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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ange
標(biāo)題:strange
作者:M.Masa
配對:Mika Hakkinen/Michael Schumacher
分級:R
21題題號:16)strange
警告:架空
免責(zé):里面的人物都不是我的,我不認(rèn)識他們
注釋:放松,如果你覺得有奇怪的地方,不要問為什么,你的心會告訴你答案……拍飛
KR其實很想不通為什么每次他到這個街區(qū)布道都有人朝他扔酒瓶,然后第1萬零1次跟自己說神父不可以罵人。
被碎玻璃濺到的腳踝疼的厲害,KR一瘸一拐的在破敗的街上巡視有沒有可歇腳的地方。
左手有一間酒館。
KR當(dāng)然知道一個神父走近酒館的情形有多可笑,店堂里不多的客人集體想他行注目禮。有些抽筋的笑笑,地板在腳下發(fā)出奇特的聲響,一直延續(xù)到KR在角落坐下為止。
酒保不懷好意的走過來,KR搶在他開口之前說,一杯蘇打水。然后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
被搶了話的酒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后悻悻的離開。酒館里又響起慣常的嗡嗡聲。
盡量不引起注意的抬起腳,拉下襪子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了一灘血跡。
這個傷口看起來很邋遢,沒有凝固的血慢慢堆成一個丘狀的突起,搖搖欲墜的樣子。
伸進(jìn)口袋掏手帕,才想起來剛才給了某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皺眉,第1萬零2次跟自己說不可以罵人。
上帝啊……職業(yè)習(xí)慣的嘟囔一聲,接著一包紙巾出現(xiàn)在眼前。
神跡?KR抬起頭,看到帥哥一只,穿著印了奇怪圖案的T恤。
接過紙巾,道謝,對面的帥哥只是笑笑,坐到一邊的椅子里。
神父?KR聽到這樣的問題,好脾氣的點頭,一邊用紙巾擦掉黏嗒嗒的血跡。
這時候一杯蘇打水空降到桌上,砰的一聲,KR不由得抬頭,看到酒保的背影。
我每個禮拜去教堂怎么沒見過你?
KR扯了扯嘴角,說我也沒見過你。
帥哥展開一個巨大的笑容,看著KR整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創(chuàng)口。
你最好去看醫(yī)生。
帥哥說,KR嘆氣,說謝謝我會的,等抬頭,對方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RS走出酒館的時候天開始下雨,抬頭看看,太陽還在,慵懶的在云堆里。
遠(yuǎn)處的天空出現(xiàn)教堂的尖頂。
沉重的木頭門是關(guān)著的,RS推開他。
教堂里顯而易見的空曠,陰沉的甚至看不到受難像的臉。
薰香的味道彌漫在空氣里,沉重也壓抑,燭臺上已經(jīng)冷卻的蠟燭形成怪異的樣子。
從第一排的座位開始數(shù),數(shù)到第五排,RS走過去,彎下腰,禮拜臺下粘著一個不明無物體。
費了半天勁才把膠帶扯下來,RS希望自己沒有驚擾附近的嬤嬤。
把東西塞進(jìn)懷里,用夾克掖好,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推開門突然發(fā)現(xiàn)外面竟然陽光萬丈。
MH不得不承認(rèn)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把坐在法拉利里的人看成MS,于是覺得很對不起同胞。
人和人的區(qū)別其實也就一張臉,MH這樣安慰自己,然后由困惑這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起來上次見面時MS曾約他一起滑雪來的,忘了自己是答應(yīng)還是拒絕,大約是拒絕的,他可是受不了同人滿天飛的情形。
不過比較在乎輿論的是MS才對,連報紙都會買來看,傻的可以。
對了,有人送了個頭給他,開始四處尋找那個黑色的旅行袋。
竟然找不到。
插腰站在房間里,回憶那個頭的去向,然后對自己的健忘徹底無力。
不會被Hugo拿去玩了吧?MH覺得這個假設(shè)有點恐怖,搖搖頭,否定了。
連沙發(fā)都拖出來看過,可惜白費了許多力氣。
報警?MH抓起電話,想象警察登門,他說,警察先生,我不見了一個頭。
怕是今晚會去警察局過夜。
鎮(zhèn)定,從抽屜里拿了紙筆,一條條寫下今天的活動,據(jù)說這是最科學(xué)的回憶方法。
好吧,8點05,被鬧鐘吵醒,8點15再次被鬧鐘吵醒,8點50……
生活實際上只是活在別人的日子,比如現(xiàn)在像這樣坐在公車?yán)镄蕾p城市風(fēng)景,看窗外高高低低的建筑,還有根本就是冷清的街道。
對MS來說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段時間,至于究竟持續(xù)了多久,其實當(dāng)事人也是不清楚的。
適才登門JT律師的事務(wù)所,沒什么特別的,律師先生總得找出點條目來收取傭金,而MS本人也需要一個在稅務(wù)上清白無辜的證明。
下來便要到修理廠拿車,如果技師再拖延時間加收費用,MS不敢保證到時候自己會不會暴走。
或者報警更好?
隔壁總是看他不順眼的EI警官一定樂意上門。那位先生似乎尤其愛管閑事,所謂警察的本能吧,只是看EI警官從探長一路左遷下來,讓人不免有些擔(dān)心的。
汽車司機恪盡職守的?棵總站臺,盡管沒有一個乘客上車下車,有些機械的重復(fù)著,車門打開的瞬間總是狂風(fēng)大作。
一種無聊的倦意涌上來,抬腕看表,發(fā)現(xiàn)手表可能被遺忘在床頭柜上,只好作罷。
打起精神挨到下車,天空黑沉沉的往下掉水珠,車站上等車的大伯裝作無意的看他一眼,竊竊私語。
確認(rèn)方向,準(zhǔn)備往修理廠,警覺身后的腳步,接著便是一個堅硬的物體抵在腰上。
試著忍住一個哈欠,MS嘆息一聲。
“跟我走!庇腥嗽谒叺驼Z,用一種命令的口氣。
“不行,”想也不想的拒絕,“我沒你那么閑Ralf!
他聽那人啐了一聲,身后的男人咬著牙說:“別以為我不敢開槍。”
無所謂的聳肩:“反正在逃命的人不是我!
“Michael,”RS只有拿出撒嬌的法寶,“我是你弟弟誒!
轉(zhuǎn)過身,用沒有表情的臉,最后挑眉:“我退休了,你知道!
MH站在院子里,看那個靜止的背影,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或許是為了做一點無謂的確認(rèn),他走過去,猶豫又滿是堅決的伸出手。他以為在他指尖觸摸到的時候一切都會消失,回到從前。
可是沒有,他感到皮膚適宜的溫度,世界依舊。
對方回過頭,看見他后給出一個微笑,那笑同時具備了熟悉和陌生,具備了很多不愿再回憶的東西。
是夢吧,Michael?他問
是啊,對方回答,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頭發(fā)在溫暖的陽光下發(fā)出棕色的光暈。
我們都老了。MH說,那個年輕的笑容加深了,抬起臉來看他,因為光線而皺眉。
誰給你回到過去的權(quán)利?對方問,于是他笑了,不是你么?他反問。
哦?對方湊過來,他可以聞到熟悉的氣息,如果我沒認(rèn)識過你,你會怎么樣?
慢慢后退,退出對方的勢力范圍,有些東西是不能假設(shè)的。他溫和的說,一如既往。
那張孩子氣的臉上突然有了陰霾,清澈的眼,綠的恰到好處。
你是說你相信命運?
沒有回答,只是抬頭看高遠(yuǎn)的天空,翻滾的云層被風(fēng)追趕著,是一個沒完沒了的游戲。
看過多少次這樣的天空?又有多少次不同?有些問題重復(fù)到令人生厭。
然后,當(dāng)他再次調(diào)下目光,院子里就只有花花草草,來回?fù)u動。
無聊的夢。
他嘟囔,往院子一角的工具房走,依稀記得那個黑色的旅行包被放到了那里。
接過從隔板縫隙里遞過來照片,KR就著懺悔室昏暗的光線辨認(rèn)。
看起來有些跋扈的男人,似乎在哪里見過的樣子。
“沒道理找我這個新手吧?”
隔壁的人清了清嗓子,最后說:“之前派去的人沒一個回來的。”
再看一眼照片,在手里搖搖:“我要雙倍的傭金。”
“可以,”那邊傳來低沉的笑聲,“如果你回的來的話!
聽到開門的吱呀聲,KR松口氣,最近幫派也不好混了。把照片放進(jìn)褲子口袋,剛想出去,又是門的吱呀聲。
“神父,我要懺悔!庇袀男人說。
“說吧,我的孩子!眽旱土寺曇,暗自希望對方不要太啰嗦。
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后說:“神父,我殺了人。”
挑眉,這種不是應(yīng)該去警察局?
“主說,不論是仇恨還是誤解,都不應(yīng)剝奪他人的命!
男人又沉默了,“我說,”
“嗯?”
“這是第幾章第幾節(jié)?”
“我編的!盞R說。
男人嘆氣,接著又笑聲傳來:“編的不錯!
禮貌的道謝,KR回復(fù)了一貫含混不清的語調(diào),他想說點什么來告辭,但隔壁的男人并不打算放過他。
“你知道Cain的故事么?”
“世界上第一宗謀殺案?”
“嗯,”男人的聲音低沉下去,又是乏味的沉默。
在KR的耐心被消耗殆盡的瞬間,男人的聲音又響起。
“我殺了我弟弟!
“就這樣?”KR不免有點失望。
忍不住笑起來,男人說:“就是這樣!
連好萊塢編劇都懶得再開的題材,老土的可以。
“你愛他?”KR突然問。
“當(dāng)然!蹦腥嘶卮稹
“那么,主寬恕你!
“阿門!
“阿門。”
有時候連RS自己也很難解釋清楚他和MH之間的關(guān)系到底是怎么樣的,以至于MH朝他開槍時竟然覺得理所當(dāng)然。
呼吸越來越困難,RS真想嘲笑一下MH退休久了槍法越來越糟,本來應(yīng)該命中心臟的現(xiàn)在變成在肺上開了個大洞。
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和MH莫名其妙的攪和在一起,因為一些和愛恨情仇相關(guān)或者無關(guān)的事情。
他看見MH走過來,而他倒下去,世界旋轉(zhuǎn)了,從這個角度看MH的臀部尤其性感。
地面冷的夠嗆,RS哆嗦了一下,但是他注視著MH,白色的襯衫牛仔褲,親切的在他身邊蹲下。
你怎么樣?罪魁禍?zhǔn)讍枴?br> 快死了。
看的出來。
聽到這句話RS其實很想笑的,可是氧氣的缺乏讓他只能在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聲音。
那一貫柔和溫暖的笑容穿過MH的嘴角,他伸出手,慢慢讓手指撫過RS短簇的發(fā),噓,別說話了。
點頭,RS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血滴在地上,眼前的世界暗下來,安靜的可怕。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RS用天藍(lán)色卻失去光彩的眼睛看向MH,用力說,那個頭呢?
不無遺憾的搖頭,還沒找到。
失落的閉上眼,因為一種無法擺脫的痛而皺眉,他知道,當(dāng)這痛消失,生命也將結(jié)束。
冷么?那溫柔的讓人心碎的聲音,從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
被擁進(jìn)溫暖的雙臂間,似乎一下子驅(qū)走了死亡的寒意。RS聽到有節(jié)奏的心跳,越來越響,越來越慢。
我其實是想死在他懷里的。RS說,有了一個淡薄的笑。
用手掌包裹起RS逐漸冷卻的臉,我知道,MH輕聲說,我知道。
想讓他,內(nèi)疚一輩子。
周圍的空氣沉寂著,只有血液生冷的腥氣,以及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禮服的立領(lǐng)頂?shù)南骂很痛,MH整了整領(lǐng)結(jié),對這種舞會向來很缺乏自信。
過分殷勤的主人和乏味的賓客,而香檳喝多了就有去洗手間的欲望。
找了這樣的借口離場,走出會場的同時感覺空氣都新鮮很多。
走廊的一側(cè)是空曠的庭院,在夜幕下看不出半點優(yōu)美的意思來。
然后MH停下腳步,看著那個幾乎靜止的背影,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猶豫著是不是走過去,但又似乎想要確認(rèn)些什么,當(dāng)他停在對方一臂的距離時,一些被刻意遺忘的東西浮現(xiàn)出來,
只有伸出手去,想象著當(dāng)指尖觸及時該是怎樣的感覺。
沒有,只是布料略顯粗糙的質(zhì)地。
對方回過頭,看見他后給出一個微笑,歲月的痕跡一瞬間爬行在臉上。
你怎么在這里,MIchael?他問,有點沒話找話的意思。
等你啊。對方半開玩笑的回答,一些零散的燈光在他臉上形成曖昧的陰影。
我們很久沒見了。MH說,看到對方的笑容加深了,掩飾什么一樣的低下頭。
你在意的那些,是什么?對方問。
MH沉默了,你,最后用潰敗的聲音回答。
哦?對方湊過來,他可以聞到熟悉的須后水的味道。如果我說我不在乎呢?
想要后退,卻發(fā)現(xiàn)無法移動雙腳,不是任何事都是贏家說了算的。他用低沉的說著。
涼風(fēng)帶來的寒意籠罩在皮膚上,遠(yuǎn)處隱約傳來舞曲歡快的聲音。
那雙金綠色的眼閃爍著,就如同過往的每一次。
請我跳支舞吧。
沒有說話,最終仍是上去,看著對方的手扶上自己的肩膀,跟某些許諾一樣。
于是攬過對方的身體,交疊雙手,同舞蹈老師傳授的那樣,注視斜上的方向。
前進(jìn)換步,右轉(zhuǎn)步,接著一個反向弗萊克爾,然后后退換步。
“你踩到我的腳了,Schumacher先生!
“你太沒禮貌了,Hakkinen先生!
又把坐在法拉利里的人看成MS,MH頓覺很是無力。
KR提著一個黑色旅行袋下車,搖搖晃晃的樣子。
“給!盞R把袋子扔到MH腳邊,漂亮的弧線。
挑眉,投出一個詢問的眼神。
“頭啦!盞R含糊的說。
午后的院子除了陽光,一無所有,MH低頭看那個和自己影子一樣黑的旅行袋,形狀很是詭異。
“記得把錢打到我?guī)簦盞R鉆回車?yán)锏臅r候這樣說,“雙倍的。”
在一陣塵土飛揚中拎起旅行袋,吃力的往房子的方向移動。
“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嘟囔著,MH拉開后門走進(jìn)廚房,抬頭正好看見RS一臉無辜的把裸著上身的MS壓在餐桌上。
無奈的嘆氣,最后咬著牙說:“啤酒和果汁你們要什么?”
“果汁。”異口同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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