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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黑子哲也最近遇到了一個問題,一個貫穿童年代表他們這代人回憶的組合下個月就來開演唱會了,他很想去看,尤其想和帝光的籃球隊(duì)隊(duì)長赤司征十郎一起去看,但黑子不能保證一直受良好高等教育的隊(duì)長能不能忍受那種流行搖滾樂,畢竟在他眼里赤司君是個安安靜靜拉小提琴下將棋打籃球的人。
但其實(shí)就算赤司征十郎不去,黑子哲也也不會落單,因?yàn)辄S瀨涼太和青峰大輝早就問過他要不要一起去看演唱會了,黃瀨通過經(jīng)紀(jì)人那里拿到了幾張票,位置還很不錯。
只不過對于黑子來說,看演唱會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和誰看,和黃瀨君青峰君他們一起看是一種感覺,和赤司君一起看就是另一種感覺。
簡單粗暴地說,黃瀨青峰綠間紫原以及桃井這五個人對于黑子來說是很好的朋友,但是赤司征十郎卻是他的暗戀對象,從剛進(jìn)籃球部開始就默默關(guān)注了,畢竟是這么耀眼的人,想看不到都不行吧。
最近,黑子覺得他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霧,在從帝光中學(xué)畢業(yè)以前他一定要找機(jī)會向赤司君表白,嗯,就在這場演唱會上!
這天隊(duì)內(nèi)訓(xùn)練完,紫原和黃瀨拉著眾人去買美味棒和冰棍,黑子被黃瀨勾著脖子走在街上,時不時還回頭看一眼和綠間走在一起的赤司,想到前幾天訓(xùn)練結(jié)束他都沒什么機(jī)會和赤司君搭上話,今天一定要把邀請說出來!
進(jìn)了便利店后,幾個人直沖貨架,黑子特意放慢步子走在后面等赤司走過來,“赤司君!
“怎么了,黑子!
“不知道赤司君下個月五六七三天有沒有空,想邀請赤司君一起去看演唱會!
赤司聽到他的話似乎是愣了一下,隨后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啊,我那三天都有事情要忙,不能和黑子一起去了!
啊,被拒絕了……黑子的內(nèi)心有些受傷。
“請問三天都有事嗎?”
“啊,都有!
啊,再一次被拒絕了……黑子的內(nèi)心更加受傷。
“原來是這樣,那就不打擾赤司君忙了!
黑子欠了欠身子去冰柜拿了個平常最常吃的冰棍,即使被拒絕了兩次他也習(xí)慣性的面無表情,對于旁人來說根本看不出黑子現(xiàn)在的內(nèi)心波動,然而另一位當(dāng)事人可是赤司征十郎,他看著站在黃瀨身邊的黑子,摸了摸下巴,輕輕呵了一聲。
黑子哲也坐在電腦前看著訂票網(wǎng)站開始發(fā)呆。
演唱會一共辦三天,他也不知道赤司哪一天有空又擔(dān)心到后面沒票,所以開票那天他搶了六張票,每天兩張以防萬一,為此他還用掉了不少的零用錢,以至于他的六張票只能全買離舞臺很遠(yuǎn)的山頂座,本來還想說擔(dān)心赤司君會嫌棄這種山頂座。
結(jié)果現(xiàn)在,另一位當(dāng)事人直接拒絕了他的邀請,這樣一來就只能把票都退了,還要支付一部分退款費(fèi)。這叫什么事兒……
黑子把前兩天的都退了,留了最后一天的兩張票,他在想要不要再去跟赤司君說一下,畢竟很難得很難得這個組合才會開巡回演唱會,他拿起手機(jī)編輯簡訊。
嗯,就問一下赤司君七號那天什么時候能把事情忙完吧,不過他三天都在忙最后一天也不知道有沒有精力愿不愿意出來呢……等一下,三天都在忙?
黑子放下手機(jī)咬著吸管開始回憶,赤司君當(dāng)時確實(shí)是說自己三天都有事情要忙來著,不過講道理真的忙到三天一天都沒有空嗎……黑子動了動鼠標(biāo)盯著電腦屏幕,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不是特別好的想法,他想:不會是赤司君發(fā)現(xiàn)了自己邀請他其實(shí)是有別的目的所以才拒絕我的吧?難道說……我暗戀他的事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所謂人嚇人嚇?biāo)廊,鉆進(jìn)牛角尖的黑子哲也體驗(yàn)了一把自己嚇自己的感覺。
自從他昨晚有了那個暗戀被抓包的猜測,便開啟了停不下來的擴(kuò)散性腦洞。首先,赤司君他人很好一般不至于拒絕人拒絕地這么徹底,昨天基本沒給自己解釋的機(jī)會就直接拒絕了還是第一次,其次,三天都忙這種借口稍微有些牽強(qiáng),也不至于三天都要忙吧,當(dāng)然他畢竟是赤司家的少爺,那這個就算他是真的忙吧,最后,關(guān)于那個被猜到暗戀的想法,赤司君很聰明啊,所以就算被猜到也一點(diǎn)都不奇怪,再聯(lián)想第一和第二,天哪,為什么覺得真的已經(jīng)知道自己暗戀他了,天哪。
黑子刷著牙抓了抓自己睡得雜亂的頭發(fā),惆悵地嘆了口氣。
說到底,他只是表情不夠豐富,但是內(nèi)心想法不比其他人要少,只不過不太喜歡到處說,憋在心里自己給自己添堵。
這種自己給自己添堵的行為很快就反映在了平時訓(xùn)練上,本來就體力不佳的他上了場更是頻頻把球傳丟,好在其他幾位還是實(shí)力秒殺二軍,赤司把黑子換下場讓他在一邊休息。
黑子頭上搭著毛巾坐在長凳上一個勁兒地喘粗氣,才打了第一場的他看起來比平時打了兩場的他還要累,赤司覺得有些奇怪,問,“你今天好像特別疲憊啊,黑子。”
黑子沒有回答他,只低著頭看著手上的水杯,赤司便沒有繼續(xù)追問。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演唱會的前兩天,這一段時間除了黑子偶爾的不在狀態(tài),其他都很順利,自從他擔(dān)心被赤司看出來自己暗戀他之后,黑子就愈加少說話了,有的時候就連黃瀨和他鬧他也就笑一下任由黃瀨亂。
演唱會前一天的時候,黃瀨結(jié)束訓(xùn)練特地來問他要不要看演唱會,聲音說的很響整個更衣室都聽到了,黑子下意識地看向赤司,只見他像是沒有聽到,沒什么反映地繼續(xù)換衣服。黑子擺了擺手,“謝謝黃瀨君,不過不用了!
“誒?為什么為什么,小黑子不喜歡和我們一起去看演唱會嗎?我們都會去哦!”
“我們也包括赤司君嗎?”
“小赤仔家里有事哦。”紫原吃著美味棒幫忙回答。
原來是真的有事啊……黑子想著覺得心情舒暢不少,但是他還是不想和大家一起湊熱鬧,他便說,“啊,我買了最后一天的門票,謝謝黃瀨君好意!
黃瀨略感失望地哀嚎一聲,然后抱住黑子蹭,說下次一定要和小黑子一起看演唱會。
黑子在回家路上買了杯香草奶昔,一邊喝一邊看著手上的門票,之所以還是留了兩張票,是以為自己能夠在這段時間說出口呢,結(jié)果他不僅沒能說出口,就連和赤司君之間的關(guān)系也變得不如以前那么融洽了,雖說他本來和赤司君也算不上至親好友,但好歹以前見了面還能閑聊幾句,然而現(xiàn)在兩人獨(dú)處的時候就只能干坐著不說話。
不過赤司君也不算騙自己了,畢竟黃瀨他們約他也沒有成功。黑子甩了甩手上的票,心想:等會就在網(wǎng)上出掉一張找個同伴一起看吧。
掛在網(wǎng)上的票當(dāng)晚就被拍了下來,頂著紅色十字架名字的用戶讓他郵寄給他,黑子覺得面交更方便,不過這是人家的要求他就沒法說什么,第二天就把票寄了出去。
作為一個能夠代表童年的組合,來看演唱會的人特別多,黑子唯恐排隊(duì)時間太久特地早到早進(jìn)了場館,他坐下來的時候旁邊買票的那位還沒有到,他便坐在位子上觀察場館,場館不算很大,有三個大屏幕,雖然舞臺上的人看不清,但是大屏幕還是挺清晰的。第一次來看演唱會的他有些激動,早早地就把熒光棒打開等候開場。
旁邊的那位直到開場了都沒有出現(xiàn),黑子雖然覺得有些好奇,但對于一個陌生人他還沒有閑到去關(guān)心人家,他專心地聽樂隊(duì)主唱唱歌時不時揮動手上的熒光棒。
演唱會大概進(jìn)行了得有一大半才終于有人落座在黑子旁邊,黑子轉(zhuǎn)過頭去看那人,結(jié)果這一瞥讓他直接愣在原位。來人一頭紅發(fā),穿著駝色的外套,對著發(fā)愣的他微笑。
“赤、赤司君?”
“晚上好黑子。”
“赤司君不是有事不能來嗎?”
“啊,特地提早結(jié)束過來看演唱會!
黑子眨眨眼,心里陡然冒出一種甜絲絲地滋味。
“話說這張票還是昨天才買的,看到那個賣家名字叫黑子所以猜測會不會是黑子你,結(jié)果被猜中了!
“我只是懶得取名字了而已,赤司君請不要嘲笑我!备杏X到赤司帶著戲謔地笑了一聲,黑子喏喏嘴為自己辯解兩句,“赤司君來了就請認(rèn)真看演唱會吧,不要在看著我了。”
赤司聞言,把頭轉(zhuǎn)向舞臺,過了一會兒后他又轉(zhuǎn)過頭看向黑子,嘴巴動了兩下,出口的話背吵鬧的背景音樂掩蓋,黑子歪頭啊了一聲表示自己沒聽到,赤司便勾了勾手指讓他湊過來,黑子把耳朵湊過去,只聽,“你前段時間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是因?yàn)槲抑熬芙^了你的邀請嗎?”
黑子在心里說了句沒錯,但湊到赤司耳邊的時候還是說,“沒有心情不好!
接著赤司又貼著他的耳朵說,“如果因?yàn)槲揖芙^了邀請所以不開心的話,只要再邀請一次就好了。”
“真的沒有不開心,請赤司君不要亂猜!
“呵,其實(shí)我沒有想要拒絕邀請,如果早說是兩個人來看的話我就答應(yīng)了,所以下一次要把話說清楚啊,哲也!
聽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黑子猛地捂住耳朵彈回原位,臉上像是著了火似的熱熱的,心里忍不住打起了鼓,剛剛的那個觸覺,如果沒有錯的話,赤司君是親了自己么……他悄悄往赤司的方向瞄了一眼,后者揚(yáng)著嘴角一臉溫柔地看著他。
感覺不妙啊……
黑子偷偷往外吁了幾口氣試圖把赤司的視線無視掉。
演唱會舉行到安可的時候,場內(nèi)所有的燈都滅了,眾粉絲齊齊在下面喊安可。
黑子感覺到赤司的視線又飄了過來,忍不住伸出手給自己熱紅的臉扇扇風(fēng),在沒有音樂的情況下,赤司君的輕笑聲格外明顯,直接從黑子的耳蝸竄到了心里,癢癢的。
赤司大概盯著黑子看了能有十幾秒,然后突然湊到他耳邊,用他清淡略帶著磁性的聲音說,“哲也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一愣,有什么話要說?他怎么不知道。黑子扭過頭直接撞上那對赤紅色的眼眸,嘴巴張張合合,“有、有什么要說的?”
赤司揚(yáng)起一邊嘴角,似無奈地笑了下,然后往前湊了湊,對著黑子的嘴角輕輕一吻,“有什么要說的?”
“有有有、有什么要說的……”
赤司嘆了口氣,伸手捉住黑子的下巴,把唇壓上去廝磨了一會兒,放開,“有什么要說的?還是沒有想起來?”
黑子呆在那里見赤司還要有動作,忍不住伸出左手抵住赤司的胸口,“……有有有,有要說的……”
“嗯,說。”溫柔地笑瞇瞇。
“說……”撓撓頭,瞥一眼面前的人,下定決心地,“喜歡你,赤司君,我喜歡你!
“呵。”赤司終于發(fā)出那種愉悅的笑,把之前聲音帶著的誘惑全都收了回去,他伸出手扣住黑子的腦袋把他往自己面前帶,“哲也真是聽話,給點(diǎn)獎勵吧!痹捖,吻上。他用舌頭舔舐黑子的貝齒,和他不太靈巧的舌頭糾纏,吻得黑子來不及咽口水,順著嘴角全流了出來,黑子伸手想推開他,結(jié)果被赤司一把捏住,十指相扣。
黑子哲也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還好自己買的山頂票夠山頂……
吻了大概能有十分鐘,反正對于黑子來說特別漫長,他感覺自己即將要噎死的時候赤司才放過他,幫他添去嘴角的口水扣著他的后腦勺迫使他看著自己,“哲也,我喜歡你!
從驕傲如他的赤司征十郎嘴里聽到這句話,黑子哲也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他露出了倆人認(rèn)識近三年來最夸張的表情,比剛剛被偷親時的表情還要可愛,真的很可愛啊,赤司想。他揉了揉黑子柔軟的頭發(fā),湊過去輕啄他的臉頰,然后用一把特別誘惑特別迷人的嗓音說,“今天晚上去我家,知道了么,哲也。”
雖說是命令的語氣,但是黑子早習(xí)慣了,更何況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像是被蠱惑了一樣只能滿口答應(yīng)。接下來的歌一首都沒認(rèn)真聽,真是對不起自己的票價,黑子攬著隊(duì)長的脖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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