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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做し
一句話帶過前情。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小夜在出陣的時候被敵方的投石擊中,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宗三和江雪有任務(wù)在身,平時泡在手入室的藥研今天也恰好遠(yuǎn)征,不能一直守在小夜身邊,而本丸第一閑人的我,就被藥研拜托在手入室照看小夜。
我現(xiàn)在正坐在手入室房間唯二的坐墊上觀察小夜的睡顏。
真是個奇怪的孩子,明明還睡著,眉頭卻一點都不肯放松,右手也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本體刀,我猜他若是感覺到威脅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跳起來割斷敵人的喉嚨。
三國里曹孟德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我夢中好殺人?
我伸出手在小夜臉上浮空描繪兩撇胡子,被自己無端的腦補逗樂了,無自覺的笑出了聲。
小夜被我吵醒,慢慢睜開眼。
“吵醒你了,抱歉抱歉!蔽译p手合十向他道歉。
天太亮了,被吵醒的人再入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想了想,找到一個好方法。
伸出手擋在他眼前,光線被我的手隔斷,小夜臉上被投射下一片陰影,“再睡一會兒吧,江雪他們還要一會兒才回來呢!
小夜抓住我的手,放在胸口,“主人不會走嗎?”
你都抓著我的手了要我怎么走,雖然很想這么吐槽,但對著他的眼睛我可說不出來這種話。
“我還想在這邊再偷會兒懶呢,這個時間在外面晃可是要被抓到洗衣房去晾衣服的。”
聽我這么說小夜稍稍放下心,握著我的手也放松了一點,但是卻沒有聽我的話閉上眼睡覺。
小夜警戒心很強。
我想起他剛剛來到本丸時的樣子,做過自我介紹之后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是否需要他為我復(fù)仇。雖然知道短刀本來就是一副小孩子模樣,實際年齡并不小。但是聽他這么說,我心里還是像墜著塊兒石頭一樣挺難過的。
為了表現(xiàn)出我身為新任主人對他的善意,那天下午我特意帶著他去了萬屋,誰知道竟然起了反作用。小夜低著頭問我是不是經(jīng)濟上有困難,我當(dāng)時還以為他懂事不肯讓我多花錢;貋砗筮^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小夜那時竟以為我要把他賣掉換錢。
天地可鑒我寧愿去賣腎也不會賣他啊。
當(dāng)天回去我向左文字家長解釋了來龍去脈,結(jié)果宗三笑的停不下來,那之前我從沒有見過宗三笑。宗三的笑顏是很好看沒錯,我更很在意的是小夜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坐在一邊的江雪給我講了一個復(fù)仇的故事。
還好他最近變得開朗許多,偶爾會和粟田口家的兄弟在一起玩,但是在本丸中,和小夜關(guān)系最好的竟然是同田貫。
沒錯,就是那個看上去最不會帶孩子的同田貫正國。
“主人?”
小夜的聲音把我從回憶里拉了回來。
“想吃點什么東西?還是要喝水?”我還沒有忘記我陪護(hù)病號的職責(zé)。
小夜坐起來,“想出去!
我檢查了一下他的狀況,想出去玩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陪著你吧,其他人也不在,要坐肩車嗎?”
想象了一下同田貫平時馱著小夜的樣子,我覺得小夜的體重我完全可以承受。小夜的臉頰浮出可疑的紅色,不至于因為肩車就害羞吧。
小夜放開一直捉著我的手,“我只是想出去坐坐!
“那我們就出去坐坐!毙∫沟姆磻(yīng)更激發(fā)起我想要捉弄他的心,我趁他沒注意一把抄起他瘦小的身體抱在懷里。
我感覺到他的身體瞬間僵直,不過相處了這么久小夜應(yīng)該不討厭我,于是我憑借迷之自信沒有把他放下來,晃晃悠悠的出了手入室的門。小夜身上有淡淡的樹葉香氣,他連呼吸都輕輕地,我突然很嫉妒平時和小夜一起玩的人,明明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小夜不是這樣拘謹(jǐn)?shù)摹?br>
“主人,我很沉嗎?”小夜在我耳邊問。
難道小夜也會像女孩子一樣在乎體重,若真如我所想,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啊。
我斟酌了片刻,“我覺得小夜再重一些也沒關(guān)系!
小夜又不吭聲了,氣氛一度特別尷尬。小夜不和我說話的時候我就跑了神,認(rèn)真的思考了下次出陣將小夜裝備在長谷部身上的可能性。長谷部機動奇高,遇到敵襲可以帶著小夜一同閃避,這樣就能避免短刀在遠(yuǎn)戰(zhàn)中重傷。
我抱著他一路穿過庭院,找了個陽光不太強的地方把他放了下來。
“我去準(zhǔn)備點茶水點心,我記得今天藥研給我留了稠魚燒。”我說著往房間走,小夜從后面拉住我的衣擺,“怎么了?”
他不知從哪邊掏出兩個柿子,都遞到我手中,“不用麻煩了,這個給你!
我拿了一個另一個塞回他手里,柿子的氣味很好,小夜身上的樹葉香氣應(yīng)該就來源于這個吧。我和小夜并排坐在小板凳上,吃柿子。
但僅僅只是吃柿子。
小夜依舊沉默著,我如果再不找些話題,今天這尷尬的氣氛就沒機會打破了。
“你...”
“主...”
沒想到小夜和我一同開口,我示意他先說。
小夜看著我的眼睛,十分認(rèn)真。
“主人認(rèn)為,我們是什么。”
第一次見到宗三左文字的時候他也問過我相同的問題。
不斷的穿梭于歷史,親眼目睹前主的死亡,甚至是自己被損毀而無法改變。正如江雪說過的,只要戰(zhàn)斗,就一定會有一方沉浸于悲傷。
在我眼里他們不是王權(quán)的象征,更不是殺戮的工具,但是身為審神者的我不得不讓他們面對這種悲傷。我曾因這種矛盾懷疑過自己選擇,但是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有了答案。
“這么深奧的問題我說不準(zhǔn),簡單說來你們是我的家人。你們開心我會開心,你們難過我會難過!蔽抑钢乜,“你們受傷我這里就會痛,所以在出陣的時候盡量保護(hù)好自己。”
小夜也把手放在胸口,“獲得這副軀體之后我能感受到這里在跳動。藥研哥哥說這里是心臟!
話題突然沉重起來,我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上柿子的汁水,把手放在小夜頭發(fā)上揉了揉,安慰小孩子我也只會這招。
“如果小夜也把我當(dāng)做家人的話,對著我撒嬌也是可以的!
因為要保護(hù)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歷史戰(zhàn)斗無法避免,悲傷卻能用另一種感情來彌補。
小夜沒有回答我,只是任由我揉著頭頂。
出陣回來的左文字家長回到本丸看見的就是這一幕,我注意到他們走過來,秒速收回手。
“我有好好照顧小夜,剛剛也不是在欺負(fù)他!
江雪微微低下頭,把念珠放在我手心,“除了出陣,其他的事也可以來找我。今天辛苦您了!
我盯著念珠,這是收獲了左文字一家好感度的象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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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今天有好好照顧小夜嗎?”藥研一邊脫手套一邊問我。
我把江雪給我的念珠向他展示,“看吧,這可是江雪認(rèn)可我的證明,小夜交給我根本沒問題,以后失業(yè)了說不定我能去當(dāng)個醫(yī)生。”
“是嗎!彼幯姓Z帶懷疑。
我搶過藥研還沒來得及換上的白大褂,“這個借給我!
披上白大褂的瞬間就感覺自己的醫(yī)術(shù)值上升了兩個點,手入室沒有鏡子看不出效果。藥研站在一邊不發(fā)表任何看法。
門突然被拉開,兩個人逆著光站在門口。
“主上?”
臉頰上帶著傷口的燭臺切撐著一條腿不方便的鶴丸站在門口不肯進(jìn)來。
還敢懷疑我的醫(yī)術(shù)?怎么不去問問清光,藥研來之前都是誰駐守手入室的,雖然他每次都會抱怨就是了。
我拿著紗布表情十分和善,“受傷了?進(jìn)來吧,鶴丸去那邊乖乖躺好,我今天心情好!
事實證明,照顧病號和治療病人是兩回事。
藥研也剝奪了我以后出入這里的權(quán)限。
鶴丸在床上多躺了三天,那就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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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題目取自gumi的心做し
ねえ もしも僕に心があるなら/吶,若然我擁有心的話
どうやってそれを見つければいいの?/那我該怎樣去尋找那物才好呢?
少し微笑んで君が言う/稍作微笑的你言道
そらはね ここにあるよ/「那個呢,就在這里啊」
小夜能稍稍敞開心扉的話就更可愛了。
小夜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