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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時間恍若隔世,匆匆一別,像是過了一個輪回!斷崖旁桃花依舊盛開,只是物是人非,她輕輕觸摸著墓碑,眼淚像絕了堤的洪水,涌流不斷。
是誰曾對她說過,記住我,不要忘記我,就算喜歡上別的男子,也別讓我知道……
她終是明白了,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的悲切。
內(nèi)容標(biāo)簽: 悲劇
 
主角 視角
白琉璃
容錦


一句話簡介:短介紹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998   總書評數(shù):1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4 文章積分:459,75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古色古香-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玲瓏歌賦(短篇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8812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已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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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窮途,我卻末路

作者:夜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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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窮途,我卻末路


      《你只窮途,我卻末路》
      時間恍若隔世,匆匆一別,像是過了一個輪回!斷崖旁桃花依舊盛開,只是物是人非,她輕輕觸摸著墓碑,眼淚像絕了堤的洪水,涌流不斷。
      是誰曾對她說過,記住我,不要忘記我,就算喜歡上別的男子,也別讓我知道……
      她終是明白了,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的悲切。

      壹:【初鏡】
      清晨霧濃,青色的葉子凝水欲滴。這樣的一個早晨,正是白琉璃遇見容錦的初景,晨曦透過密密的樹葉,斑斕地照在全身是血的容錦身上,一襲白紗被染得格外妖嬈醒目,彷如潑墨而成的一幅水墨畫。
      白琉璃搗藥的手停頓了半響,望著門外那個成大字形躺著的人,無動于衷。
      鄰里的大娘隔天就會來白琉璃的住處,并非和白琉璃很熟,只是見她年輕貌美卻一個人,一心想著給鄰里的年輕小伙說媒。這天正不巧,大娘踏進門就見到倒在地上的容錦。白琉璃正全神搗藥便聽到一聲比殺豬還難聽的尖叫,手上的搗棒還未放下,就見大娘臉色蒼白地站在她眼前,大嗓喉叫喊著死人了。
      白琉璃有些無奈地走到跟前看了看躺著的人,正要開口請大娘幫忙叫喊兩個人將他拖到亂葬崗去,腳下卻無意踩到一塊硬硬的東西,俯身撿起后手卻無意間顫抖了一下,再俯身下去靠近鼻尖探了探氣息,將人拖到屋內(nèi)。
      出了這樣的事,大娘臨走時卻還不忘提醒白琉璃哪家公子俊朗,是個能拖的主。這樣三天兩頭的打擾,白琉璃有些招架不住,淡淡地望了望躺在床榻上的人,回頭對大娘說自己夫君常年在外,如今已經(jīng)回來,往大娘不要在提此事了。大娘半信半疑,往后卻再也沒有說起相親的事。
      就這樣,很俗套的相遇按著情節(jié)發(fā)展卻昭示著異樣的結(jié)局。
      白琉璃料到了開端,料到了結(jié)果,卻沒料到過程。
      容錦料到了開端,料到了過程,卻沒料到結(jié)果。
      白琉璃熬了一天一夜的藥,那躺在床榻上的死人面色才開始紅潤起來。一天拔弦的心終于放下,睡意不知不覺就上來了。等到她醒來,正對上一張好看的臉,俊秀清朗,清澈的雙瞳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笑著對她說:“是你救了我!”
      緊握成拳的手瞬間松開,她淡淡說道:“不過舉手之勞,公子既然已經(jīng)醒了,就請離開吧!”
      窗外正下著傾盆大雨,雨水濺打著葉子,顫顫搖動。容錦勉強撐起身子,移步到旁邊的睡榻上斜倚著懶散的身軀:“外面正下著大雨,姑娘既然有心救我,應(yīng)該不會忍心讓羸弱的我負傷淋雨吧!”說完還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白琉璃望了望窗外,只說了一個字:“走”。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人說過,白琉璃的心是冰做的,很冷很冷。只是這個人的身軀也早已變冷了。
      容錦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既然姑娘不愿收留我,我走就是。只是姑娘的恩情來日我定當(dāng)會報!
      門檻外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容錦撐著疼痛的身軀搖晃地走在園外,衣衫盡濕。白皙的衣衫漸漸變紅,腳步也漸漸變慢,身軀搖搖晃晃地倒下。
      貳:【她救了他,卻不想招了個話癆子】
      容錦再次醒來時,白琉璃正凝神搗藥,他很委屈地嘟著嘴說道:“姑娘不是不愿收留在下么?”
      藥已搗碎,她起身裝藥,淡淡說道:“若你不死在我的園子,我必定不會救你!
      容錦起身撐著被子,眼淚盈盈地看著她:“姑娘這話真是傷透了在下的心,你既然醫(yī)治了我,為我換洗了衣裳,肯定是看光了我的身子,我們現(xiàn)在關(guān)系也算匪淺了。你怎……”
      容錦望了望扎在自己身上的銀針,努力地張了張嘴,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白琉璃收回雙手,轉(zhuǎn)身走回藥架旁,輕輕撥弄著藥材:“你要知道,我既能救你,也能殺你,小心禍從口出!
      容錦想,這該是怎樣的一個女子,話是冷冷的,表情是冷冷的,連全身透著的氣息也是冷冷的,有種讓人身處寒潭一樣的感覺?墒羌词故沁@樣,還是把他深深吸了進去。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容錦的身體也已經(jīng)康復(fù),可他卻故意裝的很嚴(yán)重的樣子,每天一瘸一拐地在白琉璃身邊轉(zhuǎn)悠,話夾子一打開便沒完沒了,只是白琉璃聽沒聽便是另外一回事。若是一天內(nèi)沒有遭受白琉璃的銀針封口或是得到白琉璃的簡單一個“嗯”字,那這一天他便是說對了人話,他會高興地坐在石凳上規(guī)規(guī)矩矩讓她幫忙換藥。
      白琉璃的住處是一個離城鎮(zhèn)很偏遠的小村,那里貧窮并不富裕,村里的人想買點什么東西都要趕到城里去買。容錦傷勢未愈,即使痊愈了他也要裝的一瘸一拐,因此容錦身上的衣服變成了他飯后常聊到的對象。那是白琉璃從鄰里年輕的小伙借來的衣服,質(zhì)地簡樸還很粗糙,穿在容錦身上就像貴公子在大街上搶來叫花子的衣服一樣,格格不入。他常常會很嫌棄地扯扯他的衣袖,然后對著白琉璃說道:“琉璃,幫我買件衣服吧,我以前的衣服要比這件好上千百倍,這件衣服我穿的實在擱著疼 ,你怎么忍得下心讓我受這樣的苦。”
      白琉璃正在園外曬藥,鞋底有零落的枯葉,衣衫里,永遠透著藥香,那是股可以讓人心神寧靜的藥香。她踩著枯葉,將藥撥了又撥:“若是嫌棄,你大可以不穿”。
      這時的容錦總是一副痞子相,掛著壞壞的笑,湊在白琉璃的耳垂旁哈著氣:“琉璃,就算不穿衣服,我也只給你一個人看!
      白琉璃撫了撫衣袖,三根銀針悄而無聲地飛起。
      再出手的時候,容錦總能一個旋轉(zhuǎn)輕而易舉地躲過去。然后會很自戀地一甩他的碎發(fā),對著白琉璃委屈說道:“琉璃,我的傷真的還沒好,你這樣每天暗殺我一次,我很容易舊傷復(fù)發(fā),到時你養(yǎng)我一輩子?”
      一輩子,白琉璃的手突然僵住,抬眼望了望天空,碧海云天,青山圍繞。一輩子,該有多遠,比得過九重天么。
      白琉璃不知道,一向冰冷沒有奢望的心,竟然從什么時候開始也慢慢奢望了。
      三.【她從來都知道,殺手是不可以有心的】
      容錦外出的那幾天,白琉璃居住的地方迎來了一個人,一個能將白琉璃奢望的一切全部捏的粉碎的人。
      那時的白琉璃正在梳洗頭發(fā),她雖然面冷,可終究放不開在一個男子面前梳洗,所以趁著容錦外出才將自己打結(jié)的絲帶松開,浸水梳洗。
      門外均勻的敲門聲井然有序地響起,白琉璃打開門的瞬間有些怔腫,猛然向后退了好幾步,手中的木梳鏗的一聲落下。一道黑色身影刺痛了她的眼睛。
      來人也怔怔地望著她,看著她發(fā)角欲滴的水珠,伸手拂去:“琉璃,你還是這么不會照顧自己。不過有一樣變了,你變得沒那么冷了!
      白琉璃望著伸過來的手,猛然避開:“白琉璃是否改變,早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和主子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來人眸中一閃而過的失落,繼而猛然大笑:“琉璃,你還是這般天真,我是答應(yīng)過你完成任務(wù)就放你自由,去做你想做的事?赡氵@次卻是自尋死路,你明知道他是誰,為何還要救他。倘若這次你能袖手旁觀,我便再保你一次!
      “他……”,白琉璃蒼白的嘴唇有些抖,眸中透著些蒼涼,無力地挪了挪嘴唇,“是主子要殺的人?”
      白琉璃突然想笑,蒼天弄人,時間轉(zhuǎn)了一圈,卻仿佛又回到了原點。
      “你該知道,置身事外是你唯一的選擇,琉璃,你永遠和他走不到一起的!
      那樣簡單的話仿佛似錐釘一般,深深地刺入白琉璃的心底的某一個角落,那藏了三年秘密的角落。
      那天夜里,白琉璃作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有一身穿白色月牙袍子的男子對著她笑,眸中溫潤如水,喚她琉璃,你可愿意嫁給我,做我的妻子。白琉璃望著閃亮如星辰的明眸,垂眸頷首。那樣的畫面很唯美,男的俊朗,女的貌美。
      大婚的那夜,新郎驚喜地掀開她頭上的喜帕,本是紅綢高掛,珠簾垂地的喜慶日子,可白琉璃卻將袖里的短匕狠狠地刺向他。短匕尚未觸到他的胸口便被他狠狠地截了下來。白琉璃驚訝地望著他,滿臉不敢置信:“你知道我要殺你!”
      男子蹙著眉目,死死地望著她,滿臉是受傷的神色,卻依然有些無力地苦笑道:“我爹是當(dāng)朝丞相,要查你的底細,還是易如反掌的。只是我以為我做那么多,總能打動你的?勺詈蟆蹦凶咏^望地撫摸著她的臉,“琉璃,你的心真是冰做的,好冷好冷”。
      他用一個月的時間,愛上了這個明知道是殺手的女子,卻不知道,這個殺手是沒有心的。
      白琉璃張了張嘴,倔強地開口:“既然落入你手中,要殺便殺!
      男子緩緩松開她手中的匕首,目光變得憂傷起來:“你走吧!”
      房內(nèi)的異響驚動了外面的官兵,白琉璃不再猶豫,推開門疾步向外飛去,尚未反應(yīng)過來,便見一把長槍刺來。她只覺自己被一陣旋風(fēng)包攬,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微微抬頭,迎面的依舊是那雙溫柔似水的雙眸。他果然還是舍不得她,可她卻利用他的這個弱點,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
      男子望著白琉璃,口中鮮血涌流,眼角流下一滴淚,那樣哀傷,那樣無奈:“你還是不放過任何殺我的機會,就連我在救你時,你依然下的了手,琉璃,你真的……沒有心。”
      白琉璃望著自己刺入他身上的匕首,有那么一瞬間的心痛?墒撬菤⑹,殺手本來就不可以有心的。
      四.【如果可以,我愿代替你痛】
      容錦回來那日,天空碧藍高湛,山腳下有微微的清風(fēng)拂過,浮云靜靜地漂浮在山頭。白琉璃依舊在搗藥,月紗的綢子垂落在地上,風(fēng)起搖擺不定。籬笆園外有些喧囂,白琉璃抬頭,怔怔地望著紅馬上的人。
      紅馬上跳下一個月白紗衣的年輕公子,長發(fā)用綢巾隨意地綁在身后,青絲垂落在腰間,濃墨般的瞳眸閃著狡黠的光,嘴角微微揚起,笑容如春風(fēng)般蕩人心弦。而后一陣風(fēng)似的來到白琉璃跟前,說話前還不忘得意的笑:“琉璃,有沒有人說過我們當(dāng)真很般配,你看你穿的和我穿的,都是白色綢緞,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真很像神仙俠侶啊!”
      白琉璃抬頭看著他,往日的粗布被他換成錦綢,額前碎發(fā)半遮著黑瞳。他,當(dāng)真張的好看。
      容錦看著白琉璃愣愣地看著他,更為得瑟:“琉璃,是不是突然發(fā)現(xiàn)我很帥,愛上我了?”
      她尷尬地收回視線,臉頰突然有些酡紅。默不作聲地起身走回屋內(nèi)。
      容錦有些愣怔,轉(zhuǎn)身那刻,他清楚地看到了白琉璃的異樣。他轉(zhuǎn)頭望向天空,天空很淺,可他目光卻深沉晦暗。
      日子依舊很風(fēng)平浪靜地過著,只是不知什么時候起,白琉璃胸口常常會犯痛,那時候的她,會悄悄地在一個黑暗的角落下卷縮成一團,汗如雨下,像一只受傷的小犬,慢慢撫平傷痛。
      白琉璃常常望著籬笆園外的青山,白云裊繞,大雁成群。望著望著,就會發(fā)呆傻笑。
      她為自己編織了一個夢,一個很美的夢。她的眸中,多了些希冀,那是以前從沒有過的眸光,憧憬著她和容錦在一起的場景。明知道不可能,可她還是深深陷了進去。
      天氣初晴的那天,陽光溫暖地普照著大地,金絲縷縷灑落在籬笆園里,和煦的陽光像容錦的笑容一樣,深深印在白琉璃的眸中。白琉璃放下澆藥花的勺,安靜地看著容錦走到她面前,那天的容錦異常的開心,眸中和臉上都印著幸福的影子。那樣的容錦,像駕著五彩祥云般的仙童,周身散著金光,讓白琉璃閃耀了眼睛。
      “琉璃,我剛剛出去遇到鄰里的大娘了!比蒎\有些壞笑地看著她。
      白琉璃不懂他為何會突然提大娘,只清清淺淺地“嗯”了聲。
      “大娘說了,鄰里的白姑娘是位好姑娘,醫(yī)術(shù)好,心地也好。”他輕笑一聲,故意停頓,等著讓她追問。
      白琉璃果然不負他所望,望了他一眼,將勺子放在地上:“然后”。
      “然后”,容錦故意靠近白琉璃,瞇著好看的眼說:“然后,大娘說‘她既然認定你是她夫君,你可不能負了她,要好好待她’。琉璃,是你說我是你夫君的,對不對?”
      只這一句,便讓白琉璃癡癡地望著他笑的好看的彎眼,失了神,她突然憶起,在救他那天無心說的一句話,卻成了她今后最想實現(xiàn)的夢。
      “這只不過是為了避免外人說三道四的一句推辭罷了,你不必多想!
      白琉璃不懂容錦怎樣想,可她自己卻多想了。
      夜里月色正涼,月光泄了一地淺淺的清冷。白琉璃怔怔地望著容錦吃飯,猶豫了很久的話終于說出口:“你如今傷勢已經(jīng)痊愈,該是離開的時候了。”話一出口,心口卻突然一揪,有些穿心的疼痛。
      容錦有些訝異,一時不知說什么:“琉璃,你……是在趕我走嗎?”
      “是”,白琉璃仿佛用盡了一身的力氣,話沒說完汗卻如雨般落下,手扯著胸口在發(fā)抖。
      容錦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的有些不知所措,飛快地扶住她:“琉璃,你怎么了,琉璃……”
      白琉璃只是覺得胸口像是被利箭狠狠地射中一般,鉆心的痛。她緊緊地捂住胸口,有些無助地呢喃:“痛,好痛……”,意識突然一片朦朧。
      容錦看著她近日消瘦的臉頰,拂去她額前被汗水打濕的碎發(fā),痛苦的地撫摸地她的臉龐:“琉璃,如果可以,我寧愿代替你痛!
      五.【她本可以置身事外,可卻深陷其中】
      白琉璃昏睡了一整天,這一整天,容錦寸步不離,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她昏睡時憂傷的容顏,觸摸到臉頰時卻停頓下來,只是沿著她精致的輪廓慢慢描摹。
      他們靠的很近,卻仿佛離得很遠。
      她睡的并不安穩(wěn),額頭微微滲出些汗水,深深地蹙著遠山眉,痛苦的神情,無不深深扯動著容錦的心弦。
      醒后的白琉璃顯得更加清冷,消瘦的臉頰沒有一點血色,性情也回到了與容錦初識時的涼薄。話本來就不多,如今就更加少了。
      白琉璃常常在籬笆園里的一棵大樹下一坐就是一整天,這一整天,容錦也會坐在旁邊,她看的是風(fēng)景,容錦看的卻是她。
      是夜,大雨傾盆。
      呼嘯的疾風(fēng)中,帶著點點血腥,黑色修長的身影與夜色緊緊融合,悄悄穿梭在夜色當(dāng)中;h笆園外,人影穿梭,為這幽靜的夜色增添了不尋常的氣氛。
      屋內(nèi)的白琉璃正在剪燭蕊,拿著剪刀的手頓在半中央,望著園外,低了頭。
      隔壁的屋內(nèi)響起了鏗鏘的刀刃聲,那是容錦的房間。
      袖子里纖細的手緊握成拳,瞬間又松開。她答應(yīng)過主子的,不能插手,若是插手,想抽身就不可能了。她向來都是明哲保身,三年前比這更難做的事都做了,如今只是讓她不去趟這趟渾水,又有何難。白琉璃緊緊地閉著眼睛,只要再忍片刻,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容錦這個人了,她的心就不會再疼痛難耐了。
      隔壁的打斗聲漸漸弱了下去,白琉璃緊閉成線的眼角緩緩流下一滴眼淚,她猛然睜開眼睛,嘴唇輕輕吐出“容錦”兩個字,輕盈地飛了出去。
      三根銀針很準(zhǔn)地射中靠近容錦身旁的三個人,一針封侯,極快又恨,這是主子當(dāng)年收留她教她的,如今,她用在了自己人身上。
      容錦身上明顯多了很多道傷口,白琉璃看在眼里,下手更加決然。他們逃出了那個白琉璃隱居三年的村莊,可白琉璃的籬笆園也一把大火被燒成了灰燼,園子沒了,白琉璃的夢也沒了。
      漆黑的洞口一簇火苗被吹的搖擺不定,容錦望著獵獵作響的火苗,有些徘徊的開口:“琉璃,你會武功,為什么瞞著我?”
      白琉璃淡然說道:“你從沒問過我,何談瞞你!
      容錦笑的有些牽強,他凝視著白琉璃:“琉璃,剛剛,你一直在掙扎是否要救我,對嗎?可為什么最后你還是救了我!
      一如當(dāng)初她給他的答案一樣:“你若不死在我的園子,我必定不會救你!
      可他卻笑了:“琉璃,怎么辦,你喜歡上我了!
      白琉璃沒有像往常一樣飛出幾根銀針,她靠著火堆將手卷著雙膝,有些無力地呢喃:“是啊,我喜歡上你了,怎么辦?”
      那樣無助,那樣彷徨,仿若銀河里的流星,碎了整個夜空。
      她看到了容錦眼里的驚訝,繼而變成癡迷的狂喜,然后激動地將她攬在自己的懷里說:“琉璃,嫁給我好嗎?”
      “好!”白琉璃輕輕地觸摸著容錦的臉龐,無法自拔地走進了他給的幸福里。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可以幸福?伤粗龝r,她竟然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她不知道,當(dāng)容錦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是不是還會這樣毫無顧忌地要她嫁給他。
      六.【這是我欠你的,我還給你】
      多么相似的景象,白琉璃掀開喜帕,不舍地撫摸著鴛鴦?wù),抬眼望著四周?br>  嫁衣是接近血紅的顏色,上面繡著繁復(fù)精致的花紋,更襯的她的肌膚如玉般無暇。她神色有些茫然,伸手一遍一遍觸摸著繡著鴛鴦戲水的被褥,嘴角掛著淺淺的笑。
      容錦推門而進的一剎那,白琉璃嘴邊揚起的笑,讓他愣怔在門外。
      “琉璃”,容錦手中舉著一壺酒,有些慵懶地斜靠在椅上,“你應(yīng)該多笑笑的”。
      白琉璃望著容錦,想起那天容錦告訴她,他是丞相之子,她卻只是輕輕應(yīng)答了一聲,并不驚訝,早在看見他身上那塊玉佩時,她就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她卻不知如何告訴他,她是怎樣知曉這塊玉佩所代表的含義。
      白琉璃拉緊裙裾,望著他道:“容錦,我有話要對你說”。
      夜色寂靜,屋內(nèi)驟然安靜下來。
      “是要告訴我你是怎樣殺死我大哥的?”容錦苦笑著舉起酒壺痛飲,“若是這樣,你大可不必。”
      “你……怎么知道?”
      容錦苦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為了查清當(dāng)年哥哥在大婚之夜為何被殺以及那個神秘的組織。他花了兩個多月接近琉璃。即便是今日大婚,也是利用她引出那個組織。
      “琉璃,如果我說我騙了你,你會不會恨我?”容錦蹙著眉,瞳眸凝聚著痛苦深深地望著她。
      白琉璃望著深沉晦暗的雙眸,挪了挪嘴,始終發(fā)不出一句疑問。
      門外突然一陣雜亂,靜謐的夜夾雜著兵器的喧囂。容錦看了看白琉璃:“來了”。
      “什么來了?”白琉璃突然間覺得遺漏了什么,她有些恐慌地看著容錦,可容錦至始至終都是看著門外,不曾與她對視過一眼。
      “你的主子!”
      白琉璃霍然抬頭,突然間什么都明白了,她笑的有些蒼涼,拔掉頭上的鳳冠,丟棄在地上,慢慢地打開門。
      月色如水,照在地上,發(fā)出瑩瑩的白光。她拖著大紅的喜袍踏出門檻,卻被身后的一只強有力的手鉗制住:“你不能走!
      她嘴角揚起微微的笑意,眼眸中卻是冰冷一片:“不走?繼續(xù)做你的棋子?”她冷冷地注視著他,這樣美的一張臉,能讓天地遜色,卻獨獨被情愛激滿了恨意,“我是不是該慶幸,你部署這一切利用完我后沒有殺我?”
      容錦還來不及說什么,身后已經(jīng)布滿了黑衣人,他慢慢放開抓著白琉璃的手,迎上去:“左岸,你終究來了,今日,我一定要為我大哥取了你的狗命!
      那個曾出現(xiàn)在白琉璃居住的人,正是殺手樓的樓主左岸。朝廷中的斗爭,總是涉及到江湖。殺手樓正是被人收買殺掉容錦哥哥的組織。而容錦的哥哥,便是朝堂斗爭中的犧牲品。
      左岸輕笑道:“我是來了,卻是來取你性命的!
      傾巢而出,這卻不是針對容錦,是針對白琉璃的。容錦不知道,一個出賣殺手樓的殺手,是不會允許再活在世上,因為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不能為己所用,那么,只能消失在世上。
      七.【她輸給了他,輸?shù)膮s是他的命】
      刀光劍影,血濺滿地。
      那一劍,白琉璃不是躲不掉,只是突然覺得,這樣的結(jié)局,也未嘗不好。
      只是她不曾想到,容錦會去幫她擋去那一劍。劍身抽離容錦身體時,血濺了白琉璃一身。
      她又想起那個擾了她三年的夢,夢境竟然如此的相似。血紅的衣裳,耀眼的刀劍。
      “我為你當(dāng)下這一劍,當(dāng)是我還你那日救我之恩,從今以后,你我再無瓜葛!比蒎\說完,嘴角卻緩緩流下了血。
      白琉璃轉(zhuǎn)身,眼睛死死地望著他,眸中那絲淚始終不肯落下:“你說過,籬笆院外的桃花開時,你是要和一起去釀桃花酒的!
      “那是騙你的”,他已無力氣,晃了幾晃,強自以劍撐地。
      “你做的如此決絕,是因為我殺了你哥哥?”眸中那一滴淚緩緩落下,她輕笑著拭去,“我不怪你就是。”
      “現(xiàn)在,你們還認為有逃出去的機會嗎?”左岸揮揮手,身旁布滿了黑衣人。
      白琉璃將容錦托在自己身上,伸手點了他的穴道,以劍指著左岸:“我不會死,也不會讓他死”。
      那個喧囂的夜晚,白琉璃沖破包圍,扶住容錦,一聲輕哨,飛上那匹紅蔥白馬。
      身旁呼嘯的風(fēng)吹散了她的發(fā)絲,她毫不在意,后背上容錦巨大的壓力讓她感覺無力。突然有股黑血流向她的脖頸,她伸出一只手拭去血漬,在看到黑色的血漬時,一向冰冷的深眸布滿了恐慌。那是他們殺手樓中最毒的毒藥,無藥可解。
      “容錦,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呵呵,傻丫頭,今天是你第一次和我說這么多話,我以前覺得你很冷,卻不知道原來你是刀子嘴豆腐心的。
      白琉璃拉緊韁繩,胸中突然有股氣血沖上腦海,猛然感覺心口又是一陣劇痛:“容錦,我會治好你,你愿意和我沒有瓜葛就沒有,只要你好好活著!
      白馬飛奔,她咬緊牙關(guān),不讓積累在胸口的那一口血噴出,只是血沿著她嘴角緩緩流出。身后傳來容錦支離破碎的呻吟:“琉璃,那是騙你的,我怎么能……和你沒有瓜葛,就算我死,我也要你記得我,你不能忘了我!
      白琉璃只是覺得眼前模糊一片,那是淚還是雨,她已經(jīng)不知道,她多想說,容錦,如果你不是你,我不是我,那樣,也許,我們還能幸福。
      在她腰間的手慢慢移到她臉頰,那只染滿了血的手,不舍地一次又一次地觸碰她的臉頰,還是一貫調(diào)疏的聲音,只是多了些疲憊:“琉璃,這次,你再也不需要用銀針扎我了,呵呵……”
      白琉璃勉強牽出一絲笑:“容錦,你不是喜歡看我笑么,以后我天天笑給你看!
      雨水打濕了兩人的衣裳,容錦緩緩撥開白琉璃額前的濕發(fā),蒼白無力地笑:“那樣,真好,琉璃,如果我不死,就好了!痹捳Z夾雜著風(fēng)聲,吹散在整個雨夜當(dāng)中,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留也留不住。那只一直觸摸著她臉頰的手漸漸失去力度,落下。
      容錦很想對白琉璃說,他故意接近她,是為了引出殺害他大哥的那個組織,他曾恨過她,發(fā)誓要殺了她為他大哥報仇?伤恢溃麜凵纤?蛇@樣的話,他再也沒有機會告訴她。
      她有些不知所措,一個不穩(wěn),兩人被翻下馬背,大紅的喜袍被泥土浸染,望著泥水中的人影一動不動,她努力地爬到他跟前,顫抖地撥去他臉上的碎發(fā),她記得,容錦是最愛美的,不會允許發(fā)絲凌亂的。眼角有些發(fā)酸,撫摸著他冰冷的臉。
      容錦,你為什么是這樣執(zhí)念的一個人,而我,為什么不可以放下那段前塵往事。為什么想挽回時,卻一切都太晚。
      八:尾聲
      【你等我,等我來找你】
      那是多久之后,白琉璃又回到了她與容錦相遇的籬笆院。容錦說過,他最喜歡這個院子是因為院子外面不遠處就是斷崖,站在那里能聽見風(fēng)的聲音。
      “如今,你可滿意了!崩w細的手指慢慢撫摸著墓碑上的字,“你用幾個月的時間,讓我記住你一輩子!
      容錦不知道白琉璃中了一種情毒,它有一個很美的名字,叫相思子。
      “服用者不能動情,一旦動情,必如萬箭穿心般生不如死!边@是主子在她下山執(zhí)行任務(wù)時給她服下的,是每個殺手必定要吃的東西。那時的她如高傲的雀鳥,從主子手中拿過便服下:“情為何物,不過過眼煙云,又怎能在我心中留下半點痕跡!
      可如今,她后悔說了那樣的話。
      情,就像曼珠沙華一樣很美,卻劇毒無比。讓你明明知道,卻飛兒撲火般義無反顧。
      情,就像容錦臉上的微笑,永遠蕩你在腦海,直到永遠,不死不休。
      白琉璃展開雙袖,慢慢閉上雙眼。
      如今我還活在這個世上,可你卻永遠不在了。
      容錦,你等我,等我來找你。
      斷崖下,一襲白紗如蝴蝶般翩翩而飛,靜謐,安詳。
      在那里,她看見了容錦在對她笑,像第一次看見她時,嘴角泛著像清晨陽光般的笑容。
      容錦,你可曾記得我說過: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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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 作者有話說
    第1章 你只窮途,我卻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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