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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當(dāng)我剛聽聞凱特犧牲的消息時,下意識以為那不過是尼特羅會長又一個過分的玩笑。
然而我轉(zhuǎn)瞬又想到幾小時前剛傳來協(xié)會的消息——那個莫名其妙的老頭已經(jīng)死了——這也是我早就料到的結(jié)局,從我接到給他植入【貧者薔薇】的命令時,就清楚,他將是會為政治這小女表砸犧牲的又一人。他死了,光憑協(xié)會里那群正忙于重新選舉會長的高層,哪怕是同樣以“變化莫測”著稱的帕里斯通,也是不可能想出如此具有殺傷力的小玩笑的。
所以,凱特,死了?
是真的死了?
此次去NGL,他大概是扮演探路犬的角色。這個他比我內(nèi)行,十幾歲時就上手的職業(yè),有近十年的經(jīng)驗,老司機了,不說別的,逃命總是沒問題的。
怎么說呢,我,戴安妮菲爾,在交往5年的男友死前,我從未想過他會死……這么說似乎有點矛盾,但我曾經(jīng)是被人津津樂道的萬年老處女,當(dāng)年會去倒追凱特,除了看中他銀長直顏值高,大長腿小蠻腰,是協(xié)會里有名的小鮮肉,還有就是因為他擁有類似于主角光環(huán)般的小強生命力呀。
“戴安妮,”我的直屬上司迪亞走過來,推了下鼻梁上那副悶騷的眼睛,“凱特的遺體已經(jīng)被送到協(xié)會來了。你不去看一眼么?”
我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走進了協(xié)會的地下實驗室。凱特的身體被泡在顏色莫名的溶液里一起一伏,盡管皮膚已經(jīng)發(fā)白,卻仍能看出和膚色不同的,簡直是粗劣的深色繩子一道道布滿他的身體。
我甚至不用湊前去看他空洞放大的瞳孔,單憑除了那深色繩子外沒有絲毫念力溢出的軀殼,就明白他早已死了。
“節(jié)哀!钡蟻喚退闶沁@種時候,依舊是瞇著眼睛笑嘻嘻的,“不過如果是菲爾想要假期的話……這段時間因為會長過世會忙上好一段時間……”
“我知道!蔽掖驍嗨泥┼┎恍,這家伙吸血鬼的本性簡直分分鐘暴露,“我不要假期,但是這段時間工資翻五倍,總行吧?”
“……三倍。”
“成交!
“……”迪亞沉默地看了我一會,微微睜開那雙靛藍(lán)色的眼睛,嘴角仍是保持著微笑的弧度,“總感覺被你騙了,畢竟你并沒有很傷心的樣子呢!
“呵呵,我倒想看看你寶貝女兒死時你的表情呢,天天!蔽液敛涣羟榈赜脨憾镜脑捳Z回敬他,“傷心?那種莫名奇妙的情感有什么用?”
“不要叫我天天啊……”他先是扶額,然后瞬間變了臉色,眼鏡一瞬間反光,露像是那種動畫片里笑瞇瞇的老好人角色被揭秘身份后是最大的反派boss的冰冷笑容:“你不會中二地想著找螞蟻們復(fù)仇吧?可螞蟻的頭目們應(yīng)該早就死絕了吧,二十七歲的老女人,怎么還有少女才做著的夢!
……你崩人設(shè)了呦,親。
這么想著,我卻笑不出來:“不會哦,我怎么會這么想呢,天天!
復(fù)仇?我就是像動漫里前期某個愛吃番茄的二少忍者怎么了?你也知道我還是個寶(chu)寶(nv)呢,男人因為高層間的斗爭受牽連被搞shi了,我從小受到的教育告訴我,在這種時候……我的目標(biāo),就是要讓讓我不爽的家伙統(tǒng)統(tǒng)不爽回來。
他們要是沒不爽,我怎么爽。
這么說有點拗口,但總之,就是搶走他們最想要的一切。聲望、地位……包括最重要的,那個位置。
“我想要當(dāng)會長!蔽覜_迪亞笑,“怎么樣,這個理想夠熱血吧?”
迪亞又沉默了一下,禁欲系的臉少見的裂了條縫,終于爆起了粗口:“mdzz,工作那么多來不及做,還開什么玩笑!
“當(dāng)然!蔽宜查g恢復(fù)了老處女的附加屬性面癱臉,把后面“不是在開玩笑”幾個字硬生生咽下去。
我看向自己的手,指甲染上了香○兒今夏新出的指甲油,夜光的,會在暗處熠熠生輝。更妙的是,在加持念能力后,會產(chǎn)生了不得的東西。
我的念能力,一直被那群體內(nèi)流淌著狂熱戰(zhàn)斗血液或崇尚于各種探險的的家伙嘲笑為是雞肋。
好吧,它確實挺雞肋的。
但只要有條件,它會成為最美的煙火。
而條件這玩意,不都可以創(chuàng)造嘛?
“天天啊,”我僵著臉,“我明天請假怎么樣哦!
“哈?”
“我說,我明天想請假!
“行!
……他答應(yīng)得那么爽快,我是不是應(yīng)該適當(dāng)?shù)谋硎疽幌聭岩桑?br>
最近幾天,作為本部門最憊懶的人,我一反常態(tài)地拼命三郎附體,在效率與質(zhì)量兼?zhèn)涞那闆r下,不僅超額完成自身工作,同時還把別人不想做的苦活累活也做得差不多了。吸血鬼心情一好,當(dāng)然就對我松了口。
何況他還能省一筆加班費。
大概是答應(yīng)得太快,他也愣了愣,秉著關(guān)心同事的精神多問了我一句:“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好歹是個念能力者,臉色怎么會那么差?”
我面無表情地回答他:“緬懷初戀。”
“……”大概是本來就沒打算得到我正面的回答,他聳了聳肩,思考一番組織語言,還是僵硬地安慰我:“你是變化系的,走出情感創(chuàng)傷應(yīng)該比較快!
“……滾!
回到家的第一瞬間,我腿一軟,瞬間跪倒在地。
真慘。
我端起從早上就被放在一邊的營養(yǎng)湯一干而盡,早已冰冷的液體經(jīng)過口腔和食道一路滑至胃袋,冷得我一激靈;旎鞆垙埖哪X殼因為受到刺激,終于覺得好受了一點。
客廳出乎意料的潔凈,銀白色的機器占滿了大半的空間。這還是用凱特留下的錢購置的。他是個孤兒,父母不詳,在死訊被得知的的半天內(nèi),協(xié)會就迅速完成了遺產(chǎn)繼承。
他的財產(chǎn)絕大部分轉(zhuǎn)移給了我,還有一小部分捐給了他熱愛的遺跡保護。我在遺產(chǎn)繼承書上簽字時,被派來遞交文書的同事看我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可憐的遺孀。
我毫無保留,也無心理負(fù)擔(dān)地繼承了遺產(chǎn),全然無視自稱凱特師父,一個不修邊幅的男人在一邊努力叫我“繼承凱特遺志,把錢捐給遺跡”的游說。事后,他用一種看人渣的眼神看我,被我用涼飄飄的眼刀掃回去,終于噤聲。
“金先生,我家凱特賺錢,就是為了養(yǎng)老婆用的!
我當(dāng)然知道他是個某種意義上的渣男。這還是因為我曾作為特約教授到醫(yī)學(xué)授課,一個忘記叫雷歐力還是雷歐力歐的大叔學(xué)生透露給我的。在得知我也是協(xié)會的職業(yè)獵人時,他上來搭訕的第一句話就是:“小姐,你認(rèn)不認(rèn)識金?他是我一個朋友的父親!
……扯遠(yuǎn)了,讓我們再把話題扯回來。我剛剛說到了哪兒?哦,銀白色的機器。
機器很大,我走進去,拖鞋,躺到當(dāng)中的床上,一邊的針管自動插進我的靜脈。
我在暈眩中咬牙保持著最后的一絲清醒。
“稍微……還……還差最后一點……”
上天對某些人總有厚愛。
帕里斯通唇角帶著天生的笑紋,單看賣相也是英俊優(yōu)雅而風(fēng)度翩翩,對下至八歲上至八十八歲的女性也總是溫柔有禮。這讓他在即使實際上沒有做出任何表情的情況下,還能招來大批無知少女的青睞——你要理解,無論在一百年以前還是在一百年以后,總有些有點公主病的女孩子,可(dan)愛(chun)天(wu)真(zhi)地認(rèn)為自己合該是眾生目光的焦點。對于這樣的女孩子,帕里斯通表面上總有著一個紳士該具有的所有良好品質(zhì)。
不過這家伙當(dāng)然從來不是什么好人,上一秒還對著人家言笑晏晏,或許下一秒就會有據(jù)聞是可靠的小道消息在聚會上流傳起來,甚至在這之后傳遍整個上流階級:比如說某某家的小姐未婚先孕,又或是同時與幾位男士有染之類的。
自然,擁有這種天賦的人,在他存心想讓人討厭他時,也不用費多大的勁。
……總之在回去上班后第一天,我被迪亞要求去匯報工作,接著對把他搞垮這個目標(biāo)有了更強烈的欲○望。
我開始為成為會長而努力,而不僅僅是像之前想的那樣,用那種成功率較低的辦法。我開始為了這個目標(biāo),確確實實的努力。
我從來不是不自量力的人。像迪亞、金、又或是凱特這種人,是不會明白做為一個有點力量但又算不上強者的人深深的煩惱的。
又比如,百忙之間的他們自(ying)然(gai)也懶得了解網(wǎng)絡(luò)對當(dāng)今社會的重要與貢獻(xiàn)。他們唯一用電腦的時候是什么?頂多是查查某地/某人/某魔物的資料,暗搓搓想著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去/搞、死、他/了解它。
死宅是好當(dāng)?shù)模亢呛,仔?xì)看看,比如說我的迷弟之一,揍敵客家的老二,在程序上的天才程度完全不亞于他家老三在戰(zhàn)斗方面的殺手天賦。還有,某旅團的矮子和小蝙蝠也算半個宅吧?可能宅時玩的東西不一樣,但好歹殊途同歸,都是呆在小黑屋里盡情的play啊。
……心意是相通的。
我走到小半月沒用的電腦前,輕輕擦掉上面少許的灰,開機,開耳麥和直播。攝像頭我專門找來特質(zhì)系的同事附上了念,于是盡管屏幕這頭的我仍然是平日里不茍言笑的樣子,對于屏幕那頭的觀眾而言,我卻仍是他們最愛的笑嘻嘻的飛醬。
“喔⊙0⊙!飛醬上線了!”
“久違的飛醬開直播了!我就知道,飛醬是不會拋棄我們的!”
“大愛飛醬!”
“我要和你生猴子【流口水】”
我看著屏幕里笑得甜軟的女孩,面無表情的用膩死人的聲音賣起了萌:“抱歉,米娜桑~前段時間有點忙,大家要知道,畢竟我也是職業(yè)獵人呢!”
這時候要配上動作。嗯,揚下巴?
然后是適當(dāng)?shù)氖救酢ow醬的人設(shè)可是御姐身的蘿莉,強勢什么的幾乎不能有:“雖……雖然只是文書工作什么的……”
此處應(yīng)有軟軟的泫然欲泣和對手指的小動作。
果不其然!鞍。w醬好萌!”字樣的彈幕被刷過,禮物像不要錢一樣的被打賞,屏幕里的我羞澀的紅了臉,忙不迭的小幅度鞠躬:“謝……謝謝米娜桑!”
“啊……啊諾……飛醬可不可以拜托大家一件事?”看著氣氛被炒到差不多了,直播間的人數(shù)也到了空前的數(shù)量,屏幕里的女孩靦腆的笑了起來,“協(xié)會可能要選舉新的會長,要是可以的話…...唔,能不能請喜歡飛醬的人投飛醬一票?”
“抱……抱歉,我也知道這樣的要求有點過分,但是…….”
然后,就是“飛醬的請求我一定會做到!”“交給我了!”之類的彈幕在屏幕上飛過。于是名叫飛醬的女孩臉紅紅的開口:“飛……飛醬的真名叫做戴安妮菲爾哦,請一定要記!”
“那么,下面就開始今天大家期待已久的直播!我先來唱首歌吧,櫻花櫻花想見你!”
……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被叫到帕里斯通的辦公室。我以為大概是工作方面的事,誰知道那家伙連一貫用來裝X的“兩手交握放于頷下”pose都不擺了,一上來就OOC的開門見山:“戴安妮,你就是那個網(wǎng)紅‘萌萌噠雖然是御姐但卻有一顆蘿莉心的飛醬’?”
“……您也看我的直播?”
看來這個打擊對帕里斯通來說確實挺大,他就維持那個僵得像是打了肉毒桿菌的笑容,一動不動得像尊雕像。
我默默地推開門走出去,再默默地合上門。
祝今天副會長手下的員工們也能夠平安啊哈哈。
之前有幾次選舉,都因為投票人數(shù)人數(shù)而作廢。我的情況不算好,但也算不上太壞。幾次排名,不是第二就是第三,總是比帕里斯通差了那么一點點。
可真正到了選舉那天,我信心滿滿。
那位叫雷歐力還是雷歐力歐的大叔學(xué)生在動員時揍了金的那一拳,讓我確定,他是一個有可怕潛力的男人。然而這個擁有無限潛力的家伙在看到我的時候出乎意料一通表白,什么“最最喜歡飛醬,請務(wù)必加油,我想將我的選票全部給你!”之類明顯是粉絲才會說的話,讓作為變化系的我下意識低下頭,脖頸完成好看的弧度,露出臉蛋紅紅的樣子,同時避免了被看到我毫無揚起角度的唇角。就算有不喜歡這種類型的……我加緊肩膀,胸口的溝壑在心機的低胸ol裝里擠出深深一條紋路。
“哦——”我聽到幾乎現(xiàn)場所有男性的抽氣聲,還有同部門員工那里投來的惡寒眼神。
……老娘當(dāng)上會長,第一個搞的就是你啊,迪亞。
選舉出來的結(jié)果,我果然排在了第二。這和我預(yù)想的差不多。我飛醬的粉絲,果然給力。
別看有很多粉絲不是獵人,可他們大多不是有錢就是有閑。有錢的出錢,買通沒有明確加入他人小團體又沒什么熱血的獵人投我的票;沒錢的出力幫忙造勢,選舉前,各大網(wǎng)站上撲天蓋地都是我的資料,穩(wěn)壓帕里斯通一頭。
選舉完后是每個人的小演講錄像。我這次賣的萌版本叫做“哭唧唧擔(dān)心選不上的飛醬”,扭扭捏捏一小下,紅著眼睛說:“拜托了,米娜!
最后一輪選舉,我看著底下陸陸續(xù)續(xù)離開的人,一聲輕笑。
沒浪費我之前流的那么多血。
剩下的,就要看……
選舉前又要致辭。根據(jù)從低到高的排名,我是倒數(shù)第二個講話的。只是這次沒有簡單的賣萌,擺出了那種平日里面癱稍微輕三級的表情。只是戴了美瞳,眼睛亮晶晶又有神彩,成功營造出了“努力認(rèn)真一絲不茍的飛醬”。
不過致辭是比較普通的套話,無非是“我會努力帶領(lǐng)大家走上更好的明天”這種萬金油。
下一個就是目前為止仍是第一的帕里斯通了。然而,在他講話前,有一股強烈的氣從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傳來。我注意到,那欠揍家伙的唇角彎起了比平時弧度大上許多的笑容。
這不是天生笑紋讓人產(chǎn)生的錯覺。他是真的在笑。
就算是我是變化系,直覺垃圾得一塌糊涂都意識到,藥丸。
這只鼠崽子,別的不說,就陰人的那手功夫,簡直就像是自打娘胎里就在不停練級……然而我倒是稍微知道一點,尼特羅那個老混蛋和我講過的,什么這小子是黑暗世界里出來的啊之類的事情。
……像我這種只是兩個□□的大小姐的設(shè)定簡直不夠看啊不夠看顆顆顆。
好吧,□□小姐來獵人協(xié)會打工也是挺不正常的,我知道。然而家族里還有個特別有能力的弟弟……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然而同時我也沒有妮翁小姑娘那樣特別有價值的能力,雖然我的能力確實帶了非常濃重的□□色彩。
沒錯,我的能力。它確實與爆破有關(guān)。我給它取了一個挺炫酷的名字“菲爾的水之煙火”。
……好吧我知道它一點都不炫酷。我的標(biāo)簽除了老處女,可能還要再加一條起名廢。
我與一切炸彈有非常高的親和力,同時能把所有的液體變成□□。聽上去其實還不賴,然而一條限制讓它沒有看上去那么容易實現(xiàn)——我制造多少炸彈,同時要損失多少血液。我的弟弟就算利用我,他好歹也是我親弟弟,血緣的關(guān)系放在那里,更何況我一向老實,就沒有多少把我往死里逼的意思。
所以,這幾天我真的是大把大把地抽血再補血,同時把幾箱子的瓶瓶罐罐化妝品啊指甲油啊全部轉(zhuǎn)化成了炸彈。炸彈的量……我說我計算好了,趁著這次封閉選舉統(tǒng)統(tǒng)投進飯菜里、地板底下、角落里,甚至還有衣服的蝴蝶結(jié)、空心的寶石里你信嗎?
不過寶石真的很小……寶石獵人的眼睛很多都神忒么的尖,賊溜賊溜的。要不是今天的裝扮主題名為“ol裝也可以萌萌噠”,我從頭到腳綴滿了蝴蝶結(jié)和小碎鉆,真不知道怎么藏水之煙火。
不過這卻是真正的下下之策。沒有人知道,代價如此大的炸彈,被使用后還可以操控他人的思維吧?真正的人肉炸彈,使用者哪里需要過問炸彈本身的意愿。不過這能力我只在進協(xié)會前用過幾次……好吧,要是沒有那幾次的使用經(jīng)歷,尼特羅老狐貍也沒有了拐我進協(xié)會用的威脅手段,我大概也見不到凱特了?赏瑯右虼,這能力除了尼特羅和我應(yīng)該就沒人知道了啊。
……話說帕里斯通不會變態(tài)成這樣吧,他既不是寶石獵人又和尼特羅的關(guān)系不怎么好,能看出什么端倪哦……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全才???
……要真這樣,我一介無知屁民,還是干脆直接認(rèn)輸吧。
然后帕里斯通看著我笑,在他做出口語“來了”的同時,一個明顯是小孩的聲音傳遍了全場。
我在一臉懵地目睹完名為小杰的孩子與金“感人”的相逢場面后,在大叔們的混亂中捕捉到了那個小孩的的關(guān)鍵句子。
“聽說凱特還活著,是真的嗎?”
勞資長腿細(xì)腰銀發(fā)飄飄的男票還活著!
那還整什么勞什子會長啊,作為奔三的姑娘……很多都已盡可以被稱為婦女了直接拉著他結(jié)婚啊!
我差點繃不住處變不驚的表情,眼神“略”有點猙獰地拎起小杰就往門口沖,跟著金和出去揍(zhao)他(nue)的人一起踩著小高跟咚咚咚往外沖,有幾個追著小杰的同伴,都被我用可怕的瞪視嚇跑了。
那個雷歐力也追著我們,我用余光瞟到他在我的眼神下停頓下來,然后用我此生前所未聞的聲音……真的是前所未聞……的聲音,很大聲地喊:“飛醬就算走御姐女王風(fēng)也真的是非常的有愛啊。。。。。。。。。。。
我被嚇得腳下一個趔趄,手中提起的小男孩小杰眼疾手快扶住了我。我微微一愣,實在是不好意思繼續(xù)這么對待幫了我一把的小孩,于是稍微平復(fù)了一下情緒把他放下,抬了抬頭,用我盡量最和氣溫柔的語氣和他說話:“和我一起去找凱特吧,小杰!
“溫柔的飛醬真是最可愛了。。。。 壁s來的雷歐力很大聲地喊著,被身邊一個同樣是銀色發(fā)的男孩子制止了。他一面說著“你真丟人啊雷歐力”,一邊偷偷大量我的臉色。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表明身份:“你們認(rèn)識凱特吧,我是他女朋友!
……………
…………………….
于是原來的氣氛(特指那銀發(fā)小孩)還有點劍拔弩張,聽完我的介紹后明顯有點心虛,小杰更是羞愧地低下頭:“對不起,小飛姐姐……凱特是為了保護我們才……”
我拿一根手指頂住他的額頭,另一只手強硬地扳過他的下巴。很好,小孩早就是意料之中的淚流滿面。我在他額頭上的手順勢摸上了他長著短硬頭發(fā)的腦袋,然后是一個誘(ke)人(pa)的埋胸安慰:“你不是說他還沒死么?”
他的表情一時有些欲言又止。我應(yīng)當(dāng)后悔我當(dāng)時沒有仔細(xì)揣摩他的表情,為了體貼未成年人青春叛逆期的微妙心思而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那一絲異常,從而導(dǎo)致我之后在看到“凱特”的一瞬間,因失血過多,連日操勞加上巨大的刺激而光榮地昏了過去。
……
醒來之后,是靜默的相對無語。
良久,我勉強鎮(zhèn)定地開口,雖然是面無表情的一張臉,但聲音確實是顫顫巍巍的騙不了人:“你是凱特?”
坐在我床邊目測還沒有小杰大的紅發(fā)女孩子點了點頭。
我一時內(nèi)心情緒有些復(fù)雜,看向那個女孩。之前因為昏過去還沒來得及仔細(xì)觀察,那個女孩有一頭火焰樣的長發(fā),和凱特月輝般冷清的發(fā)色幾乎是兩種極端。眼睛是漂亮的金色,臉頰上不規(guī)則地撒有幾顆小小的雀斑。小□□偏厚,鼻梁也塌塌的,和我印象里貝雷帽一脫帥裂宇宙的男票凱特出入非常大,大到簡直讓我懷疑人生。
這絕對不是什么整容后的判若兩人。他的聲帶,骨架與原來的統(tǒng)統(tǒng)不一樣。如此,只有兩個解釋。要么是亂七八糟的特殊念能力,要么是真正偽科學(xué)的魂穿。
子不語怪力亂神。作為一個正常人,我當(dāng)然相信第一種情況:“你啟動了三號武器?”
他……她看著我,靜靜地點了下頭。
我了然地點頭。三號武器只有在凱特?fù)碛小敖^對不能輸”的意念時被開啟,樣子很蠢地是一根短棒,然而卻有保證他不死的特殊能力。
“可是我這次轉(zhuǎn)生和以前不一樣!迸⒆友銎痤^看著努力坐起來的我,“可能是因為身體被毀,對于之前的記憶,與其說是‘記憶’,倒不如說只是‘記住’。我記得你是‘凱特’的女朋友,記得金,記得小杰、奇犽和尼特羅會長,甚至是最后與那螞蟻的一戰(zhàn)。然而卻只是像讀取他人的記憶一樣,我失去了一切對這些事的情感。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或者說‘我’的靈魂,的的確確是凱特的沒錯!
……我不記得我那天是怎樣渾渾噩噩從凱特所在的小洋房里走出來的,只記得回來的時候,又是滿滿一禮堂的同事。他們看我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個事兒逼。我迷茫地抬起頭,看到帕里斯通和以往無二的禮節(jié)性笑容:“我以協(xié)會會長的名義,把協(xié)會會長的職位與權(quán)力移交給戴安妮菲爾小姐!”
咦?
咦。
咦咦咦。。!———
凱特番外
“所以你其實還記得她!弊仙目祭┲∥餮b,只有四指的手夾著雪茄煙吞云吐霧,露出像人類一樣沉思的表情,“不僅記得,還和以前一樣,非常的喜歡。”
外貌與普通女孩基本無異的凱特不置可否,定定的看著杯中被攪出的漣漪出神。
如今她的外貌已經(jīng)十五六歲了,然而除了一雙出色的眼睛,她的五官并算不上不精致,甚至比不上她曾經(jīng)身為男子的時候。而安妮……是實實在在的一個傻妞。
雖然是變化系的,可安妮在某些方面有著強化系也比不上的粗神經(jīng)。漂亮性感能力又強,追她的人何止千千萬,可她一邊抱怨著“啊啊啊啊啊不要其實大齡剩女啊剩女也是要人愛的”一邊開始自以為的倒追他——開什么玩笑,他之前明明給她連送了幾周的花,她對他卻是愛理不理的,才過多久就是狂轟濫炸式的求愛?說什么才發(fā)現(xiàn)她對他有愛的站出來,她之前真的是連名字都叫不出來,走在走廊里碰到打招呼都愛理不理的好么!
原來追變化系的白癡,不管是明示暗示都不行,一定要等傻瓜自己開竅。
開竅的鑰匙是什么?
美色。
凱特每次恍惚記起來,當(dāng)年戴安妮因為協(xié)會人手不夠帶凱特出新人任務(wù)時看到他貝雷帽脫下來時的表情。那是她唯一一次面癱破功,總是不覺好笑。
——然而她愛的真的只是他的長相。她好銀長直這口她是知道的。她曾非常嚴(yán)肅地告訴當(dāng)時還是“他”的她,她的二次元男神是殺生丸。
這是一場付出與回報完全不對等的感情。她還記得幾個月前她離開的表情,似乎有點少有的不舍與哀傷。
——這真是不適合她的表情啊。凱特想著,又低頭喝了一口茶。
然后,一頭紅毛被一只手蓋住,她怔怔地抬起頭,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眼淚一下子流下來——
“本會長以獵人協(xié)會的名義再次通知你,僅存的嵌合蟻之王!狈茽栄b模作樣的咳嗽一聲,然而發(fā)紅的耳尖出賣了她的羞澀,“為了避免嵌合蟻再次禍害大陸的群眾,我有權(quán)將你安置于我的可控制范圍之內(nèi)!
“你可有異議?”
凱特忘了言語,卻聽到自己說好。
她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茶杯,想起菲爾的能力。
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低頭的力氣。
“別害怕啦!彼牭剿郎惤约旱亩,“等你和我先【吡——】之后,過兩天就好了!
“真特么矯情,我才不管你是男是女,只要你是凱特!贝靼材莘茽栒f著自己并不擅長說的情話,夕陽的背景為她鍍上金邊,“我都非常非常喜歡!
然后她湊近凱特,手圈住根本無法反抗的人,輕輕的吻上去。
凱特沒法做出表情,只能盡自己最大努力回應(yīng)她,同時在心里悄悄地笑。
她終于露出了,她最想看到的,溫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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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西皮是因為......百合還是言情作者也是懵的啊......最后的番外純粹臨時起意,不喜歡這種劇情的親們跳過就好,就好(抱頭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