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第 1 章
夏莫川不太確定自己到這里多少年了……
熊先生7年內搬家搬了3次,每次進入的地方一次比一次裝修的豪華奢侈,自己也從那狹小的地窖,地面,庭院的轉換。她不知道他的名字,跟著新來的老傭人一同叫他“熊先生”。她不知道他的年齡,名字,甚至工作。
只是,他是個成熟的男人,但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家有人過來,她不清楚他有沒有朋友。甚至親人。
她猜不出他的年紀,因為他跟自己被綁來的時候相差無幾,那時自己年紀小,到了新的環(huán)境常?摁[,每次見到他就苦苦的哀求眼前的這位身材高瘦,雙峽微微凹陷的怪叔叔,這位怪叔叔很多時候煩了,常常給她一些懲罰。
幾天不給飯,又或是懲罰性的把她按到水中讓她學會妥協(xié)……
很多時候,很多次,她是被餓到頭發(fā)昏,甚至出現(xiàn)昏迷的狀態(tài)……
熊先生只是在旁邊干看著冷笑著,在熊先生眼中,自己就是他的囊中之物,最后一次自己實在受不了,自己還有意識的時候,爬到前面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痛苦的的樣子的男人面前,緊緊的抓著男人的褲腳。
她淚眼婆婆的哀求著“叔叔,給點水給我也行,求求你,我不鬧了,也不提回家了,我好餓,我受不了!
聽完夏莫川的話,看著她痛苦的模樣,男人才動動身子,附下身來,抱起她來,親著她的額頭道“好孩子!”
那時是她來的第一年,12歲。
第一年,她是在他的地窖里度過的,只要她聽話,她想要什么,男人都會給她帶。
不過,條件是不能出地窖,每次,她一提,男人馬上變臉,之后,又是懲罰的日子。
她是按他的標準活的,衣服是他喜歡的款式,房屋裝修也是他喜歡的風格,甚至,連自己沐浴這種事,也是兩個人進行的,雖然她很反感,但她不敢明說。
地窖里沒有電視,沒有時鐘,她根本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
直到過了很久,某一天他告訴自己,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他給自己買了蛋糕,上面插了13根蠟燭,吃著蛋糕她當著他的面控住不了情緒直呼想媽媽做的蛋糕,男人臉上表情變了變,夏莫川還說“叔叔,你什么時候放了我,為什么我寫的信,我媽媽都不回我?”
看著女孩邊吃著自己做的蛋糕邊哭,聽著她的哭訴,男人不耐著,他每次看完女孩的信,每次都隨手丟到垃圾桶。她不需要家人,他就是她家人。
“再哭,我關你到小黑屋!毙『谖菔撬囊簧幱,男人說完,女孩哭聲小了起來。
那里很暗,還有蟲子。
“我什么時候才可以離開,你要錢嗎?我可以叫我家人……”
“閉嘴!”男人情緒高漲的狹住夏莫川粉妝玉琢的臉蛋大聲道
夏莫川嚇的說不出話來。
又不知過了多久,她們搬家了,夏莫川終于走出的地窖,她摸著自己的床,摸著家中的小狗,她才感覺到這些都是真實的,自己離開了那幾年的黑暗的“家”。
即使出來了,但還是不能到外面去,男人出門的時候把門緊緊的鎖住,門是要密碼的,窗被緊緊的關上的,家中也沒有電話,她的活動空間就在在屋內,男人出門的時候囑咐她,吃飯的事自己弄,雖然男人有教過她多次,但她做出的味道跟男人的還是不同。
她不太確定男人是不是畫家,他常常要求她給他當模特,他畫畫的時候很嚴肅,她常常站久了,微微的移動了幾下,男人的霹靂的罵聲又傳的出來“別動!蠢貨!”她忍住那辱罵聲,沒膽回腔。
在她15歲的時候,兩人還是常常在一塊洗澡,她開始不情愿起來,男人對她動手動腳的讓她不適應,幾次提議,又遭到男人的動手,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身上有了新的傷口。她又哭了。
作畫的時候,男人又聽那首“天涯歌女”,男人對這首歌情有獨鐘,百聽不厭,夏莫川驚奇不已,他聽了4年了,又或是更長的時間,男人同樣又把她身上的傷口畫上去,就像是他的標志般似得,畫完還得意的微笑著,她不寒而栗。
她來來月事的那時,看著自己□□的血,嚇的不知所終,男人回到家中,看著在一邊哭泣的女孩,邊安慰著,邊到下面給她買了生活用品,回到家中還給她講“進化史”。
聽完之后,女孩早已滿臉通紅。
17歲那年新年,女孩第一次得到他的允許可以到外面去,那時,她以為自己可以離開這個“家”。
這是她計劃已久的。
她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她顯的很無助,望著外面的高樓大廈,迷茫了。男人開著車一路載她到超市去購買年貨,一路上男人一直提防著夏莫川,到超市的時候,她緊張的向男人提出的要上廁所,男人疑惑的看著她,猶豫的一會,點了點頭……
男人還是不放心她,站在女廁外面迎來了無數(shù)人的探望,夏莫川進入女廁,她望望剛剛從廁所出來的紅衣女子,她緊緊的向她求助“小姐,小姐,幫幫我,我被綁架了,可不可以綁我報警。”
女子連連跳開,掙開她緊握著自己的雙手,看著自己眼前的女子,一臉“你有病”的表情走開了,這時,有進來了另一女子,她又趕緊的求助著,她慌的不得了,害怕被男人發(fā)現(xiàn)“小姐,我被綁架了,你可以幫報警嗎?”
女子看著她那慌張的模樣,猶豫著,她看她的模樣,又捉急“求求你了……”這時的她早就哭的起來,女子猶豫的掏出手機,這想點開,只見夏莫川那驚恐的眼神,她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身后的男人此刻就像發(fā)怒的獅子,男人兩眼發(fā)紅,她不由往后退,心落了許多,男人迅速的穿過女子,夏莫川被男人拉了出去……
她被男人塞進了小車內,還未坐好,臉上就挨了幾個耳光,夏莫川臉上高高的在腫著,她不用看男人的表情就可以想象他現(xiàn)在的表情。
就好像有一股背叛感。
“我供你吃,供你喝,你還想逃跑?”說完,又是耳光。夏莫川被打蒙了,哭鬧著“你這暴力狂,放我離開,你這混蛋……。 彼未說完,男人早已聽不下去了,惡狠狠的給了她結果。
“離開?我告訴你,要么跟我在一起,要么,我們之間你活我死,或我活你死!
“為什么?我從來都不認識你。”
男人只是緊緊的望著她,不回答她的問題。
她又被懲罰,幾天未進食,她瘦了幾圈,男人望著她,冷笑著“想鬧絕食?信不信我馬上把你母親剁了。”
她幾天沒理會男人,只是在聽到自己母親的時候才有了點表情,男人繼續(xù)補充道“別跟我倔,你都自殺過幾次了,最后還是死不了,如果,你死了,你家人也不好過。”
她聽著他威脅自己的話,久久不語,得不到回答的男人,無趣的轉身,就在那刻,她的話在這時響起,她的答案傳到男人的耳中,
“最后,一定是我活著,你這種人不應該還活著的!
“呵,那看吧!
男人聽了她的話,苦笑著,接著,明政聽到了大力的關門聲。
自那次之后,她就沒有離開過,男人不再讓她當模特。
18歲這年,兩人關系越來越差,她身上是傷越來越多,就在這年的某天,已經是下半夜了,男人一身酒氣的大力的拍打著她的門,她沒有去理會拍門聲越來越響的男人,男人開始發(fā)脾氣,口中叫喊著“小婊子,看我不收拾你。”
之后,便沒有了聲響,她以為男人已經走了,可是……
當鑰匙聲響起時,她直覺不好,下意識的起來,還未反應過來,男人早就一身酒氣的壓在她身上,她厭惡的推開男人,男人一看這樣,給了她幾巴掌,她雙手被他緊緊扣住,另一只手也開始不規(guī)矩起來……
他以為,兩人有了關系了,他們的關系至少會緩和些。
但結果,不樂觀。
似乎從這之后,每天侵犯她就成了常事。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她是他的。
而她,就像破碎的娃娃任人擺布。
沒有反抗。
這是他們第三次搬家了,這次的家有了個大的院子,家里請了個保姆,常常把“熊先生”掛著嘴邊。
她才知道男人姓熊,名字呢,她不清楚,問了他也不說。就好像是秘密。不能說的秘密。她好奇向家中的保姆打聽,對方還是搖搖頭表示,男人只說明他姓熊,其余的沒有再多說。
男人不在的時候,依然把她關在小屋子里,以防她逃掉了,保姆是個鄉(xiāng)下人,只懂的做飯燒菜,熊先生只是囑咐她,夏莫川精神不太正常,為了防止她亂跑,保姆看男人斯文有禮,加上夏莫川經常突然大吵大鬧,也懷疑她有點不正常。
即使她解釋不是,但她依舊不信。
夏莫川越解釋,對方更堅信夏莫川有精神上的問題。
熊先生回來的時候,把關在小房子的夏莫川放了出來,他帶在她在庭院里享受陽光的沐浴,他抱著她躺在網席上,她卻一臉的不屑,看著緊緊關著的大門,一臉煩惱,高墻圍起來的庭院難道就是禁錮她的牢籠嗎?她什么時候才能飛出去?
她用手擋住照進自己眼睛的陽光,這光,太耀眼。
男人不知這段時間在忙什么,經常性的出去。常常把她關在小屋內。
現(xiàn)在的他們,看著自家的保姆把早餐端在餐桌上,兩人沒有共同的語言,一語不發(fā)的吃著,一陣鈴聲響起,她好奇的抬頭看著男人在回答著什么,男人一臉不適的表情,邊聽邊解釋著什么,早餐還未吃完就急匆匆的坐車出去……
男人今天疏忽了
她看著慌忙男人開著小車離去,看看還在廚房忙碌的保姆,她心想著,這次是個好機會,不跑就沒機會了
她不想這樣過下去了。她頭也不不想的往大門從去,趁自動大門還沒有完全的關住,跑了出來
她努力的跑著,跑著……
單男人意識到事情不對的時候,電話又響了,他狠下心來,掉頭往家的方向。
她跑著跑著,沒有比自由更讓她歡曬,她腳步更加輕快,她努力著往前跑。
看到了人群,直呼“救命!
這時,熊先生回到了家里,看著保姆緊張的樣子“怪我,小姐趁我不注意跑了出去……”
男人覺的現(xiàn)在什么都不存在了,他一臉低沉,他覺的一切都完了。
失去了她,就是失去了整個世界。
他是退了這位保姆,他腳步如鉛搬重的一步一步的上了樓,看著曾經為她畫的畫像,撫摸著那張臉,笑的很苦澀,他把她蓋上了……他走了出去,關上了這扇門。他進了她的臥室,躺在她睡過的床上,感受她的氣息。
就好像她就在他身邊。
不久,大門外警察出現(xiàn),就在他們想辦法進去的時候,一聲“碰”的響聲劃過天際,墻外的警察亂了起來……
男人自殺了,他舉槍自殺了,搶落在地下,發(fā)出“錚”的聲音,周旋的“天涯歌女”在這房子環(huán)繞著,男人臉上帶著微笑,不知是想到了夏莫川,還是聽著自己喜歡的歌感到解脫,周旋的歌聲一直越唱越遠,一直傳到大門之外……
大門外·的人仿佛都聽的到。
夏莫川看著電視播著男人的事情。直到現(xiàn)在她才知道男人的全名
熊耀。
熊耀。
她在心里念著他的名字,念著念著,竟輕輕的哼起:天涯呀海角 覓呀覓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里面的報道并沒有明確的說明對方的身份,大概對方的身份比較隱晦,又或許是有人有心在操作,不想讓他曝光,就連他他死去的模樣也沒有曝光……
她手中的本子從手中掉了下來,掉下來的時候里面的存卡同樣也掉了下來。
里面有不少錢,聽說夠她足足過完一生。一部分是男人貪污的錢。
男人的尸體在第二天憑空消失了。
第4天,一個相貌姣好的女子找到了自己,把現(xiàn)在存卡交給她,女子什么都沒說,只留下“啊耀我?guī)ё吡,以后,請多保重!?br>
她望著漸漸離去的女子,思緒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淚不自覺中蕭然落下……
她突然間明白了許多,她從來沒問過他為什么要綁架她。
從來不清楚他工作,愛好,甚至有沒有家屬,他留給她的都是謎。
她含著淚水,不讓它默默流下。
她明白了。
人一生都在苦苦追尋著什么,又想得到什么?
有些遺憾是自己留給自己的。有些東西是自己爭取的。
------------完-------------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