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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あの時
出水公平總感覺今天好像哪裡怪怪的。
然而這種感覺並沒有什麼依據(jù),純屬他自身的直覺在作祟。
……
……如果是就好了。
於一大清早就抵達(dá)Border總部的出水公平在踏入A級1位作戰(zhàn)室的門內(nèi)後,便在內(nèi)心由衷地感嘆道。
而至於這微妙的感覺是因何而起的,看看此刻的他正瞪著雙眼睛以一副不可置信的呆愣模樣看著的他那親愛的隊長大人就知道了。
這位平日溫厚可親講義氣卻又時而呆頭呆腦而在戰(zhàn)鬥時亦會興奮得忘我的好前輩,在這週六上午九時為與周公約會的美好時段,竟然清醒地出現(xiàn)在了作戰(zhàn)室裡——畢竟這位隊長大人在以往的這個時段都是被其他前輩給拖過來的,而現(xiàn)今空無一人的周圍便表明著這在此時並不適用。
但關(guān)鍵的問題不是這個。
……誰能告訴他面前這位臉戴眼鏡手拿紙筆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好大學(xué)生的人是誰啊啊?!
在門口愣了足有十秒左右的出水公平在心中如此吶喊道。
……
「……喔,出水啊!
面部略微抽搐的十七歲大好青年在門口又愣了大約五秒,便聽到了來自前一刻疑似還沉浸在其與論文美好交流的愉悅境域中的No.1攻擊手那遲來的問候。
「來的挺早——什麼?竟然已經(jīng)這個點(diǎn)了?!」
放下手中的紙張,隨意地往身後的沙發(fā)靠去,太刀川慶抬起右手朝著出水公平揮了下,剛想說些什麼,卻在其不經(jīng)意間瞄向擺在身側(cè)的右手腕上的手錶內(nèi)時針?biāo)傅奈恢冕岫@呼。
「……不,太刀川先生你怎麼——咳,你已經(jīng)來多久了?」
雖說已有一堆的問題悶在喉間正欲到訪外界,但理智尚在的出水公平依舊先是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疑問。
當(dāng)然,考慮到了前輩與後輩、上級與下級的輩分關(guān)係,向來以天才射手著稱的弾バカ轉(zhuǎn)口間便選擇了比較委婉的方式將內(nèi)心的疑問給拋了出去。
「?多久?嗯……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記得我好像是搭著早上第一班車出門的?」
而面對著自家隊友的問話,絲毫沒有被對方間接損到了的自覺的隊長大人也只是心不在焉地給出了模糊的答案,轉(zhuǎn)而繼續(xù)思考起其他什麼事情來。
「……哈?」
成功地,在進(jìn)門後的五分鐘內(nèi),好不容易從視覺上的衝擊中緩過來的出水公平便再一次地陷入了聽覺上嗡鳴。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太刀川先生家附近的車站的最早的一班車是在清晨六時。
「……奇怪,我明明只是坐在這看了會下週要上交的報告,怎麼時間過得……」
……
後面的話出水公平已經(jīng)沒忍心再繼續(xù)聽下去了,腦中早已一片空白,面部上的表情也只能用驚悚來形容了。
……一定是我開門的方式不對。
心中仿佛有千萬草泥馬奔馳而過的A級1位射手默默地在內(nèi)心給自己了個安慰。
但顯然這位天才少年已經(jīng)短暫地忘了他們隊作戰(zhàn)室的門是個自動門的事實(shí)。
……不,好像還是有哪裡不太對。
「等、等等——太、太刀川先生,你說這報告是……?」
離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石化雕像只差一步的金髮少年,用著算得上瞠目結(jié)舌的面目神情死瞪著他面前的灰黑髮青年,並從其口中磕磕巴巴地擠出幾個字眼。
「嗯?這報告?」
疑惑的神情表露在那下巴留有些許鬍子的臉上,其無意間上挑的眉毛亦讓出水公平一瞬間以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而事實(shí)證明,這問題在對方看來也確實(shí)是蠢得可以。
「當(dāng)然是上次遠(yuǎn)征的報告啊,昨天鬼怒田先生不是又來催我們了嗎,說什麼就只差我們小隊還沒有交——所以昨晚我就把它給寫了。」
像是證明什麼般,太刀川慶隨手一抓地便拿起剛才放在手邊的幾張紙,有些無奈地在空中晃了晃,在剎那間晃得出水公平暈頭轉(zhuǎn)向。
「……」
深知自家隊長本性的A級1位射手,此時此刻已失去了言語表達(dá)能力,頓時變得有些哆嗦的嘴唇上下動了動,隨即在其將雙眼張得更大地盯著A級1位攻擊手?jǐn)?shù)秒後,當(dāng)即便刻不容緩地轉(zhuǎn)過身並猛地向著身後近在咫尺的門口衝去。
砰——!
「……喂,出水,你沒事吧?」
奇怪地看著突然間神經(jīng)發(fā)作般地衝出門外——期間還因速度太快距離太近而導(dǎo)致其在門還未開啟的瞬間便一頭撞了上去,而後又不顧額上的疼痛便再次地勇往直前——的出水隊員,為表關(guān)心的太刀川隊長嘴角抽搐地問道。
然而對方在咬緊牙關(guān)地捂著受到重創(chuàng)的額頭衝出門外後並未停留半刻,直接將自家隊長的關(guān)懷拋在腦後,接著便面目猙獰地徑直向左拔腿狂奔。
急促的腳步聲漸漸地向遠(yuǎn)處奔去,伴隨著面前自動門的閉合聲,出水公平扯著嗓子在外大聲叫喊的話語亦透過漸漸縮小的門縫中一點(diǎn)不漏地傳入No.1攻擊手的耳中。
「風(fēng)間先生不好了啊啊啊太刀川先生被外星人附身綁架了啊啊啊啊啊——。。
……
「……」
向來覺得自己心胸寬廣待人友善情緒時刻保持著良好狀態(tài)的No.1攻擊手太刀川慶,按捺著心中那隱隱噴發(fā)的怒火,閉上眼扶著沙發(fā)站起的同時亦順便抬手按下額上猛然突起的青筋,隨即雙手緊握交覆著,發(fā)出喀喀聲響。
「……好啊你,出水公平……」
幾近咬牙切齒地從口中憋出這句話,略黑的臉色以及那不斷上下抽動的眉毛示意出他此時並不怎麼好的心情。
「……看來是我平時對你太好了啊……」
語畢,小心地放下手中的報告,而後抬起雙手抓起其外衣邊緣認(rèn)真地整了下,接著陰沉著臉的太刀川隊長便默不作聲地走過開啟的自動門,向左緩緩地邁開前進(jìn)的步伐,去尋找他親·愛的出水隊員。
xxx
「……出水,你——」
前腳剛踏出作戰(zhàn)室,熟悉的叫喊便伴著一慌亂的腳步聲從不遠(yuǎn)處傳來,而聽著這話語的風(fēng)間蒼也亦不禁地頓下腳步,隨即又微皺下眉地轉(zhuǎn)過頭看向來人。
「這是真的啊,風(fēng)間先生!不然你可以去我們作戰(zhàn)室看看!」
絲毫不顧周圍是否有人,興奮異常的出水公平當(dāng)即便拋出誇張的言語打斷面前人的話,繼而像是無意或有意地忽視掉對方那略微古怪的神色,猛然間張開雙臂激動地?fù)]舞著,淋漓地道出他剛才所見的怪異場景。
「太刀川先生他竟然——誒?」
然而其剛衝出口的話還來不及自行煞車,舉過頭頂並不斷搖擺的雙臂亦成了操縱桿,突然間被抓住的臂膀因而止住了其主人的話語,通道間的亢奮音調(diào)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低沉磁性的淡漠嗓音。
「喔~你親愛的太刀川先生他竟然怎麼了~?」
「……唔,我……」
雙手被後方人箝制於頭頂上方,微微向後傾斜的上身亦使得其後腦貼上對方的肩及鎖骨,而來人幾近緊貼其耳朵的嘴唇,從那口中道出話時所呼出的氣息更讓其周身感到一陣酥麻感——意料外的發(fā)展將出水公平整得措手不及,耳與臉驀地一片暈紅,反覆地張開口卻又說不出話,亦似啞啞學(xué)語。
「怎麼了,見到我又害羞得說不出話了?」
看著出水公平那溫度急速上升的臉龐,太刀川慶開玩笑似的調(diào)戲道,繼而又更加貼近地蹭蹭對方的頸窩,讓出水公平不禁地渾身顫了顫,而面上的紅暈亦更加通紅。
「啊啊啊啊啊太刀川先生你你你你你——風(fēng)間先生救命啊啊啊——。
直覺自身的處境已有向著愈加不妙的方向發(fā)展的趨勢,出水公平一個顫慄便向著面前的風(fēng)間蒼也求助,一時間話也說不利索。
「所以說,出水你——」
然而,還未等面露難言的風(fēng)間蒼也有所動作,作為當(dāng)事人中主動的一方便突然撒手放開了被動的那一方,並又猛地拍上對方的肩讓其腳步慌亂地向前蹣跚了幾步,隨後亦像是將隱忍許久的笑意一次性爆發(fā)出來一樣,由壓抑至爆發(fā),恣肆的聲線所組成的豪放笑聲便從太刀川慶的喉間跑出,引得前刻險些以下犯上地?fù)渖巷L(fēng)間蒼也的出水公平瞬間炸毛。
「噗——哈哈哈哈哈太好玩了!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出水。嗯,玩笑……噗……」
「什——等一下啊,太刀川先生!你這人真是……啊啊啊啊啊可惡!」
再次察覺自己被耍的出水公平惱羞成怒地轉(zhuǎn)過身,卻又不敢上前——現(xiàn)在的他對於太刀川慶剛才的行為有些後怕——只能站在原地徘徊不前,乾巴巴又煩躁地自我抓狂著,雙手亦胡亂地蹂躪著自己的頭髮。
「——哈哈哈,抱歉抱歉……好啦,別生氣了,出水……是我不對——噗……」
「啊啊啊啊啊——!」
道出絲毫沒有歉意的話語,笑得有些胃疼的A級1位隊長快步上前走近面色又青又紅的出水隊員,抬手一下沒一下地拍拍對方的肩膀,當(dāng)即又是換回一陣不甘似的大叫。
「……」
而看著面前的鬧騰場景,已被晾在一邊許久的風(fēng)間蒼也眉頭深鎖,閉口不語。
靜靜的他,眼中仿佛隱藏著幽深的情緒。
「——太刀川先生!」
「喂喂喂,出水,別衝動別衝動,隊員間不許私鬥!」
可憐的出水隊員的小小心臟再也無法忍受被面前人肆意地刺激了,當(dāng)下義無反顧地拋下其內(nèi)心的最後一道防線,猛地跳起便撲向他親愛的太刀川隊長,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開始狂揍。
射手vs攻擊手——後者還是No.1攻擊手——真身肉搏,而在幾招過下,兩人間明顯的優(yōu)劣態(tài)勢便突顯出來。
現(xiàn)在,你來我往,年輕的射手少年一拳揮去,下巴留有鬍子的攻擊手先生亦游刃有餘地側(cè)身閃過,不斷逼近不斷倒退,位置天旋地轉(zhuǎn),一個願打一個不願挨,頻頻引人注目。
此刻,明眼的人都看得出處於劣勢的一方是出水公平。但當(dāng)事人也不管這些,只是一味地拳打腳踢,乍看之下猶如一隻因被偷了蝦而惱怒的黃毛貓。
「沒事的,太刀川先生。我想忍田先生知道有人教訓(xùn)你的話應(yīng)該會很欣慰的!」
「啊?!喂喂,出水,你這話也太——」
「——出水,這是怎麼回事?」
突兀的聲音在後方響起,因氣憤而大打出手的出水公平顯得有些喘息的呼吸聲剎那屏息,而後面目呆愣,背脊亦驀地僵直,一時間縷縷的涼意從後襲捲而來。
「……你、你在說什麼,太刀川先生……?」
片刻,他便回過神來,繼而面上浮現(xiàn)出奇怪的笑容,眉間亦倒成八字,看似無奈地向著近在咫尺的人發(fā)問道。
但面前的人仿佛什麼也沒聽到,只是挑起眉直勾勾地盯著他,也不說話。隨後在出水公平錯愕的神情下,抬手輕輕地?fù)崦囊活^亂髮,溫和地笑著。
「……太刀川先生?」
「嗯,是我。喂,出水,你到底在做什麼。恳粋人在那鬧騰了老半天!
「……誒?」
知道站在後方不遠(yuǎn)處的人是誰,知道對方已經(jīng)邁開步子走向了他。
知道對方是他所屬隊伍的隊長,知道現(xiàn)在站在身後的人正隨意地蹂躪著他的頭髮。
他都知道,卻又不知道。
「……太刀川先生,你剛剛說一個人……?但是……」
依舊站得僵直,出水公平直視著前方,越過無數(shù)障礙,雙眼無神地凝視著通道盡頭邊的那堵牆。
『轉(zhuǎn)過去!』
……不要!
「——喂……」
『快轉(zhuǎn)過去!』
不要!
而在他出神之際,腦海間突然闖進(jìn)另一個身影,並創(chuàng)造出一個又一個的他。
『……轉(zhuǎn)過去吧,好好地看看他!
……
『是呢!
『去吧!
『不然會後悔的喔!
「……出水!」
不——
不斷地遊說,不斷地催促,侵?jǐn)_著他腦中那根脆弱的弦。
『其實(shí)你很想看看他的吧!
『對啊對啊!
『畢竟啊……』
「——喂,出水!」
閉嘴。
『他是——』
別說了!
「——所以說,這裡不誰也沒有麼?」
他抵抗著,聒噪的聲響卻依然此起彼伏,耳邊的嗡鳴聲亦不斷擴(kuò)大,擾得人心神不寧,聽不進(jìn)周圍的任何聲音。
『因?yàn)槟恪?br>
給我閉嘴!!
『才會——』
「難不成出水你見到的是——」
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腦的負(fù)荷早已過重,接二連三的打擊將出水公平的最後一絲理智攔腰截斷,掉落的絲線引出絕望的吶喊。
雙手猛地抱住陣痛欲裂的頭顱,壓抑的嗚噎繼悲哀的嘶吼後流溢於其口中。而上身那沉重的負(fù)擔(dān)使得支撐著它的兩腳癱軟,身子一向前傾,雙膝便不住地彎曲,欲要跪倒於地面,卻又被一旁突如其來的力道給拽回倒坐在地上。
「出水!」
低頭看著很是狼狽的出水公平,風(fēng)間蒼也皺著眉地放開抓著對方的手,隨即便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開口琢磨著要如何將面前想努力縮成一團(tuán)的十七歲少年喚回神來。
「……出水,你——」
「風(fēng)間先生……為什麼……太刀川先生他……我……這到底……」
顫抖地抬起頭,雙眼瞪直,臉色蒼白,唇瓣不受控制地哆嗦著,出水公平語無倫次地說著。
「……」
「……不可能,太刀川先生跟我——!」
「出水!」
「……」
再次出聲打斷對方的胡言亂語,接著又像是無意地向其身旁瞥了眼,望著突然間靜下來的出水公平,風(fēng)間蒼也無可奈何又帶嚴(yán)肅地開口道。
「……出水,知道你短時間內(nèi)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shí),但——」
一瞬間仿佛與世隔絕,周圍的聲音漸漸淡出他的耳邊,取而代之的是被雜亂無章的嘶啞所充斥,而對方的話卻依然清晰地徘徊著。
「……唔……」
視線下移,眼中的焦距亦漸漸渙散,出水公平無神的雙眼裡倒映著身下潔白的地板。
通道上的燈依舊明亮,其撒下的光拉長著地上人腳下的影子,兩道黑影平行著橫於牆面。
啪嚓。
靜寂中,無名的交響曲戛然而止。
「——喂,出水,從剛剛開始你到底都在跟誰講話?」
無形中,暗色的鏈條緩緩轉(zhuǎn)動著佈滿裂痕的齒輪。
xxx
「……太刀川先生!」
伴著嘶啞的叫喊聲,出水公平猛地睜開雙眼從被窩中掀坐起身,並又略微喘著粗氣,胸口處劇烈地起伏著,整個人大汗淋灕。
「……呼、呼……」
焦急地環(huán)顧著四週以此來尋找對方的身影,而僅半分不到的等待之時於出水公平而言卻仿佛有一世紀(jì)之久。
聽不到來自對方的那令人感到舒心的聲音,出水公平顫抖著的雙手緊攥著身上的被子,繼而緩緩挪動著身子並努力地忽視掉那渾身的不適感,他張了張嘴正欲開口,卻在低頭下看的瞬間愣住。
腳下,目之所及是一片狼藉,破碎的零件稀稀落落地灑在凌亂不堪的地上,其黯淡無光的色澤亦顯得蒼白無力。
「……啊……咧……?」
「——喔,出水,你醒啦~」
聞聲,出水公平僵硬地抬起頭,雙眸緩緩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但映入眼簾的僅是慘白的牆面。
「……太刀川先生?」
不見其人卻聞其聲——徬徨中,虛空的夢境片段零零散散地飄浮在他的腦中,寒氣逼人,黑暗籠罩著後方,彷彿置身於迷霧——心中的恐懼感席捲而來。
「是我。怎麼了,出水,你不會發(fā)個燒都能把腦子燒壞吧?」
「什——!」
心中的異樣感依然存在,出水公平卻是有意地忽視,既而將注意力刻意地轉(zhuǎn)回眼前所在的世界,緊接著便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響及嗞嗞聲。
「哈哈,好啦,不逗你了。先去洗漱下吧,早餐馬上就好!
「是——」
出水公平略帶不滿地回應(yīng)著對方,隨後便單手撐著牆小心站起,慢慢地向前走著,卻在視線下移之時才忽然想起那些破碎的黑色零件。
「太刀川先生,這個——」
叮咚——
話語的末尾被突兀的電鈴所掩蓋,出水公平感到腦上一陣暈眩,接著腳下一軟,整個人便重重地側(cè)身倒去。
砰——!
啪啦——!
……
……
「喂,出水——!感冒好點(diǎn)了嗎?我?guī)Я四阕類鄣目蓸凤,等下一起吃吧!?br>
xxx
嘀嘀嘀嘀嘀——
嘀嘀嘀嘀嘀——
寂靜的房間被突兀的鬧鈴所驚醒,繼而帶動著整個空間內(nèi)的生機(jī),只為將還賴在床上不起的主人給鬧起。
嘀嘀嘀嘀嘀——
嘀嘀嘀——
啪——!
猛然間,從被窩中伸出的手用力地拍下床頭上那無辜的鬧鐘,剎那間掐斷了那段生機(jī),房間內(nèi)便又恢復(fù)為原有的靜謐。
……
……
「……好吵。」
大約有一分鐘的時間,那隻無情的手的主人就這麼以手壓鬧鐘身上、前臂垂靠在下的姿勢面朝下地對著枕頭,進(jìn)行著短暫地過渡期,而其間其喉間發(fā)出的聲音亦因而變得悶悶的傳入空中。
接著,他便一個轉(zhuǎn)身,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眸,整個人呈大字型地正躺在床,身下還壓著早就被裹成一團(tuán)扔在一邊的被子,神情茫然。
「……啊……好睏!
抬眼望了下位於面前牆上的時鐘,視野中的分針不知何時正悄悄地爬近最頂端,以點(diǎn)為中心躊躇著的時針幾近超過它那四分之三的領(lǐng)域,而秒針亦以順時針的方向默默地轉(zhuǎn)動著。
「……」
呆滯了幾秒,出水公平周身仿佛暴風(fēng)雨前般的寧靜,而就在他回神後的下一秒,獨(dú)屬於他一人的亂鬥就此展開。
「啊啊啊啊啊都已經(jīng)九點(diǎn)了為什麼不叫我起來啊姐姐!啊要遲到了啦!」
慌亂地打理好自己,接著快速地抓過昨晚就整理好的包便匆匆下樓,其間亦一臉憂愁樣地翻看著是否漏掉了什麼必備之物。
當(dāng)然,就在他跑到桌旁拿起剛剛出爐的烤吐司並開始狼吞虎嚥時,也是免不了來自他親愛的姐姐大人的抱怨聲。
「一大早的吵死啦,公平。我可是有叫你好幾次的喔,但你都沒醒所以我就只好放你繼續(xù)睡了——還順便幫你訂了個鬧鐘~」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可惡——正常的姐姐在這種時候都會把弟弟打醒的吧!」
費(fèi)力地吞下嚼沒幾口的部份吐司,險些被噎到的出水公平大口喝下一大半對方遞來的牛奶,不滿地說道。
「……那是什麼?」
「你以前叫我起床的方式!
「……臭小子我今天可是起了個大早就為了給你準(zhǔn)備早餐現(xiàn)在到好了長大了翅膀硬了你——」
「哇啊啊啊好痛!姐姐放手頭好痛啊啊而且要來不及了啊啊啊!」
可憐的出水公平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導(dǎo)致此刻的他正受著來自單方面的愛的教育。
片刻,仗著些微的身高優(yōu)勢奮力地掙扎才好不容易從憤怒的姐姐的暴力制裁下逃出來的出水公平,一手摸著被對方的拳頭揉得發(fā)疼而乍看之下都要冒煙的腦袋,彎著腰身感嘆著自己這看不到盡頭的悲慘人生。
可惡……我以後一定要長到姐姐揍不到頭到高度……
憤憤地啃著剛剛沒吃完的吐司,而後再一口氣喝完半瓶牛奶的出水公平在心中這麼想著,大有一種除脖子以上外其他地方都隨她揍的架勢。
「好啦,別生氣了,公平~」
身穿家居服的少女聳聳肩,表示她現(xiàn)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家弟弟又一臉憤恨地在想些什麼了,無奈地抬手摸摸對方的頭,安慰道。
「摸摸就不痛了哈~」
「……姐姐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啦!」
被姐姐溫柔安慰的出水公平瞬間炸毛,徑直地跳向一旁,紅著臉支支吾吾地抗議道,隨後不待對方開口便慌張地拿起包往門口衝去。
「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可愛的小男孩喔,公平~」
「什——我可是還有幾年就成年了!」
「是呢,還有六年!
「唔……」
再次被對方說得無話可以反駁,穿好鞋的出水公平心塞塞地站起身抓過包,向前走了一步手便搭上門把,而後回頭看向?qū)Ψ健?br>
「那我出門了,姐姐!
『那,我先過去了,出水!
『我會留點(diǎn)雜兵給你解決的!
……欸?
……誰在說話?
雜兵?
陌生的聲音驀地迴響在出水公平的腦中,欲轉(zhuǎn)動門把的動作頓時僵住,神情錯愕。
「嗯,路上小心,公平。還有考試加油,一定要通過喔!」
『……太慢了吧,出水……等得我……無聊得要死了呢……』
話音落下許久,卻不見對方的答覆,她疑惑地看著愣在門邊的自家弟弟,而對方的表情亦令她有些擔(dān)心地向前邁出一步,微微歪著頭問道。
「公平?」
『……喂喂,那是什麼……表情啊……難看死了……』
「公平——」
『……別哭啊……』
「公平!」
「——。浚G,什麼考試?」
「哈?公平你是被我揍傻了嗎?當(dāng)然是Border的入隊考試啊!」
「啊……」
「真是的,到底是誰昨晚一直興奮得跟我說個不停啊!
「是我……欸什麼?!姐姐現(xiàn)在幾點(diǎn)——什麼已經(jīng)九點(diǎn)半了?!啊啊啊這真的要來不及了看來只能用跑——」
被姐姐從神遊中喚醒的出水公平有氣無力地舉手自招,而在下一秒便又發(fā)現(xiàn)他偉大的時間大人早已棄他半小時而去,無形中地打擊令他失去了方向,致使他手足無措地在原地打轉(zhuǎn),直至他親愛的姐姐出聲叫住他——
「公平!」
「是!」
——幾乎條件反射地立正站好,出水公平背打得筆直一臉緊張地看著對方。
「別這麼緊張啊,不是很有自信的嘛!」
「是時間——」
「好啦,還來得及的——考試加油!」
寥寥幾句卻仿佛擁有魔力,親情間的鼓舞讓上一刻還心急如焚的出水公平下一刻便安定下來,並像以往那樣語調(diào)輕鬆地笑道。
「是是~謝啦姐姐!那我出門了!」
「嗯,路上小心。」
啊,果然只能用跑的呢,雖然挺近的……
一出家門便馬不停蹄地朝著目的地跑去,而在途中出水公平的思緒亦飄向另一件事。
剛剛腦中的聲音是什麼啊……跟昨晚的夢有關(guān)?
……雖然好像沒什麼印象了。
腦中隱隱約約閃過昨晚夢中的場景,出水公平無奈地嘆了口氣,因?yàn)橛嘘P(guān)那個夢他也就模糊地記得兩個人的身形——
啊啊——!
那個大叔跟小孩到底是誰啊——?!
-END-
插入書簽
於是這個故事要說明的話,關(guān)鍵詞有兩個…
一個是「平行世界」,另一個是「救濟(jì)人格」。
「平行世界」這個應(yīng)該都懂,看過家教的都會接觸過這詞。而在這文中,就分兩個「平行世界」,一個是出水視太刀川寫論文如此人被外星人附身一樣的世界,另一個則是十四歲還沒加入Border的國中二年級生出水公平準(zhǔn)備參加入隊測試時的世界。
然後「救濟(jì)人格」…這個是在看學(xué)園孤島的時候想到的,當(dāng)然這裡指的是這個詞不是這腦洞。因?yàn)檫@篇文我原本只是想寫寫「當(dāng)早起的出水公平來到總部發(fā)現(xiàn)一比他起得更早而且還在檢查前一天寫的報告的某大學(xué)生後會有什麼反應(yīng)」而已…恩…雖然後面有點(diǎn)偏了,但就如樓上某位說的「越愛誰就越愛虐誰而且還不定期發(fā)作許多筆者都患有的一種疑難雜癥」這個,在wt中本就很喜歡太刀川先生跟出水等等的我寫著寫著就變成了這樣…好吧有點(diǎn)偏了,來看看「救濟(jì)人格」,嘛總而言之就是──
在一次遠(yuǎn)征中,太刀川先生讓出水留下來解決雜兵,自己獨(dú)自一人去解決BOSS,然而當(dāng)出水等人趕到時雖然BOSS是OVER了然而太刀川先生也受了致命傷然後就有了上面那些突然在十四歲出水腦中冒出的隻言片語。接著由於在這篇文中CP向設(shè)定為太刀出,所以出水面對著自己所愛之人的死亡(而且還是親眼所見)下所受刺激才會比其他人多得多,以致於發(fā)展成這種類似於心理疾病的東西。所以中間那邊才會有那堆亂七八糟的狗血劇情= =...
最後在解釋下「夢」──
可能你們會認(rèn)為倒數(shù)第二個分段點(diǎn)(也就是太刀川在準(zhǔn)備早餐出水臥床)那邊是出水醒來後的場景,然而這部分才是出水在現(xiàn)實(shí)中幻想被風(fēng)間先生戳破後暈過去所夢見的。(好吧說著我自己都暈了= =…
然後是最後出水夢醒了那裡,咳就是出水姐姐出沒的那邊,上面就說過那是平行世界,所以夢到啥也不奇怪,只是記不清了而已,所以才會有最後那句…
咳咳,說到最後那句話,那句是我在寫倒二部分時到的。然而幻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shí)是殘酷的……這裡有時候?qū)懙母氲亩紩詈芏,所以就算先想好了預(yù)定結(jié)局到最後也不一定有用= =當(dāng)然這次我是想了好久鐵了心要上這句話…於是這最後劇情才會被拖成這樣= =扯得遠(yuǎn)遠(yuǎn)的好不容易才扯回來ORZ…
以上…應(yīng)該沒什麼了?有哪不清楚可問我w雖然我只會給你扯東扯西【哭笑
最最後……特麼用電腦打字好累ORZ…
在bd發(fā)看的人都說洝慷妒墻忉屔兜倪是必備良藥?