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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
最近,里包恩有點奇怪。
綱吉又一次醒來只摸到身邊一片冰涼的空白,一道閃電劈過,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和天氣一樣,陰沉沉涼颼颼的。
綠瑩瑩的數(shù)字跳到六點十分。綱吉頭疼得要命,他昨晚和同盟家族的首領喝的有點多,回來的時候有點晚,里包恩當時已經(jīng)……
咦,里包恩當時在床上嗎?綱吉驚坐起來,冷汗浸透了睡衣:昨晚他回來的時候里包恩好像不在床上,當時可是深夜一點多!
閃電打雷刮風下大雨,屋里一片漆黑。而且沒有第二個人的氣息。
浴室,沒有。
廚房,沒有。
客廳,沒有。
為什么,他最近有做什么讓里包恩生氣的事嗎?綱吉抱著頭轉了幾圈,難道是前幾天他在酒會上和某個女性家族成員的親密合照被看見了?那只是禮節(jié)嘛,不好推辭而已,他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二樓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很像他們家那把老舊的躺椅搖晃的聲音。綱吉連忙跑上樓梯,二樓書房里沒有人,娛樂室里沒有人,陽臺上,有人。
墻上點著一盞小夜燈,里包恩正在陽傘下面,四周是暴雨,冷風,閃電,和落雷。他幽幽的半躺在躺椅上,冷意激的綱吉打了個哆嗦,他來不及找雨衣雨傘,直接冒著雨沖進陽傘底下。
“里包恩!”綱吉又氣又急,里包恩冷淡的看著他,并不說話。綱吉心頭的怒火都被瓢潑大雨澆滅了,他只好嘆口氣。
里包恩由著他把自己打橫抱起來,再沖過大雨回到房間里,看著綱吉鎖好落地窗,冰涼的手上傳來對方熱乎乎的體溫,他疲憊的閉上眼。
“十代目,您心情不好嗎?”獄寺?lián)牡挠U看綱吉的臉色,兩個巨大的黑眼圈正掛在蒼白的臉上。
“唉……”綱吉用力劃掉寫錯的地方,百轉千回的嘆了一聲,才說:“我說,隼人啊……”他又嘆了一聲,把獄寺急的不行,“十代目,您有什么煩心事,盡管直說,我獄寺隼人一定為您排憂解難!”
這事找獄寺其實還不如找他姐姐更有效果,但綱吉現(xiàn)在是病急亂投醫(yī),他索性把錯漏百出的紙揉成紙團,“隼人啊,里包恩他最近對我很冷淡,怎么辦?”
哈?“十代目,里包恩先生再怎么說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是不是對您有什么誤會呢?”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他獄寺隼人還是一個善良可愛的單身狗,一聽綱吉的煩惱是和情人之間相處的問題,他立刻板著臉抱起一沓文件:“這些文件我替您預審一遍,您還是去跟里包恩先生解釋清楚吧!睂Σ黄,十代目,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哦,謝謝!本V吉愣愣的目送忠心耿耿的嵐守出去,迎來了找他簽字的雨守。
“呀,阿綱,昨天沒睡好。俊鄙奖疚湟荒樅芏谋砬椋骸昂谘廴Χ汲鰜砹,要節(jié)制一點嘛!
“阿武,不是你想的那樣……”被獄寺勾起的傾訴欲蠢蠢欲動,綱吉沉重又大聲的嘆氣,山本武果然吃驚又好奇的問:“怎么啦?”
“最近一個禮拜里包恩都不跟我一起睡了!本V吉可憐兮兮的說,“早上起床他的位置都是涼的,今天早上那么大的雨他偏要跑去陽臺上坐著。你說他這是怎么了?”
“嗯……這個嘛,”山本武想了一想,明白了。情人之間嘛,睡覺的問題嘛,那還能有什么問題。“阿綱,雖然你們現(xiàn)在是在一起,做點什么也無可厚非,但是任何事情過度就不好了,”他接過綱吉簽好字的報告,話里有話的告辭:“偶爾也要放松一下嘛。我先走啦!
什么跟什么啊!所以說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啊!綱吉含著一口冤血噴不出來,他倒是很想過度,可里包恩對他冷冷淡淡的,都好久沒有一起做點有益身心的運動了,他憋著火的好不好。
“哦呀,kufufufu,你遇到麻煩的表情真是讓人百看不厭吶!绷篮『苡鋹偟拿俺鰜恚発ufufufu,彭格列,你有什么煩心事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就是這樣。”這一陣沒人來找綱吉簽字或者交報告,綱吉噼里啪啦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極大地滿足了他的傾訴欲,十分盡興的問:“吶,骸,你說怎么辦才好?”
“骸?”眼前哪還有六道骸的人影,只有一縷霧守的氣息悠悠的波動著。
他只是想聽聽綱吉出了什么丑被人怎么欺負了解解悶可不是想被塞一嘴狗糧!X得情侶吵架只是情趣的單身狗六道骸很生氣的想。
“沢田殿下,”巴吉爾同情的端來一杯熱茶,“抱歉,在下剛才路過,碰巧聽到您說話,在下認為,您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被里包恩先生發(fā)現(xiàn)了呢——當然在下絕對沒有暗示您做過某些這樣那樣的事情的意思。”
綱吉皺著臉問:“要這么說的話,上禮拜我的確做過……”巴吉爾很不贊同的皺起眉,綱吉趕緊糾正:“不不不,那只是宴會上一個我都記不住名字的女人,某個家族的千金說是我的迷妹非要跟我拍張合照,她自己硬要撲進我懷里的我并沒有因為她長得好看就這樣那樣……”
“哦~”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里包恩緩緩走進來,涼涼的說:“她長得好看?”
“呃,是挺好看的……”綱吉說完才看到里包恩陰沉的臉色,趕緊解釋:“當然還是比不上你,你在我心里是天下第一的盛世美顏!”
里包恩冷淡的看他一眼,坐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揉著太陽穴。綱吉才注意到他竟然沒有戴帽子,手上也沒有端著咖啡杯。
巴吉爾早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里包恩就維持著那副姿勢坐著,綱吉急忙解釋:“里包恩,我真的和她什么都沒有……”
“我知道!崩锇骼淠拇驍嗨,“你還沒有這個膽子偷吃!
“那你……”綱吉小心翼翼地問,“身體不舒服?”
里包恩揉著太陽穴,沒力氣也懶得出聲。他連續(xù)失眠好幾天,頭幾天還頭痛煩躁,拖到現(xiàn)在只剩下麻木昏沉。
里包恩和綱吉在一起是公開的秘密,雖然公開,畢竟還是秘密。他們家族上上下下連掃廁所的都知道,可是外人就不好說了,總有那么一些心懷叵測打著某些堂而皇之的幌子想要趁虛而入的人。
里包恩是很信任綱吉,但是對方別說發(fā)現(xiàn)他失眠,就連他這幾天沒喝咖啡都察覺不到,他有點生氣,有點失望,還有點很復雜的情緒。
“里包恩?”綱吉緊張的盯著他,半蹲在沙發(fā)前,讓自己的視線和對方持平!澳隳樕貌,昨天也沒睡好,早上還吹了冷風,我去找夏馬爾來給你看看!彼灶欁缘恼f著,立刻就要跑出去。
里包恩抬起手扯住綱吉的衣角,把對方緊張擔心的表情盡收眼底,總算開口說:“我只是失眠,不用找他!
“失眠?”不是生氣就太好了。綱吉松了口氣,趕緊坐到里包恩身邊摟住他:“怎么會失眠呢?”里包恩沒說話,綱吉自己猜起來:“最近家族里有什么困難嗎?還是……”
里包恩聽他絮絮低聲說個不停,忽然覺得眼皮有點沉。他按住綱吉想扶住他的手,枕著綱吉的大腿,冷靜的說:“我睡一會,吵醒我的話……”
“好,睡吧。”綱吉立刻停下漫無邊際的猜測,一點也不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溫和的應著。
失眠的原因,等他醒了,再問吧。綱吉撫摸著情人的黑發(fā),比他的發(fā)質硬一些,有些扎手。里包恩眼睛下浮著淺淺的黑影,他睡得很熟,綱吉出神的看著,多少也猜到了原因。
最近綱吉每天早出晚歸,酒會飯局接連不斷,兩個人相處的時間驟然縮短。其實他倆都在一個單位,再加上里包恩絕對是隨心所欲的人物,幾乎白天都在綱吉的辦公室里,但是午飯綱吉要出席某家的婚宴喜宴各種宴,晚上更得去跟黑手黨的大佬們社交,綱吉在家里的時間直線下降。是不是每天都等他回來,所以一直喝咖啡提神,結果失眠了呢?
真是甜蜜而誘人的想法啊。綱吉覺得自己簡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云雀難得來一次總部,并不是他很想來,只是他得把需要彭格列報銷的清單親自找沢田綱吉簽字而已。沢田綱吉抬起頭來比劃著輕聲的手勢,亮晶晶的看著他,那副表情讓云雀立刻收回踏進去的腳,秒速關上門。
送清單這種事以后還是應該讓草壁來做。——并不想看里包恩和綱吉在辦公室里秀膝枕這種會對單身狗產(chǎn)生靈魂暴擊的恩愛的云守平靜的想。
里包恩睡醒的時候,正聽到掛鐘敲了九下。雨聲小了很多,很安靜。頭下的觸感并不是硬中帶軟溫暖熟悉的大腿,而是蓬松柔軟的枕頭。這個時間,蠢綱不在也是正常的,他從巴吉爾那里拿到的行程表上,綱吉這幾天的安排依然是滿滿當當。
這不正是他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首領該有的樣子嗎?里包恩皺起眉,并不打算起床。家里也只有他自己,回去不回去都沒什么差別。
“醒了?我們回家吧?”綱吉注意到里包恩的動作,立刻從書桌后繞過來,“我讓巴吉爾先走了,看你睡得熟沒叫你。”
“蠢綱?”里包恩叫了一聲,一時不知是該批評他擅自翹掉酒會,還是該把他擁進懷里。
綱吉沒讓他糾結太久,他望著里包恩溫柔堅定的說:“有些沒有必要去的宴會,我已經(jīng)告訴巴吉爾以后都不用接了!
“嗯!崩锇鞔蛄藗哈欠,懶洋洋地說,“不用這么著急回去吧。”
“當然著急啊,里包恩你最近對我這么冷淡,難道不應該安慰一下我嗎?”綱吉把里包恩裹進自己的外套里,很想趕緊回家和情人做點久違的運動。
睡飽的里包恩又恢復了平日惡劣的性格,他扯開外套,一口咬在綱吉的喉嚨上:“說了不用著急回去,蠢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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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侶日常之一
輕松 無腦 看的愉快就好
27R的小腦洞
啊 這CP還能再吃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