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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此文曾被改成BG漫畫,囧......
內(nèi)容標(biāo)簽: 復(fù)仇虐渣 悲劇
 
主角 視角
驚蟄
互動
清明


一句話簡介: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092   總書評數(shù):2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164,79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古色古香-愛情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亂七八糟的短篇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7121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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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來

作者:某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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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故人來


      似是故人來

      一、舊時人

      昨夜里又下了鵝毛大雪,輕輕浮浮覆在路上,一腳踩下去要陷個半尺深的洞,雪末粘在靴子上,融成冰水侵入體內(nèi),又冷又濕,討厭得很。

      一個時辰,驚蟄瞧瞧天色,還有一個時辰,那個人就會推開他的柴扉,先是伸個懶腰,掬起手心呵一口暖氣,然后挽起厚厚的衣袖和衫袂,用那把用稻桿和小樹枝做成的舊掃帚,沙沙地劃開階前的雪。

      又一陣北風(fēng)吹過來,冷!好想破門而入,分享屋內(nèi)的暖意――可是他不敢。

      既然十年都過了,再等一個時辰又如何!驚蟄掐著手指從一數(shù)到十,帶著些期待,帶著些不安,輕輕暈倒了在階前。

      再睜開眼時驚蟄笑了。暖暖的被窩,熱得燙舌頭的姜湯,還有那個人擔(dān)心的表情,所有都是他夢想了千百次的,現(xiàn)在一一發(fā)生了,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清明!”姜湯給了他勇氣,他從被窩里伸出手來,拉著清明的手,輕輕叫道。
      “師兄,你醒了?”清明還是像以前那樣,憨憨地笑著,把他的手收回被窩里,說:
      “你感染了風(fēng)寒呢!幸好我今天起得早,不然你都凍僵了。”
      “啊…..那謝謝你救了我咯!”原來都不必待一個時辰那么長呢,清明真好!驚蟄暗自偷笑。

      審視屋內(nèi)光景,卻是掌燈時分了,清明鋪開了桌子,把飯菜一一排上來,樸素的菜香搖晃在熱氣里直撲過來,美好得讓人眼眶發(fā)酸。驚蟄灑開被子想下床,被清明先一步攔住了。

      “哎呀,你病著呢,下來再受涼就麻煩了,在床上吃就好!”嘴里說著,手腳麻利地收拾了滿滿的一盤飯菜過來,細(xì)心地墊在包藥用的黃紙上。

      熱氣密密麻麻,透過層層阻隔滲進(jìn)被窩,驚蟄感嘆一聲,正待舉筷,卻聽清明走到門口,拉長聲線對外面說:
      “阿牛,過來吃飯了!”
      “哦,來了!”隨著門聲掩進(jìn)來一個壯實的青年,從頭到腳徹底平凡,粗布衣裳,臉龐被風(fēng)吹得赤紅――
      “阿牛?”驚蟄問。
      “哈哈,就是我!卑⑴PΦ盟剩蟠筮诌值卦谝聰[上擦擦手,端坐飯桌前,嘆道:“今天好多菜呀!清明你發(fā)財了?”
      “有得吃就好,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清明沒好氣地盛了一碗飯,重重拍在阿牛面前。

      不得了不得了,這個阿牛是誰?這個阿牛是你的誰?驚蟄的敵意驟升,也不管那么多了,端起盤子從炕上跳下來,不想腳下一軟,勉強(qiáng)支撐著走到桌邊,用腳勾過一把凳子塞在兩人之間,一屁股坐下來,架勢十足。

      “啊,師兄,你怎么跑下來了,凍…….”
      “我討厭在床上吃飯!你真羅嗦!”
      “你…..唉…..”清明無奈,只好拿棉衣蓋在他肩頭,雙手環(huán)過他脖子扣好領(lǐng)口,冰冷的觸碰激起驚蟄心中一陣酸楚,如果那時沒有離開,多好……

      三人的沉悶晚餐,驚蟄虎視眈眈,盯完這個又瞧那個,阿牛若無其事,埋頭吃飯,清明笑意淺淺,心無城府。阿牛不斷夾菜給清明,清明不停夾菜給師兄,卻把自己不喜歡吃的菜丟給阿牛解決,來來往往,有來無往,有往無來,玄妙得很。

      飯畢,阿牛收拾好碗碟出了門,沒有再進(jìn)來,又是一個迷。

      二、千萬縷

      驚蟄經(jīng)不住清明的嘮叨,又縮回炕上。清明把燈臺移到床前,是時候敘敘前情了。

      “師兄,你這次回來……”
      “唉,總之倒霉。”驚蟄從懷中掏出本殘破的小書丟過來,清明接過,翻了幾頁,抬頭問:
      “藥譜?”要來做什么?
      “這是解藥的配方,我從那個死丫頭身上搜回來的,你來配配看吧。”
      “什么解藥?毒藥?”
      “嗯!
      “。熜,你中毒了?!”
      “嗯。”

      你是為著這個才回來的啊……清明把頭埋在陰影里,問:
      “中了什么毒?”
      “千絲萬縷,聽過嗎?”

      “嗯…..有點印象….”清明沉吟片刻,忽然一拍手掌,說:
      “千絲萬縷,天山派毒蠱,用天山毒蟲煉成,施毒者須把毒蟲養(yǎng)在自己體內(nèi),御敵時毒蟲會帶著主人的怨念寄住在敵人身上,毒發(fā)時有如針刺十指,連綿不盡,直到痛死為止…..天啊!師兄,你竟中了這樣的惡毒?!天山派不是早在幾年前就滅門了嗎?”

      “我也想不到那個死丫頭竟然還敢來找我報仇,早知道我當(dāng)年就不饒他,哼!”驚蟄恨恨地咬牙。
      “師兄…..你是說,天山派是你滅的門?”清明吃驚地后退兩步。
      “有什么稀奇的,受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而已!斌@蟄無所謂地說。
      “……怎么你還是沒點改變呢……”
      “我….不……”不是這樣的,我已經(jīng)改了,我發(fā)誓以后都改了,所以我回來找你…..

      可是驚蟄沒說出口,也沒機(jī)會說,清明猛一轉(zhuǎn)身,帶動眼中的水光一閃而過,背對著驚蟄道:
      “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身影帶動門簾,揭門而去,間中漏進(jìn)幾絲冷風(fēng),把粉飾的太平吹得七零八落。

      驚蟄捂住胸口緩緩躺下,疼痛從四肢八骸鉆進(jìn)來,匯集在胸口處,左沖右突,再點點滴滴滲進(jìn)血脈里,刺痛著每個毛孔。

      千絲萬縷!千絲萬縷!

      在這樣的痛楚里,總算是昏昏沉沉地睡去了。睡夢中的驚蟄有點慶幸,若不是這陣疼痛,怕是打發(fā)不了這漫漫長夜呢!

      三、暖暖晴

      讓驚蟄醒來的是窗外的麻雀啾啾,他披著衣服下了床,輕輕閃出門去。

      先入眼是串串金色的陽光,撫在臉上溫柔得像仙子的飄帶。清明蹲在不遠(yuǎn)處的雪地上,拿兩把小米喂麻雀。

      花灰的麻雀翻飛在他的周圍,有兩只甚至還停在他肩上,悠然自得,用尖尖短短的嘴巴理著羽翼。

      連飛禽走獸都知道清明的無害,怎么自己就不知道珍惜!
      一轉(zhuǎn)臉,卻發(fā)現(xiàn),阿牛就像他那樣,遠(yuǎn)遠(yuǎn)站在一角望著清明,嘴角帶笑,雙眼盡是深情。

      郁悶!
      驚蟄在開口前先咳嗽了起來,清明驚覺地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是師兄,連忙沖過來――應(yīng)該是先沖過去,把手中的小米交給阿牛,再跑到師兄跟前,埋怨地說:
      “怎么那么早就起來了,快回去躺著!”

      連推帶拽把人塞回床上,很快又端來黑漆漆的湯藥一碗,命令道:
      “喝下去,治風(fēng)寒的!”
      “那么兇干嗎….”驚蟄乖乖地喝了藥,不料清明又端來一碗,道:
      “這是我按藥譜配的雪蓮湯,快喝!”

      驚蟄依言喝完,清明把碗收過去,說:
      “藥譜寫得很亂,我看了一晚上也理不出多少頭緒來,看來要花些時間了,師兄,你中毒多久了?”
      “呃….半個月吧!
      “什么?!…..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中了千絲萬縷的毒,一個月內(nèi)定必毒發(fā)身亡……

      清明眼神一黯,說:“好好休息,我去看藥譜!”
      “好。”
      清明走到門口時被驚蟄叫住了:“放心吧,我沒事的,不要慌!”
      “嗯!”清明答應(yīng)一聲,飛快跑出去了。

      驚蟄躺回床上,把雙手枕在腦后發(fā)了一陣呆,終于是窮極無聊,掀開被子跳下床,披了衣服走出門,順著彎曲小路,往久違的老地方走了過去。

      四、應(yīng)有悔

      老地方指的是半里之外的小山丘,那里葬著驚蟄的父母。

      墓穴周圍修整得整整齊齊,看得出來是有人經(jīng)常在照料著,除了清明,驚蟄想不到他的父母在這他鄉(xiāng)異地還會有什么瓜葛,殺手嘛,本來就是最寂寞的人。

      驚蟄拜祭完父母,站在山崗上眺望那個曾經(jīng)是他家的地方。

      “濟(jì)世廬”,從前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t(yī)牌匾,上門求醫(yī)的不是巨富就是高手,今天搖晃在霍霍北風(fēng)里卻變成了普通郎中的招子,往來不過布衣白丁。自從師父死了,濟(jì)世廬物是人非,每況愈下,而推動事情變壞的人,卻是他雷驚蟄。

      十年前的那個夜晚,大概也是雪天吧……沉疴的師父在彌留時刻緊緊攥著他的手,說:
      “這些年來,我待你好像親生兒子,希望能平了你的恨罷…..你恨我也好,千萬要對清明好,他就你一個親人了,你要對他好…..對他好……”

      “哼!天真!”驚蟄冷笑著抽回自己的手,扯過在旁邊哭得傷心的清明,雙手合在他頸上慢慢收攏。
      “你當(dāng)年見死不救,現(xiàn)在我要也讓你看看自己親人死在面前是什么滋味!哈哈哈!”他殘酷地大笑,雙手隨之一緊,清明窒息得扭曲的面容忽而灰白地歪了下去。

      “畜生!!你……”如他所愿,師父吐出一口鮮血,與世長辭。
      “哈哈哈!”他伸手探了下清明的鼻息,游絲尚存,便放心地一手推開,決絕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師兄――”是清明掙扎著追出來了,丟開父親追出來了。

      可是他不愿停步,清明這個跟屁蟲,又蠢又笨,又是屋里那個死人的兒子,他一點都不想再看見那個家的任何人,于是他加快了腳步,踏著深深淺淺的雪,往前走。

      “師兄――不要走啊……”是清明的哭喊聲。
      “師兄……不要丟下我……”是清明的哀求聲。
      “師兄……..”……..清明…….
      “………師……兄……..”…….清…..明………..

      走吧離開吧,他對自己說,丟下那個討厭鬼,從此你就自由了,沒有恩仇,沒有束縛,沒有內(nèi)疚,所以,不要停,不要回頭,千萬不要回頭!

      師父的功夫與醫(yī)術(shù)齊名,卻只把功夫教給他一個,也只把醫(yī)術(shù)教給清明,所以,驚蟄知道清明絕對不可能追到他,饒是如此,他還是花了最大的力氣,用最上乘的輕功向前飛奔。

      終于,他自由了。
      父母,師父,濟(jì)世廬,還有……清明,統(tǒng)統(tǒng)拋諸腦后!
      從今天起,你重生了!他對自己說。

      翻過三兩座山,渡過兩三條河,揮別老艄公,一轉(zhuǎn)身,已是人在江湖。

      而所謂的重生,原來不過是不停的殺戮,為了生存,為了名利,為了復(fù)仇,為了防止復(fù)仇,都要殺人,他以為躲在血霧里能麻木起來,回憶卻總在夢中輾轉(zhuǎn)騷擾。

      前事歷歷,故人依依。

      合上眼是桃花源記,雞犬阡陌,睜開卻是風(fēng)聲鶴唳,你死我活。

      于是他知道他錯了。

      為什么不珍惜呢,師父的慈愛并非敷衍,清明的愛慕更是真摯,何曾不快樂?
      悔不該計較往事,悔不該一走了之。

      “千絲萬縷”,這致命的毒藥,奪走了他的生機(jī),卻給了他借口,回去的借口。

      于是他,放棄各地名醫(yī),換了一匹又一匹良駒,日夜兼程回到那個人的身邊。

      他想過無數(shù)次,清明會恨他入骨,會見面不識,會袖手旁觀,可清明還是像從前那樣,叫他師兄,為他治病,給他安慰,對他笑,生他的氣。
      ――只是,不再依賴他了。
      清明現(xiàn)在依賴著的是別人。

      你只道自己是浪子回頭心不變,卻不知人家是等閑忘卻故人臉,妄自癡情了一場,原來只是自我安慰的獨角戲,誰教你離開了十年呢!

      待到驚蟄自覺時,早已淚流滿面。

      五、意遲遲

      胡思亂想了半天,不覺日影西斜,暮煙四合,驚蟄唯有收拾了心情,往來路去。

      門內(nèi)傳來清明教訓(xùn)阿牛的聲音:
      “師兄還沒回來呢!敢給我偷吃?!等不了就滾回你家吃去!”

      驚蟄心中一苦,如此生猛的清明,久違了多少年了?

      推門進(jìn)去,迎面是阿牛訕訕的臉,四目相對,看到的都是妒忌。

      清明急急忙忙迎過來,口和手都不停地照料。
      師兄你怎么一聲不響走出去了?
      你的病還沒好呢,外面那么冷!
      你看你臉都凍僵了,以后不要亂跑了……

      ――不是不溫暖的,所以才貪戀。

      飯后,阿牛依舊是收拾了碗筷消失在門外,清明端來湯藥,驚蟄把碗擱在嘴邊,問:
      “阿牛是誰?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
      “哈哈!他這笨蛋!原來是山上的獵戶呢,居然掉進(jìn)自己挖的陷阱里了,幸好我路過把他救了,他的腿也沒有以前靈便了,只好在我這里幫忙采藥打雜咯……你怎么還不喝藥?都要涼了!”

      驚蟄喝了一口,又問:“他來這里多少年了?”
      “呃…..算起來都有七年了,呵呵,幸好有他呢,不然我一個人都不知道怎樣打理這許多事情!”
      驚蟄一皺眉頭,仰頭把藥全喝了。

      清明收了碗正要出門,驚蟄上前兩步,執(zhí)住他的手,
      “清明……”
      “啊?有事?”清明抬頭問道。
      “我……”――我好想你!
      “我…我去看藥譜了,師兄你早點休息!”
      清明掙開師兄的手,急急走了出去。

      “千絲萬縷”再度降臨,但這次驚蟄并未能借著痛苦入睡,種種念頭反而隨著痛楚變得更加清晰。好不容易挨過了毒性的肆虐,驚蟄擦掉冷汗從炕上跳下來,信步走了出門。

      月牙映著積雪,清明的窗前燭火搖曳,而阿牛,靜靜坐在一丈開外的石凳上,凝望窗上的人影。
      驚蟄走到他身邊,用同樣的眼神看窗上的人影。

      “你來做什么?”阿牛問,語帶不善。
      “你來做什么,我就來做什么!”他示威似的對他微笑了起來。
      “哼!”阿牛重重地嗤了一聲。

      “阿牛?你又在那里折騰什么!快去睡,明天還要去采藥呢!”清明在房間里喊出來。
      “好,你也早點睡,別累著了!”阿牛向驚蟄得意一笑,帶著勝利離開了。

      驚蟄坐在阿牛的位置上,看見窗上的人影站了起來,往外移了幾步,清明開門出來了。
      “阿牛,你怎么還不……師兄?”
      “很意外?”驚蟄坐在原處淺淺地笑。
      “這么晚了,你為什么……”清明沒有說下去,遲疑地向驚蟄走了過去。

      隔著三尺的距離,兩人對望了很久,最后是驚蟄站起來,說:
      “清明,我好想你!”
      “…….”
      “清明,我好想你!”驚蟄固執(zhí)地說,踏出一步,把眼前的人用力收進(jìn)懷里。
      胸前一緊,清明雙手抓緊了他的前襟,把頭埋在里面壓抑地嗚咽。
      如果能就此一夜白頭就好了!驚蟄心酸地想。

      寒意侵身,驚蟄忍無可忍,問:“你哭夠了沒有?!”
      也不等回答,一屈身,把清明橫抱起來,往房里走。

      夜晚總是如此不可捉摸,黑暗中誰對誰許了海誓山盟,誰對誰說了天長地久,大夢覺醒之后,卻又恍恍忽忽,無從考究。

      六、都是錯

      日升日落,日升日落,三四天就這樣過去了。

      其實也沒多大改變,驚蟄還是閑閑地養(yǎng)病床上,清明按時送來湯藥,驚蟄喝完,把碗丟到一邊,拉住大夫的手不肯放。

      “放開,我還要去研究藥譜呢!”清明豎起眉,很兇惡地說。
      “嘿嘿,別管那個了,反正拖一兩天不礙事!斌@蟄笑得無聊,干脆掀起棉被往清明身上一撲,整個兒裹住了往床上拖。
      “瘋子,放開我!明天是最后一劑了!出了錯怎么辦?!”清明又氣又惱,胡亂掙扎。
      “呵呵,就因為明天是最后一劑,才要多享受今天!”驚蟄三兩下收拾了他,臉上露出餓狼的奸笑。

      門咯吱一聲開了條縫,又迅速合上了,床上的兩人聽到了也不想去理會。
      這兩天阿牛來得很少了。

      磨磨蹭蹭,又過了一日。

      清明起得很早,因為要熬藥,據(jù)說程序異常復(fù)雜,差池不得。驚蟄打發(fā)了半天時光還不見人來,正要出去抓人,清明端著藥進(jìn)來了。
      “師兄,喝吧!”
      “嗯…..”驚蟄搶過藥碗,一口氣喝完,抬頭發(fā)現(xiàn)清明正睜大了眼睛望他,望得近乎是貪婪了。
      “怎么了?”他問。
      “沒事。”清明搖搖頭,淚落成串。
      “清明,怎么了??”他抓住他雙手,緊張地問。

      “師兄,記得我爹說過的話嗎?”
      “呃?”
      “……家父遺訓(xùn),不得收治不仁者…師兄……我沒有按藥譜給你配藥,對不起!”清明渾身不住地顫抖,哭成了淚人。

      “呵,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驚蟄笑了起來,扳過清明肩頭道:
      “不按藥譜治也沒關(guān)系,反正這個藥譜是我隨便撿來騙你的,那種毒根本無藥可解!”
      “什么?!”清明一驚。

      “我想反正都活不成啦,不如回來騙你一點同情心也好,不然我不會瞑目的!斌@蟄凄涼地說。
      “…….師兄……”清明出神地望著他,低聲說:
      “可是,我在藥里放了另外的毒藥,再過半個時辰你就要毒發(fā)身亡了!

      “?!”驚蟄震驚地看著清明,道:“有這必要嗎?反正我都死定了……”
      “師兄,你為了報仇而氣死我爹,我也要為我爹報仇啊……”清明擦干眼淚,冷冷笑著說。

      多么相似的笑容!驚蟄不敢置信地?fù)u頭,為什么還要這樣報復(fù)我!
      “你就不肯原諒我嗎?我都要死了…….”他痛苦地抓住清明問。
      “你有原諒我爹嗎?你沒有,所以,我也不能原諒你!”

      “……沈清明,你…狠!”
      驚蟄踉蹌著撲到門上,正正撞上要開門進(jìn)來的阿牛,他用力一揮,把阿牛推倒在地,瘋狂地跑了出去。

      七、前塵事

      濟(jì)世廬里曾經(jīng)住著一位揚名天下的名醫(yī)沈知。
      某日,一對重傷的夫婦來求醫(yī),他們是有名的殺手,血案累累,然而此刻,那個男人已經(jīng)氣若游絲了,昏迷在妻子的懷中。他們的身后,跟著個衣衫襤褸的瘦小男孩,長途跋涉,他的鞋子都磨破了,腳掌上血跡斑斑。

      “大夫!求你救救我丈夫,他快不行了!求你救他,什么代價我什么都肯付!”女人哀哀地求著沈知。
      “對不起,夫人,祖上遺訓(xùn),不得收治不仁者,我?guī)筒涣四,還是盡早另尋高明吧!”那沈知淡淡說完,退回門內(nèi),不再理會。

      女人愣了,她歷盡了艱難才把丈夫送到這里來,而唯一能救命的人卻撒手不管了!
      她撲到門上,手指抓進(jìn)木板里,聲嘶力竭地哀求,而門一直沒有再打開。

      終于,她絕望了,她回頭招一招手,把呆在一旁的兒子叫過來,說:
      “蟄兒,這個人見死不救,他愧為大夫,蟄兒,你要記住,為爹娘報仇!報仇!聽見沒有?”
      “嗯…..蟄兒記住了!蹦泻⑶忧拥攸c點頭。
      “很好,果然是我的乖兒子!”

      她滿意地摸摸兒子的頭發(fā),忽然用力一拍,兒子應(yīng)聲暈倒,然后,她抽出長劍,把它從丈夫頸上一抹而過,再插進(jìn)了自己的胸膛。

      沈知命人安葬了殺手夫婦,領(lǐng)過男孩子問:
      “你恨我嗎?”
      男孩點點頭。
      “有志氣!你要做我徒弟嗎?”
      男孩又點點頭。
      “好!那你就是我徒弟了!以后只許找我一個人報仇喔!”沈知笑著,對門內(nèi)喊:
      “清明,出來,見過你師兄!”
      ………

      八、何時休

      “你們!……”驚蟄狂怒地跪倒在父母墳前,圓瞪的眼角滲出血絲。

      你們除了生命和仇恨,還給過我什么?為何我要償還那么多?
      賠上了我的命,賠上了我的愛,還有卑微的愿望,統(tǒng)統(tǒng)都賠進(jìn)去了,為什么還要如此收場…….

      驚蟄用盡了最后的力氣,把雙掌一推,墓碑碎成粉末。

      天空很灰,漸漸飄起了碎雪,越來越密集,迷蒙了視線。
      清明追到山上時,驚蟄的身體已經(jīng)被雪花蓋過一半了。

      清明蹲下去,扶起師兄已經(jīng)僵硬的身體,用臉貼住他粘了雪的臉。

      “師兄,你放心,我不會放你一個人走的,我等了你那么久……”

      阿牛也追上來了,他走到清明面前,問:
      “你還恨他嗎?”

      清明搖搖頭,說:
      “我哪里舍得,我都等了他十年了!
      “那你還喂他吃毒?”
      “我救不了他,又不想看他毒發(fā)時的痛苦樣子,唯有自己下手了!”清明狡詰一笑,說:
      “而且,有我陪他呢!”
      “…….我就知道…….”阿牛苦笑著搖頭。

      “你猜,下一輪,我會不會遇到他?”清明問,眼里的光彩點點散失。
      “嗯!卑⑴V刂氐攸c點頭。
      “我猜也是!”清明帶著微笑,伏倒在驚蟄身上。

      “我也想知道,下一輪,如果你沒遇到他,我還有沒有機(jī)會呢…….”阿牛仰起頭,輕輕對自己說。

      北風(fēng)吹起來,輕輕柔柔的雪花飄在三個人身上,又被風(fēng)吹散了,飄下來,又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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