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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倦”
楔子:韶華不為少年留。恨悠悠。幾時休。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流。
正文:
韶光下班的時候,已是深夜。經(jīng)過一個月的忙碌,項目終于收尾,時間總算是沒有白費。
走到辦公室門口,又折了回去,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離開。
回家的路上,母親打來了電話,一通嘮叨后,交待他明天和徐留白一起回家。徐留白是他的女朋友,雖然母親早就知曉她的存在,可是卻是第一次主動說讓兩個人一起回去。他有點意外,卻也是意料之中。對于徐留白的問題,母親和他總要有一個人肯退一步,而那個人不會是他。
連日來的疲倦一掃而光,腳步也輕松了不少。
韶光的房子在十五層,站在家門口拿出鑰匙時,聽見電梯叮的一聲,行李箱碾在地板咕嚕嚕的聲音,還有那高跟鞋沉悶的噠噠聲。
韶光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徐留白。他這才想起,她幾天前出差了。
“你也剛回來?”徐留白走了過來,清脆的聲音里帶著幾絲疲倦。
韶光嗯了一聲,打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
徐留白想必是累極了,洗了澡就躺床上。韶光看著她熟睡的模樣,終究還是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了一旁。
第二天是周末,韶光會比平常的起床時間晚半個小時。
不過,他大手一撈,旁邊沒有熟悉的溫度,便沒了睡意,拖著拖鞋在整個房子里找了一圈,才在陽臺上找到許留白的身影。
她雙手環(huán)著膝蓋,整個身子都縮在了半圓形的沙發(fā)里。
韶光走了過去,準(zhǔn)備坐下的時候,她往旁邊挪了挪。
她轉(zhuǎn)過身,將手掌里的盒子遞給了他。韶光接了過去,打開盒子,準(zhǔn)備將戒指給她戴上的時候,聽見她說,“韶光,我們分開吧!
韶光一愣,這是他沒想到的答案。
他想過,她會猶豫,會拒絕,可不過也是維持現(xiàn)狀,卻沒想到她會提分手。
“為什么?”韶光的聲音還保留著剛起來的沙啞。
“倦了!
倦了?
什么意思。
韶光一時不明白。
都說七年之癢,她這不過三年就倦了,厭了,煩了。
“我已經(jīng)決定了,我定了回武苓的機(jī)票,下午就走。”
韶光“啪”地將手中的盒子砸了出去,抓著她的肩膀,又生氣,又不敢置信。原來,她早就想好了,分手不是她的突發(fā)奇想。
“感情的事,你一個人就能決定么?我不同意,徐留白!”
“你說過,我和你在一起試試,不合適就分開!
韶光猛地站了起來,看著她的一如既往的淡漠,就好像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他是說過那樣的話,可是她不知道,她答應(yīng)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有多開心,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他的獨家占有權(quán)。
那時候,他以為,只要能在一起,她遲早都會愛上他。他信心滿滿,志在必得。
沒想到這三年來,他沒暖化她,反而越來越不了解她,她變得越來越沉默,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她身上的靈氣、活躍全都沒了,像只被綁住翅膀的鳥兒。
好啊,那他就看看,離開了他,她是不是就會過得比現(xiàn)在好,她是不是就會開心。
韶光耐著性子,忍著不去聯(lián)系許留白,到了第三個月還是開了車,跨越幾個城市去找她。
為韶光開門的是位跟他年紀(jì)相仿的男人,聽到他提起留白,一臉的敵意。
“你是誰?找我老婆有什么事?”
韶光吃了一驚,他不信,這么短的時間,徐留白就結(jié)婚了,和別的男人。
他大聲叫著徐留白的名字,看著她穿著睡衣,一臉迷惑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徐留白剛到門口,就被那個男人摟住了肩膀,他說,“去換個衣服再出來!
徐留白看到韶光了,可是還是轉(zhuǎn)身,聽話地?fù)Q了身衣服。
韶光瞪著兩人,又驚、又恨,拳頭就使了出來。
直到身上挨了一拳,徐留白才將扭做一團(tuán)的兩人分開了,她將韶光拉到了外面,說,“以后不要來找我了!
“他是誰?徐留白,我不信!”
徐留白抬起頭,看著韶光說,“你看到了,也聽到了,是不是要我把結(jié)婚證拿到你的面前才肯相信這是事實!
徐留白說著轉(zhuǎn)身,韶光拽住了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讓留白皺起了深深地眉頭?墒牵龥]吭聲,看著他眼睛變得濕潤,眸子里填滿了恨意。
“徐留白!徐留白!徐留白!”
他吼著她名字,一個字一個字地,一聲比一聲大,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原來,三年的時光還不及三個月。
回去后,韶光聽從家里的安排,很快結(jié)了婚,生了子,一生順?biāo)臁?br> 他再沒提起過徐留白的名字,就好像她從未出現(xiàn)過他的生命中。
韶光不知道,他命助理燒了的東西,全都被助理拿了去,給了一個從武苓來的男人。
那些曾經(jīng)屬于徐留白的東西,成了那個男人賴以度過下半生的憑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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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時光,你會發(fā)現(xiàn)什么?
時間的作用真的很強(qiáng)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