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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個中篇,也是慕容在致直居唯一一個有結尾的故事。筆調(diào)很有亦舒的味道。
內(nèi)容標簽: 正劇
 


一句話簡介:一個中篇,也是慕容在致直居唯一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27839   總書評數(shù):285 當前被收藏數(shù):367 文章積分:2,385,53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7006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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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之舞

作者: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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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我的一生,仿佛同跳舞結下不解之緣。這一段音樂意外地漫長,舞伴換過一個又一個,卻始終不能停下腳步,只得在原地無盡地旋轉。而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段故事,也都自舞會開始。這兩個舞會,中間隔了十年。
      
      會在那場慈善舞會中出現(xiàn)完全是一個意外。
      本來我并沒打算前往,請貼送來就扔在一角,連封口都沒拆開?墒悄且灰刮业耐榕R時失約,而我已打扮停當,不想白費工夫,便從丟掉的請貼中信手抽取,結果抽中了這一封。
      到了那里我便開始后悔。
      客人非常的多,大廳的空氣調(diào)節(jié)不夠用,空氣不大新鮮。酒和飲料全不對我胃口,只好隨手抓一杯礦泉水,嘗過才發(fā)現(xiàn)碳酸太多,又懶得丟開。屢屢遇到熟人,不得不扯出笑容熱烈地寒暄,虛情假意之余,還得時時準備接收對方太太的白眼。我覺得累,又不想回家,索性在角落找一張沙發(fā)坐下看別人跳舞,一邊跟著我熟悉的曲子輕哼。
      不是不覺得自己無聊的。但是打發(fā)時間也是一門至高的藝術,我始終沒學到家。整日無所事事,也只能在社交場合打混,至少比較熱鬧,可以不愁冷清。
      可是這里也是一樣的悶。
      我轉動手里的杯子,輕輕打一個呵欠。
      再抬起眼時,便看到了浩明。
      那時我并不認得他。
      而他,因剛從國外回來不久,雖然早聽過我的名字,卻一直沒機會見到真人,故而也不知道我是誰。
      當時他一個人倚在落地窗旁邊,手里拿一杯粉紅色香檳,上上下地打量我,仿佛很有興趣的樣子。
      我只看了他一眼便移開視線。
      一眼便可以看得出他是什么貨色。
      名貴的亞曼尼西裝,一塵不染的意大利皮鞋,戴勞力士金表,喝克魯格香檳,開的不是法拉利便是蓮花,有教養(yǎng)有家世,卻沒有多少現(xiàn)金與實權,這樣的世家子弟滿街都是,我沒有興趣。
      我心不在焉地打著拍子,一邊盤算著幾時離開。
      過一會兒,有人從一旁慢慢走過來,輕輕地問:“你好嗎?”
      呵是他來了?我本能地抬起頭看,卻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人,一時有點失望,懶洋洋地牽牽唇角,向他舉一舉杯子。
      他毫不介意,笑容可掬地問:“不想跳舞?”
      我搖搖頭。
      跳舞對我而言是一種謀生的手段,平日若無必要,我?guī)缀鯊牟惶,除非有人為此付錢。
      “要不要喝一杯香檳?”
      我仍舊搖頭,喝一口手中的礦泉水。
      “怎么?對無故上前搭訕的陌生人不放心?”他微笑,“那么讓我來自我介紹,我姓程,程浩明。”仿佛很有信心我會知道他。
      我失笑。
      他一定也不知道我是誰,不然便不會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來。害怕陌生人?他以為我是十八二十的小家碧玉?
      不過我亦有些意外。
      我確實聽過他的名字。
      程氏是真正的豪門世家,財富自然不在話下,家世背景更非尋常暴發(fā)戶可比。程浩明是家中獨子,唯一的繼承人,剛剛自英國拿了碩士回來,立刻成為滿城小姐太太們心目中的乘龍快婿。
      “我可有這個榮幸知道小姐的名字?”他問得十分紳士,卻給我一種做戲的感覺。
      我覺得有趣,一時玩心大發(fā),便答:“仙德瑞拉,假如閣下愿意客串王子!
      他笑起來:“是我的光榮!
      然后看一看舞池,“王子遇到仙德瑞拉,跳舞似乎是必需的程序。”
      “我的舞可是有價的,即使是王子也不例外!
      “價值幾何?”
      “一百萬!
      他揚揚眉,臉上是毫不在乎的表情。
      一百萬對他而言自然微不足道,不過此時他大概以為我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請付賬吧!蔽艺f,“現(xiàn)金或支票隨君任選,刷卡免談!
      他對著我的表情研究片刻,不能肯定我是否認真。
      我維持原有的笑容不變,等他開口。
      最后他聳聳肩,掏出支票簿一揮而就。
      我接過支票,盈盈起立,挽住他的手臂。
      經(jīng)過募捐箱的時候,我順手把支票丟了進去。
      他興味十足地看著我的一舉一動,卻毫無表示,輕輕帶我滑入舞池。
      
      一曲既罷,他送我回到原位,忍不住稱贊我,“跳得真好,這一千萬堪稱物有所值。今日全場賓客中沒有人比得上你!
      我禮貌但漫不經(jīng)心地微笑。這樣的贊美并不能夠取悅到我,因為已經(jīng)聽得麻木。曾經(jīng)一度,在我的全盛時期,同樣的話一天可以聽到上百次。
      “你一個人來?”我問。
      “不是。”他在我身邊坐下。
      “那么,這樣隨便丟下你的女伴,是不是有點欠缺風度?”
      他咧開嘴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不是女伴,是我的父母。我想他們應該不會介意我一個人走開!
      “是嗎?”我四處打量,十分詫異他的母親為何現(xiàn)在還沒趕過來。
      剛剛我們兩個是全場的焦點,他的家人應該不會沒看到才對。
      沒錯,我早已習慣這樣的情形。無論年輕亦或年老,一旦有男士在我身邊流連,他們的家人一定會得急急趕到,客氣有禮或是帶點敵意地打斷話題,拉走她們的兒子或丈夫,仿佛我額頭上鑿著“狐貍精”三個字。
      通常我并不介意。
      在公開的社交場合,我是美麗而富有的葉小姐,城內(nèi)的時尚名媛之一,永遠有人邀請我參加各式各樣的舞會與酒宴,在這個時候他們只看得到我的錢而自動忽略掉我的過去;可是一旦近身接觸,我的歷史又被掀出來細細研究,男人總是或多或少想占一點便宜,而女人則充滿警惕地看牢身邊的男人,怕被我當做最新的獵物。
      “我該走了!蔽移届o地說。
      今日已經(jīng)玩夠,我應該適可而止。
      他故意看看腕表,“現(xiàn)在剛剛十點,你與你的南瓜車還安全得很。”
      “我已經(jīng)不想跳舞!蔽艺f,“我的劇目到此結束,王子殿下去找下一個目標吧!
      “可是我只想要你!彼摽诖鸬
      我怔了一下,“嘖嘖嘖,多好的贊美。也不知道說過幾遍,講得這么流利。”
      “我只說過這一次!彼粗业难劬,認真地說,“一屋子的人,只有你是不同的!
      我微笑。
      “真的,”他有點著急,“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是你……我說不出那種感覺,但你與他們不一樣,你非?蓯邸!
      我仍舊微笑不語。
      其實我不是不相信他的話,因為我知道為什么。
      我與其他人的不同之處只有一點,那就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有所求而我沒有。心有所求的人都貪婪,因為總是希望以最少的付出得到最多的東西。貪婪的人當然不可愛。我很早以前就知道這一點。嚴曾經(jīng)警告過我,我可以索取任何東西,但是切切不可讓人覺得我貪婪,否則我只會一無所獲。
      我一直小心地記住嚴的警告,也確實拿到了我向他要求的每一樣東西,最后一樣是我的自由。
      可是我心里最最渴望得到的東西,卻因為害怕超出限度,始終都沒有說出來。
      
      
      那次舞會之后,浩明開始不斷地約我,一次又一次。
      我一概推掉。
      但是他毫不氣餒,堅持不懈地進行下去。
      浩明日日給我送花,并不是俗氣的大束玫瑰或是勿忘我,每次都是小小的一束,有時是雛菊,有時是風信子,搭配得十分別致,很對我胃口,于是便收下。
      有時他打電話來,我正好閑得無聊,也會與他談上一陣。
      這樣的機會并不多。
      我的日程安排得很滿,幾乎夜夜笙歌,很少在十二點以前回來。又總是失眠,往往到早晨才能入睡,然后一覺便睡到下午,起來換一件衣服,梳洗打扮,再出去赴會。
      簡直不能夠想象,以前我的生活也曾經(jīng)簡單清靜。
      與嚴在一起的時候,我很少參加各類宴會,因為他不愛去。那時我也從不失眠,因為生活得異常規(guī)律。我很少出門,最喜歡一個人泡在家里等嚴回來,東摸摸西弄弄,一下子一天便過去。離開嚴之后我象突然變了一個人,呆在家里便無聊得難受,每日無宴不歡,專挑人多的地方走,一下子成了社交圈里的鋒頭人物。
      浩明打十次電話進來,我有九次在睡覺,要不便不在家。后來他漸漸摸透我的習慣,專揀凌晨三四點鐘打進來,我正為失眠所苦,他的電話宛如救星,立刻得到我熱烈的歡迎,與他一聊便一個小時。
      同浩明聊天是一件輕松愉快的事,我十分享受,漸漸不再回避他的電話。
      可是我仍然拒絕他的約會。
      其實浩明是個很可愛的人,他極其聰明,又不至精明得過分 ,常識非常豐富,又有幽默感,并且十分細心體貼,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約會伴侶。
      如果他不是程浩明,相信我會很愿意與他一同出去。
      可是現(xiàn)在……我苦笑,我想我還是與他保持一點距離為妙。
      他的家世太過顯赫,而我的名譽太壞,同他一起出入得不到任何好處,徒然給自己招惹麻煩,是很不智的一件事。
      平日我雖然行事肆無忌憚,卻也知道分寸。
      程氏在政壇與商界的勢力均非同小可,若真開罪了他們,日子一定不會好過。不過一個好的玩伴而已,走到哪里找不到,好端端的惹上他們實在不值得。
      然而浩明完全不肯放棄,開始選在下午時分上門拜訪,帶一點不算昂貴但精致可愛的小禮物,笑容可掬地站在門外,讓我沒有辦法開口趕他走,只好放他進去喝一杯咖啡。
      慢慢地,一杯咖啡變成無數(shù)杯,接著咖啡又變成小酌,最后他索性帶一瓶酒上門,與我一喝便是一個晚上,兩個人都帶一點酒意地談天說地,談得忘了時間,他往往凌晨時分才離開。
      這種情形若是落到小報記者眼里,不知多么曖昧,一定長篇大論地刊出獨家秘聞。而事實上我們除出談天什么也沒有做。
      
      我覺得不可思議,不明白以浩明這樣的條件,為什么老喜歡孵在我這里。他若想要什么女人,只需登高一呼,怕不有半城的女人跑過來排隊?
      也問過他這個問題。
      他坦白地說,“你也許不會相信,同那些女人在一起并不是那么愉快的事。與她們相處令我神經(jīng)緊張,比上班還累!
      “不會吧,”我取笑他,“你吹一聲口哨,多少女人搶著來服侍你,這樣皇帝般的享受,你還敢嫌累?”
      他微微苦笑:“無論名門淑女或是小家碧玉,她們的目的無非是想要把我捉到手,而另一些女人則盯住我口袋里的支票簿。老實同你講,只有在這里我才會真的放松,跟她們在一起,我只覺得自己象是她們瞄準的獵物!
      我大笑。笑得前仰后合,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從沒聽過這么可笑的事。
      浩明到底知不知道,在其他人的心目中,本城最最惡名昭彰的獵手不是別人,正正是我。
      
      浩明仿佛很喜歡我的房子,總是稱贊它布置得舒服。
      我不置可否。
      其實這所房子十分普通,面積也不算大,裝修非常簡單,完全談不到設計,并不象一個有錢人的住所?墒菄榔矚g這種風格,搬過好幾次家都大同小異,最后我也養(yǎng)成習慣,忘記掉以前心向神往的精致豪宅,一個人住也裝成這個樣子。
      有一次我問浩明:“你家是什么樣?”
      他思索片刻,說:“很大!
      “就這樣?”
      “只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家并沒有特別之處,不過是一幢極大的老式屋子!
      我微笑。浩明太過謙虛。我在雜志上見過幾張照片,那幢大宅占據(jù)整個山頭,氣派如一座堡壘。
      浩明問我:“如有興趣,下次帶你去看看?”
      我笑著搖頭,“我是狐貍精,你家那五只著名的獒犬只怕容不得我進門,先把我撕成碎片。”
      他輕輕打我一下,“開什么玩笑!
      我看他一眼,很平靜地問:“浩明,你不會不知道我的職業(yè)吧?”
      他輕笑:“吃喝玩樂也好算一門職業(yè)?真服了你。”
      “我是認真的!蔽艺卣f。
      他沉默片刻,說:“是,我知道,可是那又有什么關系?”
      我不語。
      浩明說的沒錯,當然沒有什么關系。對男人而言,只要他不打算同你結婚,女人是舞女亦或吧女全沒有關系,反而比正經(jīng)女人更容易到手,更容易踢開,更不用花心思。
      是不是因為這個,我心想,浩明才選中我做他的紅顏知己?
      
      日子一久,浩明的行蹤漸漸瞞不過人,小報上開始出現(xiàn)風言風語,藏頭露尾地暗示程氏繼承人流連花叢,不務正業(yè)。
      有些八卦雜志比較刻薄,索性直接寫出類似煙花女再下一城這樣的標題,里里外外影射我再度施展狐媚功夫,勾引溫良純厚的世家子弟。
      雜志送到我手里,我便悠悠閑閑地翻看,看過隨手丟進垃圾筒,有拍得漂亮的照片便剪下來欣賞,也不生氣。
      是,社會上通常稱呼我們這樣的女人為煙花女子。我并不介意。平心而論,同野雞婊子狐貍精一干稱呼相比,這還真算是一個美麗而貼切的名字。可不是嗎?我們的一生其實也就如煙花一般,只有那么短短的一段,于是我們不得不在那一段時光里令自己閃亮而奪目,用盡我們一生的美麗,而后便歸于黑暗。
      浩明來的時候我從不說起這些,他便也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如常地與我喝酒談天,對外面的傳言一字不提。
      我也曾留意程家的反應,想象著程氏的家長會怎樣暴跳如雷,公關部如何忙不迭地辟謠,又何時會找上我開談判,揮舞著巨額支票叫我見好就收,勿再苦苦糾纏,否則便讓我好看之類。
      其實我不怕這種場面,倒是有一點好奇與期待,反正我又沒打算與他們斗。只要他們上門,我便把浩明雙手奉還,順便收下支票,算是這些日子的咖啡錢,就此把整件事結束掉。
      只可惜我還是低估了程氏。
      程家畢竟是世家望族,行事自有他們的一套,對外面的傳言始終保持沉默,既不解釋,亦不承認,對我更是一無行動,仿佛我這個人并不存在。
      真沉得住氣。我不得不佩服,看來世家的錢確實比暴發(fā)戶的難賺。
      我不相信他們是真的不在乎,只不過不想我知道他們著急,生怕我受到鼓勵,更加貪得無厭,便故意表現(xiàn)得漠不關心,好讓我知道他們并沒把我當一回事,更不打算為浩明贖身,借此逼我先向他們攤牌,或是索性知難而退。
      我心里暗笑。若是程氏知道我根本沒想同他們玩,他們白白緊張了一場,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日子過得飛快,晃眼間便過了半年。
      驟眼看去,這半年里仿佛一切都沒有變化,浩明依舊在我這里流連,程氏仍然與我沉默地對峙,而我依然是街頭小報上最熱門的話題。
      可是有些東西已不知不覺地變了樣子。
      當我發(fā)覺我對酒宴舞會開始感到厭倦,呆在家里不再無聊難耐;當我發(fā)現(xiàn)我夜里不再失眠,清晨七點便起來出門散步;當我留意到家里的花草越來越多,煙酒卻越來越少,我知道,與浩明說再見的時刻已經(jīng)來了。
      當晚浩明如往常一樣下了班過來,手里拿著一只小小的盒子,進門便隨手遞給我。
      他一直維持這個體貼的習慣,每次上門都會帶一樣禮物,有時是一小瓶香水,有時是一盆植物,通常并不值錢,但是明顯下過一番心思,我總是很高興地收下。
      這次也不例外,我接過來便擱在桌上,心里仍在考慮如何向他開口,也顧不上拆看。
      他的表情卻不同往日,仿佛有一點緊張,又帶一分喜悅,問:“葉,這樣東西,你愿意接受?”
      我一怔。
      連忙拆開紙盒,里面是一只精致的紅色絲絨盒子。
      我吸一口氣,整個人呆在那里。
      不需要打開盒子才知道里面是什么。
      怎么辦呢?我有些茫然地想。
      實在是太過意外,我一時幾乎失去思考的能力,心里只覺得諷刺。這一天不知是什么日子,以至于我們同時選中它來攤牌,只不過我是要同他分手,而他竟是要向我求婚。
      浩明靜靜地看著我,輕聲地再問一次:“葉,你可愿意接受?”
      我望住浩明焦切但溫柔的眼神,一時間心神恍忽,竟差一點脫口回答說好。
      可是我耳朵里聽到的回答仍然是不。
      浩明微微蹙眉,表情卻異常平靜,“我可以知道為什么嗎?”聲音與語氣一如初時那么紳士。
      我嘆一口氣,“拒絕一個人其實并不需要理由。那些說出來的都不過是借口。浩明,你我心照不宣即可,有什么必要一定要我說出來?”
      “看來你早已仔細考慮過了?”
      我點點頭。
      是,考慮過一千次一萬次。
      雖然知道生命沒有如果,但仍然忍不住會想,如果浩明的出現(xiàn)提早十年,如果在當年那一場舞會上我遇到的是浩明而不是嚴,我的一生會不會就此改寫。
      答案是不會。
      毫無疑問,如果那時浩明向我求婚,我一定立即點頭答應。可是十年前的我不過是一個搽大紅唇膏穿低胸舞衣的十八歲女孩子,沒有品味沒有氣質(zhì),除出青春什么都沒有,這樣的女孩子通街都是,浩明才不會看得到我。他愛的自然是今日的我,經(jīng)過高手的細心琢磨,無論裝扮談吐氣質(zhì)都無可挑剔,有一點滄桑,帶幾分不羈,有自己的風格自己的味道?墒菦]有嚴與那中間的十年,又怎么會有今日的我?
      愛情不過是在正確的時間遇到正確的人,可是我的運氣永遠太壞,每一次不是人不對,就是時間不對。
      浩明看著我的眼睛,用很溫柔的聲音說:“無論你是否相信,錯過你是我這一生中最遺憾的一件事!
      我久久地沉默,直到浩明離開,才低聲地回答:“我也是。”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才漸漸知道浩明因我而與家里對抗的情形,才知道程氏的力氣都花在了哪里。此時他已經(jīng)與丁氏的千金訂了婚,婚禮就定在年底。
      一切細節(jié)并不需要我去打聽,自然有好事者忙不迭地告訴我,等著看我的反應。我總是微笑地聽著,既不發(fā)問,亦沒有任何表示,令他們大為失望,最后終于失去興趣,放過這個話題。
      后來在另一個舞會上我又看到浩明,他正同丁小姐跳舞。那丁小姐的年紀非常的輕,個子不高,笑容甜美,小鳥依人般靠在浩明懷里,兩個人看上去正是一對璧人。我坐在角落的沙發(fā)上,浩明沒有看到我,臉上的笑容是一貫的平靜溫和,并不帶一點苦澀。
      我笑了。輕輕轉動手里的酒杯,知道自己沒有做錯。
      “你好嗎?”有人走過來,在我旁邊坐下。
      我抬眼,是嚴的一個朋友,與我不算熟識,卻常常在宴會中碰面,彼此打一聲招呼。
      他很有興致地與我寒暄。
      我有一句沒一句地應答,心思卻明顯地沒在他身上。
      他看著我,目光十分好奇,問:“我已經(jīng)留意你很久,發(fā)現(xiàn)你總是心不在焉的時候居多。整個人的靈魂總不在現(xiàn)場,仿佛一直在等待一個遲遲未到的人。是誰?嚴嗎?”
      我側側頭,露出我經(jīng)典的狐貍精微笑,斜斜瞟他一眼:“你以為呢?”
      他立時心猿意馬起來,半開玩笑地問;“會不會是我?”
      我輕笑不語,淺淺啜飲杯中的酒。
      他十分興奮,開始滔滔不絕地攀談。
      我淡淡地笑著傾聽,靈魂卻仿佛又遠遠地飛了出去。不不不,不是他,不是嚴,亦不是浩明,其實我所等待的,只是一個可以好好愛我的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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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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