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第 1 章
你發(fā)出一聲抽泣。
“嗯?”正在撫摸你腰腹的童磨抬頭看了你一眼,“你在哭嗎?”
你沒有說話,他有些憐惜地撫摸的你臉,安慰道,“很快就結(jié)束啦!
但他的另一只手上的動作卻并不如嘴上說的那么溫柔,你試著掙扎,卻毫無作用,童磨單手扼住了你的雙腕,力氣大得不動如山,你哆嗦著看著他,試圖從他那張笑意溫柔的臉上尋到一絲破綻。
然而這個男人——或者說怪物,完全不在意你的那些小心思,不成調(diào)地哼著你沒聽過的歌。
“還記得你曾經(jīng)提議我娶妻嗎?”他饒有興趣地問,“被信徒們否決了,我還以為大家會很樂意做我的妻子,結(jié)果反而是她們反對得最激烈!
“您、您是所有人的……”你哆哆嗦嗦說,不敢看他也不敢低頭,你想蹬腿把這個肆意妄為的混蛋踹開,又很顧忌這一腳過去后腿還在不在,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我是所有人的,”童磨笑著問,“那你是誰的?”
你不敢說話。
你侍奉了眼前這個男人快十年,從懵懂無知的十四歲長到恨嫁的二十四歲,你老家的女人在你這個年紀兒子都有了,你卻找不到成親的對象——這個傻逼的萬世極樂教半與世隔絕,教徒無論男女都深深迷戀他們的教主,他們堅信幸福在來生,全心全意地仰拜童磨這個不老不死的怪物,你嫌棄教里的男教徒蠢笨盲從,又沒能力離開這里尋夫謀生,這年頭的好女人從不到處亂跑,她們結(jié)親都是父母幫忙相談的。
于是你獨身了很多年。
好在你會點才藝,也很討教主歡心,這些年過得不好不壞,終于,在幾個月前,你和一個新教徒的兒子看對了眼,對方是農(nóng)戶的兒子,看不慣父親的狂信,但又放心不下家人,每次父親參拜都會跟著過來。
光智商而言,你就覺得此子可成大事。
你打聽好了對方的家況,又刻意尋時間去接近,你膽子夠大,也十分擅長察言觀色和討好他人,很快就搭上了對方,歡天喜地地跑到教主面前請求離開。
你找上童磨的時候,他正在把新得到的米酒壘起來玩疊疊樂,童磨看到你,很順手地把酒壇遞給你。
“拿去喝吧!彼f,“聽說是甜的。”
你知道他喜歡看你得到賞賜后高興的臉,于是馬上撕開酒封去聞,你露出欣喜的表情,去隔室翻出酒杯倒酒喝。
酒確實是甜的,你慢慢地飲了幾口,熱意涌上心頭。
童磨沒有喝酒,他盤腿坐在上座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你,你向他講述你今天聽到的新笑話,講你出去采購時看到的山茶,講你回來時聽見的人間喧嘩,你有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好嘴,能把所有無聊的事都說出花,教主顯然十分鐘意你的這份能力,每天都要點你過去聽幾個小時的單口相聲。
但你今天不想說相聲。
你心里存著事,思緒全都飛到了遙遠的未婚夫身上,開口就是:“我要結(jié)婚了。”
正準備聽單口相聲的童磨沒反應(yīng)過來地抬眼看你。
你暗罵自己一聲傻逼,但還是硬著頭皮把這句話再說了一遍,“教主,我要結(jié)婚了。”
你把你和未婚夫的相識說了一遍。
“欸……”童磨眨了眨眼,“原來你也會想要結(jié)婚嗎?”
其實你并不想。
可你總不能在萬世極樂教里待一輩子,你知道教主是個好人,然而他總會老去,雖然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但他老去死去之時你將無所依靠。
你得為自己的未來做好打算。
你跪地懇求:“請您賜我離開!
房間里安靜了好一會兒,你被這突如其來的沉默搞得有點緊張,好在教主最后還是開口了。
“我以為你會一輩子陪著我的!蓖ポp飄飄地說,“不過你要離去也可以,去過你想要的日子吧。”
你如獲大赦。
你起身感謝他的仁慈,連唱帶笑,童磨的表情卻有點意興闌珊,他問你:“你什么時候走?”
“明天的拜教集會他也會來!蹦阈邼,“如果您不介意……”
“嗯嗯,不介意喔!蓖バΦ溃澳悄忝魈炀碗x開吧!
歐耶!
你高興得簡直要飛起來,你和教主又說了會話,就退下回去收拾行李了。
你很快就搞定好一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等待天亮,你在極樂教里的人緣很好,走之前卻沒想過和誰道別,那太麻煩了,而且此去經(jīng)年,誰還會記得你?
你盯著昏暗的房梁發(fā)呆,昏昏欲睡又精神抖擻,你漫無目的地神游思緒,想著明天要做的事。
起床,梳妝,等待未婚夫的到來,然后辭別教主……對了,教主。
自從你被童磨點到身邊,他臥房的裝飾幾乎都是你選定的,你每天早上都會挑選好新開的花插入花瓶做裝飾,這讓你覺得這一天是全新的。
你明天可沒時間折騰這個。
橫豎睡不著,你干脆起身,提著燈到花園折了幾柱帶著花苞的新枝,這些花沒那么快死,泡水里半天自己就會開,好歹明天是你為童磨服務(wù)的最后一天,起碼要有始有終。
你穿過長廊,和守夜的教徒點頭示意后走向童磨的臥室。
你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拉開伸拉門走進去——童磨有半夜外出的習慣,你不知道他每天晚上都出去干嘛,但從不好奇,也不會過問。
那不是你的工作。
你哼著歌走進內(nèi)室,一臉懵圈地看著室內(nèi)一地的狼藉。
你高高在上的教主懷抱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教徒,抬頭看向你。
童磨的臉上滿是血跡。
他有些吃驚地喊你的名字,問:“你怎么來了?”
你看看童磨的血盆大口,又看看女教徒殘缺不全的尸體,冷靜道:“突然想起有點事,所以過來看看!
童磨看了眼你手里拿著的枝條,“插花么?今天來得挺早。”
是太早了。。
你簡直要克制不住轉(zhuǎn)頭就跑的沖動去逃命,但你在童磨面前多年偽裝體面的習慣遏止了你,所以你只是點點頭,說:“您好像在忙,我等下再過來換花!
說完也不等對面回應(yīng),轉(zhuǎn)頭就走。
然后你看到不遠處的門口堵著兩尊冰菩薩。
你:“???!”
——這是怎么回事?!
“既然來了就陪我說會話!蹦闵砗蟮耐フf,他放下懷中的教徒,走進隔室翻出米酒和酒杯,“喝酒嗎?”
你心說你瘋了才留在這里喝酒,你禮貌而尷尬地微笑,教主督了你一眼,“你很忙嗎?”
“實不相瞞確實有點……”你說,看見他微笑著打開撫扇,莫名有點恐懼,馬上改口:“——但您若是需要我,我自當留下。”
于是你坐到桌前陪童磨喝酒。
說是陪,其實就是他倒你喝,你以前總不明白教主為什么不沾煙酒,現(xiàn)在才知道對方根本不碰這個。
期間你看見一個長得五花八門——原諒你只能想到這個詞——的怪物走進來拖走那具你沒敢看臉的尸體,你當時就被嚇得嗆了一身的酒,反倒是童磨這個殺人怪物已經(jīng)整理好了自己,悠然地看著你。
明明是相同的酒,這次你卻喝得冷熱交加——冷是你身上留下的冷汗,熱是你身上泛起的暖意。
你疑心童磨要這么折騰死你,他沒完沒了地給你倒酒,倒完就笑瞇瞇地示意你喝,你連拒絕都不敢,悶頭就灌了一壺。
這種喝法很容易醉,你很快就頭昏腦漲,連呼吸都帶著熱氣。
這樣下去一定會遭,你轉(zhuǎn)動有些麻木的大腦,試著轉(zhuǎn)移童磨的注意力,問:“您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沒有!彼f,“你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你沉默了一下,謹慎——而且真的很委屈——地低聲道:“您答應(yīng)放我走的!
童磨點點頭。
“我答應(yīng)過你!彼麥芈暤,“但是我后悔了!
插入書簽
無腦速碼產(chǎn)物
還有下半章,走神秘鏈接,碼完會附上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