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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你有一個弟弟嗎?你有一個又愛又恨的弟弟嗎?你有一個愛著愛著不敢愛的弟弟嗎?嘉明時常想,假如南音不是自己的弟弟,假如自己不是南音的姐姐。嘉明和南音,是不是應(yīng)該有不一樣的結(jié)局?
內(nèi)容標簽:
 
主角 視角
嘉明南音
班西夕


一句話簡介:禁忌的愛,我該拿你怎么辦?

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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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未知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一晌貪歡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8498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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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花開時

作者:水冷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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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一
      “這小貓真可愛!蔽叶号辔飨牙锉е恼鄱垺P∝埡诰ЬУ难劬o靜地望著我,像汪在水里的兩塊黑石頭,盈潤清澈。
      “讓我抱抱吧。”我伸出手去,班西夕順勢把貓遞給我。我一顆心全撲在折耳貓上,完全沒有注意到突然跑來的言澤,長手一伸,在那么短暫的一瞬,把小貓順勢提了過去。
      班西夕發(fā)出一聲尖叫,不過尖利的“啊”還沒發(fā)完,就被南音翻了個白眼,下一秒貓又甩回她的懷里。
      “誰讓你把貓給她的!”南音沒有在質(zhì)問,而是直截冷冷地指責(zé)班西夕。
      班西夕“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黑溜溜的大眼睛反而怔得有些發(fā)紅。我一看情勢不對,加上剛才的搶貓風(fēng)波驚嚇成怒,沖南音說道:“是我自己要抱的,不關(guān)西夕的事。還有,荀南音,有你這么對女朋友的嗎?”
      說著我伸了手指,準備直挺挺地往他腦門上戳,雖然他高了我不知好幾個頭。
      南音竟然就這么避開了,我一個沒戳準,更生氣了,轉(zhuǎn)而想揪住他耳朵,卻又給他躲過去了。
      “臭……”我才蹦出一個字,南音卻馬上接口道:“不許戳我腦袋,不許擰我耳朵,不許叫我臭小子!”
      “你……我可是你姐姐!”這小子今天看來是要造反了。
      “堂姐!”南音白皙的面孔突然湊過來,漆黑濃密的睫毛仿佛凝固了一般,就這么瞅著我。
      我咽了咽唾沫,艱難地擠出一句“堂姐也是姐。”
      “是,有哮喘的姐。有哮喘不能碰這些帶毛玩意兒的姐。”南音仍是直勾勾地看著我,突然變得溫柔地解釋說。
      我無話可說。
      “嘉明,對不起啊,我實在不知道你有這病,我要是知道也不會給你抱的!卑辔飨Ρ傅卣f道。
      “沒事。我就是忍不住……”
      “忍不住也得給我忍著!”南音又給我把話打斷,“還有,她,”他指了指膚白貌美的班西夕,“不是我女朋友!
      一旁的高挑女孩一下子哽住,等南音最后扔下一句“你不準再給荀嘉明拿這種東西玩兒!保D(zhuǎn)身離開時,已經(jīng)哭得清淚滂沱,梨花帶雨。
      臭小子惹下的爛攤子也只有我收拾。我陪著班西夕坐在路旁的木椅上,好說歹說才把姑娘哄住,最后高高興興地抱著貓跟我說拜拜。
      我一個人坐在木凳上看著遠去的婀娜背影不禁納悶。這么一個紅唇烈焰,濃眉大眼的姑娘,性格好學(xué)問好,怎么就非得吊死在我這傻弟弟身上。
      正出神呢,突然被人猛地拍了下肩膀,回過神來一看,不是荀南音是誰。這廝還一臉沒心沒肺地說道:“終于走了。走吧,咱們吃飯去。”
      “這么好的女孩,為什么拒絕呢?”我懶得生他的氣,問道。
      他撇了撇嘴,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有這么多理由!
      我聽了一時哽住,這么任性的理由我還能說什么呢,只能在心里對班西夕的一廂情愿嘆息一番。
      二
      飯后我們到圖書館,我依常拿出數(shù)學(xué)題,南音守在我旁邊一邊看著小人書,一邊等著給我講題。
      雖然他比我小上一歲,但我倆同時入學(xué),從幼兒園到大學(xué)永遠是同一個學(xué)校,隨著這個巧妙慣例延續(xù)的,還有他永遠在我做萬惡的數(shù)學(xué)題時,等在我旁邊給我講題。
      就這么一個暫時看起來還算溫暖的弟弟守在身邊,和數(shù)學(xué)抗爭的時候也有了些勇氣,因為到實在想破腦子也想不透時,只需要手指一勾,頂著烏黑干爽頭發(fā)的頭就會湊過來,分秒間給我講解完題目,條理清晰,邏輯嚴謹。
      不過這時我仍會叫他“臭小子”。
      “臭小子,你能回避一下嗎?”我輕聲說道。
      “為什么?”
      “因為你姐姐我,準備撩漢!蔽叶⒅贿h處走來的男孩子,死不轉(zhuǎn)眼。
      南音順著我的目光看去,“你說Tom嗎?”
      “噓,你小聲點!蔽揖璧爻闹茴┝祟液脹]有太多女生。要知道,Tom這樣頂著張俊得夸張的異國皮囊,卻在本國土生土長,操一口流利普通話的男孩簡直就是鳳毛麟角,是個女孩都會對他有點想法。
      “他哪里比我好了?”我乍一聽耳旁響起的這個問題,一時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引得周圍人不滿地一暼。
      “你跟他,沒得比!蔽易詈髲娙讨σ猓f了那么一句。沒想到南音白皙的臉突然一沉,二話沒說丟了他最愛的小人書走開了。
      “喂……”我壓著聲音喊了一句,他卻頭也不回!俺粜∽,怎么那么沒氣量。走了正好,免得妨礙我!蔽以谛睦镟止镜。
      就這么一陣,Tom已經(jīng)走到我身邊的位置坐下,他見我望著他,靦腆地沖我笑了笑。
      “你對天文感興趣呀?”我指了指他拿出的一本《不完美的宇宙》。
      “是啊。”他仍是很靦腆。我突然想到,他可能從來沒意識過自己到底有多俊,所以才會那么自然而然地害羞。那個對女孩子從來都不屑一顧的臭小子怎么會懂這種天然風(fēng)流呢。
      想到這兒,我又不免把南音和Tom比較起來。Tom是中德混血,鼻梁比黃種人高,眼窩比黃種人陷得深,可是仔細瞧瞧,南音那張臉似乎也沒比他差到哪兒去,所以自小到大帶出門總有女孩子會盯著他看,而在知道我是他堂姐后,最初的敵對馬上化成繞指柔,一聲“姐姐”叫得酥到骨子里。
      等我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Tom的側(cè)臉和脖子根都略略有些發(fā)紅,這才意識到自己出神時望著人家可能搞得別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只得訕訕地笑了笑,之后又有意無意地扯了些不著調(diào)的話題,一晚上下來,試卷紙上仍是干干凈凈一片。
      圖書館閉館后,我和Tom在小道上分別,他繼續(xù)往前走,我卻需要拐個轉(zhuǎn)角回女寢。這處的路燈總是愿意給晚歸的女孩制造一種陰森森的慘然,不過之前一直有南音送我,倒是沒有太在意,現(xiàn)在突然孤零零一個人路過,不禁心里慎得慌。
      小道太長,燈光太暗,我干脆悶著頭一路狂奔,隱約聽到似乎有人在叫我。
      想起小時候老人家神神秘秘地說聽到有不確定的聲音叫你時,不要輕易回頭,更是撒丫子地一路狂奔起來,卻突然就被一只大手有力地逮住。
      “啊……”我條件反射地大叫起來,身后卻是熟悉低沉的男聲:“你鬼叫什么,是我啊!
      我“啊”完了,回頭一看,昏昏沉沉的燈光下,是南音那張眉目清秀沉逸的面龐。
      “臭小子,故意嚇我呢!蔽液敛涣羟榈爻靥艁砹艘挥。
      他卻帶著幾分戲謔地望著我,“漢子荀嘉明也有膽小的時候,自小不變呢!
      說完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揚,一小團暖黃的光暈浮在他的手掌心上。
      “現(xiàn)在沒人看見,快走吧!蹦弦舸咧。其實有南音在旁邊,有沒有這么一團光也無所謂了,不過今晚他這么破例一次我心里還是不由一暖,似乎回到了小時候,在歪歪扭扭的田壟上夜歸,他就這么一手牽著我,一手托著這么團光亮前行。
      “你看!蔽抑噶酥感〉谰o貼的墻面。之前沒有南音特地點亮的光,晚歸的路上竟一直沒注意到貼墻而生的紫藤竟已經(jīng)開了花,一串串地恣意生長,橘黃的光團靠近,卻被漫漫的紫氣所暈染。
      “南音!蔽逸p聲喚他,用手輕輕地撥開他額上覆著的淺淺劉海,這次他沒有惱怒地甩開我的手,而是低著頭,默默地讓這一道紅紅的疤痕刺目驚心地映入我的眼簾。
      “對不起,南音。”我迅速收回手,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沒關(guān)系。這么多年了,我已經(jīng)把它們當做身體的一部分了,欣然地與它們共處!蹦弦粜α诵,那么寬容,寬容得我心里一痛。
      “我今天不該去抱那只貓。”
      “你知道就好。自己明明有哮喘,還是忍不住去逗弄,那年我要不把貓搶過來往湖里扔,你哮喘一準犯了!
      八歲那年,南音也像今天這樣提著貓,他跑到我們常去的紫藤湖邊要把貓往湖里扔,我順勢撿起石頭扔向他。當時也是這樣的春季,紫藤花開得漫湖遍野,我看到滿頭鮮血的南音倒在鋪天蓋地的紫色中,一時嚇得手足無措。
      后來大人趕來把他抱到醫(yī)院,他昏迷了整整三個月,醒來后便突然有了至今只有我倆知道的奇異能力。
      “你還做那些難受的夢嗎?”我想起他已經(jīng)好久沒和我說過每晚折磨自己的怪誕荒蕪的夢境了。
      我記得他的夢里有戰(zhàn)場,他是一個國王,領(lǐng)著數(shù)不清的兵將作戰(zhàn),后來有尸橫遍野,有猙獰的笑臉,有一切一切他在孩童時期不應(yīng)該看到的殘忍和血腥。他試著告訴過他的爸爸,我的小叔,大人們只是驚恐地不讓他再接觸一切與戰(zhàn)爭有關(guān)的電視和書籍。他只好和我說,然后在我輕輕的一個擁抱之后松一口氣。
      上次他同我說大概是在十三歲吧,之后再也沒怎么提過。我卻想的是他或許不好意思再和我擁抱,因為十三歲時身體發(fā)育,我的胸已經(jīng)微微鼓起,最后一次抱了抱時,自己也能感覺抵到南音堅實的胸膛了。
      “偶爾也會,不過我都習(xí)慣了。”他這樣笑起來的樣子讓人心疼,我踮著腳夠到他的脖子,勾住他的肩膀,拍了兩拍,笑著說道:“走吧,我的國王!”
      南音聽了沖我濃眉一挑,嘴角又浮現(xiàn)出往常的不羈,任我借搭著他的肩把渾身重量壓在他的身上,一路哼著快樂的調(diào)子把我送到女寢樓下。
      三
      第二天早起下樓,看到晨曦里熟悉的高大瘦削的背影,心里一陣心安。南音聽醫(yī)生說哮喘病人一定要鍛煉,從此每天早上逮我起來監(jiān)督我晨跑。這么些年堅持下來,確實沒再怎么犯過。
      “我最近部門有很多事要忙,這幾天晚上不能陪你了,你記得自己早點回寢室!蹦弦羝届o地說道。
      我“哦”了一聲,心里卻想著這樣就可以找機會和Tom待在一起了。
      到了晚上,我在圖書館望眼欲穿,卻一點Tom的影子也沒有,最后閉館了,只好失落地離開。
      第二天,第三天,圖書館對我來說冷冷清清,連上課時也只是聽到Tom請假的消息。我在校園里四處游蕩,抱著手里的兩本書張望來張望去,偶爾看見一個老外,心里“咯噔”一下,等發(fā)現(xiàn)并不是Tom時,又如墜冰窖。就在這樣的磨折中,我在小樹林里遇到了班西夕。
      這回她又牽著一只大金毛,她似乎總是帶著各種寵物出現(xiàn),可是明明在女寢又沒發(fā)現(xiàn)她在養(yǎng)寵物。
      “嘉明!卑辔飨φ诡佉恍Γ碌诺膴y容浮在年輕的面孔上,陽光下美得有些不真實。
      “班!蔽遗ρ陲椬约鹤罱氖洌χ蛘泻。
      班拉著我問起南音的情況,我只能說他最近很忙,我也不大清楚。我低頭看著她的狗,金毛很乖巧地貼在她身邊,她似乎完全忘了我有哮喘不能接觸帶毛寵物的事情,牽著狗噼里啪啦說了一堆思念南音的話。
      我突然覺著聽得頭疼,在她兩句話的空當間趕忙說道:“班,我餓了,準備去午飯,要一起嗎?”
      “午飯?那你去吧,下次再聊。”班說道,“對了,這是我給南音的巧克力,自己做的,煩你轉(zhuǎn)交給他。”
      她遞給我一個小巧的粉色盒子,上面還貼了一只毛絨小熊。
      “好,我下次見到南音就給他。”我把小熊盒子收到書包里,終于和南音分手,卻沒有去食堂,而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走到圖書館。
      透過明亮的落地窗,我看到一個單薄的身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白色襯衫的袖子撐著頭,擋住了半邊臉,只露出高挺鼻梁的一點。
      “Tom?”我本來心灰意冷的情緒一下子被點燃,腳下生風(fēng)一般“突突突”地奔進圖書館。
      幸好旁邊位置沒有人,但我能感覺到周圍女孩子射來的無數(shù)眼針。
      “嗨!”我笑著沖他招招手指,卻從落地窗上看到跑得頭發(fā)凌亂,還一臉蠢笑的自己。
      我一下窘到不行,Tom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仍是頂溫柔靦腆地笑著回應(yīng)我。
      “好幾天沒看到你了!蔽覜]話找話。
      “我家里有些事。”Tom說話永遠帶著笑意。我正沉醉在他好聽的聲音中時,卻有一陣“咕咕咕”聲亂入。
      “實在是,餓為什么肚子就會叫呢!”我在心里歇斯底里,“為什么還是在男神面前叫呢!”
      正當我尷尬難為,Tom從書包里掏出一個盒子,拿出金箔紙包裹著的巧克力球。
      “吃吧!彼f來兩個。我發(fā)現(xiàn)Tom笑起來眼睛會發(fā)光,柔和暖心的光。
      接過巧克力,為了壓制肚子的叫喚,我剝開巧克力一點一點吃下,Tom很耐心地看完我吃完,還和我聊了聊最近的課程。
      那天分別,我一直有些魂不守舍,沉浸在Tom看我吃巧克力的笑容中。
      之后的日子南音還是沒個影兒,我樂得每晚和Tom在圖書館閑扯,話題越來越多,竟發(fā)現(xiàn)這個異國人竟然和我們普通本國小孩有過類似的童年經(jīng)歷。
      當他說到他二年級被一群小女生拉著一起跳皮筋時,我趴在桌上笑得胃疼,卻覺得后背給人狠狠拍了一下。
      我驚嚇中轉(zhuǎn)過頭一看,“臭小子,你要造反嗎?”我作勢揮個拳頭。
      南音這次沒有躲,直接抓住了我揮過去的手腕。冷冷地說道:“后天爺爺生日,我已經(jīng)買好明早的火車票,你記得請好假!
      他這一提醒我才想起來,最近似乎掉到蜜罐里,除了和Tom待在一塊什么都能拋到九霄云外。
      “明早幾點呀?”我問南音,卻看見臭小子看著Tom,一副要吞了他的表情。
      他聽到我的問題,瞟了我一眼,卻沒直接回答,扔下一句“我來接你!鞭D(zhuǎn)頭便走。
      我心里氣結(jié),什么時候給姐姐我甩臉色看了。他又沖Tom發(fā)什么無名火呢?
      四
      憋了一肚子火睡下,第二天早晨起來往樓下一看,提著行李的南音果然已經(jīng)在等了,我怒氣不由消了一半。
      拾掇好后下樓,南音又恢復(fù)了一貫的嬉皮笑臉和不羈作風(fēng),一個箭步上前拎了我的行李!凹蚊骺禳c,快趕不上火車了!
      “是你自己不說清楚時間的!蔽也粷M地嘟囔道。
      “是嗎?我沒說嗎?”南音使起了慣用的裝懵伎倆。我一氣之下猛力推他一把,倆人又開始一言不合便上手的日常。
      我們坐了一整天的火車才到老家。爸爸和小叔早年離開鄉(xiāng)下到A地創(chuàng)業(yè),后來生活好轉(zhuǎn)爺爺也不愿來陌生的A城居住,仍留在鄉(xiāng)里。不過這也成了我和南音每年放假必來的地方。
      從馬路輾轉(zhuǎn)找到那條熟悉的小路,彎彎曲曲通到稀稀落落的門戶,我和南音默默地走著。到了爺爺家,早已是人聲鼎沸,我倆給爺爺拜了壽,又幫著招呼客人,直忙到太陽落山才歇上口氣。
      南音提議到紫藤湖邊走走,我們便又沿著小徑走到湖畔。站了一天腿腳酸軟,我干脆一屁股坐了下來。
      南音也挨著我坐下。其時新月初暈,天幕藍得精湛,沒有一點渣滓,星子也沒有幾點,零星地散落著。
      “你看!蹦弦糁噶酥割^上的一顆星。
      我努力找了半天,實在沒看到那兒有顆星星!澳鞘悄愕男乔騿幔瑖?”
      南音從前總愛講他的怪夢,我懷疑他是看星球大戰(zhàn)看得入魔了。
      “是。就是那顆!蹦弦粽Z氣里竟有說不出的失落。
      我一時不知該怎么說好,畢竟把弟弟害得這么糊里糊涂的人是我。突然想起班讓我轉(zhuǎn)交的巧克力還在書包里,當即拿出來給南音。
      “這是什么?”南音邊說邊開了盒子,等發(fā)現(xiàn)是巧克力時,激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去了。
      “你給我做的巧克力?”南音突然興奮得像個孩子。
      “不是我做的,是你的預(yù)備女友給的!蔽艺f道,湊過去看了一眼:“咦,Tom那天給我吃的巧克力,好像也是這種。”
      腦子就那么一剎那的發(fā)熱,身體里似乎燃起了一把火,火星迸射,濺到四肢,湖里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吸引著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氣力,我掙開了南音上前的懷抱,甚至把他也托到了水中。
      煙波渺渺,清冷的月光隨動蕩的波瀾折疊起伏,照到湖底深處一個不大的洞中。冰涼的暗流涌動,驅(qū)動我向水洞游去,南音仍在身后企圖將我往回拉,我反身掙脫間,突然眼前一黑,脖子處猛地一痛,昏了過去。
      五
      再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南音的懷里,四周纏滿紫藤花,紫氣氤氳,南音的臉卻在他手掌生出的微弱光暈中慘白一片,有無數(shù)細細的血脈緩緩流動。
      “南音?”我驚詫地看著他,伸手想摸摸他的臉,手腕卻被他輕輕握住。
      “嘉明?”
      “嗯!
      “我知道你喜歡我。”
      我在意識朦朧中情不自禁地“嗯”了聲,電光火石間卻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是南音,是我的堂弟弟!
      我下意識想跑開,想逃避,可恨渾身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眼淚沒出息地奪眶而出。
      有只溫暖的手拭了拭我的眼角,“嘉明,我也喜歡你。澤也喜歡嘉明!
      我似被轟去了三魂七魄,頭腦一怔,呆愣著再說不出一句話。
      我在紛亂的記憶中搜尋著,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上自己的弟弟,是八歲那年他在田壟追著我跑,滿嘴嚷著要嫁給我的時候,還是他昏迷三個月,我伏在他耳邊一次又一次地說“你醒了我就娶你”,他終于睜開眼來看著我,一雙眼睛清澈澄明,我的心“怦”地被打開。
      當時我們似乎并不能理解嫁娶的真正意義,只是單純地知道你嫁我娶就可以永遠像父母那樣生活在一起。
      長大了知道這對我和南音是不可能的,我想淡忘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可是懵懂的喜歡就這么落下種子,隨歲月根深蒂固。
      于是我開始回避,我開始大大咧咧地擺出姐姐的架勢對他指手畫腳,我叫他臭小子,我?guī)退淖非笳邆餍,我去找其它的男孩裝出一副迷醉于他人的樣子。我在心底默默地倒數(shù)著南音能和我兩小無猜的日子還能維系多久……
      南音的雙手環(huán)抱住我,我痛苦地閉上眼睛,卻貪戀起他傳來的熾熱溫度。
      “嘉明,如果我不是八歲前追著你瘋跑的南音,你還會喜歡我嗎?你喜歡你的弟弟南音,還是我?”南音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我被問得有些一頭霧水!澳憔褪悄弦,我的弟弟呀!
      “不!我不是南音,我是澤!甭曇綦S著懷抱劇烈地一抖,我睜開眼,看到南音痛苦的表情,像被捕獸器夾住的小獸,有些絕望無助地哀嚎。
      “你還記得你用來砸南音的那塊石頭嗎?”南音絮絮說起,“那塊石頭才是我,真正的我,未能開化的我!
      “我的星球荒寂一片,只有數(shù)不清的石頭,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是那顆唯一有心的石頭。這顆心給了我智慧卻也給了我寂寞,我開始喚醒其它的石頭,訓(xùn)練起我的石頭大軍,甚至把周圍弱小的星球占領(lǐng)了,可我總覺得這里缺了點什么。”南音說著指了指他的心。
      “離我星球不遠處住著一個養(yǎng)了許多小獸的女王,有一天突然來拜訪我。”
      我起初聽得有點懵,此時漸漸帶入了南音的故事里。
      “她問我徒有一顆心有什么用,心得去和其他的心相處,才會有生命,一顆孤獨的心只會慢慢枯萎。她說地球上的生物,都有一顆心,提議我去地球?qū)ふ乙活w惺惺相惜的心!
      “那你答應(yīng)她了嗎?”我忙問道。
      “傻嘉明,我不答應(yīng)她,怎么能見到你。
      我因為一些事把預(yù)定來地球的時間延誤,卻撞上她和她的大臣在銷毀我的石頭們。他們見事情敗露,干脆領(lǐng)了獸軍和我大戰(zhàn)一場,我的石頭所剩無幾,漸漸敗下陣,倉惶之下我只好選擇逃往地球。不過,我不甘心地把他們也誘了來。通道只有我能打開,沒有我,他們也別想回去!
      “所以當時我撿起來砸我弟弟的石頭就是你。那如果你是你,我的弟弟又在哪兒?”我忽然感到莫名的焦灼,不安地想掙起身來。
      澤抱緊了我,“你的弟弟還在。當時我體力耗盡,無奈之下寄托到南音的身體里,這么些年來,南音是南音,我是我,我和小南音達成了約定,我陪他成長,求他暫時收容我,直到我能回自己的星球!
      “那和我在一起的,是南音還是你!蔽覐氐谆靵y了。
      “是我,一直都是我。
      你知道嗎,從我第一次醒來,睜眼看到淚眼朦朧的你時,就有一個力量在告訴我,你會給我愛,好多好多的愛,我的心會因為你的愛繼續(xù)跳動下去……”
      澤拂了拂我凌亂的頭發(fā),“歲月證明那股莫名的力量是對的,你讓我體會到愛,我的心又開始跳動。嘉明,我不再想回去,那里冷冰冰的什么也沒有,我自私地想一直借著南音的身體……”
      “澤。”紫藤花的瀑布微動,兩個人閃現(xiàn)在眼前。一個高挑明艷,一個挺拔高瘦,是班西夕和Tom。
      我錯愕地盯著他倆,明明和Tom一模一樣的臉,為什么帶上了一股滲人的狡黠之色。
      “澤,你還是不肯開啟回星球的門嗎?你的好姐姐可是已經(jīng)吃下隕石了,體內(nèi)的磁場和星球遙遙感應(yīng),要是再不回去,恐怕活不長……”班平時柔弱的聲音此時變得尖利囂張。
      我驚異地看向南音。
      “別怕,你之前吃下的巧克力是星球隕石的幻象,剛才你要往湖里鉆也是因為隕石和星球吸引的關(guān)系?墒俏也荒茏屇悻F(xiàn)在去我的星球,否則你再也不能回來,永遠得和我的星球共存亡。”南音解釋道,“我不能讓任何東西束縛你!
      “除非開膛破肚,隕石才拿得出來,可是不打開通道回星球,她也活不了。澤,你還在猶豫什么?”班厲聲催促道。
      “當初被你害得來了地球,女王陛下和我這么些年才找到了你,這段時間求了又求,你卻死活也不肯讓我們回去。不過幸好我們握著你星球的石頭……”Tom英俊的面目也猙獰起來。
      “你們把我的石頭都毀了,也別想回去了!蹦弦粼捯魟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班西夕猛力撞去,手掌的光暈熄滅,黑夜里只看到他和班西夕的身影縱橫交錯,在一次次碰撞間點點流光四濺。
      我被南音倚在一顆樹下,焦灼地看著兩人相斗,渾身使不上一點力勁。
      “你喜歡這張臉嗎?”Tom熟悉的面龐湊到面前,我卻連忙躲閃,被他揪著頭發(fā)一把抓了起來。
      “南音!”我想叫,卻發(fā)現(xiàn)自己“咿咿呀呀”怎么也不成聲。Tom把我往湖里拖,春末的水冰涼一片,浸得我頭腦一凜。我發(fā)現(xiàn)自己快變成木頭人了,動彈不得,說不了話。
      南音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從紫藤花叢中追了出來,一頭扎進湖里。我看到班西夕跟在他身后制住他,身邊的Tom忽然丟開我,往南音背上揮去的手里,尖刀在水光中一閃。
      可是我再叫不出一聲,邁不出一步,睜著的眼睛也看不見一分水光。

      我在醫(yī)院醒來時,床邊守著一個熟悉的背影。
      “澤!”我欣喜地叫道,伸出手來拉住了他。
      “姐姐。”他轉(zhuǎn)過頭來驚喜地看著我,眼里卻少了些什么。
      “你不是他!他在哪兒?”我“蹭”地起身,緊緊抓住南音。
      “他回去了。當時他受了很重的傷,那個壞女人抓著你威脅他!
      “他讓我跟你說,他一定會回來找你!
      “我沒有到星球,為什么又醒來了?”我不解道。
      “這我也不知道,或許,他要回來了!
      之后我才知道我在醫(yī)院被當植物人躺了快一年,一朝醒來,來不及顧上喜極而泣的家人,連日趕回老家。
      仍是春末,紫藤花未凋,微風(fēng)拂過,我在湖邊靜靜坐下。
      從晨曦到黃昏,從夏初到暮春,紫藤花凋了又開,我仍是執(zhí)著地每日等在湖畔。細風(fēng)帶著花香掃過,有個聲音在我耳畔輕響“等我回來!
      后記
      “等我回來。嘉明,等我!币徊剑徊,再一步。嘉明,班和Tom還有我冷冰冰的星球讓我一俱毀滅了。
      我的星球一毀,你再也不會因為隕石的引力而受牽絆,你會慢慢醒來,可以說話,可以歡笑,也可以想念我。不過可惜通往地球最近的路也被毀掉了,我只好在漫漫的太空一步一步地走向你。
      嘉明,你會在開滿紫藤花的湖畔等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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