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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章
“你好這里是外賣小姐姐西琉卡的專用電話蟲~點餐請按1,付費……”
“嘟——”
“您好客人嘮嗑一分鐘五十貝利,您準(zhǔn)備先付多少錢……”對面?zhèn)鱽砗寐牭呐。只是很顯然,這位打電話的客人沒有那個耐心聽完她的這一段講解。
“西琉卡!我……”這語速快得就跟要解釋什么一樣。
“啪。”
……
只是語速再快也比不上對方的手速。
電話蟲被掛得干脆利落毫不猶豫。
顯然,對話那頭更不想聽。
紅發(fā)一臉呆愣得看著手中的陷入睡眠的電話蟲,原本狂歡的宴會氣息在頃刻間轉(zhuǎn)變?yōu)榱艘黄兰。他有些僵硬得抬起頭,視線掃過船員——大多因為氣氛的沉重停住了舉杯喝酒的動作——最終看向一旁靠著樹的自家副船長。
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看來頭兒要被甩了。”沒等貝克曼說話,路大口吃著肉搶先開口了。
“誒?西琉卡小姐以后是不是都不來了?”一個膽大的船員問出來心聲。這句話引起了周圍一陣又一陣的哀嚎!拔覀儧]有船長夫人了!”“西琉卡小姐!”“不要!”“女神你快回來!”看來這也是大家的心聲。
就是這位人氣超高的外賣小姐,讓紅發(fā)海賊團上正牌廚師威爾幾乎覺得自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他推了推墨鏡,繼續(xù)大口喝著朗姆酒。
管他呢,有外賣他反倒輕松。
“雖然威爾先生做的菜非常好吃但是我們好想再見西琉卡小姐。 薄拔髁鹂ㄐ〗隳阍谀睦!”
……喂喂,他莫名躺槍了嗎!
“西琉卡這明顯是賭氣等著頭兒去找她!币d布一邊組裝著槍,一邊挑了挑眉分了一個眼神給不遠(yuǎn)處頹廢的船長。作為過來人他的話似乎是比別人有點道理!安潘奶鞗]見頭兒就少了個胳膊。就算心疼,人家也不可能直說。女人嘛,就是因為在意才會生氣啊!
“頭兒?”貝克曼看著自家船長,后者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得點頭,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
香克斯收好電話蟲,勾起嘴角!叭ソ铀!”
要說他倆的故事,其實從很多年前就開始了。
那是海賊王羅杰受刑一年后。紅發(fā)海賊團早在香克斯把幾個伙伴拉上賊船之后正式成立,并在短短時間內(nèi)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作為一個有著讓海軍都忌憚的實力的海賊團,此時卻面臨著在海上生活最大的危機——饑餓。
要說那時候他們船上輸出已足,輔助尚缺。
換句話說就是還差個廚師。
作為船長的香克斯已經(jīng)在甲板上躺尸了,手里還拿著酒瓶美曰借酒消餓。同在甲板上的還有拉基路,他躺在一旁哼哼著說自己餓瘦了。
貝克曼頭上的十字跳的歡脫,他強忍著兩槍蹦了他們的沖動。斷糧3天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還不是這兩個家伙一天之內(nèi)把冰箱里一周的伙食全部吃完了!
香克斯看著碧藍(lán)的天空,腦子里滿是天上掉餡餅的想法。
誒你看天上是不是真掉餡餅下來了?
“……沒有。”貝克曼甩給香克斯一個白眼。
香克斯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好像把心聲說了出來。
“但是有吃的了!
香克斯只覺得眼前一暗,正以為自己餓瞎了的時候,往臉上摸了一把發(fā)現(xiàn)原來是張紙。“什么吃的!”船上數(shù)人盯著從天而降的一堆廣告紙,一片沉寂之后爆發(fā)出了希望的吶喊。
廣告紙上寫著——
“西琉卡的外賣專線電話:xxxxxxxxx。”
“你好這里是外賣小姐姐西琉卡的專用電話蟲~點餐請按1,付費嘮嗑請按2,沒啥事打錯了請掛機,有留言要悄悄告訴小姐姐的請按*號鍵!
西琉卡不是第一次看到餓死鬼投胎一般的客人。作為海上唯一一個外賣小哥【劃掉】小姐姐,像這種拿到外賣恨不得把飯盒一起吃掉的她見多了。
天知道要是她哪天不干了能餓死多少人。
從一個扎著馬尾的黑發(fā)男子手中接過錢,西琉卡清點完畢后瞥了一眼一旁埋頭吃飯的家伙,別多想,多看他一眼不過是因為他紅色的頭發(fā)閃到了自己。對方仿佛感受到了她的視線,抬起頭,嘴里還塞滿了飯菜,四目相對,香克斯正想噴飯說點什么,就見西琉卡瞬間消失……
咳,走得也跟來的時候一樣突然。剛才她提著大包小包飯盒出現(xiàn)在甲板上的時候船上他仿佛聽到有人喊出了女神二字。
香克斯心滿意足得拍拍肚子,喝起朗姆酒,回想起剛才那個小丫頭,看樣子撐死了不到15歲。不過倒是撐起了海上改善伙食事業(yè)的一片天。
以至于之后很長一段時間,“西琉卡小姐”成了船員有事沒事聊天時的話題中心。
西琉卡自然不在意有多少人因為她的一頓飯感激到痛哭流涕,更不介意自己成為話題的焦點。送外賣是她的主業(yè),人氣越高生意越好錢來得更快,何樂而不為。
“客人您的外賣到啦~一共3w貝利~謝謝請慢用!”
“您好客人這是店里送您的甜點~謝謝客人。”
“喂您好客人要聊天的話每分鐘二十貝利,您已付兩百貝利,共十分鐘~現(xiàn)在計時開始!
一般情況下這就是西琉卡的工作。瞬間出現(xiàn),放下外賣,收完錢,瞬間消失;蛘邿o聊的時候開著電話蟲陪人嘮嘮嗑,反正也是計時收費的。西琉卡就一邊點著今天的收入一邊陪電話那頭聊天。
“不好意思客人十分鐘到了~下次再聊哦拜拜~”
不要覺得她這個工作很輕松……它就是很輕松。海上來來去去那么多人,不是海賊就是海軍,不是海軍就是賞金獵人?墒悄茉谌澜缢屯赓u的只有西琉卡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大概是沒人吃到過瞬移果實吧……也可能是前任瞬移果實能力者沒遇上好的時代。
也是,在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上,每一個惡魔果實能力者都在想怎么變強。
這也就給西琉卡創(chuàng)造了這么一個沒人可以搶掉的工作。
她的客人可以是任何人,海賊海軍革命軍之類的幾乎就沒有沒見過西琉卡的。
作為一個連海軍中將大將都是常客的外賣小姐姐,她已經(jīng)對海軍本部熟門熟路了。兩邊站崗的海軍也都認(rèn)識這個送外賣的小姑娘。
那個時候戰(zhàn)國還不是元帥,卡普依舊是中將。
“西琉卡小姐,我來幫你拿。這次給哪位送外賣呀?”
“謝謝你,我來找卡普中將!
“卡普中將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戰(zhàn)國大將辦公室,我?guī)氵^去!
“好的謝謝!
一周跑至少三趟海軍本部,要是她是其他立場派來的,她還真能當(dāng)個成功的臥底。不過想來,他們肯定早就把她的底細(xì)都查清楚了吧。
西琉卡深吸一口氣,不去多想,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聽到里面應(yīng)答的聲音,她推門進(jìn)去。帶她過來的海軍在放下箱子之后就走了。
“喲小西琉卡,我剛還和戰(zhàn)國說你該到了哈哈哈。”卡普坐在沙發(fā)上,在戰(zhàn)國辦公室他好像從來也不會客氣。他隨手就把箱子拆開了!皯(zhàn)國來吃仙貝!”
“卡普中將,這是給您的找錢!蔽髁鹂ù蜷_小腰包掏出一小疊貝利。
“不用了拿去當(dāng)跑路費吧!”卡普吃著仙貝心情很好。聽到這話西琉卡當(dāng)然最開心了,甜甜得說了句謝謝就把錢小心翼翼地塞回去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不出意外還能聽到戰(zhàn)國的大喊——“不要掉得到處都是啊卡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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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給你外賣!
略帶不耐煩的正太音在背后響起。
西琉卡回過頭,看著小小年紀(jì)但是緊皺著圈圈眉還不看她的山治,臉上揚起了笑容,“謝謝你啦。”接過外賣的同時狠狠得揉亂了他的一頭金發(fā)!坝浀靡薪憬!”
“啊放開我!”小山治掙扎著,顯然掙脫不掉!摆s緊送你的外賣去喂!”
“嗨嗨~一會兒回來找你玩!
“趕緊走別回來!”小山治就覺得頭上一輕,就算知道她已經(jīng)瞬移離開,可是還是抬頭看了看她剛才站的地方。
不過他沒想到,那家伙真的就沒回去了。
西琉卡睜開眼的時候一片漆黑,渾身無力。后頸一陣疼痛,想抬起手,失敗了。入耳的是沉重的鎖鏈聲。
……海樓石?
這種久違的全身軟綿綿的感覺,也就只有海樓石了吧……眼睛還被蒙了起來。感情她被綁架了???
待她回想一下發(fā)生了什么——
從海上餐廳巴拉蒂出來之后直接到了外賣單上寫著的目的地,放下了外賣,拿錢的時候……是那個時候被扣上了手銬?嘖,她作為一個專業(yè)送外賣的能有什么仇家,綁架她能有個毛的好處。不過這些她都不得而知,頭昏昏沉沉得,還使不上力,她只能靜靜得靠著墻。
遠(yuǎn)處傳來談話聲吸引了西琉卡的注意。
“怎么樣了?”
“貨沒問題,明天就可以進(jìn)行拍賣。”
拍賣?貨?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少主,這是香波地群島的拍賣會場發(fā)來的拍賣單!迸磁吹穆曇魝鱽怼
“知道了。”被稱為“少主”的人坐在落地窗邊,高蹺著二郎腿,舉著杯紅酒輕輕搖晃,但是沒有要去打開那個拍賣單的看的意思。
Baby-5好像有話要說,但又一副不敢說的樣子。咬著下唇,踮起腳再次抬手把拍賣單推到自家少主面前,“少主,名單上有……”
多弗朗明哥稍稍轉(zhuǎn)動椅子,看向baby-5,示意她說下去。
“有、有西琉卡姐姐!
“哦?”晃酒的手停了下來,昏暗的燈光之下,baby-5看到了少主勾起的嘴角。“呋呋呋呋呋!毙β晱暮眍^低低得傳出!坝泻脩蚩戳诉贿贿。做得很好baby-5!
“是!”被點名的小丫頭很開心得跑了出去,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西琉卡姐姐被抓了少主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但是她被夸了就讓她開心極了!畢竟是少主的地盤,西琉卡姐姐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的吧?
在月色之下,多弗朗明哥嘴角的弧度依舊不減,仰脖喝掉了一整杯紅酒。
“呋呋呋紅發(fā)!
西琉卡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感覺到有人靠近,脖子一緊才知道被套上了個東西。
眼睛被蒙上之后她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要知道她可是分分鐘來錢的人,被這么一鬧她也不知道少多少單生意呢。
哎,講道理還是大意了。
香克斯老讓她送外賣的時候多個心眼,她之前還嫌他啰嗦,要知道她不屬于海賊也不屬于海軍,雖然只是一個送外賣的,但是可以說是二者都默認(rèn)不會去得罪的角色。海上流傳著一句話——這世上有兩類人不能得罪,一是廚師,二是西琉卡。得罪了你就準(zhǔn)備哪天在海上餓死吧。
一直抱有這種心態(tài)的西琉卡從沒覺得自己有一丁點危險。哪知道還真碰上了這種事。
說起香克斯,她已經(jīng)5天沒理他了。
那個家伙,上上次去給東海那個風(fēng)車村給他送吃的的時候還好好的在逗小孩子玩,結(jié)果上次再去給他送醒酒湯的時候已經(jīng)少了個胳膊。正心疼得問他發(fā)生了什么,結(jié)果他打著哈哈說沒什么大不了。
沒什么大不了??!
一個胳膊沒什么大不了?!
火氣來的就和她瞬移一樣快,她把湯往他懷里一甩轉(zhuǎn)頭走人。
這種不珍惜身體的家伙最討厭了。
就那之后已經(jīng)過去一周了。
香克斯點的外賣她不送,打的電話她不接。就當(dāng)世界里沒這個人。
現(xiàn)在靜下來腦子里浮現(xiàn)的卻是他的一頭紅發(fā),以及他輕喚她名字時候好聽的嗓音。
認(rèn)識他也有七年了。七年其實不長,但足以讓她忘記很多事,比如從何時起對于他船上一些人叫她“船長夫人”不再反駁了。七年其實也不短,但她仍能清楚得記得多年前他強勢得把她按在墻上小心翼翼得親吻。
那一次也是因為賭氣來著。因為什么她有些記不清了,哦,好像是因為他把她的一個客人趕走了。西琉卡除了送外賣,第二個賺錢方式就是陪著嘮嗑,你花錢買時間,她陪你聊天。那一位客人是她的常客了,有時候一周能找她10次,她當(dāng)然不覺得有什么,畢竟是條穩(wěn)定的大魚,錢來得很快?墒窍憧怂共贿@么認(rèn)為,只要他在旁邊就不讓她接那個客人的嘮嗑單,甚至還背著她把那個客人威脅了一頓。之后西琉卡再也沒接到過這位?偷碾娫挕
那時候的她就很氣啊,這是她的職業(yè),他憑什么干涉?火氣旺盛的西琉卡和香克斯大吵一架。當(dāng)時好像還說了很嚴(yán)重的話。
“香克斯船長,您未免管得太寬了吧?”她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冰冷的眼神和話語有多傷人,只是回想起來還記得當(dāng)時她氣勢洶洶數(shù)落他時他的神情。
“看來我們不需要工作以外的聯(lián)系了!彼記得當(dāng)時他伸出了手想要握住她,只是對她而言,離開不過是瞬間的事情。
他抓了個空。
就跟現(xiàn)在一樣,冷戰(zhàn)。
只是那幾天他一直沒有聯(lián)系她。
其實在他心中她只是一個關(guān)系稍微近一些的路人吧。
當(dāng)時的她有些失落,現(xiàn)在想來,那個時候,她對他就已經(jīng)有了更多的感情吧。
一直沒有等到他的電話,但在五天之后等來了他船上船員的電話——
“西琉卡小姐你快來看看頭兒吧!頭兒受了重傷昏迷好幾天了!”
聽到這句話她幾乎拿不穩(wěn)手中的電話蟲,幾次張嘴找回自己聲音之后才問清楚地址,撈起外套來不及穿就直接瞬移到了雷德佛斯號甲板上。在甲板上看到了副船長貝克曼,在他帶領(lǐng)下到了香克斯房間門口,他抬手敲門,被她制止了。
不要打擾他,她自己進(jìn)去看一下就好。
貝克曼點頭默認(rèn),轉(zhuǎn)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輕輕打開門,房間里沒有開燈,窗簾也都拉了起來;璋档沫h(huán)境讓她只能大概看清楚輪廓。
她發(fā)現(xiàn)床上沒有人。
突然手臂一緊,緊接著一股力量把她拉過去。她只覺得背后一涼——自己被抵在了墻上,雙手被高舉過頭頂。事情發(fā)生得快到讓她倒吸一口涼氣喉嚨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響。
“……你不是重傷嗎?”
“恩!
他們湊得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四目相對時她卻轉(zhuǎn)開了眼,不敢看他。
“你不是昏迷好幾天了嗎?”
“恩,剛醒。”
這時西琉卡明白自己被耍了,皺起好看的細(xì)眉,做好了瞬移離開的準(zhǔn)備……他的臉湊近她,她感受到細(xì)細(xì)的胡渣擦過她的臉頰,他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別走!
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兩個字有多大的魔力。
她沒有走。
“傷員應(yīng)該去乖乖躺下!
“西琉卡!
她抬眼看向他,等著他的下文。哼,就算是作為傷員的道歉她也不接受,這么多天沒有聯(lián)系她以為把她騙過來當(dāng)面說一句對不起就完事?她西琉卡可沒那么好哄。
“西琉卡……”他垂下眼眸。兩人湊得那么近,他能清楚得看到她精致的五官。
“恩?”她再次皺起了眉。
“……”安靜的房間中沒有一絲聲響。他撫上她的臉頰,略顯粗糙的大手讓她感覺有些不舒服,但是有一種逃離不開的魔咒。他終于開口了,他說:“我想你了!
就算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有些臉上發(fā)燙。
更何況是當(dāng)時作為當(dāng)事人的自己。
西琉卡就覺得呼吸一滯,不知道心跳是不是也漏掉了一拍。
他吻得那樣小心。她能在他眼中看到一絲疲憊,即便她還是在賭氣,但對上這雙深邃的眼眸,終究沒有狠下心推開。
輕咬他的舌頭。
就當(dāng)……是懲罰他了吧。
香克斯不氣反笑,眼中的疲憊散去了大半,不待西琉卡看清,原本托起她下巴的大手已經(jīng)遮住了她的雙眼。看不到了,其他感官卻會被放大,比如聽覺,比如……觸覺。
她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那么清晰。
一種曖昧的情愫在空氣中漫延。
她已經(jīng)不去多想,靜靜地感受著唇齒間的氣息,慢慢閉上了眼睛。
手腕上被握得有些生疼,但她不去說。
她只想感受他此刻溫柔到極致的吻。
就在整個雷德佛斯號的船員都認(rèn)為西琉卡已經(jīng)是船長夫人的時候,只有當(dāng)事人他們自己知道,那一晚他們什么都沒有做。
一個不愿,一個不勉強。
僅此而已。
香克斯抱著她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西琉卡給香克斯換了幾乎全身的繃帶之后就離開了。
她想象不到他經(jīng)歷了什么會傷成那樣,但她沒有問。打開窗子透氣時才發(fā)現(xiàn)船臺上的報紙已經(jīng)疊成一沓了。哦,她那天從香克斯那里氣沖沖得回來之后就沒看過報紙,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沉迷工作。她哪有看報紙的心情。
拿起報紙,她才發(fā)現(xiàn),每一份的頭條,都已經(jīng)清楚得告訴了她香克斯這幾天干了什么——與鷹眼米霍克大戰(zhàn)三天三夜。她那時才想起來之前香克斯和她提起過,只是她沒放在心上。
貝克曼告訴她,香克斯在決戰(zhàn)之后整整昏迷了兩天,昏迷前下令不讓任何人告訴她這個消息。一直到船醫(yī)說他脫離危機,大家松了口氣,這時候才有膽大的船員給她打了電話。
輕撫過報紙照片上那個模糊的背影。
這種自以為是的家伙最討厭了。
她一直都以為自己闖蕩了那么多年,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她從12歲開始自己掙錢,沒有親人,也不需要親人,她的工作養(yǎng)活她自己綽綽有余。
只是沒想到,這次她真的沒有辦法了。本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被戴上海樓石之后只能任人宰割。
周圍很安靜,原本在不遠(yuǎn)處一直哭哭啼啼的聲音也輕了下去。
大概是晚上了吧,F(xiàn)在香克斯……現(xiàn)在會在干嘛呢?
那個家伙就算沒有肉也不能沒有酒……大概在喝酒吧。
認(rèn)識他那么多年,頭幾年每次給他送外賣的時候他幾乎都處于宿醉的狀態(tài),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一看到她就哼哼說難受。一個大男人就跟在撒嬌一樣。
她能怎么辦?
認(rèn)命般得每次給他多帶一份醒酒湯,不管他喝了管不管用,但是總不能看著他難受自己直接走掉。
結(jié)果那么一帶,就帶了好多年。
每次說他活該喝那么多酒的時候他就笑得一臉無辜,她也就說不下去了。說實話,她還是很喜歡看著他把醒酒湯喝得干干凈凈等待她表揚的樣子的,也算是她沒白熬這個湯。
她沒想過其實香克斯船上有一個現(xiàn)成的廚師,為毛每次要自己送。
廚師威爾每次看到自家頭兒一臉滿足得喝完西琉卡送的醒酒湯的時候,就忍不住在墨鏡后甩無數(shù)個白眼過去。要知道那個笨蛋船長根本不喝醒酒湯這種東西啊,第一次給他遞過去的時候還被他嫌棄一番吐槽說“這是什么玩意兒,不如喝酒。”沒錯,他辛辛苦苦熬一碗湯還不如再給他一桶朗姆酒。當(dāng)然,除了西琉卡帶來的,他偷偷嘗過,其實沒有他煮的好喝,但是那個笨蛋船長每次都能把那個他曾稱為“什么玩意兒”都不如的醒酒湯一股腦全部喝完,并且喝得很開心。
嘖,果然這船上沒他什么事兒了是吧。
回憶著過去的很多事,不知什么時候,她就睡著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好像知道自己在哪了——在她前方傳來巨大的喧鬧聲,黑色的眼罩也不能遮擋從縫隙中偷溜進(jìn)來的亮光,有些刺眼。
這應(yīng)該是,拍賣中心吧……
西琉卡皺起了眉,她聽到了那群難聽的報價聲。
動了動手想要有所掙扎,可是她做不到。
估計是看到了她有所動靜,底下競拍的人拼得更起勁了。
報價已經(jīng)到了3億……
呵,真看得起她。
只是那些丑陋的聲音,讓她幾乎作嘔。
突然一聲巨響,拍賣中心的大門被一腳踹開,拍賣中心內(nèi)全都安靜了,眾人都停下了動作回頭看向始作俑者,只可惜外頭太亮,他們只能看清一排高大的身影。為首之人慢慢收回了腿,像是在昭告所有人,這門就是他踢的,不服就先問問他身邊之人手中的槍。
一步一步。
不知不覺中,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口吐白沫沒了意識。
少數(shù)還能哆嗦著站起來的,已經(jīng)認(rèn)出了來人——
“是、是紅發(fā)!紅發(fā)海賊團!”“四皇怎么會來這里!”
香克斯陰沉著臉,對他們在說些什么都絲毫不感興趣,甚至不愿分一個眼神過去。他目標(biāo)很明確,一步一步走到展臺上,不帶一絲猶豫抽出腰間的西洋劍。只聽金屬斷裂的聲音,海樓石的籠子應(yīng)聲倒下。
沒有籠子支撐的西琉卡向一旁倒去,被一把攬入懷里。
“抱歉……來晚了!
眼罩被輕輕拿掉,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她對上那雙滿是關(guān)切的眼睛。
沒有一點預(yù)兆,西琉卡握住他的手,哭的稀里嘩啦。
從被綁架到剛才整整一天,一直強壓在心底的恐懼感終于爆發(fā)出來。
香克斯也終于松了口氣,得知消息后緊趕慢趕,算是趕上了。
那之后好一段時間,外賣小姐姐西琉卡都沒有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線中。她的專線電話自動回復(fù)已經(jīng)被更改為“你好外賣小姐姐暫時停業(yè)~有事請留言!
事發(fā)突然,然后,整個世界都亂了。
恩,就是這么嚴(yán)重。
某艘船醫(yī)病了的海賊船全員餓到哭天喊地;某個海軍中將想吃甜甜圈想到無心工作;某個當(dāng)事人正躺在某人懷里睡著久違的懶覺……不好意思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東西亂入了。
西琉卡動了動身子,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跋憧怂埂
“恩?”香克斯稍稍收緊了攬住她的手臂。
聽到了回應(yīng)之后的西琉卡很安心得蹭了蹭香克斯的胸口,“幾點了?”她微微仰頭,用手揉著雙眼,但是因為太困只張開了一條縫。
“還早,困就再睡會兒。”
“恩……”西琉卡真的就在香克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xù)睡了。
香克斯湊近了在她頭發(fā)間落下一吻,大手拂過柔軟的長發(fā)。其實已經(jīng)快到午飯的時候,但看她那么困,就讓她繼續(xù)睡吧。
畢竟,昨晚折騰了一夜。
其實她知道。
就算只有一只手臂,他也一定護她周全。
西琉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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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想寫篇香叔的文,就一口氣寫完了這個小短篇~
也是很簡單的一篇文章,果然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寫這種。
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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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小寶貝們點的外賣都像西琉卡送的一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