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淅淅瀝瀝——
　　淅淅瀝瀝——
　　哈莉咬著唇獨自走在下雨的夜晚，雨水仿佛有重量般得砸在她的身體上，把她傷得非常、非常重。

　　雖然只是雨滴，但她覺得這該死的雨讓她快失去了知覺。
　　黑夜在哥譚是最好的偽裝，沒有人會像白天一樣驚訝地注視著她，話說明明她覺得這樣很好看。

　　……不過她大概快要死了。
　　低下頭，腹部的血從傷口中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而寒冷的雨更是加重了體溫的流失，即使她的體質(zhì)比一般人好多了，但也禁不住這樣的失血。

　　她的身體微微顫了顫，眼前昏暗的燈光由近及遠逐漸暈開，細小的星星點點閃爍著。
　　哈莉本想掙扎著清醒過來，但是這樣的模糊仿佛讓自己抽離出身體以外，她禁受不住隔絕痛苦的誘惑，逐漸失去了意識。

　　[二]
　　她纖長的睫毛輕顫，意識逐漸回籠——白色，大片白色……
　　然后視線聚焦起來，她下意識地坐了起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間看上去簡單卻很舒服的房間里。

　　房間空無一人，她試圖想起自己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
　　但她卻突然愣住了。
　　想不起來。

　　她……
　　……
　　……她是誰？

　　“咔嚓——”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她猛地看向聲音的來源，充滿了警惕。
　　一個高挑的紅發(fā)姑娘打開了門，站在了她的面前。

　　紅發(fā)姑娘看見她醒了過來愣了一下，急匆匆地腳步聲，她快步地走了過來，臉上寫滿了擔憂，“你還好吧？”
　　她沒有回答，視線不自禁因為紅發(fā)姑娘的話看向了對方的嘴唇。

　　綠色。
　　純粹的、大自然的、綠色。
　　奇怪卻不突兀。

　　她不著痕跡地將視線上移，看向了對方溫柔的眸子。
　　“你是誰？我……又是誰？”

　　她雖然對于自己的情況一無所知，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并不感到害怕或者惶恐，或者說她很好地管理了這些的情緒。
　　“哦”，紅發(fā)姑娘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是帕米拉，你的好朋友……你是哈琳，哈琳……史密斯。”

　　“哈琳……史密斯？”她低下頭輕輕地念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怪怪的。
　　但她還是抬起頭，對帕米拉笑了笑，“抱歉，帕米拉。我現(xiàn)在大腦一片空白，好像……記不起你了�！�

　　帕米拉沒有說什么，她沉默了一會兒，“你先好好休息吧�！�
　　哈琳點了點頭，看著帕米拉離開了房間。

　　[三]
　　哈琳始終回想不起自己的記憶，但并不代表她倒退成了一個嬰兒，她知道如何生活，知道一般的社會性、科學性的常識。
　　她和帕米拉的關(guān)系不錯，目前就暫住在她這里。

　　但是帕米拉對于她的過去絕口不提。
　　透過鏡子，她比普通的白人還要白甚至到了慘白的地步，銀白色的頭發(fā)……總之就是站在墻壁前她就像是隱身的狀態(tài)。
　　咦，不好笑嗎？

　　帕米拉只是露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容。
　　哈琳很想問問對方自己除了名字之外的信息，她現(xiàn)在多大，干什么工作，證件在哪里，有沒有其他的朋友似乎一概不知。

　　盡管帕米拉是一個很溫柔的人，熱愛大自然，但同時她對于哈琳的隱瞞、時不時的外出也引起了哈琳越來越深的懷疑。
　　“哈琳！不要偷懶！”

　　她從思考中抽離了出來，猛地看向聲源，是她的老板胖喬治。
　　哈琳眨了眨眼睛對胖喬治露出了一個并不十分抱歉的燦爛笑容，然后轉(zhuǎn)過身熱情地招待正好走進門的客人。

　　沒錯，由于沒有身份證件，她目前在一家小吃店打零工。
　　生活平靜而安寧。
　　但哈林卻覺得自己仿佛缺少了什么。

　　[四]
　　哈琳現(xiàn)在出門會化妝，將自己打扮成和普通人一樣的樣子，銀白的頭發(fā)也染成了金色。
　　一副墨守成規(guī)的樣子，但她還蠻好奇以原來樣子走出去的話會怎么樣。
　　一定會很有趣吧……哈。

　　白天，走在仍然體面的繁華大街上，這樣想著的她忍不住低下頭輕笑，步伐也變得輕快了起來。
　　但也因此，沒有好好看路的哈琳感覺到肩膀處傳來了沖撞的阻力。

　　哈琳身形不穩(wěn)眼看就要跌倒。
　　然后一個強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她抬起頭來，一位穿著西裝看上去十分得體的英俊男人挑起眉頭，但隨即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
　　他看上去有些眼熟，而且似乎挺有錢的呢……
　　哈琳借力站穩(wěn)，雖然對這個表現(xiàn)得有些怪異的男人有些奇怪，但還是對著他露出了帶有幾分虛偽的燦爛微笑，“謝謝你，先生�！�

　　“等一下�！惫盏纳砗�，男人的聲音響起，“你叫什么名字？”
　　哈琳笑了笑，“哈琳史密斯，你呢？”
　　“哈琳……史密斯？”男人蹙起了眉頭，隨即他看向哈琳，“布魯斯韋恩�！�

　　即使是失去記憶的哈琳也知道布魯斯韋恩的名字。
　　如果問她最想嫁給誰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是布魯斯韋恩。
　　恩……她只是覺得他有錢，嫁給他的話就可以隨便買買買了。

　　“你認識我嗎？”哈琳想到對方之前的表情問道。
　　“……”布魯斯沉默了一會兒，“某種程度上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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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蝙蝠俠同情小丑女。
　　即是她助紂為虐，但他似乎一直刻意地忽視她所造成的危害。
　　至少她比他勇敢。

　　[六]
　　那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毒藤女第一次遇見了小丑女哈莉奎恩。

　　記憶已經(jīng)顯得有些模糊了。
　　但哈莉在月光下對她微笑的模樣她從沒忘記……

　　只是，哈莉深深的愛上了一個瘋子。
　　明明一直都在傷害她、利用她，但哈莉就是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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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一個美好的夜晚，雨淅淅瀝瀝地下著……
　　毒藤女看見了渾身是傷的哈莉，憤怒的她猜到一定是那個瘋子做的。

　　腦海中的一個想法蠢蠢欲動，猶豫良久，她使用了一種植物毒素讓哈莉失去了記憶。
　　她無法再眼睜睜看著哈莉如此痛苦下去。

　　[七]
　　意識到布魯斯韋恩在“某種程度上”認識她，她就開始纏著布魯斯問他自己究竟是誰，多大，做什么工作……
　　但同樣，布魯斯韋恩也什么都沒有說。
　　哈琳有些失望，但布魯斯只是輕笑了一聲，“想去逛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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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了嗎？那邊是布萊德海文�！辈剪斔怪钢h處說。
　　“我什么都沒看到誒……”她瞇起眼睛嘟囔著。

　　布魯斯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隨便啦……不過還是謝謝你，我今天過得很高興�！惫挣谄鹉_尖，輕輕地吻了布魯斯的嘴唇。

　　[八]
　　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個約會，不過她對布魯斯韋恩還挺有好感的。
　　她更想嫁給布魯斯了。

　　[九]
　　哈琳依舊在餐廳里面打工，因為嘴甜，加上她似乎能夠看清顧客的需求，因而她的工資不少。
　　不過她有些受夠這個無聊的工作了，正在打算換工作，她之前有看到一個叫做反常規(guī)輪滑比賽，看到的一瞬間她就覺得一定會很有趣。

　　快到下班的時間，哈琳有些心不在焉。
　　而門上的搖鈴聲告訴她又來客人了，她打起精神迎上去，“你好。”

　　對方?jīng)]有說話。
　　哈琳抬起頭。

　　一個綠色頭發(fā)皮膚慘白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奇怪地笑了，露出金屬般的牙齒，“好久不見，哈莉�！�
　　哈琳不知道為什么渾身顫了顫，“我……認識你嗎？”

　　[十]
　　電擊器接觸太陽穴兩端，腦袋仿佛要炸開。
　　哈琳忍不住痛苦地尖叫了起來。
　　“我、我很抱歉，但、但我真的不記得你了……”她抽泣著說。

　　男人憤怒地將電擊器扔到了地上，他嘴里念叨著什么，在狹小地房間里面神經(jīng)質(zhì)地來回踱步。
　　強烈的燈光讓哈琳睜不開眼睛，但她蹙起眉頭小心翼翼地說，“或許你可以告訴我……”

　　[十一]
　　哈莉奎恩，你和我一樣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由我親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壞蛋。

　　你怎么可以忘記一切？
　　哈哈，你存在的意義就是因為我啊。

　　[十二]
　　數(shù)月前
　　“唔……！”
　　小丑沒有說話，只是猛地用鎖鏈繞住了哈莉的脖子，瀕死的窒息感圍繞著她。

　　“你知道嗎？在你之前我已經(jīng)殺死了很多個‘哈莉’了�！毙〕笮χ砷_了手。
　　哈莉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覺得有些厭煩了。

　　她沒有辦法繼續(xù)忍受小丑的喜怒無常，盡管她是最了解他的人。
　　哈莉渴望著她的布丁，渴望與他過著平靜的幸福的生活。

　　只是……難道她不知道布丁一直在利用她嗎？
　　過去的驕傲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嗎？

　　其實還是存在的。
　　哈莉忍無可忍地掙脫開了小丑的手，她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在他的臉上揍了一拳。
　　仿佛還是不解氣，她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哈！哈！哈！”小丑沒有掙扎，挑釁般的說，“殺死我！”
　　“……”哈莉始終沒有忍心，她慢慢地松開了手。

　　哈莉站了起來，她太累了。
　　“你要去哪里？”小丑問。
　　“我要離開這里�！惫蚝翢o感情地回答。

　　“——Don’t you dare��！”小丑怒吼。
　　哈莉只是頓了下腳步，然后繼續(xù)往前走。

　　“砰——”的一聲，腹部傳來的劇痛讓她僵在了原地，哈莉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小丑。
　　“過來，我的哈莉�！彼麑χ冻隼硭虍�?shù)男θ荨?br>
　　哈莉這一次依舊沒有聽他的話，最終還是逃離了這里。

　　[十三]
　　記憶一點一滴展現(xiàn)在眼前。
　　哈莉瞪大的眼眶里蓄滿了透明的液體，“J先生，請放開我吧……”

　　小丑愣了一下，隨即看上去有些興奮，“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
　　隨即他的表情冷了下來，突然伸出手揮向哈莉，因為慣性她歪過頭，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哦，哈莉�！彼麥厝岬負崦虻哪橆a，“痛嗎？”
　　哈莉垂下眼簾，點了點頭。

　　“你離開我，我的心比這更痛，哈莉�！毙〕篚酒鹈碱^可憐巴巴地看向哈莉。
　　她知道每次小丑這樣一定是在哄她，但她就是那么傻，即使是謊言，哈莉也愿意相信。

　　[十四]
　　她的布丁像以往一樣吻了她。
　　但第一次牢牢地抱住了她。

　　[十五]
　　我的哈莉，我的軟肋……只有你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哈莉”。
　　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你。

　　你不會真的拋棄我，對嗎？
　　只是因為毒藤女那個婊/子讓你忘記我了對嗎？

　　[十六]
　　布魯斯韋恩聽說小丑身邊又出現(xiàn)了那個女人。
　　修長的手指抵在唇上，沉默片刻后，只剩下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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