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永遠不要離開我
、
月極大,好似一只眼,瞧著底下朦朧燈光里,血光沖天的……祭祀臺。
那是四個穿著黑色祭衣的祭師,以白色面具遮面,朝著面前的幾個裸|體孩童走去。
不慌不慌,他們得慢慢兒來,先是揪出來一個男孩兒。
然后……
一刀一刀的……切下肉來……
一片一片的……放于鍋中沸煮……
一下一下的……進行亂\'交……
血沾染到祭師身上,跪于地,嘴里念著經(jīng)文,然后嘴角勾起的是近乎癡狂的弧度,眼底展現(xiàn)的是近乎瘋狂的信仰……
偌大的祭臺……安靜極了。
然后……
哭聲……
哀求聲……
連帶著打罵聲……
剎那間,響徹在空曠無人的夜里。
祭師又開始朝著中間一個男孩兒走去,男孩兒腰部是已經(jīng)結(jié)痂的獸印,觸目驚心!跋臓枴臓枴甭曇羯蠐P起狂熱的調(diào)子,恍若幽靈一樣的聲音,讓人后背發(fā)涼……
男孩兒睜大了那雙藍寶石般清澈的眸子,朝后面退著,眼里皆是慌亂與驚恐。
“我要活著,我一定要活著……”
退路卻被兩個祭師擋住,然后,架著男孩兒的胳膊讓其趴祭臺中間的桌子上,拿出兇|器,準(zhǔn)備亂|交……
“不要。!”
、
夏爾大口喘著粗氣從睡夢中驚醒,額頭上蒙著層細汗。屋里伸手不見五指。
“塞巴斯蒂安。!”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一人身材纖長穿著執(zhí)事服,就像身穿燕尾服的羅密歐,手里托著燭臺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
房間頓時亮堂了不少。
男人單膝跪地,行了個執(zhí)事禮,接著,如大提琴般磁性的嗓音在房間響起,“少爺有何吩咐?”
夏爾松了口氣。
“扶我起來!”是孩童稚氣未脫稍顯無理取鬧卻又不容置疑的聲音,“我想吃甜的了。”
塞巴斯蒂安站起,畢恭畢敬的扶夏爾坐起,看了一下懷表,然后遞給夏爾杯紅茶,“不行,明天您還得陪伊麗莎白小姐吃早餐!
“切,真是麻煩!”夏爾接過茶杯,斂下的眸子里看不清神情。
“少爺,您出汗了……”他從西裝上衣兜里抽出一方做工極為精致的絲帕,手法輕柔替對方擦汗。
漸漸地……附上對方的脖子,狠狠嗅著,伸出舌尖去輕柔地觸碰。
夏爾的呼吸……一滯。
豎瞳的惡魔眼底猩紅閃現(xiàn),嘴角那翹起的完美弧度漸漸斂下,“少爺,您……”
您的味道好似不像以前那么鮮美了呢。
只聽得……
‘啪’地一聲,絲帕被無情地打落,飄飄然落在光滑的地板上。
接著,是夏爾大笑的聲音,午夜蘭的瞳孔無比堅定的凝視著塞巴斯蒂安,“凡多姆海恩的家主是誰?”
塞巴斯蒂安躬身,一只手放于胸前,“少爺,是您。”
“凡多姆海恩的家主只有一個,就是我!夏爾·凡多姆海恩!你既然與我簽訂契約,做執(zhí)事就應(yīng)該盡到執(zhí)事的本分!。 闭f完后,夏爾躺了回去,背對著賽巴斯,“復(fù)仇是我活下來的唯一目的,我必然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是!比退沟侔草p柔的給夏爾蓋好被子,“少爺,夜深了,早點兒休息!比缓螅闷馉T臺準(zhǔn)備離開。
“塞巴斯蒂安……”
“嗯?”塞巴斯蒂安走到門邊,回頭疑惑的看著夏爾。
“賽巴斯,陪在我身邊,直至我睡著以后!”
賽巴斯嘴角揚起些微的弧度,“哦呀哦呀,您是想讓我看到您軟弱的一面?”
“這不過是命令罷了!
“Yes,my lord!”賽巴斯對方夏爾行了一個執(zhí)事禮,又走了回來,跪在床邊,看著夏爾的削瘦的背,“無論走到哪里,我都會相伴于少爺左右,直至最后。”
、
餐廳正中央,是一方巨大的餐桌,上面鋪著潔白的沒有一絲褶皺的桌布,沒有一片殘花的白薔薇插在花瓶中。
餐廳里的一切……是少女粉,卡哇伊極了。
夏爾帶著頂藍色掛滿粉紅花朵的帽子坐在餐桌這頭低頭安靜的吃著早餐,塞巴斯蒂安則一身淺粉色女仆裝保持微笑的站在他的身后。而伊麗莎白坐在他正對面,拿著刀叉,卻噘著嘴可憐巴巴的看著離自己挺遠的夏爾。
四個傭人也都換上了可愛的粉粉嫩嫩的裙子,在一旁爭吵打鬧著。
一大早上的就不得安生。夏爾瞥了一眼他們幾個。絲毫沒有看見伊麗莎白可憐的小眼神兒,只是低頭繼續(xù)吃著早餐。
見對面那人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伊麗莎白更委屈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夏爾……”
夏爾抬頭面看著自己的這個未婚妻,聲音里攜著無限的溫柔,“麗姬,怎么這個樣子?飯不合胃口?”
“沒有啦!”伊麗莎白放下刀叉,竟然開始捂著臉哭了,“夏爾不喜歡麗姬了!”
賽巴斯彎腰遞給夏爾一方絲帕遞給夏爾。夏爾接過,走到伊麗莎白身旁,替對方擦著淚,“怎么會呢?我最喜歡的就是麗姬了。”
伊麗莎白仰頭張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的嗎?”
夏爾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重重點頭,“真的!
“我就知道可愛的夏爾最喜歡的就是麗姬了,”伊麗莎白一下活力滿滿,直接跳了起來,摟著夏爾的脖子,然后指著夏爾旁邊的位置,“那麗姬能坐在夏爾旁邊吃飯嗎?”
“我的榮幸,女士!毕臓柤澥渴愕貭恐聋惿椎氖肿拢惏退挂呀(jīng)安排把餐具食物挪了過來。
餐桌上,依舊食不言寢不語。
“夏爾?!”是伊麗莎白明媚的聲音。
“嗯?”抬頭看著伊麗莎白,猝不及防地……嘴里被填進了一大塊兒蛋糕。
然后伊麗莎白眨巴著好奇的大眼睛,“夏爾,好吃嗎?這是麗姬最喜歡吃的了!”
身后傳來塞巴斯蒂安和那四個搗蛋鬼笑的聲音。
夏爾扭頭狠狠瞪了他們一眼,餐廳里又恢復(fù)了安靜。然后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對著伊麗莎白,似有似無的露出一個笑,“好吃!”
“啊啊啊啊,夏爾笑了,夏爾對麗姬笑了!夏爾是最可愛的了!”伊麗莎白雙手捧著自己的小臉兒,一臉的滿足。
終于。早餐食用完畢,伊麗莎白坐在馬車上和著夏爾告別。
伊麗莎白笑的很燦爛,已經(jīng)坐上馬車了又跑了下來,來回拉扯著夏爾的撲克臉,“夏爾,要經(jīng)常笑啊,麗姬最喜歡看夏爾笑了,夏爾笑的時候最可愛了!!!不管什么時候一定要笑啊!”
然后,還沒來得及夏爾說話,伊麗莎白又一陣風(fēng)似的上了車,走了。
確定伊麗莎白真的走了后,夏爾輕輕吐了一口氣。
塞巴斯蒂安遞來一封秘信,上面用紅色蠟?zāi)喾饪,蓋著印章,“少爺,女王來信了!
、
顛簸的馬車上。
兩人相對而坐。
夏爾低頭看著信的內(nèi)容,“塞巴斯蒂安,倫敦出現(xiàn)女童失蹤案,你覺得會是誰干的呢?”
“少爺,您知道的,只要您命令……”大提琴般的聲音響起,有安穩(wěn)人心的作用。
夏爾解開右眼眼罩,有著魅紅的顏色和繁復(fù)的圖案,“塞巴斯蒂安,我現(xiàn)在命令你,到倫敦之前把線索調(diào)查清楚。!”
塞巴斯蒂安淺笑,去掉潔白的手套,手背上是與之相同的圖案,發(fā)著暗紅的光,“Yes,my lord!
說完,人就不見了。
夏爾帶上眼罩,看著外面飛速后退的景色……發(fā)呆。
、
馬車在倫敦一條繁華的街巷停下。
天陰陰沉沉的。
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人蹲在街角抱著一只小貓玩弄,眼里如癡如醉的盡是寵溺。
夏爾從馬車上下來,面無表情的看著男人,“你還要玩兒多久?”
“哦呀哦呀,小貓?zhí)蓯哿司雇藭r間!比退沟侔蔡统鰬驯砜戳丝,眼里剛才的寵溺還沒收回來。
“以后別讓我再看見!”
塞巴斯蒂安躬身行了個執(zhí)事禮,“是。”
夏爾拄著手杖往前走著,塞巴斯蒂安跟著后面。
“調(diào)查清楚了嗎?”
塞巴斯蒂安遞上去一沓紙,上面密密麻麻的是調(diào)查報告。
夏爾接都沒接,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嘁。。 弊灶欁酝白咧。
塞巴斯蒂安手里的紙頓時化成一堆灰燼,風(fēng)一吹,向著巷子盡頭吹去。
“今晚,他們會行動!比退沟侔哺诤竺,瞳孔中……猩紅一閃而逝。
“好!先回住處,我現(xiàn)在想吃甜的了!毕臓柾O,仰頭對著塞巴斯蒂安。
“Yes, my lord.”塞巴斯蒂安單膝跪地,打橫抱起夏爾,跳到房頂上,一抹黑色的人影便朝著遠方飛速掠過。
㈥
夜的雨總是來的很急。淅淅瀝瀝的,仿佛能把把一切骯臟都洗刷下去。
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綁了一個小女孩兒在雨夜里狂奔。一點兒也沒注意到身后如同鬼魅般的黑影。
一直來到一個破舊的房子前。左右看了看,然后,敲了門。
門被一個胖胖的男人打開,伸出手快速拉著瘦男人進了屋。
瘦男人走進屋里把昏迷的女孩兒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興致勃勃的,“大哥,我又抓了一個!夠咱們玩兒幾天的了!”
胖男人的神情卻慌慌張張的,“沒人跟著吧?”
瘦男人笑了,“大哥,您膽子什么時候變這么小了?我辦事兒您放心!”
“聽說女王下了命令,派了人員專門查咱們這件案子!”
“都是群吃飯不干活兒的廢物,為什么要怕他們?”男人笑著進了里屋。
屋里滿是腥臭味兒,男人卻狠狠的聞了聞,然后露出醉生夢死的滿意表情。
屋里是十幾個女孩兒。她們被綁著,動彈不了。嘴被黑色膠布粘著,出不了聲,只能用嗚咽來代替她們此時的驚恐。
而她們前面的……是已經(jīng)一個個已經(jīng)死去的面目模糊的同伴——那是和她們一樣的受害者。
其中一個女孩兒被瘦男人拎了出來,然后無情的壓\'上,瘦男人手里拿著把刀,臉上攜著的……是近乎猖狂的笑。
胖男人跟著進去,看著瘦男人那一幕,眼里沒有了剛才一絲一毫的憂慮。
只聽,‘吱呀’一聲。里屋緊閉的門被推開了,正在行兇的瘦男人了心直接跳到了嗓子眼兒。
然后就看見一個十幾歲的如芭比娃娃一般精致的小孩兒拄著手杖向他們走來。優(yōu)雅貴氣的氣場慢慢兒的蔓延開來。
嘖嘖嘖……這真是頓送上門的午餐。
男人們先是眉頭一緊,接著嘴角開始擒著一絲淫\'蕩的笑。
夏爾走進屋里停下。環(huán)視著四周,用手捂著鼻子,嘴角上揚起一絲不屑,“嘁!原來是群像糞便一樣的家伙!這地方真臭!塞巴斯蒂安,把他們都殺了……”
然而,身后沒有動靜。
一絲不好的預(yù)感蔓上來,“塞巴斯蒂安!”
還是沒人回應(yīng)。夏爾嘆了口氣,壓低了帽檐,想往后退。
可剛才的那句話明顯激怒了屋里的人。
瘦男人上前就是一拳。夏爾重重摔倒在地上,嘴角浸出血來。
瘦男人捏著趴在地上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兒的脖子,“喂!小孩兒,你可是來對地方了,我今兒就讓你嘗嘗糞便的味道。!”說著直接一個眼色,胖男人就把夏爾的手給綁了。
接著,瘦男人繼續(xù)去做他剛才沒做完了好事兒去了。
房間里,女孩兒的哭鬧聲傳進夏爾耳朵里。夏爾又想起了……以前種種不想回憶的場景。
當(dāng)下,臉色難看的不成樣子。
一旁瞧好戲的胖男人看著新來的小正太,心里也起了淫\'意。
用著他那張惡臭的大嘴朝著夏爾的脖子就親了上去。
夏爾渾身顫抖的不行。
“很好,害怕就叫吧!你越叫啊,我就越高興!”胖男人邊說邊去扯夏爾的衣服。
然而,一個東西從對方衣服里掉了下來。
胖男人撿起,方看清原來是一封信,再去看著……心里不免騰騰了起來。忙叫起旁邊的瘦男人,把信遞給他,“他就是女王的看門狗。俊
瘦男人把已經(jīng)暈厥的女孩兒踢到一邊,看了信,“大哥!你怕什么啊,不過是一個小孩兒罷了!今兒啊,我就讓他在這里銷聲匿跡!”然后一臉淫\'笑地向著夏爾走來,對著對方上下其手,“凡多姆海恩伯爵,女王的看門狗,為了女王值得嗎?!”
夏爾強忍心中的害怕,抬起高傲的頭,依舊是一臉的不屑,“玷污女王花園之人,我會堵上家族的名譽,無一例外地鏟除,無論用什么手段!”
對方鎮(zhèn)定自若的表情著實把那兩個男人鎮(zhèn)住了,心生怯意。相互干瞪眼,一時想不好下一步怎么來。
接著,小孩兒高傲的聲音再次想起,“放了我,我不會讓你們死的太慘!”
說實話,這聲音很欠扁。
瘦男人慌了,拿著棍子開始對著夏爾打起來。卻聽不見對方一絲一毫的哭喊求饒,這小孩兒反而笑了,一聲聲地……聲音不大,卻在這屋里格外的刺耳。
“怪物!”又是狠狠的一棍子在夏爾身上落下,瘦男人邊打邊說,“真是個怪物!”
胖男人直接拽開了瘦男人,拿著刀朝著夏爾走去,“既然都成這樣子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吧!”
手起刀落……卻不見血。
小孩兒……笑了。
“塞巴斯蒂安,你還要玩兒到什么時候?!”
一個身體欣長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燕尾服,一手拿著自己砍下去的刀,一手抱著只黑色的流浪貓。男人正一臉的寵溺的看著那只貓,一點兒也沒把他放在眼里。
“對不起,少爺,我來晚了!比退沟侔残揲L的腿輕輕一抬,把胖男人踢進了對面的墻里。
頓時……血花四濺。
瘦男人趕緊上去救胖男人,然而,好像嵌進去了,摳都摳不下來。
瘦男人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
塞巴斯蒂安把黑貓輕柔的放在地上,黑貓朝著他叫了幾聲,搖了幾下尾巴,便跑了。
然后,抱起夏爾,放在房間里唯一一張沙發(fā)上。溫柔的替他解開繩子。
夏爾不屑地瞥了塞巴斯蒂安一眼,解開右眼上的黑色眼罩,眼里繁復(fù)的圖案里殷紅閃現(xiàn),面無表情的,“塞巴斯蒂安,殺了他們!”
塞巴斯蒂安把手套摘下,單膝跪地,行了個執(zhí)事禮,惡魔豎瞳的眸子里一片猩紅,“Yes,my lord!”
然后,一步步朝著嚇尿了的瘦男人走去。
瘦男人一直朝著塞巴斯蒂安磕頭,嘴里乞求著,“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塞巴斯蒂安嘴角閃過一絲笑意,然后,捏著瘦男人的脖子把他拎了上去,然后狠狠地加重力度。
瘦男人扭曲的臉上擠出猖狂的笑,“怪物!去死吧。!”
接著就是一陣槍聲。
然而,眼前的人并沒有死。
“你做樣做不好哦!”塞巴斯蒂安帶著風(fēng)輕云淡的微笑,“是要下地獄的!”
瘦男人眼里滿是驚恐。
接著,就是一陣火光,瘦男人燒的連渣渣都不剩。
塞巴斯蒂安扭頭,來到夏爾身邊,躬身,行了個執(zhí)事禮,“少爺,這些女孩兒,怎么處置?”
“殺了……”是夏爾毫無溫度的聲音。
“哦?!”
“塞巴斯蒂安,這是我的命令。。
“Yes,my lord!
雨還在下著,倫敦街頭的一個角落里,已經(jīng)是火光沖天。
塞巴斯蒂安抱著夏爾,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少爺,我想不明白,為什么把女孩兒們也殺了?”
“回憶是痛苦的……”夏爾望著正在燃著的房子,好似看見了三年前自己生日那天……
夏爾閉眼,“塞巴斯蒂安,我命令你,一刻也不要離開我!”他的身體冰涼的不像話,緊緊摟著塞巴斯蒂安。
“Yes,my lord!”塞巴斯蒂安溫柔的聲音,眼底猩紅閃現(xiàn),“無論走到哪里,我都會相伴于少爺左右,直至最后!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