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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是天使
“啪。”
一疊薄薄的紙扔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這節(jié)是自修課,同學(xué)都不知跑哪里去瘋了,只留她一個人在教室里,氣得那個戴著大眼鏡、高度近視的“四眼妹”班主任差點(diǎn)跑去跳樓。
木木抿了一口熱騰騰的巧克力奶茶,依然專心地看著手中的小說,似乎對對面火冒三丈的人無動于衷。
“喂,”對面的人有些急了,跺著腳大叫,“林木木!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拜托你一定要幫這個忙——這次的聯(lián)誼晚會真的一定要你主持!學(xué)校很重視的——你也是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也有義務(wù)出力的對不對——”
“很抱歉,我看不出有多重要!蹦灸景研≌f翻過了一頁,輕輕地吸了一口奶茶,很慪意地往椅背上一靠,又專心致志地看起了小說。
忍無可忍,則無須再忍!蘇琳氣憤地默念著,一把抽掉了那本小說。她,蘇琳,在這圣櫻高中待了快三年。這個該死的林木木未出現(xiàn)以前,有多少人巴結(jié)她,可是她一出現(xiàn),就什么都變了!各科成績名列前茅,人氣暴漲,成為了學(xué)校最漂亮的校花——現(xiàn)在,卻要自己低聲下氣地求一個小學(xué)妹?!她算什么東西?“你到底去不去?”
“這是我新出版的一本小說,想不到蘇琳學(xué)姐也有興趣。真是可惜了,我現(xiàn)在手頭上實(shí)在沒有多余的一本給你,因?yàn)樽x者太多,倒顯得我的書有些不夠。等我重印一批再給你吧!蹦灸舅菩Ψ切。
“你得意什么?我告訴你,林木木,不要以為你有一副天生的狐貍臉就自以為了不起!你愛去不去,鬼才求你。哼,被優(yōu)明高中的那個校草牧洛晨拋棄的女生就是你吧?恩?那個叫林透透的女生?以為換個名字,別人就都認(rèn)不出了?哈哈,就像你這樣的丑小鴨也想當(dāng)牧洛晨的女朋友?告訴你,你不配——”
“蘇琳學(xué)姐想喝奶茶嗎?”不等蘇琳反應(yīng)過來,一杯奶茶就澆了她一頭。木木笑著,溫度卻那么低,使蘇琳不禁打了個寒噤。
木木面無表情地拿起那疊紙,粗粗地掃了幾眼,便伸手——
蘇琳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些碎紙片在她們之間飛舞。她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剛才的那杯奶茶,由詫異立刻轉(zhuǎn)變?yōu)榱藨嵟。這是她自己一個人熬夜趕出來的——卻被木木——“你竟然敢——”
“不許在我面前提起牧洛晨。蘇琳,希望你記住。今天是奶茶,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滾!弊詈笠粋字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蘇琳驚慌地馬上落荒而逃。
木木走到窗前。
下雨了。
牧洛晨?一個好遙遠(yuǎn)的名字……一張純真的笑臉映在腦海里。林木木捂著心口,好痛。
“何必這么要強(qiáng)。”一個聲音在她心里幽幽地嘆息。
低下頭,指關(guān)節(jié)因顫抖而泛著白,一枚漂亮的鉆戒刺痛了林木木的雙眼。
“答應(yīng)我,木木,一定要幸福!我知道你不愛我,你愛的是牧洛晨,對不對?呵呵,我祝福你們噢!”凌雨莫臨走前最后一次擁抱著木木。
跑來找木木的牧洛晨,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笑了,看著兩人擁抱的側(cè)面。木木,你是選擇了凌雨莫么?
牧洛晨轉(zhuǎn)過身。
凌雨莫放開了木木,眼中閃著淚光。他在這一刻起,將要放掉自己用生命去愛過的女人。他走上飛機(jī)。木木開心地轉(zhuǎn)過頭,面前剛好走過一群人,擋住了牧洛晨正欲離開的背影。
木木耐心地等著那群人走光,開心地笑著:我終于能永遠(yuǎn)地和洛晨在一起了!
等最后一個遮住她視線的人走開,洛晨剛走出大廳。木木又蹦又跳地卻沒有看見。等木木走出大廳,洛晨坐上車,剛關(guān)上車門。木木從那輛車旁走過,忙著給洛晨發(fā)短信,卻沒看到他。洛晨低頭擦掉眼中那透明的液體,沒看見她。
兩個人遺憾地錯過。
木木的眼中一閃而過的一絲傷痛,她的嘴唇蒼白無力地動了動。她跌坐在椅子上,想起洛晨因憤怒而扭曲的叫喊。
“你為什么不和凌雨莫走?你不是很喜歡他的么?”
燈紅酒綠的迪吧。
帶著挑釁目光的英秋子。
響亮的耳光。
冷笑著躺在洛晨懷里的英秋子。
將木木推倒在一旁的洛晨。
洛晨殘忍冰冷的目光。
扔向窗外的鉆戒。
……
越來越多的片斷像電影般的在回放,木木打開抽屜,一枚被摔成兩半的鉆戒靜靜地躺著。她拿下手指上的戒指收好,冷笑了一下。
英秋子,牧洛晨。我要把本該屬于我的東西全部拿回。當(dāng)初我有多痛,你們,就要有多痛!甚至,比我還要痛。
“木木不肯么?”會長項(xiàng)楓問,“這個林木木真是拿她沒辦法!
蘇琳搖了搖頭。她一邊用紙巾擦掉自己頭發(fā)上的巧克力奶茶,一邊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那么林木木不愿意,主持這個位置又不能空著,誰來代替呢?”
項(xiàng)楓輕輕地笑了,說:“那就只能麻煩你了吧!
蘇琳心里偷著樂,表面上卻是顯得很謙虛:“那怎么行呢?我資質(zhì)薄淺,這么重要的任務(wù),讓我來擔(dān)任,搞砸了怎么辦?”
“蘇琳真是太過謙了。”項(xiàng)楓禮貌地眨了眨眼,卻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的厭惡,“圣櫻有誰不知道,三(一)班的蘇琳才貌雙全,校會也相信你能勝任這個任務(wù),不讓圣櫻丟了臉。”
“那是。那……蘇琳先回去作準(zhǔn)備了——”聽到他話語中濃濃的火藥味,蘇琳得意的笑容慢慢開始減退,而當(dāng)她在轉(zhuǎn)身看到眼前的人時,表情頓時凝固了。
木木略微揚(yáng)著頭,嘴邊形成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這個絕美、冰冷的淺笑是那么得危險又致命。漂亮的大眼睛,深邃如寒潭,仿佛倒映著夜晚的星光。在又長又卷的眼睫毛的裝飾下顯得分外嬌媚。這雙眼此時略微著,犀利的光芒仿佛有針?biāo)频,毫不放松向蘇琳刺來,仿佛要將她從里到外看個通透。眼角眉梢都是孤傲,透出了其人不及的氣質(zhì)和漠然。
她看到蘇琳目瞪口呆之后,直接越過她向項(xiàng)楓走去:“學(xué)長,這是我給舞會策劃的一個計劃書。我資質(zhì)沒蘇琳學(xué)姐那么聰穎,請學(xué)長不要介意才好!彼o蘇琳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
看計劃書的時候,項(xiàng)楓的神情從疑惑轉(zhuǎn)為贊同,又從震驚變成不可置信:“天吶,好,真是考慮得周全!木木,由你來策劃果然是沒有選錯人!”
木木滿意地笑了一下,轉(zhuǎn)身離開。
“沈君怡……”
木木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撫摸著那件白得刺眼的禮服。
牧洛晨有些著迷地?fù)崦拈L發(fā),笑笑:“君怡,我果然沒有選錯!只有這種純白色,才能配得上你!”
牧洛晨,那時,你不是就已經(jīng)承諾過只愛我一個的嗎?不是說好永遠(yuǎn)的嗎?不是說好就算有個女孩子和我長得一樣也就愛我嗎?呵呵,只不過是一場車禍,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名字,你就變了兩次!你對不起沈君怡的是你擁有了林透透,而你對不起林透透的是你擁有的英秋子!你到底是,愛那個充滿憂郁的君怡,是活潑純真的透透,還是現(xiàn)在冰冷無情的木木?牧洛晨,你背叛了我兩次,第三次,讓我來背叛你!
一輛黑色奔馳停在圣櫻高中的門口。
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下車。她的發(fā)型大膽高貴,一身黑色的連衣裙,露出兩只光潔雪白的大腿。渾身散發(fā)著驕傲的氣息。她走到身旁男子的一邊,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那男子一臉的冰冷,亞麻色的頭發(fā),白皙的皮膚,很長的眼睫毛,雙眼炯炯有神。五官端正,棱角分明,讓人一看就很難再挪開目光。
“她,應(yīng)該會來吧?”牧洛晨有些失望又有些緊張地望著四周。
英秋子暗暗地笑著:林透透,你好幾次搶走我的莫,既然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蘇琳穿著盛裝,一臉笑容:“今天優(yōu)明高中來我們圣櫻高中參加聯(lián)誼會,如有怠慢,請多海涵!”
英秋子笑著拒絕了一個又一個的邀請者,看了一眼急不可耐的洛晨,抿了口紅酒:“晨,我們來跳舞吧!
在勁爆的舞曲中,英秋子扭動著傲曼的身姿,充滿了誘惑。而洛晨則是心不在焉,殊不知,他這隨意的神情更讓女生著迷。
“看,那個女生,她就是優(yōu)明高中的;,果然是美到不行啊!”
“切,她不就是有臉而已么?而那個優(yōu)明的校草洛晨才最迷人!”
“優(yōu)明的那個叫什么晨的比我們圣櫻的雨莫好不到哪里啊!
“恩,雨莫學(xué)長出國了,不然我真想讓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比比看!
角落里,林木木看著這一切,聽著這一切,熟練地將口中的煙泯滅,冷笑著,走出來。
整個會場頓時安靜下來,除了單調(diào)的音樂,靜得沒有一點(diǎn)兒的聲音。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看著緩緩走來的女生,不禁詫異。
木木身穿雪白的無袖拖地長裙,裙子將她的身姿襯托得豐滿而姣好。她的皮膚細(xì)嫩白皙,幾乎與長裙都要融在了一起。黑色的短發(fā)愈發(fā)的清醇可愛,與她的皮膚、長裙形成對比。幾絲發(fā)絲掩住了她那略微顯得有些迷離的雙眼。木木脖子上戴著耀眼的鉆石鏈,手腕上是一串黑色的手鏈,從她身上,除去那微顯蒼白的、飽滿的雙唇,就只剩下黑色和白色了。
“大家好,我叫林木木。今天來給大家彈奏一首歌,希望大家多多指教!闭f完,她徑直走到鋼琴前坐下,纖細(xì)的手指在琴鍵上跳動著,一曲圓滑、流暢、宛轉(zhuǎn)的《月光之下》傳蕩在寂靜的會場。
“重復(fù)的聽著這首歌
自己難過自己淚流
茉莉花隨著風(fēng)飄落
回家的路一個人走過
也許是哪里走錯
路的盡頭沒有人等我
歲月總是擦肩而過
流星劃過什么也不留
月光之下我們哭過笑過
月光之下你曾說你愛我
風(fēng)雨再大我會一直握著你的手
呵護(hù)著你不讓你走
重復(fù)的聽著這首歌
自己難過一個人淚流”
“你這個白癡,”牧洛晨沒好氣地糾正她的指法,“彈琴要認(rèn)真!瞧你這彈出個歌曲,像只青蛙在上面跳!”
透透調(diào)皮地吐著舌頭……
洛晨呆若木雞。君怡,君怡!她是君怡!透透——透透就是君怡!只有她,才擁有那件自己送的白色禮服;只有她,才會習(xí)慣在裙子外套層白色蕾絲;只有她,才有自己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那串項(xiàng)鏈和手鏈;只有她,永遠(yuǎn)鐘情于那首歌……只有她,才會在彈琴時露出那種憂郁!
優(yōu)明的學(xué)生竊竊私語。
“這個場面好像在哪里看見過的啊!
“二年前的校慶上!”
“可是那時表演的是當(dāng)時學(xué)校里人盡皆知的沈君怡呀!沈君怡不是已經(jīng)因?yàn)檐嚨溔ナ懒嗣?這個人是誰?和沈君怡好像!”
洛晨不由自主地推掉英秋子的手,不顧她憤怒的眼神,緩緩地朝木木走去。
一滴。
二滴。
越來越多的淚水占據(jù)了木木的眼眶,開始肆無忌憚地爬上她的臉龐。她已經(jīng)不能再控制自己的手指了。音符開始顫抖……
突然,有誰來到她的身旁,伸手彈琴,穩(wěn)定了歌曲。
木木抬起頭,透過蒙朧的液體,她看見了洛晨若有若無的臉龐。
“你——”木木還來不及作出反應(yīng),就被緊緊地?fù)ё×恕?br> “怡……”洛晨聞著那熟悉的味道。他發(fā)誓,他再也不要讓君怡走了,再也不會放手了。那二年,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
英秋子冷哼了一聲,走過去:“原來你就是那個沈君怡呀,你的舞伴呢?就你一個人嗎?那也總不能占著我的舞伴不放吧!
“當(dāng)然不是——”感到懷中木木身體的一僵,洛晨本能地疼惜著摟得更緊,不禁辯解道。
“她的舞伴就是我!币粋低沉的聲音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yáng)著高貴與優(yōu)雅。
“雨莫學(xué)長!雨莫學(xué)長回來了!”花癡們叫嚷著。
凌雨莫走到英秋子面前:“我記得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不要再對透透做任何事,不許踏入她的世界,更不許侮辱她!可見,你并沒有這樣做!
隨后,他一揚(yáng)手,一個巴掌就重重地落在了英秋子的臉上。
英秋子撫摸著臉上浮腫的巴掌印,不可置信地看著凌雨莫。她深愛著的莫……竟然為了沈君怡那個狐貍精而打自己?!
木木驚訝地問:“莫——你怎么回來了?”
凌雨莫不動聲色地扳開洛晨緊抓著木木的手指,將木木擁在自己懷里:“牧洛晨,我已經(jīng)把透透讓給了你一次,可是你卻傷害了她,現(xiàn)在,她,由我來保護(hù)!”
洛晨失落地看著空蕩蕩的胸膛和雙手,仿佛丟失了什么最珍貴的寶物。
英秋子氣憤地向木木撲過去,可是木木卻被凌雨莫護(hù)在了身后:“英秋子,你到底想怎么樣?為什么總和透透過不去?”
“我愛你!凌雨莫我愛你!這樣可以嗎?”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她突然間傷心地哭了,接著大喊,“我愛了你三年,你卻喜歡這個人!為了你,我強(qiáng)迫自己變得妖媚,我只想讓你注意到我!可是你,除了林透透,從來不愿意正眼瞧我一下!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的不堪?!我恨她——我恨她!”
木木像是被閃電擊中,慢慢地推開凌雨莫:“你恨我奪走了莫,所以你也要讓我失去洛晨?!”
“對!我要讓你知道,當(dāng)初的我有多心痛。我要把所有的痛加倍得還給你!牧洛晨?他也只不過是我用來報復(fù)的棋子!”
話一出口,四周死一般的靜寂。
木木突然大笑起來,那張絕美的臉因?yàn)榭旄卸兊门で骸奥牭搅税桑磕谅宄!?dāng)初我苦苦哀求你,希望你能相信我,可是你寧愿去相信英秋子!哈哈——報應(yīng)終是會來的!你背叛了我,今日,你就有被背叛的時候!呵呵,英秋子,你很愛莫是么?你害得我和洛晨分手,很開心吧?但最終,我卻是和莫在一起!和你的莫!真謝謝莫,他讓我忘記了你們這些虛偽的騙子,我很愛莫!”
“不——”聽到木木親口說出她愛凌雨莫,洛晨的心像是被撕開般的痛,“不可以!”
趁凌雨莫松懈了警惕,洛晨一把扯過木木,往門口跑去。
夜風(fēng)像刀一樣劃在他們的臉上。木木悲哀地看著洛晨的側(cè)臉,和交錯在一起的手。他終于回到了她的世界,她終于被他重新牽起了手,卻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木木已經(jīng)變了。
木木把洛晨的手無情地甩開,轉(zhuǎn)身往回走,卻被他牢牢地抓住。
“你去哪里?”
“不用你管!蹦灸纠淅涞卣f。
“對不起!
木木冷笑了一聲,望向別處。
“可以原諒我么?”
“你本沒有錯,哪里來的原諒?”
“這幾個月我過得很不好,很想你!
“閉嘴”
“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就是君怡?”
“我本來就不是!
“你是!”
木木憤怒地大喊起來:“我是沈君怡又怎么樣?可是她已經(jīng)死了!早在兩年前,你為了其他女人和她吵架,叫她滾出去的時候就被你逼死的!你害我差點(diǎn)毀了容,差點(diǎn)失去記憶,我要報復(fù)!我剪掉了那一頭讓自己引以為傲的長發(fā),換了一個名字,搖身一變成了林透透來到你身邊。我要讓你痛,痛到無法再呼吸!而那個林透透,好不容易尋回了愛情,即將要為你放棄一切的時候,你又是因?yàn)橄嘈乓粋女人的話,把我推倒,摔碎戒指,抱著別人對自己喊:‘滾’!我那時就發(fā)誓,你會有報應(yīng)的!我現(xiàn)在是林木木!你記著,我叫林木木!”
“你怎么會變成這樣?”洛晨克制住眼中的失望和悲傷,轉(zhuǎn)身離去。
木木站在原地,洛晨真的被傷到了,我該高興嗎?可為什么,看到他的背影,心像是被刀子捅般的痛?
木木失魂落魄地站在馬路中間,看見前方汽車的燈光中,有一個天使在向她招手……
洛晨停住了。
就在前一秒,從未有過的痛迅速淹沒了他的思想。
“不——”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回頭的時候,驚住了。
木木就像一個黑夜中的精靈,燈光照亮了她那淺笑的臉。一抹抹鮮紅的液體在她的白裙上綻放,那么艷麗,那么妖媚,世界上的一切在她的身邊都淡然失色。然后,就像是某電影的慢動作回放,木木很慢,很慢地倒下了……
洛晨,我欠你的,下輩子再還……
“你是誰?”
“我就是你的天使呀!
“天使都是這么美的嗎?”
“恩!”
“那你叫什么呢?”
“我叫牧洛晨。”
“好好聽噢!”
“嘻嘻!
“那我叫什么?”
“你叫沈君怡!
“你怎么知道?”
“因?yàn)槲艺J(rèn)識你。”
“你認(rèn)識我?”
“對。我和你是三世緣分,三世輪回一次,你就會忘記我一次!
“那我們曾經(jīng)是認(rèn)識的對嗎?”
“恩,三世剛剛輪回!
“你能給我幸福嗎?”
“能!把你的手給我!”
“好!”
重復(fù)的聽著這首歌
自己難過自己淚流
茉莉花隨著風(fēng)飄落
回家的路一個人走過
也許是哪里走錯
路的盡頭沒有人等我
歲月總是擦肩而過
流星劃過什么也不留
月光之下我們哭過笑過
月光之下你曾說你愛我
風(fēng)雨再大我會一直握著你的手
呵護(hù)著你不讓你走
重復(fù)的聽著這首歌
自己難過一個人淚流……
后記
寂靜的夜晚,側(cè)耳傾聽。如果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那么,你愛的人,也在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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