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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境化虛境
《精神伴侶》
我曾做過無數(shù)次假設(shè),假如我不是女人,假如我的性特征跟別人不同,假如我能夠像小說里寫的那樣成為天使,假如天使真的可能是兩性人。那么也許我會是特殊的那個,在眾多普通人里,做最獨特的那個。雖然這些假設(shè)在科學方面是站不住腳的,但生活本不需要諸如此類的科學。我是這么看待的。
第一章境化虛境
那大概是我十二歲年紀的時候,在一個炎熱的夏天,媽媽給了我一塊錢,讓我去買冰棍吃,我拉著弟弟迫不及待的沖進了那個被窗簾拉滿了的商店。興奮的心情并沒有阻止我沖向那家商店的步伐的腳步,只當老板是因為天氣太熱,為了避暑才將窗簾拉上的,雖然這種做法在許多人的家里并沒怎么見到過。
我穿過老板家空無一人的客廳,敲響他們家東側(cè)的房門,在他們家的這個房間里放著我最為熟悉和喜歡的三開門冰箱。冰箱的上層放著許多花花綠綠的棒棒冰,中間時時儲備著滿滿一箱的冰塊兒。下層規(guī)整的擺放著我最愛的各種口味的冰棍。手里抓著錢,我已經(jīng)忍不住為自己即將到嘴的冰棍而流出口水了。
房門終于被老板猶豫的擰開,我抬頭看了看高我大半截的老板,老板低頭看見是我,這才放開手上的門,任我推門而入。我輕車熟路的打開他家最底層的冰箱柜門,拿出兩根綠豆冰棍,正伸手把錢遞給老板,卻奇怪的發(fā)現(xiàn)老板又把門鎖上了。前面擺放的電視里發(fā)出奇怪的聲音,我好奇的偏過頭去看,看到了兩個不穿衣服的男人和女人,我覺得很奇怪,他們這是在干什么?正想開口問老板,卻見老板走了過來,并在冰箱里拿出一杯冰糖水出來給我喝,我不明所以的看著老板。老板朝我笑了笑,我后退了一步,身體卻是被他一把給抱住了。手里拿著冰棍,我想起還站在門口外面等自己的弟弟,擔心冰棍化掉,這樣就不好吃了。我將冰棍高高的抬起,掙扎著身體想從老板身上下去,老板卻問我,“你媽媽在家么!
我不明所以的點頭,“嗯,她叫我買完冰棍趕緊回家吃午飯!
老板抱著我的身體,讓我坐在他的腿上看了會兒電視。
“好看么!彼麊枴
室外是炙烤的火熱的日頭,屋里卻是極其的昏暗冰冷,不知道為什么我忽然感覺有些害怕,也覺得有些冷。
我說,“我弟弟還在外面等我把冰棍給他呢!
老板抱著我腰上的手沒有一絲松懈的痕跡,我躲不開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那帶著硬邦邦的胡子的下巴在我光裸的脖子上用力的蹭著,這讓我覺得有些難受還有點兒疼。爸爸有時也會用臉上短短的胡子扎我的手心,可那時我只覺得好玩兒。我試圖擺脫老板的動作,可老板卻像是渾然未覺一樣,依舊只是問我,“電影好看么!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韹寢尯拔一丶页燥埖穆曇,我連忙高聲回應媽媽。感覺到身后的人松了手,我趕緊從他身上跳了下來,擰開他們家的房門,卻是發(fā)現(xiàn)房門被奇怪的反鎖了,這讓我不得不多花了點兒時間去擰開門上的另一道鎖。
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每每經(jīng)過店老板的家門口,我都會選擇迅速的從他們那里跑過。偶爾我也聽鄰里鄉(xiāng)親們說起店老板腦子不大正常的傳聞,我不明白他們說的不正常具體指的是哪個方面,但我知道我是有些怕他的。
有一天我和弟弟要去鎮(zhèn)上的另一頭的奶奶家吃飯,經(jīng)過店老板家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店老板穿著深色的人字拖,不太整潔的圓領(lǐng)體恤以及寬松的花色馬褲,身姿魁梧的站在路口的中間,一個小女孩兒從他身邊經(jīng)過,店老板立刻笑嘻嘻的彎腰上前一把抱住了小女孩兒,佯裝開心的帶著她在空中繞了個圈兒,小女孩兒摟住他的胳膊快活的哈哈大笑。店老板卻并不立即放開她,抱著她的腰,手放在她的腿上,小女孩兒止住聲音,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
我拉著弟弟的手,想著該怎么快速而又不被他發(fā)現(xiàn)的快速從他身邊跑過去,就在我還在猶豫的時候,店老板發(fā)現(xiàn)了我們。他朝我盈盈一笑,露出丑陋的大牙齒,烏紫的大嘴唇彎出令人惡心的弧度。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推開弟弟讓弟弟趕緊跑過去。
弟弟看著我只覺得很好玩兒,因為放下懷里小女孩兒的店老板已經(jīng)雙手大張呈老鷹捉小雞之勢攔在了路中間。我看著弟弟從他身邊跑過去,可他的大手依然毫不留情的擦到了弟弟的一處衣角,差一丁點就被他抓住了,我提在嗓門上的心這才放下來。聽到弟弟跑遠了站在對面笑哈哈的叫喚我快跑去跟他匯合,我一邊慶幸弟弟成功的過去了,一邊痛苦的想方設(shè)法的想要從店老板身邊過去。現(xiàn)在他得了空,正笑瞇瞇的看著我,那表情像是寫滿了這樣的話,‘你逃不了的!液芎ε拢瑫r間已經(jīng)拖的太久,奶奶還在家里等著我和弟弟過去吃飯呢。毫無辦法的,我心下一橫,祈求碰運氣般的朝著離店老板最遠處靠墻的一邊迅速的跑過去?扇缥乙饬习愕,店老板還是快速的抓住了我。他肥厚的手臂將我的身體牢牢束縛住,沁著汗液的手心濕滑而灼熱的抓著我的一只手臂,我感到了一陣沉悶的疼意,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掙脫。他把我的表情看在眼里,臉上卻露出得逞的笑意。他的臉對著我的臉,沖我說,“你跑啊,看你跑!蹦菢幼右稽c兒不像是游戲,我更加的害怕了?伤谋砬榭雌饋聿]有多可怕,但我就是害怕他的那雙眼睛,那是我從未見過的眼神。
我感到他有力的手臂抓住了我的大腿使我動彈不得,另一種手擦過我的腿根,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也有一點兒懷疑這是不是我的錯覺,因為很快的他放開了我,他的老婆從外面回來了,遠遠地喊了他幾聲。
和弟弟一起跑向奶奶家的路上時,我在心里默默發(fā)誓,以后決不再去他家,再不跟他打招呼了。并且反復勒令弟弟也照做。弟弟雖然不明所以,但好在很乖,答應我以后離店老板遠些。
就算,接下來的整個夏天我們可能再也吃不到冰棒了,但好在我們可以去另一家改買辣條回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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