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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講個故事
黑夜降臨掩蓋了多少罪惡呢?嘿~朋友!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你看到那個最高的樓了嗎?那兒以前不是這樣的,都是一片土墻茅草筑的房哇!
那時的這兒還沒這么大,只是個小小的鎮(zhèn)子,那年鎮(zhèn)子里來了一個教書先生,穿著灰色的中山裝,人兒長的那叫一個俊啊,鎮(zhèn)里可多姑娘喜歡他哩,經(jīng)常有沒結婚的大姑娘跑到私塾學習只為了看他。
先生授業(yè)是不收錢的也不限制性別,當時有好些人家把孩子送到私塾那學習,阿哥也是其中之一,他是鎮(zhèn)長的兒子,也是鎮(zhèn)里的孩子王,他又比同輩的孩子大,所以大家都叫他阿哥。
還記得那是阿哥與先生第一次見面的情形:
那天鎮(zhèn)長把阿哥領進私塾以后不久,阿哥便趁先生轉身寫板書的時候,就趁機談了出去,都是在地里長大的孩子,身子靈活的很。當先生轉過身后掃了一眼并沒有說話,只是悄悄把門給關了,之后幾天阿哥也沒來。
有一天上完課之后,先生突然問我們幾個知不知道阿哥在哪,我想了想猜這個點阿哥大概是在河邊,就將先生領到了河邊,阿哥正在河邊的草地里躺著嘴里叼著跟草葉。
我看著先生過去,遠遠的聽到先生說“你到是會找地方,在這躺著可真舒服,比在私塾舒服多咯!”阿哥起身吐掉草葉,沒有說話要走,先生攔住了他,“教書的,你要干啥?”“沒事,你就不能隨便跟我聊聊嗎?”“我跟你沒啥聊的!”“你討厭我?”“沒有。”“那為什么逃課?”“老子不樂聽行不行!你能不能讓讓,我要回家!薄澳闫綍r也常來這嗎?”“恩!薄斑@可真美。 薄啊
之后我便被朋友叫走,就沒有聽到后來的對話,不過第二天阿哥卻來到私塾上課了。
后來,我們問阿哥怎么突然來聽課了,阿哥說是先生哭著求他,他才肯來的。對阿哥的說法我們都不信,但也沒人再問了,值到有天我看到阿哥脖子上掛了塊懷表才明白發(fā)生什么。
再后來日子就那么的過著,但先生和阿哥似乎關系越來越密切。我們放學后經(jīng)常看到先生跟阿哥在一起。
有一次阿哥跟周邊村子里的人打仗,被鎮(zhèn)長懲罰跪祠堂,多虧先生說好話,阿哥才免得跪了一夜。
阿哥爺爺去世那天,先生也放了我們一天假,那天我在鎮(zhèn)里沒有見到阿哥和先生,聽小花說她在河邊那好像看到了阿哥和先生在一起,先生大概是在安慰阿哥吧!希望阿哥節(jié)哀吧!
后來的日子,我們經(jīng)常被阿哥陪他去河里抓魚蝦,去田里偷玉米紅薯,去山上采野果,有人好奇阿哥這要干什么?我說大概是為了討好先生吧!
轉眼先生在鎮(zhèn)里已經(jīng)呆了倆個年頭了,鎮(zhèn)里的很多嬸子經(jīng)常去先生家說媒,但很多沒有成功,似乎除了蕓兒姑娘,蕓兒姑娘也是在小鎮(zhèn)長大的,但后來她家阿爸在外創(chuàng)出了名頭,就將她接了出去,半年前才回來說要陪陪長輩,自從蕓兒姑娘回來后,常常可以看見她和先生在一起談論詩書,浩子說蕓兒姑娘和先生在一起真配,但我卻不這么認為。
之后鎮(zhèn)里都傳先生要和蕓兒姑娘在一起了,那段日子阿哥脾氣很不好,都沒笑過,我記得那年過年時很多人都談論著先生和蕓兒姑娘,而那天阿哥酒喝的可兇嘞!喝醉了就往外跑,我們只能在后面跟著,看著阿哥跑進先生家里,大家站在先生家門口,不知道要不要進去,我想了想就把大家都帶回去繼續(xù)耍了,我知道阿哥不會怎樣先生的。
那天晚上阿哥是在先生家住的,第二天阿哥的心情突然就變好了,一切似乎又回復到平常,但先生開始疏遠蕓兒姑娘了?磥硎|兒姑娘也沒成功。
再之后便是那天了,那是先生來的第四年,那天夜里月亮異常明亮,仿佛要把一切秘密都照露出來一樣,當時我們在河里摸魚,突然小花哭著過來,讓我們快去救先生,先生家里來了一群人,正在打先生。我們一聽都趕緊跑去,我在后面照顧著小花,在去的路上我問清了經(jīng)過,那晚小花給先生送去自家做的小菜,這些年鎮(zhèn)里經(jīng)常有人為了報答先生授業(yè)之恩,家里單凡做了好菜都給先生送去些,小花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群人圍在先生家,想要進去,卻被人攆了回來,見到事情不對就趕快來找我們。我摸摸小花的頭,讓她回家別跟別人提這事,先生會沒事的。小花走后,我趕忙跑去了先生家,之前跑來的人都被攆回家了,我趴到先生家外樹上看到先生躺在的地上,渾身是血,手朝向阿哥那伸,而阿哥哭著跪在鎮(zhèn)長面前,在他們周圍站著一群拎著木棍的族人。
“爹!我求你了!別打了!別打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混賬!這都什么時候你還為他說話!要不是他你能這樣!一定是他!是他給你下了蠱了!誰讓你們停下了!給我打!繼續(xù)打!”
族人們又拎起木棍繼續(xù)打,阿哥撲在先生身上,棍子有許多落在了阿哥的身上。
“把這混賬拎一邊去”幾個族人過來將阿哥架到一旁。
“蘇白!我自問對你不薄,你在這的這些年我可沒少幫你!你竟然這么待我!那可是我老付家唯一的種!”鎮(zhèn)長哭著說。
先生張著嘴沒有說話,也許是說不出話了。只是默默看向阿哥,手努力在動著,想要安撫著阿哥。而我這個地方正好能看到先生的臉。
“爹!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別打了!求你了!爹!別打了!我求你了!!”
“爹!你讓我做什么!我都…都…都答應你!求你了,別打了!爹!我求求你了!別打了!”
“爹!你今日要打死了他!我也不活了!”
“畜牲!”
“都停手吧!”
“宗兒,爹也是為了你好!爹明日讓倆位族叔送他去別的地!你二人別聯(lián)系了!”
“我付崇宗對天發(fā)誓,從此以后與蘇白恩斷義絕,再無聯(lián)系!如為此誓!天打雷劈!”
“唉~爹只想讓你好好的,你可別怪爹。∧氵!不明白事受了蠱惑,爹能理解!你要能想明白了就好!走吧回家吧!回去跪一天祠堂去!”
鎮(zhèn)長帶著阿哥走了,走的時候阿哥臉色慘敗,整個人好像一個紙片一樣脆弱,而先生只是笑著望著阿哥離去。
他們走后,我擦擦臉,跑到先生面前,將先生扶進了屋,替他上了藥。先生呆呆的臥在炕上,目光渙散,大概是想著阿哥吧!
“崇光,你不厭惡我嗎?不詫異嗎?”
我搖了搖頭沒說過,又想了想,嘆了口氣。
“先生,你和阿哥的事,我早就知道了。阿哥有次跟我喝多酒,一個勁念你的名字,后來有次我在路過河邊,看到你倆在河邊的林里親起來了,剛開始是有些震驚,后來我也想明白了,你終究是我的先生,他也是我阿哥,只要你們開心就好了!
先生沒說話只是示意我回去。
第二天,我偷偷跟著倆位族叔想看看先生被送到哪,結果到先生家,卻發(fā)現(xiàn)先生去了,他們將先生葬在野外就走了,我又將先生的尸體重新葬在河岸附近的林里,用石頭簡單立個碑。
再后來的日子啊,鎮(zhèn)長告訴孩子們先生回他家了,鎮(zhèn)里又來了幾個教書先生,阿哥也像平常人一樣活著,但我再也沒見過阿哥真心的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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