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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失敗的背后到底是誰在操控這一切?
內容標簽: 未來架空 懸疑推理 正劇
 


一句話簡介:略科幻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273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0 文章積分:115,25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無CP-近代現(xiàn)代-輕小說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15211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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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平衡性發(fā)展協(xié)會

作者:橘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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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ㄏ翟瓌(chuàng),轉載請注明出處并通知本人)
      序
      列寧曾說過顛覆資本主義制度最好的辦法就是使其貨幣貶值。通過連續(xù)的通貨膨脹過程,政府可以秘密地,不為人知地沒收公民財富的一部分。用這種辦法可以任意剝奪人民的財富,在使多數(shù)人貧窮的過程中,卻使少數(shù)人暴富。沒有任何手段能像它(通貨膨脹)這樣如此隱蔽和可靠地來顛覆現(xiàn)政權了。這個過程潛在地積聚了各種經(jīng)濟規(guī)律中的破壞因素,一百萬人中也不見得能有一個人看得出問題的根源。
      ——凱恩斯1919
      我們在為生活艱辛奔走,勉強維持溫飽的同時,有一種普通人無法理解的力量在暗中操縱著這個世界的秩序。其實,本沒有什么秩序,只是因為這種力量太過于強悍,無人可以撼動,它才成為了秩序。
      幾百年來,這個秩序慢慢覆蓋了全世界,但絕大多數(shù)人從未深思過:“規(guī)則到底是怎么制定的?”只有金字塔頂端的極少數(shù)人才知曉這其中的本質。我知道了,但我仍未被抹殺,也許是幸運,也可能是秩序根本不在乎我。
      有時候,無知是幸福的,知道一個秘密的同時,也就背負起了和它同等重量的責任。
      一.破產(chǎn)
      已經(jīng)三天了。身無分文,蓬頭垢面,像路邊的乞丐,在十二月刺骨的冷風中四處游蕩。我不敢回家,不敢讓老家的父母知道我的一切,甚至不敢給任何人打電話。
      我仍然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仿佛這一切只是一個無法醒來的噩夢。然而,饑餓帶來的疼痛感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這不是夢。我的公司,辛苦建立起來的,一手創(chuàng)辦的公司,破產(chǎn)了。員工們對我失望至極,都已離我而去。就連合作了三年的生意伙伴,也只是拍拍我的肩膀,嘆口氣就走了。轎車和房子被銀行收走,剛談的女朋友罵了我一句“真沒用”,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
      墻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大概就是如此吧。
      三年前,我意氣風發(fā),覺得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是我做不成的。在參加了幾個創(chuàng)業(yè)項目后,我深感學業(yè)的枯燥乏味,于是,我不顧父母的反對,堅持輟了學,來到北京創(chuàng)業(yè)。我仍然記得那天晚上下了火車,我的雙腳剛踏上這片土地的激動感。我的抱負,我的理想,將會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fā)芽,直到成為參天大樹。
      現(xiàn)在,這些回憶似乎都變成了笑話,像是路邊那只不斷對我狂吠的野狗,在嘲笑我的蒼白和無力。連樹葉也不愿在我腳邊停留,被冷風卷著飛速掠過身旁。
      我摸了摸口袋,幾個鋼镚兒在手心里躺著,掂了掂,仿佛這就是我三年來全部努力的重量。自嘲地笑了笑,收起眼里將要落下的酸楚,我走向不遠處的包子店。白騰騰的蒸汽略微溫暖了我已經(jīng)冷到麻木的臉頰,熏得我眼眶發(fā)漲。
      “老板,來個青菜包子!痹捳f出口,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如此沙啞,連我自己都差點沒聽出來。
      “好嘞!”老板麻利地從蒸籠里拿了一個包子裝進袋子里遞給我,我接過包子,包子表面發(fā)燙的溫度一直燙到我心里。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是那么的脆弱,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包子都能激起我強烈到無法抑制的思家之情。曾經(jīng)對父母夸下?,不成功便成仁,做不成一番事業(yè)絕不回家,現(xiàn)在想來,當初的自己真是太幼稚了,后悔與歉疚更加折磨著我的神經(jīng)。
      眼前的景色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我感覺周遭的一切在離我遠去,不論是汽車的喇叭聲,還是鼎沸的人聲,然后,我一下子墜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二.父母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睜開眼,耀眼的白熾燈光進入了我的視線,我感到一陣暈眩,耳邊滿是嗡嗡聲。過了好一會兒,我才重新找回了視力和聽力。
      床邊坐著的,正是三年未見的父母。想當初,賭氣離家的時候,他們一定很生氣很傷心吧。現(xiàn)在的他們,發(fā)間似乎多了不少銀絲,在陽光下顯得十分刺眼。
      “誒!孩子他爸,小宇醒了!眿寢尩穆曇繇懥似饋,她連忙握住我的手,眼眶也紅了。“小宇啊,你現(xiàn)在怎么成這樣了呢?看你瘦的,是不是好多天沒吃飯了?上個月打電話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我啞口無言,爸爸深深地望著我,眼眶也有點紅,但嘴上仍然不饒人:“讓你來北京創(chuàng)業(yè),現(xiàn)在吃到苦頭了吧,搞成這幅鬼樣子,知道賺錢不容易了吧,哼!”
      “爸,媽,對不起,我的公司破產(chǎn)了!蔽业椭^,干澀地說出這個事實。
      “媽知道創(chuàng)業(yè)不容易,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啊,回頭讓你爸在老家給你找一份差事,也能在家多陪陪媽!眿寢屭s忙寬慰我。
      “你替他說什么話,他就是當初不聽話,初生牛犢不怕虎,跟一幫狐朋狗友瞎忙活,F(xiàn)在好了,公司破產(chǎn)了,錢也沒賺到,這要是回去多給我丟臉吶!卑职钟珠_始數(shù)落起來。
      “行了行了,你少說兩句,孩子剛醒呢,你就吼他,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吧。走,我們去打點飯菜上來!闭f著,媽媽就推著爸爸走出了病房。
      夕陽給慘白的墻壁添上了一些色彩,暖暖的,像是老家門前流淌的小河一樣溫柔靜謐,像是童年時坐在爸爸肩頭上一樣安穩(wěn)幸福。此刻的我不知道,這寧靜與祥和的表面下,有多少暗流在涌動,又會引起多少腥風血雨。
      三.舊識
      翌日,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我總算找到了一點活著的感覺。辦了出院手續(xù),和爸媽搭車回到了熟悉的小城,周圍的街道依舊如我記憶中那般樸素得令人安心,給人腳踏實地的感覺。
      家里的擺設也一點沒變,我的房間媽媽經(jīng)常打掃,仍然是讀書時的模樣,床頭還貼著可笑的泡泡糖貼紙。塵封了許久的記憶的匣子被打開,拂去灰塵,里面的回憶安靜而美好,但是我卻不忍再看。三年過去,早已物是人非。
      “小宇啊,家里沒醬油了,去超市買點醬油來,你還記得小時候常去的那家超市吧?就在街口右轉第二個紅綠燈那里,快去快回啊,媽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眿寢屜瞪蠂梗_始洗菜做飯。爸爸舒服地窩在沙發(fā)上看報紙,似乎之前被使喚慣了,如今終于把這任務推到了我頭上。
      “好嘞!蔽覒艘宦,穿上鞋出了門。
      眼前是熙熙攘攘的街道,自行車的鈴聲,汽車的喇叭聲,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就像任何一個普通的小城一樣,沒有大都市步履匆匆的行人,也沒有讓人喘不上氣的壓力和永遠堵塞的車流。循著記憶中的路線來到超市,買了醬油,收銀員厚重的鄉(xiāng)音讓我倍感親切。
      “丁宇!”剛走出超市,肩膀就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我下意識地轉身,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里——姜一寧,比我年長兩歲的童年玩伴,小時候常常帶著我和一幫小屁孩到處搗蛋,因為年長的關系,自詡為我們之中的領頭大哥,我們當時也十分崇敬他,不管他說什么,我們都愿意跟著他干。
      “沒想到真的是你啊,好多年沒見了吧,你小子現(xiàn)在混得怎么樣啦?”他剃了干凈利落的平頭,穿著深色皮夾克,眉眼間褪去了青澀,像是經(jīng)歷過風霜洗禮的松樹,一舉一動透著成熟穩(wěn)重的氣息。
      “我嘛……一般般吧,也就那樣!蔽液滢o,面對熟悉的“大哥”,我一時不知道怎么說出口,關于公司破產(chǎn)的事情。
      “這樣吧,看你急著回家打下手,我們今兒個晚上聚聚,來我家好好聊聊怎么樣?”
      “好,一寧哥,正好我也有話想對你說。”
      姜一寧露出一絲微笑,拍了拍我的肩走了?粗谋秤,我的內心有些感慨。姜一寧從小就調皮,盡管成績不好,也一路在他暴脾氣的老爸打罵下,升上初中和高中。后來,他沒考上大學,就攛掇了一幫兄弟干起生意來,聽說是倒騰外幣的,賺了不少錢。我考上大學后,去了外地念書,就漸漸沒了他的消息,現(xiàn)在看他的模樣,應該混得挺不錯的。我輟學創(chuàng)業(yè)的念頭,有一部分也是因為他,我想趕上他的步伐,以這位永遠灑脫的大哥為目標。
      四.夜談
      傍晚時分,我叩響了離我家一個街區(qū)之遠的姜一寧家的大門,他立刻就開了門,笑容滿面地請我進去。
      “別客氣啊,就像小時候一樣,你隨意些!闭泻粑易潞,他去冰箱里拿了兩瓶啤酒。
      “伯父伯母呢?怎么不見他們!蔽噎h(huán)顧了一下,感覺這屋子比印象中空曠了許多。
      “咳,這不是我爸前幾天腰扭傷了嘛,我媽得去醫(yī)院照顧他,我隨便買了點涼菜,別介啊!彼肆嘶ㄉ缀蛶椎〔松献。
      “沒事沒事,我們都這么多年交情了,別忙活了,我改天去看看伯父吧!
      酒過半巡,我看著氣氛還行,就把這幾年輟學,創(chuàng)業(yè),公司成立,破產(chǎn)的經(jīng)歷慢慢講了。和盤托出后,我終于舒了口氣,不知道哪里看到這樣一句話:“當你可以把過去的痛苦當成笑話來講時,那些痛苦就真的不是痛苦了!
      “不瞞你說,哎,其實我這幾年的遭遇也和你差不多。你也知道吧,我高中畢業(yè)后去倒騰了兩年外幣,剛開始生意不大,我和兄弟幾個拼死拼活存了點本錢,也著實風光了一陣子,我們兄弟幾個商量著做大,沒想到……”喝了一口啤酒,他繼續(xù)說下去,“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貸款給我們的人突然提前上門要債,經(jīng)常光顧我們生意的人卻像見鬼一樣躲著我們,實在沒辦法,資金鏈斷裂,我更是欠了一屁股債!
      我有些驚愕,原以為以他的能力,事情肯定會一帆風順的,我心里瞬間升騰起難兄難弟的同情感,“后來呢?這事兒你調查清楚了嗎?”
      “我那時候哪有心思管這些,老爺子那暴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回家跟他借錢,想把債先還上一部分,結果老爺子二話不說就開始訓我,還抄家伙追著我滿屋子跑,差點氣沒喘上來,我和我媽趕緊把他送去了醫(yī)院。但過了幾天老爺子還是把存折丟給了我,其實他心里也明白,經(jīng)過這次的打擊,我是不可能再跑出去做什么買賣了!苯粚幟鰺煟c了一根,煙霧繚繞中,他的神情有些挫敗,有些落寞。我完全可以想象,當時的他是多么無助,夢想在破滅的時候,往往就像肥皂泡破裂的瞬間,只能聽見心里清脆的“啵”的聲,此外便空無一物,一切都隨風飄散了。
      “我懂你的感受,一寧哥,現(xiàn)在我還感覺像是做夢一樣,腦子里什么都想不到,面對我爸媽也全是說不出的歉疚!
      “不過,老弟,這些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姜一寧頓了頓,神秘地笑了笑,“我現(xiàn)在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混得還可以,對老爺子也算有了個交代,你要是不嫌棄,就來我這兒上班,我給你介紹!
      “可是,我這專業(yè)不對口啊,法律條文這東西我可是一竅不通,什么都不會啊!蔽亿s忙推脫。
      “放心吧,這工作不需要什么對口不對口的,你去了就知道了,”姜一寧拍拍我的肩膀,“大哥我還能對你說謊不成?這工作絕對穩(wěn)定靠譜,而且工資還不低。就聽你大哥的,這樣吧,明天我?guī)闳ヒ娢依习。?br>  “可是……”
      “別可是了,”姜一寧扔下煙頭,湊近了我,表情嚴肅起來,“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們倆的生意做得好好的,卻突然失敗的原因?”
      五.真相
      粗壯的香樟樹遮去了初升的太陽照過來的微微光亮,顯得大門口有些陰冷,斑駁的招牌上寫著“立新律師事務所”幾個大字,但這字寫得再大也沒用,因為它們都被濃密的枝葉擋住了,不仔細看的話,誰也想不到這里還有一家律師事務所。
      姜一寧帶著我徑直上了樓,樓上是辦公區(qū),小小的隔間中,每個人都帶著嚴肅的表情,認真專注地投入于工作之中。穿過辦公區(qū),就是老板的辦公室了,我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王哥,我?guī)е《砹恕!苯粚幥昧饲瞄T說道。
      “行,進來吧!遍T后傳出老板低沉的嗓音。
      姜一寧打開辦公室的大門,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辦公桌前看文件,他看起來四十歲上下,渾身透著一種儒雅的氣質,姜一寧朝我使了使眼色,我趕緊躬身打了個招呼。
      “別客氣,你既然是小姜介紹來的,我肯定相信你的實力。你坐下來,我們慢慢聊。小姜,你去工作吧!彼仙衔募䦅A,喝了口咖啡,姜一寧退了出去,畢恭畢敬地合上門。
      “這個老板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說不定這事兒能成!蔽倚南,一顆忐忑的心也逐漸平緩下來。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王明朗,抬舉我的人都叫我一聲王哥。我現(xiàn)在手下三十多號人,你放寬心,都是和你一樣遭遇的人,正是因為我們都經(jīng)歷了相同的事情,所以才能感同身受,團結到一起來!
      聽到這段話,我剛放松下來的心又不禁緊繃起來。看來姜一寧已經(jīng)把我的情況和這位王老板說了,我小心翼翼地問:“我聽一寧哥說,您似乎了解這其中的某些緣由……”
      “的確是這樣,正因為這個原因,我以這家律師事務所為掩護,多年來一直苦心經(jīng)營,想要擊敗這個無形的敵人,”他頓了頓,“你知道世界上有哪些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大財團嗎?”
      “呃……”沒想到突然問到這個,我想了想,說:“美國的摩根斯坦利,洛克菲勒,杜邦,梅隆家族,還有歐洲的羅斯柴爾德,日本的三菱等等!
      “你說的只是被媒體曝光的那些,你想想,如果有人可以強大到控制媒體,控制言論,秘而不宣地暗地經(jīng)營數(shù)百年呢?”
      “現(xiàn)在信息如此發(fā)達,會有這種事情嗎?”我不寒而栗。
      “當一棵樹持續(xù)生長數(shù)百年,長得無比巨大,盤根錯節(jié),枝葉繁茂,就很少有力量能去撼動它了。況且,還有許許多多守衛(wèi)它的人。‘世界平衡性發(fā)展協(xié)會’,你聽到過這個名字嗎?”
      “好像在新聞里聽到過,由聯(lián)合國提出,各國派出知名經(jīng)濟學家參與其中,討論世界經(jīng)濟如何平衡發(fā)展的問題!
      “它就是那顆大樹。數(shù)百年來,它已經(jīng)換了幾十個名字,但本質上它早已成為了一個龐大的金融帝國,它仍然在不斷生長,不斷膨脹!
      “那……這個協(xié)會,難道就是我們的‘敵人’?”
      “沒錯!
      “可是,我們這些安守本分做生意的人,怎么會得罪這種世界級的協(xié)會呢?”
      “它的確不在意我們,我前面說過了吧,這棵樹已經(jīng)過于龐大了,這其中牽扯到的人員及其復雜,不僅有財團,科學家,經(jīng)濟學家,從商人員,還有政客,□□,甚至還有數(shù)不清的無關人員,他們并不知情,但因為雇傭關系仍然參與其中。尤其在我們國家,‘關系’這種東西,往往延伸得更加深遠而廣泛!
      “所以,我們是得罪了這些人吧?”我大概想通了,談判破裂時常常會得罪一些人,我沒想到的是,他們身后有如此大的靠山。
      “是的,十五年前,我曾經(jīng)歷過和你一樣的失敗,后來,妻離子散,父母也相繼離世,我便一心尋求真相,直到有了今天的一切!彼纳袂橹杏兄臀乙粯拥谋春吐淠蚁,門外那群人也是。
      “只是,這應該算是‘關系’造成的后果吧,況且,我們可以打敗如此龐大的組織嗎?”
      “小丁,你聽我說,難道你還想讓更多有志氣有才能的年輕人遭受和我們相同的痛苦嗎?不管直接的還是間接的,這樣壟斷黑暗的組織早就應該曝光并且取締了,市場應該是自由和光明的,假如控制權持續(xù)掌握在富人手中,那只會造成‘窮人越來越窮,富人越來越富’的后果,通貨膨脹讓資本源源不斷地流入富人手中,窮人只能一輩子是窮人,階級分化越來越大,這樣的生活你愿意看到嗎?你愿意讓你的親人和孩子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嗎?”王明朗的神情中帶了一絲殉道士般的肅穆,讓我想起了上戰(zhàn)場前的士兵,為了保衛(wèi)親人和國家愿意犧牲一切。
      我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咖啡杯早已冰冷,我一口喝完咖啡,“好,王哥,我相信你,我加入!
      回到家中已是晌午,我把這件事和爸媽說了,當然隱去了其中重要的事實,只說童年時的玩伴姜一寧給我推薦了一份靠譜的工作,明天就會去上班云云。他們很高興我能重新振作起來,讓我抓住機會,在新的工作單位好好表現(xiàn)。
      我不知道我即將面臨什么,盡管我已經(jīng)從王明朗的敘述中看到了這個龐大帝國的輪廓,但它的真實面貌還隱藏在濃濃的迷霧中,讓我無法釋懷。從應下這份工作的那刻起,我便抑制不住地想要撥開這層迷霧,不僅僅是因為好奇心,還有一種我說不清道不明的沖動。只要,我還能用我的這雙手,去保護些什么。
      六.“the machine”
      第二天,我早早起了床,來到這家破舊的毫不起眼的律師事務所“上班”。門口依舊是那顆香樟樹,寂寂地佇立在街道旁,訴說著歲月的輪轉,晨曦從樹縫間微微透過來,風把這些光影打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條街似乎比往常喧囂了一些,而且是在如此寒冷的清晨。沿著旋轉樓梯拾級而上,我發(fā)現(xiàn)樓上辦公室內傳來人聲。
      “這次行動非常關鍵,可以說是我們這么多年來最重要的一次,不成功便成仁……”是王明朗的聲音,“小姜,還請你保護好key,并且完成最后的任務。”
      “好,王哥,你放心,我豁出這條命也會完成的!苯粚幷f道。
      “散會。大家繼續(xù)工作吧!比巳洪_始走出辦公室,回到各自的辦公桌前,臉上帶著疲憊卻嚴肅的表情。我假裝剛剛來的樣子,和大家一一打過招呼。Key?這到底是什么?看來王明朗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我。
      “小丁,你來啦!
      “是,王哥,沒想到大家這么早就來開晨會,看來我來得還不夠早啊!
      “接下來有一次非常重要的行動,需要你的參與,黃平,你來說明一下!蓖趺骼试捯魟偮洌粋戴著黑框眼鏡的瘦高青年就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推了一下眼鏡說:“你好,我叫黃平!
      “你好,我是新來的丁宇!蔽覀兿笳餍缘匚樟艘幌率帧
      “這次我們需要到協(xié)會在我國建立的分部去,摧毀其核心計算機‘銀河一號’!彼喴f明了一下任務,卻像一顆炸雷在我腦中炸開。
      “什么?”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摧毀那臺在國內外媒體中報導了無數(shù)次的超級計算機?為什么要這么做?
      “從上個世紀以來,計算機技術迅猛發(fā)展,幫助協(xié)會呈幾何倍地擴張,信息流通更加快速,協(xié)會因此把勢力延伸到了當今社會的每一個角落。打個比方,有一部叫《疑犯追蹤》的美劇你看過嗎?”
      “嗯,看過,這些年還挺火的。”
      “這臺計算機就是其中‘the machine’的加強版,可以通過衛(wèi)星和攝像頭監(jiān)視器在全球范圍內進行監(jiān)視搜尋,還能以每秒千萬億次的計算速度持續(xù)處理各種復雜計算,在極短的時間內便能收集并匯總龐大的數(shù)據(jù),運用概率方法建立模型并推演出結果!
      “什么結果?”
      “初始值以及隨機擾動項。簡單的來說,就是將‘蝴蝶效應’反演,找出整個事件的關鍵點以及重要影響因素!
      “以我們現(xiàn)在的技術,已經(jīng)可以做到這一步了嗎?”我不由得暗暗驚嘆,“為什么沒有人發(fā)表這個偉大的成就呢?”
      “天才的科學家們往往都會追求一些極致的東西,而并不在乎名譽和贊賞……”黃平的目光似乎望向了無邊無際的宇宙。
      “好了,時間不多了,你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蓖趺骼蚀驍嗔宋覀儯袂楫惓烂C。
      “這么急?我還什么都沒準備呢!
      “放心,我已經(jīng)跟你爸媽打過電話了,就說你和我一起出差去了!苯粚幣呐奈业募绨蛘f道。
      我的腦袋在此刻亂成了一團漿糊,這些天來,太多的信息充斥了我的思維,協(xié)會,金融帝國,the machine,任務……這些異常遙遠且模糊的東西一下子拉到了我的眼前,讓我無所適從。我仿佛被突然而來的命運的暗流裹挾著去往黑暗冰冷的海底,并且動彈不得。
      七.行動
      姜一寧和黃平拉著我迅速下了樓,樓下正停著一輛面包車接應,司機戴著墨鏡,訓練有素,載著我們以與這個小城市絕不相符的速度飛馳向車站。我坐在他倆中間,車內所有人都一言不發(fā),空氣有些凝滯。
      “嘿,還真像諜戰(zhàn)大片,我們是在逃命嗎?”為了緩和一下這種緊張的氣氛,我打趣道。
      “沒錯,我們的確在逃命。”姜一寧朝我笑了笑說。
      “你有沒有感覺今天事務所周圍有些不同?”黃平接上話。
      “嗯,好像人比平常多了點!蔽一叵肓艘幌,往常清晨的大街上只有掃地大媽,今天多了幾個賣早點的小販和晨練的人。
      “我們的位置已經(jīng)暴露了,那些是監(jiān)視我們的人,”黃平推了推眼鏡接著說,“昨天晚上我們一宿沒睡,就是為了轉移重要資料,下午王哥他們也會轉移到別的安全點!
      “那他們會不會有危險?快報警吧,要不干脆到監(jiān)獄里躲一躲?”我有些擔心,怪不得王明朗這么急著讓我們行動,可見形勢已經(jīng)很嚴峻了。
      “哈哈,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我們可正在被追殺呢!苯粚幷f追殺兩個字的時候,眼睛朝后窗瞟了瞟,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后窗,果然,后面跟著兩輛可疑的黑色小轎車。我不敢打趣了,神經(jīng)一下子緊繃起來,各種香港警匪片在我的腦海里交替上映。
      相比起來,黃平比我鎮(zhèn)定許多,這哥們看起來白白凈凈,弱不禁風的,沒想到定力這么好,我暗暗佩服。他從手提包里取出一臺平板電腦,迅速操作了起來,不一會兒,城市交通情況圖便出現(xiàn)在眼前,“師傅,我們被跟蹤了,馬上改變路線,從這個路口右轉,然后走小道。”配合著他的話語,司機立刻來了個麻利的漂移,還加大了油門。
      姜一寧從后座一個黑色背包里取出鴨舌帽和衣服,給我們簡單變裝了一下,黃平繼續(xù)指揮著司機玩各種漂移,我著實體驗了一把動作大片里飆車的感覺,到車站時,可疑小轎車被甩掉了,我的腿也站不住了,還有點想吐。
      “別停下,這里到處都有攝像頭,一不小心就會被‘銀河一號’追蹤到。”黃平攙住我,低著頭向前走,然后迅速混入到人群中,姜一寧跟在后面,負責查看有沒有跟蹤。我大氣也不敢喘一口,跟著黃平在擁擠的人群緩慢行進。直到坐上大巴車,我才略微放松下來。
      “幸好正值元旦假期,客流量比較大,所以我們要盡量往人多的地方走,對么?”
      “是這樣,協(xié)會想要盡快解決我們,我們必須隱藏在人群中不被發(fā)現(xiàn),但‘銀河一號’會根據(jù)我們的行進路線進行推測,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發(fā)覺我們的目的地了。”黃平嘆了口氣說。
      “既然如此,我們不管如何隱藏都是沒用的,他們只要在總部守株待兔就行了!蔽业男挠行┌l(fā)涼,仿佛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這張無形的大網(wǎng),前路昏暗無光,目的地更加遙不可及。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與其躲躲藏藏,不如正面出擊!秉S平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拿出平板電腦操作了起來。
      八.疑慮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不停地換乘交通工具,離最終的目的地越來越近了,我卻有一種早已虛脫的感覺。在逃避追殺的同時努力靠近總部所在的城市,并不像電影里一樣充滿驚險和刺激,我們壓根沒有好好在賓館的床上睡過一覺,只是在不停地移動。用姜一寧的話來說,就是“打游擊戰(zhàn)”。
      面包車上為我們準備的黑色背包里,從假的身份證,錢,信用卡,到衣物,瑞士軍刀,壓縮干糧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把手槍。雖然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還沒有和敵人正面接觸,但我時刻都能感受到不尋常的視線,精神上非常疲憊。
      “再忍耐忍耐,我已經(jīng)在全國好幾個城市故意泄漏了我們各自的ID,暫時引開了部分敵人,接下來就要正式突擊了!秉S平厚厚的鏡片下掛著兩個黑眼圈,他這些天也十分辛苦,一邊為我們制定行進路線,一邊還要運用網(wǎng)絡進行反追蹤,逐一刪除拍攝到我們具體行蹤的攝像頭畫面。想到馬上就要和敵人正面懟了,我擔憂的同時竟然暗暗生出了一絲男人的熱血情懷。
      “你小子以前是黑客吧,技術這么牛逼!蔽议_玩笑說。
      “嘿嘿,你猜對啦!苯(jīng)過這些天的相處,黃平和我們也熟悉了許多,所以我一聽就知道他在開玩笑。
      “誒,快說快說,我自從加入組織以來,還沒聽你說過呢!苯粚幰脖硎境龊芎闷娴臉幼。
      “咳,我以前的身份嘛,組織里只有王哥知道,其他人我都沒說過。既然這是最后的行動,那我就告訴你們吧,”他故意停下來,喝了口水,“我是‘銀河一號’的開發(fā)人員!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王明朗要派他來,原來他是最熟悉任務對象的人之一,而且一路上也確實展現(xiàn)了過硬的技術。姜一寧擅長交際和觀察,以便迅速覺察出是否被跟蹤。而我,既沒有技術,也不善于偽裝,為什么要派我參加這次行動呢?我暗暗把疑慮壓下。
      九.進入
      分部位于t市東部的創(chuàng)業(yè)園區(qū),黃平給我們弄了假身份,讓我們扮成來參觀考察的公司業(yè)務人員。我們好好梳洗了一番,踢掉胡須,穿上西裝,憑著假“通關文牒”成功進入園區(qū),保安似乎絲毫沒有起疑心。我們一路“閑逛”到了園區(qū)深處,一棟氣派的大樓矗立在眼前,兩個保安在門口駐守。在說明來意后,他們十分客氣地讓我們進入了大樓,也就是“銀河一號”所在的地方。
      “是不是有點太容易了?”我壓低聲音問道。
      “嗯,一路上保安的數(shù)量也太少了點,說不定有陷阱!苯粚幘璧乜粗闹,仿佛下一秒就會有敵人從角落里沖出來。
      “哎,就算是龍?zhí)痘⒀,我們也不得不闖了啊,待會兒盡量不要和敵人正面沖突,我們是絕對打不贏的!秉S平嘆了口氣,示意我們不要進入電梯,走緊急通道。
      “銀河一號”的主機被放置在21樓,爬樓可是項體力活,對于我和黃平這種常年不鍛煉身體的人來說,簡直是極限運動。爬上21樓時,我們已經(jīng)氣喘吁吁,腳都站不穩(wěn)了。但沒等我們喘上一口氣,嘈雜的腳步聲接近了。果不其然,這一層樓上到處都是穿著制服的保安,黑壓壓地一片,手里還拿著警棍。
      “走這邊!秉S平拉著我們東躲西藏,躲進雜物間。
      “接下來怎么辦,外面這么多人,我們無論如何也接近不了主機啊!笨粗阱氤叩哪繕,我有些泄氣。
      “只要找到一臺連接著主機的電腦就行,我?guī)Я俗约簩懙牟《境绦,一旦植入就能破壞主機!秉S平拿出了一個U盤,原來這就是我們摧毀主機的“炸彈”。然而,這枚“炸彈”只能躲在雜物間里,無法施展它的威力,我們都沉默下來。
      “我去引開他們,黃平,你保護好小宇。”姜一寧突然出聲,還從背后拿出了那把手槍。
      “不行!一寧哥,這太危險了,被抓到的話可不止蹲局子啊。”我趕緊勸阻。
      “時間緊迫,躲在這里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的,目前只能用這種辦法了!闭f著,姜一寧迅速站起身出了雜物間,我的心也跟著手里的衣角一松,腦袋里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記不起來。
      遠處傳來了雜亂的“這里”“抓住”“別跑”之類的聲音,還有時不時的槍響,黃平探頭看了看門外,拉著我也出了雜物間。保安都被引到了另外一邊,透明的玻璃窗內,各種指示燈不停閃爍,黃平和我在這些冰冷的機器間穿梭,四處尋找可以接入的端口。
      “這里是控制室,肯定有電腦,”我指了指頭頂?shù)闹甘九,“但我想,里面肯定也有人!?br>  “管不了這么多了!秉S平打開門沖了出去。出乎意料的是,這里面一個人也沒有,難道追一個姜一寧要出動這么多人手?連控制室都不管了?不過,這種情況對我們確實很有利,黃平迅速插上U盤,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操作起來。
      “這個,畢竟是你們努力開發(fā)出來的,毀掉它你不會覺得可惜嗎?”我一邊望風,一邊問黃平。
      “只要有方法和技術,再造一百臺也沒問題,F(xiàn)在這么做,只是擾亂協(xié)會的計劃,方便我們趁虛而入。”他頭也不抬地答道。
      “那么,我是計劃中的key,對么?”這一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姜一寧要保護的key究竟是什么,他并沒有特別在意什么物件。聽到他剛才的話,我才反應過來,毫無能力的我,作用只是在于“作為key”的存在。
      “你都猜到了,”他終于抬了一下頭,“沒錯,根據(jù)‘銀河一號’的計算結果,你就是那個重要的隨機擾動項!
      “拉我入伙,讓我參加這次行動就是為了擾亂協(xié)會的節(jié)奏?這就是你們的動機?”我早該明白,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件事情肯定早有預謀。穩(wěn)定的工作是誘餌,好友的勸說是助推劑,我一步步進入圈套,成為棋盤上一粒小小的被動的棋子。
      “有你在,協(xié)會就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你是我們唯一的籌碼。但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你有權退出,”黃平敲下回車鍵,拔出U盤,“我仍然希望你留下,一起見證人類的命運。”
      “銀河一號”閃爍的指示燈全都滅了,這個龐然大物終于安靜了下來。
      “哎,我已經(jīng)步入漩渦中心了,如何能全身而退呢?”我苦笑了一下,隨黃平離開控制室,黃平帶著我又閃進緊急通道,“協(xié)會這次到底打算干什么,能讓你們這么拼命也要完成任務?”
      “我們遲早是要將協(xié)會連根拔起的,但現(xiàn)在不得不加快進程了。他們打算在我國周邊國家部署核武器!
      “什么?”這下,連我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了,身上的擔子感覺又重了許多。
      “保安里面肯定有王哥安排的人,不然剛才控制室不會空無一人,我們快離開這兒吧!
      “可是,姜一寧還沒……”我意識到說了多余的話,既然這里有王明朗的人,那姜一寧的安全就不用擔心了。
      十.逃脫
      離開創(chuàng)業(yè)園后,黃平和我來到一家賓館,我打開門剛想趴在床上休息休息,沒想到王明朗立刻打了電話過來。
      “你們現(xiàn)在在哪兒?快離開!”王明朗的聲音有些沙啞,但顯得十分急躁。
      “怎么了王哥,我們剛剛完成任務,在一家賓館休息!秉S平回答說,順便給手機開了免提。
      “我剛剛得到內部消息,在你們摧毀‘銀河一號’之前,協(xié)會重新做了一次演算,這次可沒有小丁這個隨機擾動項了?傊,現(xiàn)在你們的處境很危險,協(xié)會絕對會抹殺掉你們,當然,也包括我!彼坪蹩嘈α艘幌隆
      我屏氣凝神聽著王明朗帶來的新消息,有一種瞬間從天堂跌到地獄的感覺。也是,協(xié)會那幫高高在上的人怎么會容許我這樣身處敵方陣營的不安因素存在呢?既然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利用價值,那就早該成為歷史前進巨輪下的塵土了吧。然而,我的身后就是父母,無論如何危險我都不能再退步了。
      “王哥,我有一個提議,現(xiàn)在‘銀河一號’暫時不能發(fā)揮追蹤我們的功能了,我們可以直搗龍穴,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蔽夜钠鹩職庹f。
      許是我緊張之下的錯覺,王明朗那邊似乎停頓了很久,要做這個決定,就得把全部家底壓上了。然后,我聽到一個聲音說:“好,那我們就破釜沉舟!
      協(xié)商完成后,王明朗決定和我們在機場匯合,然后直接前往協(xié)會位于夏威夷的全球總部,我不知道我的提議間接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但此刻,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協(xié)會的總部不是在瑞士嘛,怎么跑到夏威夷去了?”掛斷電話后,我問黃平。
      “王哥曾經(jīng)是協(xié)會的人,他說的肯定沒錯!彼攀牡┑┑卮鸬。
      我又小小地震驚了一把,看來之前說什么創(chuàng)業(yè)失敗的話全是胡扯,也難怪王明朗有如此強大的消息網(wǎng)。時間不等人,不容我多想,先保命要緊。
      我和黃平迅速離開賓館,剛出賓館的大門,我們就被人盯上了。周圍的視線似乎全都膠著在我們身上,比如前面長椅上正在看報紙的大叔,他的眼神不停在我們和報紙之間切換,又比如那個蹲在地上抽煙的青年,不僅盯著我們,就連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也不移開視線,那是一種勝券在握的眼神。
      “這里人多,他們應該不會亂來吧?”我壓低聲音問姜平。
      “不一定,王哥那邊看來也自身難保了,協(xié)會肯定出動了很多人。”姜平比我還要瘦弱些,這些天高強度的作業(yè)看來已經(jīng)到他的極限了,再不行動起來的話,我們就真的無法逃脫包圍圈了,必須用“出人意料”的方法。
      “現(xiàn)在是緊急情況,我們沒必要做守法公民了。”說著,我奔向停在路邊的警車,黃平?jīng)]反應過來我要做什么,只好跟著我跑。我用了平生最大的聲音吼了一聲,然后對著警車開始拳打腳踢,看上去十分智障,連黃平也看呆了,都沒出手阻止我。
      “喂!你干什么呢!”果不其然,馬上有兩個警察過來以擾亂公務為由把我押上了警車,我老實地坐上了警車,然后老實地招供了黃平也是同伙。
      “你到底想干嘛?”黃平用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著我。
      “警察局肯定是最安全的地方嘛。”我用眼睛瞥了瞥,示意我們還在警車上。
      “可是……”警察馬上打斷了我們的竊竊私語,并且熱情地給我們扣上了手銬。
      到了警局之后,經(jīng)過一番審問,我們順利地被關進了拘留室。我成功扮演了一個神經(jīng)質的憤青,用行動表達了想吃牢飯的愿望,看得出來,黃平也被我的演技所折服了。
      “還有兩個小時就到王哥說的匯合時間了,你真的打算在這里吃牢飯?”黃平一副恨鐵不成鋼想要把我吞了的表情。
      “別急別急,你聽我解釋,”我按住他的肩膀,“我仔細想過核武器消息的傳播范圍,以王哥的能力,可以明面上出動的人不多,但這事兒極有可能已經(jīng)捅給了上層,你說這種大事兒國家會置之不理嗎?警察局里面雖然魚龍混雜,各種勢力都有,但協(xié)會的勢力此刻并不能輕舉妄動,說不定還會有人來救咱們吶。”
      “所以,你剛剛故意鬧了這么大動靜,就是為了引起上面注意?”黃平嘆了口氣,還想說什么的時候,他突然住了口。我們同時注意到,門外的看守不知什么時候不見了,一管黑洞洞的帶著消音器的槍正對著我們。
      還真是陰溝里翻船了,沒想到協(xié)會的人如此明目張膽,非要把我們置之死地了啊,我感覺黃平望向我的眼神十分幽怨?磥恚@里就是我逃亡之旅的終點了,到底還是掙脫不出協(xié)會的巨網(wǎng)。
      “砰!”我仿佛聽見子彈破空而來的聲音,隨即深深地嵌入人的□□中,將一切破壞殆盡。奇怪的是,我沒有感覺到疼痛,轉頭望了望黃平,他也一臉詫異。
      門外響起了悶悶的倒地聲,拘留室的門被打開了,我立刻明白過來,我們逃過了一劫。一個穿著警服,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像地下黨接頭一樣先同我們熱切地握了握手,“幸好趕上了,”他的聲音有點顫抖,“同志們,靠你們了!
      十一. 夏威夷
      飛速趕到機場后,王明朗趕過來與我們匯合,臉上還掛了彩,衣服也破破爛爛的了,可以看得出來他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
      “小姜為了保護我受了點傷,我讓他休息去了,”坐上飛機后,王明朗對我說,“還有,關于這次的事,他說想向你道個歉!
      我沉默了一會兒,腦海中閃現(xiàn)出那天喝酒聊天的場景,想必他心里也有過掙扎吧。
      “我心里也挺過意不去的,畢竟把你拉入危險之中的人是我。小丁,我也得向你道歉。”王明朗言辭懇切。
      “王哥,現(xiàn)在這件事關乎到的人太多了,我也必須做點什么,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謝謝你,小丁。”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閉上眼睛。
      在飛機上休整過后,我們無暇欣賞美麗的海灘風光,立刻開始四處打聽,尋找總部的下落。王明朗說,雖然他以前在協(xié)會也算高層,但從來都沒有來過總部,只知道它在夏威夷。然而,盲目地搜尋只會浪費時間并暴露身份,我們都在冥思苦想總部所在。
      “王哥,黃平,你們知道協(xié)會每次引發(fā)事件的關鍵點是什么嗎?”我似乎抓住了一絲靈光。
      “據(jù)我多年來搜集的數(shù)據(jù)來看,因為金融市場比較容易操縱,所以一般是從股市或者債市開始,然后引起其他市場的共同反應,”王明朗回答我。
      “這次的運作才剛剛開始,很可能協(xié)會才進行了第一步!秉S平腦子轉得很快,馬上接上話。
      “沒錯,也許可以從數(shù)據(jù)中找出蛛絲馬跡,協(xié)會目前已經(jīng)引起了我國政府的注意,他們肯定會一起來總部商討對策!
      接下來的兩天,根據(jù)王明朗之前在協(xié)會獲得的全球名單,我們篩選出最近在市場上有巨大動作的金融巨頭,并且讓黃平入侵票務系統(tǒng),查看他們哪些來夏威夷度假。第三天,我們鎖定了一個不愛帶保鏢的意大利年輕富翁。跟蹤并沒有費什么勁,我們輕易地找到了一處隱秘的小型別墅。出乎我意料的是,魚貫而入的貴賓中,只有一兩個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各大報紙上,其他的都叫不上名字。
      “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一把槍也沒有,該怎么解決他們?”我蹲在樹叢后面問道。
      “我們要進去談判!边@次輪到我被一向穩(wěn)重的王明朗嚇到了,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我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他大方地跳出樹叢,徑直走到門口的保鏢面前,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暗語,保鏢竟然就放我們進去了。
      這座別墅從外面看起來很小,里面卻十分寬敞,擺著鮮花的長廊頂上是透明的玻璃,陽光帶著外面游泳池的波紋射進來,咸咸的海風伴隨著花朵的清香沖進鼻孔,讓我有些恍惚。我想,許多年以后,我會愿意來這里悠閑地度個假。長廊的盡頭,會議廳古樸典雅,長桌邊上人們邊喝著咖啡,邊輕聲談論著。我們的到來顯然讓他們吃了一驚,坐在長桌末端的一位長者示意大家安靜,然后對我們說:“你們終于找到這里了,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你們的統(tǒng)治該結束了,這個世界不是你們的玩具。”王明朗用純正的英語回答。
      “不不,孩子,我們仍然用各種方法來維護世界的和平,平衡各個國家的發(fā)展,努力縮小貧富差距,你們了解到的種種并不全面,但我們的的確確在努力著!遍L者解釋道。
      “虛偽!什么平衡發(fā)展,什么為世界做貢獻,這個協(xié)會只是你們繼續(xù)維護自己地位的工具,是你們從世界各地搜刮斂財?shù)耐緩!有多少人因為你們失去希望,甚至生命,你們根本不在乎!蓖趺骼仕坪趸貞浧鹆耸裁,情緒顯得十分激動。
      “我們承認有些方法過于簡單粗暴,但我們會努力改變的,孩子,共同發(fā)展是大勢所趨,就算在這樣的過程中,解決掉一部分歷史的拋棄者,也是必然的,資產(chǎn)的累積常常伴隨著腥風血雨!边@下,連我也開始憤怒起來,這和大航海時代歐洲人四處掠奪資源與財富有什么區(qū)別。
      不等這位長者與王明朗爭執(zhí)完,外面出現(xiàn)了騷亂,還夾雜著槍響,長桌上的各位坐不住了,紛紛起身,在自家保鏢的保護下離開。我們也迅速離開這片混亂的區(qū)域。
      十二. 種子
      那位長者為什么就這么簡單地放過我們?我心中仍有疑惑,但這次的冒險我決定深深埋進心里,知道太多并沒有什么好處。
      此次事件在全球范圍內曝光后迅速發(fā)酵,當然這要歸功于王明朗,上次闖進別墅也是,他早就通知了政府的人,進行談話也只是拖延時間而已。全球各地示威游行的隊伍越來越大,聯(lián)合國不得不撤銷了這一協(xié)會,并對協(xié)會各個成員進行專項審查,太多太多牽扯其中的人被抓了起來,一時間各國氣氛都十分緊張。與此同時,“銀河一號”的重建也開始了,黃平自愿回去進行重建工作。
      王明朗后來告訴我,協(xié)會的根基之深遠不是這次行動就能徹底拔除的,政府中也有許多協(xié)會的人,關于能否影響世界格局和政策走向他也說不準,所以他仍然會繼續(xù)經(jīng)營這個抵抗組織,和協(xié)會勢力抗爭下去。但是,反抗的種子已經(jīng)播下了。許許多多有著自由意志的人會覺醒,加入到這個組織來,他們追求的并非是一味的平等,而是市場的自由,以及人人都能通過努力獲得財富與地位的權利。
      黑暗終將褪去。
      尾聲
      “媽,我約了和朋友吃飯,晚飯不用等我了啊。”
      “行行行,要是把她帶回家就更好了!眿寢尩恼Z氣中帶著揶揄,趁她還沒開始嘮叨我什么時候找個媳婦之類的話,我趕緊拿上傘出了門。
      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在傘面上,十分好聽,我珍惜這樣平凡的時光。到了一處小餐館,姜一寧和黃平已經(jīng)到了,這是一年來我們哥仨在那次事件后第一次碰面,也算是生死之交了。黃平回到他的程序員崗位上,姜一寧繼續(xù)留在王明朗的組織中工作,而我選擇了離開,重新找了一份平凡的推銷員的工作,我承認自己怕死。
      “好久不見!蔽覀兇蜻^招呼,然后坐下來開始就著小菜喝酒,聊了聊各自的近況。
      “這一年來我一直有一個疑惑,就是協(xié)會的出現(xiàn),像王哥這樣的抵抗組織之前肯定也是有過的,為什么協(xié)會還能繼續(xù)龐大下去呢?”黃平首先提起了話題。
      “嗯,協(xié)會的確死灰復燃了,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苯粚幑嗔艘豢诰疲墓ぷ饕膊⒉豁樌。
      “難道有什么勢力在背后推動它?”我暗暗心驚。
      “前兩天我參加了一個十分有趣的科學論壇,討論空間維度的。毫無疑問,我們是位于第三維度的生物。那么更高維度的生物呢?他們是不是比我們高級和先進?”
      “你的意思是說,存在一種位于高層面的高級的文明,對我們文明的歷史進程進行了干預?”我有些不相信這種科幻小說般的情節(jié),難道協(xié)會有存在的合理性嗎?這是必然會出現(xiàn)的結果?
      “得,那我們什么也不用做了,反正就像砧板上的魚唄!苯粚幋亮舜帘P子里的糖醋鱖魚。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黃平笑了笑說,“管他呢,吃飯吃飯。”
      我們就這樣在平凡的餐館中,吃著家常便飯,討論著也許是人類命運的事情,但我們此刻只想享受這普通溫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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