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全
【鼠貓】天容海色本澄清
——送懷居親的白爛文一篇^^
秋上心頭，是為愁。
愁入悲腸，愁更愁。
火上沖霄，殞白色，
滿腹無奈，在心頭。
******************************
誰人嘆，難解前塵，刀光劍影舞難捉？
誰人笑，人無所獲，日明昭然空落寞？
那天丁氏雙俠來找他的時候，他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兩個人笑得太過曖昧，一路上還一直向著自己講述著他們的妹妹丁月華近來如何如何。
可惜，他幾乎都沒有聽進(jìn)去，隨著他們漸漸靠近丁家，他心中的酸澀感就越發(fā)重了起來。
這里——離陷空島好近……
自那之后后，他就沒再踏上過那片土地，一方面是怕處景傷情，另一方面，也是不知該如何面對盧方幾人。
當(dāng)年是他們親自護(hù)送者自己與玉堂離開島上，當(dāng)年他們的話語也依舊回響在耳邊：
“展護(hù)衛(wèi)，我們五弟就拜托你了！”
結(jié)果呢？
物是人非……
事事皆休罷！
曾經(jīng)有過一次會面，那時丁老夫人曾想將丁家小姐丁月華許配給自己，卻被自己以“仍在孝中”而拒絕了。之后，又遇見了玉堂，這件不成功的婚配更是因此而不了了之。
那么現(xiàn)在，他們再次將自己找來，又是為了什么？
展昭猜不出，也不想去猜，反正答案馬上就要自己出現(xiàn)了。
……
許配，又是許配！
展昭真不知道自己該是哭還是笑，他無言的看著窗外，那里正有一群南飛的雁兒排成了一行筆直的“一”字。
細(xì)細(xì)看看天色，他的腦中隱隱的浮現(xiàn)了這樣的念頭；
天這般陰沉。怕是要下雨了吧……
或許，裝作未聽見是一個不錯的注意……
雁兒啊雁兒，你們倒是自由！
“……展大哥，你意下如何？”
耳邊忽然傳來了丁兆惠的聲音，他回過神，隨即了然。
說完了？！
于是他淡淡一笑，是那種當(dāng)初那人最不奈的笑容：清清淺淺，溫文有禮的，就是不帶絲毫個人情感。
“對不起，丁二哥，展昭只是一介武夫，怕是配不上令妹吧！”
淡淡一句話，很清楚的表達(dá)出了他的意思。
他不愿拖下去，也不能拖。
姑娘家的青春耽誤不得，他既無心，何苦一直如這般讓人家惦念？
于是丁兆惠變了顏色，笑容也僵了起來。丁兆蘭見了，急忙接過了弟弟的話意，溫和的問：
“展兄弟，之前你是以‘仍在孝中’作為理由的，現(xiàn)在呢？你本是孑然一身，小妹又有什么不好，讓你這般一再推脫？”
話到后來，已經(jīng)隱隱的有了責(zé)怪之意。
展昭當(dāng)然知道他為何會有此一問。只是，從一開始，他的心中就不曾有過這個生長于茉花村的少女，過去沒有，現(xiàn)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與其一拖再拖耽誤了人家的青春，倒不如一次斷個干凈！
所以他的微笑依舊溫文，說出來的話卻沒有半點退縮：
“是展昭配不上令妹。雙俠當(dāng)知展昭為人，倘若真的違心娶了令妹，那么，對月華姑娘而言，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
“這么說，展大哥你心中是有了其他人了？”
丁兆惠再也忍不住，沖口而出：
“但是白玉堂已經(jīng)死了！展昭，你醒醒吧！放著我妹妹這么好的姑娘不去愛，為何偏偏要去牽掛一個已死之人？！你們的戀情……你們的戀情從一開始就是不容于世的！既然現(xiàn)在有機(jī)會斷地干干凈凈，你又何必……你又何必……”
“砰”的一聲，展昭臉上的微笑依舊。手中的酒杯卻是瞬間被捏得粉碎！
……
日前的城中，焚毀了一棟樓。最后一個從這座樓中被送出的，是一只壇子，一個裝著天下聞名的錦毛鼠的壇子。
他死時，他正醒來。被心痛的驚醒。
他是為他報仇，他知道。展昭伸手撫摸著身邊的畫影，一旁并排放著的，是他的巨闕。
從此以后，再不會有人深夜攔著他說要比武了，再不會有人鼠占貓巢賴著不走了，再不會有人在佛前無比認(rèn)真地說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再不會有人……陪著自己行走在這個世上了。
自此以后，形單影只，藍(lán)天雖在，卻再沒了陪在身邊的白云。
白玉堂呵！
音容宛在，那個風(fēng)流天下我一人的錦毛鼠卻已再也看不見了。從何時起，這般愁上心頭？從何時起，竟已習(xí)慣了身邊有一個人跟著，此時，天人永隔，叫他情何以堪？
還記得潘家酒樓上驚鴻一瞥，那道月白的身影中透漏出濃濃的飛揚不羈，竟似世上的光線在那一刻全部集中在了他一人身上。一手持杯，一手倒酒，唇邊揚起的笑讓他至今難忘。
夜深，更聲，燭火。
斷腸人對燭長嘆。
燭火閃爍，輕輕爆起一朵燭花，展昭又嘆了口氣。
發(fā)著呆，然后忘記他，之后——緊緊閉上眼。
那一天那句話又浮上心頭。
“你跟過來做什么？”他當(dāng)時問。
“因為我不放心你�！�
——因為我不放心你。
“你官袍加身，處處束手束腳，哪有我白玉堂來的瀟灑快活？”
言猶在耳，一把大火，竟抹殺了那個瀟灑快活的身影，徒留他滿心蕭瑟。
心上秋，心上秋！秋上心頭，是為愁。
不禁暗淚滑落下來。
若有來生，可否再相遇？
這一生若只為你，可否求得下一世的緣分？
寂寞是杯苦酒，苦澀難咽。昨日還在與他常去的酒樓借酒澆愁，甚至悲憤的捏碎了酒杯，今日在這里對燭暗自垂淚，明日，仍要拿起巨闕，守護(hù)百姓頭上的一方青天。
何日才能有機(jī)會再陪陪你，玉堂？
空留惆悵一片。
秋至天涼。
……
那之后，一直沒有人會當(dāng)著他的面說出“白玉堂已死”這句話來。他們都知道，這是展昭的禁區(qū)，一個不容任何人踐踏的禁區(qū)。
可是在這一刻，這個傷疤卻被丁兆惠毫不留情的揭開了。
展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丁家的，他只記得丁氏兄弟似乎很生氣，還有那個哭著跑開的少女……可是，扎根在腦海中最深刻的，還是那道染血的白，還有——痛的讓他幾乎找不到呼吸的感覺。
腳步踉蹌，人意惆悵……
錐心刺骨，錐心刺骨��！
他沒有流淚，從知道那個人的死訊起，他就一直克制著，不讓自己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絲毫脆弱的情緒——除了那天晚上在面對他的畫影的時候。
畫影，你那個飛揚不羈的人所留下來的最后的東西。
玉——堂，玉堂……
他一路飛奔著離開丁家，幾乎是不顧一切的亂闖著。沒有目的，沒有目標(biāo)，也沒有歸途。
在開封府的時候，還可以用繁忙的工作來麻痹自己的神經(jīng)，但是因為丁兆惠的邀請，包大人特意給了他半個月的假期——或許是想讓他好生放松一下吧！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教他如何放松？又怎能放松？！
忙碌之時還不覺得，現(xiàn)在靜了下來，才似悵然夢醒，萬事皆蹉跎……
……
“展昭！終于讓我們兄弟遇上你了！這回就你一個人，沒有白玉堂在你身邊，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如何逃過去！”
展昭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這一群人，記憶中模糊的記得，他們是去年在南京時與自己結(jié)下梁子的蒙氏兄弟。當(dāng)時他們在作惡時被自己遇上，路見不平，與他們斗在了一起。
那時的自己因為身上有傷，加上顧忌著身邊那個剛救下來的少女，出手難免束手束腳。還是白玉堂及時趕到，將那些人打的重傷離去，才解了自己的圍。
可是現(xiàn)在……
他咬牙，面上一片清冷之色。
“你要戰(zhàn)，便作戰(zhàn)！難不成展昭還會怕了你們這些肖小之輩不成？！”
蒙氏兄弟相顧訝然——這次的展昭，似乎與上回的有些不同啊……
不過，打還是要打的！管他性子如何，該報的仇自然還是要報。
于是，刀劍出鞘。合圍已成。
天愈發(fā)陰沉，隱隱的已有亮亮的細(xì)風(fēng)吹過。
展昭冷然，緩緩抽出了手中的巨闕。
“笨貓，你總是手軟，這樣下去，叫白爺爺怎生放心的下！“
玉堂，我不會手軟，你放心！
巨闕出，以從未有過的凌厲之勢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晶亮的弧度，瞬間照亮了蒙氏兄弟的臉。
“貓兒，別再受傷了！玉堂會心痛，你知道嗎？”
我知道，玉堂，我一直都知道……但是你呢？你不會不清楚，你受了傷，我也一樣會難過……
可是你竟然就這樣離去了！白玉堂，你好狠的心！你走的痛快，卻留我一人……
“昭，答應(yīng)我，好生活下去！我要你活得好好的，連著我的份兒……”
刀劍加在了身上，他苦笑，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的人數(shù)這般多？不受傷，怕是很難的吧！
手中劍法一變，變得更加凌厲了起來——這是玉堂的劍法，多年的相處，讓他早就熟悉了他的劍招。
蒙師兄弟的臉上頓時現(xiàn)出了驚恐的神情。
縱使相隔一年，縱使白玉堂已不在身邊，展昭終究不是他們能夠?qū)Ω兜摹?br>
等到最后一個人倒下的時候，展昭手中的劍也是一軟，差一點便把持不住，他微微向前一踉蹌，艱難的用手中長劍支撐住了自己的身體。
忽覺手上一亮，他抬頭，看到了一滴水珠落在了那只握劍的手上。
接著，不等他有所反應(yīng)，瓢潑大雨毫無預(yù)兆的傾盆而下，瞬間就將他全身的衣物淋得濕透。
眼前有些發(fā)黑，手中劍再也支撐不住自己。他的身形在雨中晃了晃，人，瞬間倒地。
失去意識前，隱隱的好像見到有人向著自己所在的方向奔來……
……
好冷……
“貓兒……”
真的好冷……他忍不住伸手環(huán)住了自己的雙臂……
似乎有什么暖暖的東西靠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輕輕一嘆，下意識的向著那個方向靠過去了一點。
又有什么呢喃著掃過了自己的眼瞼，溫溫軟軟的潤過了眼，臉，至唇……
“貓兒……我的貓兒……”
多久沒有被人這般視若珍寶的輕輕呼喚了呢？展昭朦朧的想著，又是一聲輕嘆，那個午夜夢回中從不曾停止呼喚的名字就這樣瀉出唇邊：
“玉堂……”
隨即就被那人緊緊的擁住，緊了又緊。
展昭有些透不過起來，終于不情愿的自著溫馨的感覺中清醒過來。
隨即感覺到不對：是什么人靠的自己這般近？
睜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
劍眉星眸，那一雙總是浮現(xiàn)在夢中的狹長鳳眼中正浮動著毫不掩飾的關(guān)懷；直挺的鼻，如處子般美麗卻含著煞氣的臉……
“玉堂？！”
完全不敢置信的伸出手，輕顫著，像是怕碰碎了眼前似真似幻的夢境。
直到熱度侵染了手指……
眼淚忽然畫出了眼眶。
�。ㄍ辏�
后記：
謹(jǐn)以此文送給可愛的懷居親��！謝謝親在小生剛剛注冊縱橫的時候給予小生支持。
這篇文的完成速度完全出乎了小生的意料——真的不是一般的慢啊！
不知道是因為在家所以松懈了的關(guān)系，還是因為又開始了靈感的瓶頸�？傊@篇短的不能再短得文小生硬是磨了四天才寫出來，照這個效率下去，小生這個假期恐怕也寫不了多少東西了……
尤其到了寫到結(jié)尾處時，更是懶得下筆。因為最近看的文漸漸多了，發(fā)現(xiàn)越寫下去，雷同的感覺越重。所以這篇文就在這里結(jié)尾了，因為總是感覺好像看見過類似的設(shè)定，至于后面的事情，大家可以自行想象，喜歡悲劇的可以認(rèn)為看到白玉堂是展昭的幻覺，喜歡喜劇的（其實也是小生的本意）完全可以認(rèn)為是白玉堂沒死，剛好在這個時候趕來，救了展昭……
多的話就不說了，小生接著去磨另一篇文去了！
——傳世青軒 字
丁亥年癸丑月壬戌日申時
�。ü珰v2008年1月23日）
插入書簽
↑返回頂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