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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歐文有點擔(dān)憂,這一帶是渺無人煙的荒野地段,晚上還下起了特大的暴雨。歐文手握著方向盤,有點拿捏不住方向。
在車燈的照耀下,前面是一片低洼不平的路段,路面上積了不少水,歐文不敢再往前開,剛好遠處有燈光,看起來好像是一家小旅店,歐文將車停在路邊,撐著傘走了過去。
暴雨傾注下來,一把傘根本沒有多大作用,等歐文走到旅店附近,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都濕透了。歐文走進旅店,鞋子還淌著水珠兒。
小旅店的柜臺旁坐著一個人,是個穿著制服的服務(wù)員!拔乙婚g房間。”歐文說。
“好的!狈⻊(wù)員說。
歐文有點擔(dān)心這個荒野的旅店有什么問題!袄习逶谀膬耗?”
“這兒沒有老板。”
“那你在給誰打工?”歐文不耐煩地說。
“我自己掌管這里啊!
歐文說:“好吧,那你就是老板!
服務(wù)員的臉立馬沉了下去!拔艺f過這兒沒有老板,我是一個服務(wù)員,請尊重我的職業(yè)!
歐文舉起雙手說:“好好好,我錯了。請給我一間房子!
歐文走到房間里,洗了個澡,又換了干凈衣服,感覺舒服多了。歐文重新來到下面,和服務(wù)員說:“我想點晚餐。”
“要吃什么,我去給你做。”
歐文聳聳肩,如果他又當(dāng)服務(wù)員又當(dāng)廚師又當(dāng)老板,為什么還要稱自己為服務(wù)員呢?比如自己教物理,所以是個物理老師,但絕對不會因為平常在家里縫個衣服,就說自己是裁縫。
歐文隨便點了幾個菜,坐在窗子邊開始吃了起來。外面是一片荒野,電閃雷鳴,暴雨如注。突然外面沖進來三個人,歐文一看,估計是和自己一樣來這里避雨的人。那三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家三口,一男一女牽著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小女孩,小女孩抱著畫板,眼睛東張西望。
“要吃點什么嗎?”服務(wù)員問前來的一家三口。
“是的,”那個男的說,“我想先去上個洗手間!比缓笏D(zhuǎn)頭對女的說:“你和小婷先點菜吃。”
那個太太抱著女兒點了菜,坐在歐文旁邊的桌子,這里總共也就兩張桌子,沒有辦法的事情。太太一直勸著女兒吃菜,歐文也無暇顧及他們了。
不久門外又闖入一個女生,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生,穿著黃色針織衫,長頭發(fā)扎起來,看起來很是干練。不過她也淋了雨,臉上的妝都花掉了,她也跟著服務(wù)員要了一間房子,準(zhǔn)備梳洗一番。接著又來了一位警察,也是要了一間房子。
歐文覺得,以后下雨還是別出來好了。歐文吃了一碗飯,那個穿黃衣的女生出來了,她點了飯菜,但沒有座位,邊走到歐文這桌旁邊。“這兒有人嗎?”
“單身!睔W文說。
“哈哈,”那個女生爽朗地笑了兩聲,“那你不介意我坐下來吧?”
“當(dāng)然不介意!睔W文說。
女生坐下來開始吃飯,兩人開始聊天,歐文得知這個女生名字叫林頓,是一位英文翻譯,兩人相談甚歡,這時候旁邊那桌的太太走到柜臺上,對著服務(wù)員說:“你能帶我去我丈夫的房間嗎?他去了這么久,還沒有回來!
服務(wù)員只給那位太太指了路,她便自個兒去了,沒多久,整個旅店響起了太太的尖叫,甚至蓋過了野外的雷鳴聲。服務(wù)員連忙跑到上面去,坐在旁邊的小女孩也想去看她媽媽發(fā)生了什么,女翻譯拉著歐文說:“我們也去看個究竟!
房門打開的時候,歐文看到那個男的穿著浴巾,躺在血泊里,太太摟著他的腦袋,放聲尖叫。隔壁的警察先生連忙跑過來。
“報警!迸g說。
“我剛剛已經(jīng)報警了,”服務(wù)員說,“因為位置和天氣的原因,恐怕警方要明天才能趕到了!
“沒關(guān)系,我就是警察,”警察說著前去看尸體,那個男的只是死在那里,嘴角全是鮮血。警察說:“我想和你們每個人都做一些交談。”
歐文第一個反對:“我和服務(wù)員自那個男的入住以來,就都在樓下,沒必要和我們交談吧。”
警察的眼睛縮成一條鋒利的直線!拔覜]說你們是嫌疑人,只是了解情況而已,再說了,沒在現(xiàn)場,并不意外著沒有關(guān)系。這里還是先封鎖吧,我就在隔壁房間,你們一個個來!
第一個是服務(wù)員,聊了大概有十多分鐘,女翻譯也進去了,女翻譯結(jié)束之后,警察叫到歐文,歐文之后是太太,太太握著她女兒的手,好像非常不敢進去!澳銕臀铱粗畠,”那個女的對女翻譯說,然后又和歐文說:“你陪我進去吧!
歐文答應(yīng)了,他和太太一起走到警察的房間,警察詢問:“你和你丈夫分別是什么工作呢?”
太太說:“我丈夫是一個程序開發(fā)師,而我是一個作家!
“作家?”警察反問。
歐文詫異地說:“怎么了?難道重點不是在她丈夫是一個程序開發(fā)師嗎?”
警察沒有理會歐文!澳銥槭裁闯蔀榱艘粋作家?”
太太小心翼翼看了歐文,又小心翼翼地回答:“我高中的時候,同學(xué)父親就是一個作家,有一天我去她家里做客,他父親風(fēng)度翩翩,坐在辦公桌面前創(chuàng)作,累了喝喝咖啡,做做運動,我十分向往!
“就這樣?”警察說。
太太低下頭,警察對著歐文說:“你先出去吧!碧c頭默許了,歐文便出來了。在腦海里,歐文覺得這個警察十分詭異,只盯著人家的職業(yè)問個不停。樓下女翻譯正在安慰小女孩,小女孩緊緊抱著畫板,服務(wù)員杵著腦袋,好像兇殺案沒有發(fā)生一樣。
歐文覺得小女孩挺可憐的,女翻譯又還沒吃晚飯,剛好外面的雷雨也停止了,歐文覺得帶著小女孩去外面散散步可能會好一些。外面空氣寒冷,歐文脫下外套披在小女孩身上,小女孩只抱著畫架,埋頭走路。
“你難過嗎?”歐文說了一句廢話。
小女孩搖搖頭!澳阌袥]有覺得,我父親死后,我感覺一些事情變了。”
歐文說:“什么?”
小女孩說:“你有沒有感覺你更加真實了,更加能集中注意力,甚至某些欲望更加強烈。我現(xiàn)在只想在某個地方坐下來,好好畫一張畫!
詭異地是,歐文覺得自己的確好像更加強大了,現(xiàn)在不知怎么,很想拿起書來教學(xué)生知識。歐文決定牽著小女孩往回走,這是小女孩叫了一聲:“媽。”
歐文抬頭一看,二樓陽臺上站著太太,那好像是他先生的房間,尸體還躺在那里,太太突然站到欄桿上,歐文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大聲喊著不要,但太太沒有理他,從二樓跳了下來,樓下鋒利的欄桿尖刺穿了太太的胸膛,鮮血蜿蜒流出。
小女孩發(fā)出厲聲尖叫,歐文抱起小女孩,連忙沖進旅店,警察已經(jīng)走出來了,歐文拽住他的衣領(lǐng)!盎斓,你和她說了什么?她為什么自殺了?”
“退后!本炫R危不懼地說,他掏出槍。
歐文只得舉起手,慢慢退后,心里已經(jīng)將他翻來覆去罵了好幾遍了。
警察繼續(xù)說:“我到這里來,是為了幫助你們,因為你們只能活一個人,最優(yōu)秀的一個人!本煺f著,將在柜臺的服務(wù)員一槍打死了,女翻譯被嚇傻了,連忙趴在桌子底下,舉起雙手。
歐文摟著小女孩到角落!澳愕降紫胱鍪裁?”
“幫助你們!
女翻譯嗚咽著說:“求求你,放過我吧!
警察轉(zhuǎn)過頭對著女翻譯,面上的表情親切又和藹,好像她的兄長一樣!澳銜钕氯サ!本煺f著,槍口開始對著歐文和小女孩。
一間整潔的辦公室里,坐著一個女生,對面坐著一個嚴(yán)肅的中年男子,他右邊的臉被火燒傷,看起來有些駭目。
女生笑著說:“謝謝老師的指導(dǎo),我想我已經(jīng)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了!
對面的中年男子說:“做好職業(yè)規(guī)劃肯定是好的,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自己想做什么,那就去做!
女生點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歐文舉起雙手:“請放了我們吧!
警察理也沒理,直接開槍了,一枚子彈往歐文射過來,歐文的胸口中了一槍,警察準(zhǔn)備去打小女孩的時候,歐文直接撲了過來,警察沒有想到,歐文瞬間將槍搶走了,然而給警察來了一槍,正中心臟。
“我知道為什么了,”歐文說,“為什么我們只能活一個?炫,女孩。”歐文說。
小女孩拔腿就往跑去,歐文轉(zhuǎn)身對著女翻譯,女翻譯哭著說:“求你了,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歐文根本沒有理她,直接拿起了槍。
旅店外面的小女孩飛快地奔跑著,她突然聽到了一聲槍響,槍響后緊接著又是一聲。小女孩無暇顧及其他,她現(xiàn)在知道的,只有向前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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