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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令人不解的是這次所執(zhí)行的任務(wù)甚至在行前都沒有能明確的說明,只模糊地提到是場談判。澤田綱吉只給了兩人一份對方家族的資料。但僅僅包括首領(lǐng)以及部分干部,還有一份風(fēng)太的排名。
僅就這一部分看來這場談判并不僅僅是普通意義上所謂的“談判”。
不僅云和霧,其他的守護者們都有各自的任務(wù)而被分散?偛恐挥写罂,和門外顧問一行人以及B級以下的部分人員。瓦利安精英小隊也被安排了秘密潛伏的任務(wù)。
澤田綱吉的含糊其辭,甚至連山本都覺得異常。而里包恩,從頭至尾都緊鎖眉頭。
一向吵吵嚷嚷的貝爾和斯侉羅在看到頭兒接到電話命令時的嚴肅樣子,甚至沒有抱怨說“我們是暗殺部隊好不好,干嘛老做些保護的工作,一點職業(yè)道德都沒有!
接聽電話的夏馬爾也皺起了眉頭。
大空發(fā)出了召集令,卻沒有說明為何就下達所有人員分散執(zhí)行任務(wù)的命令。
澤田綱吉此刻正在仔細地看著文件。頭發(fā)被抓得更加凌亂。疲憊的眼里布滿血絲。
門外顧問的里包恩喝著黑咖啡,帽子上的列恩瘦成細細一條。正在和巴吉爾研究著什么的拉爾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眼前攤開的地圖。
“別猶猶豫豫的,做首領(lǐng)就要拿出點兒氣魄來!崩锇骺床幌氯ヒ呀(jīng)變成鳥窩頭的學(xué)生,說了這么一句。拉爾看了一眼里包恩,又看了看澤田綱吉。
那要怎么辦。百分之50的概率。走錯一步甚至如果成功率變成百分之四十九就等于必敗無疑。要怎么辦。
沒有人說話,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這一點。
所有人都在為提高哪怕百分之一的勝率而努力。
辦公室里沉默著。
里包恩的話穿過凝固的空氣打到了墻上,擲地有聲。
壓力像一條毒蛇,盤桓在辦公室里每個人心頭。
云雀和骸等了兩天的命令就是“可以進行相關(guān)調(diào)查。其他行動全部停止。原地待命!
與此同時,了平和藍波、山本和獄寺也收到了相同的命令。
所有人第一反應(yīng)就是給阿綱打電話。而接線員說明首領(lǐng)拒絕任何打擾時,所有人都疑惑
我們的大空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令你焦慮至此。
根據(jù)現(xiàn)階段的命令,調(diào)查成了唯一的任務(wù)。
這無疑是十分無聊的。獄寺郁悶地抽著煙,調(diào)查工作丟給了山本。而在山本告訴獄寺無法聯(lián)絡(luò)總部,并且談判對相的資料是偽造的的時候,他意識到大麻煩來了。
彭哥列的情報系統(tǒng)竟然會出錯。不,不只是單純的出錯。
內(nèi)賊或者外鬼。也許兩者都有。
聯(lián)系了其他守護者,他們得出了相同的結(jié)論。但仍舊聯(lián)系不上總部。這次是通訊線路出了問題。
駐外的人們只好在焦灼中等待,如今不能借助彭哥列的情報網(wǎng),只有靠他們自己。
而總部的一行人,究竟在干什么?
云雀和骸這邊,一個在忙著黑人家的主機,另一個在幻覺里聯(lián)絡(luò)自家的首領(lǐng)。
前者卓有成效的抬起頭來的時候,正看到后者一臉的挫敗。
麻煩了。
了平和藍波在西西里島的風(fēng)光里繼續(xù)極限的工作,住在可樂尼洛的家里。
忘記說了。現(xiàn)在澤田綱吉二十三歲。正是密魯菲奧雷準備下手的時刻。
所謂的談判不過是場陷阱罷了。
所有人都明白這一點。
對彭哥列的獵殺正在醞釀中。
密魯菲奧雷的總部里,黑魔咒和白魔咒正式建立,白蘭出任首領(lǐng)。
彭哥列的幾個據(jù)點遭受襲擊。
守護者所在的地方仍舊風(fēng)平浪靜,假情報的事解決了,沒有人找碴兒的日子正好拿來消遣。
當他們驚聞這一事實時,他們的首領(lǐng)已經(jīng)坐在談判桌上。兩眼望著空虛的某方。
一切皆因彭哥列指環(huán)。
——在指環(huán)上銘刻我們的光陰——
繼承彭哥列之名的時刻就做好的覺悟,真的受到了動搖。
——繼承這份歷史。然后成為一個救人的人。
救人并不是只有一種方法的。
然而,擁有力量必然會招來禍患。
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假情報不過是綱吉為了不讓那幾個正在向自然災(zāi)害趨勢發(fā)展的家伙有點兒事而做而設(shè)下的障眼法罷了。
全員分散也是為了保存實力。
關(guān)于要密魯菲奧雷毀滅彭哥列的傳言他雖然并不相信但還是做好了兩手準備。
但是眼前的報告書明確地告訴他所有的準備是那么的徒勞。彭哥列倉促之中在密魯菲奧雷無法抵擋的攻勢下節(jié)節(jié)敗退。
澤田綱吉被可能一直在腦子里潛伏著的某個想法嚇住了——既然彭哥列的戒指是這一切的源頭,那么干脆毀了它。
他召回了守護者們。同時下的命令其他干部、人員一律待命。
他料到了會有激烈的反對。但還是一反常態(tài)的下了強硬的命令。
指環(huán)的碎片被他好好的收藏起來。
——在指環(huán)上銘刻我們的光陰——
他在心中念了無數(shù)遍對不起。
正面戰(zhàn)場的戰(zhàn)斗以及無數(shù)小規(guī)模的火拼,讓年輕的彭哥列時代首領(lǐng)有著沉重的負罪感。
他找到三枚合適的戒指來代替原來的大空戒。
他看到獄寺說什么也不肯在原來帶嵐之戒的手指上戴上代替的戒指。
但是他也不曾后悔。
這種雙方僵持不下的局面讓彭哥列元氣大傷。
然后彭哥列提出休戰(zhàn),并且答應(yīng)了一些苛刻的條件。澤田綱吉明白,彭哥列的榮耀將毀于一旦,然而他真的不想再看到那些鮮血。
如今的世界主題是和平,他們就是那不和諧的雜音。他盡力想把彭哥利發(fā)展的方向變得不那么血腥和殘忍,如今已有成效。
密魯菲奧雷的行為誰都沒有料到,撕毀和平條約,并且在談判中直接扣押彭哥列方面派去的使者。接著大舉進攻彭哥列總部。
經(jīng)過兩天兩夜的鏖戰(zhàn),彭哥列的大門終被打破。滿身是傷的他,金棕色的眼眸里滿滿的是痛苦的神情。懊惱,自責(zé),悔恨……然而于事無補。彭哥列的榮耀已毀在他的手里。
被密魯菲奧雷攻下總部之前他曾提議建造秘密基地。現(xiàn)在看來他安排強尼二以及守護者們建造的地下基地派上了用場。而他一點也感覺不到高興。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人員被分散,并沒有造成特別大的傷亡。
等到后來確認死亡名單時,里面赫然有里包恩的名字。
無形的重錘狠狠擊中了綱吉。
一時間他覺得好象快要溺死一樣無法呼吸。
在眾人的安慰中他機械地安排了葬禮。然后說“我想靜一靜”就轉(zhuǎn)身離開。
碧洋琪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和風(fēng)太去搜集資料的途中。對于突然下起的雨,只說了一句“一切都是為了愛!
風(fēng)太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但是體貼地遞上了手絹。碧洋琪道謝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然后說“就讓它風(fēng)干吧!
彭哥列與魯菲奧雷簽訂的條約中明確寫著休戰(zhàn)。因此這種單方面的撕毀條約的行為是明顯的挑起戰(zhàn)爭的行為。
澤田綱吉的憤怒并不完全來源于這種無恥的行為。
密魯菲奧雷的資料由私自潛入的六道骸不斷傳回總部。
六道骸拒絕停止行動,他也只好無奈的任他去了,只能不斷叮囑他要小心。
技術(shù)開發(fā),人體試驗……超直覺看到的是慘不忍睹的地獄景象。被俘的彭哥列人員,以及更多的無辜的人。
他想保護別人,然而他自嘲的想自己有什么資格去保護他們。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而且他根本無法做出相應(yīng)的行動去營救或者替他們報仇。
憤怒的彭哥列十代首領(lǐng)決定召開同盟家族會議,然而在命令傳達下去的時候,他的同盟家族多數(shù)支離破碎,僅剩加百羅涅苦苦支持。各個家族的首領(lǐng)聚在一起商討大計。
期間澤田綱吉親自會見密魯菲奧雷的使者。對方算傳達來的消息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彭哥列的獵殺計劃,正式展開。白蘭的使者僅僅帶來著一句話。
于是他孤身犯險。答應(yīng)了單人赴會的無理要求,僅僅希望可以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
在踏進談判會場的瞬間,他看見對面的人手起槍落。然后他的意識不再清晰。
躺在棺材里的人面容平和,手里的玫瑰紅的要滴下血來。棺蓋上精心裝飾的金色的Ⅹ字,像兩把交叉得刀在燃燒。
他沒有死。子彈碰到了隨身攜帶的小小護身符上,方向偏轉(zhuǎn),擦過了心臟的邊緣,嵌在了肩胛骨里。而這個消息被嚴密封鎖。
嚴密封鎖的意思,就是任何人都不知道。包括父母、守護者、瓦利安等等。
他知道他們一定會悲傷。他曾經(jīng)想就這樣死掉算了——作為彭哥列的十代目的他死去了,任性地想要推卸這份責(zé)任。他不會這樣做。要怎樣對得起為他拼死奮戰(zhàn)的人呢。
于是他有了計劃。指環(huán)是反敗為勝的唯一希望,這種賭博似的計劃押上了所有的一切。他找到強尼二,提出了這膽大包天的計劃。
鳳凰涅磐,浴火重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
所有人都聽到這個令人悲痛的消息。他們的大空,他們的彭哥列十代,死亡。
沒有大空的天氣和繁星……
瓦利安作為暗殺部隊,能與他們的大空并肩而行的機會屈指可數(shù)。如果說守護者們是在白天天空里的天氣,他們就是夜晚天空的繁星,他們保護他,跟隨他。然而他們以血立下的誓言里要保護跟隨的人消失了。
所謂的“待命”的命令被推到一邊。
“瓦利安全員出動!睘榱四悖覀儗⑾破鹦蕊L(fēng)血雨。
守護者們并未沉浸在悲傷里。雖然藍波忍淚水忍得很辛苦,但是他們還是朝著六個不同的方向分散。以他們自己的方式抵抗這悲傷。
沒有大空的自然災(zāi)害們,席卷了大地。
白蘭在總部輕輕微笑,說著“你們還為夠班”一邊聯(lián)絡(luò)入江正一“小正計劃怎樣?”
“彭哥列似乎想將十年前的他們送到這里解決事件!
“哦哦,很有趣嘛。那么小正麻煩你嘍~”
“嗯。正好收集彭哥列的戒指!
彭哥列一方在這場動亂里損失慘重,但是由于地下的秘密基地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所以保存了大部分的精銳。
然而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情況越來越糟。
守護者下落不明,瓦利安干部級損傷過半……綱吉身在暗處,等待。煎熬。
強尼二完成了試驗,現(xiàn)在就是怎樣實施這個計劃了。
讓他們提前兩個月到來這里。
也就是“彭哥列的十代首領(lǐng)澤田綱吉確認死亡”的時候。
這個計劃實施得很好,而且順利的不像話。
任何電影、小說、少年漫畫的準則告訴我們——太順利了準沒好事兒。
好像有什么人在暗中幫助他們一樣。
在并中的天臺上,澤田綱吉等待著他的守護者們。計劃是他、山本、庫洛姆穿越。
云雀行蹤不定,而且需要他幫助小綱吉(他在心里為這個稱呼顫了一下),骸也是,潛伏在敵方自己根本就無法作出及時的反應(yīng)。至于山本,是考慮到小山本(……)也許更能適應(yīng)雨燕。
并且那封信應(yīng)該被放在獄寺可以看到的地方了吧。
里包恩是在允許范圍內(nèi)的意外,而且自己并沒有考慮里包恩。
而藍波、獄寺的“意外”似乎就沒有那么……
他看到練習(xí)場上叼著牛奶正舉起球棒的山本在一陣煙霧過后殺氣騰騰地用刀的劈開了一只迎面飛來的棒球,然后所有人瞬間石化……
“……哦呀……”
當他得知京子、小春、一平都被送往九年十個月之后時,他驚覺大事不妙。
他似乎都能聽到:入江正一用平板的聲音向屏幕上嬉皮笑臉的白蘭報告“十年前的他們已經(jīng)來到這里了!
不管怎樣……就交給你們了呀……十年前的我們……
他找到獄寺、山本、庫洛姆以及從十年后來到這里的人。不意外的,他看到了淚水。
也許十年后的里包恩在的話會直接賞自己一顆死氣彈也說不定。
不管怎樣……
他不同意捕殺十年前的入江正一。這是獄寺隼人早就料到的。
京子雖然擔(dān)心他的大哥但也沒特別表露出來——“綱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啊!
庫洛姆施了幻術(shù),畢竟要在這里呆上一段時間。
這種賭博式的計劃……希望能成功吧。
就強尼二的消息,小綱吉已經(jīng)下定決心突入白蘭的總部了。
這孩子還真行啊……加油啦小鬼。
我看好你喲。
背后的夕陽。一行人緩步走下天臺。
大空逆光的臉龐堅毅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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