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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Ⅴ 烏史篇
PARTⅤ 烏史篇
徒然飲落醉臥……徒然如夢如真……——京樂春水
作為史塔克的從屬官,莉莉妮特覺得自己算是跟對主子了。
看看戴斯拉,這廝天天追在他主子諾伊特拉后面給那個到處惹禍的家伙善后,忙得人仰馬翻;
再看看盧米納和貝羅納,做了扎艾爾阿波羅的從屬官,生下來的任務(wù)就是被他主子當(dāng)補(bǔ)品吃進(jìn)肚子里;
再看看伊爾弗特、艾多拉德還有蕭隆,那幾個跟著個到處惹事的主子,一掐起架來就只剩下當(dāng)炮灰的份,一個個都落得個慘不忍睹、死無全尸。
怎一個悲慘了得。
所以說她覺得自己還是蠻幸運(yùn)的。
因為史塔克是個低調(diào)、不張揚(yáng)、比較愛好和平、不到處惹事生非、人緣還算不錯的破面,最主要的他是十刃之一,有著很高的地位,這不僅能保障她不受其他破面的欺負(fù),還能保證她在一定條件下的小小胡作非為——這就是高等奴仆的高級待遇。
但是即使這樣,莉莉妮特曾經(jīng)還是有個最大的煩惱,那就是她家主子喜歡飲酒。
這原本不是什么壞毛病,因為史塔克的酒量不錯,酒品也不錯。
喝醉了不會像葛力姆喬那個破壞狂一樣到處打架,也不會像諾伊特拉那個急色鬼一樣到處發(fā)情——事實上就算是發(fā)生那樣的事也用不著她擔(dān)心,憑她家主子的能力還有什么事情是他搞不掂的?
讓莉莉妮特發(fā)愁的是要洗那些沾了一身酒臭的臟衣服。
但是這種煩惱在她忍不住和井上織姬說起之后便煙消云散了。
因為當(dāng)時后者聽后很認(rèn)真地告訴她其實在尸魂界也有人有這種煩惱,那就是八番副隊伊勢七緒:
那個可憐的死神不僅要包下八番隊全部隊務(wù),還要忍受她那老不正經(jīng)的隊長對她沒日沒夜的愛意攻勢;
雖然不用親自洗衣服,但是天天看著那一身酒漬、聞著那一身酒氣也是很郁悶的;
更郁悶的是她那浪漫的隊長每次出場還要她站在高處撒花瓣雨助勢,還高呼什么“今天灑的是桂花啊,lovely小七緒,給我來瓶桂花釀吧”之類讓她覺得很丟臉的話;
這也就算了,最郁悶的是伊勢七緒每天重復(fù)最多的工作竟然是到處為她家隊長解釋清白——比如京浮、京藍(lán)、京大白之類的謠言。
于是這話觸動了莉莉妮特目前最大的煩惱:她家主子也陷入這種緋聞了。
想她家主子,多老實本分一破面啊,就算傳些緋聞多半也只是虛圈那幫無良破面瞎YY,或者是哪個破面想借著她家主子的名頭呈威風(fēng),而且最多也只說到史赫這種程度,還被諾伊特拉一掌拍滅了。
這次竟然傳出烏史來,怎么能不震驚虛圈?!
但是不僅有無數(shù)虛站出來證明他們親眼目睹,她家主子幾乎每天都到烏爾奇奧拉的行宮屋頂和行宮的主人喝酒順帶做出肢體接觸,甚至連問到暫時住在那行宮的井上織姬時,那靦腆的小姑娘都有些臉紅地告訴她,說她曾經(jīng)聽到屋頂上傳來一些很奇怪的聲音。
先不說她家主子人品還算不錯,做不出這種猥瑣的事情來,就沖他那胡渣邋遢潦倒大叔模樣,再看看烏爾奇奧拉那幅單薄瘦弱病態(tài)小白臉模樣……
“……怎么看也該是史烏而不是烏史。?”總結(jié)似的,莉莉妮特恨恨道。
于是這只能說明,同人女這種生物是無處不在的啊。幸好十刃里只有我家赫莉貝爾大人一位女性,否則井上織姬說的夜碎就得有破面版本了。阿帕契心里暗想,順便拍拍訴苦的莉莉妮特:“莉莉妮特,別跟我發(fā)火,這話可不是我先說的。”
“沒錯,不是你的錯!TNND,老娘這就去查到底哪個混蛋竟敢放出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的謠言!?”
看著又要暴走的破面,阿帕契搖搖頭:“這不是問題的關(guān)鍵,莉莉妮特。你不是關(guān)心的是到底是史烏還是烏史嗎?你自己親眼看看不就好了?”
“昨夜松邊醉倒,問松我醉如何?只疑松動要來扶,以手推松曰:去!”大聲吟唱著,高大的破面舞動著手臂模擬著詞句中的動作,做出一個“推”的姿勢,“去!去!去!哈哈哈!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史塔克!膘o靜地捧著酒杯,黑發(fā)破面抬眼看了看那舞動的身影。
“我沒醉!哈哈哈哈!”大聲笑著,史塔克不停地做出“推”的動作,“問松我醉如何?這傻子還問松呢,沒醉才怪!哈哈哈,那我也來問一個好了!烏爾奇奧拉,你說我醉了沒?”
“沒有!币惶郑瑸鯛柶鎶W拉將杯中酒盡數(shù)潑在史塔克臉上,緩緩道,“不用裝瘋賣傻,史塔克,在我面前你沒有偽裝的必要!
史塔克一愣,張了張嘴沒說出話,撓了撓頭,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坐了下來,給烏爾奇奧拉空著的酒杯斟滿。
看了看烏爾奇奧拉腳邊的酒瓶,比起自己這邊還要多上好幾只,史塔克摸摸鼻子,又笑了笑,伸手拍開幾只酒瓶的泥封,竟將瓶中酒全部淋在自己頭上、身上:“這下和你喝得一樣多了吧?”
“無聊!睖\淺抿了一口杯中酒,烏爾奇奧拉閉上了眼睛。
看著烏爾奇奧拉冷漠的側(cè)臉,史塔克喃喃自語:“是啊,沒有必要!
于是這便是真相了么?!
躲在一旁偷窺的莉莉妮特捏緊了拳頭。
敢情自己洗了這么多年的臟衣服都是她家主子自己弄的么?!
藍(lán)染惣右介的錢又不是她的錢,買多少酒花多少錢她都不在乎,但是她的勞動力就那么廉價么?
狠狠瞪著一旁事不關(guān)己的黑發(fā)破面。
竟敢往她家主子臉上潑酒,不可原諒!要不是他那么一潑,她家主子也不會腦袋進(jìn)酒地往自己身上淋酒了!不可原諒!
背后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莉莉妮特的臉顯得有些猙獰。
“烏爾奇奧拉,我突然有個發(fā)現(xiàn)!笔匪缩怎咱勠勛叩綖鯛柶鎶W拉身邊坐下,伸手扯開后者的衣領(lǐng),“你的虛洞在脖子這里!
“這不是什么秘密!睕]有作任何反抗,烏爾奇奧拉任由對方扯開自己的衣服。
“那你的酒都喝到哪兒去了?”史塔克嘴角上揚(yáng),笑得有些恐怖,“你別告我你一直都在耍詐!
“否則怎能與你如此清醒對話!奔葲]有肯定也沒有否定,烏爾奇奧拉回答得風(fēng)淡云清。
史塔克長聲大笑:“我就是喜歡你這點,烏爾奇奧拉!
放開對方的領(lǐng)口,順便再抻平整,史塔克拍拍他的肩膀:“繼續(xù)喝吧,看誰最后放倒誰!”
果然還是史烏么!躲在陰影里的從屬官心里暗爽。
卻不想下一秒一聲召喚像滾雷一樣劈在她身上。
“莉莉妮特,出來吧!”
“參見史塔克……大人、烏爾奇奧拉……大人!庇仓^皮走出陰影,莉莉妮特低著頭,眼角偷偷向上瞥。
“你那兩聲‘大人’,似乎叫得不是很情愿!
一眼瞟到黑發(fā)破面那比他冷淡的聲音還要冰冷的表情,同時感到那強(qiáng)大得令人窒息的靈壓,莉莉妮特兩腿不由篩糠樣抖動,“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冷汗淋漓,嘴唇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烏爾奇奧拉,不要再欺負(fù)我的從屬官了,是我讓她不用對任何人使用敬語的。”史塔克瞇起眼睛,釋放出更強(qiáng)的靈壓硬是蓋過了之前烏爾奇奧拉的靈壓。
“史塔克,你這是在縱容她尋死!笔栈仂`壓,烏爾奇奧拉淡淡道。
“你這是在關(guān)心人嗎?真是想不到啊。”史塔克微笑著又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又發(fā)現(xiàn)你一處優(yōu)點了啊!
伸手拂去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烏爾奇奧拉冷冷道:“無聊!
溫柔攻和別扭受,果然還是史烏啊。某從屬官不怕死地在心里YY道,渾然忘記剛剛才經(jīng)歷過的生死瞬間。
可惜莉莉妮特忘記了,有人卻沒忘記。
史塔克招招手,示意發(fā)呆的從屬官到自己身邊:“莉莉妮特,剛才嚇壞了吧?”
“。堪。瑳]有,你、呃、史塔克大人的靈壓好強(qiáng)啊!庇凶约旱闹髯釉,莉莉妮特的膽子也大了許多,直視著高自己一級的黑發(fā)十刃,心里不屑地鄙視那冰冷的靈壓。
“你找我有什么事?”明白自己的從屬官那點心思,史塔克決定換個話題——不能挑起爭斗,要不然這酒就沒得喝了。
“啊、這個、那個、其實……”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莉莉妮特一眼瞥到不遠(yuǎn)處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我是給大人送酒來的!
從懷里掏出銀制的酒壺遞過去,莉莉妮特的嘴角忍不住翹起來幾分。
“聽說史塔克大人和烏爾奇奧拉大人在這里喝酒,我特地從史塔克大人的珍藏里帶過來一瓶孝敬烏爾奇奧拉大人,請烏爾奇奧拉大人賞臉笑納。”
既然有觀眾在看,那就用這加了料的東西讓史烏確鑿無疑吧,讓所有人都看到史烏這個事實吧!哈哈哈!
“你這小妮子倒也有些心思,還懂得借花獻(xiàn)佛!”史塔克大笑著接了過來,“行了,沒別的事你就可以走了!”
該死的烏爾奇奧拉,竟敢飆靈壓嚇唬你老娘我,真是活膩歪了!想踩在你老娘我頭上?哼!今天就讓你趴到我家主子身下,看這回還壓不死你小樣的!哈哈哈!
心里做女王樣狂笑的從屬官小心翼翼地斂起自己翹上去的嘴角恭敬地躬身告退。
“這酒才夠勁!”忘記這酒原本是送給烏爾奇奧拉的,仰頭喝下半壺酒的史塔克一抹嘴,把還剩半壺酒的酒壺很豪氣地遞給對方,“來,接著!”
接過酒壺晃了晃,烏爾奇奧拉倒了一杯,湊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眉尖不由皺在一起。
看到對方緊蹙的眉頭,史塔克大笑:“怎么樣,辣得很吧?這酒叫燒刀子,跟你喝的那種嘴里能淡出鳥來的清酒不一樣吧!”
點點頭倒空酒杯,把還剩一些酒的酒壺遞回史塔克手中,烏爾奇奧拉淡淡道:“還好!
“你不喝?”史塔克挑眉做訝然狀。
“喝不下去。”想了想,烏爾奇奧拉又補(bǔ)充了一句,表情端的是似笑非笑,“或者你也可以理解為、我不想喝!
一時無語。
半晌史塔克才嘆出一口氣:“你是不想喝醉吧?……可惜我想。”
說罷提起酒壺將殘酒灌進(jìn)嘴里。
烏爾奇奧拉就這么看著,不出聲也不制止。
“好酒!”史塔克打了個酒嗝,舌頭似乎有些打結(jié)。
“……仗劍行,斗酒歌,凌云御風(fēng)弄清波,松濤江河都從我和。醉,又如何;醒,又如何?”史塔克又開始一邊大聲吟唱一邊手舞足蹈。
正舞得興奮腳下不知被什么絆了一下,狠狠撲倒在屋頂上,隨后一動不動,不知是磕暈了還是終于睡過去了。
烏爾奇奧拉依舊慢慢地一口一口抿著酒杯里的酒。
過了好一會兒史塔克悶悶的聲音傳了過來:“我醉欲眠君且去!
“這是在我的行宮屋頂。”帶著一絲譏諷的冷淡聲音提醒道。
“那借我用一下,我先睡會兒!贝蟠筮诌值胤^身仰面躺好,史塔克扭了扭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過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烏爾奇奧拉雖然不再說什么但是還是不為所動地繼續(xù)飲酒,史塔克皺眉道:“烏爾奇奧拉,你怎么還不走,難道要留下來陪我睡覺么?”
“我留下來只是想看看你在睡夢中被哪個不知名的虛撕吃入腹罷了!睘鯛柶鎶W拉仰頭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
“烏爾奇奧拉,你關(guān)心人的方法真是與眾不同啊!笔匪藧炐Φ,“不想讓我被偷襲就直接說好了!
翻了個身坐起來,史塔克又拎起一瓶酒:“睡不著。還是繼續(xù)喝酒吧,順便陪我聊聊天!
“烏爾奇奧拉,你從沒喝醉過吧?”
“難道你飲醉過么!睒O快地反駁,烏爾奇奧拉的語氣略微有些嘲諷。
“我……不敢。”看到烏爾奇奧拉有些吃驚于他的坦白,史塔克笑得很無奈,“烏爾奇奧拉,你知道么,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真真正正地醉一場啊!
聽到這樣突來的感慨,烏爾奇奧拉閉上了眼睛。
“可惜沒有誰能讓我放心地在他身邊醉倒入睡,烏爾奇奧拉,我信任你,但是也不敢把命交給你!笔匪说穆曇粲行┑统。
“你很坦白,這很好。”烏爾奇奧拉的聲音清冽得近乎冰冷,“我說過的,在我面前你不用偽裝!
史塔克笑了笑也閉上眼,繼續(xù)聽著烏爾奇奧拉無情的話語。
“之前你也如此便好,何必效阮籍、楚狂之狀,做那些當(dāng)途而歌、醉舞繚亂的癲事,貽笑大方!甭牪怀鍪亲I諷還是不屑,烏爾奇奧拉的語氣只有冷淡。
“你對漢文學(xué)還是挺精通的嘛!笔匪舜驍噙@個話題。
又是半晌無語。
“史塔克,你知道我的號碼是四!
令史塔克很意外的,烏爾奇奧拉竟然主動開口,這在他記憶里是絕無僅有的,一直以來幾乎都是他一個人自說自話,烏爾奇奧拉只會偶然插上幾句。
“怎么,你想搶更靠前的號碼?!”猛地睜開眼睛,史塔克有些警醒地盯著黑發(fā)破面,卻發(fā)現(xiàn)對方依舊閉著眼睛,于是暗暗嘲笑自己的多疑。
“作為四刃,我的力量已經(jīng)足以保證能夠繼續(xù)維持這種生活……這種有酒有清風(fēng)的生活。”
史塔克訝然無語。他從沒想過原來還有這種愛好和平的虛,更沒想過烏爾奇奧拉竟會是這種虛。
“力量再強(qiáng)一些的話,就會打破這種平靜的生活……藍(lán)染大人也好,其他十刃也好,甚至那些破面和虛也好,每一個都抱持著不同的目的和心態(tài),無論是忌憚、覬覦還是畏懼,都會破壞這種生活……而我,卻滿足于這種平靜!睘鯛柶鎶W拉睜開眼睛,幽綠得猶如碧波古潭,寧靜而深邃,“你明白了么。”
“烏爾奇奧拉,你說話總是要繞得這么彎彎曲曲的,直說你不會對我動手不就好了!”史塔克笑得很歡暢,“幸好我聽明白了,要不然你不是白說一堆廢話了么!真沒看出來啊,你這種惜字如金的人也能這么長篇大論的……”
“無論你聽明白什么都一樣,我再讓你明白一件事,”無視史塔克的嘮嘮叨叨,烏爾奇奧拉站起身冷冷道,“這是在我的行宮屋頂,無論你是想睡覺還是想找死,都離這里遠(yuǎn)一點。”
“好好好,我走我走,真是的,下次再喝酒我就到你那寢宮去,喝醉了就往你床上一躺,看你還怎么轟我走?”
一邊笑一邊拉著烏爾奇奧拉的衣擺站起身,史塔克忽然笑聲頓止面色一沉,腳下一軟便倒在屋頂上,順帶拉倒了被他拽著衣擺的烏爾奇奧拉。
“你還是喝醉了。”烏爾奇奧拉抽身站起,“這次例外,我允許你睡在這里!
冷冰冰的側(cè)臉上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做個好夢吧!
“喂,我沒醉!……可惡,怎么搞得?!全身都沒力!……喂,你要去哪兒?……喂,我不想躺在這兒!……喂,站住!別走!……喂,別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 ,你怎么這么不負(fù)責(zé)任。 !……”
虛夜宮的全部宮殿都籠罩在史塔克那一聲比一聲大的叫聲中。
而一直躲在一旁的莉莉妮特耳邊也籠罩著越來越多的議論。
“原來是烏史。≈斑以為是史烏呢!”
“看清楚、看清楚!烏爾奇奧拉大人在上。
“就是、就是!確鑿無疑的烏史!”
“年下攻、年下攻啊!”
“看不出烏爾奇奧拉大人這么強(qiáng)。
“就是,竟能壓倒史塔克大人!”
“還把史塔克大人搞得全身沒力呢!”
“可是都吃干抹凈了扔下人家不管不太好吧?”
“不負(fù)責(zé)任才是烏爾奇奧拉大人的魅力所在!”
“可憐的史塔克大人啊……”
“……”
“……”
怎么會這樣啊。!
某從屬官從石化狀態(tài)恢復(fù),仰天長嚎、慟哭無淚。
不是烏史、不是烏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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