn)回不過神,像看過一場陌上花開。他定了定神,努力穩(wěn)下聲線:“你知道欺君之罪怎么罰嗎?”
“我從未騙過你!比~折槿斂眸,睫毛輕輕顫動,低聲道。
傅傾容舒口氣,唇角微微上挑:“你現(xiàn)在膽子大了,都敢打斷朕表白了?朕可不說第二次了!
“……真的假的?這么慘的嗎?”葉折槿抬眼,眼里一片溫柔笑意。
“假的!备祪A容也笑起來,耳朵泛紅,“葉折槿,我喜歡你!
插入書簽
折槿表白的最后一句話改自騎士宣言“我誓對吾愛至死不渝!
雖然寫得怪怪的但是折槿特別蘇!皇上也超級可愛??゛
希望喜歡,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