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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設(shè)定主遵《陰陽師》(游戲)、《陰陽師》(小說)、各種百鬼奇譚,內(nèi)含私設(shè),有些設(shè)定純屬胡扯,介意勿看#
#cp原創(chuàng)女性陰陽師x茨木童子,言情向,女主蘇蘇蘇人人都愛她#
#有埋伏筆,可能會有續(xù)集,看情況#
內(nèi)容標簽: 靈異神怪 魔幻 甜文 東方玄幻 輕松
 
主角 視角
賀茂花藻
茨木童子
配角
安倍晴明
黑晴明
大天狗
八百比丘尼等

其它:陰陽師,茨木童子,同人言情

一句話簡介:失憶陰陽師莫名其妙女票了茨木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2949   總書評數(shù):9 當前被收藏數(shù):72 文章積分:1,656,75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言情-架空歷史-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陰陽師乙女向短篇
    之 短篇,已完結(jié)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23882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已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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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師]花藻間

作者:by橋邊紅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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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藻間


      壹

      嘀嗒……嘀嗒……
      泉水滴落的脆響,吵醒了深眠的姬君。
      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毫無光亮的一片漆黑。
      我在哪兒……?
      花藻迷茫而混沌的想到,天黑了嗎?
      不,有東西遮住了眼睛。
      癱軟無力的手撫上遮住眼睛的布條,指縫間飄蕩出一股泥土與血液混合的腥氣。
      怎么回事?我眼睛受傷了嗎?之前……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頭好痛……怎么……記不清楚了……?
      身下是觸感柔軟的布料,耳畔有水滴滴落的清脆聲響,微冷的風(fēng)劃過臉頰傳來一縷森林的清香與冷寂。
      這到底是哪里……?
      她按住自己疼痛欲裂的腦袋,陷入了混亂的迷幻,發(fā)出一聲難以抑制的痛呼。
      “人類,哼,你終于醒了!”
      語調(diào)傲慢的成熟男子之音,說出的話卻讓花藻更加迷茫了。
      “既然你醒了,就快解開本大爺身上的咒!”他高高在上的語氣中暗藏著花藻迷茫間無法察覺的慶幸與……愧疚?
      “咒……?什么咒?”
      花藻熬過一陣頭痛后,迷迷糊糊的問。
      “你裝什么傻?不是說我?guī)湍愦蛲四切┭趾缶徒忾_你對本大爺下的咒嗎?你想反悔?!”仿佛是情緒失控的怒氣。
      花藻瘦弱的右肩被一只巨大的手大力的捏住,痛得她一陣發(fā)顫。
      “我確實不知道……什么……咒。磕阌质钦l?我……這是怎么回事?放開我!好痛!”
      “你當本大爺好糊弄?!要不是本大爺當初看你是個小女孩才放松警惕,怎么會中你的咒被迫受你驅(qū)使?!人類就是狡詐!”
      即使是在氣頭上,除了失控一不小心捏痛了花藻的肩膀,他動作時也下意識避開了她身上的傷口。
      逐漸迫近的男性氣息讓花藻從心底泛起一股難耐的恐慌,還有一絲……莫名的興奮?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即使強作淡定,但眼前的黑暗加劇了心底的不安。
      一無所知的自己,陌生而又熟悉的男性,奇怪的話語,這到底是……
      紛亂的大腦終究無法忍受這復(fù)雜的情況,花藻渾身一軟,再次暈了過去。
      完全失去意識前,她所感受到的,是那人傳入耳廓的煩躁呼喊,和一個堅硬的、充滿植物氣息的懷抱,讓她不自覺的心安。
      嗯……好累啊……不想去想了……先睡吧……

      貳

      昏睡的時間沒有概念,仿佛過了不久,其實過了許久了。
      微暖的熒光……在黑暗的世界里閃爍……是有人在……治療她嗎?
      嗯……好……溫暖……
      少女甜蜜的嗓音模模糊糊地傳來,似乎,有些氣急敗壞。
      “我真的盡力了!花藻大人的傷太重了,尤其是頭部和眼部的傷,可能……可能得找桃花或者櫻花姐姐才能治好……”語氣間帶著不自覺的埋怨,似乎在責(zé)怪某人讓花藻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
      拿著蒲公英的螢草即使拼盡全力,絨球上的熒光閃爍不斷,花藻也依舊沒有醒來。
      “那她之前的話是怎么回事?!離魂癥?!小妖怪你耍我嗎?!”
      啊……又是那個男聲……他好像……永遠都在生氣……噗……
      “大妖怪你兇什么兇啊,就只會欺負瑩草,花藻大人會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沒保護好她!”
      是另外一個活力滿滿的少女聲音。
      “覺你別和他吵了……都說了是傷到腦袋了!她之前明顯是失憶,離魂癥的癥狀嘛……以我的治療能力,確實,沒法治好……”
      少女的情緒有些低落。
      嗯?失憶……我嗎?
      被仔細溫柔地清理過污穢與傷口的纖弱手指虛弱地抓住了身邊人的衣襟,仿佛下意識的說到:“不要……欺負……草……”
      “嗯?!她醒了?她好像還記得你?!等等,記得你卻偏偏不記得本大爺???”
      好氣哦=口=
      碎發(fā)被小心翼翼的撩開,仔細觀察后的螢草有些失落:“不……大人她還沒醒,估計是神智混亂之下潛意識的行為吧……”
      不過大人好像確實對她還有印象,即使在這種狀況下也依舊在維護她,羞澀可愛的少女心下雀躍不已,礙于某個讓她懼怕的存在只能將這份歡快強壓心底。
      “那她什么時候能醒來?而且失了憶本大爺?shù)闹溆衷趺崔k。!”
      似乎他已經(jīng)有些抓狂了,花藻甚至從他狂躁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與委屈。
      莫名覺得,好可愛……噗……
      “這個……嗯,大人只是太虛弱了,等她身體稍微轉(zhuǎn)好自然會醒來,但是離魂癥……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啊……這種病能痊愈與否都只能看天意啊……”
      “難道本大爺真的要跟著這個討厭的人類直到她死嗎?!?!我還怎么去找吾友?!”QWQ氣到爆炸。
      “你說什么呢?!花藻大人才不是討厭的人類呢!”覺怒氣沖沖道。
      真是……抱歉呢……好像忘記了,不該忘記的東西……
      嗯……我會努力恢復(fù)……記憶的……
      帶著微微的歉疚與些許笑意,花藻再一次陷入黑暗。
      但愿……

      叁

      靠在木屋庭院的轉(zhuǎn)角處,漫爛的山櫻隨微風(fēng)飄蕩,溫和柔暖的陽光照射在花藻散落一地的柔順長發(fā)之上,帶起一陣微醺的熱度,蒸騰的淺香碎影格外撩人。
      她瞇縫著眼,享受著這和緩舒適的午后陽光,愜意地養(yǎng)著神。
      步履匆匆的腳步聲從走廊上傳來,活力四射。
      “花藻大人――!花藻大人――!我們找到了可以治你眼傷的藥草啦!”
      急切的呼喊中帶著顯而易見的興奮與喜悅。
      “螢草,跑慢點別摔了――”花藻揚起寵溺的笑容。
      “哎呦――”
      “螢草你這個笨蛋!”另一個跟在后面的女孩氣呼呼的喊道。
      在回廊上絆倒自己的妖怪少女羞紅了臉,冷靜下來的她羞澀而慌亂的道:“失……失禮了,花藻大人……”
      暫時受傷失明的少女哭笑不得:“沒受傷吧螢草,快過來我給你看看……”
      尋著聲音的方向摸索著,白皙的手溫柔的撫上少女的發(fā)頂。
      嗯……她也……看不見……唉……
      “大人你別擔(dān)心她了,她皮糙肉厚的……”一身霸氣的覺斜靠著柱子翻個白眼兒道。
      “沒事沒事,大人不用擔(dān)心我;ㄔ宕笕宋覀冋业街文阊劬Φ乃幉萘藒”壓低嗓音依舊無法掩飾話語中幾乎滿溢出來的雀躍。
      “嗯~辛苦你們了,是怎么找到的呢?”即使看不見也明顯地感受到了螢草的喜悅,花藻心中柔軟不已。
      “額……這個……”螢草冷汗直流,難道要告訴大人是那個可怕的存在跑到老遠的山頭威脅擅長草藥的小鹿男拿出合適的藥草,要不是自己和覺攔著差點把人家小鹿男揍了一頓嗎?QWQ這樣說大人會生氣的吧……
      聽出螢草的猶豫與為難,花藻便猜到是那人又干了什么令人為難的事了。
      “那個家伙啊,直接跑到――唔唔――!唔――!”一句話還沒說完的覺被螢草慌亂地一把捂住了嘴巴。
      “唉,算了,你們不想說就不說吧,為我的事奔走了這么多天,該累了吧,好好……休息一下……”花藻的情緒有些黯然。
      “大人……你心情不好嗎?”看出了花藻的情緒低落,螢草有些不安的問。
      “我只是……有些愧疚啊……”花藻微微嘆了口氣,“你們?yōu)槲疫@樣勞碌奔波,可是聽說我以前,卻給你們下咒強行驅(qū)使你們……”
      “啊――花藻大人你別聽那個家伙亂說啊――”耿直的覺率先忍不住了,“我們都是自愿為您驅(qū)使的!除了那個家伙,而且花藻大人你也是為了阻止他干壞事才強行給他下咒的啊,強行下咒還導(dǎo)致大人你那個時候受了不小的傷呢――”
      “對啊對啊,”連害羞的螢草都氣的雙頰通紅,“花藻大人你一直保護著大家,不止保護人類,還保護我們這些小妖怪……身為‘腐草為螢’的我,如果不是大人與我締結(jié)契約,那三個月的夏季一過,我早就消失了……”她眼眶中濕潤不已,“我們這座山里的妖怪與生靈,都是受到花藻大人的庇護,才能活的如此幸福啊……”
      “大人……一直都是……最好的陰陽師……”山中傳來眾靈匯集的心意之聲,花藻終于忍耐不住,落下淚來。
      “謝謝你們……”她露出無比幸福與滿足的笑容。

      肆

      “沒了本大爺,人類你簡直一事無成,哼~”
      帶回了草藥的男人,話語間的驕傲與自得簡直能乘風(fēng)直上九萬里。
      螢草小心翼翼的解開花藻眼部的紗布,聽到這話撇了撇嘴,而覺更直接,她耿直得翻了個白眼兒來表達她的鄙視。
      “是是是,茨木大爺你最厲害了~沒了你我簡直就是個渣滓啊~”花藻幾乎有些好笑的回道,話語中帶著不自覺的寵溺與包容。
      “哼……知道就好……你最好快點治好自己,本大爺還忙著去找吾友……”白發(fā)金瞳的可怕妖怪別扭著臉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真是的……非要那么別扭嗎……明明是在關(guān)心我……
      花藻心下無奈,即使這人自從她醒來對她的態(tài)度都十分惡劣,動不動就威脅她快點恢復(fù)記憶解開他身上的咒,但是一向?qū)η榫w敏感細膩的她依舊能察覺到他話語之中的關(guān)懷與愧疚,雖然他把給花藻努力找藥、四處奔波的行為歸結(jié)于他想要快點擺脫她,然而花藻難道就察覺不出,被他尖銳惡劣的話語掩蓋的真正心意嗎?
      有時候簡直就像個孩子……
      有時候有又心思復(fù)雜到令人發(fā)指……
      花藻不由得吐槽道。
      也許就是這樣,他才是那么一個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妖怪吧……
      孩子不分對錯,只看心情,擁有強大的力量,作惡行善,一念之間。
      心思通透到能看透一切,卻寧愿保持一根筋的思維,一副大智若愚的模樣……
      這樣的存在,當初自己能對他下咒成功,絕對是老天庇佑吧……
      層層疊疊的繃帶被小心翼翼地解開,露出布滿細碎傷口的雙眼,宛如蝶翼般美好的睫毛微微顫動,振翅欲飛間露出了銀灰色的、毫無光亮的美麗眼眸。
      還是……一片黑暗啊……
      花藻垂下眼瞼,面容沉靜,卻讓人……心疼不已……
      “別擔(dān)心大人,我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的……”螢草略有些哽咽。
      “好……”花藻歪了歪頭,露出一個溫和繾綣的笑容,如同枝頭初綻的春櫻。
      冰涼的藥液滴入眼睛,讓花藻忍不住眨了眨眼,隨后閉上眼敷上藥膏,綁好繃帶,這一次的治療便結(jié)束了。
      屋里的氣氛陡然放松了不少,螢草和覺都松了一口氣。
      “螢草、覺,你們之前提到過,讓我受傷的妖怪,很不尋常是吧?”
      “是的,花藻大人你之前說過那個妖怪太過強大,我們?nèi)タ赡軙侠勰,所以才只帶了茨木大人去解決,結(jié)果居然受了這么嚴重的傷……還,失憶了……”螢草非常難過。
      “都怪那家伙沒保護好大人,真是氣死我了!”覺咬牙切齒的說。
      “覺,別胡亂將責(zé)任推到別人身上,茨木已經(jīng)盡力了!被ㄔ宓谋砬橛行﹪烂C。
      “是,大人……”覺有些委屈。
      “除了那個妖怪……最近還有哪些不對的情況嗎?”總有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發(fā)生了……我到底,忘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嗯,其實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搗亂作惡的妖怪了,最近妖怪們都特別容易失控,大人您失憶前提到過,好像……有什么東西,叫做陰界裂縫的,出現(xiàn)了,似乎就是那個東西影響了很多妖怪,令他們墮落了……”
      螢草絞盡腦汁地回想著花藻說過的話,隨后又擔(dān)心的說道,“花藻大人……你還受著傷呢……”而且還失了憶,“在傷好之前,就不要去管那些危險的東西了……”
      “嗨~知道了知道了小螢草,吶,過來陪我一起睡午覺吧~”花藻突然換上無比燦爛的笑容,笑瞇瞇地拍了拍身邊的軟枕。
      “是……大人……”螢草捂著紅彤彤的臉,乖乖在花藻身邊躺下,心里簡直幸福的冒泡泡。
      “哼~我也要!”一臉別扭的覺也瞬間鉆進被窩,掩飾住頰邊的羞紅。
      啊啦~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左擁右抱的花藻笑瞇瞇地想到。
      陰界……裂縫么……

      伍

      坐在走廊邊曬著太陽吹著涼風(fēng)吃著糕點喝著茶的花藻簡直愜意得不行。
      “人類,你又在享受了,”一臉不爽的茨木在花藻身邊坐下,拿起糕點毫不客氣地一口一個,“讓我出去替你跑腿你卻在這里好吃好喝……哼……”
      嘖,這怨氣,就差嬌斥她一聲“壞人”了。
      “真是辛苦茨木大爺了~來來來不要客氣,吃完還有……”花藻毫不在意的笑道,抬手準確的找到茶杯與茶壺,仿佛沒有失明似的給他倒了杯清香四溢的茶湯。
      待茨木吃到滿足怨氣散去,他才捧起茶杯慢悠悠地開口道:“人類,你要我查的東西有點眉目了……”
      “嗯哼?”花藻抬了抬眉,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陰界裂縫的事,你失憶前就已經(jīng)叫我在查,妖怪圈子里流傳的消息是,起源是京都……”他瞇著眼,不自覺的散發(fā)出凜冽的氣息,“最近各地都陸續(xù)出現(xiàn)了陰界裂縫,但依舊是平安京最為嚴重,還有一件很巧合的事!
      “哦?是什么?”花藻依舊笑得肆意。
      “京都第一陰陽師,安倍晴明,你的老熟人,很久前從黑夜山帶回了一個小女孩,沒過多久,在你受傷前1、2個月左右吧,他也失憶了,”茨木直直地盯住花藻,“和你一樣。”
      “是嗎……”花藻手指輕輕敲擊著木制的地板,發(fā)出悶悶的、富有節(jié)奏的響聲,“知道他是怎么失憶的嗎?和我一樣腦部受傷?”
      “沒人知道,消息捂的很嚴,我也是才查到,他就是突然,失憶了!
      “這樣啊……恐怕……得去一趟平安京了啊……”花藻拂了拂衣袖,抽出一張隨身攜帶的符紙,折成千紙鶴的模樣,附上靈力,那千紙鶴便搖頭晃腦地飛了起來,親昵地蹭了蹭花藻的手心,“去,告訴螢草和覺,打包行李,準備去京都,也通知其他小妖怪,我們會離開一段時間,保護好自己,最好不要出這座山的結(jié)界!
      千紙鶴靈性地點點頭,跌跌撞撞地朝外面飛去。
      茨木依舊定定的看著花藻,過了一會兒,他露出一個張狂猙獰的笑容,“有時候我在想,你真的,失憶了嗎?”
      “我這幾天的確想起了一些東西呢,除了基本的咒術(shù),還有……”被懷疑的花藻淡定的站起身,伸手靠近茨木的頭部,摸索著抓住了茨木腦袋上的植物枝椏般的犄角,慢慢的撫上他白色的長發(fā),和妖異的面容。
      近在咫尺的距離,絲綢質(zhì)和服細膩的袖擺掃過他的鼻翼,留下清新淡雅的香氣。
      少女柔弱無骨的纖纖素手在他的五官上細細勾畫著,茨木不僅沒躲沒呵斥,反而一副與平常的他相比極為反常的平靜表情,好吧,不如說是面無表情。
      “啊……原來你長這樣啊茨木大爺……”花藻低聲的笑了,“我啊,想起你以前好像扮成過極為美艷的女子去引誘人類呢……唔,不知道是美麗到什么程度呢,不如等我眼睛好了,你扮給我看看,可好?”
      充滿笑意的,輕松自如的語氣,仿佛不知道她正在說一個,非常危險的話題。
      那段記憶……是茨木童子的恥辱……他的右臂,正是在那時,在上了被引誘了的渡邊綱的牛車后,兩人交手間被渡邊綱砍下的,甚至,成就了太刀“鬼切”的威名。
      沒人敢在他面前提這件事,除了眼前這個,從不知害怕為何物的女人。
      雖然,提到這件事,他并不一定會發(fā)怒,但沒人愿意觸他的霉頭。
      真正的強者,并不懼怕別人知曉自己犯過的錯,只有弱者才會惱羞成怒、不敢面對。
      茨木金色的豎瞳里充滿了壓抑的野性與猖狂,然而他的神色依舊是沉靜的面無表情,緩緩的開口道:“哼……人類,即使失憶了,你也一點沒變……”
      還是那么惡劣……和膽大包天……
      他平靜的拿開了花藻還在他臉上作威作福的小手,他布滿粗礪獸甲的巨大手爪與女子柔荑的對比如同美女與野獸,令人心中一顫。
      “哎呀~你這到底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呢~?”
      茨木起身頭也不回的離去,絲毫不管身后少女的追問。
      京都啊……吾友……似乎也在那里……

      陸

      乘坐花藻靈力所做的飛空牛車,幾人很快便到了京都。
      “冒昧拜訪你,實在是,因為最近的情況,不得不來呢。”
      行云流水般的沏好茶,素有盛名的陰陽師,安倍晴明,將手中的茶手把手遞給了端坐于對面的清麗少女。
      “花藻大人你的眼睛沒事吧?!聽說您也失憶了?!”在旁邊蹦了半天才掙脫覺的魔手的狐貍小白慌亂的大叫著,幾乎要跳得撞上花藻的鼻子。
      “小白,不得無禮!币荒槣睾偷哪凶訙厝岬暮浅獾馈
      將可愛的白狐摟進懷中,花藻輕輕的笑了,“沒事,小白就是這樣活力十足才可愛嘛~”
      “大……大人……”好吧,連小白都被花藻撩得害羞了,他乖乖的呆在花藻懷里,一點兒都不像之前被覺抱的時候掙扎個不停。
      “聽說我們以前是好友,雖然我失去了記憶,但一見到晴明大人,就覺得分外親切呢……”少女笑得十分明媚,即使剛剛?cè)碾p目有些無神也難掩嬌艷,反而添了幾分令人憐惜的嬌弱,偏偏氣質(zhì)又溫婉嫻雅,不由得令人感慨,真是個風(fēng)華絕代的姬君。
      “在下也有同感呢,花藻閣下十分令人親近。”氣質(zhì)高雅的陰陽師搖了搖手中的折扇,非常自在的笑得開懷,身材挺拔,五官清俊而帶了幾絲妖艷,也是非常有魅力的一位男子呢……
      “哎呀,感覺花藻大人和晴明大人好般配啊……”站在一旁的覺跟螢草竊竊私語道。
      “是啊是啊……都是特別溫柔而又強大的陰陽師,而且兩個人見到對方都笑得好開心啊~”螢草開心地回應(yīng)道。
      她們特意壓低了聲音,然而在場的哪個人不是耳聰目明的強大存在呢,聽得一清二楚。
      斜靠在庭院大樹上的茨木從鼻間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嗤笑,眼神復(fù)雜難辨,整個人開始散發(fā)出冰冷刺骨的氣場,渾身上下大寫的兩個字,“不爽”。
      “啊啦真是失禮了呢,晴明大人,請不要在意她們的胡言亂語,”花藻苦惱地扶額,“螢草、覺,快為你們無禮的編纂向晴明大人道歉!
      螢草和覺委委屈屈地正要鞠躬道歉,卻被晴明抬手攔住了,“無妨,只是幾句無礙的戲語而已……”他依舊笑得溫和,“況且,所言皆為事實,見到花藻我的確很開心呢……”褪去所有的繁禮與掩飾,他調(diào)皮地向花藻眨了眨眼。
      花藻的笑容愈發(fā)燦爛,哼,她算是知道他們?yōu)楹螘蔀榕笥蚜耍际,同類啊…?br>  喜歡惡作劇的老狐貍……明知道……她……
      感受到從茨木那邊傳來的愈加陰森的氣場,花藻笑容不變,心中卻十分無奈。
      “不說這些了……嗯,你身邊這位少女,便是神樂嗎?”
      “是的,神樂大人是晴明大人失憶前從黑夜山帶回來的,特別厲害哦~”小白替晴明回答了這個問題,畢竟晴明什么也不記得了。
      “初次見面,花藻大人,我是神樂!笨蓯鄣纳倥槐菊(jīng)的向花藻行禮,小小的臉上面無表情,顯得十分嚴肅。
      “嘛~真是可愛的孩子呢~不用緊張哦~要吃糕點嗎,我有帶哦~”花藻變魔術(shù)般的拿出幾個精致的糕點,神樂猶豫了一下,看了看一臉笑意的晴明,紅著臉有些窘迫地接過“謝謝……大人……”她小聲地喏喏道。
      “不用謝不用謝~這么可愛的孩子,一定要好好疼愛嘛~”花藻笑瞇瞇地揮揮手。
      神樂的臉更紅了。
      大人又在撩可愛的女孩紙了QWQ
      寵妃1號螢草和2號覺憤憤地在心底咬手帕,而茨木……嗯,茨木的臉都快黑成鍋底了……
      果然失憶也改不了這女人喜歡撩妹的破習(xí)慣,哼……
      扯了許久的皮,兩人的談話終于回到了正軌。
      “在我來的路上就發(fā)現(xiàn)了,京都的情況,比我想象的,要嚴重的多啊……”花藻的神情平靜而莊重。
      “是的,最近的情形,很不好,”晴明也瞇起了一雙狐貍眼,神色沉重,“雖然我失憶后對一些狀況不太清楚,但京都的陰氣,越來越重了,妖怪們也出沒得愈發(fā)頻繁,而且大多非常暴躁!
      “這到底是……”
      花藻的話語被突然而來的不速之客打斷。
      “前來拜訪――!”中氣十足的男聲。
      大家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嗯,那是?
      “你就是陰陽師晴明嗎?我朋友的仇人,我終于找到你了――。!”人身狗頭的妖怪,憤怒地呼喊道。
      花藻冥冥之中有種預(yù)感,既定的命運,開場了……

      柒

      認定朋友被小白吃掉的犬神、向晴明尋求幫助的黑白鬼使、為了救養(yǎng)母而差點墮落的座敷童子、請求晴明進入鳳凰林深處神社的鳳凰火、擁有不死之身的八百比丘尼、疑似神樂兄長的源家武士源傅雅……
      一個接一個的突發(fā)事件,讓因為身體虛弱無法跟著晴明到處跑的花藻不由自主的感慨道:“不愧是最厲害的陰陽師安倍晴明啊,忙的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真辛苦……”
      “喂,你這女人,眼睛都已經(jīng)好了,別人都忙的不行,就你在這里閑著沒事干,不覺得羞恥嗎?”
      茨木童子走進庭院,對那個正在悠閑的喝茶的少女說道。
      “呵呵~雖然我眼睛好了,但畢竟我是傷員身體還沒徹底好完嘛~”花藻笑嘻嘻的喝著茶,“你不是去找酒吞童子了嗎~?找到了嗎?”
      “……還沒有,”茨木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后揚起一個邪氣的笑容,“不過那個叫做安倍晴明的家伙不是很厲害嗎,哼,我會叫他找的,找不到我就活撕了他!”
      “哎呦火氣不要這么大嘛,晴明是陰陽師又不是萬事屋,你有點針對他哦~”花藻對著他擺了擺手指。
      “要你管!女人,你最好快點想起解咒的辦法,要是想不起來,我連你一起撕!”茨木做出一副無比兇惡的表情,幾乎能嚇哭小朋友。
      “嗨呀嗨呀,我知道了……”
      花藻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得了吧,你要是真想撕怎么說這話的時候一點殺氣都沒有,嘖,不過之前說要撕晴明的時候倒是有殺氣……嘖……
      庭院里的櫻花樹開得繁茂,風(fēng)一吹便是如同櫻花雨般美麗而夢幻的情景,坐在櫻花樹下的花藻被落了滿頭的櫻花花瓣,順著絲滑的長發(fā)蜿蜒而下。
      走近了花藻的茨木手動了動,輕輕的取走了一片她發(fā)間的花瓣,笨拙的藏在手心。
      花藻感覺到發(fā)間被人輕觸,疑惑的轉(zhuǎn)過頭,卻只看到茨木一本正經(jīng)的盯著櫻花樹,看的入神,她困惑地歪了歪頭。
      “看什么看,沒看到我正在賞櫻嗎?”茨木故作淡定的瞥了花藻一眼,收緊了拳頭。
      “沒什么……”花藻不經(jīng)意的瞄了瞄茨木不自覺捏緊的拳頭,“嘖,茨木大爺也會賞櫻啊,真是稀奇……”
      她轉(zhuǎn)頭繼續(xù)喝茶,掩去唇角不自覺上揚的弧度。
      嗯,大概是有個特別巨大的花瓣落頭發(fā)上了吧,就和茨木的手一樣大,嘿嘿嘿……
      “你要是想找酒吞的話,八百比丘尼大概能幫上忙,她的占卜很厲害……”茶水繚繞上升的清香熱氣模糊了她的視線。
      “切,你不是,不喜歡那個女人嗎?”茨木抬頭望了望澄澈的天空,瞇起了眼。
      “確實不喜歡……”花藻拂落了肩膀上的花瓣,“她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花藻的第一眼看到八百比丘尼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女人熟悉而……危險……
      “那個女人很危險,你除了讓她幫忙占卜,最好不要和她有過多接觸。”
      那個女人,花藻失憶前絕對見過她。
      當八百比丘尼被晴明帶回庭院的時候,見到花藻她有一瞬間的驚詫,盡管只有一瞬,并且后來她把情緒掩藏的很好,但接下來的相處中,一向?qū)η榫w敏感的花藻還是察覺到了八百比丘尼對自己的,若有若無的惡意。
      不是殺意,但足夠令花藻警覺了。
      花藻的直覺告訴她,自己的受傷絕對和此人有關(guān)。
      嗯……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就算失了憶她也如此篤定,畢竟即使失憶,一些本能的東西是不會改變的。
      “但那個晴明好像很信任八百比丘尼,你不提醒他?”茨木抱臂低下頭,看著花藻清麗的背影,眸色深沉。
      “呵呵……晴明,他的聰明,連我都比不上,他到底有沒有信任那個女人,誰知道呢~?”上挑的尾音愉悅不已。
      是啊……誰知道呢……?

      捌

      “他的名字叫酒吞童子,是本大爺唯一認同的朋友,是妖界最強的王!”充滿自豪與癡迷的語氣。
      茨木·妖界萬年老二·酒吞癡漢·童子,又在向別人安利他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單向癡戀好友――酒吞童子了。
      “總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耿直的源傅雅吐槽道,贏得眾人無聲的贊同。
      “那么,茨木閣下,是想讓我占卜酒吞閣下的所在么?”八百比丘尼笑得風(fēng)姿綽約。
      “你能做到嗎?人類?”茨木恢復(fù)了那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您找到他,是想干什么呢?”八百比丘尼垂下眼眸。
      “吾友酒吞童子,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如今終日酒醉,哼,我怎能讓他繼續(xù)墮落!我一定要讓他恢復(fù)原來的樣子,再敗在他的手上!只有原來的他,才有讓我品嘗失敗的資格!”茨木的眸光堅定而飽含瘋狂。
      “哎呀……因為失戀才變成那樣子嗎?似乎是個好男人呢~”花藻撐著下巴感嘆道,“能讓鬼王變成那樣的女人一定風(fēng)華無雙吧~”
      “哼!紅葉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個渣滓!吾友只是被她迷了心竅!”提到紅葉,茨木不由得殺氣凜凜,“若是我再見到她,一定要撕碎她!”
      “你好像把那位小姐,看做罪魁禍首呢~”花藻搖了搖頭,笑得有些危險,“感情的事,你情我愿,怪得了誰呢……?”
      “就是因為她,吾友才會失去了自我!我憑什么不能怪她!?”茨木強壓著怒氣瞪視著花藻,語氣里難以掩飾的惡意滿滿。
      花藻笑著嘆了口氣,“我可不想和你吵,但愛情,本就是一個會讓人失去自我、變得不像自己的東西啊……”
      茨木望著花藻傷愈不久泛著細碎幽光的眸子,略微怔忪。
      他好像……有一點……理解了……
      “茨木閣下,我已經(jīng)占卜到了地點了!卑税俦惹鹉嵝Σ[瞇的說著。
      “真厲害啊……比丘尼小姐……”神樂驚訝的喃喃道。
      晴明搖了搖扇子,說道:“那就拜托你引路了,比丘尼小姐~”
      而茨木和花藻……嗯,他們還在發(fā)愣……
      循著占卜的指引,八百比丘尼將眾人帶到了充滿著酒味的森林,很順利的找到了正在喝酒的酒吞童子。
      “吾友,你終于不躲著我了!”茨木激動的大喊。
      紅發(fā)的強大妖怪醉醺醺的站起身,回答道:“如今的你,找到我又想做什么呢……?”
      “自然是將你帶回正途!紅葉那個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如此頹廢!你可是妖界最強的鬼王!”茨木走近酒吞,想要拿走他的酒葫蘆。
      “哼,我還以為,你在那位小姐的身邊呆了那么久,能夠明白了我的感受呢……早知道……就不讓你找到我了……”躲開茨木的手,酒吞仰頭飲下醉人的酒水,痛苦的低聲咆哮,“唯有酒……讓我醉吧……讓我……醉吧……那個女人……就像星星一樣美麗的她……無法……觸及……”
      “你……”茨木的神情復(fù)雜,卻再也沒有說什么。
      站在一旁的花藻一眾人,看到頹廢的酒吞童子,都有些心生感慨,而聽到酒吞提到她的花藻,用蝙蝠扇,遮住了自己的神色。
      醉眼朦朧的酒吞瞥了眾人一眼,忽的瞪大眼睛,氣勢洶洶地邁步走來。
      “是你?!居然是你!安倍晴明!你這個混蛋!”他抬起手,巨大的酒葫蘆張開了猙獰的嘴,妖力匯聚成駭人的光球,蓄勢待發(fā)。
      茨木皺著眉攔住近乎失控的酒吞,“怎么回事?!吾友你冷靜一下!”
      酒吞轉(zhuǎn)頭向茨木怒吼:“沒想到你居然和這個男人為伍!就是他引誘了紅葉使她墮落的!哼,原來我只是覺得你很煩,現(xiàn)在,你就是我的敵人!”他轉(zhuǎn)頭向茨木做出攻擊的姿勢,眼看事態(tài)即將失控。
      “酒吞閣下是否對晴明大人有些誤會,”花藻表情沉靜的支起結(jié)界攔住酒吞的攻擊,“晴明大人是絕不會做出引誘人墮落的事的,是否是有人陷害以引起大家的嫌隙。”
      茨木皺著眉將站到他身前的女人拉到身后,做出保護的姿態(tài)。
      “雖然我看那男人很不順眼,但他的確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渣,吾友你是不是被人欺騙了?”茨木褪去瘋狂的情緒冷靜的開口問道。
      “我怎么可能搞錯?!就是這張臉!一模一樣的臉!你以為把黑頭發(fā)變成白色再換了身衣服我就不認識你了嗎安倍晴明?!”
      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倍晴明終于開了口:“酒吞閣下,請你冷靜一下……雖然在下失憶了一段時間,但在下卻知道,在下的發(fā)色一直是白色……在下的狩衣,也幾乎是這個樣式和顏色……”他的表情既嚴肅又有些哭笑不得。
      “是啊是!晴明大人的頭發(fā)本來就是白色一直沒變過啊~”小白焦急的吼道,“而且紅葉小姐……我記得大人自從引渡了她的魂魄之后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這其中恐怕有誤會,酒吞閣下,望您允許我們先調(diào)查一番,以免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花藻的直覺又開始示警了,黑色頭發(fā)的晴明……嗎?
      她看著被茨木握住的手腕,有些失神。

      玖

      “你又呆在這里偷懶,不和他們一起出去?”茨木斜視著睡眼惺忪的花藻,語氣間帶著明顯的鄙視。
      “哎呦,都說了人家還是傷患啦~當然要好好休息啦~”迷迷糊糊正在養(yǎng)神的花藻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哼……還好好休息……上次不就跟著他一起出去了……還不知死活地擋在他面前……明明還虛弱的不行……
      茨木別扭的強迫自己忽視了心底莫名的一絲雀躍與擔(dān)憂。
      “喂,最近的京都已經(jīng)很不安全了,尤其是黑夜山,你又虛弱成這樣,要不要考慮回……”茨木板著臉以嫌棄的語氣說到,卻被花藻打斷了。
      “回哪里?回山里嗎?切,如果陰界裂縫和黑晴明的事不解決,哪里都不安全!被ㄔ逖鄱紱]睜,毫不客氣地駁回了茨木想讓她躲起來的想法。
      “嘖,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即使我還沒完全恢復(fù)記憶,好歹我也是除安倍晴明之外,最厲害的陰陽師啊……”
      賀茂花藻,平安京除安倍晴明外最為盛名的陰陽師,賀茂家原本不受重視的分家三小姐,卻被神明眷顧著,擁有著被稱作神賜之物的“破界之瞳”。
      她的破界之瞳和在陰陽術(shù)上的天賦在幼時被發(fā)現(xiàn)后便被接到本家接受教育,之后在一次妖怪退治事件中表現(xiàn)出了強大的能力從而名揚京都,擅長結(jié)界與咒術(shù)。
      嚴格來說,她和在賀茂家長大的安倍晴明還算是青梅竹馬呢……
      和她在陰陽術(shù)上令人驚艷的的造詣一起揚名的,還有她被稱贊為“夜之花姬”的黑發(fā)黑眸的驚人美貌。
      因為平安京的開放風(fēng)氣,盛名在外的花藻深受他人求愛之擾,因此在一次百鬼夜行中救了天皇的寵姬而獲得了特權(quán)的花藻,除了定期回京都為皇城加固結(jié)界外,都在外修行,后來在一座無名山安頓下來,并收留了一些小妖怪。
      “唔……最近想起的東西越來越多了……應(yīng)該再過不久就能想起解咒的辦法了……”她抬眼偷瞄茨木,“終于能獲得自由離我遠點了,你很開心吧……”
      “……當然,開心了……哼……”茨木藏在一片陰影里,看不清表情,平淡的語氣也聽不出什么情緒。
      “你的語氣,可不像開心的樣子啊……唔,難道茨木大爺舍不得我了~?”花藻眨了眨眼用揶揄的語氣開著玩笑。
      “呵……”仿佛冷酷與熾熱混雜的矛盾氣息在陰影中的妖怪身上聚集,他似乎不再克制地朝那個背對著他還毫無自覺的開著玩笑的女人邁步走去。
      “哎呀,本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有魅力啊~”她說笑著轉(zhuǎn)過身,隨即錯愕地被茨木單手禁錮著雙手扯到頭頂,傾身壓倒在地。
      “哼哼……女人,你確實,還挺有魅力的……”張狂而邪肆的妖怪不再壓抑心底咆哮著、饑渴著、想要吞噬一切的欲望,低頭咬住女人鮮嫩如花的嘴唇,撕咬著傳遞出他的堅決。
      無法反抗的花藻被強迫著打開口腔,迎接妖怪充滿了暴虐的舌頭仿佛攻城掠地的侵犯、舔舐、糾纏,嬌嫩的唇瓣在摩擦和啃咬中紅腫發(fā)麻,抑制壓低的呻吟囫圇著被男人吞沒,來不及吞咽下去的唾液□□地溢出唇角蜿蜒而下,激烈的唇舌交纏令花藻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唔……茨木你……啊哈……”
      喘息、呻吟、掠奪、愛撫。
      花藻幾乎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盡管她一直清楚的知道她和茨木之間無法抑制的互相吸引,但他們都默契的做出了克制自己的理性決定,她以為,她以為他們總會有冷靜的分離的那一刻……
      可現(xiàn)在,茨木毫不猶豫的打破了他們之間共同偽裝起來的安全距離。
      妖怪與人類……妖怪與人類的愛情……從沒有好結(jié)果啊……更何況,她還是陰陽師……
      一個仿佛是侵略宣言的吻,久久才結(jié)束,花藻缺氧到頭暈眼花,喘不過氣來。
      “哈……哈……茨木……你瘋了嗎?!”花藻眼神發(fā)冷地質(zhì)問道。
      茨木瞇著眼欣賞著花藻迷茫的、泛著水光的星眸與嬌妍的紅暈微醺的臉龐、胸襟大敞的艷麗風(fēng)光,唇角勾勒出一個狂妄至極的笑容。
      “女人,你是不是忘了……本大爺是個怎樣的妖怪?”
      是的,他是個冷靜、睿智甚至是喜歡用表面的魯莽與愚蠢去掩藏自己的聰慧與通透的,奇怪的妖怪。
      但貪婪、掠奪和不擇手段地滿足自己的欲望,這才是他的本性啊。
      當他想要她的欲望已經(jīng)濃烈到了如此地步,那他干嘛還要克制、苛待自己?
      想要,那就去拿啊!
      “你……”花藻的神情無比復(fù)雜,而她心中卻有一種無法抑制的甜蜜,慢慢的溢滿她的心房,她閉了閉眼睛,“你想好了嗎?”
      “哼,本大爺,從不會做會反悔的決定……”他揚起一個小孩子般的得意笑容,“喂,人類,你不會沒膽子承認……你喜歡本大爺?shù)氖聦嵃??br>  揉了揉腦袋,花藻做出一副頭疼的表情,“嗨……嗨……我確實,喜歡你啊……”她的臉頰依舊無法自抑地染上一抹羞紅。
      “那還猶豫什么,在一起不就得了嗎嗯哼?”
      是啊……那就……在一起吧……
      只要有你的懷抱,我就無所畏懼了啊……
      茨木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張狂笑聲,再次低頭封住花藻的唇。
      而站在院子的角落一不小心看完全程的螢草和覺,早已石化風(fēng)化。
      “那什么……螢草啊,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大人了……走吧……”覺推著螢草,僵硬地轉(zhuǎn)身。
      “……。俊丁笕恕尤弧y道……怎么會……”螢草似乎已經(jīng)嚇傻了。
      吶,這個下午也依舊美好呢~

      拾

      “哎呀,不愧是富有盛名的賀茂花藻呢~確實很強……”輕松的,帶有調(diào)笑意味的溫柔語氣,和著陰冷昏暗的氣息,如此的,詭異而令人膽寒。
      破碎的記憶交織成模糊黑暗的夢境,隱隱的痛苦,浮現(xiàn)彼端。
      “你……放肆!你竟然……”中了陰招的女性陰陽師,無力地倒下,被兇惡的鬼怪禁錮了身體。
      “真是……如此絕色的姬君啊,您的眼睛,是如此的美麗……”冰冷的手指如同滑膩的冷血動物,劃過花藻精致的臉龐,帶起一陣戰(zhàn)栗。
      “難道……難道你想要的是……”
      “呵……是的,我想要的,正是花藻閣下這雙珍貴的……破界之瞳啊……”原本愛惜輕撫的手指驀地兇狠插入花藻的眼瞳,使她無助的發(fā)出一聲疼痛至極的慘呼,如同青鳥墜落之時的悲鳴。
      “啊――。!”
      腥熱的血液從那雙黑色眸子邊流下,恍若心碎后淌下的熱淚。
      腦后遭到重擊,依舊是那個溫柔的聲音:“接下來……是死掉還是其它……就看您的運氣了呢……”
      呼吸漸微的女子,無助的想著:“茨木……你怎么……還沒有找到我……”意識已然模糊。
      “啊――”
      夢境,戛然而止。
      花藻帶著余驚微微喘息,渾身冷汗涔涔,眼眶仿佛還帶著記憶中的疼痛。
      似乎……想起了失憶前那次受傷的記憶呢……但是……兇手是誰?怎么,醒來后,就不記得了……
      花藻捂住自己如今這雙灰色的眼睛,略有些冷然……原本是黑色……被挖走了嗎……
      門板被突然拉開,嚇了花藻一跳。
      “女人?!你怎么了?!”俊逸的妖怪皺著臉,顯得兇惡無比。
      花藻拍了拍胸口,微笑道:“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
      茨木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兒徑直將嬌小的女子攬到懷中,對上她驚愕的雙眼,“真拿你沒辦法,今晚我陪你睡。”
      花藻瞪著眼睛腹誹道:“根本就是想占我便宜吧,哼,大色妖~”
      然而這個褪去了堅硬鎧甲只著單衣的充滿植物氣息的溫暖懷抱,卻讓她不由自主的,心安了。
      “話說你怎么來的這么快,你的院子隔這里有段距離吧……”花藻往他懷里鉆了鉆,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茨木僵住。
      “……你不會就在外間守著吧???”
      “……”
      “哎呀我好感動~來,給你一個愛的么么噠~”
      “……滾!”
      然而口嫌體正直,茨木直接湊了過去,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吻了個七葷八素。
      身體迅速的火熱起來。
      松開嘴,看著懷中這個被他吻到嬌喘噓噓、面帶春色的女人,茨木忍著欲望咬牙切齒道:“快睡覺!女人!如果你不想明天起不來床就別勾引本大爺!”
      “知道了知道了~啊哈……那什么,茨木大爺我問你幾個問題唄~”花藻一副吊兒郎當?shù)妮p松模樣,實際上卻不由自主的收緊了手指。
      “問!
      “我受傷前,眼睛是不是黑色的啊……?”
      茨木的神色有些緊繃:“是。”
      “我之前,是不是被人挖走了眼睛?”她垂下眼瞼,問的平靜。
      “……是。”他語氣中帶著一分憐惜。
      “那我現(xiàn)在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是本大爺和螢草用妖力給你做的!
      “最后一個問題……我的眼睛……是破界之瞳?破界之瞳是什么?”她抬起眼直盯著茨木,“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知道,我應(yīng)該曾經(jīng)和你說過!
      “……是,吾知道,”茨木依舊平靜,“你的破界之瞳,可以破解幻境、結(jié)界和封印,是你天生的神賜之物!
      “……那恐怕拿走它的人,就是為了破解什么吧……”
      聽到了答案,花藻仿佛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再次縮回茨木的懷中,“睡吧,明天把這件事告訴晴明大人……”
      過了許久,房中一片寂靜,只余下林中清脆的悅耳蟲鳴,催人入睡。
      “抱歉!庇械偷偷牡哪新曧懫稹
      抱歉當初我執(zhí)意去追尋妖怪留下的線索被人引走留你一人。
      抱歉沒有保護好你讓你承受了如此痛苦失去了珍貴的眼睛。
      抱歉在你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醒來失憶后我情緒失控一直用只在乎解咒之事來欺騙自己傷害你。
      吾為名曰茨木童子的大妖怪,吾以吾之驕傲起誓,絕不會再讓你受到如此傷害。
      因為本大爺?shù)尿湴,只允許本大爺向你道一次歉。
      “……知道了,笨蛋茨木!
      “喂……女人你……”
      又在找死了討厭的人類……
      明知吾無法下手……可惡……

      拾壹

      “哎呀帚神,你掃地的時候能不能注意點!弄了我一身的灰塵,咳……”花藻捂著鼻子從庭院中穿過,無奈的抱怨道。
      “啊――對、對不起,花藻大人!我這就給你弄干凈!”帚神瞪大了木棍上圓溜溜的眼睛,說著便要將掃帚屁股往花藻身上掃。
      “啊啊啊啊帚神你是不是跟我有仇有你這樣往人身上掃的嗎?!更臟了!”花藻狼狽地躲避著掃帚犯蠢的行為,簡直欲哭無淚。
      “對不起啊啊啊啊!”蠢萌的掃帚終于意識到自己做了怎樣的傻事,一副哭唧唧的表情望著滿身灰塵的花藻。
      受到帚神賣萌攻擊的花藻無奈地揮了揮手原諒了他,“算了算了,你好好掃地,以后注意點,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花藻畏畏縮縮的想要不被人發(fā)現(xiàn)她的狼狽樣子走回房間洗澡,然而剛進院子就被帶人來找她的晴明逮了個正著。
      “噗――花藻閣下,你這是……”晴明忍不住用折扇遮住嘴,笑出聲來。
      花藻尷尬的望著晴明和他身后幾個不知所措努力憋笑的小姐姐們,咬牙切齒道:“還不是帚神那個呆瓜!掃個地偏偏要往我身上掃!氣死我了!”
      她望著晴明身后的漂亮小姐姐,瞬間把猙獰的表情換成了溫柔的笑容:“這幾位是……?”
      “嗯~這是來幫忙的白狼、妖刀姬和蝴蝶精!
      “初次見面,花藻大人,我是白狼/妖刀姬/蝴蝶精,”她們整齊的上前鞠躬道,隨后白狼開了口,“我們以前都是晴明大人的式神!
      “真是謝謝你們肯來幫忙了~以后請多指教~”花藻笑瞇瞇地回禮。
      “這都是我們該做的……”靦腆的白狼有些不好意思。
      “唔?你是用弓箭的?和傅雅一樣呢~你們一定有共同話題~”花藻望著白狼背上背著的弓箭,微笑道。
      “源大人是我憧憬的目標!他是這世上最厲害的弓手!”聽到源傅雅的名字,白狼興奮的抬起頭大吼道,一副激動不已的迷妹模樣。
      “是……是嗎……哈哈……”被白狼的突然變身嚇到的花藻笑得有些尷尬。
      嘖,連源傅雅那個一根筋的二愣子都有迷妹了,這世界真可怕……
      看到花藻尷尬無語的模樣,一旁的晴明不懷好意的捂嘴偷笑。
      “唔,讓你們看到我這副失禮的樣子可真是抱歉呢……請允許我去清理一下再和你們正式會見!被ㄔ褰┲樝胍优芰恕
      “快去吧快去吧~”被花藻愉悅到的晴明笑瞇瞇地準了她想逃跑的愿望。
      花藻松了口氣跑進院子,撐著樹干扶額長嘆。
      我的天吶……丟死人了……我美麗動人的形象啊……
      有黑色的羽毛從她眼前飄落,混雜在粉色的櫻花花瓣中分外顯眼,樹上掀起了巨大的風(fēng)。
      “唔?姑姑?”花藻看到黑色羽毛的第一反應(yīng)是晴明的式神姑獲鳥小姐姐來找她了?
      她抬起頭,望見了樹間一張無比清俊而冷冽的臉。
      “大天狗?!”花藻瞳孔一縮。
      純黑的巨大羽翼在院內(nèi)掀起一陣強風(fēng),刮得花藻及地的墨發(fā)隨風(fēng)飄揚,櫻花四落。
      “花藻……大人……”俊美的妖怪冷漠而繾綣地吐出花藻的名字,莫名帶了三分曖昧與纏綿。
      “你怎么會在這里?!”花藻后退一步,做出防備的姿態(tài)。
      這家伙,不是變成了黑晴明的手下嗎?嘖,敵人隨隨便便就進來了,得給院子里也下結(jié)界啊……
      花藻上次見到大天狗,還是與晴明一起行動時遇到了那個仿佛晴明雙生子般的黑晴明,大天狗跟在他身后。
      不論是黑晴明還是大天狗,都表現(xiàn)的對她……非常,熟悉……
      大天狗與源傅雅似乎是曾一起除惡的舊友,因此源傅雅看到大天狗跟著黑晴明作惡顯得十分激動,拼命的質(zhì)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人家大天狗對他愛理不理,只回了一句“吾是為了大義”便不在理會源傅雅的質(zhì)問,死盯著花藻看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們……認識她……?
      “花藻大人……”
      花藻的深思被大天狗打斷,他從樹上跳下,逐漸向花藻靠近。
      “你別過來!”花藻擰著眉說道。
      他的腳步停在原地,無辜的歪了歪頭:“聽說大人失憶了……吾和茨木童子一樣,曾經(jīng)受您驅(qū)使……”
      “嗯?!你曾經(jīng)是我的式神?!”花藻驚訝得瞪大了眼,我仿佛幻了個聽?喵喵喵???
      “您和我吾簽訂契約……在茨木童子之前……”他低下頭想了想什么,又繼續(xù)向花藻靠近,這一次依舊在震驚當中的花藻沒有阻止,很快大天狗便站到了她面前。
      “但在您對茨木童子下咒之前,您給了吾自由……”他低頭看著眼前雖然狼狽但卻依舊美麗的女子,一向冰冷的面容難得有了幾分溫柔。
      “吾此次來并無惡意……只是……”他皺了皺眉,拂開了花藻發(fā)鬢的花瓣,花藻下意識地躲了躲,大天狗的眼神黯淡了幾分。
      “您失憶后,是否也忘掉了您一直追求的初衷呢?您不是一直厭惡人類的貪婪嗎?”原本沉靜的大天狗忽的激動起來,抓緊了花藻的肩膀。。
      “您不是一直都理解并支持吾所追求的大義么?您……難道不應(yīng)該和吾輩站在一起么?”他眼中有著深深的執(zhí)念,逐漸靠近的氣息壓迫著花藻,她皺起眉,推開了大天狗。
      “大天狗……你確定,你現(xiàn)在所做的事,是絕對的正義么……?”花藻抿了抿唇,“你確定,是失憶了的我忘了初衷,而不是你么?”
      大天狗睜大了眼,一時間,院子里只余下寂靜的風(fēng)聲劃過耳畔,帶起陣陣的涼意。
      “吾……吾不會做對您不利的事,黑晴明大人也是……”大天狗又向花藻走近了幾步,他的腳步有些踉蹌,“但吾所堅持的大義……絕不會動搖……即使……與您對立……”
      他幾乎想要上前攬住花藻,但看著花藻沉默而抗拒的臉,終究是,收回了手。
      您……拒絕了吾……卻接受了茨木童子呢……
      為什么……
      “您可知道……您是吾……心中的光啊……”
      他的氣息愈發(fā)頹廢,自嘲的笑了笑,隨即張開翅膀,洶涌的颶風(fēng),拔地而起。
      他飛走了。
      只余下幾片鴉黑色的羽毛,在風(fēng)中盤旋,孤獨而無依。
      花藻望著天空中那個逐漸遠去的黑影,懊惱的蹲下。
      這算什么?
      ?這算什么?
      大天狗你是在撩我嗎??
      敢撬茨木大爺?shù)膲悄隳懽雍艽蟀。?br>  什么你和黑晴明都不會對我下手……
      ……怎么想自己怎么像是反派那撥的啊……
      好氣哦QUQ
      花藻狠狠的甩了甩頭,走進房間拿衣服準備去溫泉洗澡。
      洗完澡去找茨木吧……茨木大爺我需要你的抱抱洗洗腦袋……
      我才不是反派呢!哼,我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女主!

      拾貳

      “晴明大人的意思是,那個黑晴明真的是你的半身?!”花藻看著眼前神色凝重的安倍晴明,眼神有些驚詫。
      #繼伏地魔后又一個把自己給切了片的智障男神#
      #男神犯蠢把自己搞成了反派#
      #該怎么拯救你,我蠢萌的男神#
      噫,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回歸正題。
      “所以說,我們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要阻止他嗎?”花藻皺起了眉頭。
      “沒錯,那個家伙已經(jīng)承認了,陰界裂縫就是他搞出來的!痹锤笛诺谋砬榉浅2荒蜔坪鯇谇缑鲄拹褐翗O。
      “不只是陰界裂縫的問題吧……”花藻揉了揉太陽穴,神情苦惱,“晴明大人你也知道了,有人之前拿走了我的‘破界之瞳’,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花藻閣下的‘破界之瞳’可是赫赫有名的寶物呢~這樣整件事確實都變得復(fù)雜了呢……”八百比丘尼笑得溫婉,然而花藻的心中卻突地不舒服起來。
      又來了……那種怪異的不安感……八百比丘尼……絕對有問題……
      “京都的情況,已經(jīng)越來越嚴重了……”晴明勾起一絲略顯苦澀的笑容,“然而很慚愧的,在下卻無法阻止在下的半身……”
      “……你們?nèi)祟愓媸菑?fù)雜,猶豫些什么,既然想要阻止他,那就直接殺了他!贝哪静恍嫉卣f著,囂張的將花藻拉到懷中。
      盡管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倆的關(guān)系,但源傅雅依舊有些不習(xí)慣的撇開了眼,晴明挑眉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神樂雖然面無表情但總是忍不住偷瞄,八百比丘尼笑得高深莫測,而小白則是咋咋呼呼的喊叫著:“啊你這個大妖怪!趕緊放開花藻大人啊啊啊。。!”
      茨木瞟了小白一眼,勾起一個狂妄的笑容,摟緊花藻讓她只能攀附在他身上勾住他的脖子。
      嘖,一個脫團后就忍不住秀恩愛的恩愛狗。
      花藻雖然臉皮厚,但在眾人面前與茨木如此親近也依舊無法克制的紅了臉,將臉埋在茨木脖子里,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畢竟,她也希望大家能接受他們光明正大的親密啊……
      氣氛有些尷尬,八百比丘尼笑著打了圓場。
      “哎呀兩位真是甜蜜啊~不過如今還是正事要緊哦~”她眨了眨眼用揶揄的語氣調(diào)侃道。
      “咳――”花藻抬頭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還是覺得我們應(yīng)該找到黑晴明談一談,這件事絕對比我們想象地復(fù)雜的多……”
      她毫不猶豫的拆了茨木的臺,然而茨木·霸道總裁·寵妻狂魔·童子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所有人都知道他一定認為只要是花藻說的那都是對的,要是有人敢不同意,呵呵。
      “唔,那需要我占卜一下黑晴明閣下的所在地嗎……”八百比丘尼笑瞇瞇地提出建議。
      “不需要……”花藻意味不明地看了八百比丘尼一眼,微笑道,“既然他的確是晴明大人的半身,那么根據(jù)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我就能用咒術(shù)尋到他,或者,直接將他強行帶到我們面前!
      “不行,直接與他見面實在太過危險了。”晴明瞇起眼,搖著折扇。
      “但之前一直都是他找我們麻煩,這對我們來說太過被動,也許我們能給他一個下馬威,拿回主動權(quán)呢?畢竟是要和他談判!
      花藻語氣灼灼,她實在受夠了被黑晴明那個家伙耍著玩了,不愧是晴明大人的半身,一樣的狡猾與惡趣味。
      源傅雅點了點頭,一向奉行武力、直來直往的他也表示受不了之前的憋屈了,“確實我們應(yīng)該拿回主動權(quán),至少要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對他毫無辦法!
      “那就想個折中的法子吧……”晴明淡定悠然的搖晃著折扇,妖艷的眼中露出一抹笑意,“花藻閣下,麻煩你用式神找到他并約他見面吧……時間地點由我們來定,這樣,也好……”
      “可以!被ㄔ迓冻鲆粋小小的得意笑容,“找人嘛~我很擅長~”
      連他老窩都可以扒出來~好好嚇嚇他~哼~真當我們是無能之輩么……
      看著懷中笑得肆意的女子,茨木唇邊揚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他注意到了八百比丘尼面上越發(fā)燦爛的微笑和一瞬間不愉的氣場,不由得瞇起了眼。
      哼……不論是什么危險……吾皆會為她一一斬斷!

      拾叁

      “不知閣下深夜前來拜訪我,究竟是為何事?”花藻癱著臉望著眼前這個夜闖閨房的不速之客。
      好氣哦,大天狗來了之后你又來,反派扎堆往我這兒跑,早知道今天就和茨木一起睡了,雖然會被他做一些羞羞的事=口=
      拿著折扇的黑晴明笑彎了眼,“花藻閣下不準備請我喝杯茶嗎~?還是……不太歡迎我?”
      花藻抑制住翻白眼的沖動,硬扯出微笑開口道:“明日便是約定見面的日子,不知閣下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今夜硬闖我的房間,這可非君子所為!
      他居然那么容易就通過了我設(shè)下的結(jié)界,而且沒有引起任何人和式神的警戒……難道……破界之瞳在他手中?!
      想到這里,花藻的面色有些陰沉。
      “唔……只是有些話想和花藻說呢……”黑晴明露出了十分溫柔的神色,掩去了眼中所有的陰郁與算計,語氣親昵地叫了花藻的名字。
      “別叫的那么親熱,”花藻對黑晴明虛假的溫柔有些厭惡,“有什么話是不能明日說的,非得閣下冒著危險夜闖敵人的房間?”
      “敵人?呵,我與花藻也是敵人嗎~?”他晃著折扇露出一個與晴明十分相似的委屈表情,“更何況,我想說的話,恐怕讓其他人聽見了,花藻會生氣呢……”
      花藻皺起眉,沒有理會黑晴明幾乎是撒嬌的行為。
      “呀……花藻你真的……不準備和我一起嗎……?”他彎起唇角,近乎蠱惑的溫柔語氣。
      花藻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看著他。
      喵喵喵?黑晴明你是不是有?
      愈發(fā)靠近的灼熱氣息,他于隱秘處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
      “那些虛偽的人類……你不是早就厭惡了嗎……?”
      他惡劣的笑容仿佛裹了糖衣的毒藥,引誘著迷茫的家伙自尋死路。
      “更何況……你真的認為,他們能接受你和妖怪的……所謂‘愛’?你不是最了解他們了嗎?打著‘正義’的旗號埋葬了無數(shù)骯臟的欲望的,人類啊……”
      輕柔而充滿誘惑的語氣,讓花藻有了幾分恍惚。
      “我……”花藻的瞳孔渙散了幾秒,又瞬間找回了神智。
      可惡……差點著了這家伙的道……大天狗沒套路到我你又來……輪番美男計嗎?
      “你又要再騙我一次嗎?”花藻抿了抿唇,勾起嘲諷的弧度。
      “唔?花藻想起我了?”黑晴明挑了挑眉,臉上欣喜的神色十分動人,可惜花藻看到只覺得惡心。
      “是啊,想起你裝作晴明大人來勾引我,”花藻嘲諷的笑容越發(fā)尖刻,“可惜你失敗了呢!
      “是啊……”黑晴明的語氣仿佛帶了一絲懷念,“沒想到,久負盛名的‘夜之花姬’,竟然早已心有所屬,還是心屬一個聲名狼藉的妖怪……”
      “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不停地提什么“妖怪妖怪”,刺耳至極。
      “只是希望花藻能夠明白……你和我才是一類人啊……”一樣的被人所不容,一樣的,厭惡人類的虛偽……
      “我和你不一樣,”花藻斬釘截鐵地反駁道,“大唐有句話,叫‘道不同不相為謀’,還請閣下趕緊離開這里,我的伙伴就要來了!
      黑晴明的表情瞬間變得陰冷下來,過了幾秒,又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你的……伙伴?呵,我等著,你認同我的那一天……總有一天……”
      他自在的起身,拉開門向外走去。
      “不會有那么一天的!被ㄔ迕鏌o表情的說道。
      黑晴明的身影頓了頓,接著發(fā)出一陣低低的笑聲,隨著他的步伐漸行漸遠,逐漸消散。
      院里逐漸亮起燈火,有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女人?!你沒事吧?!”
      “花藻大人?!”
      “花藻――?!”
      “我沒事,”花藻望著慌忙火急闖入房間的眾人,微笑著嘆口氣,“我沒事。”
      她笑著向茨木伸出手,歪頭道:“要抱抱~”
      茨木僵了僵,別扭著臉將花藻摟進懷里。
      原本慌亂的大家看到這一幕都露出了調(diào)侃或欣慰的表情。
      八百比丘尼低下頭,唇邊的笑容在陰影下顯得有些陰森。
      快了……大人他……就快自由了……

      拾肆

      “你懷疑比丘尼閣下?”晴明皺起眉頭。
      “是,”花藻捧起茶,氤氳的水霧沾濕了蝶翼般的濃密睫毛,“我知道之前黑晴明在約定會面前來找我,讓我有些可疑!
      “花藻……”
      “沒事,發(fā)生這種事,懷疑我是正常的!被ㄔ宸路鸩辉谝獍愕臄[擺手。
      “不,花藻,我是想告訴你,我們從未懷疑過你,從未!鼻缑鞯纳裆J真無比。
      花藻愣住了,隨后似乎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不懷疑我?可我卻在懷疑八百比丘尼呢……嘖,顯得我好卑劣……”
      “……你怎么這樣想……”晴明忍不住扶額。
      “還是得解釋解釋,咳,黑晴明之所以來找我,是因為你失憶后我失憶前他裝作你來勾引過我。”
      “噗――勾引過你?!”晴明驚訝的差點噴茶。
      “啊,是啊,都怪京都傳我和你是一對的傳聞,”花藻的表情有些玩味,“可惜我那個時候已經(jīng)喜歡……那誰了……不然他還真有可能成功……”她瞟了晴明一眼,“他可比你會撩妹多了……”
      “咳……”晴明的表情有些尷尬,“那比丘尼閣下……”
      “我懷疑她……”花藻皺起眉頭,“也是因為之前黑晴明來找我的事……”
      “哦?”
      “你也知道,我的結(jié)界不是一般人能破的,那天黑晴明卻無聲無息地進來了,只有兩種可能,一他在結(jié)界方面比我強,不是我吹,這世上還沒有誰能在結(jié)界方面打敗我,連你都不行,”花藻聳了聳肩在晴明無奈的目光下繼續(xù)說道,“至于二,不用說你也能才猜到吧……”
      “破界之瞳……”晴明十分確定的說出答案。
      “按理說,我是該認為破界之瞳在他手上的……但是,正因為他最有嫌疑,我反而不懷疑他了!
      晴明為花藻續(xù)了茶,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你應(yīng)該是最明白黑晴明的人,畢竟他是你的黑暗面,”花藻撐著臉飲下香茶,“他扮作你一個月來試圖勾引我,即使是那天晚上他也依舊想挑撥我成為他的同謀讓你們懷疑我,他有他的驕傲,如果是他的話,他會讓我自愿幫他而不是挖去我的眼睛,因為他享受誘人墮落的過程,比起直接暴力達到目的,他更喜歡蠱惑別人使他們自愿為他驅(qū)使!
      所以他才說我和他相像啊……
      “而且他來的輕松走的也輕松,因此我懷疑我們之中是否有內(nèi)奸,這個人手上有著破界之瞳,并且與黑晴明是合作關(guān)系而不是下屬,不然也不會試圖將拿走我眼睛的嫌疑安在黑晴明身上。”
      “所以你懷疑八百比丘尼?”
      “是的……我一直都認為她有問題,我已經(jīng)記起了很多事,卻偏偏想不起是誰拿走了我的眼睛,有可能是記憶被誰動過手腳……”隨著花藻話音漸落兩人的神情都越來越凝重。
      “這個不顧一切都要拿走我的眼睛的人,恐怕不是想破除什么厲害結(jié)界就是封印,你之前也和黑晴明見面仔細談過了,雖然他絕不會將他的目的清楚的告訴我們,但我一直覺得,他對你有執(zhí)念,”花藻看著沉默的晴明,微微嘆氣,“他的目的恐怕是你……”
      她站起身,望著門外盛放的櫻花,聲音有些飄忽不定,“八百比丘尼對我的態(tài)度一直很奇怪……”
      “其實……我也不是特別信任她……”晴明神色復(fù)雜。
      “哼,我就知道,連茨木都察覺到她有不對,你那么聰明怎么會一點發(fā)現(xiàn)都沒有……”
      沉默在房間內(nèi)蔓延。
      “還是先搞定陰界裂縫的事吧……”晴明的言語中帶著深深的疲憊。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要變天了……

      拾伍

      “居然是……八岐大蛇的爪牙……”
      被八百比丘尼驅(qū)使的鬼怪抓在手里和神樂一起作為威脅晴明的籌碼,花藻氣的臉都青了。
      “我的眼睛也是你拿走的吧……”
      “哎呀~都怪花藻閣下實在是太聰明了~就算失憶了都在防備我懷疑我呢……我不得已只能把計劃提前了……”八百笑得依舊溫和,只是這溫和在如今的情況下怎么看怎么危險。
      “也是多虧了花藻大人的破界之瞳,如今就算不用等到黑晴明徹底打開陰界裂縫我也能打開八岐殿下的封印了……”她手中捧著黑玉般的破界之瞳,晶瑩的珠子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輝。
      “但你還是需要晴明的幫助對吧?不然也不會抓住我和神樂作為籌碼了……”再次中了陰招的花藻顯得有些虛弱。
      “是啊,不過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容易就抓住花藻閣下呢~看來失去了破界之瞳的花藻大人真是弱得……不堪一擊呢……”
      惡毒的話語用溫柔至極的語氣說出,顯得無比陰毒。
      “啊啊啊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怎么能這么說花藻大人!”終于趕到的小白大聲叫喊道,“花藻大人神樂大人你們沒事吧……”
      原本就魂魄不全的神樂中毒后虛弱地連話都說不出,花藻擔(dān)憂地回道:“我沒事,但神樂似乎不太好……”
      “我還好……”神樂有氣無力的回了句話安撫大家。
      “八百――你究竟想做什么?”晴明壓抑的喊道。
      “放開她們!你這個――”耿直的源傅雅急得都快罵臟話了。
      “我想做什么,你們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八百比丘尼表情不變,只是周身染上了瘋狂的味道,“至于放開她們?呵,怎么可能呢?要是放了她們,我還怎么讓你們自愿幫我的忙?”
      晴明閉了閉眼,強壓著鎮(zhèn)定下來。
      “說吧,我該怎么做!
      “晴明大人真是爽快~”
      花藻和晴明交換了一個眼神,定了定心,閉上了眼。
      在八百的指導(dǎo)下,晴明對著比丘尼手中的破界之瞳念著咒語起手結(jié)印,八百的情緒愈發(fā)瘋狂,花藻低下頭,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哈――渣滓們,嘗嘗本大爺?shù)暮廊!?br>  他來了。
      隨著茨木囂張的話語落下,強大到恐怖的妖力聚集成地獄鬼爪,粉碎了控制住花藻和神樂的妖怪。
      從空中掉落的花藻和神樂分別被茨木和源傅雅奮力接住。
      花藻抱住茨木的脖子,蒼白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你找到我了……”
      茨木笑得張揚,是的,這次本大爺,找到你了……
      晴明和八百比丘尼的戰(zhàn)斗打斷了花藻和茨木的對視,花藻指揮著茨木將她送到戰(zhàn)斗中心。
      “啊啊啊――只差這最后一步!”瘋狂叫囂著的八百比丘尼已經(jīng)徹底失去理智,“既然你不做,那就由我來釋放八岐殿下――。!”
      她捧起光芒璀璨的破界之瞳瘋狂地輸入靈力,隨著力量的涌入,破界之瞳越發(fā)閃耀,緩緩上升到半空,仿佛夜空中星光熠熠的星辰。
      空中逐漸浮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裂縫,有陰氣十足的可怕蛇影在虛空中閃現(xiàn)。
      “啊啊啊啊吾被困了這么久,今日終于要自由了――!。 被蝿拥纳哂坝l(fā)可怖。
      “吾主――。!”八百比丘尼發(fā)出欣喜若狂的吶喊。
      花藻被茨木溫柔的扶著下地,茨木轉(zhuǎn)身和酒吞、白狼等妖怪去對付陰氣催生的瘋狂妖怪和八百比丘尼的爪牙,而花藻沉下心,朝半空中閃耀奪目的破界之瞳伸出手,結(jié)印。
      晴明見狀,和花藻合力撐起一個牢不可破的結(jié)界,將他們與外界隔開。
      花藻念出封印的咒語,而空中的破界之瞳感受到主人的靈力流動頓時開始脫離八百比丘尼的控制,原本如同星光般銀色的光芒變成了刺目的金色。
      八百比丘尼陰狠的看向花藻,抬手便使出了星之咒攻擊,被晴明的結(jié)界擋下,花藻抬頭望著失態(tài)的八百比丘尼,諷刺的笑了。
      “你拿我的東西來對付我?以為下個咒就為你所用了?”花藻極盡所能的用言語刺激八百比丘尼,想要逼她失控,“呵~該說你愚蠢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呢?”
      八百比丘尼一面要向破界之瞳輸入靈力,一面又要抵抗晴明的攻擊,花藻的挑釁讓她怒氣上涌失了方寸,逐漸亂了氣息。
      空中的破界之瞳漸漸向花藻靠攏,滿溢的靈力使它愈發(fā)閃耀。
      以破界之瞳為陣眼設(shè)下封印,除非有超越破界之瞳破解能力的神物,否則將再也無法破除封印。
      八百比丘尼,你可知道,我們不是著了你的道,只是將計就計而已。
      “還得……多謝你的靈力呢……”花藻露出飄忽而諷刺的笑容。
      結(jié)界外的戰(zhàn)斗逐漸結(jié)束,茨木和大家都逐漸趕回,結(jié)界內(nèi)的爭斗也漸進尾聲。
      裂縫逐漸縮小,四溢的陰氣被鎖回陰界,破碎的舊封印上覆蓋了繁復(fù)、堅固的新封印,以破界之瞳為陣眼,牢牢地將八岐大蛇禁錮在內(nèi)。
      八岐大蛇發(fā)出絕望的哀嚎,被重新困于虛妄。
      “不――!。 卑税俦惹鹉岜{目欲裂的發(fā)出最后的反擊,見勢不妙想要轉(zhuǎn)身逃脫,可惜被花藻和晴明聯(lián)手設(shè)置的結(jié)界困于其中無法離開。
      “結(jié)束了……”花藻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微笑著,安心地昏倒在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下次不要做這么危險的事了……本大爺?shù)呐,就乖乖的被本大爺保護……哼……”
      喂……茨木大總裁你這算是直男癌吧……我可不比你弱……
      算了……被人寵愛的感覺……也不錯……
      其他人紛紛表示這份狗糧太膩了我們不吃=口=
      眾人歡欣鼓舞之時,遠處有黑色的羽毛隨微風(fēng)掉落。
      吶,事情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啊……花藻……大人……

      拾陸

      決戰(zhàn)之后,隨著陰陽師和妖怪們的合力修補,陰界裂縫越來越少,平安京也逐漸恢復(fù)了平靜。
      幾乎恢復(fù)了全部記憶的花藻對黑晴明和大天狗的感官有些復(fù)雜,一個是相處愉快一個月的大反派,一個是曾經(jīng)與她并肩戰(zhàn)斗的同伴,如今卻站在了對立面。
      已經(jīng)很久沒有黑晴明一行人的消息了,他們似乎蟄伏起來修生養(yǎng)息,但誰也不敢對他們放松警惕。
      說真的,黑晴明那個人,如果他真的費盡心思去討好你,你真的會很難拒絕他的親近。
      他有著與晴明本人十分相似的個人魅力,再加上各種厲害的手段,若不是花藻早已心有所屬,恐怕真的會在那1個月內(nèi)墜入他編織的情網(wǎng)――他實在太會撩妹了,看鬼女紅葉就知道了,三言兩語就把人家紅葉給忽悠墮落了,簡直可怕。
      而大天狗……
      想到大天狗,花藻的情緒有點低落。
      大天狗曾經(jīng)是她最為默契的伙伴,也是知音,一直堅持大義的大天狗從某個方面來說其實很單純,只是沒想到,他對大義的堅持會使他走上這樣的歧路。
      八岐大蛇事件結(jié)束后,花藻便和茨木躲回了無名山,天皇想要給她封賞都找不到人。
      笑話,要是讓你們知道我喜歡上了妖怪那還得了,沒叫晴明騙你們說我被神隱了就算不錯了。
      花藻的確有這樣的打算,和茨木躲起來,騙他們自己被神隱了。
      但最后還是沒這樣做,畢竟她不可能切斷她與這世間的所有聯(lián)系,父母、親人、朋友,若是她真的這么做了,那就太過自私了。
      “唔,今天吃什么啊~?”剛起床不久的花藻慵懶的打理著及地的墨發(fā),靠在茨木懷里軟軟地問道。
      茨木將頭埋到她發(fā)間,癡漢似的吸了口氣,閉著眼睛回道:“今天輪到妖狐做飯,估計還好吧……”
      “嗯?!他那么在乎他的美貌居然會愿意進廚房?而且他做飯萬一他想報復(fù)我給他下咒我們豈不是嘴巴要受罪了?”花藻湊近茨木,咬住他的下巴。
      “別鬧……”他眼眸暗了幾分,聲音低啞,“不用擔(dān)心,跳跳妹妹守著呢……他不敢……”
      “我沒鬧……嗯……”被茨木大力抱在懷中,他粗糙的爪子在腰間撫過帶起一陣戰(zhàn)栗,火熱的喘息噴灑在耳尖弄的她的耳朵紅了一片,花藻報復(fù)性的咬住茨木的耳垂,聽見他喉間發(fā)出一聲性感的悶哼。
      “小壞蛋……剛起床就想再躺回去嗎?”茨木低低的笑了。
      “你說呢~嘻嘻……”
      茨木剛想懲罰一下這個作死的小妖精,就被突如其來的開門打斷了。
      “啊啊啊花藻大人我監(jiān)督妖狐把飯做好啦啦啦啦啦~快起床吃飯~”笑瞇了眼跳進房間的跳跳妹妹看到壓在花藻身上的茨木瞬間嚇得瞪大了眼睛,“啊啊啊啊大妖怪你在欺負花藻大人嗎啊啊啊啊大壞蛋啊啊啊啊――”
      跳跳·咆哮帝·妹妹,登場。
      “跳跳妹妹你別進去啊啊啊啊――”覺看著大開的房門,僵住,“已經(jīng)……進去了嗎……”
      啊,好絕望……
      茨木不耐煩的起了身,看著笑而不語看好戲的花藻有些無奈。
      花藻不懷好意地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嚶嚶嚶你欺負我~”
      “啊啊啊啊啊大妖怪我要和你決斗啊啊啊啊你居然敢欺負花藻大人你個禽獸啊啊啊啊啊――”
      茨木板著臉捏著跳妹的衣領(lǐng)將她提溜著出去。
      花藻笑著倚在門板上看著院子里的混亂,隱隱約約還傳來跳跳妹妹的怒吼:“你放開我大妖怪啊啊啊我們來場公平的決斗啊啊啊啊不管了跳跳犬咬他。。 
      “汪――!!”
      啊啦,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這樣平淡的幸福,真希望,能一直下去……

     。坳庩枎煟莼ㄔ彘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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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花藻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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