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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洪武十年,鄧愈以疾而卒。朱元璋聞訊大哭,停朝三日,親迎靈柩祭奠,追封寧河王,謚武順。
鴻武十年……武登屹犧牲。鴻飛說,我們回家了,回家了。
十六歲的武登屹更喜歡別人叫他冬冬,冬天出生的他,是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寶。
十八歲的鴻飛覺得自己在家里就像根草,從五歲便開始的“軍旅生涯”不知何時才是盡頭。甩甩頭,起身,出早操。
被家人改了年齡和學(xué)歷的冬冬被掛上大紅花送上火車,媽媽說,冬冬也該長大了。
不想張揚的鴻飛回滄州老家入伍,賠上三年最好的時光,對老爺子也算是個交代了吧?
新兵連里的冬冬很出名,愛哭到令人發(fā)指,有事沒事就抱著個隨身聽。
新兵連里的鴻飛很打眼,藏不住鋒芒的城市兵,背個處分下連隊還云淡風(fēng)輕。
鴻飛接觸冬冬的原因很不單純,所以就算被冬冬氣得啞口無言,也心存愧疚的幫他干這干那。
冬冬粘住鴻飛的理由過于天真,這個能輕易搞定內(nèi)務(wù)的大哥,對他很好,他跟定了。
那天,冬冬的隨身聽被摔壞,他拿著媽媽錄的磁帶,一直一直睜著眼睛。
那天,鴻飛為冬冬出頭,然后在熄燈后偷偷走到他的床前,沒頭沒腦的給他講了兩個蹩腳的笑話然后落荒而逃。對這個小孩,是不是不能太寵?
冬冬的又一次失眠,是因為鴻飛和司馬都去了尖刀。沒人跟自己玩兒更沒人寵,沒了睡前笑話的他心里沒來由的疼。
鴻飛在訓(xùn)練之余會想起冬冬,這條迷糊懶散的小鼻涕蟲,離了自己,到底行不行?
成了班副的武登屹開始學(xué)會帶兵,在學(xué)習(xí)時還發(fā)現(xiàn)自己的過目不忘不止是小聰明。于是便一日日的成了精英,再見鴻飛也能保持平等的冷清。
回老連隊省親的鴻飛有一點兒吃驚,在自己羽翼下長起來的小孩兒眼里的依賴不再那么濃?此F(xiàn)在的樣子,不知該失落還是高興。
老B的選拔沒有人性,武登屹就又變回了冬冬。怕苦怕疼的愛哭鬼、沒人看好的孬兵。
老B的選拔越是殘酷,就越是激起鴻飛的血性。為了榮譽拼到底,不負紅軍團的聲名。
冬冬在夜里低聲的哭泣,絕望得讓人心疼。他怕自己撐不到最后,失去與他并肩的可能。
鴻飛把冬冬攬在懷中勸慰,卻不能完全表達自己的心情,或許這孩子應(yīng)該回到城市,誰舍得他去面對戰(zhàn)爭。
冬冬居然就一路哭進了老B,成了年僅十八歲的特種兵。司馬說:蒼天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這是怎么個情形?還有鴻飛啊,他哭就是為了讓你去哄,你到底懂不懂?
鴻飛一入隊就當(dāng)了小組長,帶著自己的兩塊寶開始嶄露頭角,用自己的指揮來印證——“首戰(zhàn)用我,用我必勝”!
鴻飛和司馬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冬冬還沉浸在雨季的懵懂。他看著兩位兄長一夜長大,心里的向往伴著心疼。
冬冬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鴻飛悔得無法形容,如果自己再快一步,就不會讓小孩兒過早的陷入宿命。他破例在晚上抱著冬冬講了睡前笑話,并說,你現(xiàn)在的眼睛,讓我不知道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守護還有什么用?
鴻飛慢慢升到了中隊長,上尉軍銜壓在肩上、責(zé)任更重。他會說武登屹如何如何,很少再叫冬冬。
中尉武登屹的眼神,比云南的天空還要干凈。做他隊里的爆破手,一直一直是他的兵。
冬冬說大哥我想這樣跟著你一輩子。鴻飛說混小子你別瞎說這次任務(wù)之后給你放假回家趕緊找個女朋友,到時候不管多忙哥都給你休婚假。冬冬認真的看著他,于是,就像什么都不曾發(fā)生。
這次的任務(wù),還有200米就是一個完美的大功。但蝕骨的不安讓鴻飛的心越揪越痛。
倒下的瞬間,冬冬笑著看他的背影,自己能守住他的身后,讓他放心的往前沖。
他說的最后一句話是“我還沒有結(jié)婚”,他的最后一個表情是給自己的笑容。冬冬,這就是你的報復(fù)么?只這一件事我沒能給你回應(yīng)。
打了嗎啡便不再疼痛,但為什么你在我的眼里是模糊不清?我應(yīng)下你的最后一件事還沒有達成,若喝我的喜酒你是怎樣的心情?
十年時光,武登屹早已不是那個不抽煙、不喝酒、不會罵人的乖冬冬。感謝上蒼讓我從山西到了北京,于是遇到你,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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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的培訓(xùn),幸虧帶了小P。不玩兒游戲,重看了《兵王》和《國之利刃》。
當(dāng)初是先看了《國之利刃》才看《兵王》,從一開始就知道那么可愛的小孩兒會犧牲,越看越是心疼。鴻飛最終也是結(jié)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