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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短篇已完結
這世間的事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
經(jīng)歷變故后幾人能安然無恙回歸原點,
所以該償付的代價終須償付,
無論當局者何其無辜
————
這是一篇改自09年寫的舊文,風格和設定都老得一塌糊涂……
09年前后柯南里還沒有四娘,沒有透哥,我也忘了秀一來沒來得及假死,只記得那時候貓哥絕對還沒有出世。
內(nèi)容標簽: 少年漫 正劇
 
主角 視角
灰原哀
江戶川柯南
配角
工藤新一
毛利蘭
赤井秀一
Gin
柯南眾

其它:柯哀

一句話簡介:如果注定沒有解藥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2264   總書評數(shù):2 當前被收藏數(shù):48 文章積分:309,14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言情-近代現(xiàn)代-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DC|柯南
    之 名柯/柯哀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9740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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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行[柯哀|名柯]

作者:AZCZ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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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行


      1.
      五年,從十七歲到七歲,再從七歲到十二歲。
      五年中,江戶川柯南曾拼盡全力尋找回去的路,最終卻只能接受無奈,學會放手。
      五年中,組織自決戰(zhàn)失利以來再沒有過動靜,灰原哀卻從不曾放松過警惕。五年的正常人生,時間正在漸漸剝?nèi)ニ膫窝b。曾經(jīng)的宮野志保,如今的灰原哀,相同的人,相似的臉,只是隔了十年的光陰,命運,是否能就此而有所改變?

      四年前,作為工藤新一的江戶川柯南親手松開了手中的紅線。“蘭,有些事有些人用等是等不到的。對不起,我給不起你要的幸福。”電話掛上的一剎那,心如刀絞,堂堂男兒如他,再也忍不住眼眶中迸涌而出的淚水。那一日是新年的第三天,陽光好的出奇,含淚的瞳孔中映射出刺目的絢爛。
      灰原哀立在一旁,靜觀這出與她無關的戲目,任由愧疚與無力同時襲來,只給予身旁痛哭的他以無聲的安慰。

      三年前,隨著灰原哀又一次的解藥實驗失敗與昔年組織最后一個已知的存放aptx4869原始材料的基地意外爆炸,江戶川柯南變回工藤新一的最后一絲可能終于被完全抹煞。
      那以后,江戶川柯南變得越發(fā)成熟,也越發(fā)沉默;以б恢崩溲叟杂^,見證他的轉變、他的軟弱、他的逃避,他的一切。從頭至尾,江戶川柯南從來不曾對灰原哀有過半點責怪,而灰原哀也始終沒有對他說過一句抱歉。

      兩年前,博士在國外參加學術峰會時突發(fā)心肌梗塞去世,事發(fā)突然,世界一下寂寥到似乎只剩下了她與他。那是灰原哀回歸陽光以來極少次的在江戶川柯南面前表露那樣濃烈的情緒,她在機場候客廳靜坐了兩天兩夜,他實在想不出能說什么,只能在旁邊陪著。
      博士葬禮后一切很快恢復了原樣,灰原哀重新拾起課本開始準備申請直升大學,江戶川柯南不時處理幾個棘手的案件,依舊是那個天之驕子,萬眾矚目之所在。只是沉淀了十年的歲月,他已不是過往那個愛出風頭的工藤新一,她也不再是那個畏縮在新身份中只求茍活的宮野志保。
      事實上,他們對彼此后兩年的相處都感到十分滿意,雖單調(diào)卻不枯燥,各自獨立,需要幫助時又伸手可及,無需猜忌,因為有些羈絆自產(chǎn)生起便已經(jīng)超越生死。旁人對他們二人的關系羨慕不已,亦不乏有缺心眼之人表露出過度的關心,但他們始終保持著那份恰到好處的距離,任人評說而不為所動。
      世人并不知道,江戶川柯南與灰原哀曾經(jīng)在一段難以言說的經(jīng)歷中被迫了解了對方的一切,如今回歸正常只越發(fā)覺得沒有刻意的必要。經(jīng)歷了多次的人事變遷,他們太清楚對方留在心中的巨大創(chuàng)傷和心結,所以絕不會冒然去點破。

      江戶川柯南是從灰原哀那里知道毛利蘭要回國的。
      灰原哀對他說:“蘭這么多年都沒有談過戀愛,肯定是始終忘不了某人。我看你還是趕緊抓住機會吧,工藤、不,江戶川君。”
      聽聞那樣淡然的揶揄,江戶川柯南心中覺得頗為不適,卻難以分清究竟是為了什么、為了誰。
      工藤新一已經(jīng)不存在了,可是江戶川柯南還活著,他有理由去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就算那是工藤新一曾經(jīng)錯過的,灰原哀這樣認為。

      為毛利蘭接機的那天陽光非常燦爛,坐在機場咖啡館中,江戶川柯南莫名地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觸。
      五年,蘭的氣質轉變不少,更加沉穩(wěn),又兼具獨屬于年輕女子的活力!翱履虾托“г絹碓桨闩淞!泵m開口便調(diào)笑起熟識的小弟,卻引得一旁的灰原哀眸中閃過一絲狐疑。
      “我們之間不是那個關系,”灰原哀淡笑著解釋,“也不會是!
      江戶川柯南聞言有些微的詫異,卻因為當時的思緒略過復雜而選擇沉默以對。

      2.
      一路無言。車上,灰原哀時不時瞟向坐在前排的江戶川柯南,自然看不見他的表情。
      灰原哀確信毛利蘭是知道江戶川柯南的身份的,那張面孔雖尚只有十二歲,也畢竟是那個女子等待了十年、記了近二十年的臉,不容錯認。所以她一開始就表明了立場。
      身為女性,灰原哀很清楚,這一次回國是毛利蘭留給工藤新一最后的一次機會,如若江戶川柯南沒有抓住,毛利蘭便真的會放手。但如若事情真的發(fā)展成了那樣,難保江戶川柯南不會懊悔一生。
      三人一路保持的沉默被路旁一座樓房的莫名坍塌打破。
      江戶川柯南不顧毛利蘭本能的阻攔下了車,沖進危房救人。

      灰原哀隨兩人下車后靜靜站在毛利蘭身旁,想了想,開口勸道:“小蘭姐,你知道他的,案件他放不下,你的安全他同樣放不下!
      毛利蘭顯得若有所思,很快她似乎意識到這是來自旁人的安慰,猶豫了片刻,她拔腿跑向了安全地帶。跑的時候,她暗暗想,似乎每一次都是這樣,自己明明已拼盡全力去追趕,工藤新一卻始終遙不可及,到頭來他的心思她反而遠不如旁人看得清楚;蛟S,真的是過猶不及。

      江戶川柯南成功將處于危險地帶的人群引導至安全的地點,回頭時卻不見了那兩個前后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女子。他驀地想起那個茶發(fā)女孩曾經(jīng)的評價:有些人太自私,習慣將關心自己的人放在最后去考慮。
      事態(tài)漸穩(wěn),毛利蘭在第一時間從混亂的人群中找到了工藤新一。三年不見,他的光芒絲毫未減。她其實仍心有余悸,卻不知哪冒出來的念頭強迫自己不能表現(xiàn)得過于慌張,于是暗暗深吸了幾口氣,待穩(wěn)住了氣息方才走上前去,微笑著說:“柯南,還好你沒事。”
      江戶川柯南報以一笑,沒有立即回應,轉而詢問起茶發(fā)女孩的下落,眉宇間不經(jīng)意透露出一縷焦慮。只是一霎那,對面的女子黯然。然而江戶川柯南當時并未過于留心這樣的細節(jié),得知不到灰原哀的下落,一向冷靜的他亦不免有些慌神,喊了聲該死便轉身跑遠。
      毛利蘭看著江戶川柯南再度遠去的身影,口中不自禁地輕念出聲:“新一,你以前就從不會為了我丟下任何案件。這一次,又要丟下我嗎?”縱使知道不該,但心中的某個角落還是不可避免的泛起陣陣酸澀。

      江戶川柯南回家的時候,灰原哀與毛利蘭已一道在準備晚餐。
      “這次又親自去抓犯人了?”打量著他滿身的汗水,灰原哀扔給他一塊毛巾,隨口輕嘲。
      江戶川柯南沒能忍住,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咒道:“是我自作多情!”
      灰原哀見他動了真火,稍許的愣怔之后面色一肅,替他擺過拖鞋,緩和了聲音道:“江戶川君,小蘭姐等你好久了!

      3.
      轉眼便過了三天。
      出乎灰原哀的意料,竟是毛利蘭率先挑開了話題:“小哀,其實柯南很在意你,只是他自己還沒發(fā)現(xiàn),你再給他點時間。”
      頓了良久,灰原哀笑了,笑蘭傻,也笑她自己!八沒結束你的等待,憑什么又要讓我開始另一段等待?再者,有些事,我本不如你執(zhí)著!
      收了笑容,她的目光變得有些灼人:“小蘭,既然都知道了,就不要再逃避。五年的等待幾乎耗盡了你最寶貴的青春,該有個結果。”
      這次換毛利蘭怔在當場。同是聰明敏感的女子,灰原哀卻遠比她想象的更決絕,更淡然。
      目送毛利蘭轉身去尋找他的背影,灰原哀刻意忽略了心口猛烈而突然的刺痛,面上自始至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無論怎么看,應該退出的那個都是她才對,再者說,她從頭至尾就沒有真正介入過,又何談退出。

      另一邊,與灰原哀不同,江戶川柯南卻沒有料到毛利蘭仍然抱著四年前的執(zhí)愿不曾死心。他以為當初說的夠決絕了。
      “新一,我們還能不能回到從前?”毛利蘭問得如此直接,讓江戶川柯南完全不知所措。“我要真實的答案,小哀說得對,五年的等待雖是我單方面的選擇,但也應該有個結果!
      面對毛利蘭真摯澄凈的目光,江戶川柯南竟陡地感到一陣心虛。沉吟許久,他小心地措辭:“蘭,我現(xiàn)在不是工藤新一了,我是江戶川柯南……”
      話未及說完,一切都因女子的突然的昏厥倒地而終止。

      快餐店內(nèi),毛利蘭走后,灰原哀掏出衣袋里的紙條,再看向剛剛在對面坐下的來人,輕哼了一聲。
      赤井秀一,是這個男人負了姐姐還是姐姐負了這個男人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不清了;以е恢,她對赤井秀一是提不起恨的,同是負罪之人,他畢竟還曾經(jīng)給過姐姐溫暖。
      又是組織陰魂不散?灰原哀微微瞇起了眼,感嘆道:“為什么每次看到你都會勾起我不好的回憶呢?”
      赤井秀一歉意地一笑,解釋:“沒辦法,警察從來只跟不好的事情打交道!
      “什么事?”
      “兩年前你拜托我查阿笠博士的死因,確實是他殺!
      灰原哀瞳孔猛地一縮,手中的咖啡杯緊了緊,“是他們?”兩年前博士意外心肌梗塞致死,她因太清楚博士體質心知有所蹊蹺,卻始終未曾告訴外界,包括那個最精明的偵探也被她瞞過。
      “是Gin!
      “可是他為了什么?我?”
      灰原哀雖有不解,卻并不很吃驚。她注意到當年博士確實收到過一封很神秘的越洋信件,并異常堅持地不許她過目,之后僅半月噩耗就突然降臨。當時只是隱隱覺得不對勁便暗中托了身處美國的赤井秀一調(diào)查此事,不曾想這真相的到來竟整整遲到了兩年。
      “現(xiàn)在看來可能很小。我本來也以為以他當年那么危險的處境,可能是查到了你的下落,又因為顧忌我們在日本的部署才轉而對落單的博士下手。不過,現(xiàn)在諸多證據(jù)表明他應該是為了那種藥!
      aptx-4869!灰原哀很是吃了一驚,沉思片刻,略帶忐忑地問道:“什么證據(jù)?”
      赤井秀一沒有立即回答,看向她的眼神中明顯多了幾分謹慎的意味,而后他開口說道:“回日本時,朱蒂與毛利小姐本是一趟機,但是毛利小姐到日本的時間比朱蒂整整晚了一天。有人說當日機場看到了一個金發(fā)長發(fā)的男人!
      “什么?!”灰原哀猛然間慌了神,一貫淡然的表情瞬間出現(xiàn)了裂痕,“毛利蘭不是好好的嗎?”
      “志保,冷靜一點。”赤井秀一嚴肅地凝視灰原哀,“為了確保萬全,我們?yōu)槊〗惆才帕艘淮误w檢,這是剛出的結果!
      強自穩(wěn)了心緒,灰原哀接過他遞來的資料,卻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低呼道:“怎么會這樣!”縱使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灰原哀還是感到一陣無力涌上全身。
      赤井秀一猶豫了片刻,到底選擇了慣常最直接的表達:“志保,醫(yī)生說她的身體機能正在疾速地萎縮,非正常細胞凋亡的規(guī)模也在逐步擴大,初步估計最多也就半年時間了!
      話已至此,灰原哀心中終是一片澄明,良久,唇齒間擠出一聲猶如低咒的喟嘆:“果然是沖著aptx4869來的!彼恢繥in是如何得知aptx-4869這種組織核心機密的,只是一旦清楚這個項目的真實意義,有人會為之心動到不擇手段倒也不至令她驚奇。
      然而,縱然如她熟視世間冷漠,也難以平復目下內(nèi)心洶涌的憤恨與不甘。那些天使般的好人,那個待他如親生父親般的和藹老頭,那個姐姐般溫婉敞亮的女子,那些給與她最多溫情和關懷的人們,她甚至都還未來得及一一報答,他們就已經(jīng)因她而被輕易剝奪了生命的權力,而這份沉重的罪孽就將如此壓著她走完剛剛重燃起希望的余生。命運何其不公!人心何其貪婪!
      赤井秀一將灰原哀瞳孔中劇烈的情緒波動看得分明,只是他除了繼續(xù)陳述事實也想不出任何寬慰之語,言詞間便更加小心斟酌,“法醫(yī)說這種情況很像那些曾經(jīng)服用aptx-4869而喪命的人,給毛利小姐服用的藥顯然劑量上要小的多,只是以現(xiàn)在的醫(yī)學水平仍舊無法治愈……”
      就在赤井秀一不知如何再說下去的時候,灰原哀及時打斷了他,“姐夫,這也許是我此生唯一一次這樣稱呼你。有些事是你的責任,更是我的罪孽,所以至死都不可以逃避。但是旁人是無辜的,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生活到如今這個地步終是為我所累,我只求你,無論將來發(fā)生何事,以后都請不要再去打擾他們。”
      赤井秀一與她對視許久,終于沉默地點了點頭。

      4.
      這天陽光很好,透進米花町醫(yī)院的玻璃,恰到好處地趕走了深秋的寒意。陽光下,一群人圍坐在手術室旁,似乎并沒有感受到秋陽所帶來的暖意。
      “她最多只有半年了!贬t(yī)生刻意與親屬保持了幾步的距離。
      “怎么可能?”江戶川柯南的震驚顯而易見,他一直都是個樂觀主義者,何曾料得事態(tài)會弄到如此地步。腦中有片刻的空白,緊接著傷痛與悔恨紛至沓來。江戶川柯南無法原諒自己,手術室里躺著的是等待他近五年的女子,而除了無盡與無望的等待,他什么也沒能給她,甚至在女子倒下的最后一刻,他竟然還在思考如何委婉禮貌地拒絕她!年少輕狂時他曾經(jīng)說過會保護她,也說過不會再讓她流淚,說過要給她幸福,可是到頭來他終究一件也沒能做到,F(xiàn)在,連時間也來嘲笑他的無力。竟只有半年!
      “該死!”不是信命的人,卻依然忍不住咒罵。半年能做什么,他欠她的用一輩子都難以償清。
      在他身后,灰原哀一直默默地看著,拼命維持住一臉的云淡風輕,在外人看來卻是無奈已極。而其他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沉默良久,江戶川一緊拳,“我娶她!”
      話一出口,語驚四座,唯有灰原哀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漸漸化開了幾絲淡然而悲哀的笑意。畢竟,有些事本該如此。
      “新一,想清楚了嗎?”工藤優(yōu)作若有所指地看了眼一旁的灰原哀。他的兒子已經(jīng)在無謂的猶疑和悲傷中蹉跎了五年,還有多少時間和人可以再次錯過。
      “當然!苯瓚舸ǹ履蠋缀趿⒓疵靼琢烁赣H話中的深意,可也幾乎是同時他選擇先忽略一些事情。畢竟,有些事早該如此。
      優(yōu)作見他心意已決,便不再多言。
      “可是,你們相差了十歲!币慌缘腻⒗硐刂赋,“嚴格意義上來說,你還未到法定結婚年齡。”不錯,她原諒了這個少年偵探,這個讓女兒如此煎熬的少年。一開始就想好了,只要他表現(xiàn)出哪怕一點的悔意,她就原諒,所以這樣就夠了。
      江戶川柯南無言,對于這荒誕至極的事實他無力反駁。須臾,腦中靈光乍現(xiàn),“臨時解藥!灰原,還有臨時解藥的對吧?”他求救般轉身看向身后的女孩。
      “我不會給你的!被以Щ卮鸬墓麛喽鴽Q然,近乎冷酷。“你已經(jīng)使用太多次的解藥,體內(nèi)的抗體不會讓你撐過一場婚禮的時間!彼械腻e過與做過的惡都已是既成事實,無法拒絕,亦不容逃避。
      不顧眾人或驚訝或不解的目光,灰原哀轉身鎮(zhèn)定地走開,或者說,逃離。她當然是應該對江戶川說對不起的,她的存在打亂了他幾乎整個的人生。除了過去單方面向他一再地索取能量,如今,更是連最基本的報答和償債都已被剝奪了可能。
      行至樓梯轉角,有人叫住她,“志保!
      “你也在這兒?”灰原哀微感驚訝,對于此時出現(xiàn)在此處的赤井秀一,她很難不反感。
      “不告訴他嗎?”赤井秀一并不在意她語氣中的不滿。
      灰原哀自嘲地抿了抿唇,“你指的是哪一件事?”
      江戶川柯南與灰原哀只是許多年前的一場夢,事實上,在很久以前他們就已經(jīng)不再是擁有共同秘密的彼此了。
      赤井秀一心知拗不過她,只嘆了口氣,“答應我,為了你姐姐,對自己好些!
      “我試試看!彼闶前参,事已至此,無論是對于宮野志保還是灰原哀都只能是試試看。目光移處,恰一陣秋風吹過,院落里的老樹悠然飄下三兩片黃葉,回神的片刻心中唯余一片冰涼,她夢囈般又重復了一遍:“試試看!

      5.
      凌晨三點,東京某處陰暗的街角。
      盡管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但灰原哀在看到那輛保時捷356A時還是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那是她一度十分熟悉的味道,恐懼的,黑暗的,組織的,Gin的。
      “好久不見!被以ξ迕组_外的金發(fā)男子點了點頭。
      對方看到她的一瞬間顯然吃了一驚,隨即面露恍然。他嘲諷地笑道:“Sherry,這些年你躲得真好!
      灰原哀冷哼一聲,不愿與他多做寒暄,問道:“為何要殺博士?”
      “博士?”Gin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但他的記憶力一向不錯,“啊,你是說那個收留了你的老頭?你來見我是為了給他報仇?”
      灰原哀對Gin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腔調(diào)感到十分惡心,忍不住皺眉道:“你知道附近沒有別人,我也殺不了你。”
      “那你為何要見我?”
      “aptx-4869,”灰原哀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直視對方,“你帶我回原先的實驗室,我?guī)湍阃瓿伞!?br>  Gin顯得真有些意外,他疑惑地注視著她,半晌,好似憶起了什么十分好笑之事,他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你是為了那個小偵探!”
      灰原哀漸漸亦有些不耐,Gin的情報搜集工作做得不錯,但是她不覺得這樣繞圈子于他有多大的樂趣,“你給毛利蘭下藥無非是要逼我重做aptx4869的項目,我認輸,我回來!”
      Gin的笑聲戛然而止,轉而望著女孩陷入了沉思。
      他很久沒有再說話,久到灰原哀都禁不住開始懷疑,“不是你下的手?”
      Gin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又打量了她一陣,他點了點頭,諷刺道:“是我,只是我沒有想到你如此爽快!毙纳厦偷赜砍鲆魂嚹臒┰辏偷貙⑹种械臒煹俸莺菟ぴ诘厣,抬腳碾了幾下。
      灰原哀能直觀地感受到Gin突然而至的憤怒情緒,但她不明白是為什么,也并不太感興趣,“你想要我做出藥,我想要做出藥救人,這是一筆雙贏的交易!
      “我不信你!
      “如果我告訴你赤井秀一離這兒只有5分鐘的車程呢?”
      Gin飛快地掃了一眼車載雷達,眸光一閃,顯得有些好笑又有些不可思議,“Sherry,你設這種套來逼我?”
      灰原哀微微回以一笑,“不,我只是想取信于你。”她知道她已成功了一半。

      6.
      半個月后,醫(yī)院。
      毛利蘭早已醒來,也聽說了工藤新一在她昏迷時于床邊所下的誓言,虛弱如她多的也做不了,便只是笑。盡管處境依舊很絕望,但也算享受過真正的幸福,她很知足。
      醫(yī)院里的生活相對無趣,能見到的熟人來去也就那么幾位。那天,毛利蘭看到了那個發(fā)色偏紫的中年男人,她還未及向他打聲招呼就見他已轉身走遠。再之后,她有整整兩天的時間沒有見到工藤新一。其實光是看到其他人諱莫如深的神情,她也能猜到他定是又被卷入了什么案件,不過這次她沒有多問。她已經(jīng)學會適時地安慰自己:照這樣的情況,必定是樁極其要緊又棘手的案子吧。

      兩天前,江戶川柯南在醫(yī)院的樓道里見到了赤井秀一,他剛想上前打聲招呼,卻猝不及防地差點挨了對方一記猛拳,拳風至臉側才堪堪停住。不是沒有脾氣的人,他寒下臉,不解地問:“你干什么?”
      赤井秀一一向森然的目光中含了幾簇怒火,猛地收回伸出的拳,“跟我去見志保!
      志保?江戶川柯南對這個名字是有些陌生的,他更習慣叫她灰原。怒氣于瞬間瓦解,轉而被驚疑替代:“她怎么了?”
      赤井秀一冷著臉看他,目光不復昔年惺惺相惜的友好,五年來相伴身邊的唯一摯友消失了近半個月,而他作為一個名偵探居然半點沒有覺察。赤井秀一終究沒有將有些話說出口,他冷靜地道出來意:“江戶川,志保已失蹤了十三天,我們剛剛掌握了她被困的地點,隔天將展開救援行動,我個人希望,并且請求你能加入這次行動!
      江戶川柯南駭然,這十幾日來他一直守在醫(yī)院,對于多日未見灰原哀本覺奇怪,曾經(jīng)猜測是灰原哀考慮到他們?nèi)酥g的復雜關系而選擇了暫時的回避。他一度甚至還有輕微的責怪和自得,那么理智的一個人怎會在這樣的當口想太多,虧得他對她夠了解才不至誤會。
      赤井秀一望著偵探,默默嘆了口氣。他心中默念:對不起,志保,我必須告訴他,因為除了他,我不知道還有誰能阻止你。

      東郊某廢棄藥廠的車間。
      “是你?”見到那個偵探的一瞬間灰原哀有些發(fā)懵,他現(xiàn)在不是應該守在蘭的身邊寸步不離,卻為何來了此處?
      “灰原,你到底想做什么?”面對眼前重新變回七歲模樣的灰原哀,江戶川柯南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太多的震驚和疑懼一并涌上心頭。
      “不要那么大聲!被以О櫭迹箘虐阉箝T推去,“你趕緊離開,Gin馬上就會過來,再晚你會走不掉的!
      江戶川柯南感受著身上極度微弱卻又十分堅持的力道,眼前一熱,只是瞬間便讓淚水盈滿了眼眶,“你沒必要這么做!彼诺土寺曇,卻止不住其中哽咽:“妃英理阿姨已經(jīng)幫我們爭取到了婚姻的合法性,所以,真的沒有必要!
      灰原哀情知自己推不動他便不再用力,背過身,輕嘆了一口氣,道:“那么恭喜你了,工藤。不過,我現(xiàn)在在做的其實并不關你的事,動機也并非完全為了你,你大可不必介懷!
      “我不信!
      灰原哀笑了,她想,江戶川柯南只要在流眼淚的時候聲音才會變得那么真實又稚嫩。對于把有些話題挑明,此時的她已再不像從前那般抗拒和害怕,現(xiàn)在她只覺得一身輕松,即使客觀條件仍是身處險境!拔以(jīng)聽見過有人編出這樣一句話,他說,我無法阻止你走進我的世界,但我決不允許你在我的世界走來走去。你懂嗎?無論我們之間發(fā)生過或發(fā)生著怎樣的情感,可我的選擇依舊不容你來干涉!
      江戶川柯南搖頭,他覺得事情發(fā)展得實在過于荒誕,“可你這又算是什么選擇?”

      7.
      “Sherry,很精彩!”Gin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他斜斜靠在門框上,帽檐下露出的目光寒意凜凜,卻明顯比往常多了幾許復雜難辨的成分,似乎少了幾分漠然,卻多了幾分悲哀和厭倦。
      灰原哀下意識地搶上前一步,很快又意識到自己僅有七歲孩童的身體,暗笑自己無謂,只目光始終戒備地盯著黑衣男人。
      出乎意料地,Gin讓開了出口,“你們走吧,我要的東西已經(jīng)到手,而你也已經(jīng)得償所愿,交易完成了。”
      這個結果顯然是灰原哀未曾料到的,“你……”
      Gin深深望了她一眼,繼而轉身隱入了黑暗。
      而江戶川柯南,他只來得及觀察到某一刻灰原哀眸中透出的恍然,那是一種復雜沉重到他無法理解的情緒,只是無端覺得那濃烈到極致的哀傷很美很美。

      江戶川柯南將灰原哀帶入FBI的保護范圍后,赤井秀一告訴江戶川柯南FBI將對灰原哀實行證人保護計劃,并派車將他送回醫(yī)院。
      江戶川柯南對此并無異議,沒有多說其他,只是在臨別前緊緊擁抱了一下面前外貌僅有7歲的女童。
      “我很高興此生能夠認識你,江戶川。”臨別前灰原哀沖他笑得友善,神情是睽違多年的釋然。
      江戶川柯南亦笑,“我也是,灰原。”

      回到醫(yī)院,工藤新一俯身吻上毛利蘭的額頭,“蘭,你看,我回來了。”
      毛利蘭虛弱地笑,“真好!

      8.
      三天后。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婚禮沒有在醫(yī)院舉行,他執(zhí)意要帶蘭回到多羅碧加樂園,因為那才是最初的原點。其時,場面、鮮花、祝福一樣不少,他卻總覺得似乎缺了些什么。
      毛利蘭問他:“新一,小哀去哪兒了?”
      工藤新一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說:“她應該已經(jīng)離開日本了。”
      “毛利小姐,問你借一下新郎可好?”身著西裝的赤井秀一手持高腳杯彬彬有禮。
      毛利蘭笑的燦爛,“請便!
      工藤新一僅十二歲的身材幾乎是被赤井秀一一路拖拽著走出擁擠的人群。
      “赤井,今天是我的婚禮!彼鷼獾乜粗媲斑@個冰冷著臉孔的魁梧男人。
      “我知道。”赤井的聲音中似乎包含了極大的克制,他謹慎而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四周,從衣袋里掏出幾粒似曾相識的藥丸,飛快地說道:“志保三天前過世了,這是她臨終前托我交給你的,還有這份aptx-4869的資料!
      乍聞噩耗,工藤新一震在當場,動彈不得。
      “她說這幾顆aptx-4869可能是毛利小姐最后的希望了,成功幾率非常小,但聊勝于無!背嗑阋话膺^尚在愣怔中的工藤新一的雙手,將物件塞進了他沒有溫度的手心,“好了,要轉達的都已經(jīng)轉達,我也該走了。祝你們幸福!
      赤井秀一別過臉,不愿再看那個在命運的捉弄下已經(jīng)毫無招架之力的少年。從事了半輩子的偵查工作,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生死相搏的惡仗,作為FBI的王牌,他從沒有像今天這么想臨陣脫逃過。
      “她究竟為何而死?”
      赤井秀一臉上肌肉猛地一顫,薄唇一下緊抿呈青白之色,默然良久才啟唇說道:“那天我們把Gin困在藥廠,周圍已經(jīng)裝上了成噸的炸藥,你走之后志保說她要先自己回去,我同意了?墒钦l都沒有想到她偷偷拿走了起爆裝置從一個側門溜回了廠房,等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其實她一開始就存了死志,她刻意將Gin引到了主機房,爆炸的時候連同aptx-4869的所有原始資料都一起銷毀了!

      其實這并不是全部的真相,可是赤井秀一真的說不出口,亦不想違背宮野志保最后的囑托。那個女子不惜利用FBI設套苦心潛回黑暗,為的不過是拿到僅存的藥物資料,再做出一次aptx-4869來換取另一個女子活命的機會,那是她對生命中最重要的男子的一個補償。只是,代價卻是自己的性命。
      當同事們于兩天后復原出藥廠的保安記錄時,赤井秀一才終于明白為何Gin當初會那么輕易地放他們走。那個女孩只在第一天和第二天用小白鼠做了幾次實驗,之后的每一天她都會自己試藥,從大變小,從小變大,發(fā)作時扭曲猙獰的容貌,還有因承受不住疾速頻繁的擴張縮小而被崩扯得血肉模糊的皮肉,監(jiān)視器里的鏡頭是那般的不堪入目,饒是看慣世上最丑陋之事的他們也覺得觸目驚心。aptx-4869的成品是在第五天完成的,那天Gin走進房間取走了一部分,并且丟給了女孩幾套蔽體的衣服。然而,這天之后女孩卻并沒有停止試藥。旁人不解,赤井秀一卻知道那是為了給江戶川柯南做解藥。他想起她說過江戶川柯南吃過很多次臨時解藥,體內(nèi)抗體過大,而之后的幾天她明顯加快了服藥的頻率。aptx-4869是烈性毒藥,其解藥亦是,如此頻繁的服藥無異于自殺。事實上,就算不選擇與Gin同歸于盡,她那時的身體機能也已接近全盤崩潰。
      當天,赤井秀一請所有在場的FBI探員立誓,這些事情永遠都不告訴江戶川柯南。

      9.
      工藤新一幾乎是行尸走肉般回到禮堂,不顧眾人驚詫的目光,他一把抱住已經(jīng)骨瘦如柴的毛利蘭,慟哭不已。
      良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毛利蘭回抱住懷中的新郎,希望能夠給他些許的安慰。那一刻,她分明地感受到他的精神世界正在崩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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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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