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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為營
那個人一進門,林佑綬就在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
夏龔一身安靜整潔的黑色西裝,手上還拎著一個公文包,在燈紅酒綠的彩燈下顯得特別格格不入。
人模狗樣的,來什么酒吧。林佑綬暗暗罵了一句。
夏龔倚著吧臺,拿出手機開始按鍵,正要接通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手臂被一個人勾住。
“這位先生,看你面生,今天來是喝酒還是找樂子?”
林佑綬坐在黑漆漆的角落,看著華葵那纖細的小身板軟綿綿地半倚在夏龔旁邊,松松垮垮的白襯衫半遮半掩地露出白皙的皮膚,撲騰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面前的人。
“我找人!毕凝徦Φ羧A葵的手,看都沒看他一眼。
華葵白了一眼:合著來這兒的這位還是個柳下惠。
他作為頭牌,從來不干倒貼的勾當,于是揮了揮手轉(zhuǎn)身走了;“那您慢慢找,別把店砸了!
夏龔撥通手機,對方遲遲沒有接,他皺了皺眉頭,掛斷手機。
“一杯龍舌蘭,謝謝!
華葵走到林佑綬旁邊,看見林佑綬時不時偷看一眼吧臺邊的男人,手機屏幕亮了半天,顯示的是好幾個未接電話。
“他找的是你?”
“嗯,”林佑綬晃了晃手里的“長島冰茶”,“今天就喝這個!
“失身酒?”華葵瞇了瞇眼,“有意思!
“呵,”林佑綬喝了一口,慢慢站起身,“柳下惠還不一定要呢!
“這位先生長得英俊,也不知為何來我們這不干不凈的地方?”林佑綬彎起嘴角,瞥了夏龔一眼,輕蔑一笑。
“我來找你,”夏龔捏住林佑綬舉起酒杯的手腕,“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在這里!
關(guān)你屁事。林佑綬暗罵一句,然后笑嘻嘻地把酒杯傾斜喂到夏龔嘴邊:“來找我?來找我的都是找我陪酒的!彼炎约喝淼闹亓繅旱较凝徤砩希阉麏A在自己和吧臺之間,湊在他耳邊輕輕呼了口氣,“不如你喝一口,也不枉我接了單生意。”
夏龔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不希望看到林佑綬這個樣子。長島冰茶純良的外表隱藏了百分之三十酒精含量的事實,夏龔啜了一口:“你滿意了?”
“無趣!绷钟泳R側(cè)身離開他的身上,掰開捏著自己手腕的手,仰頭把酒一飲而盡。
“你會醉的!
“開玩笑,”林佑綬明媚一笑,“我可是陪酒的,這么容易醉還怎么混飯吃。誒,再給我一杯。”
另一杯遞到他面前,林佑綬朝調(diào)酒師咧嘴一笑:“謝啦。”
他一腳翹上高腳凳,半坐不坐的樣子。領(lǐng)口的扣子也不知是松了還是故意沒扣,黑色的細領(lǐng)帶已經(jīng)歪了。
“別喝!
“關(guān)你屁事!
林佑綬仰頭,又是一杯下肚。調(diào)酒師默默搖了搖頭,你這糟蹋的,早知道直接丟幾罐啤酒給你了。
“誒,我說你這杯你怎么不喝。”林佑綬臉上紅撲撲的,眼睛里泛著光,“你不喝,我替你喝!
說完就奪走了夏龔剩下的半杯龍舌蘭。
“你醉了!
“沒醉!”
林佑綬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剛才是不是間接接吻?
呵,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有少女心,間接接吻有什么好激動的。
酒精泛上來讓他看東西有點迷糊,直愣愣地盯著面前的男人的嘴唇。
間接有什么好的。
他湊過去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再舔了一下,然后用舌頭畫了一遍他的唇形。
突然感覺自己被拉開,眼前的男人拽著自己的手臂,好像要把自己帶到什么地方。
“這位客人,我們陪酒不陪睡的!”
“你別攔,他們認識!比A葵的聲音傳了過來。
林佑綬也完全沒有反抗,乖乖地被他牽著,被扔在了出租車后座。
夏龔板著個臉,坐在他的旁邊。
這個人醉了后還挺安分的,一路上沒吵沒鬧沒吐,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謝謝師傅!毕凝彵持钟泳R下了出租,“你,幫我拎下包!
醉了的林佑綬特別聽話,夏龔是知道的,所以剛才也沒有攔著他喝酒。林佑綬兩只手臂掛在夏龔胸前,手上攥著他的公文包。夏龔一只手托著林佑綬的大腿,另一只艱難地按了下電梯。
林佑綬到底是個成年男子,夏龔有點托不住他,于是進了電梯后雙手抬了一下他的雙腿,讓他的身體能往上顛一點。
突然的搖晃讓林佑綬慢慢睜開了眼睛,封閉的電梯里只有他和夏龔。他拿自己的下巴蹭了蹭夏龔的腦袋,他的頭發(fā)軟軟的,不扎人。
夏龔身子僵了一下,掐了一下林佑綬的大腿:“別亂動,馬上就到家了!
“哦,”林佑綬把頭低下來,舔了一下他的耳朵。大概是外面天冷的緣故,還是涼的。他用嘴唇抿了一下夏龔的耳朵:“知道,到家,好辦事。”
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多,走出電梯,整個樓道安靜的不像話。
這是夏龔的家,以前作為好哥們的林佑綬是來過的。
“你先靠在門框上,我開個門。”
林佑綬被輕輕放在地上,手無力的扒拉著門框,雖是站在地面,卻感覺一不留神就會倒下。
門開了,夏龔向他伸出手,牽著他進了屋子。
明明沒有力氣了,明明已經(jīng)醉到不想干別的了,林佑綬帶上了門,踢掉了鞋,開始纏上面前這個剛脫了西裝外套的男人。
他死死地抱住夏龔,開始親吻他為數(shù)不多露出來的肌膚。
雖說他們是陪酒不陪睡,但這樣的花花世界,這些前戲也是看的多了。
林佑綬特別喜歡舔人,他吻上夏龔的肌膚后就探出自己的舌尖,在上面描摹畫圈,仿佛要留下什么印記。
也是在勾引。
他抬起頭,含水的眸子看著夏龔。想要看出他是不是有一絲的意亂情迷。
夏龔沒有說話,也沒有板著臉,只是這么看著自己。
無趣。
林佑綬湊過去輕輕親了一下他的嘴唇,舌頭試探性地伸進他的口中,輕輕刮了刮他的上頜。
活了二十幾年,他最猜不透的,就是夏龔。
自己步步為營,作為他的好兄弟接近他,又時不時問問他:“你覺得我怎樣?”
夏龔每次都回答得輕描淡寫:“你很好。”
無趣的人。
家里現(xiàn)在沒錢,自己白天工作,晚上打夜工。
然而夏龔不喜歡這份工作,而且極度厭惡。
自己撞槍口,死不足惜。
他猜不透夏龔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敢隨意破壞那張紙。
但是今天夏龔來酒吧找自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有希望的。
哪怕是飛蛾撲火。
林佑綬停止了親吻,慢慢離開這個男人。
“你就是這么陪酒的嗎?”夏龔一步一步走過來。
“你需要陪酒嗎?”林佑綬白了他一眼,“你不需要!
“我需要。”
林佑綬“呵”笑了一聲,他搖搖晃晃地去夏龔冰箱拿了聽啤酒,自己含在嘴里,自己坐在沙發(fā)上,把夏龔一扯。
夏龔整個人壓在林佑綬的身上,林佑綬開始往他嘴里喂酒,夏龔的舌頭開始探入他的口中,翻攪著。
啤酒沿著林佑綬的嘴角緩緩流出,夏龔將他嘴中的酒喝盡,又貪婪地舔了舔他的嘴角。
“可滿意了?”
“就一口?”
夏龔端起啤酒喝了一口,朝他笑了笑。
林佑綬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些生氣,抬起拳頭砸在夏龔胸上。
“夏龔你他媽,你玩我,老子勾引你你他媽還玩我。老子在酒吧陪酒怎么了,你管得著嗎?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唔——”
【生命的大河蟹】
“阿佑。”夏龔抱著林佑綬,懷中的人醉意漸濃,半瞇著眼。
“夏...夏龔...我....”
“乖,睡吧!毕凝彵е诺酱采,給林佑綬蓋好被子,自己躺在他的身邊。
林佑綬閉著眼睛翻了個身,往夏龔身邊蹭了蹭。他是醉了,呼吸漸漸平緩,沉沉的睡過去。
夏龔摟著懷里的人,仔仔細細地看著他的眉眼。林佑綬的眼睛閉著,睫毛微微翹出弧度,他的兩頰有輕微的嬰兒肥,看上去不算清瘦,嘴角微微揚起弧度,似乎在做什么好夢。
夏龔輕輕摸了摸他的臉。
阿佑你說的沒錯,我是個混蛋。
心知肚明林佑綬步步為營的接近,卻不能確定自己的心意,待自己發(fā)覺了自己的真心,卻發(fā)現(xiàn)林佑綬已經(jīng)開始心灰意冷。
于是步步為營的究竟是誰?
他開始表達出自己對他夜工的反感,開始激怒林佑綬。
開始逼迫兩人之間的窗戶紙越來越薄,開始引誘他在自己面前展現(xiàn)出勾人的一面。
口上勸著他別喝,卻絲毫不攔,反倒最后還要灌醉他。
他想要擁有林佑綬的全部,每一分每一毫。
他將懷中沉睡的人抱得更緊了一些,吻上他的頭發(fā)。
“我要你!绷钟泳R的這句話浮現(xiàn)在他腦海。
他輕輕地湊在他耳邊:“阿佑,我是你的了!
-“夏龔,你說我怎么樣?你會不會愛上我?”
-“你很好。”
所以我愛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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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很短很短的篇,純屬練手。
希望大家看得開心。
被河蟹部分。。?从袥]有人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