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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
——彩夏~你到了嗎?儀式要開始了!
再次收到五月訊息的時候,我正在新干線上倚著玻璃窗出神的望著快速后退的風景,腦子里不斷閃現(xiàn)著過往的曾經(jīng),就連一些平常被忽略不計的點滴小事也清晰無比。
肯定是趕不上的。
我在心里默念著,望著窗外明媚的天空愈發(fā)憂傷起來。
其實對我來說,趕不上是再好不過了,不用特地戴上那副連自己都討厭的淡然面具去笑臉相迎,也不用在人前小心翼翼收起自己的情緒而讓友人擔憂,更不用去面對那個無法承受的事實。
無論如何,我實在無法想象自己以友人的身份去參加那場盛大的訂婚儀式,也無法想象穿著精致西裝的準新郎是我最愛的人。
——抱歉五月,我大概是來不及了,還在新干線上呢。
我故作輕松的將消息回復(fù)了過去。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應(yīng)該是這么打算的吧,否則也不會故意以工作繁忙為借口推托,甚至還故意接了這次出差的工作,為的不就是不用準時參加那該死的儀式嗎?
可是又能怎么樣呢?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五月沒有再發(fā)訊息過來,大概是作為準媽媽的她實在沒有太多的時間來催促我這個故意遲到的人,畢竟她家阿大和以前一樣令人操碎了心。
想到五月和她家的青峰君,我的憂傷思緒也被打斷,還是懷念起曾經(jīng)無憂無慮的青蔥歲月,那時的大家還只是單純的圍繞著那顆籃球,簡單而快樂,盡管期間也有遺憾和痛苦,但最終還是敗給籃球的魅力。
懷念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當我走下新干線的時候儀式已經(jīng)開始了一段時間。
想著反正都遲到了,匆匆忙忙趕過去也還是不能改變遲到的結(jié)果,所幸就懶得和時間賽跑了。
慢悠悠的買了一杯咖啡,又慢悠悠的上了一輛巴士,再慢悠悠的走向目的地,好像我不是去參加訂婚儀式,而是散步來著。
但是當我站在大堂前看著那副巨型照片的時候,心底那股愁苦味又迅速竄了出來,躊躇半晌,當我終于鼓起勇氣準備坦然面對的時候,我杯具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更加杯具的事實——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我居然掐著點剛好趕上準新郎新娘親吻的神圣時刻。
我就傻傻地站在廳門口的位置,目睹了那對準新人的親吻,就像是比賽場上最佳觀賞席一般的絕妙位置。
我清楚的感受到已經(jīng)涌上整個胸腔的愁苦味正在不受控制的壯大起來,眼眶似乎還有那么一點濕漉漉的,我尷尬的抬上摸了一把,發(fā)現(xiàn)那個位置一切如常,不過哭出來也是早晚的事。
原以為在收到他訂婚消息的當晚就已經(jīng)把淚水流干的我,直到此時此刻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天真,明明最先放手的人是我,為什么現(xiàn)在卻成了我才是被拋棄的那個?
很可笑不是嗎?
還好五月及時發(fā)現(xiàn)了異樣的我,在那對準新人察覺到異樣前把我往她那邊一帶,順利的從尷尬的位置上挪到了無人察覺的人群中,也成功打斷了那該死的悲傷情緒的繼續(xù)發(fā)酵。
“你沒事吧,彩夏?”
面對五月的體貼關(guān)切,我搖了搖頭,“我沒事,謝謝你五月!
“沒什么啦,倒是你傻乎乎的突然站在那里把我嚇了一跳!
“哈哈,我也沒想到出現(xiàn)的時機這么棒。”
“……嗯。再稍微忍耐一下哦,馬上就結(jié)束了!
“好。”
至少有驚無險不是嗎?
那之后因為人多熱鬧的定義,一群人打鬧著再沒發(fā)生令人尷尬或者杯具的事件,一切如常。
因為彼此都好久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全部到齊的聚過,那天晚上都鬧騰到很晚,即使懷孕四個多月的五月也沒有提前離開,想來她應(yīng)該是不太放心我了。
不過我承認那晚我的確嗨得有點過頭,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當場淚奔,最后的最后,我被人送回了公寓,再之后我借著酒勁給那位準新郎發(fā)了很大一串的訊息,大意就是恭喜你訂婚我又遲到了之類的,然后悶頭大哭,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
時間過得很快,快到距離那次訂婚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的時間。
而五月也順利的生下一個黑黑的小子,跟他爹一樣的黑。
所以,我們私下叫他小黑皮。
再一次見到赤司征十郎的時候,是在五月兒子小黑皮的滿月酒上。
盡管半年未見,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半年的分別,變化最大的非綠間莫屬了,八卦大嬸黃瀨嘰嘰喳喳道出了原因,綠間和一位迷之女性/交往了半年,時間可以追溯到阿征訂婚前后。
黃瀨八卦起來沒完沒了,一個接一個,到場的缺席的都八卦了個遍,唯獨沒八卦他自己,還差點引發(fā)流血事件的發(fā)生,最后還是五月氣不過抖出來了他的小秘密,一時間又全部鬧哄上了。
我突然抬頭,剛好瞧見阿征一個人安靜的坐在一旁勾著嘴角,顯然一副好心情。
再把視線轉(zhuǎn)回到那群仍在鬧騰的家伙身上,不知怎地便盯著手里的啤酒出了神,鬼使神差的意識到似乎完全沒有變化的只有我一個人,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暗自發(fā)誓要努力改變才行,說不定下次聚會就要被集火了。
五顏六色的人鬧累了直接橫七豎八的倒在五月家的客廳里,嘴里還不停念叨著肚子好餓以及好想喝酒的胡話,最終在這群人莫名的堅持下,我不得不和阿征一起出門去附近超市重新購買食材。
一路無話,不知該說什么,也不知怎么開口,仿佛空氣都在此時凝結(jié)了一般,所幸的是五月的家離超市并不太遠,五六分鐘就到了。
進了超市,我只奔零食區(qū),他也直接去拿的啤酒,有種莫名的默契感,明明都沒有提前說好,像是這種事都做了無數(shù)遍,已經(jīng)不需要特別說明了。
是啊,跟以前一樣,我們各自的習慣都沒有變,亦或是都明白對方的習慣吧,不過這又能說明什么呢,早就回不去了,我們已經(jīng)分手一年多了不是嗎?
“彩夏……”
我正在低頭選購吃貨紫原點名的零食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嗯?什么事?”
我回過頭,那張分外熟悉的臉離我只有幾公分的距離,我微微一愣,面對近在咫尺的赤色雙瞳我瞬間懵了。
……這是什么情況?
“……你在怕我?”
“誒?”我更加懵逼的眨了眨眼睛,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感覺大腦有點缺氧。
下一秒,阿征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你看起來不是很好!
“……有、有嗎?”
我有點慌神,我確實不是很好,半年了,離他訂婚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我還是沒能緩過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吧,畢竟也是我自己的錯,因為一個小小的任性就讓事情完全脫離出既定的軌道,然后飛速運轉(zhuǎn),直到徹底玩脫了。
面對我的反問,阿征也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后拍了拍我的腦袋,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望著他的背影,我不由皺了皺眉頭,心想著剛剛那場面似乎有點尷尬過了頭,不過也算是安穩(wěn)的低空飛過了吧。
回程的路上,我們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想來就這樣維持現(xiàn)狀也不錯。
就在我暗自慶幸事情沒有再次偏離軌道的時候,阿征突然開口說道,“訂婚那天你可以不來的!
……是嗎?原來你是這么想的啊。
我沒有回答,只是被激起的悲痛情緒不受控制的溢了出來。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也不敢開口回答他,我怕我一開口就稀里嘩啦起來,萬一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就不太好了。
對于我的沉默,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他繼續(xù)說道,“你不用勉強自己!
……勉強嗎?其實也不全是,更多的是不甘。
不甘自己就這樣輸了,還輸?shù)眠@么一塌糊涂。
“……其實也沒有啦,我就是想來看看準新娘是不是很漂亮。”
我聽見自己故作鎮(zhèn)定的聲音,可是好像這么一來怎么有種我是找了個蹩腳的借口的感覺呢,一定是我的錯覺。
“沒有你漂亮。”
……要完。
我仿佛聽見什么東西咔嚓一聲碎掉了。
“她不是我選的!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了直面現(xiàn)實的勇氣,我扭過頭直視他,“可是你接受了。”
“……對!
這就足夠了。
“所以啊,阿征,這有什么好解釋的嘛!蔽已鲋^艱難地扯出一抹微笑,“我們注定是要錯過的。”
而后,得到的只有無邊的沉默。
彼此/相愛,又彼此錯過。
雖說很是遺憾,也很是后悔,但這個結(jié)果也只能自己吞下了。
當電梯發(fā)出“叮”的聲音,我看見阿征以極快的速度又把電梯關(guān)上,緊接著我被人摟進了那個熟悉的懷抱,頭頂上傳來熟悉的語調(diào),“哭吧,乖!
“……誰說我要哭了,你把我放開!”
嘴巴上說著拒絕的話,可眼淚不是騙人的,嘩啦啦的一直往外冒,然后我聽見整個轎廂里都是我慘烈的哭聲。
而那個擁著我的人用他更加有力的懷抱縱容著我的放肆。
如果,時間可以在這一刻停止該多好。
>>>
時光荏苒,五月家的小黑皮還有兩個多月就一歲了。
距離上次在阿征懷抱里痛哭后又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自從上次分別后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倒是有幾次碰到過他的未婚妻。
那是個溫婉的優(yōu)雅女性,一如她的名字——知子。
佐藤知子的大名我是聽過的,出生名門,是家里的獨女,媒體總愛用優(yōu)雅端莊來形容她。
不得不說她和阿征站一起真的很般配,他們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
可是,有一點我一直很迷惑,他們都訂婚一年多了,怎么還不結(jié)婚呢?
雖然從我個人角度來講,我一點都不希望他們結(jié)婚,就算我和阿征之間已經(jīng)沒有了可能,但總可以留個美好的臆想吧。
我本來是這么打算的。
打算等到他們結(jié)婚就徹底的死心放手,然后選擇合適的對象結(jié)婚。
可是他們這樣一直拖下去是要鬧哪樣呢,還要不要我嫁人了?
想到這里,我給我自己一個大白眼,我怎么能這么想呢,他結(jié)不結(jié)婚跟我嫁不嫁人好像并不沖突啊。
算了,說實話,我現(xiàn)在還是沒有辦法去接受另外一個人。
就先這樣吧。我自暴自棄的想。
可是老天爺就是喜歡搞事,總是愛在你風平浪靜的河蟹日子里來一個生活大爆炸。
誰能想到再一次的相見,是在那種氣氛微妙的不能再微妙的機緣下,也是我第一次碰到這對未婚夫婦在一起的時候。
那是一個還算風和日麗的傍晚,我在約定的餐廳等人,差不多等了有十分鐘的時候,邀約者一通電話告訴我一個不幸的事實,我被放鴿子了。
放鴿子之后,我心情十分不爽的準備走人,就在這個當口,我無意中瞧見了阿征和他優(yōu)雅端莊的未婚妻之間的氣氛不太好,似乎在發(fā)生了什么爭執(zhí)。
就在我糾結(jié)要不要遁走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股久違的熟悉氣息,這股氣息可以追溯到遙遠的國中時代,我知道那是阿征,不,是另一個赤司征十郎的氣息。
我讀到了危險,而這一的危險的分子已經(jīng)開始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來不及去思考,身體已經(jīng)更快速的做出反應(yīng)。
“赤司?”
“……淺野?”
“誒?淺野桑?”
是的,淺野桑,自從在訂婚儀式上認識,佐藤知子就是這么稱呼我的。而我和他之間也早就恢復(fù)學生時代的稱呼,當然請自動忽略只有我們兩人情況下的特殊稱呼。
“你怎么在這里?”
阿征皺著眉在問我,對于我的出現(xiàn)顯得既意外又困惑。
這也讓我很清楚的看到他左眼瞳色在一瞬間由淺色的金橙色恢復(fù)到現(xiàn)在的赤色。果然嗎?要是再遲一步就要覺醒了吧。
“如你所見,我被放鴿子了!蔽覠o辜的攤了攤手,表示我也不想打擾你們。
“所以淺野桑你現(xiàn)在是一個人?”佐藤知子明知故問,似乎是想尋求我的幫助。
“目前來說是這樣沒錯啦!
“這么巧,不如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飯吧,你說呢,征十郎?”
聽到這個稱謂的瞬間我不由愣住了,隨即又釋然,未婚夫婦之間用親密的稱呼并沒有不妥。
我略微尷尬的笑了笑,正準備拒絕,不料在唯一的男士表示同意后,只得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搞什么?這詭異的氣氛要人命都足夠了,還吃什么飯啊。
我郁悶的想立馬掀桌走人。
然而在接觸到那雙好看的赤色雙瞳時,整個人就放棄了。
吃個飯而已,不要想太多。
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總覺得現(xiàn)在的我像是另外一個人,也許淺野彩夏也一直都有兩個。
這個念頭在和阿征分手后一直都有。
因為我知道,自從分手后我就變得奇怪起來,害怕見到他,也害怕見到和他相關(guān)的所有人,包括曾經(jīng)的伙伴。
最終,成為現(xiàn)在的糟糕模樣。
整個吃飯的氣氛尷尬透了。
因為不敢太隨意,又必須搶在阿征前下手點餐,我故意點了一個平時根本不會吃的東西,然后裝作一臉的風輕云淡,完全忽視阿征那雙意味深長的注目禮。
結(jié)果可想而知。
我強忍著快要陣亡的悲痛默默吃完了自己作死點的東西,又敗在佐藤知子盛情下坐上了回公寓的的士,望著兩人一前一后上了赤司家的豪車后,終于忍不住捂起了肚子。
回家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奔向我可愛的……洗手間。
……我是從洗手間爬出來的。
當我終于掙扎著爬向臥室溫暖的大床上時,手機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很抱歉,我沒力氣接電話。
我鐵了心的不打算接電話了,管他是誰呢,誰都不能阻止我躺尸。
可是電話那頭的人意外的執(zhí)著,一遍又一遍的播著,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
被逼無奈,我只得從溫柔鄉(xiāng)中爬了出來,拿到手機的時候,來電剛好斷了,仔細一看嚇得我差點把手機扔了出去。
是阿征打來的。
每一個都是阿征打來的。
我看著屏幕上紅色的阿征字樣,眼眶莫名的濕了。
是的,通訊錄上面的名字還是我最喜歡的“阿征”,這是我叫了快十年的名字。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這么稱呼他了,我還是舍不得改掉。
手機猛地一震,巨大的鈴聲鋪天蓋地而來,嚇得我失手讓它落了地,心疼的拾起接通,“喂喂?”
帶著阿征獨特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你在哪兒?”
“我在家啊!
“開門!
“誒?”
“開門。”
我花了一個世紀那么長的時間才慢悠悠的把門打開,不出意外門那端的赤發(fā)少年一臉的黑色。
他一身西裝革履提著口袋的樣子,與隔壁秋山先生下班買東西回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我徹底慌了神。
“讓開。”
“哦!
等他給我留下一個帥氣的背影時,我才意識到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我慌張極了,伸著腦袋在門口四處張望,隨后迅速的關(guān)了門,見鬼似的奔向我家廚房的位置,在看到他把口袋東西全部拿出來的場景后,驚天一吼,“你在干嘛?”
然后我聽見他無奈的嘆著氣,“你再這么胡來,我怎么放心你一個人?”
“誒誒?!”
“……你在慪什么氣?”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我茫然不解,腦子沒法正常運轉(zhuǎn),無法理解他沒由來的話的含義。
他再次嘆了口氣,“晚飯的時候你是故意點那么辣的吧,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辣椒還點難道不是慪氣?”
“……不是啦!蔽椅婺樥泄,“只是不想讓佐藤?闯鍪裁磥砭碗S便點的,我根本就沒注意自己點的什么鬼!
“……笨蛋。”
我是笨蛋沒錯。
所以這會才會端著阿征給我打包的美味。
“阿征,你在哪家料理店買的,超好吃~”
“……我家!
“誒?”
“是我家廚子做的!
“……咳、咳咳,你家大廚做的?”
“慢慢吃。”
“……阿征,你這樣我會感動的哭給你看哦!
“……還是別哭了,太丑!
你才丑呢,這天又被他給聊死了。
我憤憤不平的扒著飯。
眼看著飯即將被我扒完,有一會沒說話的阿征突然問了一句,“你當時為什么會出現(xiàn)?”
我盯了他三秒,把包在嘴里的飯一股腦全部咽下肚后才回答他,“……因為我聞到了一個味道!
“……”
好吧,被鄙視了。
我放下碗筷,摸著下巴正色道,“那個時候,‘他’要出來了吧!
不出所料,阿征皺著眉一臉的不爽,像是被我戳中靶心一般。
我也是實話實話,因為是阿征,所以才實話實話。
和他在一起這么多年,我能清楚的區(qū)分兩個赤司征十郎之間的微妙區(qū)別,也能對他們偶爾莫名交換出場應(yīng)對自如,除了本尊,想來不會有第二個人能比我更熟悉他們了吧。
嗯,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就這么一瞬間,我好像覺得那個真正的我回來了一樣。
“……謝謝!
我會心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該是我謝謝你啦,都是因為阿征溫柔體貼給我送飯,我才不用大晚上挨餓啊!
我知道的,能說出這種毫無水準的話絕對不會是真正的我,所以,前面的那一瞬間就是十足的錯覺。
“嗯,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
把阿征送到門口,他叮囑我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急忙點頭應(yīng)著,這感覺怎么越來越像夫婦之間的談話了?
目送他坐進豪華轎車離開,我目光開始放空,有一種分手訂婚什么的都是我的夢,這些全部都沒有發(fā)生,我們之間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絲毫變化,就像地鐵還是按照既定的路線行駛,等到時機成熟就可以結(jié)婚生子什么的。
可是這一切都是浮云了吧。
雖然認定了現(xiàn)實,可是一想到他提著口袋站在門口回來的樣子,以及穿戴整齊出門的場景,我就寧愿迷失在這種美好的夢境里永遠不要醒來。
其實我們彼此都太熟悉對方了,我的后悔他不是不知道,他的懊惱我也不是不懂,明明只需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事,卻偏偏被我們搞成這副模樣。
說到底還是不夠愛吧。
……不,不是的,也許就是因為太愛對方才會這樣。
至少,我愛赤司征十郎這件事從未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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