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生（OA）

　　借我你的一生你說好不好。

　　那時候跡部景吾還在忍足侑士身邊。他叫忍足名字的時候聲音總會顯得略帶沙啞。他們那么相愛。好像會一直到老。

　　他們在黃昏的時候走出去散步。已經(jīng)老去的模樣。并不會牽著手。但是走得很近，很小聲地說話也可以聽到。他們互相訴說愛情。并且相信愛情。跡部景吾說借我你的一生好不好。哪怕你耳朵聾掉眼睛花掉也要在我身邊。

　　忍足擋住他的嘴。小景你太肉麻了。

　　他的手拿開的時候說好。很小的聲音卻也足以讓很近的跡部聽到。他看到忍足平光鏡下微笑的眼睛。深藍(lán)色的頭發(fā)揚起來。還是少年一樣風(fēng)發(fā)。

　　我忍不住想對你說出那份愛。

　　那之后過去很多年。忍足侑士放著蘇格蘭風(fēng)笛的音樂讀書。跡部景吾到了英國。好像是為了繼承父輩的生意。忍足聽著清淡的音樂想起他來。從跡部走的時候他就從未說過什么。沒有絲毫埋怨和責(zé)怪。

　　到他走的時候忍足也還有話沒有對他說。其實直到最后也未說出口。

　　忍足忽然想去蘇格蘭。他聽到的那種蘇格蘭風(fēng)笛讓他嗅到神秘園的味道，好象在冥想。他關(guān)小了音量。仍然聽得很清楚。就好像很多年前他和跡部并肩散步時所說的話一樣。距離很近，可以聽得很清楚。

　　轉(zhuǎn)天忍足買了機票到蘇格蘭。途中打電話給跡部。他說我要去蘇格蘭，我想見你。

　　是否只有分別之后的期待。我才能體會你是我的最愛。

　　忍足到達(dá)蘇格蘭的時候是下午三點。飛機降落在愛丁堡。周圍乘客膚色不同，面容冷漠。忍足想到過去。他身邊有跡部，有很多人對他笑。我們是不是已經(jīng)老去了。

　　他什么東西都沒帶。包括錢。

　　忍足走下飛機的時候看到機場里舉著接人牌子的跡部。神情高傲且熟悉。好像心里有什么東西軟下來。他繞到跡部后面掩住他的眼睛。小景你有沒有想我。是曾經(jīng)的輕佻語調(diào)。忘記了過去多少年。

　　原來他們還是相愛的。

　　跡部手指交錯。響聲清澈。本大爺當(dāng)然記得，你的一生都是我的。

　　松開握緊的手轉(zhuǎn)身要離開。你撲進我懷里突然哭出來。

　　跡部帶忍足去了愛丁堡的皇家一英里。一條很古老的街。街頭有噴泉和花園。歐式的建筑物很漂亮�；▓@有大群的鴿子。場景俗套但是讓人感到溫暖。忍足很喜歡。

　　跡部說你喜歡這里么。

　　忍足說當(dāng)然。這里很適合養(yǎng)老。

　　其實他們都不老。忍足的頭發(fā)長得很長。他做著他喜歡的電影工作。像個藝術(shù)家居無定所。跡部穿著西裝在各種場合穿梭。生意做得很大。

　　他們沒有讓自己后悔過。除卻愛情。

　　其實他們是一直相愛的�；ハ嘀�，但即使分開也無所謂的樣子。

　　我要靠在你身邊訴說愛戀不變。直到我不能再說你也聽不見。

　　后來忍足留了下來。

　　因為跡部說你答應(yīng)過我要借給我你的一生。哪怕你耳朵聾掉眼睛花掉也要在我身邊。你要陪著我的。

　　忍足突然恍然大悟了愛情。

　　忍足侑士三十歲之后拍的電影里面總會有一個場景：有一對情侶在黃昏的時候散步。有很老的老人，也有很年輕的孩子。他們不會牽著手但是挨得很近。他們低聲耳語。淡黃色的陽光溫暖的照出他們的影子永遠(yuǎn)年少。然后風(fēng)刮起來，有大群的鴿子飛過。

　　就像忍足和跡部老去之后的樣子。

　　他們愛戀不變。哪怕聽不到看不見說不出世界毀滅。

　　——Fin

　　后記：

　　其實直到寫完它我也不明白自己在寫什么。好像只不過是在把自己的心情寫下來而已。

　　在情節(jié)方面還是處理不好。沒有想象力而且又俗又老。

　　還是為了祝他們幸福。我筆下的每個人都祝他們幸福。一切安好。

　　From 七 5.3.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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