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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若我以身祭劍,你是否會回頭看我一眼?
內(nèi)容標簽: 陰差陽錯 異能 正劇
 
主角 視角
伏見猿比古
互動
周防尊
配角
青組赤組人員

其它:尊猿K

一句話簡介:若我以身祭劍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2194   總書評數(shù):8 當前被收藏數(shù):75 文章積分:456,018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近代現(xiàn)代-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K同人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6468字
  • 版權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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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尊猿]若我以身祭劍

作者:夜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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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我以身祭劍



      1.

      “嘖……力量開始失控暴走了啊……”伏見扒開八田的領口,看著鎖骨上的那枚隱隱發(fā)光的吠舞羅印記,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潛在意識在作祟還是真的確有實感,他發(fā)現(xiàn)他的那枚被他燒毀的印記竟然也在這個時候開始逐漸升溫,帶著灼燒般的炙熱火辣辣的刺痛著。

      “那個人……真的是……嘖!”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他看著天空上那愈漸殘破的赤色達摩克利斯之劍,他知道,是到他選擇的時候了。

      剛要邁開步子,就被一只手攥住了腳裸,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險些讓他重心不穩(wěn)跌倒在地,他不悅的咂嘴,低下頭來看著那只手的主人,“你在干什么啊美咲!”

      “你這家伙!你想去哪!”雖然還是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但是那憤恨的聲音卻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八田不知道這個人是要去哪里,但是,即便是逃跑那他走的方向也不對吧?

      “嘖!放手,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伏見的語氣有些急躁,他試著想從八田的手里掙脫出來,但是那家伙就是怎么也不肯放手,他知道時間不多了,他能感覺到身體里的赤色力量已經(jīng)開始爆發(fā)失控,以至于和他身體中另一部分的青色發(fā)生了劇烈的沖撞,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相互沖擊在一起,幾乎讓他痛的全身都在痙攣,但是他現(xiàn)在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在不快一點的話,就趕不上了啊。

      “美咲你快點放手!”

      “你就那么無所謂嗎!?好歹也是你曾經(jīng)追隨過的王!你心里就沒有一點!……”八田努力站起來,扣住了他的手臂,怒視著伏見的眼睛出了憤恨外,還有怎么也無法理解的意思在里面,他就想不通,難道猴子這家伙真的就這么鐵石心腸?他就沒有一點點的傷心嗎?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結(jié)果!能怪得了誰!”

      伏見用力的甩開八田的鉗制,他伸手遮住了眼睛,借此來掩飾自己幾乎要呼之欲出的憤怒。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對自己說,這是那人自己選擇的結(jié)果,自己造的孽,怪不得任何人。但是他又會忍不住的想,如果尊先生的身邊沒有聚集那么多人就好了,沒有那些所謂的同伴,那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吧?但是,如果不是那樣的尊先生,那么也就無法吸引他了吧?

      還真是矛盾啊,但是他不是從出生就開始矛盾著嗎?生還是死,這個貫徹了他整個人生的一個最大的矛盾點。如果他沒有降生在這個世界上就好了,可是那樣的話,就遇不到那個他畏懼著,卻又吸引著他的存在了啊。甚至是現(xiàn)在,他都沒辦法徹底定下結(jié)果,誰生,誰死。

      人都是自私的。

      初生之時就像是一面毫無粉刷的純白墻壁,在走過一段漫長的色彩斑斕的旅途之后,那面墻壁早就被繚亂的顏色胡亂涂鴉,就算還能看到原本的色彩,可是又能有多少呢?他們孤單的來到這個世界上,最終又孤單的一個人迎接終點。

      沒有誰會徹底的擁有誰,因為他們永遠不會共用一個大腦一個身體同一份感情,所以他們還是一個個單獨的個體,他們所擁有的還是只有那一個自己。一個早就不復最初色彩的自己。因為只有自己,那么以后不管遇到了什么事,他們都會率先保護自我,然后再去考慮要不要去幫助別人。這是人的天性,這一點,即便是矛盾著生和死的他也無法拋卻。

      他并不懼怕死亡,可是他現(xiàn)在卻在猶豫要不要去救那個人。他們兩個之間,或許一直都只是他的一廂情愿,直到十束的事件發(fā)生,他才知道他錯的有些離譜。

      感情的事情,并不是說上了幾次床就能順理成章的向后發(fā)展,那不過是他們的幾響貪歡。兩個人都沒有說過喜歡或者是愛這樣的字眼,也沒有說過什么能表達心意的話,因為一次意外上了床,往后的日子就像是彼此都默認了一樣,偶爾的見面,上床,各自離開。他們從來都沒有確認過彼此的關系,他們不會為對方慶祝生日,不會給對方送節(jié)日禮物,不會再彼此的私事上有過多的詢問,就像是床伴一樣。

      但是,那是不一樣的。尊先生,是不一樣的。

      偶爾,他們會巧妙的在街上相遇。或是他一個人,或是他帶著安娜。他或是打個招呼轉(zhuǎn)身離開,或是被迫的要求一同逛街。有時候他是真的搞不懂,這算是什么呢?大搖大擺的拉著背叛者一起陪同赤組的小公主去逛街,這樣的場景無論是讓哪一邊的人看到都會大吃一驚吧?

      他畏懼著他的強大,卻又被他的強大深深吸引。他想要逃離這對他來說如同未知深淵的危險,卻又忍不住的想要淪陷在這致命的吸引力中。他自知他輸?shù)囊粩⊥康。卻又不肯低下頭顱率先認輸。倔強著,想要在這場并不存在的對峙中堅持到最后。

      其實,王什么的,都是一樣的生物吧?尊先生是,室長也是。因為身處高位,手中擁有絕對的權利和力量,所以,他們從來都不會低下頭去看看王座底下的那些渺小的附屬者。

      對于那個人來說,他有他所謂的同伴,有他所謂的摯友,有他所謂的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而他伏見猿比古,又算的上是周防尊的誰?或許,誰也不是吧。在他們忙著處理十束多多良的死亡事件時,夜深人靜,或是躺在床上睡不著,或是在辦公室繼續(xù)敲打鍵盤,他的腦袋里會突然的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甚至是可以說是異想天開的想法。如果當時倒在槍口下的人不是十束,而是吠舞羅的其他人,那么周防尊還會是像現(xiàn)在這樣興師動眾的去為那個不知道是誰的誰報仇嗎?

      又或者,死的不是不知道的誰,而是他的話,那個人也會嗎?每次這么想的時候,他都會被自己逗笑,怎么可能呢?這種事,想都不要想啊。

      可是,如果死的人是周防尊,他又忍不住的笑了。那樣的一個人怎么會死呢?可偏偏,或許下一秒,那個人就會因為達摩克利斯之劍的崩毀而死。他擁有救王權者、或者可以說是恢復達摩克利斯之劍的能力,因為當年的迦具都事件石板改變了他的體質(zhì),那之后,他也可以說是一個特殊的權外者,只是一直沒有人發(fā)現(xiàn)。一個人的身體中能同時存在不止一位王權者的能力,這本身就是對普通的氏族來說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一個普通人的身體極限,只能承受一個王的力量。

      其實現(xiàn)在想一想,簡直就像是注定了的命運一樣。即將掉劍的人是他曾經(jīng)的王,而他恰恰就擁有恢復那把劍的能力。真是奇妙的緣分,在他最無力的時候遇到這位強勢的王并且給了他自保的力量,而當這位王面臨生死危難時,他卻正好擁有拯救他的力量,如此湊巧的,直讓他想笑。

      可是他現(xiàn)在卻笑不出來,八田說他麻木不仁,鐵石心腸,可他并沒有像八田說的那樣,真的就毫無動容,真的就那么無所謂,他想救那個人,但是,他也想和那個人一起活下去啊……

      抬頭看著那柄赤色的巨劍已經(jīng)殘破不堪,似乎馬上就會墜落一樣,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嘆出一口氣,眼底的神色卻是已經(jīng)決定了結(jié)果的決絕。

      “也差不多該罷休了吧?還在對打的,就只剩下你們兩個了。”夜刀神好心的提醒了在僵持中的兩個人,他看著那名叫做伏見的青色制服的氏族表情有些不對,但是他現(xiàn)在也并沒有那個閑功夫去管別人的閑事。

      八田看了看周圍,果然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這時候,鐮本從不遠處小跑過來,“八田哥,我們也快點走吧,其他人都去島外避難了!

      “避難?你說什么!尊哥他還在這里啊!”八田看了一眼周防尊他們的所在地,聲線里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和更大的惱火。

      鐮本看出了八田不會走的決定,他又轉(zhuǎn)頭看了看伏見,而后者正撿起了他的佩劍,朝著那個危險的中心方向焦急的卻有些搖晃地走去,“喂!你要去哪?”

      只是伏見并沒有回答他,甚至是在聽到他的聲音后,伏見的步伐更加焦急了,就像是那種在不快一點就趕不上了什么一樣。

      “猴子!”八田想要追過去,但是卻被鐮本攔住了,然后就被不由分說的直接扛起來,他看了看伏見的背影,在無視了肩膀上的八田之后,他收回了視線,朝著學園島外面的方向跑去,“八田哥,我們還是走吧!

      “猴子!你這家伙給我回來!”八田朝著伏見大喊,但是那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他心里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這份不好的預感并不是源自周防尊,而是源自那個離他越來越遠的伏見猿比古。

      此時的八田美咲不會知道,這將是他對伏見猿比古說的最后一句話,而那個漸漸遠去的背影,卻成為了他們生死隔絕的最后一眼,那個倔強卻又瘦弱的身影就那么牢牢的定格在了他的記憶深處,從那時開始,甚至是直至死去,終此一生也無法釋懷。

      從此以后,陰陽兩隔,永不相見。

      2.

      當伏見趕過去的時候,他全身因為兩種力量不停的排斥沖擊幾乎痛的無法獨自站立起來,他只能靠著他的佩刀昴來支撐他勉強站起身,他看到周防尊親手貫穿了那個白發(fā)少年的胸膛,他也看到了宗像禮司那想要阻止卻完全沒來得及制止的驚愕眼神,還有,那個人頭頂懸著的巨劍已經(jīng)岌岌可危,似乎馬上就要墜落了。

      他咬了咬牙,忍著劇痛一步一步來到那兩個人的身邊。在飛揚起來的塵埃中對峙的兩個人似乎都非常意外的看著他的到來,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畢竟王權者的戰(zhàn)斗不是普通氏族能夠承受的,那些力量的余波實在是過于強大,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會出現(xiàn)傷亡,所以兩位王權者很早就給自家的下屬們下達了命令,趕快撤離學園島,此時的學園島內(nèi)應該是除了他們兩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所以他們對于伏見的到來在拋開一開始見到他時的驚訝,現(xiàn)在就是對其安全的擔憂。

      “伏見君,我應該早就下達了命令,全員撤離學園島,我想我下達的命令應該不會有誤,那么就是說你又在一意孤行不聽指揮!”宗像難得帶了怒意略微拔高了聲音朝伏見叱吼道,對于這個他十分中意的下屬,他是既頭疼卻又無可奈何,有些時候真的是完全不聽指揮,胡亂行動,將自身的安危置于險境,就像是現(xiàn)在。

      再聽了宗像的叱吼之后,伏見并沒有停下腳步,他知道他不應該來,但是他卻又無法不能不來,當他終于來到周防面前時,他看到了那人鎏金色的眼眸里盛著怒意和擔憂,然后,他聽見那人盡力將怒意壓到最低,聲音卻因此而有些喑啞,“你來這里干什么!”

      “嘖!我為了誰,你會不知道?”伏見微仰起頭,他看著那雙怒意愈加顯盛的眼睛,他又開始本能的畏懼著這個人。

      “趕緊給我滾回去,任性也要有個限度吧!

      “……任性,我不知道究竟是誰正在任性妄為,親手殺了殺害十束哥的兇手,報了仇,你很開心吧?但是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腦子。?你死了之后吠舞羅的那幫人要怎么辦?還有,如果您真的想死,那請不要拉上我們室長一起死,你可以不顧你們吠舞羅,但是我們室長卻不能不顧我們scepter4,要死,您自己一個人去死就好了!”伏見幾乎扯開了嗓子朝著周防尊吼出了這些話,既是憤怒,又是怨恨,隱隱還有一絲委屈。他沒回頭看宗像的表情,但是他聽見了宗像禮司的那一聲輕呼,“伏見君……”

      他想,宗像禮司的表情一定是驚訝的,因為什么呢?因為這是他第一次非常明確且主動的確認了自己的立場,他是歸屬于scepter4的啊。

      但是周防的表情卻不是那么好看了,那原本帶著怒意和擔憂的神色漸漸陰沉下來,他直視著伏見猿比古,“原來,你是為了那家伙來的嗎。”

      與其說是疑問,不如說是平淡的確認。伏見下意識的開口反駁,“才不是!我是為了——”但是他又馬上停住了。他微仰的目光不小心看到了那柄漸漸失去原本光彩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劍身已經(jīng)開始分崩,紅色的靜電滋滋啦啦的發(fā)出聲響,到處都充滿了緊張危險的氣息,他張了張口,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可是偏偏,當他看見周防尊蠕動嘴唇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有一句話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的就從嘴里帶著顫音的說了出來,“如果您的身邊沒有聚集那么多所謂的同伴,如果從一開始我的王就是室長,那就好了……”

      他眼底的波瀾是如此的劇烈,可是,他是真的希望是那樣。那樣的話,即使遇不到也沒關系,或許很可能那樣的話還會少了很多很多的麻煩。他和美咲的關系不會因為這個人而發(fā)生改變,或許以后他和美咲的關系還是會變差,但至少,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他不需要在背負一個叛徒的罵名。

      因為遇不到,所以也就不會被他的強大吸引。即使再一次相遇的時候,那也是在雙方的戰(zhàn)場上,或許他還是會畏懼,可他真正畏懼的是周防尊這個人,而不是他王權者的身份,那個時候,或許因為身份的不同,他只會把他當做敵對的王來對待,他畏懼的也只是身為王的周防尊,而不是他這個人的本身。

      如果可以,他是真的希望如此。那樣他就可以結(jié)束這份他死死壓抑著,幾乎快要讓他發(fā)瘋發(fā)狂卻永不見天日,也沒有人知道,更是永遠不會有結(jié)局的愛慕。

      他看到了周防尊驚愣的表情,或許是因為他的話而感到不解。但是,無所謂了。不知從哪里抽出了一把匕首,他放開了撐著昴的手,用那把匕首在左手手腕上狠狠的劃出了一個十字傷口,暗紅的血液幾乎是立刻就從那個十字傷口涌了出來。傷口處的疼痛讓他皺緊了眉,但是卻沒發(fā)出任何吃痛的呻吟。

      他握緊了拳頭,好讓更多的血瘋涌出來,他看了一眼周防尊,然后將流著血的手腕湊在他的嘴邊,但是對方卻因為他割破手腕的這個動作給驚住了一樣,一時之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沒有對方的配合,伏見只能自己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了周防的嘴,讓那些血液流進周防的嘴里。

      似乎是口中濃重的血腥味終于讓這個人回過了神,周防瞪大了眼睛,盛怒的叱吼卻因為過于震驚和心疼而沙啞低沉不已,轉(zhuǎn)而伸手握住了那不斷涌出鮮血的手腕:“你到底想干什么!”

      翻裂開來的皮肉被滿是粗糲繭子的手掌大力的攥住,這讓本就痛疼的傷口更加雪上加霜,火辣辣的刺痛終是讓伏見忍不住的吃痛呻吟了一聲。但是痛歸痛,他的其他動作還是沒有停止。依舊拿著匕首的手迅速將周防尊的另外一只手的手掌劃破,然后在周防尊怒目瞪視下,抬起那人受傷流血的手掌湊在自己的嘴邊,像是一只小小的吸血蝙蝠一樣,吸食了一口味道并不怎么好喝的血液。

      “伏見!”

      完全沒有理會周防的怒吼,他握著那只被他劃傷了的大手,然后覆在了自己受傷的手腕上,傷口與傷口的完全相接,王權者的血液與獻祭者的血液相互交融,這個選定的儀式算是完成了。

      老實說,一開始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權外者身份,更不用說知道怎么進行這個儀式。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成為了赤之氏族的那天晚上,在夢里,他夢見了所有的一切,六歲時莫名其妙生的那場重病原來就是石板選定他成為了獻祭人,之后的獻祭儀式在他看來又是多么的愚蠢,為了自己的王而奉獻自己的命,他不懂,真的值得嗎?換做是他的話,他絕對做不到。

      可是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嘖,不就像是個笨蛋一樣么。明明以前還在嘲笑那些人,但是現(xiàn)在的自己不也正在做和那些人一樣的事嗎?啊,或許有一點是不一樣的,他并不是為了所謂的王,而是為了……

      “伏見君,你到底做什么!”宗像走上前,凝眉注視著那個倔強卻又任性的少年,他覺得伏見做的這件事絕對不是一件小事,而且,這件事的后果會非常的嚴重。

      “做什么……室長,我好像忘記和你說了,其實,我也是一個權外者,”宗像禮司微睜了眼睛,似乎是有些不敢確信,“只是我和那些權外者有些不同,我并沒有其他的異能,如果沒有你們這些王權者賦予的能力,我依舊會是一個普通人!

      他勉強的笑了笑,“但是,就是因為有王給予我力量,所以,我的能力才能起到作用!陛p嘆一口氣,“你們這些所謂的王,全都是孤獨的存在啊,應允命運而生,最終卻又因命運而回歸死亡。但是,偶爾會有那么幾個響應命運而一同誕生的獻祭者啊,他們是為了你們這些即將逝去的王而存在的。像什么呢?簡直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樣。”

      身體內(nèi)部開始發(fā)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像是冬日里的暖陽照在身上一眼暖暖的,讓人有些昏昏欲睡,又像是還未出生的時候,小小的他蜷縮在母親子宮里,在那溫度絕對適宜的羊水中靜靜漂浮,等待降生。他突然就有些站不穩(wěn)了,腳步踉蹌的就要摔倒在地,幾乎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但是他看著那柄中樞已經(jīng)失去了光彩的巨劍,他咬著牙在心里默念。

      燃燒吧。

      燃燒吧。

      燃燒吧!

      噗嗤一聲,有火苗燃起來了。那是一簇小小的赤色的火苗,只有拇指那般大小,搖曳著,在他的內(nèi)心里不斷的壯大,當他的心臟已經(jīng)盛放不住那團火焰的時候,嘭的一下,那團火焰在他的心房爆炸,那些被分裂了的火苗慢慢擴散到全身,像是燎原的業(yè)火,沒有什么能將他們熄滅。那些霍安的燃燒,他并不覺得炙熱,就像一開始感受的那樣,那是絕對適宜的溫暖。

      “……所以說,伏見君就是那個為了王權者而生的獻祭者?”

      “嘖,就算是這么說,我也不會是那種會為了王而奉獻自己的人,只不過是,真的沒辦法了而已!彼诹说厣,但是卻被周防尊抱在了懷里,他靠著周防尊的胸口,微垂著眼睛看著從指尖冒出來的赤色火焰,小小的一簇,卻在眨眼間壯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等它蔓延到全身,應該也很快了吧。

      “解除的辦法!睆膭偛砰_始一直沒有開口的周防尊終于說話了,他收緊了抱著伏見的手臂,不易察覺建竟然還有一絲絲的顫抖

      感受到這絲顫抖的伏見詫異的扭過頭看向那人的臉,眉頭緊鎖,一臉的陰云密布,鎏金的眸子里卻因為盛放的感情太多,而讓他有些看不太清。他用氣音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沒有解除的辦法!

      “是真的沒有,還是伏見君不想說?”宗像瞇起眼睛,像是審視一樣的看著伏見。

      “……這本來就是一場獻祭,怎么可能會有終止的辦法!北荒请p沉靜幽邃的像紫水晶一樣的眼睛盯著看,伏見卻回以豪不避諱的直視。沒有就是沒有。

      “真的,是這樣么?”

      “伏見,別在任性了。終止吧。”周防凝視著那雙既是純凈的青空卻又是死寂的憂郁一樣的藍色眼睛,他是第一次如此的認真,甚至是帶上了命令的強制性語調(diào)對著伏見如此說道。他不應該牽扯進這件事,他也沒有理由牽扯進這件事里來,可如今他不光是牽扯進來了,甚至是還要為這件事而送上性命,這是不應該的。

      這是最不應該的。

      “嘖!獻祭既然已經(jīng)開始了,又怎么可能會讓你這么隨隨便便的終止,你以為這種事是在鬧著玩嗎?還有,我都說了這并不是為了你,弒王的代價你不會不知道,你是想要將scepter4也拉下水嗎?那么你的報復未免太過分了吧!”

      火焰竟然燃燒到肩膀,伏見只覺得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前所未有的安逸和舒適,身上的疼痛全都消失了,他甚至都有力氣去教訓周防尊了,這要是放在以前,那簡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終止獻祭,伏見君。你完全不需要為了這個野蠻人的自私做法而付出他將要付出的代價。至于弒王的代價,伏見君是在小瞧我嗎?我可沒有弱到那份上呢!

      伏見瞥了一眼那握著天狼星不斷顫抖的手!昂摺瓌e說笑了,室長你的手都在抖呢吧!

      宗像僵了一下,轉(zhuǎn)而露出微笑,“哦呀,這是伏見君的錯覺呢!

      “宗像說的對。你不需要為我去付出我應該付出的代價,你不應該去承受那些東西。你應該明白吧,伏見。”

      “……有意義嗎?我明不明白,有意義嗎?尊先生是王呢,但是卻連一點身為王的意識都沒有。室長您應該明白吧?一位被人擁戴的王和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究竟哪邊更重要,這是顯而易見的吧?”

      說完這句話之后,他整個人就像是突然被抽光了所以的氣力一樣,軟軟的癱倒在周防的懷里,他就像是在火中盛開的花一樣,散發(fā)著讓人炫目的光彩,但是他的身體卻慢慢消失,化作了那些火焰的一部分。

      周防看到了伏見在笑,他不懂這個人到現(xiàn)在還有什么可笑的,他看著這個人慢慢變成了他最熟悉的火焰,內(nèi)心里卻沒由來的開始有些痛恨。

      3.

      對于兩個人的關系,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搞懂過,說是戀人,可是這個人卻始終都不曾承認過,他不知道這樣的關系有什么可不承認的,但是,既然他不想承認,那么沒關系,他不說就好了。

      一開始的時候,那或許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可是說是意外,倒不如說是蓄謀已久的陰謀。

      其實連他都有些意外,像伏見這樣的一個人到底是怎么通過測試加入進吠舞羅的,他的性格明明與吠舞羅的性格完全相反,吠舞羅是熱鬧的,火熱的,但是這個人卻是安靜的,冷漠的。有時候躺在沙發(fā)上即將睡著時,腦袋里就會想,這樣的一個人會在這里呆多長時間呢?最終的結(jié)果是離開還是融入進來?

      而在難得的清醒時候,他就會帶著奇怪的神色研究一直坐在角落里不與人交談的伏見,看著對方因為自己的視線而緊繃了身體,他就覺得這個人真的挺有趣的,那個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只不小心闖進了獅群的貓,一邊努力維持鎮(zhèn)定,一邊卻又小心翼翼戰(zhàn)戰(zhàn)惶惶,生怕他這只獅子會把他吃掉一樣。

      十束也和他說過,他對伏見的研究似乎是有些認真過頭了,很少能看見他對一件事或者是一個人有這么認真的時候。但是說到底,伏見猿比古他到底是一個人不是一只貓,而他們吠舞羅也不是什么所謂的獅群,融不融的進來還是要看他自己。

      但是當那場意外發(fā)生的時候,他承認,他是有些驚住了。因為,彼此意外的契合度很好。而且,那個平時總是一臉淡漠或者是不耐煩的人,竟然也會有除那之外的誘人表情,讓人有些把持不住,如此巨大的反差,這真的讓他有些意外。

      他原以為意外只是意外,不會再有下一次,畢竟那個少年是驕傲的,屈居人下總是會打壓了他的自尊吧?墒牵诮佣B三的意外之后,兩個人形成了某種莫名的默契。漸漸的,兩人的關系開始慢慢拉近,可是他卻始終過不去那條分割線。

      伏見的世界有一扇門,而那扇門被他自己上了鎖,除了八田誰也打不開進不去。他只能一直在門外徘徊,等待,想著有一天,他能走進伏見的那個小世界里,可若是真的等不到伏見打開鎖的那天,那么他自己也會用蠻力破開那扇鎖著的門,強行進入吧。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兩人的關系慢慢演變成了某種僵持的對峙,你不肯進一步,我也不肯退一步,他認為這只是伏見的小孩子把戲,所以他從來都沒有挑明白了去說什么。對于十束,那是從高中便開始陪伴他的摯友,也是他多年來唯一能撫平他浮躁不安力量的看守者,他會為他不顧一切的報仇,在他看來,這是應該的,只不過是,這個報仇的代價有些大了而已。

      伏見說他沒有身為王應有的意識,但是所謂的王,究竟應該是一種怎樣的存在?難道就應該要想宗像那樣,為了堅持自己的道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選擇犧牲其他人?他自認為那不是他的王之路。伏見說他自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但是,與他來說,卻不是那樣,他是特殊的。

      “你不是什么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他伏在伏見的耳邊,聲色啞然,仔細聽,竟然還有一些顫抖,但是卻無比的認真,“你是特殊的。我以為你知道!

      “特殊、嗎……。”被火焰模糊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是我輸了,尊先生!笨墒沁@一次卻輸?shù)男母是樵福媸瞧婀帜亍?br>
      身體像是飄進了廣闊無垠的大海一樣,溫潤的海水包裹著他,他在那里隨著海水的波瀾而起伏,周圍溫暖的不像話,幾乎是立刻就會讓人卸盡防備就此睡過去,但是在即將睡下時,他卻又有些不放心的想要看一看那個人讓他低下頭徹底認輸?shù)娜耍墒,他發(fā)現(xiàn)他距離那個人越來越遠,從一開始還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臉龐,到最后卻只能看到一個小小的赤色的點,他茫然而又不知所措,但是當一陣灼熱朝他撲涌過來時,他卻很清楚的意識到,啊,該說再見了。

      周防尊,從今以后,你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再也不會崩壞了,而你,將永遠的坐在那王座之上,你建立的王朝,不會傾塌了。

      不過,真好,原來并不是我一廂情愿……

      是吧,尊先生。

      4.

      周防尊和宗像禮司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伏見猿比古化作了一道赤色的火焰,看著它慢慢升空,看著它每繞過劍身一圈,劍身破損的地方便會恢復如初,當整個達摩克利斯之劍徹底還原的時候,那道赤色的火焰卻被劍身散發(fā)出來的火焰所吞噬,徹底的,吞噬。消失不見。什么都沒有剩。

      周防定定的看著那柄如同新生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他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臉,喉嚨里像是一只受傷了的野獸發(fā)出致命的悲鳴嘶吼一樣,放下了的雙手燃起了赤紅的火焰,鎏金色的眼睛已然變得通紅,他控制不住的想要發(fā)泄什么,他將手里卷起的火焰猛的朝空地上拋了出去,那個瞬間,赤色的火焰卷起的赤色風暴像是一個巨大的原子彈一樣,爆發(fā)在學園島的后面空地上。

      宗像不得不展開圣域來抵御這股灼熱且威力巨大的赤色風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似乎周防尊的力量要比之前更加強大了。而且,宗像抬頭,那柄全新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并沒有任何的損壞,如此巨大的力量爆發(fā),幾乎快要突破臨界點,那么達摩克利斯之劍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損壞的,可是現(xiàn)在,那柄巨劍真的是一點點都沒有損壞。果然,是因為伏見君嗎?

      真的是,任性的家伙呢……他苦笑。

      伏見君,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是十分的中意你呢?我想,我有說過吧,而且肯定不止一次。

      伏見君,伏見猿比古,我是真的,非常的,中意你。是那種想要將你作為可以陪我一起老去的伴侶的那種中意。

      5.

      學園島外面的那些人看著天空中那柄赤色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從即將墜落卻又莫名其妙的恢復如初,吠舞羅的人真的是那那個瞬間就經(jīng)歷了大悲大喜,但是幸好,他們的王還在。

      而scepter4的人也在榎本報出兩位王權者的威絲曼偏差值都在一個非常穩(wěn)定的范圍內(nèi)時,全部成員都卸下了擔憂,因為這就代表,雙方的王全沒有事,這實在是一個再好不過的結(jié)局了。

      當大橋那側(cè)的霧氣散盡,紅色的人影和青色的人影漸漸顯露出來。無論是scepter4的人還是吠舞羅的人全都擁了過去,他們的臉上帶著驚憂過后的欣喜,因為他們的王都還活著,還有什么是比這還要高興的事呢?

      “尊哥!”“室長!”

      “尊哥你沒事吧?”“室長您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事?”

      雙方圍過來的人全都關切的問著他們的狀況,卻沒有一個人去問一問那個消失在他們中間,至今都沒有回來的那個人。周防尊莫名的想笑,而他也確實笑了,并且大笑出聲。

      “什么啊……原來他在你這里過的并不好啊。當初那么信誓旦旦的過來要人,還以為你能給他什么樣的好環(huán)境,沒想到,呵。宗像,或許我就不應該把他交給你。”

      “你沒有資格說我,周防尊。帶給他最大傷害的人,不恰恰就是你么,尤其是現(xiàn)在,你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和我討論這件事呢?”

      “……”

      周防沉默了,頭一次他默認了宗像說的話,是的,帶給伏見最大傷害的人,不恰恰就是他自己么?甚至是還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和宗像這個全心全意善待少年的人說這些話呢?

      他沉默了許久,最終沙啞著嗓子說,“……我欠你一個人情!

      宗像握著天狼星和昴的手不由緊了緊,沒有帶眼鏡的紫羅蘭色眼睛卻越發(fā)冰冷駭人,“閣下的人情,我可擔不起。況且,你該欠的人并不是我!

      “尊哥你們到底再說什么?”

      “室長?請問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雙方的人完全聽不懂自家的王與對方的王到底在說些什么,什么他過的好不好,又誰給誰帶來的傷害,最后欠的那個人情又是怎么回事?他們完全摸不著頭腦。

      “尊,你的手,在流血!卑材扰跗鹬芊雷鹗軅哪侵皇郑砬楫惓烂C的看著他。

      周防抬起手,凝視著掌心中的那道細長卻深刻的刀痕,就像是伏見故意為了要留下痕跡而刻意劃深的一樣,上面的血跡還沒有完全干透,他似乎還能感覺到來自少年手腕上的那股溫熱的血液流進他的傷口中,與他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他笑了笑,“這是伏見留給我的!

      “什么?猴子那家伙竟然敢傷了尊哥!那家伙在哪,看我怎么教訓他!”

      八田嘴上這么說著,眼睛開始四處尋找伏見的蹤跡,可是當他搜尋了一圈之后,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伏見的蹤影。他又想起了那個離去的孤單背影,心里的不好預感更加強烈。

      “對了室長,您有遇見伏見先生嗎?”道明寺同樣的掃視了周圍一整圈之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那個脾氣不怎么好,心卻并不壞,而且年齡最小,身材最瘦弱的小上司,他總覺得好像是哪里出了問題,他們的室長和赤組的王都回來了,那么他們的伏見先生呢?

      當?shù)烂魉聠柍鲞@個問題后,其他和伏見略微熟識的日高,秋山也四處張望了一下,但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小上司,既然他們的王都回來了,那么他們的小上司去哪里了呢?他是不是還在學園島里?是迷路了還是受了傷沒法自己走出來?他不會是有什么危險吧?

      哎呀,他們的小上司總是愛一個人逞強,明明比他們都小,但是卻比他們做的事情都多,真的是,稍微依靠一下他們會怎么樣啊?難道他們就真的有那么不可靠嘛?怎么說他們都比伏見先生年齡要大吧?還是看不到伏見先生呢,看來一會兒得去接他們的小上司回家呢。

      這時候,宗像拿出了那把名為昴的西洋劍,他知道和伏見關系比較好的人差不多就是這三個人了,他舉起那把刀,橫在胸前,“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把昴就是伏見君唯一的遺物了。秋山君,一會回去的時候請將伏見君的家庭狀況資料交給我,我好前去負荊請罪,畢竟是我沒有照顧好伏見君!

      “該去的人應該是我吧!敝芊雷哌^兩步,看著那把伏見曾經(jīng)用過的西洋劍,果然,比起暗器還是劍這種東西用著更合適啊。那個纖細的少年,揮舞起長劍,漂亮的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周防尊,關于伏見君的事,我現(xiàn)在并不想和你多說。而且,我也沒心情再去和你打一架。你的命是伏見君救回來的,那就請你好好珍惜這條命,如果以后讓我知道你去糟蹋這條用伏見君的生命換來的命,那么你的余生將會在scepter4的大牢里度過!弊谙駴]有回頭,但是聲音里卻透著冰冷和不耐。

      “諸君,我們走吧!

      宗像將天狼星和昴握在一起,在以后的日子里,或許,唯有這一把少年曾經(jīng)使用過的名為昴的西洋劍來陪伴自己了。

      宗像率先走了車子內(nèi),其他成員也都紛紛進了車子,只有道明寺和日高還站在原地,秋山站在車子旁看著那兩個傻傻站立的背影,不由心里發(fā)酸。

      “道明寺,日高,你們兩個在干什么,趕快歸隊。”

      “啊,副長,我們要去接伏見先生回家啊,只把他自己留在那里,太孤單了吧?至少,至少讓伏見先生回到scepter4也可以……”

      不可以啊,不可以將他們的小上司孤身一人的留在這種地方,即便他們的小上司并不喜歡熱鬧,但是那也并不代表他就喜歡絕對的安靜啊,要他們把小上司一個人留在這里,他們做不到啊,明明,明明他們的小上司伏見先生也是最怕寂寞的吧。一個人什么的沒有人會喜歡的啊。他們的小上司啊,明明是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心細,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努力,比任何一個人都想要獲得認可,他們小上司,明明那么好,甚至是在昨天還替他改了報告,可怎么現(xiàn)在就不在他們身邊了呢?怎么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相隔那么遠了呢,啊,不行呢,他們還是要去接小上司伏見先生回家,怎么能讓他孤單單的睡在這種地方?那可是會著涼的呀。

      “你們……”淡島看著道明寺毫無知覺的流出眼淚,她覺得她的鼻頭也有些發(fā)酸,眼眶發(fā)澀,她還想等那孩子回來好好教訓他一頓,為什么又不聽指揮,擅自行動?明明已經(jīng)說過很多很多遍了,多到她都有些厭煩了,但為什么就是不聽呢?她想,等他回來在最后教訓他一頓,如果還不聽,那就隨他去吧,反正那孩子就算是不聽指揮擅自行動也不會出什么大亂子,可是,可是,為什么就等不回來了呢?怎么就等不回來了呢?

      “室長,您知道伏見的具體位置嗎?我們?nèi)ソ铀貋怼彼穆曇粲行┻煅,眼眶里強忍著淚珠子不讓它往下掉。對啊,不能把那孩子孤單單的留在這里,留在這里算什么呢?至少,也要把他接回scepter4,把他接回家,然后讓他在那片櫻樹下沉沉的睡去,有他們的守護,那個總是極度敏感又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總能好好的睡一覺了吧,就這么隨意的將他丟在這里,那孩子表面上不會說什么,可心里是會生悶氣的吧?肯定會嘮叨什么,真是過分,把他一個人仍在這里。

      啊啊,真是孩子氣呢,可是說到底,他不也還是個孩子嗎?被道明寺他們拉著出去偷偷喝酒,沒有酒量的伏見一喝就倒,醉酒之后就像是一個他這個年紀應有的少年模樣,會和道明寺他們一起開玩笑,一起抱怨最近的煩躁事情,一起埋怨的吐槽他們這兩個上司,說累了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那個乖巧的模樣真是要比平時的一臉懶散不耐要可愛的多啊。真的是,怎么想著想著就掉眼淚了呢?這可不能讓伏見看到,不然他肯定會嘲笑她的,但是那個臭小鬼也肯定會別扭的安慰她吧?

      真的是……不讓人省心的壞孩子呢……伏見……

      “不,不必了。伏見君不會沉睡在學園島,那柄嶄新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你們已經(jīng)見過了吧?伏見君就沉睡著那柄巨劍中!

      “新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那是伏見修復的?”淡島的聲音有些不可置信,那孩子,什么時候有那種能力了?

      “是的。沒錯!

      “所以……伏見他是為了……赤之王,而死的?”淡島顫抖的聲音吐露出來的真實,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伏見他不是背叛赤組了嗎?他又怎么會去救赤之王?

      伏見他不是叛徒嗎?他怎么會救尊哥?

      周防看著那些滿是驚愕神態(tài)的人們,他抬頭看了看天空,這天還真是夠藍的啊,藍的讓他有些心煩。

      深呼出一口氣,他終于開了口,“以前的時候沒想讓你們知道,但是現(xiàn)在,他就沉睡在新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里。伏見猿比古,是我認定的愛人。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也會是。”

      這份關系終于由他說出口了,因為再也沒有人能制止他說口,可是,他寧愿那個少年用帶著怒意的目光直視自己,說出不許的話語,但是,那個少年卻再也無法站在他面前,再向他說一句話,哪怕一個字。

      宗像坐在車里看著天空中出現(xiàn)的嶄新達摩克利斯之劍,聽著不遠處嘈雜的爭吵,他不由嗤笑。

      人類這種生物總是這樣,得到的時候不好好珍惜,失去的時候卻又百般難過,可等到最后思結(jié)想來,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得到過擁有過。

      有些人總是在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那些能輕而易舉就得到的,無論他們有多么好,多么值得被珍惜,卻總是會被人拿去和那些他們無法得到的東西相比較,無論那些無法得到的東西是不是要比他得到的東西好或者壞,他們總是愛拿兩者相提并論?墒怯行〇|西是不能放在一起相提并論的,因為性質(zhì)不同,意義不同,若是真的要分一個高與低,那么總會失去其中的一樣。

      因為容易,所以不屑,因為簡單,所以失去。

      得到與否,失去與否,糾糾結(jié)結(jié)來來往往總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怎么樣才算得到?怎么樣才算失去?或許你曾經(jīng)得到過,但是在某個時候你卻又丟了它。或許你認為你從沒有得到過,但其實,你曾經(jīng)就曾擁有過它,只不過是你沒有在意過,最終還是把它弄丟了。而那些從沒有得到,又不曾擁有過的人,才是最可悲的那一個,因為至始至終,他們不曾得到,亦不曾擁有,談何失去。

      緊握手中的昴,他終于疲憊的閉上了眼。

      你終究不是我的那朵花,我亦不過是途徑了你的綻放,最終,見證了你因他人而凋落。

      6.

      時間過去了許久,久到他們終于能坦然的面對伏見的死亡時,他們在伏見宿舍的那堆遺物中找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紙箱。紙箱沒有被密封,只是被稍稍的遮掩了起來。日高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應不應該打開這個紙箱,畢竟這也算是伏見先生的私人物品吧。他們知道,他們的小上司一向最討厭別人碰他的東西。如今,他們要打開嗎?

      最終,他們還是選擇不打開,反而是送到了吠舞羅,交給了那位赤之王。因為他們不想惹小上司生氣呀。但是交給那位赤之王的話,伏見先生就不會生氣了吧?

      那么那個箱子里面到底裝著什么呢?周防尊在他的房間里打開了那個箱子。里面的東西不多,但是卻都被包著漂亮的外衣還有彩色的絲帶。是禮物。包裝好了,只等送人的禮物。

      周防耐心的一件件拆開,顯露出來的除了禮物的本身還有一張張像是便利貼一樣的字條。他拿起來看著上面雋秀的字體簡單的寫著:

      祝尊先生生日快樂。

      拿起另一張上面依舊寫著:

      祝尊先生生日快樂。

      拿起第三張上面的字體變了:

      祝尊先生新年快樂。

      他看了看剩下的兩張字條,一張是祝尊先生生日快樂,一張是祝尊先生新年快樂。

      他想了想,在他們有了關系之后,他一共過了兩次生日,兩次新年,那么這多出來的一張生日祝福,是今年的么?

      他默默的看著擺放在床上的這些禮物和字條,他突然赤腳走到衣柜前,打開下面的一個小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然后又回到了床上,看著那些字條,他打開了小盒子。

      盒子里面放著的是兩枚赤色的平安符。那是他在新年時替伏見求的。起初是因為十束在新年的那天在神社為安娜求的,為保佑安娜的健康平安。他并不相信這東西,但是十束卻說:“king,這種東西并不是為了讓誰相信,而是為了求一個心安。對于重要的人呢,總是會想讓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吧!

      所以他為伏見求了平安符。

      以保佑他在來年,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只是,就像是伏見的這些禮物一樣,他為他求的平安符,終究是沒有送到伏見猿比古的手里。

      它們已經(jīng)失去了它們存在的價值,沒有了意義。

      因為,所求平安之人,已逝不在。

      7.

      “尊,你們該去巡街了,最近三原街那邊好像總有一股人過去搗亂,打著收保護費的幌子實際上卻是在敲詐勒索,如果碰巧撞見了他們,不需要留情,直接揍飛就好了!

      “哦!

      周防尊從沙發(fā)上站起身,起來的時候他推了推帶在臉上的那副黑框眼鏡,他朝人群招了招手,便懶散的走了出去。那些熱血的青年們像是得到了某種號召一樣,熱熱鬧鬧的跟隨他們的王一起走出了homra。

      草薙出云站在吧臺里面,頗有些無奈的看著一瞬間就靜下來的大廳,只有少部分還留在這里算是看家的成員,卻一個個懶懶散散,掛著黑眼圈,一看知道這幾個家伙肯定又是玩了一個通宵,他笑了笑,點起了一支煙。

      “哎呀真是,吠舞羅還是像以前一樣呢,倒是尊他啊,某些地方是越來越像小伏見了!北热缯f偶爾會發(fā)出的一聲咂嘴,比放說偶爾會讓他泡一杯不愛喝的黑咖啡,比方說,帶起了和伏見一模一樣的黑框眼鏡,脖子上戴著一枚銀色戒指,里面刻著兩個人的名字,他不禁笑了下,“你說是吧?十束,小伏見。”

      轉(zhuǎn)過頭,墻冊上的那個笑容溫和的栗發(fā)青年正朝他擺著勝利的手勢,而那個有著藏藍色頭發(fā)的美好少年正蹙著眉頭用手支著頭,黑框眼鏡下是一雙澄澈的像是大海天空一樣的藍色眸子,似是有些不耐,卻又帶著一絲絲的縱容,看著還在叮鈴鈴不斷奏響的門口,總覺得是有些無奈。

      沒過多久,不遠處的天空上方就出現(xiàn)了一柄巨大的赤色巨劍,整個劍身都散發(fā)著炙熱的赤色火焰,但是總有一抹淡紫色在繞著劍身游蕩飄動,就像是守護著什么一樣。

      草薙沒辦法的笑道:“真是,又搞出大動作了!

      余光不小心瞥到了鐘表上的時間,他走出柜臺,盤算著,“都已經(jīng)這個點了,應該要去接安娜回家了,嗯,晚上要吃什么呢?算了,一會問問安娜吧。喂,你們幾個別睡了,好好看店。我去接安娜!

      又是一陣叮鈴鈴,懸掛在門上的風鈴總是響了又停,停了又響。送出一個人,又迎來另一個人。它們并不會因為某些人的消失就停止了運轉(zhuǎn),畢竟活著的人的生活,總是要繼續(xù)的。

      “室長,三原街那邊出現(xiàn)了赤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要不要前去將其逮捕?”

      “不,沒那個必要。他應該清楚他自己在做什么。”

      “是,那么沒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好的,淡島君!

      宗像禮司轉(zhuǎn)過頭,面向著窗戶,他十指交攏置于搭起的膝蓋上,看著那柄赤色巨劍之上顯而易見的紫色,他笑了。

      華麗的巨劍之下,那個赤色的人影略微弓起了腰身,他的全身都燃起了赤色火焰,抬頭看一眼飄蕩在劍尖處的紫色火焰,他裂開嘴角,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低沉的聲音富有磁性的輕飄飄的說。

      “燃燒吧!

      0.

      他叫伏見猿比古,他曾有兩位王。

      其中一位王對他說,握住這只手,后來那位王成為了他的愛人。

      另一位王對他說,握住這把劍,后來他成為了那位王忠誠的騎士。

      握住的手,與愛人,是紅色。

      握住的劍,與騎士,是藍色。

      最終,當這兩種顏色交織在一起的時候,就成為了獨屬于他的顏色。

      看,就是那一直圍繞在那赤色達摩克利斯之劍周圍的紫色火焰。

      你看到了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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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若我以身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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