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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天,泛著微微的,淡淡的藍,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是煙亦是霧,煙霧繚繞的世界,她看不清腳下的路,只是憑著感覺,一步一步,試探著前行。方才,還是一片青蔥翠郁的樹林,不知為何,轉(zhuǎn)眼間,眼前便被這濃濃的煙霧擋住了去路,方才,那樵夫所指的明明正是此路,莫不是那樵夫有意戲弄她不成?不做多想,還是趕路要緊,眼下身后已無退路,既是入了這一處怪異之地,也罷,她想著,那便繼續(xù)前行吧,她倒要看看前方到底是個什么去處?這天下,還沒有什么,能讓她霽無瑕懼怕的!如此想來,腳下的步子邁得愈加果斷了,不待幾步,藍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茫茫霧色中……
她不知自己在霧里走了多久,周圍一切都是白的,除了頭頂?shù)奶欤琅f泛著那怡人的藍。
“嗯?”敏銳的余光注意到不遠之地的一處異常,她不禁疑惑一聲,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快了,向著前方那處異色走去。
說是異色,卻還是藍色,不過,越是走近,越是清晰,越是發(fā)現(xiàn)那藍,不同于天空的藍,那是在閃著異光的藍,那一片藍色里仿佛有一顆顆冰晶在閃耀,奪目,卻不刺眼。
她發(fā)現(xiàn),身邊的霧色慢慢淡了下去,前面的世界開闊明晰了起來,她沒有繼續(xù)走下去,而是停下了步子,因為,她看到了一棵樹,一棵十分高大又十分好看的樹,樹身粗壯,分四五人合抱不起,枝干縱橫,卻非雜亂不堪,很奇怪的事,這棵樹,竟然不是綠色的,自然,也不是灰色的,因為,樹上長滿了葉子,甚是茂密,生機勃勃。
這是一棵藍色的樹,樹葉是晶藍色的,如冰晶一樣閃動著光芒,方才,她看到的那異色,便是屬于這棵奇怪的大樹了。
她還看到,在那株大樹下,立了一個人,一個穿了白衣的人,不止如此,那人頭發(fā)也是雪白的,如瀑披下,著的靴子也是白色的,全身一片雪白,除了……那雙綠色的珊瑚耳,翠綠如玉的顏色,比之他身上的白色倒是鮮艷了些,但奇怪的是,配在他身上竟無任何的異樣 ,流煙隨風(fēng)浮動,他腰間的發(fā)被輕輕吹起,身下的衣袂循著白發(fā)一起,飄動著,隨著風(fēng),隨著煙。
藍色的大樹上不斷飄下藍色的冰晶似的的東西,如雪舞,落地即逝,她立在原地,好奇地觀察著他,他的一只手負于身后,手上持了一把折扇,另一只手,緩慢地伸出去接那樹上飄落的花瓣。
“你終于來了。”
良久,她的耳邊想起了一句清冷卻甚是好聽的聲音,她如同游離在夢中的小鹿突然驚醒一般,冰藍的色的雙瞳匯聚到前方一點,他在對她說話?
她沒有回答他,而是不由地邁開了步子,隨著腳下飄過的淡淡流煙,向著他所在的方向邁去。
她也來到了那株藍色的大樹下,不過,卻還是與他隔著一段距離。
“為何不再走近點?”他面朝著那株藍色的大樹,清冷地說道,那語氣,略帶著揶揄之意。
她并沒有聽的話,依舊保持那一段距離。
近了,那半張臉看的更清晰了,白發(fā)遮掩之下,那完美曲線勾勒的弧度仿佛渾然天成,就如他這一身的衣色一般,白衣勝雪,不著半點污瑕,這半張稱得上完美的臉,不知轉(zhuǎn)過來是個什么樣子呢?她不禁有點好奇了。
“你是誰?”理智如她,并沒有被那人的美色所迷,而是拋出自己的疑問,“這里是什么地方?”
“此地是殊離山時間城,至于我嘛……”他不知何時將折扇從身后拿了出來,展開,置在胸前悠哉悠哉地搖著,“你最應(yīng)該知道的人!彼A苏Q,隨之轉(zhuǎn)身,面對著她,唇角微微泛起的弧度就如他的側(cè)臉那般,完美地不可挑剔。
“我不喜歡開玩笑,我不認識你。”她不得不承認對面那人的笑容有著十足的誘惑,她不習(xí)慣這般的誘惑,索性轉(zhuǎn)移了視線,眼中,是緩緩飄落的水晶葉。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他一臉深笑地盯著她,“我在這里等一個人,等了很久很久,你,不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長長的睫羽在他說吐完最后一個字時,微微跳動了一下,她用余光打量著身邊的人,不予置理。
“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連笑了幾聲,聲音清朗十分,卻是帶著捉摸不透地凄涼。
“你笑什么?”這個人真是奇怪,說的都是些她不明白的話。
“見你安好,我便知足,九千勝,這一生也就無憾了。”
突然聽到這句話,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她移回視線,那人依舊對她笑著,依舊是那么的誘惑,溫暖,暖地似要將她的心融化,她欲再追問,卻見他的身子慢慢虛化,漸漸與周圍的煙霧溶成一色,她欲抓住他,卻在伸手的那一刻,那白色的身影瞬間翻飛成萬點晶葉,向著頭頂那株藍色的大樹飄去,她伸手嘗試去抓,手握了一把,卻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抓到了,待張開手一看,只是空白。
不知為何,看到手里空無一物,她的胸口隱隱作痛起來,像是被什么東西揪住了一樣,痛得無法呼吸,痛得心神俱廢,肝膽俱裂,終于,她撐不住了,捂著胸口,攤倒在了地上……
日盡斜,蔚藍的天空突然劃過一聲長唳,穿破長空,似要撕裂安寧的藍色天幕。
沉睡的人兒聽到嘶鳴,瞬間從夢中驚醒,定了定神,眼前,依舊是方才走過的蔥郁翠林,方才,自己趕路有些疲乏,便就著一棵枯木倚著小憩了會,不想,卻做了一個奇怪的,還有……夢里的那個人……
她一邊走著一邊想著方才的那個夢,步子越走越不知去向,乃至于突然撞上了一個人她這才回過神來。
她正要道歉啊,卻在抬頭時怔住了!
“是你?”她怔怔盯著近在咫尺的人,轉(zhuǎn)而,眼色乍變,“不是他!”
“嗯~”眼前的男子很是奇怪地看著他,晃了晃手中的扇子,疑惑道:“姑娘認識在下?”
她搖搖頭。
“既是不認識,那姑娘口中的他又是指何人?”
她依舊搖搖頭。
她只記得那張臉,和面前的這張臉有種九分的相似,但是,當(dāng)她看見他不再是那雙綺羅耳,她否決了自己,眼前這個人,不是她在夢里見到的那人,但為何那么相似?
“在下白衣沽酒綺羅生,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她往旁邊走了兩步,側(cè)過了身子,道:“快雪時晴霽無瑕。”
她心中將那人七字默念,夢中那人最后稱自己九千勝,綺羅生?名字不一樣……
而身側(cè)那人已經(jīng)將她上下打量個遍,不禁輕聲道:“雪……無瑕……確實是個好名字,與姑娘甚是相配,不知姑娘來這殊離山所為何事呢?”
“受人指點,尋下山之路!
“姑娘可是受城主指點下山的?”
“城主?”她不知什么城主,當(dāng)初,指點她下山的明明是個年輕的樵夫。
“難道姑娘不是得了城主命令才進入的?”
她搖了搖頭,現(xiàn)在想起來,她也不知為何就進了這山,然后,便在山中兜兜繞繞,尋到不出去的路,直到遇上那個年輕的樵夫,說她一直向南走,便可尋得出口。
綺羅生暗感奇怪,忙及言道:“姑娘若是不急,稍后便隨我一同下山吧!
她想了想也好,與其自己一人盲目在山中尋找下山之路,倒不如有個人領(lǐng)著,而且,她現(xiàn)在懷疑那年輕的樵夫所言是不是為真,她已經(jīng)向著南方走了半日,卻依舊不見出口。
“那霽姑娘可愿先隨我先去趟時間城,稍后便帶你下山可好?”
“好,多謝了!
“舉手之勞,何須言謝,走吧!
她隨著他走了沒一會兒,便進了一片白茫茫的所在,周圍的世界就和方才她夢到的一樣,白茫茫的一片,而身邊,這人,也是一身白衣白發(fā),風(fēng)姿絕然,卻不是他……那人,究竟是誰……
“你……”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問道:“有沒有等過一個人,等了很久很久?”
綺羅生聽到她的話,回過頭來,看了看她,笑了笑,她看見那紫色的眸中,對她的話竟無半點質(zhì)疑。
“是有等過一個人!
“你等的是何人?”
“不記得了!
“不記得?”為何會不記得?
“等得太久太久,久到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要等的那個人,也忘記了自己。”
“忘記了自己?”一個人怎么會將自己忘記,更何況,她見他這般樣子,對于自己是誰倒是清楚的很。
“是啊,忘了,忘得一干二凈,也未嘗不是件好事。那你呢?你有沒有等過一個人?”
“我?”她驚訝道,相視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她從不曾等過什么人。
“你確定?”他問道,“或許,連你自己等過,卻忘記了!
他笑了笑,語帶無奈之意。
她也笑了,“不會,若是我等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將他忘記的!
他聽此,步子略微頓了頓,還不足以讓她發(fā)現(xiàn),二人繼續(xù)前行,他嗤笑了一聲,笑意非常,“是嗎?”
“就不知綺羅生有沒有這個榮幸成為霽姑娘要等的那個人!
她看了一眼,剛好,他含笑的眉眼也投了過來,彼此間剎那觸碰之后,便后各自散回到原地。
他帶著她入了城,在時間城了,她見到了一個熟悉之人,正是自己先前在樹林中碰到的那個年輕樵夫,只是換了一身裝扮,先前是做樵夫打扮,帽檐遮了大半個臉,只依稀看得出是個年輕的男子,如今,見他一身格子大衫罩在身上,頭發(fā)扎了個馬尾高翹在腦后,眉目俊秀的非常人可比。
她看得出綺羅生與那人關(guān)系十分不錯,一見面,他便領(lǐng)著綺羅生和她往一個煙霧繚繞的地方走去,走了一段路,他又離開了,只剩下她與綺羅生二人,她并未問緣由,只是隨著他走。
不待片刻,前方隱隱出現(xiàn)一片熟悉的奇異的藍色,她認識的,隨之,出現(xiàn)在眼前的,不就是那株藍色的大樹,只不過,這次,樹下立著的不是那個白衣之人,而是一個身著藍色長袍,頭上帶了一頂特別的帽子。
“光使。”綺羅生客氣地喚了一聲。
那身著藍袍的人‘哼’了一聲,不予理睬。
“光使,綺羅生前來請罪了!本_羅生見他態(tài)度不好卻未絲毫生氣,依舊客客氣氣地與他說話。
“你還知道回來!”飲歲憋了一肚子的火一下子噴了出來。
“綺羅生此去耽擱了不少時日,違背了諾言,甘愿接受任何懲罰!
她立在一邊,那個名叫飲歲的光使似乎并未注意到她。
“以后你就在時間樹下好好守著,哪里都別想去!”說著欲要離開,綺羅生急忙喚道:“那光使,能否送我這位朋友出殊離山?”
飲歲沒有給他任何面子,“自己帶來的麻煩自己解決。”
“那時間令……”他話還未完,手中就出現(xiàn)了一個閃著光的牌子,上有遠古文字刻著時間倆字。
“多謝光使!
綺羅生嘆了口氣,也罷,這光使的脾氣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那霽姑娘,我這便送你出山!
“好!
下山的路上,她問了他一些問題:
“你為何會守在那棵樹下?”
“因為締了一個約,長守時間樹是在兌現(xiàn)諾言。”
“什么約?”
“我忘記了,不過,聽光使說,是和我等的那個人有關(guān)。”
“那你若是違背了對時間樹的諾言會如何?”
“光使曾經(jīng)警告過我,違背諾言要受到時間的懲罰,灰飛煙滅,不得轉(zhuǎn)生,永生永世飄蕩在時間的洪荒中……”
他將她送到殊離山出口之處,與他道了別,她離開了疏離山,而他,回去時間樹,執(zhí)行自己的諾言。
時間樹下,他一人獨立,仰望著葉繁枝茂的時間樹,在沉思什么。
飲歲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在他身后道:“這下,可如你所愿了?”
“多謝光使了!
“你要謝的是城主不是我!是城主成全你這個機會!彼艣]那么個閑功夫和好心。
“光使謙虛了!
“你真的是太愚蠢了,她明明已經(jīng)忘掉了前世的一切,不可能再記起你,你這么做,只是白費功夫!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是啊,九千勝愚不可及,只是執(zhí)念罷了,就算她什么都不記得都好,只要能再見她安好,那我也就可以放心守下去了,至少證明了,這千年的等待沒有白等!
至少,他終于將一個渺茫的機會等成了現(xiàn)實,等到了她的再世為人。即便,再相見,已是陌路不識。即便,自此之后,他與她不再相見,她繼續(xù)她的江湖快意,他留守時間樹,直到永遠永遠……
她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只記得醒來時,頭很脹,像是要裂開了一眼,今日,她一連做了兩個夢奇怪的夢,見到了兩個十分相似,卻又有區(qū)別的人……想要想得更加清楚些,卻是越想頭越痛。
她好不容易就這枯木起身,想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步子都邁開不了,頭疼地越發(fā)厲害了,腦海中閃過許許多多零碎的片段,紛亂交錯。她開始咬緊嘴唇企圖忍住那折磨人的疼痛,可是,即便唇被咬破了,頭依舊疼的厲害,終于,她爆發(fā)了,手捂著頭大叫了一聲,步子不知怎么邁出的,竟然狂奔了起來,頭好疼!要裂開了一樣……
她企圖通過這一點來緩解痛苦,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是徒勞,最后,身體的氣力被虛耗殆盡,她再也站不住,跑著跑著,腳下步子一軟,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竄了出去,倒在里地上。
繁密的野草遮住她的大半個身子,她想要求救,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只依稀感覺到耳畔呼嘯的風(fēng)聲,拂著耳際,生出絲絲涼意。
她想能睡過去就好了,不會覺得疼痛多好,意識模糊間,她嗅到了一陣幽幽的清香,輕撫著她的疼痛,緩解著她的疲勞,她想抬頭睜眼看清楚那股淡淡的郵箱來自何方,身子卻半分動彈不得,雙眸終于忍受不了疲憊緩緩閉了起來,最后一眼,她似是看到了一個身影……
鼻尖又飄來了熟悉的芬芳,她尋著那股淡淡幽香緩緩睜開眼,眼前,是渾然陌生不知的地方,面前,是一張精致的臉。
“你到底是誰?綺羅生?九千勝?”她突然起身站在他面前,眼神凌厲地盯著面前的人
“你記得誰,那我便是誰?”他笑道,“因為我不確定你到底記起了多少,又或者,都只限于在夢里,如果是那樣的話……”
“那樣的話是如何?”
“那我就輸了,滿盤皆輸!彼χ鴵u搖頭,帶著些無奈嘆息的語氣。
“為何會輸?”
“因為……我用自己作為賭注打了一個賭,而最后的輸贏全在你身上。”
“全在我身上?”
“我和城主打賭,賭你的記憶,若是你將前世記起,那么這場賭注便是我贏了,若是你未記起,那邊永世守護時間樹,不得離開時間城!
“所以呢?”
“所以,我與時間樹的締約便自此取消,重新獲得自由。”
“那么,恭喜你了!彼赞o冷淡,言是恭喜,卻無半點欣喜之意。
“瑕兒,我們成親吧!彼蝗粡纳砗髷堊×怂难,整個人也隨之貼了上來,他有些疲累地將頭埋在他的肩上。
她想要掙脫,他卻先發(fā)制人,將她攬得更緊,“你就不能讓我多抱會兒?嗯?”
她伸出來的手又僵硬地放了下去,任他自身后擁著她,他的身子微暖,陣陣暖意自他身上傳來,也慢慢地融化了她冰涼的心。
“你可愿意嫁給我?”他接著方才那個話繼續(xù)‘逼問’她。
“若我不答應(yīng)呢!
“你若是不答應(yīng)的話,那我只好再回去與時間樹相伴終生了,你真的忍心見我與一棵樹過一輩子?”
“這又是你和城主的賭約?”
“被你猜到了……城主說,若是我無法讓你嫁給我,那我便回去與時間樹成親……”
霽無瑕僵住了,他與那城主打得是個什么賭?!
有這么打賭的么?
“你就看在我等了你那么久那么久的份上,答應(yīng)了好嗎?”他將頭往她脖子邊移了移,略帶寵溺地祈求著。
感覺到脖子邊傳來的灼熱的氣息,她不自然地撇了撇,想離這人遠些,但他卻緊追不舍。
“我并不值得你付出如此!彼龎旱土寺曇魧χ砗笕说。
“值不值得不在你,而在我,我愿意為你付出一切,但求你安好。”
不知何時起,她的眼中已經(jīng)盈滿了淚水,在聽到那一句但求安好,即便她的內(nèi)心再強大,再冷靜,她依舊忍不住,清淚敲然落下,落在了腰間他放置的手背上。
他將她轉(zhuǎn)了個身子,面對著他,為她拭去眼角的淚,輕輕吻上她的睫羽。
她的唇動了動,吐出了另他窒息的四個字。
“我答應(yīng)你!
他的神色凝重,將她地攬在懷中,緊緊擁著,似要將她溶進自己的骨血里。他剛剛聽得很清晰,她答應(yīng)他了呢!她要做他九千勝的妻子了!
忽然,門外一陣敲門聲不耐煩地傳入,她離開他懷中前去開門,只見門一開,便是一只大大的狗頭面具,倏爾,面具被摘下,露出一張俊美的容顏,正是最光陰。
“我是來送東西的,送完就走,絕不打擾你們!”
霽無瑕回眸看了一眼,潔白的臉上微微顯現(xiàn)出淡淡的粉色,九千勝步至門口,自最光陰手中接過一個很沉的衣袋,她不知道里面裝的什么。
“留下來幫忙!”
“給你白干活,我還沒那么笨,是你娶老婆,自己動手!”說完,就不見人影了,閃得還挺快。
九千勝打開那袋子,看著里面形形色色各種成親需要準備的東西,不知先弄哪一件好,很是頭疼。
霽無瑕在他身后已經(jīng)看見了那里面鮮艷的紅色,那些是成親之物,他竟然找最光陰先去置辦了?他就那么肯定她會將前塵記起,答應(yīng)嫁給她?
正當(dāng)她思考出神的的時候,他驀然轉(zhuǎn)身,紫眸嚴肅,認真。
“娘子,不如咱們先洞房如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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