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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春天了。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百花爭艷,這便是春的感覺。雖說如此,這也是一個病菌肆意妄為的季節(jié)。
于是,土方十四郎光榮的中槍了。
他不得不待在真選組的屯所里,縮在被窩里無所事事。
土方十四郎本覺得無所謂,想起來工作,卻被近藤勛一臉嚴肅地拉住,一陣苦口婆心的勸說,忠實忍不了了,點帶你頭算是答應了近藤勛讓他留下來養(yǎng)病的這個要求。然后目送近藤勛放心后領著隊員們?nèi)ソ稚涎策墶?br> 唉,明明只是個小感冒,近藤老大真是大驚小怪。
這么想著,他披上了外套,坐在自己房里的桌前,披起了文件。
腦袋逐漸昏沉,身體似乎越發(fā)炙熱,眼前有些炫目,眼皮都有些難以張開。
土方十四郎覺得有些不妙,卻在行動之前便倒下,失去意識。
等他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被褥之中,額上有些許冰涼。
有誰在嗎?
腦中蹦出這句話,土方十四郎的眼前忽的出現(xiàn)了一團銀色。
銀晃晃的,真他媽扎眼。
一張不能再熟悉的臉湊了上來,越放越大。
一只粗糙的大手撩起土方十四郎的劉海,然后一個額頭輕輕地碰了上來。
有些微涼。
微風從門縫流進,帶來絲絲甜膩的味道,混合著對方的味兒,在鼻尖縈繞。
不過……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
土方十四郎覺得臉上有點兒燙,這一定是感冒了的緣故。
土方十四郎如是想著,卻一抬頭,狠狠地撞上那卷毛的額。
“疼疼疼——混蛋!啊嘞,你醒了么?”那個人,坂田銀時揉著剛剛被撞紅的地方,夸張地叫著,一抬頭看見土方十四郎紅著臉瞪著他。
張了張嘴,喉口有些微疼,又有些搔癢之感,土方十四郎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怎么會在這……”
“聲音都變成這樣就別說話了啦!臂嗵镢y時抓了抓卷毛,按住土方十四郎的肩讓他躺下。土方十四郎動了動,本想反抗掙扎,卻因為生病而手腳軟弱無力,只要坂田銀時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壓制住他。坂田銀時八輩子幫土方十四郎拉上,給他蓋好,伸手探進水盆給他額上鋪上一塊冰涼的布!鞍€y我是被大猩猩請過來完成委托的。拜托我照顧你,在他們?nèi)パ策壍臅r候。順便還有看好你,不要去做胡來的事!北犞桓睙o精打采的死魚眼,懶懶散散的聲音從坂田銀時的口中飄出。
“不過,真選組的鬼副大人居然也有被病毒打倒的一天,真是意外啊!臂嗵镢y時微瞇起眸子,眼眸中流溢著調(diào)侃的笑意。
“……”被坂田銀時這么一說,倒是激起了土方的怒意。悶哼了一聲也沒有理他。
“生氣了?嘛嘛抱歉了!睆潖澴旖,“說起來你們屯所沒有藥箱么,哪都找不到。只好讓新吧唧和卡古拉他們倆去買了!
“……”不知云何。
坂田銀時也沒說什么,手撐著下巴,盤著腿,那只手便擱在腿上。唇角邊的笑容還未褪去,連那整日整夜沒精神的死魚眼中也凈是溫柔。這家伙這樣還是蠻帥的嘛。土方十四郎縮在暖烘的被窩,只露出眼,余光掃過坂田銀時的面容與神態(tài),思維不禁發(fā)展。
呃……等等,我在想什么。
猛然醒悟過來的土方十四郎紅了雙頰,所幸有著被褥遮擋,似乎也沒讓坂田銀時發(fā)現(xiàn)什么。
“銀醬!我們回來了阿魯!”忽地門外傳來少女元氣滿滿的聲音,還有眼鏡少年好心勸阻的聲音:“小神樂,聲音小一點了啦,不要吵著土方先生!
“哈?那個蛋黃醬星人只要給他一瓶蛋黃醬就會好了啊魯!甭犃酥敬逍掳说脑,名為神樂的少女豆豆眼的摳著鼻,大大咧咧完全一副大叔樣。
“不要這么說啊小神樂!這樣對土方先生很失禮的啊喂!還有女孩子就要像個女孩子的樣子,不要學銀桑那種廢柴大叔了啦!”
“新吧唧你是老媽子啊魯嗎?”
“老八,你這么說對阿銀我也很失禮啊喂!比缤綍r般的吵吵嚷嚷,跟平常一樣坂田銀時回了句吐槽,這才想起正事:“藥呢?”
“在這!碧崃颂嵫坨R,志村新八把裝藥的袋子交到坂田銀時的手中,然后一臉正經(jīng)地回答了坂田銀時剛剛的吐槽:“我說的可是事實啊銀桑,要不是今天有委托來照顧土方先生,萬事屋的賬本就又要歸零了啊!
“……沒辦法吧,沒有委托上門來啊!备杏X一箭直插中他的膝蓋,坂田銀時無言以對,但為了撐起面子還是狡辯了幾句。
志村新八和神樂聽到皆是露出了“還不是你太懶”的表情。
一旁土方十四郎安靜的臥在被窩之中,靜靜聆聽這日常生活的旋律,竟也不惱。
這邊還在吵著,最后終是坂田銀時退了一步:“好了好了,接下來就交給我,你們?nèi)ネ姘。?br> “真是難得啊銀桑,主動要求自己完成委托什么的!
“阿銀我也會有一時興起的時候啊。”坂田銀時抓著自己的卷毛,有些不滿的說。
“嘛嘛,新吧唧你就不要跟個老太婆一樣了阿魯。”神樂強行拖走新八。女孩子總是比男孩子要敏銳一點,神樂便是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走的時候還給了坂田銀時一個“銀醬你加油阿魯”的表情,耳邊還傳來志村新八吵鬧的聲音:“喂,老太婆是什么鬼!”
坂田銀時一督正巧看見了那個表情,心中一緊,目送他們遠去,才盤腿坐下,呢喃一聲:“現(xiàn)在的小鬼這么敏銳,真可怕!
“什么?”有些好奇,土方十四郎并沒有瞧見坂田銀時與神樂的互動,所以有些迷茫,用一時半會恢復不了的回復不理問道。
“沒什么。”坂田銀時伸手捏了捏土方十四郎的鼻子,引起對方的些許不滿:“所以說讓你少講話了。啊……天色也不早了,我給你倒杯熱水,給你吃藥!闭f著又自顧自起身離去。
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土方十四郎想著,但腦袋著實昏沉,便不再多想,瞇了會眼,然后在暖韻的被褥之中入眠,直至被坂田銀時輕拍叫醒。
在迷糊之中,土方十四郎聽到坂田銀時問道:“你醒了?那能坐起來嗎?”
土方十四郎抬了抬手臂,想起來,然而因為高燒,腦中的神經(jīng)中樞似乎失去了作用,四肢都有些不聽使喚。之后,在一句“還是要靠阿銀我啊。”后,土方十四郎被一點一點移上,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貼上了他的后背,一點一點往上提上高度,然后就忽然被放下。失去支持力,后背卻突然靠上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一個巨大的靠枕。
慵懶地抬了抬眼皮,土方十四郎看見坂田銀時動作嫻熟地拆開包裝,取出藥,沖入了水。把它攪勻后,坂田銀時湊近了土方十四郎。不自覺地合上眼,鼻尖傳來了那股味道。
又是那股甜味兒。
……
……嗯?
面前撲來溫熱的氣息,帶了些潮濕感。土方十四郎微張的唇被撬開,卻因無力而無法緊閉。隨機而來的是有絲絲甜味的藥水,還有的便是一條柔軟濕濡的舌。
。??!
這個混蛋在干什么?!
只是把藥水渡給了他,舌也許是不小心碰到的,亦或者只是輕微的挑逗罷。
土方十四郎覺得空氣越發(fā)炙熱起來,悶的難受。
一點點渡完,坂田銀時笑著舔了舔嘴唇,赤紅的瞳孔中映出了滿足與笑意。他俯身在土方十四郎的耳邊留了一句話,嘴角的笑意積地越發(fā)之多,藏也藏不住。坂田銀時的手蓋上了土方十四郎的眼,讓土方十四郎閉上眼睛,再給他捻好被角,才立起身離開,走時還不忘給土方十四郎關上和室的門。
“多串君,我知道你現(xiàn)在肯定是氣急敗壞的。但,等你病好了,再來追殺我吧。”
“現(xiàn)在,還是好好地睡上一覺!
“晚安!
抑制不住的臉紅心跳,土方十四郎不得不縮在被窩里,卷成一團,心念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惡,這一點也不像我。
一定是生病的錯。
土方十四郎這么想著,倒也是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隱隱約約又聞見了那甜膩味兒。也是,坂田銀時曾經(jīng)在這個房間里走動過,多多少少一定會留下一些味道。
但是。
竟然有那么一點安心的感覺。
不知不覺倦意襲來,土方十四郎迷迷蒙蒙又睡著了。
如是,沉溺在甘味之中。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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