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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楚琰,若是江南、大漠有漫天的螢火蟲,你一定要想起我……
內(nèi)容標簽: 虐文 悲劇
 


一句話簡介:情不知所以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540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0 文章積分:109,652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7580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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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流螢憶伊人

作者:汐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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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流螢憶伊人


      元慶六年。未央城。

      時值仲秋。華燈初上,街市太平。

      天色昏黑,潑墨一般凝暗。我站在菱羽臺上舉目遠眺,清月淺淡,泊于樹梢,低得仿佛觸手可及;秀遍g,我看到一叢叢躍動的火焰,閃爍悸動,像極了一些人的眸眼,可是,像誰呢我始終無法憶及。

      【壹】

      火。

      熊熊烈火。

      凄厲的火光照亮云澗殿的夜空,把這宮宇燒得形神俱碎。

      四處是張牙舞爪的火舌,烈烈的風聲裹挾著一陣又一陣的炙熱的氣流。一根著火的橫木在我面前轟然倒下,濺起的火星恣意飛揚。噼里啪啦的聲響中,這座宮殿頹然倒坍。

      “母后,救我——”眼前一片黑暗,似掉進了無底的深淵。我好像看見母后在向我招手,一臉明媚地笑著,我奔跑著過去擁抱她,卻倏爾不見了蹤影。

      再次醒來已是午時,塌下跪了幾個小丫鬟,有人嚶嚶地啜泣著,乳母上前來拉我的手,紅腫著眼睛對我說:公主,公主……”眼淚洶涌而下,她趕緊拿手巾去擦拭,“公主節(jié)哀啊,云夫人……夫人,歿了。”

      我一下呆愣在那里,歿了,怎么會,歿了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母后,我要母后!”

      “公主要保重自個兒的身子啊。”乳母趕緊上前抱住我,眼里噙滿了淚,她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只是低頭輕輕拍打我的背,任淚水洇濕大片衣襟。

      那一年,我九歲,在云澗殿的大火中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母親——那個已經(jīng)兩年未見得皇上的薄命女子。朝為紅顏,暮成枯骨。她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溫柔。

      “母后給螢兒做蓮子羹好不好”

      “螢兒去把先生教的書背給母親聽!

      “螢兒真乖,母后有你就夠了!

      “……”

      母后,螢兒想母后!

      父皇派人調(diào)查大火緣由,是一場意外。可乳母諱莫如深的眼神告訴我,真相不會這么簡單。

      “父皇,求您徹查大火真相,還母后一個公道。父皇,兒臣求您!”威嚴的凌霄寶殿內(nèi),我將頭磕得咚咚作響,一聲聲都是懇切,一聲聲都是期望。

      龍座上的人蹙眉,掃了我一眼,凌厲的眼神是我不寒而栗!霸趺,螢兒的意思是,父皇做的不夠公道”手中的茶盞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應聲破碎,茶水似眼淚般四處飛濺。

      “兒臣不敢,兒臣不敢!”恐懼從冰涼的地面?zhèn)髦撩夹,額頭,在心底迅速蔓延。我將自己縮成一團,在龍做旁不停叩首,聲音回旋在大殿上,久久盤桓。

      “嫣妃娘娘駕到!”朱紅色的殿門緩緩打開,身著華服的女子在魚貫宮娥的簇擁下步步生蓮。鮮紅的錦袍襯得她姿容美艷,風華妖嬈。逆著光,我可以看到她頭上的珠玉是何等張揚,玉笄插鬢,步搖流光,金箔花鈿,灼灼其華。

      瀲滟長裙掠過我眼前,她忽然駐足,低首俯視著我,笑意爬上臉龐,眼底卻盡是冷絕。“流螢公主,”嫣妃輕啟朱唇,“你可是為云澗殿大火來求你父皇”

      我茫然的抬頭,正對上她閃著寒光的雙瞳,眼前的絕色佳人輕忽一笑,轉向龍座上的人,“依臣妾看,大火一事不宜重新調(diào)查!

      父皇微微抬眼,示意她說下去。

      嫣妃微微一笑,笑得嫵媚而妖嬈:“這案子是皇上一首督辦的,主事宮女也已被處決,若重新取證,豈不有損龍威”

      龍座上的人略一沉思,對嫣妃點點頭:“愛妃所言甚是,若重新取證,朕的顏面何存此時不容再議,螢兒,你可聽到了”

      “是,父皇!蔽覍㈩^深深埋下,顫抖著聲音回復道。眼底的淚在那一瞬間決堤,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碎成一片寒涼。

      “皇上,您有幾日沒見語兒了,她的棋藝可大有長進呢!薄肮,是嗎那朕可要去瞧瞧。”昔日里在臣子面前威嚴的帝王,此刻卻對嫣妃展眉而笑,極盡寵溺。

      昏黃的天際下,一黃一紅翩然相攜,踏上車輦,與我隔了萬水千山。

      父皇,父皇。

      冰封的淚,如流星隕落,跌碎了誰的執(zhí)念夢中模糊的呼喚,似溫柔的容顏,憶起了誰的思念

      【貳】

      母后只是個夫人,遠沒有嫣妃那樣光彩奪目。我亦沒有玥語公主那樣無上的榮寵,可以游遍整個未央,可以隨父皇一起外出游玩。我有的,只不過是宮人的厭棄和其他皇子和公主的白眼。

      “快爬呀,小孽種,駕,駕。”太子揮舞著手中的藤條,發(fā)出獵獵風響。

      旁邊幾個小太監(jiān)一臉諂媚地笑:“太子爺真厲害!” “太子爺英明!” “小孽種就該這樣!”“……”

      我忍無可忍,將騎在背上的太子一下掀倒,“你才是小孽種!”一拳揮過去,太子的鼻子流出猩紅的液體,放聲大哭,旁邊的小太監(jiān)嚇得面如土色,不?念^。我立在一旁,不知所措。

      父皇趕來時已近黃昏,“啪”的一掌,我被重重地扇倒在地,嘴角流出鮮紅,腥味在口中彌漫。

      明明是四月的暖風,我卻覺得仿佛置身冰天雪地,雪團一個接一個砸中胸口,冰冷地刺痛,冷得徹骨冰寒。

      我被罰跪在鳳曦殿六個時辰。

      我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在鳳曦殿前跪了多久,日頭把我的影子從西拉到了東,進出的宮人起初還會對著我議論紛紛,此刻也都只裝作沒看見。

      “喲,這是誰?怎么跪在這里?”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我知道那是玥語公主,她母親嫣妃得寵,她也跟著風光。

      華麗的裙擺轉眼便來到我的面前,那雙被繁復群裾遮蓋隱約露出金絲繡花的鞋子圍著我轉了幾圈,幾片荔枝殼便砸到了我的身上。

      我不動,自從七年前母后離開后,我就是后宮里最不受人待見的公主。每個人都可以隨便地對我指指點點,我連反抗都不能。

      玥語公主身邊還有幾個小丫鬟,見狀也都把手里的瓜皮果屑什么的丟過來,還嘻嘻笑道:“這不是流螢公主嗎?嘖嘖嘖,看看現(xiàn)在的樣子,哪里還像個公主啊,分明連宮女都不如!

      我抬頭冷冷地看著她們,這時玥語公主忽然揚起左手便給了我一個耳光,直打得我耳朵嗡嗡作響,半響都聽不清人說話。

      她們哄笑著,有人附和:“正是呢!小孽種一個,她母親云夫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一身風騷,死了活該!”

      我終于忍不住怒視她們:“你們胡說什么!”

      玥語公主高傲地揚了揚下巴,不屑地說:“呵,生氣了嗎?我們說錯了嗎?你的母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一身狐媚子氣。不過縱使這樣,也還是不得寵,真是可憐。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撲向玥語公主,大喊道:“不許你罵母后!”我伸出手,開始亂抓,一旁的丫鬟見狀,趕緊過來護住玥語公主。

      一片混亂中,也不知是誰踢了我一腳。我狼狽地倒在了地上,胸腹處一陣刀絞般的疼痛。耳畔有玥語公主惱羞成怒地叫聲:“流螢你個小孽種發(fā)什么瘋!”

      我心中一陣憋悶,張口便吐出血來。玥語公主也不想看下去了,抬了腳想走。

      我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看到鮮血透過指縫在地上滴落。這時,一只修長有力的手伸到我眼前,我抬起頭,看到一張剛毅俊朗的臉……

      浩渺王,這個二十少許的男人,已經(jīng)是亓國的戰(zhàn)神。十一歲隨父出征,八年來從未有過敗仗。

      許久之前我便聽宮里的娘娘們議論起他,都說要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將來好有個依靠云云。他戰(zhàn)事繁忙,并不常來宮中。而我更沒有機會見他,唯一的一次,是他帶兵出征前,父王率眾人為他踐行。大堆人馬浩浩蕩蕩行至城外點兵臺。

      我在紛擾人群中看見他,一身銀色鎧甲,面容冷峻,對著臺下千軍萬馬慷慨而言。大風揚起他的衣袍,獵獵作響。他說的不多,我唯一能聽到的一句就是:“家國無虞,我等安康;家國有難,誓死不渝。”

      幾萬人的聲音響起,幾乎能讓鳳鳴山上的巨石崩塌。這是我見過的浩渺王連澤,他把他的一生都給了他的國家。

      我沒有想到他會來幫我,我只怕我的身份會給他帶來禍端,對他搖了搖頭,自己爬了起來。他的眉角輕揚,緊抿的雙唇似乎溢出一點笑意,之后便收了手,手里一把折扇輕輕地搖:“不知流螢公主犯了什么錯,要讓公主在這烈日之下跪這么許久?”

      玥語公主急忙笑道:“哪里哪里。流螢姐姐的脾氣上來了,誰也沒辦法啊。”

      “是嗎?”故意將尾音拖得長長的,直到玥語公主將目光垂了下去。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我竟看到她臉上的幾抹紅云。

      楚琰轉過身來,今日他穿的常服,潔白如雪的絲綢,越發(fā)襯得他面目柔和,哪里還有叱咤風云的戰(zhàn)神模樣。他似乎是不喜別人如此盯著他看,微微咳嗽一聲,我便趕緊低了頭,心里卻想,他比我那日所見,竟然好看了這么許多。

      他對我說:“不知微臣有何能幫到公主殿下的!

      我連連搖頭。

      他忽笑,伸手幫我擦去了嘴角的血跡。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得愣在那里。透過他的肩膀,我看到站在他身后的玥語公主,一張絕美容顏上咬牙切齒的模樣。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更糊涂了。

      他看著我,素凈的眸子里是深淵一般的波光。他忽然輕嘆了一聲,折扇輕輕地敲在我的額頭上,道:“螢兒,隨我回府里療傷吧!

      我被他的稱呼給叫呆了,他似乎有些不耐,拉起我的胳膊便往宮外走。我看到了玥語公主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的眼神。

      到了王府,他把我按到了椅子上,說:“坐著別動!比缓笏醽砹怂幭,翻騰一陣后終于找出一個瓷瓶,用手指蘸著里面的藥膏輕輕地往我臉上涂。

      我難得如此近距離地看他,發(fā)現(xiàn)他的睫毛長長的,眼睛也要比一般男子的好看。只是邊疆苦寒,他的眼睛竟有了細紋。而靠近發(fā)跡的地方,赫然有一道白色的疤痕。他不過二十歲,卻不知走過了多少鬼門關。

      他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了我被打的半邊臉,問了句:“你沒事吧,還痛嗎?”自母后走后再也沒人這樣問過我。我不禁抽泣起來。

      見我紅了雙眼,他便輕輕拍拍我的頭:“不要哭了,我又沒欺負你。"

      他看我還在哭,便淡淡地說:“果真是皇家的人,連這點苦楚都受不了。當初我?guī)П^黑水的時候,曾經(jīng)被萬箭攻襲,差點就成了刺猬,好幾根箭射進骨頭里,我也沒有哭成你這樣,唉。”

      同樣是庶出的,他可以憑著自己的拼搏得到萬人敬仰,而我卻只會在深宮里哭鼻子。

      楚琰突然擁緊我,溫暖的懷抱慫恿著我,終于可以肆無忌憚地哭,眼淚滑落,打濕了衣襟,也打濕了鶯飛草長的季節(jié)。

      【叁】

      宮中的日子總是這樣精彩,每天都有令人意想不到的表演。

      太子——我高高在上的大哥,死于一場輕微的傷寒;六弟玩水時溺斃在池塘,尸身被打撈上來時都已浮腫;而未出世的十九皇子也不明不白的胎死腹中。

      雖是暖春,可想起這些,我仍感到脊背發(fā)涼,下一個,會是誰

      西涼的使者來朝覲見,滿朝文武魚貫而列,都想一睹西涼至寶的風采。

      就在使者將寶物呈給父皇的一剎那,我猛然看見他袖筒里的一抹銀白。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撲在父皇前面,冰涼的尖刀穩(wěn)而準地刺中我的背,鮮血一汩汩流下來,在衣服上染出觸目驚心的紅,我緩緩的倒下去。

      西涼使者自然被處死,可令我始料不及的是,我以性命相護,換來的不過是一句父皇的“好生將養(yǎng)”。

      一句“好生將養(yǎng)”。呵,好一句“好生將養(yǎng)”!

      銳寒的尖刀不曾奪去我的性命,可如今,父皇,你卻給了我一場凌遲,讓我在痛苦中無望,在無望中覆亡。

      “皇上正在御花園和嫣妃娘娘賞花,公主殿下要不去那兒找找!笔最I太監(jiān)仍是這般不屑。

      “多謝公公!蔽仪澳_跨出殿門,只聽后面有人切切嚓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分量,還想和玥語公主一樣常見著皇上,做夢!”

      我只當沒聽見,一臉坦然地走了出去,雙手的指節(jié)卻被攥得慘白。

      春天的御花園極為雅致,碧水縈紆,夾岸鋪滿鮮葩艷卉,畫檐煙閣,花木簪深。冷風弄輕柔,□□暗香濃。

      飄渺的琴音傳來,仿若山泉叮咚,一如天籟,從亭閣緩緩流出。循著聲音,我走過去,卻見白衣男子端坐撫琴,額前發(fā)絲飄揚,黑色的發(fā)映著漆黑的眸眼,澄澈而含著溫柔。
      旁邊的少女曳著長裙,拂地的胭脂色裙擺起舞,低低縈繞,仿若飄落的山茶花。翩若驚鴻,矯若游龍,粼粼而動,宛若湖中不染纖塵的仙子。

      兩人的身影一紅一白,白的風采翩翩,紅的清麗脫俗。

      “好!浩渺王的琴音配上玥語的舞姿真乃天下一絕!”驀地,我才看到庭中拊掌而笑的父皇,他的眼中溢滿慈愛。

      白衣男子看著眼前起舞的少女,盡是溫柔和寵溺。

      如此良辰美景,然非賞心樂事。

      最后,我只能選擇落荒而逃。

      我不配和玥語公主爭,從來都不配。同為公主,我和她卻是天壤之別。

      【肆】

      朝堂上的事沒有人能說清,本該豐收之際,耕者卻因苛稅起兵造反,直逼未央。偏偏這個時候,西涼犯我邊境,已經(jīng)連續(xù)攻占兩座城池。

      父皇為此日夜憂心,一夜之間,霜雪滿頭。

      父皇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派了浩渺王楚琰去平定西涼。我知道父皇在擔心什么,浩渺王兵權在手,如想叛變,那是輕而易舉的。

      楚琰要去征西了,玥語公主任性地說要和楚琰一起去,但父皇和嫣妃如此疼愛她,又怎肯同意她去呢。

      楚琰去征西前來找了我,他拉著我的手說:“螢兒,我這次去征西指不定能不能回來呢。我就想問問你,你會等我嗎?”

      我一臉迷茫地看著他,許久才松開他的手,輕聲道:“浩渺王驍勇善戰(zhàn),此戰(zhàn)必定凱旋而歸,豈會回不來。”

      楚琰看著我,沒有說話,半響才說道:“那流螢公主這一生有什么愿望呢?”

      我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一個女子,能有什么愿望呢!我只想與我喜歡的人一起漂泊流浪,過簡簡單單的日子罷了!

      他又問道:“公主以后流浪去哪兒?”

      我沉思一會兒,緩緩道:“她們說,江南的水,如輕紗薄霧,隨風起舞,變幻無窮,滋潤得江南的景物風姿綽約。還有大漠,她們說,在陽光即將熄滅的時候,它把最后的一點余光噴在云層和大漠上,到處都是金色的。大漠的雪更美……不過不論是江南的水還是大漠的雪,我都不曾見過,以后怕是也沒機會再見了!

      楚琰說:“螢兒,等我征戰(zhàn)回來,我一定帶你去江南和大漠!

      我搖了搖頭。

      等你回來,你就已經(jīng)成了玥語公主的駙馬了。要如何陪我去江南與大漠?

      楚琰去征西了。父皇還是沒讓玥語公主跟著楚琰一起去,可玥語公主一意孤行,竟自己偷偷去找到了楚琰。

      邊疆寒苦,玥語公主向來嬌生慣養(yǎng)?伤齾s毫無怨言,原來她有這般愛楚琰。

      再兩年,楚琰一直鎮(zhèn)守邊關,玥語公主陪著她,幾乎沒有回來過。這兩年發(fā)生了許多事情,父皇病倒,朝政大事全都交給了三皇子掌管?蛇@三皇子不務正業(yè),百姓怨聲載道。

      沒到晚上,有好多螢火蟲在流筠宮里飛。我坐在臺階上,越發(fā)地思念楚琰?墒牵颐肯氲叫睦锏拿孛,我就怕見他,我怕那一天的到來。

      父皇駕崩的消息先于戰(zhàn)事勝利的消息傳播開來,舉國同哀,沒有人知道楚琰是什么時候回了未央城。他在邊關兩年,夜不能寐,終于鎮(zhèn)壓了周邊大小部落,令敵人聞風喪膽,再不敢東行半步。

      我最后一次見到楚琰是在夜里,天上下著蒙蒙細雨,流筠宮變得比以前更加陰寒。此時父皇已經(jīng)駕崩快半個月了,三皇子繼位,大肆斬殺非三皇子黨黨羽。楚琰首當其沖,他一手創(chuàng)辦的暗騎營被分崩離析,手中兵權盡無,只剩不足一千的兵力。可就是憑著他的名號,他一天之內(nèi)便集齊了一萬兵馬,殺進了皇宮。

      一萬精兵良將將未央宮圍得水泄不通。血腥之氣彌漫沖天,陰風陣陣,華燈被染上一抹詭異的紅,琉璃婉轉,不盡悲壯。

      彼時我還在流筠宮里,我把盆子里的炭火燒得旺旺的。

      我想起了三年前的燈會,楚琰帶我出宮看花燈。他牽著我的手,走過燈火通明的街市,像是走過了漫長的一生。

      【伍】

      護國公單弘雨,父皇生前最信任的大臣,手里拿著詔書問我:“公主,這……”

      我說:“燒了吧!

      他似乎有些猶豫,拿著詔書的手微微顫抖,許久才說:“可先皇……公主,其實先皇也很愛你的!

      我對著他的目光,冷笑道:“自從云澗殿那場大火起,我就恨毒了他。在我被人欺凌的時候,父皇他在哪里在我?guī)缀跞静《龅臅r候,父皇他在哪里在我替父皇擋那一刀,最需要他的時候,父皇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我一聲聲都是詰問,說完這些的時候,眼角有灼熱的液體滾落,在地上破碎。

      護國公沉沉地說:“浩渺王,終究民心所向。公主的選擇,是對的!

      我看著詔書在火中化為灰燼,心卻在滴血。

      有人踹開了本就腐朽的大門,我起身,門外大片的火把將流筠宮照得透亮。這里從來沒有這么亮過,我看到楚琰在人前,一身銀色鎧甲依舊威風凜凜,縱然上面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他一步步向我走來,我笑著看著他,一如他每次凱旋歸來我在這里迎接他一樣。

      楚琰放下手中的長劍,低吼了句:“都給本王退下!”

      他的面容在黑暗里有些模糊,冰冷的鎧甲讓他看起來難以接近。那一瞬間我才明白,我和他隔的不僅僅的一件鎧甲,而是一個江山。

      楚琰看著我,,原本想伸出來的手還是握住了他的劍。他的骨節(jié)收緊,問我:“玉璽和詔書在你這吧!

      我問:“你怎么知道的?”

      他說:“我一開始就猜出來了。先皇那么寵愛他的那些妃子和子女,肯定不會把玉璽和詔書交給他們。其一是怕禍及他們。這其二嘛,是因為不會有誰會想到這么重要的東西會交給你這個不受寵的公主。”

      我沒有說話,心卻在滴血。

      他繼續(xù)說:“所以我才會接近你,并借機來這里,探知了玉璽和詔書的下落。”

      過了一會兒,楚琰換了一種口氣誘哄我:“螢兒,把玉璽和詔書交出來吧,只要你把東西給我,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那現(xiàn)在不是嗎?”我反問他。

      楚琰的手又緊了緊,說:“快把東西給我!

      “東西我燒了!

      “流螢,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楚琰眼中有淡淡地哀傷!拔夷险鞅睉(zhàn)這么多年了,立下汗馬功勞,最后得到的,只有這些。為何你都不成全我呢?”

      我說:“詔書上說你戰(zhàn)功赫赫,守護了亓國的半壁江山。父皇駕崩后,若三皇子不能勝任,可由你來代替?赡悴辉撘赃@樣的方式繼位,以下犯上,這樣就算贏了也會被后人所不齒!

      “他真的這么寫了嗎?”楚琰的眼睛忽又變得明亮,隨即是落寞“螢兒,你為什么要燒了它,你不喜歡我做皇帝嗎?”

      我笑了,說:“我當然不喜歡你做皇帝。皇帝每天那么累,也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喜歡一個人,就會想天天和他在一起,我不是說了嗎,我想和喜歡的人去江南,去大漠。而且我不想和如何女人搶奪你,尤其是玥語!

      楚琰看著我,說:“原來你都知道!”

      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玥語公主一直都很喜歡你。這次你逼宮,應該也有她的一份吧!

      他問:“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說:“我什么都不想要,我要去找我的螢火蟲了!

      我繞過他,徑直向門口走去。

      士兵自動讓開一條路,我看到一個人影倉皇地向我沖來,我剛看清她的臉,一把匕首便刺進了我的腹部。

      玥語公主扭曲的臉在我眼中放大,她狂笑:“你還想來搶走我的楚琰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從此以后,楚琰身邊只能有我,他有我一個就夠了!

      我想搖頭卻沒了力氣。

      倒下的身體被人托住,我對楚琰說:“這里真冷,我想,我該要去一個比較溫暖的地方了!

      楚琰抱著我,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吼聲,他說:“螢兒,不要。我們還沒有一起去漂泊流浪,我們還沒看到江南的水,我們還沒看到大漠的雪,我們還有好多地方?jīng)]有一起去呢!”

      “對不起,楚琰,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一起去江南、去大漠看看……但現(xiàn)在,我沒辦法和你一起去了!

      “楚琰,你以后如果去江南或大漠見到了螢火蟲……要記得,那就是我啊……”

      “不,流螢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太醫(yī),快傳太醫(yī)啊……”楚琰嘶吼著,緊緊地抱著我,想用他的體溫溫暖我的身子,可我身體還是漸漸冰涼。

      滾滾陰雷,寒涼的風吹落雨絲,落在地上,叫人心冷。

      就像是是最后的送別。

      母后說過:身于帝王家的我們,注定不能有真情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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