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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沢田綱吉乘飛機來到了意大利。
當初沢田還十幾歲時,由于受不了他人的欺辱,給媽媽留了一封信便離家出走了。
那時他還年幼,一路上經(jīng)歷了種種困難,慶幸的是他活了下來,現(xiàn)在是一個旅行家。
十年了,他每到一個地方,都寫信告訴媽媽。
這次,他準備去過意大利后就回家一趟,所以沒有寫信,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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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把行李放在酒店里,然后就在街上隨便亂逛。
他走進了一家咖啡廳。
喝著純正的意大利咖啡,他回憶起了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黑西服,戴著黑色禮帽。
最特別的是他的禮帽上爬著一只不知道是蜥蜴壁虎或者變色龍的寵物。
他是一個標準的意大利紳士,風趣幽默。
他們在英國的一個咖啡廳相遇,因為桌子不夠坐在一起。
他問那個人為什么來英國,那人還開玩笑說自己是一個殺手,來完成任務。
后來他們就沒再遇見過了。
他還是不知道那人為什么來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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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喝完了咖啡,沒有再多逗留,起身離開了那里。
走到門前,他和一個金發(fā)男子擦肩而過。
然后他看見那個金發(fā)男子左腳絆住右腳,就要摔倒。
他拉了那個人一把。
他想起自己十幾歲的時候也是這樣。
不過過了那么多年,他早就改過來了。
否則他也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您沒事吧?”
沢田綱吉輕聲說道。
“啊……沒事沒事!
那人撓了撓頭發(fā),對他笑了笑。
這時,一個人跑了過來。
金發(fā)男子親切地向他招手。
“!羅馬里奧,我在這里!”
那人無奈地走了過來,說:“都說了,請您一定要待在我們的視線內啊,果然出事了吧!
然后他轉頭看向沢田綱吉:“對不起,這位先生,給您添麻煩了!
沢田綱吉禮貌地微笑:“沒事的,那我就先走了!
金發(fā)男子不好意思的說:“謝謝你了,再見!
沢田綱吉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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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路過一個拐角,他聽見有人在求救。
沒有過多猶豫,沢田綱吉迅速跑了過去。
只可惜,當他趕到的時候,那人只剩一口氣了。
他硬撐著,似乎是自言自語:“瓦里安……是瓦里安……”
然后便沒了氣息。
瓦里安?那是什么?人名嗎?
沢田綱吉皺了皺眉頭,最終決定不再管這件事。
他走了很多地方,見到了很多人,經(jīng)歷了很多事。
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他還想保命,所以最多只能救人。
就像上次他把一個重傷的,銀發(fā)碧眼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子送到醫(yī)院。
結果人家還不領情。
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沒救了,他也該走了。
剩下的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更何況這里是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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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決定去超市買些吃的。
好久沒吃甜食了。
他這樣想著,拿起了一包巧克力。
“哦呀,這位先生,可以把這包巧克力讓給我嗎?我可是非常喜歡這個牌子,可惜只剩你手里的一袋了!
他回頭看去,一個梳著鳳梨頭的男子向他笑著。
他的左眼是藍色的,右眼卻被劉海遮住。
直覺告訴沢田綱吉,那個人的右眼有著什么。
但那不是他能好奇的事情。
沢田綱吉點了點頭,把巧克力遞給他。
那人感激地笑了笑,便離開了。
沢田綱吉感到一股違和感。
那人不應該這樣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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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搖了搖腦袋。
他又在想奇怪的東西了。
他把目光放回了零食架子上。
“那么……該買什么呢?”
一袋棉花糖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不如試試棉花糖吧,綱吉君~”
沢田綱吉順著棉花糖看去,看到了一個白色頭發(fā),眼角有著倒皇冠紋身的人笑瞇瞇地看著他。
他接過了棉花糖:“謝謝,我會試試的。您認識我嗎?”
“哎呀,綱吉君怎么能把我忘了呢?我當然認識綱吉君了哦~不過在這個世界,我的確是第一次見到綱吉君呢~”
沢田綱吉沒聽懂后面的話,于是他回答了前半段:“抱歉,我忘記你是誰了。能再告訴我一遍你的名字嗎?”
那人笑得和棉花糖一樣甜膩。
“我是白蘭杰索哦~綱吉君千萬要記牢這個名字呀~”
因為千千萬萬個你,都死在有這個名字的人手下呀~
說完,白蘭不等沢田綱吉的回答,又笑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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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凈遇到奇怪的人。
沢田綱吉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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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大利待了幾天,沢田綱吉就迫不及待地去了日本。
媽媽果然非常高興。
除此之外,沢田綱吉還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他的父親。
沢田綱吉挑了挑眉。
原來他還知道回來啊。
奈奈媽媽去廚房燒菜,留下兩人在客廳無言。
沢田家光看著多年未見的兒子,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在沢田綱吉受欺負的時候,他的父親沒有出現(xiàn)。
在沢田綱吉絕望的時候,他的父親沒有出現(xiàn)。
在沢田綱吉狠心離家出走的時候,他的父親沒有出現(xiàn)。
在沢田綱吉受盡苦難的時候,他的父親沒有出現(xiàn)。
如今,沢田綱吉已經(jīng)成為了可靠的大人了。
再也不需要他的父親出現(xiàn)了。
而錯過的就不可挽回。
沢田家光已經(jīng)沒有資格去問他的兒子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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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父子兩人還是沒有向對方說一句話。
第二天一早,沢田家光就懷著滿滿的遺憾,趕回去工作了。
沢田綱吉看著他的父親離開。
目光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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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走出房間,向奈奈媽媽說了一聲,就出了門。
他在街上閑逛,然后遇到了風紀委員來收保護費。
他不禁有些感慨。
十年了,并盛卻依舊在云雀前輩的統(tǒng)治下啊。
據(jù)說云雀恭彌還建設了一個風紀財團,有機會去看看吧。
這樣想著,沢田綱吉走出了路邊的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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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在并盛走了很久。
他把眼前的并盛和記憶中的小鎮(zhèn)對比著,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了。
轉眼到了中午,沢田綱吉走進一家壽司店。
“你是沢田綱吉?”
點餐過后,店員突然問他。
沢田綱吉在記憶中翻了好久,終于想起眼前的人是誰。
初中時很受歡迎的同班同學,山本武。
他竟然還記得自己嗎?
“山本,你怎么在這里?”
沢田綱吉把嘴里的壽司咽下去說。
“啊哈哈,這是我爸的店,我來這里幫忙。沢田你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
山本武拉開椅子坐到他的對面。
“還好吧,算是不錯,目前是一個旅行家。你呢?當初這么喜歡棒球,一定當了職業(yè)投手吧!
山本武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
只是,明明他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夢想,為什么總感覺少了什么呢?
“當年拳擊社的笹川學長,現(xiàn)在也當了拳擊手了。據(jù)說他和黑川花正在交往呢。”
山本武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沢田綱吉倒是沒接觸過這個人,但也聽說過他“極限”的名聲:“笹川了平?”
山本武笑著說:“是啊。他的妹妹是和我們同班的;üG川京子,現(xiàn)在是一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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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聊了很長時間。
“其實我當初……挺想和你交朋友的,不過還沒找到機會,你就離開了!
山本武突然說。
沢田綱吉有些驚訝。
“是嗎?”
他當年那么廢柴,山本武竟然不討厭他?
“是啊,”山本武爽朗地笑著,“雖然每天都被欺負,但你的眼里從來都沒有怨恨,所以很想和你這樣的人接觸呢。”
沢田綱吉一愣。
沒有怨恨嗎?
他當初的確沒想到怨恨別人。
現(xiàn)在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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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竹壽司出來,沢田綱吉決定明天就啟程。
并盛有太多太多回憶了。
可惜這些回憶不屬于他。
它們屬于十年前的,單純年幼的沢田綱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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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抬頭看著茂盛的冬青樹。
這次去丹麥吧。
那個童話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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