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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和君王
一
他是名動四方的才子,
他是縱橫四海的君王。
第一次見面是個清冷的月夜,才子不識君王,君王亦初識才子。
而這時的君王還是個不起眼的皇子。
不受寵的皇子遇上了驚才艷艷的才子。
那是一個普通的宴會,觥籌交錯。
皇子獨(dú)自溜出來散步,左右他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無人在意他的去向。
才子在月下賞月,皎潔的月光映照在他如玉的臉龐上,他的眉眼如墨如畫?吹角皝淼幕首,他行了個禮,說“殿下,安好!
美人旁邊開滿的艷麗的海棠,不知是花比人美,還是人比花美,好一副如夢似幻的景象。
折了一支海棠走向才子生怕驚擾了這月下美人,皇子輕輕說“百花齊放皆不如卿美甚。”
海棠的花語為苦戀。
第二次見面時,不受寵的皇子早已登上帝位。
殿堂上身著龍袍的君王看著自己親手選的探花郎,心中暗喜。
才子身著官服端的是弱柳扶風(fēng)的姿態(tài),只是那眉眼淺黛、恰到好處。
君王賜予才子常人嫉妒不已的財(cái)富與權(quán)利。
常人只言,探花郎深得帝心。
才子卻怕極了君王。
他怕他賞賜下暗含的心意,也怕他對自己這無上的恩寵,說到底君心難測。
才子的才名滿貫京城,但唯獨(dú)懼怕這權(quán)利滔天的帝王虛心求教。
又一次君王來尋才子,與其探討詩作。
“陛下,太傅之詞更顯雍容華貴之風(fēng),而臣的才能也不過作一些粗鄙之文章,平常談笑便可,怎可教導(dǎo)您!
才子惶恐,他不敢與君王在探討下去,君王的每一句話都順著他的心意,隨著他的愛好,他不敢想他那些話背后的深意。
皇宮庭院里種滿了海棠,海棠開得艷,但它卻無香。
“卿可知海棠為何無香?”君王看向才子。
才子搖了搖頭,“臣不知!
“他心上有人,只道舍了香,那人便無法聞出他的心意!
君王的話意有所指。
才子心下一動,卻什么也沒說。
君王執(zhí)起他的手,
“汝看這萬里長河我與汝共享!本那牡匕研囊獍情_。
“臣惶恐。”才子想跪下 ,卻被君王扶住。他一直低著頭,不愿也不敢窺視這君王眼中濃厚的愛意。
即使他們朝夕相處,才子也未曾覺得君王是真情實(shí)意。
才子一直覺得他不過是君王一時貪鮮的玩意兒。
直到君王甘愿在他身下臣服,
“朕心悅之!
君王每說一句愛語,才子心中愈加難忍一些。
這應(yīng)當(dāng)是真心吧。
卻知這帝王之愛太過無情,
何況他們之間也太過不容于世。
君王走過萬千山水,才子才不忍踏出一步。
“朕心悅之!钡弁醮┲鸺t嫁衣在才子身下笑道。
才子也緩緩地笑了出來。
世人皆說才子雖才氣斐然卻不過一個愛慕虛榮的俗人,貪戀皇恩卻不過是皇帝身下的寵臣。
才子不在乎,就算他的詞被世人所棄,他的愛不容于世但他知道這世界上最尊貴的那個人會堅(jiān)定不移地在他身旁,畢竟這是真心吶,真心。
但是才子錯了,只道帝心難測。
帝王登基第五年
殿試那位被夸贊趕超才子的太傅之子在殿堂上大放異彩。
才子看到君王贊嘆的笑顏,
亦如他當(dāng)年或者更甚之。
他看到太傅之子頻頻進(jìn)宮,
他騙自己不是這樣的。
宮人說才子失寵了,天下說才子完了,才子的父母說我們不需要你這樣恬不知恥的孩兒。
才子身后是萬丈深淵,而那個人卻摟著新人笑顏依舊。
才子頻頻搖頭,他曾是萬人矚目的驕子,而今卻要擺這深閨怨婦的姿態(tài)?蛇@真心真的就那么容易變了嗎,那什么才是真心。
才子無解,他困惑也痛苦。
才子向一直想置他于死地的太后討要了一杯毒酒。
“你害我孩兒甚多,如今這一杯酒你喝下且走好,算是兩不相欠了。”太后慈祥地說。
才子笑笑,“多謝太后賞賜!彼牧诉M(jìn)宮以來的第一個響頭,他從未向誰低過頭只因那人說:“卿若神人無需跪拜何人!
毒酒穿人也終了。
臨了,才子聽到皇帝撕裂的叫“不要!”
為何不要?若有他人為何還留我?真心真的這么容易變化的嗎?那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呢?
情愛終入土。
二
君王愛才子。
他說一不二,卻獨(dú)獨(dú)為才子放下身段拱手江山討卿歡。
才子不愿做的事,他就不強(qiáng)求。天下人說才子愛慕虛榮,他就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那些鄙他恨他的人,他全部殺光,任何人不能說才子一句不是。他是他的愛人,他愿為他當(dāng)這一世的昏君。
君王卻一直知道他這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懼他怕他。
他走遍萬千山河,只愿他為他踏出一步。
他把真心捧上,只要才子愿意就全部都是他的。
才子的心終于動了。
那天君王穿著嫁衣心中卻是如蜜般的喜悅。
若是能得到他雌伏又何妨。
“朕心悅之!鼻閯又,君王猝不及防地說出。
君王看見才子清冷的臉上蕩開淺淺笑意。這就夠了,君王輕嘆。這嫡仙般的人終于被他染上一絲凡間煙塵。
帝王看著在臺下跟才子有幾分相似的太傅之子冷冷地一笑。
縱使模仿再像卻也學(xué)不到那人的一絲風(fēng)采,真真惡心到了極點(diǎn),螻蟻之輩。
這太傅叫著才子禍國殃民,卻又趕著讓自己的兒子討這份名號,倒是可笑的很。
帝王是位手腕鐵血的統(tǒng)治者,為了抓住這太傅的小辮子,他卻難得一次虛與委蛇,只因太傅的水太深甚至和當(dāng)朝太后關(guān)系密不可分。他可以撕破臉皮、一網(wǎng)打盡,只是他在明敵人在暗,這況且天下人都知道他的軟助,他不敢賭也不能賭。
當(dāng)?shù)弁醢岩磺姓瓮戤,把那些跳蚤一一捏死時,卻聽到才子飲毒酒自溢的消息。
他這捧在手上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珍寶,他們怎么敢!
君王殺紅了眼。
太后說你瘋了。
是啊,我早就瘋了,這世間沒有他那要我何用。
他拜訪世間名醫(yī),終于找到救治的方法。
就算,就算是要剃他的血肉,就算是要一命換一命,那又何懼?
若這江山、這權(quán)利、這帝王之位需要用愛人的生命來交換,那又有何意義,他這些年來做的一切至始至終只是為了一個他而已。
從不受寵的皇子到縱橫四海的君王,他從始至終要的不過一個他。
他的真心,他所有的情愛,所有的動容都給了才子,其他干他何事?
三
才子醒來時,腦中一片空白,他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自己姓甚名誰,前塵往事一一忘卻。
只看見他身旁的男人笑了
“兄臺可好?”才子小心翼翼地詢問滿臉疲憊的男人。
“甚好!蹦腥搜劬Πl(fā)紅,看著才子像忍住了極大的痛苦才開口。
“那么這位兄臺你是?”
才子看到男人的笑意下竟?jié)M臉悲傷
“你的娘子!
才子一愣,
這人莫不是個傻?
無礙,我有余生讓你記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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